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14篇童年的我散文随笔,供大家阅读参考。
忆起童年散文随笔
张鱼、我、陇花我们是一个村一个组长大的。我们这几家都有羊,所以我们时常一起去放羊。坡上很美丽,人却不多,她很少出去放羊,一般都是她哥少华去放。她长的很美丽,听说她是从别的地方换的,因为少华他家都是男孩然后就把最小的换了个女孩,就是现在的她。我很喜欢跟她说话,可她比我要大两岁,所以我不能给她说我的`心里话。她说话都很温柔,不像村里别的一些女孩子会说脏话。说话也不紧不慢,款款大方!
她家里有水桃树和梨树,到了夏天我总是跑过去她给我摘!她家的水桃很好吃,比山上长的野的要甜,肉多,心是红色的。在我上学期间她就出嫁了,听说是嫁给了少华他舅家的亲戚。虽是亲戚可她与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所以她是换来的大抵就是真的了!
她结了婚,过年时回来过几次,我只见了一次,是远远看见的,没有说话。
张鱼我的发小,他也结婚了他结婚那天我去给帮忙了。我们俩从小关系都很好,他总是买好吃的分给我吃!现在他带着媳妇和父母开了一个面馆,听说生意还不错!我小时候去过他家吃过饭,她妈做的饭可好吃了。
很遗憾我到现在还没能结婚,我比张鱼大一岁。不是我不想结婚,我现在是连个对象也没有。我跟女朋友刚分手不久,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她就能忍心抛弃了我。所以我现在对于感情有了重新的认识!感情不在于相爱有多深,我就觉得用一个字来形容足够,可我却找不到这么一个字!这个字可能就刻在我心里,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寒假的尾声伴随着新学期的开始,在凌乱的书桌上收拾着寒假作业,无意间看到了柜子中摆放着的模型,安静地站在那里上面有些都当上了尘土,但是依然保持着“竣工”时摆的“poss”。仿佛时间永远定格在那时童趣无限的我,沉浸于属于自己的模型世界。
曾经记得,当目光落在橱窗柜的一角的模型时,模型与我就结下了不解的渊源。从此它不仅成为了我课余闲暇时光的补充,倒更像是我一位无声的朋友,还记得拼装模型时难以言表的小激动拆开崭新的模型包装,迫不及待地将包装纸撕开,不怕人笑话,改变高尔基先生的一句话“我扑在模型上,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那种感觉是以前心中一片灿烂的天空,打开说明书复杂的组装过程在我眼中却像是跳动的音符,剪钳在板件上的“卡兹”声,零件与零件相连的清脆声响,演奏着属于我自己的华尔兹。午饭后,书桌前见证我的“作品”诞生
有人把读书当做生活的一部分,有人把书画当做生活的一部分。那么模型已然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随着我对模型越来越痴迷,有时候忘记了读书,写作业,甚至是吃饭,在指尖上溜走的时间无声无息的从书柜里落了尘土的书籍上飘过,从摊开的的作业本上飘过。学业在不断的加重,压力的增加,休息时间的减少,虽然对模型的喜爱没变,但是很少再有时间重新回到以前那种属于我对模型的依赖了。
忙里偷闲的时候,拼一下模型都会被关系我学习的妈妈责备,周围的同学该读书的读书,作文该提高的都提高了,只有我因为我的爱好没有进步。逐渐——割舍了我难舍难分的模型,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去,我还会在写完作业休息的间隔看一看那些我那些无声的朋友,属于我的杰作,我的骄傲。柜子中的他们不变的造型,不变的帅气。而柜子外的我确立他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或许开学后,中考完再也不回重新与他们再会了——那些在我指尖上溜走的童年!
