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10篇那地,那人,那时光伤感散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那地,那人,那时光伤感散文
4月8日中午,丈夫去参加多年前曾一起共事的,一个朋友“大缸”儿子的婚礼,回来颇为激动地说:“我看见小刘媳妇了!”
丈夫的这个朋友,膀大腰圆,个矮,为人豪爽仗义,真名叫吴忠诚。不过那些年,大家都叫他“大缸”,久而久之,真名就被人忘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名字就叫“大缸”。
小刘是“大缸”的连襟,他媳妇是“大缸”的妻妹。
“她还好吧?”我问夫。
那年,夫离开水库时,听夫说她旧病未愈,又得了肾病,视力急剧下降,他们一家回了山东老家,去看病,之后,我们再也没见到过他们。
“看她精神还不错,就是人特瘦,眼窝深陷,听她说,眼睛基本瞎了,看人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白影,由姐姐们领着。”
“她能这样活着,真是奇迹,多亏丈夫小刘对她呵护备至,要不,恐怕早没命了。”听夫说完,我不由感慨道。
“是啊,那是个很不一般的男人!”夫也由衷发出一声感慨。
我心里突然一阵酸楚——她本是一个长相清秀且心底善良的女子,却因从小身体羸弱,疾病缠身,从而命运多舛。多年前,他们一家和我们,曾有过短暂快乐的相伴。
随之,那个地方,那些曾经相伴过的人,相伴过的时光,也渐渐浮出水面。
1994年至,夫在一个乡镇的粮管所上班,单位为创收,承包了一个乡镇水库,用来养鱼,领导派夫前往,全权负责管理。
那个水库有九百多万立方米,水域辽阔,鱼草茂盛,主要供天苍人民浇田灌地,是他们的母亲河,也是天然的鱼塘。水库位于讨赖河和黑河的交汇处,几千米外只有一个炊烟袅绕的银盘村和一条土石公路,显得十分荒凉。
此路由十四号(一个地名)通往县城。
其中,从十四号通往银盘村这段,一路连缀着好几个村庄,横穿许多田地,过了银盘村这段,就变为戈壁,每天都有各种车辆来来往往。
戈壁的这段路上,有一个土石岔路,通往水库,碎碎的鹅卵石遍地,人车走起来尘土飞扬。这也是水库和外界联系的唯一出路。
那些年,在这条路上,我和夫来来往往,不知走了多少趟。
路旁,矗立着一个最显眼的标志,是旧时的土著烽火台,不知是哪个朝代遗留下的历史古迹,经风沐雨,像一座堡垒,寂寂永恒,亘古地坐落在苍茫的戈壁上。
这里,除了水库坝下,那个我们、打鱼人和水管站管理人员共同居住的水管站院子,有些烟火气息,再就是站在水库坝上向北远望,那村庄和那路,能让人感受到涌动的生命。
水库呈广阔的椭圆形,碧波荡漾的水域,像一颗透明的巨珠,镶嵌在广袤的戈壁上,照亮了这里,养育着这一方人民。
水库东北角是雄伟坚固的放水闸,巩固在一个石灰桥里,桥面宽阔硬实平整,往来车辆都停靠在这里。
桥南十米远,坝上有一个台秤,给打鱼人捕来的鱼和前来买鱼的人过秤。坝内浅水处,有一个长方体大竹鱼笼,放置每天打捞上来的鲜鱼。南来北往买鱼的人多,那儿也是水库一天最热闹的地方。
水库的西、南两面地势较高,空荡,没有水坝拦截,都是鹅卵石遍地,高低起伏的戈壁沙丘,一墩墩红柳是它们的新娘,给荒凉的戈壁沙漠一抹温情。只有东、北两面铸有八九米高,五六米宽,结实牢固的沙石混凝大坝,拦截水面由石块和石灰砌成的一个个不规则的多边形图案。
坝东是个杂草丛生,长满红柳和骆驼刺的荒滩,广阔辽远,常有羊群出没。
高高的坝北,高大茂盛的沙枣树和白杨树,交替生长成一排,庄严、朴素、默立,是这里唯一的挡风墙。
坝下几十米远,有一个梧桐苑,一汪浅水湾,一片绿草滩,春夏常青,溪水潺潺,有小桥流水的味道,给这里增添一抹风景。
绿茵茵的草滩上,偶有羊群悠闲地吃草。浅水湾里,一农家养了几十只大白鹅,自由自在地徜徉在水中。秋天,梧桐苑里泛黄的树叶,把秋天涂抹得一派金黄。
因为这里地势较低,有高高的水库坝作遮拦,避风,所以,比较清幽恬静,是我和夫茶余饭后常去的地方,无数个黄昏,不知曾留下我们多少漫步的身影。
坝上地势较高,站在上面,放眼四顾,空旷辽远,无论多晴的天,都有风吹动发梢。因此,水库里的水面,永远没有平静的时候,总是打着节拍,哗啦哗啦在歌唱。
有时候,我们会牵着手,沿着长长的水库坝散步,任风拂动发梢,夕阳把影子拖得悠长。
最让人惬意的是傍晚时候,结束了一天的琐碎,夕阳西下,晚风习习,我和夫坐在桥头上,观看鱼鹰矫健的身影,在水库上空盘旋,待瞅准目标,像离弦的箭一般叼鱼的样子,听草鱼咔哧咔哧吃草,鲤鱼跃龙门的声音,还有坝后蛙声一片,鹅嘎嘎的叫声。那是大自然中最绝美的声音,仿若天籁,滋养心灵。
就是这样一个冷清的地方,让夫待了八年。八年之中,不仅夫和他们之间结下了深厚的情意,也让我和这里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与夫是2月份结婚的。我的单位,每年夏天都有休假,那些年,我每到夏天,就在那里度过。
记得那年初春,初次随夫到这里,风呼呼地刮着,满眼的荒凉,为夫被派往这种地方上班,曾一度失落过。那一晚,我们住在坝上的小房子里,风声总像是大卡车呼隆隆不停开过的声音,把我的心也碾轧得辗转难眠。不几日,我们便住在了坝下水管站的院子里。
养鱼容易捕鱼难。我们北方人,生性胆小,会水会摇船撒网捕鱼的人也少。当单位把大批鱼苗兴师动众撒到水库,几个月后,需捕捞时,在当地竟然找不到捕鱼人,只好从山东请来了几个专业渔夫。
他们基本都是举家而来,大人孩子总共来了十个人。其中,“大缸”夫妻和三个孩子(他们共四个孩子,老大留在老家上学),小刘一家,另有他们两个年龄稍大的山东老乡。
水管站的院子,四四方方,门面向东。门跨两边各一个大大的一套二居室,其余三面都是大单间。他们同我们和水管站管理人员,一起住在这个大院子里,像一个大家庭。
“大缸”家孩子较多,北边一套二他们一家住;南边一套二水管站人员住;夫住南排一单间,一间是客室;小刘一家与老乡各住北排一单间;西边一排,是水管站,夫,捕鱼人的厨房。
院中间是一个泥土池子,种着蔬菜和鲜花。那时,水库上没有电视,每到傍晚,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坐着小马扎,聊天话家常,非常快乐。
他们都是特能吃苦的人。
白天,他们在洒满阳光,满是绿色,充满泥土气息,蝶舞蜂忙,几百平方米的院落里面的门前,一张张整理着渔网,去除渔网上沾染的水草,理顺被鱼弄乱或交织纠缠在一块的网,很少有休息的时候。
他们一天的生活早出晚归,很有规律。总是下午吃过饭,待傍晚风细下来,沐浴着夕阳,划船去撒网,夜幕降临才返回。第二日清晨早早去起网,回来吃过早饭,再坐在院子里整理渔网。
傍晚去撒网,他们知道鱼群在哪,张张网下去,第二天都不会空。每天在晚饭后,“大缸”、小刘和他们两个老乡,四个人拎起整理好的几大包带着鱼腥味的网,两个人一组,将沉重的网抬到船上,走上木质小船,划着船悠闲地向远方走去。
撒网时,他们一个摇橹,一个撒网。夕阳映射在水面,金光闪闪。他们时远时近,辽阔寂静的水面,就他们的身影,在水中是那么渺小。有时,我会和夫站在桥头远望,常常看到他们一身疲惫,天黑下来才返回。亲眼目睹着他们的吃苦精神,我们心中的敬仰之情,总是油然而生。
我们向来早晨起得晚。每天清晨,他们是什么时候去收网,我们从来没看见过,全然不知。等太阳出来,我们就站在高高的水库坝上,被风吹着,翘首期待,迎接他们满载而归。
看到坝上的人,他们远远就会招手,露出喜悦的表情。船靠岸后,是满满的收获,一条条鲜活的鱼儿,在船舱里活蹦乱跳,他们的脸上也是灿烂的笑容。夫将上岸的鱼过秤入笼,他们就抖落满身风尘,笑眯眯地回家吃饭。
大姐总是早晨起来就挑水,拾柴,有条不紊,收拾做饭,妹妹给她打帮手。
