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散步时,碰见两个散学的小孩,小男孩说“为什么要有春夏秋冬呢?”
小女孩说,“夏天,是不是有毒,我姥爷过敏性鼻炎好长时间没有好,真难受呢!”
是呀,那么多得过敏性鼻炎的人,鼻涕一把泪一把,戴着口罩也躲避不及。
说实在的,夏天无非开几朵花,落几场雨,响几声雷,树上的果子就炸熟了。
能够含泪告别一个季节的人,不是神经出了毛病,是免疫力低下?!在灿烂的夏天成批地过敏,并无药可治。
秋天了,是不是风里藏刀,打的脸生疼,是不是刮骨疗毒,戴着口罩的人越来越少,鼻涕泪水就像秋天的小溪一样越来越细了,直到倏然而止。
低下头来,看着大堆的枯草,越来越多的落叶,落到头上、肩上和兜子里。
还没有过几天热乎日子,夏天就过去了,女儿新装的空调没开过几次,就“歇菜”了。
秋风一吹,总觉得太阳的光微弱了,日头短了,又给了灯光什么信心。
老家的树德小哥在微信群里晃悠,靠在屋檐下,像极了疲惫的牛,没有披雨衣,叼着烟,说“这是今年下的第二十场雨了!”邻村教学的同学继德“冰雹把庄稼打的成条似的了”。
镰刀早就磨好了,他坐成了一块石头,好像所有的风雨都针对他,并没有多少人在意。
街上随处可见人们拎着的带皮的玉米棒子。没有经历过饥荒的人,很少关心乡村的。
关于这场雨带来了沉寂,带来了颤动,距离和思念,在眼前堆积的穗子。饱满或瘪子,
但并没有看见秋收前,庄稼的下沉。
有人隔空喊话,说有几万斤西瓜亟待出山,瓜在车上,车子在街头,人在车下,将相关的西瓜连接成一件奇异的旋转,怎么看出来才是“好瓜”。
学生开学了,刚消停一阵的路又开始堵了,使许多人迟到,忙碌起来,减慢了生活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