爸爸妈妈真的变老了。
人老了的最大特征是变得啰嗦了。每次打电话,絮絮叨叨的总是那些事,刚说过的一句话,没过两分钟又重复一遍。上次我妈给我打电话,开头一句是:“要是不舒服你要记得去医院看看啊。”快挂电话时临了又补一句:“一定要去医院看看啊,楼下的那家健民药店有个老中医就挺好,早点去,免得排队。”
说她啰嗦她还不承认,关于她去北京旅游的事儿,念叨了起码上百遍,每一个细节都翻来覆去地描述,以至于她一说登长城,我就能接着说:“我知道,你去的那回,好多外国人背着小孩在那登长城。”她听不出我的言外之意,还喜滋滋地补充:“是啊,都是粉红色的外国小毛头,太好看了。”我心里很不以为然,哪个种族的娃娃都是粉红色的啊,除了黑种人。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都听得两耳生茧了,不过也有听不厌的,我喜欢听爸妈讲他们小时候的事。
爸妈的童年记忆离不开两件事,一是劳动,二是饥饿。妈妈有8个兄弟姐妹,家里人口太多,分到每个人嘴里的口粮都太少了。但那时候至少吃得饱了,只是没有足够的大米,只好用杂粮来代替。妈妈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吃红薯,她告诉我,早上吃的是“整猪整羊”,意思是光吃蒸红薯,中午是“芝麻拌糖”,意思是在饭上蒸一点红薯,晚上则是“吹吹打打”,吃的是煨红薯,需要拍灰吹打……
妈妈说这些的时候,眉飞色舞,绘声绘色,我一直认为,她有做民间说书人的潜质。做为听众的我,很为8个兄弟姐妹怎么抢食着急,想当年,我和弟弟没少为抢好吃的打架。听到我的问题,妈妈白了我一眼:“哪会抢啊,一个个都可懂事呢,只吃自己的那一份,想着要让给大人吃,大人要干活啊。要是有客人来的话就不上桌。”
物质生活这么艰苦的童年,也有快乐的一面。在妈妈的记忆中,他们兄弟姐妹都很友爱,九舅小时奶不够吃,姐姐们就拿饼干泡了开水喂给他吃,喂得又白又胖的。小舅是个馋小孩,如果哥哥姐姐们有什么好吃的不给他吃,他就顺势往地上一滚说:“你以为我不会生气打滚啊?”大家都笑他:“可别这样,把地上的灰都滚走了。”他一得意,反而翻滚得更厉害了。小舅现在不苟言笑,一年四季喝得醉醺醺的,想不到小时候居然这么萌。
妈妈是大姐,经常要带着弟弟妹妹去田间山上找吃的。这对于小孩子来说是件很快乐的事,那时哪有什么零食啊,乡间孩子的一点美味都是拜山野所赐。妈妈说,她小时候到处都是野生的团鱼(即甲鱼),有时去草地里玩,脚一踏就能踩到个团鱼,赶紧提了回家,让外婆杀了,几个小的吃肉,大的分口汤喝,那汤真是鲜美啊,妈妈数十年后提起来仍念念不忘。
爸爸口才没妈妈好,也不习惯和儿女拉家常,所以关于他童年的事我都是听奶奶和妈妈提起的。爸爸和妈妈一样,也出生在一个大家庭里,有5个兄弟姐妹,他也是老大。爷爷四十来岁就患病去世了,那时我最小的姑姑还只有2岁。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有句话说少年老成,我爸是童年开始就十分老成。奶奶有次回忆说,爸爸很小就显示出了勤劳的本性,他还只有三四岁时,就一个人拿着小刀上山去砍柴,力气小砍不动大树,只能砍低矮的灌木,砍了后整整齐齐地扎好背回家去,一小捆一小捆地垒在厨房门口,知道的人都称赞他了不起,干起活来比有些大人还有模有样。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听到这个故事,我的心情都复杂,有一点心酸,更多的是骄傲,我想象着小小的爸爸,挥舞着小刀奋力砍柴的样子,他是不是跟弟弟小时候一样,有着苹果般的圆脸和一双短短肥肥的小手呢?大山里的灌木,一定比那时的他还要高些吧。