她们姊妹两个,高矮一样,一瘦一胖,人都长得漂亮。妹妹娴静内敛,少言寡语,不善言辞;姐姐心直口快,热情豪爽,言语不拘小节,生活中的琐碎,信口拈来。做饭时,妹妹生火,择菜,姐姐揉面,切菜。厨房里永远只有姐姐爽朗的言语声。
她们做的饭,总是超出分量很多。
山东人好客,且来者是客。他们不仅平易近人,热情豪爽,还大气,和他们在一起,无拘无束,我们经常其乐融融地同灶吃饭,聊家常,情同姐妹,亲如一家人。
山东人喜欢吃大葱就馒头。这是每天必不可少的。再炖上一锅鱼,一锅白菜或橄榄。这就是他们每天的饮食,简单而营养价值极高。不管远近的人来了,碰巧他们的饭熟了,他们就会热情地留你一起吃饭。水库上总有从远处来钓鱼休闲娱乐的人,他们也总是为他们备上一份饭菜。
我们常常十二点才开饭,一般吃炒菜拉条子或米饭。在他们开饭时,大姐总会喊我们一起过去吃,我们自是不好意思过去,她就会盛过一盘鱼来,让我们先吃一些。
那段时间,我们用扁担担水,吃水库渗漏出来经过滤的水,用柴禾做饭。那是一段无忧无虑,散发着浓浓烟火气息的日子。
水库里的鱼,不是靠饲料人工喂养,是吃水库里天然的水草生长的原生态鱼,肉质醇厚,味道鲜美,却不腥不腻,因此,在整个甘肃省都很出名,本县各单位来了重要的领导,都用此水库的鱼招待。
这里一天应酬很多,夫不善饮酒,就找“大缸”应酒场。他总是舍命陪君子,应付得游刃有余,不负众望。
小刘非常乐观,话最多,是“大缸”的得力助手。该干的,不该干的,他统统都干,从不计较,干什么都格外操心,卖力。
他不仅非常能吃苦,还是个讲义气,有担当,有责任的好丈夫,好父亲,也是他们当中让我最佩服的人。他们的老乡一般沉默寡言,成天埋头干活,我们没有太多交流。
小刘和妻子是一对苦命鸳鸯,同病相怜。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在他们身上却是个例外。不幸的家庭一样有幸福,他们一家人非常相亲相爱。
小刘尤其疼老婆,事事随老婆的心意,使她开心。苦难对于他们来说,是常态,只当是寻常。他在艰苦的环境中,始终一副乐呵呵的样子,用幽默的话语,逗得老婆孩子咯咯笑。他总是做完鱼活,替妻子洗衣,熬药,捶背,搓身上……一些生活的细节,样样体贴入微,日子过得有声有色,也是令人羡慕的。
小刘自幼父母双亡,家境贫困,就一个哥哥相依为命,没有上过一天学。他十五岁就开始打工挣钱,帮哥哥娶媳妇。在他二十二岁时,哥哥用兄弟二人所有的积蓄,盖了新房,娶到了媳妇。
长嫂如母,长兄如父。刚过门的嫂嫂甜言蜜语,和哥哥承诺,一定帮他盖新房娶媳妇。于是,憨厚的小刘,将每年打工挣来的'钱,都交给哥嫂保管,期盼哥哥嫂嫂帮他盖房娶媳妇,可小刘到了二十六岁,这在当时的农村,已属于大龄青年,大哥大嫂只顾自己过日子,并没有张罗给小刘盖新房娶媳妇的意思。
当小刘要求哥嫂拿出这几年他挣的钱,用来给自己盖房娶媳妇时,嫂嫂反口不认帐。骂他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哥哥供他吃,供他喝,把他抚养长大,不说报恩还要钱。哥哥一直不吭声,他便知是哥嫂早就串通好的。从那天,小刘被哥嫂逐出家门,居无定所。
小刘无房无钱,自是没有姑娘肯嫁。
他的妻子,那时候人虽长得漂亮可人,但因从小得了被称作不死之癌的关节炎,一身的病,一直靠药缓解身体疼痛,延续生命。医生说,她的病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发生许多并发症,生命也不会长久,说不上还会影响生育。加之她身体单薄,仿佛一股风都能将她吹倒,只能做一些较为轻闲的,如简易的洗衣做饭,针线活这些轻巧的事,那些力气活,一点也做不了,谁要娶了她就是一辈子的累赘。因此,好多找对象的青年人听了,都纷纷后退,也到了大龄青年之列,没人肯找。
“大缸”为人仗义,带小刘同自己捕鱼,情同手足。“大缸”的媳妇看小刘为人实在,可靠憨厚,就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了他,并如实相告妹妹的病情。
经历许多生活磨难的小刘,忠厚善良,看着那个娇弱的女子,心生怜悯和疼惜,动了恻隐之心,仿佛自己生就是为那个人而来,是她的保护神。
她娘家没有向小刘要一分钱彩礼,她不嫌小刘无房,跟着过漂泊的日子,小刘不嫌她带病的身体,就这样,两个人走到了一起,成为了风雨同舟,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婚后,小刘媳妇中西药不断。那些年,小刘不管去什么地方打工,都带着她。出苦力打工挣的钱,除吃饭穿衣外,基本都给媳妇治病了。
小刘始终以一个丈夫的担当、责任和义务,处处精心呵护照顾着善良的妻子,妻子更以温柔相待,倾心相伴,并且为他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并尽力照顾好儿子和家里。
小刘媳妇玉指纤纤,心灵手巧,不仅刺绣非常棒,毛衣也打得好。尽管她眼睛不好使,闲暇的时候,她从来不让自己的手适闲,不是拿着鞋垫在绣,就是给儿子或丈夫织毛衣,毛裤。一双双带喜字、梅花、喜鹊等图案的鞋垫,经她的手精工细作,惟妙惟肖。一件件带着精美图案的毛衣,毛裤经她的巧手编制,穿在儿子、丈夫的身上,温暖妥帖。至今,我家里还收藏着夫别时,她送给我们的两双鸳鸯戏水的鞋垫,我们一直保留着,没舍得衬。
听夫说,如今的小刘,苦尽甘来。他承包了酒泉某乡镇的一个水库,鱼养得风生水起,儿子在南昌上大学,再有一年就毕业,生活的曙光,终于照向他们。
十几年的光阴转瞬即逝。再回首,岁月无情,人有情。虽然那些相伴过的日子已然走远,且一去不复返,但记忆犹在。那地,那人,那时光,依然鲜活在记忆里,温暖如昨。
人生的路上,有相遇就有别离。八年相伴,一生情义。惟愿好人有好报,岁岁常安。
那田,那地,那人散文
前两日看到好友在朋友圈里发的一段话,让人不由一阵唏嘘。她说:“好多年没有下地干过活了,具体有多久已经记不得了,农民真的挺辛苦挺不容易的!好累!”我相信好友的此番感慨不仅是为自己干活疲累的直抒胸臆,更多是对她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辛勤劳作的农民父母的心疼与怜惜。
坦率地讲,我对农活与田地知之甚少。我既分不太清农作物的种植时节,也未曾体验过“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田间劳作的酷热难耐。田地对我来说是熟悉且陌生的,农活与我而言是好奇却惧怕的。我一直以一个局外人的姿态看待田地、农村与农民,但凡回老家见到家中亲戚,听闻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的描述,都会不由心生怜悯,难过不已。而一旦挥手告别,在车轮驶离村落瞬间,我便随即欢呼雀跃起来,似乎刚才的同情与悲伤都与我无关,只是暗自庆幸幸好我不是生活在这片贫瘠而又乏味的土地之上。
直到我嫁入农村,老王带着我走过田间地头,不断看到淹没在田间深处埋头忙碌的身影,时常听到杂乱脚步在田间来回穿梭的沙沙声,偶尔嗅到擦肩而过的人们身上散发的幽微农药味,我不由暂停观赏的喜悦心情,重新打量这片现亦属于我的家乡、父母、乡亲和土地。
无意再一番慷慨陈词,引人注目,只想讲述五一回家两日所见的二三小事,令人沉思。
回家之时,正逢干旱少雨,车子刚驶进村庄,便见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上布满了各式水带,抽水声此起彼伏,弥漫在麦田上空。水带一段接一段,从井沿儿一直蔓延至田间地头,有的水带横穿路面,车轮碾过,车内人只觉身体上下颠簸,车外水带也被压得水流直溅,滋滋作响,本来尘土飞扬的土路一经水带的渗透顿时变得泥泞不堪,狭窄的道路更加难行。水泵嗡鸣声,水流哗哗声,水柱喷洒声,麦苗喝水声,各种声音揉合在一起,宛若大自然奏响的一首清脆如缕的舒缓小调儿,拨人心弦。让人不禁感慨:好一片壮观的农村浇地场景!