正是因为这样勤劳勇敢,我爸一直挺瞧不上我和弟弟的,觉得我们又懒又馋,连双袜子都洗不干净。在老家时,我和弟弟都爱睡懒觉,迷迷糊糊中就听见爸爸清早就起来拖地擦玻璃打扫屋子,一边打扫一边骂骂咧咧:“都这么懒,不是我,这个家就成猪窝了。”在劳动方面他苛求完美,连我妈干的活他都不满意。
这么勤劳勇敢的爸爸,童年时也会犯全天下小孩都爱犯的毛病——好吃。有次在饭桌上,妈妈无意中说起了爸爸小时的一桩往事,那时正是大饥荒的年代,家里没饭吃,奶奶好不容易找来一些干枯的红薯藤磨成粉,做成黑漆漆的团子。这样的团子有什么好吃的?可爸爸就是要吃。那时候家里的口粮都是要优先给大人吃的,吃了有力气干活,爷爷见爸爸这样不听话,就提着他浸到水里,谁知爸爸一从水面浮出头,还是哭着说:“我要吃团子!”如此浸了几次,不管他怎么哭,团子还是没吃着。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看着一桌子的菜,再也吃不下去,眼泪叭嗒掉到了饭碗里。我真想把桌上的猪血丸子、粉蒸排骨统统让给小时候的爸爸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那他就不会坚持要吃红薯藤做的团子,更不会被爷爷提着往水里浸了。
曾经有个烂大街的问题是,“假如可以穿越时空,你最想去哪个时代生活”。我现在已经过了迷恋穿越剧的年龄,要是真的可以穿越时空,我倒是很想回到爸妈的童年时代。我想看看爸爸妈妈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想给妈妈送去一件漂亮的花衣服,想捎一碗红烧猪蹄给吃不饱的爸爸,想陪着他一起上山去砍柴,在皎洁的月光中一人背着一小捆唱着山歌走回家去。
在亦舒的小说《朝花夕拾》中,就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生活在2035年的女主人公生活乏善可陈,和母亲关系尤其不佳,她总是嫌母亲太过守旧啰嗦。偶然的一次车祸让她穿越到多年以前,那时母亲尚是一个不足5岁的幼儿。真奇怪,她嫌弃自己年老的母亲,对于幼年的母亲却无比体贴。
这是我读过的最动人的亦舒小说。很多人都像小说中的女主角一样,觉得父母面目可憎言语无味,我们忘记了,即使是现在垂垂老矣的人,也有过童年啊,他们也曾被父母捧在掌心,他们也曾有过胖嘟嘟的脸蛋和小手。所以,当你厌倦他们的时候,想想他们小时候吧,也许你会对他们多一份谅解和温柔。
现实不是科幻小说。人们不可能像《朝花夕拾》中的女主那样穿越时空去爱护幼小的母亲,只是有时想想,我们若能拿出待孩子一半的温柔来回报父母,那么他们必定会快乐不少吧,哪怕只是偶尔。
童年趣事散文随笔
年逾古稀,童心未泯。童年趣事常常映射在脑际,令我无法忘怀。
我的童年是在北方一个偏远农村度过的。传说清朝年间,关内荒旱,沈、吕、王三家逃荒在此。搭窝棚、垦荒、建屯,到后来连佃户算起,有三十多户人家。
童年时,我们家就住在沈姓院落里。这个院落是城堡式建筑,四周有围墙、炮台,正中朝南有大门楼。打记事时起,炮台已倒塌,围墙也残破不堪。倒是门楼、马道还在,马道是靠着围墙用土坯垒成的台阶,直通门楼房盖。那时,孩子们没有什么玩具,这马道倒成了孩子嘻戏的场所。十来个孩子叫喊着跑上去,站齐了,再喊一、二往下跳。记得那时我五、六岁光景,跑到上面往下看,呀!这么高【约两米】怎么也不敢跳。伙伴们喊着,跳啊,跳一回就不怕了;我正犹豫不决,大姐也喊着,山,没事,大姐都跳了。我顿时来了勇气,只听咕咚,妈呀一声惨叫,一只脚崴个正着,立刻肿起来。为这事,大姐还着实挨了母亲一顿胖揍。现在每每提起,大姐仍怨声载道。
春天到了,中午,太阳暖暖地晒在脸上,小伙伴们会一字排开,趴在青草地上,薅那刚刚冒出青草的嫩芽,。嘴里还不停的哼着;小草小草快发芽,老牛喝你茬。常因薅出一个长草芽而庆幸,也常因薅断草芽而懊悔。忙里偷闲,我也时常平躺在草地上,仰望蓝天白云,梦想若有一对翅膀该多好,那样,就可以同仙翁结伴而行了。
端午节踏青本是大人的专利。可我们也学大人的样子,去踏青。我们一行十来个孩子在国有带领下,吃完早饭就出发了。北方五月,已是炎炎的盛夏。此刻草原,正是鲜花盛开的季节,金黄的小米花、紫色的和尚头、白色的棉花花,红色的百合,一片片,一簇簇,姹紫嫣红,宛如一道道绚丽的彩虹。,在蓝天、白云下面,铺展一望无际花的草原上,奔来了一大群洁白如絮的绵羊,牧羊人鞭响以及牧羊犬的叫声真叫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没有更多时间欣赏草原上的美景,按计划我们去找山鸟蛋。国有比我们大两岁,自然知道的比我们多,他说今年雨水多,山雀窝应在高坡地。我们找到一块高坡地,这里的草不足半尺高,绿绒绒的,踩上去软软的.。这时,几十只山雀在我们的头上盘旋,凄厉的鸣叫。大概是因为我们侵犯了它们的领地了吧。 山雀是个鬼机灵,它们的窝搭建得十分诡秘。要找到它,是很难的,我们用了大半天时间,找遍几乎所有高坡草地,才找到五、六窝。山雀的窝四面都有高草苫着,若不细看,即使从它窝边走过几趟也找不到。山雀窝是用黄草编织的,软软的、圆圆的。三、四个深灰色的山雀蛋,均匀的摆放在里面,真个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国有说这个月份山雀蛋已经有崽了,再过一个月来,每个人可以拿回一个幼崽在家里养着。可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光顾。现在想起来,那些蹦出来幼崽的后代早已成群了吧。
偏远的农村,诚然没有上海十里洋行的繁华,没有北京天桥杂耍那么热闹,没有西湖山光水色,没有泰山的巍峨。但是,童年村庄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童年的往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深深的刻在我的记忆里,现在翻出来,仍如数家珍,记忆尤新。
盛夏初秋的季节,正是枣子成熟的季节,超市里也开始有新鲜枣子在出售了,椭圆形纤细的个头,青绿色中带着斑斑点点的红色,尝起来甜甜的,是我喜欢的口感,只是相比于童年时吃的枣子,这样的枣便相形见绌。
童年时,家门前长了一棵大枣树,虽然算不上参天大树,但是粗壮的枝干,立在那里风雨不动安如山,长长的枝干比家里的楼房还高出了许多。
春天,枣树开满了小伞状的黄色花朵,飘满了淡淡的花香。
夏天,枣树结果了,青色的小果子在阳光和暴雨中一天天积蓄着营养,长着个子。
秋天,是枣树成熟的季节。
冬天,寒风凛冽,树叶飘飞,光秃秃的枝桠没有一点生气。
春夏秋冬,来来去去,我们就在这树下嬉戏打闹,慢慢的成长着。
枣子成长的过程是漫长难熬的,从盼着开花到盼着长出绿果子再到盼望着成熟,内心充满着满满的期待。