不远处,婆婆的身影也出现在这浩浩荡荡的浇地队伍中。只见她头戴草帽,身着旧式迷彩服,脚蹬一双半旧胶鞋,皮肤在骄阳的照耀下,愈发黝黑。她正站在别家地头和人闲聊,我们迎上前去,原来是因附近麦田共用一个水井,她在排队等着浇地。正在浇地的一家,我们该喊爷爷,他虽说年事不高,但岁月的痕迹却早已烙在他的身上,沟壑纵横的皱纹,充满皱容的眼袋,花白的头发,微躬的身板。加上灰色上衣,黑色裤子,上褊的裤脚,没有穿鞋的双脚沾满了泥水,更衬出他不符年龄的.苍老。他蹲在路边,双眼望着水头,任凭水恣意在田间流淌。此时正值晌午,头顶的日头愈发毒辣,我站在树荫阴凉处尚觉皮肤如烧烤般焦灼,更不要提年过半百,在烈日下依旧不停忙碌的长辈。只见汗水沿着他的脊梁流成了一条条水纹,浸透了他的上衣,衣服紧贴皮肤,似乎只要稍微一碰,就能滴下水来。原本就泛黄的肤色经太阳灼烧,变得无比通红,仿佛喝多酒的醉汉般模样。初成长的麦芒虽算不得扎人,但一头钻进地里,裸露的皮肤还是被锋利的麦芒划出一道道小细口,汗水流下,只觉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触碰不得。我们眼看着他光着脚,露着胳膊和脚踝在麦田间走来走去,不时被麦穗拦住去路,却见他并未犹疑,只是信步前行。我想,他一定是会被麦芒划住的,只是,对浇地进度的关心使他早已忘记了身上的隐痛。
他的儿女都是在城市工作、生活,只在逢年过节才能难得在家逗留两日。平素里都只是老者和老伴在家精耕细作、辛勤劳动,守着这片土地,盼着子女归来。我不清楚村里如这位长辈般的父母还有多少,回头看看婆婆,她正在吃力地帮老者挪动着水带,背影瘦削而单薄,我不禁鼻子一酸,强忍着眼眶的泪水不充溢而出。我们既如老者的儿女们,漂泊异乡,婆婆就是这位长辈,她独自一人在这个僻静的小村庄作着孤独的守望者,守望着这片田地,守望着不远处的家,守望着成长与希望,守望着那份不知时日的归来:我的公公、我的哥哥嫂嫂、我的小侄女们、我的妹妹,还有我们,回家。
一日,去大娘家小坐,闲话家常。大娘提及婆婆,感慨连连。我们家共有二十亩田地,在村里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爷爷奶奶上了年纪,体力不支,农活难以为继;叔叔婶婶常年在外,庄稼无人问津;加上哥哥和老王各自分的土地,全是公公婆婆二人一年四季春种秋收,翻地、播种、施肥、除草、浇地、收割,巨细无遗。若赶上公公外出做工,大多时间的田间管理,都由婆婆一人全力承担。大娘说:“你妈一人在家可真不容易,每天都是天明忙到天黑。你们家那块八亩的地,她整整浇了一个星期才浇完,这边刚浇完地,那边就累瘫到地头了。每次打药,身上都是背着几十斤的药桶,二十亩地全部打下来,真的不是闹着玩儿的。一个壮实男人也不一定能撑得住,你妈愣是一个人把农药打了一遍。她这几年腰椎间盘突出,都是背药桶落下的毛病。”我听了一阵惊愕,之前只是听说过婆婆腰不太好,问及老王,他也只说是干活所累,加上年岁增长,身体有毛病也属正常。他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我也未将此放在心上,直到听完大娘的一番话,我才明白婆婆一人操持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心力,消耗了多少精力,磨损了多少体力。婆婆一如村里最普通的农民,默默播种,沉稳耕耘,热切企盼,等待收获,滚烫的汗水和欣慰的笑容挂满她知足的面庞,质朴而慈祥。
她又是一位最平凡的母亲,黎明即起,洒扫庭除,厨房炊烟袅袅,案板切菜声啪啪作响,伴着窗外飘来的一阵阵浓郁饭香,我们睡得踏实安稳。婆婆不会用关切的眼神凝视你,不会柔声细语打动你,不会温和慈爱呵护你,不会浓情蜜意融化你。她性情直爽,鲜少掖藏;她声调高亢,热情慷慨;她待人如一,从不厚此薄彼;她奔放豪迈,开怀畅饮。她将所有的疼爱与关怀都给了我们,看似不拘小节,实则事无巨细,离家前她总是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包包、一盒盒、一罐罐、一袋袋吃喝用的日常全部打包,一趟趟的塞到车里,直到后备箱已无处可放,她还是不住往我的背包、我的拉箱甚至座椅下塞着。我试图阻止她的塞放,却忍不住一阵心疼:她这塞的哪是东西啊?分明是对我们离家的万分不舍和在外无限的挂念。她从不说她一人在家干活劳累得很,吃饭简单得很,穿着朴素得很,却总反复交待我们在外,不要迁就,不要委屈,要舍得花钱,要懂得爱惜身体,困难了,有家,有爸,有妈。婆婆就是一位典型的农村母亲,将所有的农活干完,不说;将所有的爱给我们,不说;身上疼痛,不说;一人等待,不说;思念远方亲人,不说。她就默默而坚韧的打理一个家,管理一片田,关心一家人,撑起一片天。
如婆婆这般对我们的爱,深沉而绵远。在我眼里,她不是婆婆,而是一位质朴无华却伟岸高大的母亲。我们身边,有太多这样默默付出,却不言语的农村的母亲们。
从大娘家起身告别,刚走出门口没几步,便遇到另一位大娘在收拾菜圃,见我们走来,她停下手里的活儿,乐呵呵的迎了上来。大娘家有一个儿子,年纪与我相仿,因为一些原因,至今迟迟没有结婚。我们自然而然聊起他的婚事,只见大娘愁容满面,只道已在郑州为小两口置买了房子,家里的钱也就所剩无几,赶上要去姑娘家下聘礼,愁坏了家中的爹娘。好在儿子告知他手中还有一万块钱,父母无需担心。可就在双亲搭上去省城的大巴,儿子却打电话哭诉手里钱不够,原来就在前一天晚上,小夫妻二人逛街,妻子要求丈夫买结婚戒指,五千多块钱就这样被计划外的消耗掉了。这下急坏了老父老母,本身出门也没带那么多钱,就算临时借钱也已经坐上了车。到了郑州,好容易东凑西凑,才将彩礼钱凑齐,给了女方。大娘向我们提及,依旧一脸的无助和紧张,让人看着心疼。现在即便想催着儿子结婚,也是有心无力,毕竟,就算是在农村举办婚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现在家里负债,又能拿出多少余钱给儿子筹划婚礼呢?大娘身形瘦小,衣着单薄,由于长时间操持家务和农活,她的双手已变得弯曲,坚硬的指甲,一看就是长期磨损所致,手背青筋暴突,色泽黯淡,说话时不住的用手揪着衣角。我看到了她眼神里的一丝紧张,目光算不得明亮且呈涣散状,整个脸颊是凹陷的,光滑、细腻、白皙、润泽之类的字眼跟她的面容没有半分关系。我想,大娘也是日晒雨淋、严寒酷暑,一年四季劳作过来的。庆幸的是,她的心态尚算积极,我们临分别前,她告诉我们:没有什么困难是挺不过去的,钱没了再挣,再过两年家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完后,脸上绽开憧憬的笑容,让人心头既酸又甜。
时隔数日,我见到了儿子的婚纱照,客观来说,确实高端大气上档次。我虽不懂婚纱摄影,但从照片处理效果、人物妆容、舞台背景、二人神情来说,的确漂亮的令人咂舌,像极了登在时尚封面的大片,豪华之至。如若换做平日,对这样一组婚纱照,我一定会赞不绝口,艳羡不已。但不知怎得,我越是觉着好看,心里却越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堵在胸口,难过得很。看着他们对视时的甜蜜,我脑子一直闪过他母亲为难的眼神和落寞的表情。婚纱照、戒指、新房、婚礼几乎是现在每对要结婚的人的标配,不分城市农村,本也无可厚非。可是我总想忍不住问一句,尤其是对那些父母在田地里艰难刨食的小年青们问一句:“在你们享受爱情唯美曼妙之时,有没有一瞬间想到过自己的父母?想起他们为你们打造幸福背后的心酸与不易?”而在某个阶段,父母往往是我们最容易忽略掉的人。
我不知道,文章一旦发出,儿子是否能看得到。我怕自己的出言不逊,让他心中不快。但我又抱着一丝希冀,想让他能大致浏览一番,读读外人眼中他的母亲。如果他能停下手里的工作,给母亲回个电话,哪怕只说一句:妈,您辛苦了!我想对母亲而言,这就是一种无比温暖的安慰。
那田,那地,那人。我不想用哀婉的笔调、悲伤的口气、沉重的心情、客观的分析去描述我所能接触的故乡。故乡的云与月、风与雪、粮与田、人与情,都是独一无二的。远方飘来一阵味道,丝丝缕缕,钻进鼻孔。泪水随之而下,因为你知道,那是故乡的味道,是母亲熬得浓浓的小米粥、煎得软软的蛋饼、炸得焦焦的油条、蒸得香香的馒头。远方,那田,那地,那人,是家。
老王的爸爸妈妈、我的公公婆婆,我们的父母,是最本分和朴实的农民,他们很少抱怨身份的不公,很少苦恼政策的缺乏,很少埋怨农活的辛苦,很少诉说思念的不易,他们坚忍不拔,他们默默奉献,他们咬牙坚挺,在他们挂念的日日夜夜之后,一通电话,说得却是:我们很好,不要挂念家里。你们要爱惜身体,不要过于拼命……跟想说的“我想你们”没有丝毫关系。
那田,那地,那人。地上种田,承载的是希望;田由人管,播种的是辛劳。那人,不是你,不是我,是我们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如果你是农村的娃儿,或是农村的女婿、媳妇,如果有时间回家,就像我的好友一般,在地里走一趟。等有了疲累的感慨,再向你那农民出身的父母道一声辛苦!至此以后,请不要再忽略他们的每次劳作,也请多些关爱给他们。如果社会不能把关注的目光分一小点儿给他们,那么请将你那颗温暖而炙热的心全部留给他们。毕竟,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他们播种下的最耀眼的那个希望。
笔端将落,泪却潸然而起,不能自已。在繁华的异乡,最令人惦记的还是故乡的那田,那地,那人。
那山那地那人作文
家乡很小,小的要在地图上找到“会宁”二字至少也要戴上眼镜仔细地找五、六分钟;家乡很穷,穷得供一个大学生就要家人从孩子上小学就开始存钱。家乡没有山清水秀的美,也没有小桥流水的雅,更没有风吹草动,牛羊满山跑的浪漫。家乡贫穷过后还是贫穷,荒凉之外亦是荒凉。但家乡是可爱的。
家乡的山是粗犷的,在会宁的每一个角落你只要抬头就会看见山,或远或近,或高或低,重重叠叠,翠绿色的,淡绿色的,红色的,黄色的。没有山间小亭,没有烟斜雾横,没有经过任何人工的雕琢,但家乡山的美是一种别样的美,一种自然的美,一种朴实的美。
家乡的土地是无私的,她耗干了自己的汗水、血液和乳汁,可她依然支撑着,用自己苍老而又暴着青筋的手抚摸着将要离去的人才,又迎来另一批即将成为人才的人。她老了,可她似乎永远也不知道累,依然用自己宽大的胸怀哺育着一代又一代的会宁人。土地的美来自于无私的爱,土地的美源自于博爱的灵魂。
家乡的人是自强的,是不甘于命运的,他们从小生长在这贫瘠的.土地,但贫瘠没有磨去会宁人对未来的向往,反而更坚定了他们的信心。他们与贫穷搏斗着,与命运抗争着。所有的农人守着那几亩快耗干了的薄地,一边祈求着上天给予他们一点甘露,一边告诫自己的儿女“努力读书,一定要走出贫穷,走出命运的束缚”。会宁的孩子是懂事的,他们看着自己父辈们的宿命,心好痛。于是,一次又一次地将奖状抱回家里,当父辈们咬着烟斗看着快贴满了墙的奖状时,他们一边为父亲们的希望感到无奈,一边将头更刻苦地埋入了书中。终于他们完成了鲤鱼跳龙门的最后一跃,可父辈们依然不能休息,那高额的学费是要父辈们砸了骨头来换的呀!