果树太高了,我们根本够不着,最开始还能举着竹竿敲下来一些,往上一点的便可望不可即只能每天站在树下眼巴巴的望着,每天都会很自觉的跑树下望上几回,看有没有掉下来的。最喜欢暴风雨来临,因为掉下的枣子最多了。
甜甜的枣子不仅我们小孩馋,麻雀、啄木鸟也每天围着转个不停,而且净挑最甜的吃,我们真是又急又气,站在树下大声呵斥着赶鸟儿。
枣子收获的时候一般选在爷爷生日的前夕,以宴宾客。那时候爷爷身强力壮,利索的爬上高高的枣树,我们小孩几个提着桶、脸盆在树下严正以待的准备着,爷爷挥动着竹竿猛的一敲树枝,哐啷一声枣子像暴雨一般齐刷刷坠地,我们争先恐后的捡起来,生怕落后于他人,完全不顾枣子打在背上胳膊上的疼痛。
我家的枣子个大、皮薄、核小、肉厚,吃起来又脆又甜,怎么都不会腻。印象中有一年枣子大丰收,足足捡了满满两大箩筐,不仅我们小孩吃了饱,邻居们也都尝了鲜。
后来,随着我们慢慢的长大,枣树也年事已高,无力再为我们提供丰盛的果实了,慢慢的不再结果了,再后来由于家里要建房子,便把树给砍了,空空的平地上没了绿色,也慢慢的没了我们小孩嬉戏的踪影,慢慢的我们的童年也跟着逝去了。
后来,每年的秋冬天,我买过很多枣子,却再也没有吃上童年时那么甜的枣。
少儿几多愁,石子桐落歌,雀儿黄鹂走,风筝上高楼。
春移春去春复春,花红草碧几度秋。春天的时候最容易勾起童年的旧事来,每到此时,融融的气息融化了久违的想念,尽日里思绪飘摇,藏不住一片温柔。想念一段时光就像喝一杯温开水,暖的人心说不出的舒服。一花一世界,一笑一年轮。长大的世界多了精彩纷呈,少了乐趣童真。无意无病呻吟,只说说我的念想吧。
少儿的时代充盈着泥土的韵香,几个玩伴,一抔黄泥,就是几日的欢欣,永恒的记忆。举手投足的瞬间,几个小小的脑袋,几双沾满泥巴的小手,额上的汗闪着兴奋的激动,稚嫩的唇吼出透心的畅快。赢的兴高采烈,输的也手舞足蹈,一片闹腾。一局连一局,不知疲倦。惹来金色的日光,映着几张兴奋又稚气的笑脸,笑盈盈的依着山落下。
小小少年的时代,从不知寂寞的味道。整个绿色的春天里,几双白白的小脚丫和着和着黑色的泥土,踩过一片又一片绿的而绵软的油草田地、一级又一级,爬过一片又一片长着嫩绿欲滴的青草坡地。小小的少年,绿的的小脚丫,与大地的肤色一致了,手上依旧倒提着已有破洞的小鞋子。从不怕大地的胸膛是否将小手染上浓黑,黑色的指甲是乐趣的见证呢。玩到兴致处,来一声叫喊,几曲高低不平的童歌此起彼伏,不成曲调却朝气蓬勃,和着花香草香,伴着鸟鸣雀飞,扑楞楞的翅膀声成了配乐,在青翠的田野上放歌,小小的我们唱着第一首自己的歌。大地成了舞台,那红花绿山是舞台的景了。把手拢在嘴边放歌的我们,凝成了一道动景。
年少的我们,小小少年的眼湛清湛清的。葫芦似的后山上的那道清河,似乎把灵性注入了眼睛来了,顾盼处,一片清透。无邪的眼看得见欢乐的真谛。多年以后拾起童年,那些被我们的成长所舍弃的、远离的,却又寻找不回的是那双清凉的眼。那双看不见功利的眼,含着一泓清水,不会判断钻石与玻璃珠哪个更值钱的眼。小小的少年,洁白的鸽子飞过蓝天,留下一道淡抹的印记;小小的少年,眼中的春天花香鸟语,两岸的树,两岸的芦苇,堤上的花,携来天际的纯净。一双双眼是一处处沃土,种下一粒种子,成就一花一世界;种下童年,便拥有一世的富足。当我们成长,我们转身不看这单纯的世界,任由沃土长满了杂树生花。生活的阳光,照下了如刀的光,刻下了孤独。