其实,那粗犷的山便是父亲,他严厉而又倔强,不会承诺什么,也不会改变什么,只是默默地、默默地望着儿女们远去的背影,无言。
那无私的土地便是母亲,为了儿女她耗干了自己最后的血液和乳汁,看着子女们走出了贫穷,走出了自己的怀中,她只是幸福地笑着,虽然忍受着孤独与失落,可她没有任何不满,对儿女们更没有任何的要求。
那山,那地,那人。
那人那路散文
昨天,和朋友两人兴起,决定早晨早起骑车去镇上吃早饭。曾经年轻的我们也这么干过,可是,多少年了,再也没有一起走过。
早晨的阳光,朦朦胧胧,有种柔和的感觉,看着太阳,有种享受的感觉。早晨,忙碌的永远都是那些父辈,祖辈。他们端着碗,互相要喝着,扯扯八卦,乡下的日子,就是这么的悠闲。我们经过的每一处地方都充满乡土气息。路上,还有几只野狗,看着我们,我们开着彼此的玩笑。脚下的路,却不曾停下。
路过鱼塘,小拍一张。
路过有乡间种的菜,我们都是农村人,却不认识。后来的我们,忘了原始的生活。路过父亲曾经开过的店,早已物是人非。早年的父亲,总是过于折腾。如今,却是多了份安宁。
吃过早餐,逛了会超市,看到巧克力,我就缠着朋友,给我买……回来的'路上,鞋子坏了,我果断决定赤脚骑车回来。踩在大地上,感觉很踏实。还是小时候,赤脚瞎晃悠。曾经的泥路,不是变成水泥路,就是柏油路,抑或石子路,以前的种种,留下的很少。
生活一直在前进,我们也适应了这样的节奏。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会知道回归田园生活,过着最原始的生活。
明日,不知是否继续。
我的家乡藏在大山皱褶的小山村里,连绵的山峰,似乎走到了绝境,一转角,映入眼帘的是:历经沧桑的山峰用苍老的胳膊环绕着十几户半旧的瓦房。颇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味道。
到我们村是一条蜿蜒于大山深处的土路,狭窄的小路镶嵌在绿油油的水田旁,真是曲径通幽。村里的乡亲正忙着要插秧呢。看他们正专心致志地忙活着手里的活儿,他们边干活边念叨家里的趣事,爽朗的笑声响彻整座大山。这时,青翠的山峰,勤劳的人儿,倒映在清澈的水田中,构成了一幅淡雅的小水墨画。
当我沉醉在这片安静而祥和的气氛时。“哞、哞、哞……”打破了这份沉静。一头系着铜铃的水牛从草堆漫出来。它膘肥体壮,四只大柱子似的腿,黑色油亮的毛,两只弯弯的角很神气,那条粗大的尾巴在后面甩来甩去,似乎很有劲。“好肥壮的水牛!”我情不自禁地喊。“可不是,这是我们村最膘壮的牛了。”路边放牛的那人笑眯眯的应答。那人个子不高,头发微白,饱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那双温和的眼睛总是闪烁着慈祥的光芒。
那牛在任何地方留下深深的蹄印,当蹄印离我越来越近,我顿时失了色,“我会被这庞大的身躯挤进水田中的”心里暗暗害怕。我眼前出现巨大的黑影,那牛停住了沉重的步伐,“哞哞”的叫个不停,我懵懂的呆愣着,那人伸出粗糙瘦瘪的手,示意让我先度过这容不下我和那牛重量的小路。顿时,光滑细腻的小手落在粗糙的大手上。伴随着大手的温暖,我小心翼翼的趟过狭窄的小路。那人拍拍我身上的灰尘,利索地从兜里捞出几粒糖果(那时家里穷,糖果很少见),微笑着说:“邻居从深圳回来,给我几颗糖果,来,给你解解馋。”我美滋滋的品尝糖果,我知道那人舍不得吃,特地留给我!
嘴里弥漫着糖果的香味,不一会儿,清脆的铜铃声慢慢荡漾开来。
那人带着那牛去犁地了,“瘦小的个子能拉得动肥壮的水牛吗?”我好奇起来。出乎意料,水牛似乎很听主人的使唤,很配合那人的呦喝声,或许它早已经习惯了主人的一言一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雨天,那人披着蓑,戴着笠,在风雨中紧握手中的牛绳,看着那牛享受着鲜嫩的青草,他似乎很满足,微微的笑着。晴天,太阳散发着强烈的威力,那人穿着破旧的短衫,戴着半旧的草帽,伫立在牛旁边,手里依旧紧握已有时间痕迹的牛绳,他的笑容也如阳光般灿烂。
村里十几户人家都商量着几户人家合着养一头水牛,即使犁地的时候麻烦些,也不至于放牛这件琐碎的事惹人生烦。但那人坚持自己家养一头牛,家里本来人口就少,放牛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在他身上。
那人也不是专职的放牛伯。听乡亲说,他以前是当村干部的。退休后,家里还是破旧的瓦房,就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也没有为家里谋些田地。回家了,沦为地地道道的农民,就开始帮家里放牛。
自那以后,在田间,或是山上,总能看见一位瘦弱的老人牵着一头肥壮的水牛的情景,总能听见那人的吆喝声,清脆的吆喝声和那牛的哞哞声,汇成乡间独有的交响乐。熟悉的旋律在大山唱响,一晃就是十几年。
现在,再回到家乡,半旧的瓦房已蜕变成小洋楼,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山还是曾经的青翠的大山,脚下的路已不再是羊肠小道,当年的土路在记忆中已模糊不清,但那牛,那人却记忆犹新。时隔多年,那牛已不再,那人也已离去,但我甚是想念。怀念他的一举一动,怀念他的音容笑貌,怀念天国的那人――爷爷!
一弹流水一弹月
已经立秋了,可秋天远还没有来,天地间依然非常湿热,站在窗前,望见一盘月穿过隐隐约约的云层,想着整个夏天忙碌不定,心绪起伏,似乎还未曾有这样望月的心情。此刻我与月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仿佛揽手可得,月不紧不慢地穿行,无视身边正在发生的事。与其说今夜的月色非常悠然,还不如说今夜的心情异常的平静。
想起张爱玲笔下的月亮:“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点凄凉。”其实别说三十年,就是回看三年前的月亮也应该比眼前更丰富,装载更多的梦想,而三十年已彻底改变了人的一生。不经意的时候要走过多少路程,直到有一天再也走不动,抬头望望天上的月亮,会发现光晕里装着的是自己曾经的幻想和现实中无限的沧桑,还有遗落在理想王国的一段美丽忧伤,那不免带上的一点凄凉是心灵里深深的折痕。
喜欢静悄悄的月夜,没有任何人的打扰,久久地坐着,不逃离心情,不制约思想,坦然地面对着远方的风景。现实中这样的情景只是一个瞬间,忧伤的意念也常常一闪而过,然无数这样的瞬间却完成了心灵最后的归宿。不用管回过头去看月亮会产生怎样的心情,只想求得眼前这半窗的宁静,想起“一弹流水一弹月”这样的诗句来,一弹月足以风生水起,足以成为行路时的灯盏,足以在心灵的角落里作片刻的休憩。半窗的月色如离我再近些,再恒久些,那么一定会找到平静转世的福祉。
总感觉这是个浮躁的时代,在我的身边充满着吵杂,名利,世俗的纷争。很少有人愿意独自走进月色,享受无边的宁寂,忘却世间的烦恼。“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八十多年前的朱自清就这样在淡淡的月色下走入那片荷塘,听树上的蝉鸣和水里的哇声,让并不宁静的心找到宁静的归宿。如今呢,树上的蝉鸣倒是有,可水里的哇声于何处觅得?蝉鸣回旋在都市的上空成了噪音,哇声被抛弃在遥远的地方,也许只有独自咏叹。水与月交融的夜晚停留在远方,书页里,许在我的视线之外,意想之内。喜欢独自抚过虚无的月色,如同站在一个人的村庄里,低吟的诗歌只有随身的风能听到。
窗外灯火通透,在我的眼里却黯然无光,唯有天上的月色皎皎。守在不染尘埃的高处,拨一波清清泠泠的弦音,顿然流水共鸣,剪断半窗泪语。
我的乡野童年
我出生在上个世纪的80年代。那时,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吹进边远山区,尚未对山区人民的生活带来多大变化,农民生产方式还十分落后,缺衣少食是很寻常的事情。由于物资匮乏,群众生活亦相当困难。我的童年是在山旮旯里度过的,回首那段艰苦的充满乡野色彩的童年生活,虽然没有今天的孩子吃香喝辣的优越条件,但不失天真烂漫。
和众多同龄的山村孩子一样,我童年时期没有机会走出山村,领略不到外面世界的丰富多彩,但我们每天都能与大自然亲密接触,观蓝天白云、听微风低语、闻蝉鸟鸣唱……从山水田园的青黄变换感受春夏秋冬之趣味。
农村孩子的童年生活单纯而快乐。每天清早,小伙伴们牵着牛儿,哼着小调准时集合,往返的路上,拔小草、摘野花、捉青虫……有说有笑。放学回家,丢下书包,又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拣牛粪、掏鸟窝、找马蜂……终日以山水为伴,天作幕,地为席,一块草地,一片树荫,都是乐园,坐躺随意,去留顺便,这是多么惬意!
春天,大人们整天忙着耕种,没工夫在家看管孩子,这正合小孩子的心意。摆脱了大人的管束,孩子们便可以为所欲为了,上学路上过家家、躲猫猫……边玩边走,有时竟玩到忘记上学。记得有一次,我和几个小伙伴爬到学校附近的半山腰挖野生淮山,一挖就是大半天,当我们兴高采烈地赶到学校时,才发现已经放学了,于是挂上书包飞一般地往家里跑,生怕旷课的事情败露而受到老师和家长的惩罚。
到了夏秋两季,满山都有成熟的野果子,金钩茶果、十大功劳、野草莓、山葡萄等野生水果数不胜数,沉甸甸的果实让人看得眼馋。这时,我们天天以砍柴割草为名,结伴上山享用新鲜野果。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发现一些山货,这些山货拿到学校便可以跟收土特产的商贩换糖吃,如果能采到特别值钱的中草药,还可以换冰条吃或换大气球玩。
冬天,山村里的天气异常寒冷。由于生活贫困,农村一般家庭都没有钱为小孩添置厚衣服,所以整个冬天孩子们都穿得很单薄,个个冷得清鼻涕长流,这时家长和老师便默许我们提火笼上学,小小的火笼并没有什么热量,可它给大家带来的乐趣却不少,满山找干柴,徒手刨淮山,地里找红薯,一路上,边生火边找东西烤吃,终日饱食,幸福快乐之极!
我常常为自己生长在农村却有机会跳出农门而庆幸,更为自己能亲历这种自由快乐的童年生活而庆幸。遗憾的是,这种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在当今孩子身上早已无影无踪,他们在巨大的学习生活压力面前,永远体会不到那种乡野童年的快乐。
跳跃的火光
一些结局再次验证了那些睡梦,并且成为更加深刻的提醒。
我不得不相信:一些在白天黯淡的事物会因为夜晚而突然彰显。就像十六年前的那个夏天的夜晚。
夏季的睡眠总是比其他季节来的更晚一些。那些躲藏在屋前屋后的蛐蛐,那些蹦跳在塘里塘外的青蛙,当夜晚来临,它们就借助夜色迷人的外衣,开始一幕幕华丽的表演,或舞或曲,抑扬顿挫,缠绵悱恻。这个时候,乡村是它们的,它们是乡村的王。夜空下的一切都被划拨为它们的势力范围。那些声音,舒缓或者急促,哀怨或者昂扬,总能透过某一处缝隙准确的找到你,找到你,你便无法安睡,别人的热闹倒成了自己的寂寞,越是寂寞便越是找不到睡眠的序曲。大人们大概也是如此,他们一个个拿着蒲扇,端着自制的小木凳子,几个或者十几个,聚拢在稻场地旁的那几株枝桠旁逸的大槐树下,开始属于他们的天方夜谭。
我不知道后村祠堂郢是什么时候拥有那台电视机的,现在想来顶多也就只有14英寸,而且还是黑白的。可是,那时候绝对是个稀罕物,我所知道的前村张大庄和稍远一点的小庙村就没有,几个村才共用一台电视机,那这电视机就无异于镇村之宝了,我甚至为能够和祠堂郢是前后村,有比其他村要短的距离而感到骄傲和自豪。所以当大人们在海阔天空的时候,我们已经固定地启程奔赴祠堂郢了。
电视机是我小学老师纪万英家的,她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教我们语文,主要是汉语拼音,教一年的汉语拼音,另外还兼授我们的音乐课,但我觉得这两门课比起来,还是汉语拼音教的好一点,有点音乐。可是,音乐课就比较汉语拼音了。我去她家看电视的那个夏天,已经不再像一年级的时候那么怕她了,虽然她不管是读汉语拼音还是唱汉语拼音都是微笑着的,语调也很温柔,不是严厉的那种,但我就是怕她,因为她教我。但现在她不教我了,这个夏天过了,我就是小学四年级的学生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怕的是她家里的那条狗,凶神恶煞的公狗。“汪!汪汪!汪!汪汪汪!”我第一次去纪老师家看电视的时候就被那条狗吓了个半死,纪老师家有前后两进房子,电视机放在后进屋里,从前进到后进要经过栓狗的那个院子,我第一次经过那院子直奔那台充满无限诱惑的14英寸黑白电视机的时候,那条狗就从暗处的葡萄架子下突然窜出来,当它的前爪快扑上我的时候,我腿都吓软了,幸好是套在它脖子上的铁链子帮了忙,把它给生生的拽了回去,纪老师好像发现了动静,从房间里喊了一声“死狗”,死狗真的就像死了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喉咙里还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好像永远是从晚上七点钟开始,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出神的看新闻联播了。我不喜欢看新闻联播,我喜欢看新闻联播后面的电视剧或者电影。
你说一个人认识另一个人是不是冥冥中的巧合?我在那一天的新闻联播后认识了蒲松龄,这种认识,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我是在后来才知道他就是《聊斋志异》的作者,但一个12岁的孩子,在贫瘠的乡村是很难把蒲松龄和《聊斋志异》挂上钩的,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是他,想躲也躲不掉,白纸黑字,历史写的很清楚。
我的仇恨是因为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漆黑的夜晚,一个男人突然从深深的巷子里跑出来,他弯腰弓背,背上背着一个女人,一只手提着灯笼,灯光随着他奔跑的身姿而前后左右摇晃。在摇晃的灯光中,我依稀辨认出那是个女人,有着美丽的脸庞。那个男人,有着书生的面孔。然后,让我想不到的情况就出现了!她在那个男人的脊背上,瞬间转化为面目狰狞的女鬼,吐着长长的舌头,舌尖霎时抵达男人的发梢,十根奇长无比的手指正在一寸寸接近那个男人,接近那个男人的毫无知觉的脖颈……
仿佛就在同时,我听到了一阵凄厉声。我的身体里也随之发出凄厉的叫声,我能明显感觉到我的叫声里带着血光,身体里的血四处逃窜。
我只能把眼睛紧紧闭上。可是那画片那凄厉声不停歇地重重地敲击着我小小的心脏。我的身体像筛糠一样抖动起来,我的世界混乱极了,我在我的世界里挣扎,可是没有人关注我,他们沉迷在一个美貌女人顷刻间幻化为女鬼的惊心动魄,他们沉迷在血、挣扎和撕心裂肺的呼喊中,我的反抗没有援兵。
我不知道电视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我也没有勇气用眼睛去验证,那个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就是一个小小的棺材,耸立在我的面前。小剑把我的板凳从我屁股底下抽出来的时候,我差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撞到鬼了啊!”,我不知道谁在骂我,我的心跳声仍然在持续地撞击着耳膜,我的世界里在一遍遍放映着……
就在我小心翼翼地迈出门槛,经过院子的时候,我看到了蓝色的光,黑暗的葡萄架下发出了蓝色的光,我知道那个女鬼,她要捕捉我。她就漂浮在我身体的周围。我混在人群中间,极力地和他们靠近,我在躲闪她,我不想被她捉住,我的脖颈有一阵阵阴风吹过,像那个女鬼的手,随时就要触摸到,然后给我致命的一击。
突然,一个人在后面喊叫了起来:鬼,鬼火。我在恍惚中看到了幽灵般的火光,跳跃式的前行。我们顿时就像一支溃散的队伍拼命地奔跑,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很快超过他们,成为这支队伍新的领跑者。也就是在那一次,我意外地发现了自己奔跑的能力。气喘嘘嘘,我们终于跑到了村子里的稻场地上,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逃兵,刚刚历经千山万水摆脱敌人的围追阻截。
我听见有人开始说话:好险啊,小命差点没了。说话的人是一个瘸子。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瘸子在经历了那次奔跑后意外地变回了正常人的行走姿势,许多人都不相信这会是真的,包括他自己。但消息很快被传开,有许多人从邻村赶来就是为了验证这种近乎荒诞的事实。刚开始的时候瘸子很热情,只要有人愿意看他走上几步,他都会兴奋地绕上几圈,不时的指着腿骄傲的向围观的人群喊上几句:你看,你看――这不是全好了嘛!后来,瘸子逐渐的露出了疲惫和厌倦,最初是表现在对一群远道而来的孩子实施直接的辱骂,因为孩子们仍然习惯性的喊他瘸子,而他已经不习惯了。
有一天,我无意间在和一群孩子打闹时跑进了他家的后院,我看见瘸子正坐在竹凳子上,有几个瘸子在他的指点下绕着圈子。后来,母亲告诉我,瘸子办了培训班。我笑了笑,我知道在那次奔跑中瘸子的收获明显比我大――我还只是仅仅会一如既往的迈步。但是在经历了那次事件后,我觉得这种奔跑在方向上已经发生了变化,我开始主动的去追逐。像是对一件事情从拒绝到接受的过程,然而又并非如此简单,这种接受更多的是在潜意识里进行的渐进式的跳跃,在某一个夜晚突然合拍并产生共振。如同正在打开的花朵和正在打开的黎明的遭遇。无法说清而又不言而喻。总之,我觉得我是一步一步在向它们靠近,在向那个夜晚靠近……
当十六年过去了,我又突然想起了那个夜晚,幽灵般的光在今天看来只是时间的埋藏,时间在泥土里的发酵,它们是出来释放时间的累积或断片?