当我们童年总爱热衷于游戏,当游戏结束,拍拍小手,又是灿烂的微笑,洒满一路笑语。手牵手,并肩走,向前回家。笑从两旁生,依旧清澈,输赢成败不会凝成冬日的冰霜。这是我们熟悉的过去,多情却乐趣萦身的'童年。童年的我们不懂得用笑脸给冷刀做掩饰,不会拥抱转身后施以冷眼,不会暗自庆幸别人的失败,不会乐于自己躲在暗处的成功。当我们行走在绿色无边的境界中,再也不似从前那般,一袭单纯的衣裳。回味着从前,却忘了欣赏沿途的景致,忘了呼吸属于大地的气息,忘了赤足行走并满心欢喜。我们在行走的时光中,行而走,走又行,季节慢慢轮回,童年慢慢退了绿色,直至枯成满园的荒草。当过我们年幼时,躺在稻草堆上数天上的星星的时候,我们从未预料到将来的我们的景象,郑重又理所当然地许下承诺,共相约长大后我们还愿意赤脚跑过一块又一块绿而绵软的山坡,牵着手伴夕阳回家。
一些影像,似远还近,点点染染。重绘起的童年已是梦境一般遥远。我们曾拥有过童年的曼妙清澈,又从童年往现在、往未来彳亍前行。泥巴落地的爆破声、踩过田野昂扬的小小男子汉,夕阳中牵手的归影,一如自然遗落在天际的烟霞,织就一朵朵玫瑰的淡雅,一丛丛紫色映山红的素颜,让人采摘不着,又愿永恒纪念。描摹一些过往,缅怀拥有过的情节,携一块儿时的小石子,融入山的深沉,印在胸前。简单的,平淡的,直至岁月泛出金光,我们仍握住过往。
爱童年,抑或是爱上童年本身,如此不愿舍,如此不能舍。不能重拾童年的我们,在寂静的夜里。忧伤的无以言说,寂寞的如天边的狼牙月。小小的童年睡在雨声里,细数萤火虫飞过的绿的流星,抓一把愿望,抛向无边的落幕,网住梦的香甜。小小的童年,鼾声绵绵,清晰似可闻,萦声耳旁,挥之不去。似水年华,在岁月的吹吹打打中,一去不回头了。尘封的记忆,回首的美丽,在永不回流的岁月长河中,取一瓢曾经,牵起童年的手,继续前行。
等到寂寞时坐在泛黄的灯下,我们慢慢徜徉到曾经,惹大地染绿记忆中小小的脚丫。
我是个性情温和的老好人,小时候父母工作忙,经常把我寄养在邻居家。那是一对慈祥善良的老夫妻,她们的孙女小悠姐姐和我是一个学校,所以爷爷总是一手拉着姐姐一手拉着我,把我先接回他们家吃饭。记忆里那段经历全是温馨,小屋里总是回荡着小姐俩的欢声笑语,奶奶包的韭菜饺子特别香,爷爷的手又大又暖。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位老邻居,她一下子认出了我,热心的拉着我寒暄。最后她颤抖的摸着我的脸心疼的说:“我可怜的孩子,那时候,你真苦。”
这句话就像是打开记忆大门的密钥暗语。“轰”的一声,我被人推进了一条狭仄幽长满是飞尘的密道,我迟疑的进去,越走越黑,越走越害怕。突然我听见深处传来小孩凄厉的哭喊和求救,她颤抖惊恐的声音一直在耳边萦绕。我焦急的四下寻找,终于看到了小小的我蜷缩在走廊的一角,被人高马大的小悠姐姐用力的踢打撕咬。那个我只知道哭只知道求饶,可我越哭她就越兴奋,打得越起劲。
我呆呆的愣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原来我的童年是这样的,而我自己竟然全然忘记。
后来我搬了家,转了学,可我依然被欺负。孩子是最敏感聪慧的,他们总能从茫茫人海中追踪到我眼里闪过的卑微和怯懦,他们看透了我对强权的恐惧有多刻骨铭心。我就像被贴了标签一样始终游走在人群的边缘。
长大以后,成人的世界里少有赤裸直接的碾轧,我们微笑友好,互不干涉。可我还是在一种惯性下担惊受怕,总是无条件的满足所有人的要求,害怕看到别人的不满和失望,到后来就变成了大家眼里最不起眼最不在意的便利贴女孩。
我从来不知道我变成这样的原因,我以为是天生软弱,是命中注定。直到这位邻居的出现,才让我想起了我潜意识里一直故意遗忘的那些黑暗岁月。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做到的,把所有痛苦和难堪整理打包,丢到记忆最深的黑洞里,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生活。
和我有着相同经历的还有作家柏邦妮,记得《奇葩说》有一期辩论小朋友被欺负是打回去还是告老师,其中邦妮讲了自己的一段经历,她含着眼泪说到自己也曾经选择性的遗忘了在体育课上被男同学欺负的片段,从此之后她惊讶的发现,自己做任何体育锻炼,都会感到耻辱和羞愧。
我查了很多资料,医学上称对于一些极度痛苦的回忆,如果每次想起都会给精神和肉体带来折磨,大脑和机体就会对此做出干扰,以免再次产生相同的感受,心理学称这种现象叫选择性失忆。
我终于明白长时间以来,我那么卑微的讨好每个人的原因,因为我怕再被欺负,我怕噩梦重演,童年的记忆虽然被我刻意的忽略,但那个屈辱的阴影一直如影随形片刻不离。
我相信有不少人也和我一样,我们不知道自己性格里的某些偏执源于哪里,在成人的世界里我们常能看到许多身体完整性格残缺的人,因为他们把碎片留在了自己的童年。
我们见过一些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暴戾者,因为他们的童年就是在父母无休止的打斗中度过的,所以他们也会认为辱骂和殴打是正常有效的沟通方式;
我们也见过一些离谱的完美主义者,原来他们从小便不在父母身边,自认为只有不断努力不断进步,才能重新得到父母的关注与疼爱。
还有那些不善言辞的沉默者,常常是亲属代养或寄人篱下,他们生怕别人不开心,不敢表露自己真实的意愿和主张。
还有极度缺失安全感的人、过于焦虑自卑的人、刻薄自私贪婪的人
……
所有不完美的性格都带着深深的童年烙印。我们总是不自觉的将儿时的行为模式带入成年,并在长大成人后一意孤行的反复重演。
可惜的是,我和邦妮都错过了解决问题最佳的时机。我们没有选择和亲人朋友倾诉,缓解压力寻求帮助,也没有及时换个环境转移情绪。我们继续在痛苦中踽踽独行,熬到大脑和机体忍不住出手,为我们抹去了所有难堪的记忆。
如果此刻,这篇文章也让你想到了自己不幸的童年,请让我们都努力释然。有多少人的童年是完美无暇的呢?这里并不是让你把自己所有的缺点都归结到原生家庭的影响,而是希望遇到问题,不要像我一样掩盖和逃避,更不要被回忆压倒,被过去拖累。正视伤痛,才能医治伤痛。
无论此刻我们多么步履蹒跚,请一定向光明走去。因为,每个人的命运都在自己的脚下。人生并不仅仅取决于你遇到什么人,更重要的是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小时候做过很多有趣的事,其中印象最深的,是钓鱼。
我的老家在湘乡壶天,那是一个古老的集镇,一条青石板铺成的老街,由西向东,蜿蜒而下。
那时,还是在生产队,老街的四周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水塘,它们分属于各个生产队,除了用于灌溉之外,就是用来养鱼,同时供妇女们洗衣服、洗猪草之用。每到过年的时候,大人们把塘里的水抽干,一担一担的把鱼打捞上来,然后按人头或工分分配,这样,家家户户过年就有鱼吃了。