夜晚充当了一种背景。
我们在不停地奔跑,它们也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事实上,我们的前进是基于它们的追逐,是它们始终在背后给我们向前的力。我在多年后的夜晚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时候,并不仅仅是一种巧合或机缘吧?
躲在城市里,城市像一个巨大的迷宫,拥有许多的装置:歌舞厅、桑拿房、咖啡屋、多功能电影院……它们醒目而隐蔽,热闹而宁静,温柔而粗暴。
屏幕上的光在不停地轻描淡写,我能够大致看清他们的轮廓,我所关注的并不是那些不断翻版的情节和各式各样的欲望。险滩、急流或者是暗藏的漩涡,电影院里,我所陶醉的是打在他们脸上的时间之光。瘦削、圆满、粉红的时间之光,我把眼睛闭上,我知道,有一天,她一定会找到我,悄悄的,推开我的门。
我决心不再奔跑,我要高傲的扬起我的头颅,把光洁的脖颈全部亮给她。
才刚开始立业就要面临成家
在90后创业被炒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却有那么一批90后早已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我在这里并不知道该用坟墓还是殿堂来形容。只是有的时候脑海里依旧会闪过这样的问题,就好比曾经的前辈们这么说过,到底是先成家还是先立业。
同样现在的90后也遇到了这样的问题,好比我现在在努力的拼搏,很多人也跟我说过,成功并不在于过早。90后创业的你或许因为走出了创业这一步,女朋友分了家人闹了,最后只剩下你了。最近我老妈也经常说,你该准备结婚了,别创业了,这样下去,我们才刚开始立业,就要面临这样的问题?欢迎继续收看实名倪涛的创业之路:90后创业:才刚开始立业就要面临成家?
来说说创业前的那些事
能创业的人都曾经在某个领域牛逼过,这个不假。我并不认为那些连工作都做不好的人,敢去创业,甚至说能创好业。简单来说,90后确实在某个层次上得到了认可。张狂,自信,早熟,能力突出,善战等等都在90后的身上得到了体现。
我不止一次的说过,现在90后的创业者对钱基本是没什么概念的。在创业之前,或许你根本没有想过能做多大,你也没有想过自己是否能上市,更加没有想过自己所创业的道路,去改变这个世界。你唯一想的只是一点,自己到底有多大能耐。这里在古代来说可以叫做怀才不遇,也可以叫做小容不下大佛。
拿上班族来说,一天8小时的工作量,之后便是下班闲逛或者游戏,这对一个有上进心或者对一个不安于现状的90后来说是绝对做不到的。最重要的一点,大家都还年轻,不必为了眼前的工资而耗费自己的时间。于是你们开启了自己的创业之路。
创业与成家算不上背道而驰,创业只是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更难而已。
创业和成家其实没有关系
我93年的,在农村来说这个年龄应该也不至于结婚生子。可是我发现在我那些没有读书的同学当中,一个个都成家了,甚至说孩子都满地跑了。看着我们昔日的伙伴,在看看我们在创业的路上苦苦挣扎,大家问问自己,我们是为了什么呢?
我一直经常跟80后的去聊天,我也一直相信他们的路即将也会是我要走的。比如现在30岁上下,结婚了生子了,然后开始为钱担心,为钱着急了。再来看看成家的90后,去年我回家,看到一位朋友,很早就出了社会,看着他那枯黄的皮肤,估计跟我老爸有的一拼了。
人们都在纠结为什么要有先成家后立业,或者先立业后成家的概念呢?其实这又有何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取舍,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马佳佳,也不是每个人成为犀利哥,所以何必在意这些呢?创业和成家其实没有关系。
90后的你是在成家还是创业呢?
有的时候人都会面临两年,创业路上的艰辛和创业成功的喜庆,成家的愿望和单身的苦逼生活,每一种都是一个对立面,只是我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曲谱淡然,执笔写清静
清晨,早早醒来,了无睡意,缕缕阳光,射向高墙,打开手机,见每人都是如此匆忙,离校回家、离家回校,心情不一,此番过程,扰乱心扉。可却我一人,跌跌撞撞,与友走过很多地方,虽用尽积蓄,其也快乐,忽而,觉自己已然有一片淡然。尽然一世繁华,许多不为人知、悲痛欲绝,若能带一片淡然,便能行于这攘、匆忙人群,旅行就是你带着过客身份走,但也能在一些地方一些人的心里泛起一片涟漪。
寻常巷路,烟柳画桥,风帘翠暮,看,如此美丽、繁华的风景,我们在这里留下足迹多好,于我们而言,年轻,所以匆忙,这个地方美好,是的,美好,但又愚昧地认为下一个地方会更美好,这不正是我们华夏之族的烂习惯吗?拥有,不珍惜,而到失去后,才浑然发现一切!
街道两旁,满是行人,哦,不,是匆忙的人群,“喂,我正在路上了,马上就到。”这是常出现的场景,每个人都在赶,赶路,上班、下班的人群,上学、下学的学生,旅游赶路的旅客,匆忙,只是匆忙,我亦匆忙。人行道上匆忙的人群,街道上小贩的哟喝,车道上行驶的车辆,还有那些边走边谈话的声音,车辆鸣笛的声音……,就而形成了嘈杂的城市,匆忙的人群,若我能寻一个特别的你,有多难,寻得到,你便是宝,宝贝的宝,我便是童,童年的童。
前几日特去一个地方完成了我的自行车之旅,骑着车,走遍那些大街小巷,看遍那些风景,途中,自然少不了遇到一些特别的人与事,在路边遇到过很多人,唯能让我记住的,只有那么一个“艺术家”,怎么说呢?就因他在公园里摆了一个摊,有一个牌上面写道“设备签名,十元起价,谢绝还价”,看到这样的场面,我已经傻眼,如今,那些“艺术家”已然在卖艺为生了,可你这样卖艺街头,算你有满腹能力,也只能在这满是人却又没人真正欣赏你的街道上卖艺!我做不到什么,只能多看你一眼,然后再说一句“哦,原来是艺术家啊”就走了!但我又另外一个艺术家,那副场面,如今我还清晰地记得,树下,一张凳子下架着一本谱,凳子前站着一位花甲老人,一个人,一片林,一首曲,一世情。这才是真正的艺术!
我不是一块石头,我不是一滴眼泪,我只是一只小鸟,在寻找家的方向。
一个人,一座城,一颗心,一扇门。
想着能有小鸟的飞翔,鱼儿的畅游,风儿的自在。太多世俗,为你留一滴眼泪,淡去浮华,在心中留一片清静之地,不再如此匆忙。
心桥
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对桥并不陌生,记得家门口有一条弯弯的河流,河水清澈。一到夏季,就有很多孩童们在河里游泳、捕鱼。在家门口最窄的位置,河上架起了一座独木桥,每天有很多来来往往忙碌的人们会从这座独木桥上经过。顽皮的孩童们站在独木桥上故意摇摇晃晃,不让人过桥。一切简单的举动无不让人眷恋那个岁月和那个时代。
在桥的那端有颗大核桃树,来来往往过河的人累了可以在树荫下乘凉歇息。那个木桥非常的窄,走起路来会晃晃悠悠。这样过河自然成了一道技术活,记得大人们过河都是小心翼翼的。特别下雨天,河里涨水的时候,像我们孩子们需要过河去上学,一般都要在家长的护送下过桥。
记得一次大雨天,我很着急,母亲一手抱起我,一手挎起我的书包,快步的冲过木桥,刚冲过去河水暴涨,一个浪头打走了独木桥。就这样我心中可爱、可敬的独木桥再也找不到了。
我后来每次再经过这河、这桥,我就下定决心要发奋读书,长大一定要为家乡做点贡献。现在想想那个童年的岁月,想想家门前那个曾经窄窄的独木桥,就有很多对童年的美好回忆。
时光飞逝,转眼,快二十年过去了,家乡正在发生着巨变,家门口的桥已经变成了双洞水泥桥,再也找不到昨日木桥的踪影,儿时的玩伴们都已经长大成人,各自为生活忙碌着,自己的孩子也开始了我们当年的孩童生活。
虽说日子好了,很多人已经在城里工作,生活。但是每当想起童年往事,还是难于忘记家乡的那座桥。那桥是陪伴我们童年走来的心灵缩影,见证了我们当年的美好期盼,今天桥虽变了,但对桥的眷恋依然如故。那个独木桥当年承载着多少人的心愿,正是有了它的存在,很多人才能顺利的实现走动的梦想。
不管以后远离家乡多远、多久,那个陪伴我童年时代的桥,永远会留在我的心中。它不是普通的桥,那是曾经承载了我梦想的心桥。
那桥那人那时光作文
晚风轻轻地吹过田野,缕缕炊烟随之飘舞于半空。
我独自坐在门口的小桥上,看着摇摇欲坠的夕阳一点一点地隐匿下去,头顶不时飞过几只归巢的小鸟,那么惬意。
远远地,我看见一位老者牵着一个小孩向这边走来。那老者似乎很年迈,走起路来显得很吃力的样子。孩子很年幼,牵着老人的手摇晃着,脸上洋溢着童真的微笑,那笑容似曾相识。
要走上桥的.时候,孩子不再晃老人的胳膊了,而是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人。老人虽感到吃力,但脸上却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似曾拥有。不经意间,记起了儿时的一段往事。
那时我还小,和奶奶在一起生活。清晨,奶奶牵着我的手走过小桥去田里干活。每当走过这座桥时,我也总是扯着奶奶的手,怕奶奶摔倒,也怕自己掉入河里。奶奶会放慢脚步,我紧紧握着的手便松了一些。
后来有一天,妈妈从一个很遥远的叫“北京”的城市里回来,小小的我对眼前的这个陌生人很是好奇。她说奶奶年纪大了,照顾我不方便,所以要把我带走。我大哭大闹,说不要离开奶奶。但奶奶却说:“燕子,跟你妈去吧,奶奶照顾不了你了。”我大哭,半天说不出话来。
离开的那天,妈走在前面,我牵着奶奶的手走在后面。走上小桥,我说:“奶奶,我走了,你以后就一个人了,过桥时一定要小心。”奶奶摸摸我的头,哽咽着说:“燕子,到那边要听妈妈的话,要好好上学。”
小桥很快就走完了,奶奶向我告别说:“燕子,一定要听话,别挂念奶奶。”我说不出话,只看着奶奶哭,望着桥哭。然而,我还是跟妈妈走了。
光阴似箭,如今,我已长大,已不再害怕过小桥,然而心里却总放不下故乡的奶奶,越来越担心年迈她怎么过桥。
所以,我又回来了,一个人。
到家的时候,很远就看见桥上站着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我知道是奶奶,她一定是怕我不敢过桥,来接我了。
我跑过去,抱着她,说:“燕子回来了,以后,我带你过桥。”奶奶的脸上充满泪水,我也是。
“爷爷,小心!”突然一个稚嫩的童声打乱了我的思绪,循声望去,只见那个小孩正牵着老人走下小桥。
夕阳下,桥上那么惬意。
那时那人那地650字作文
我们相聚,46张陌生的面孔来自四面八方,组成了一个大家庭,共注入一条叫“104”的长河,在河中我们欢乐嬉戏。时光絮饶。从陌生到交心从陌生到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从陌生到视友谊为海誓山盟海枯石烂!那时我们天真无邪。春天一至,女孩携手,漫步于学校那座颇有岁月的石桥,寻觅柳树的萌芽,共鉴春之绿。我们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我们仰视愚蓝天,共赏春之美。
我们不知疲倦的用属于我们的密码在时空中写下故事,在弓穹中留下音符。静谧的夏夜,我们的心却不罢休安静,睡铃早已打下,我们扔在那沾玷这甘露的阳台下高歌引亢,引来宿舍管理员的痛骂。我们相视产生共鸣,然后嘻嘻乐笑才肯散去。秋日,我们摘下火红的枫叶,以表示对秋日最美好的纪念。寒冬,我们的心却汹涌澎湃着,如同浪花冲刷教师的激情,那时我们虽然整天嘻哈,但也搏击奋进。课堂上我们乐中求精,老师点点滴滴的教导早已铭刻心中。那人,叫“福哥”我们的语文老师,课堂上的他仿佛是一位演讲家。那抑扬顿挫的声音让我们身临其境于文中,让我们与主人公共同演绎。他仿佛又是《命运交响曲》的演奏者,演奏出我们青春激昂的主打歌,努力的主旋律,让我们一帆风顺的航行,让我们有小小的毛毛虫蜕变成美丽的蝴蝶,飞翔成功的彼岸。那人还有亮哥,珍师‘那地在田径场。赛道上我们用汗水撒播梦想,用信念加快脚下的步伐。不为别的,只为最后一刻,全场的.焦点是我们,最后的掌声与欢呼丰收于我们。
那地在杨凡楼西边,在那有我们太多的回忆,黑板是我们的天地,用白色粉笔描下我们彩色的梦。时光在游走,一张纸鲜红色的日历被撕下,提示我们离中考的日子不多了。是啊,也意味着毕业的字眼格外扣人心弦。不禁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不舍之情,毕业后我们将浪在市内市外不同地点,天各一方。还分友情是否会淡去?不舍三年的点点滴滴,所有心中的不舍发自于内心。每次当静静的躺在宿舍时,看着身旁的闺蜜们,然后抬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泪就流下了,小小的单人床承载的不止我小小的身躯,承载的更是我的心与痛。暮然回首,那时那人那地,记住我们的点点滴滴,留得回忆成回味。
散文:那人那月那事
从朋友那里吃完饭回来,下车后,发现月亮很圆,很亮。月亮在独舞,她应该是孤独的,而现在,那么多人看着她,她应该也是骄傲的。月亮旁边还有一个叫不出名的星星,同样很亮。天空那么多星星,就他一颗能映入人们的眼睛里,他应该也骄傲的孤独着。风吹在身上,有些清冷。我发信息给她,告诉她月亮很圆,叫她一起赏月。也不知道她最后有没有看一眼我正在看的那个月亮。希望她也看到了。关于月亮的记忆并不多,认真想想,还真有过几回。
那年我十五,我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会喜欢她,她是个胖胖的女孩,我们的班长,笑起来特甜,皮肤很好。只记得当时喜欢她的男孩不少。每天她总是第一个到学校开教室门,我总是第二个到。
那天我起得很早,月亮还挂在天边没有落下去,很浅。淡淡的映在日光中朦朦胧胧,若隐若现。我怀揣着平生所写的第一封情书来到学校。放学后,她塞给了我一张纸条,内容已不记得了,只记得写得很好,完全不象是新手的作品。当时,她爱看言情小说,我只爱武侠小说,足以说明她比我发育得要早一些。
然后,每天的一封情书成了我的家庭作业。一直到寒假。寒假后,她和一个很会打架的家伙好上了,众人皆知。我想狠狠的揍他一顿,却因身材的问题终是没有。
据说很会打架的家伙最后做了个木匠,还真没浪费他娘给他的五大三粗。而她已为人母。去年冬天见到她,她叫我名字,我想了好久,却始终想不起她的名字来,皮肤还那么嫩,却成了一个扎扎实实的妇女。
高三那年的记忆留在头脑中的不多。上课时我总喜欢傻傻的看着坐在最前面的那个女孩,她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她属于越看越漂亮的那种。某天晚自习,她叫我出来,说有事要谈。那天的月亮真的特别亮特别圆,干干净净的月亮轻轻的洒落在我身上,感觉很舒服。
她让我找个不被老师发现的地方,校园很大,但在这很亮的月光下每个角落都有被发现的可能。我带着她绕过学校的厕所,到了一个废弃多年的猪圈。学校若干年前养过猪,那是当时有本事的同学偷着抽烟的地方。想来好笑,第一次的约会竟会在一个破猪圈中。她说喜欢我,后面的内容我已基本无印象了。只记得当时很快乐!她应该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初恋了。
高中毕业后她去了深圳特区,断断续续的有过些联系。三年后,她告诉我她答应了一个追求了她三年的'男孩。从柑子园到司门口那天我走了很久很久。
后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加把她加到好友里了,她知道是我。我却不知道是她。她给我电话,我说声音特象我的初恋情人。她否认。今年四月,她打电话告诉我是她。刚回家结婚了。我祝福她。某天,她打电话说想离婚,我心里不是滋味,唯愿她能一辈子幸福。
和她的认识无关风月。应该是零二年的时候。她是个成熟,稳重,干练而又充满智慧的女人。零四年的诞节她来找我,然后很自然的她成了我的女人。在同一个小房间里,她陪伴了我三年,我应该感谢她所给予的一切。在某个中秋月圆的晚上,我打电话告诉她,我爱她。所以,她一直都想跟我一起过中秋。我们只在一起过过一个中秋,而那个中秋却是无月,挺让人失望的。
她西外毕业,英语过了八级,我让她试一试办个英语培训学校。最终是加盟了北大小新星英语,因湖南市场的饱和,她离开了长沙回到老家山西。后来,我后悔过对她提出办学这个想法的。
五一,我去看她,当时应该说两个人玩得特别开心的。一个月后,在没有任何争吵的情况下,我们分手了。分手原因至今不明。或者两个人相隔太远。或者因为别的。零六年,如果说当时去了山西定婚,或者现在我已成了孩子他爸了,世事无常。我只能默默的祝她能爱情甜密,创业成功。
那些人,那些事,还有那月,终将深深的印入我的心底,偶尔想起。
散文欣赏:那山,那人
山路弯弯,在密林深处延伸。有时躺过一条清澈的小溪,有时又爬上陡峭的悬崖,但始终没有尽头。我和随来的同事踩踏着这羊肠小路,去山林中那个最远的教学点检查工作。
山林中时有野花飘来淡淡的清香,落在微风吹过的每一处,很香。
鸟儿有时也会在密林里叽叽喳喳地叫上几声,让单调寂寞的此行有了点生气。山路弯弯,有些地方泥泞,留有深深的脚印,我不知道这条路,有多少人踩踏,但每一个印痕大小都均匀交替,重复叠印,不停地和路一起延伸,我问随行的同事,这些脚印该不是为列宁引路的那只蜜蜂吧!同事没明白我的话,半响不语。走了近三小时的小路,我们才到了山顶的小学。
一排早已破旧不堪的教室里,正传来孩子们朗朗读书声。不大的一块空地上,擎着旗杆,鲜艳的红旗正呼啦啦地飘着。张老师,听见我们谈话,迎出了门,五十多岁,花白的头发掩饰不住岁月的无情,但爽朗的笑声,听起来格外有精神。环顾偌大的教室里,整齐地坐着十几名学生。张老师忙着给我们烧水,孩子们也丢下课本,欢快地窜进林子里拾柴火去了。
张老师的家住在山下,每周周末回家一次,其余的时间就住在这所学校里。孩子们一走,整个就空了。我瞧见土灶台上只放着不多的几个土豆,心里不知怎么就酸了起来。张老师没等我们说明来意,就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教案本和学生的作业本。我和同事翻着,那一笔笔红色的印痕,就像跳动的.火焰在这山顶燃烧。
张老师坐在我们旁边,说这教室该翻了,可村上没有人管,早就漏水了,自己翻,却还是翻不好啊。等这周有空时,再翻翻,安全重于泰山呀!张老师叹息着。一个人的学校,不能有丝毫的怠慢,三十多年了,这里走出去了许多的大学生,可自己还留在这儿,张老师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他这几十年是怎么过来的,但我从心底里对他升出了许多敬意。
我想打开电视看看,张老师说好久都没法看了,我连忙说,我试试看。同事也连忙动手,我们转锅盖的转锅盖,收的收,这一模式的远程教育设备,就是不听我们的话。敲鼓了好长时间,才有了信号,我们慢慢地收,调频,图象终于清晰了。张老师竟像个小孩子似的说:“唉,这下可好了,晚上有事了。”听了这话,我搞不清为什么拿着遥控板的手竟抖了一下。
下山的路上,我和同事谁也没有说话,渐渐黑了的天空,让我们的脚步有些杂沓,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让我似乎看到了张老师正背着学生的课本,教具在这山路上蹒跚……回头望去,高高的山梁上,有一个亮点与天空溶在了一起,似航灯,在夜空里照亮了山村……
哦,那山那人!
那年那人那事经典散文
微信群里,同名同姓的同学发来信息,诚邀大家这个月末参加她女儿的新婚之宴。一晃,她的女儿将要出嫁了,青春好年华呀。兴致之中忙赋诗一首贺喜:刘家有女初长成,二二年华披嫁衣。心似小鹿比蜜甜,父母叮咛永牢记。勤劳致富不忘本,夫妻恩爱双比翼。众亲祝福齐天下,幸福花儿洒人间。
很多时候很是感激网络,它无形中又把我们这些分散在各个地方,曾经失去联系的同学紧紧的锁在一起。红白喜事,同学聚会,群里一吆喝,准有人响应。哪像我们那个时代,没电话没手机,全凭写信抑或亲自跑一趟。同学之间的所有事,我是差不多都错过了。眼看着我们的下一代又走在我们曾经走过的路上,说不上是喜悦还是伤感。
也许,年龄渐长,对往事越是留恋, 常常一个人陷入回忆中。窗外,阳光暖暖的,透过窗棂,那米阳光斜斜的照进来,心头暖暖的。这样的时刻,是不是特容易想起某个人某些事?
记得那时我们班有两个叫“杨英”的,同学们为了区分我俩,按个子高矮叫她小杨英,我自然就是大杨英了,尽管她还年长我一岁,语文老师却亲切的叫我长辫子杨英。课后,常有同学背后故意的叫唤杨英,杨英,当我俩回转头答应时,他们就会故作正经的说,又不是叫你,尴尬的事常有发生。记得杨英是这样给我留言的:缘分使我俩认识,也许是上天的安排,让我们拥有同一个名字。当时的我却并没觉得同名同姓带给我多大的快乐与荣幸,反而觉得麻烦多多。以至于文理分班时,我决然的来到了理科班,只为了早日与同名同姓的同学不在同一个班,尽管我是那么喜欢文字,尽管我是那么的讨厌数理化。可是多年后我才深觉当时那个决定是多么的愚蠢,与同名同姓的同学同窗是多大的缘分与稀少。可惜,时光再也回不去了。如今的我在同学圈仍是大杨英,她仍是小杨英,只不过她的女儿就要出嫁了。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就要步入知天命的年龄了。
青春,总是让人无法忘怀,那些人那些事就这样鲜活的跳跃在记忆中。少男少女的心扉开启着最美的情怀,情窦初开该是那个年龄最美的诠释吧。谁的心中没有暗自倾心的`人儿,谁没有默默勾画梦中的情人?学校是禁止恋爱的,可是人的心是禁锢不了的。高三那年,我们班就有一对高材生偷偷的恋着爱,女生和我同桌。男生大概和女生的家相隔不远,每天羡慕的看着他俩同出同进,看着他俩在学习上比翼双飞,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叫他俩是学习尖子呢。印象最深的就是男生总是偷偷的在女生抽屉里放上一个苹果或者一块沙琪玛抑或一颗巧克力,让同桌的我垂涎三尺。那年的高三,我终没有拿到高考的试卷,在筛考中就被淘汰下来了。我也没有看到那对高材生是否都考上了心仪的大学,是否继续着他们的青春之恋。我们就像断线的风筝再也没有联系。很多次我都会想起他俩,想起他俩若带羞涩躲闪的双眸,想起他俩苦读勤奋的背影,想起他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想起那首《同桌的你》的歌: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多年后,问过曾经的同学,知道了他们最终没有走到一起,个中原由我们不得而知,很是为他们惋惜。如今的他俩分散在不同的两个城市,不再联系不再关注也许也是最好的结局。三十年了,我也和他俩没有再见过面,男生挂在同学群里,我倒是想调侃他,当年咋不给我也捎带点零食?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还是不敢去触摸他的伤口?女生不知踪迹,还是她想彻底的把过去的一切忘却?
其实,越想忘却越容易想起。新保也是我们同学中的一员,可惜的是他早已不在尘世了。新保离开人世有几个年头了?在这个世上还有多少人能忆起他?偶尔同学聚会也少有人问起,他已经在我们这帮同学的记忆中渐渐消失,甚至有人会诧异的问‘新保是谁?’我感到悲哀与心痛。在我印象中新保一直是个很独立的男孩。年幼父亲因公逝世,母亲改嫁,他是在姐姐的关照下长大的。记得读高中时,他为了生计,整天空闲时就泡在邮局,贩卖邮票赚取微薄的利润。我也在他的带动下开始爱上了集邮。那时他很节俭,一天只吃两顿饭。因为年幼我们却不知他的窘态,还因此取笑过他,现在想起真有点后悔,可惜这份迟来的道歉新保却永远也听不见了。为了不拖累姐姐,他高中也没有毕业就入伍当了一名战士。在部队他是一名勤快的好问的新兵,入了党并当了一名文书。因为投缘我们书信交往了几年,他渴望亲情渴望友情,我也常常捎去同窗的问候与关心。那时我经常收到来自军营的带着特殊记号的书信,他也常说我的信给他单调的生活带去了快乐并慰藉了他一颗独在异乡的游子的心,我们居然只是一对很谈得拢的异性朋友。后来他退伍回到了岳阳分到了一个很好的单位,他忙事业我忙生活失去了联系。再听到他的消息时却在他离世后的几个月后,为此我情绪低落了很长一段时间,心情好久难以平复,为失去了一位挚友而伤心,为没有送他最后一程而遗憾。他一生命运多舛,风华正茂的年龄却早早离开了人世,留给我的是深深的回忆与懊恼。很多时候我就这样想起了他 ,想起了那段青葱的岁月,那年那人正英姿勃勃的看着人世的一切,仍那么年轻那么俊朗。
很多时候我就有了一种想倾诉的欲望,想与人唠嗑,说说那段过往,说说那年那人那事……
岁月如烟,终于明白没有来日方长,余生的路有你们一如既往的陪伴才是今生最大的幸福。你,你们,是我今生最美的遇见!
感谢岁月!感谢遇见!感谢走过!感谢陪伴!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