记不起在几岁的时候,小伙伴们中突然流行起钓鱼来。那时,农村很穷,没有正儿八经的鱼具,钓杆是从屋后的竹山里砍来的竹子,用刀子削去枝丫,然后在火上把它调直,就是一根富有弹性的钓杆了。鱼线则是母亲缝衣服用的白纱线,偷偷地扯来一截,扎到竹杆上就是鱼线了。鱼钩是稀缺物,大人们那种带倒刺的鱼钩,小孩子是不敢奢望的,便想了办法,用大头针照着鱼钩的模样弯一个“七“字形,那就成了。至于浮标,那就容易多了,从扫帚上剪一截寸把长的高梁秆,把它扎到鱼线上,就是一个顶好的浮标。最后,再从用过的牙膏瓶上撕下一块牙膏皮,把它卷到鱼钩的上头,这就是沉砣了。把这几样东西弄好,一根象模象样的钓鱼杆就做成了。
那时农村里的孩子课业负担不重,没什么家庭作业。夏天里,每当放学回家,把书包往家里一丟,便跑到屋后的菜园地里挖蚯蚓——要那种紫红色的,然后摘一片南瓜藤叶子包上,就提着鱼杆欢蹦乱跳的到塘边去了。
凼宫里、塘湾上、河背后、还有学校门前那口不知名的大塘,都是我们常去的地方。其中在凼宫里钓得最多,因为那口塘位于街口边上,水不深,靠西边是人家里的屋子,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太阳偏西,屋顶便把水面的太阳遮了一大半,阴凉阴凉的。我们常坐在街边的塘基上,三五几个坐成一排,打着赤膊,光着脚丫,一人一根鱼杆,长长短短的。由于工具简陋,我们不想去塘中间钓大鱼,一般是在塘边的浅水处钓那种四处闲荡的小鱼。
天气好,没有风的时候,塘里的水很清亮,在蓝天白云的映照下,一眼便可以望到底。这时把鱼线放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鱼饵在白线下悬着。不一会儿,就有小鱼游过来,一条、两条、三条,不久就有了一大群,其中有“鲫鱼子”、有“苦庇屎”、有“麻货肌”,但更多的是那种叫“嫩公子”的小鱼。“嫩公子”这种鱼嘴巴小,喜欢啄食,但难得钓上来。这些大大小小的鱼儿汇成一团,围着鱼饵追逐着、嬉戏着、争抢着,热闹得象过节一般,啄着鱼钩上的蚯蚓,一会儿扯到这边,一会儿又扯到那边。随着它们的抢夺,上面的浮标也跟着眨眼似的跳动起来,在平静的水面上泛起一圈圈的波纹。这时,用力一提杆,十之八九都是空的,鱼没钓着,倒是常常把身后过往的行人吓一大跳。提杆后,水中的鱼儿见鱼饵不见了,便四散的游开去,寻找新的食物。因担心它们跑到别人的鱼杆下去,连忙又把杆子甩下来,把鱼饵拖到原先的位置,那些鱼儿便又重新集合起来,继续围着鱼饵追逐着、嬉戏着、争抢着,你把鱼饵往右边挪一挪,它们便跟到右边,把鱼饵往左边挪一挪,它们又跟到左边。就这样,岸边的人儿和水中的鱼儿互相戏耍着,与其说是在钓鱼,不如说是在“逗鱼”呢,真是有趣极了。不过,在起杆的时候,也不次次都是空的,有时竟也真能钓上鱼来,有的是勾着了嘴巴,有的竟勾在了鱼肚子上。不管怎么样,每钓到一条鱼,都会兴奋地向大家宣示一声:“又钓到一条”。这时,同伴们就会投来羡慕的目光,在这种羡慕的目光中,我也就得到了一次自我的满足。
有一次,我把鱼线加长了一些,甩到了水塘的中间,想钓大一点的鱼。不一会儿,浮标动了,一起杆,果然钓到一条“大鱼”,足有大人的手板那么长呢。这是我第一次钓到大鱼,感觉沉沉的,把钓杆都提弯了。正当我高兴地把鱼提上来的时候,旁边的伙伴们神色慌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命令我:赶快放掉!赶快放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来不及多想,便连忙把鱼儿从鱼钩上取下来,赶紧扔到塘里去,那鱼儿一落水,一个激灵便游走了。事后听同伴们说,那是条草鱼苗子,是生产队放养的“家鱼”,钓不得的。听他们这么一说,我即刻紧张起来,象闯了大祸一般,心里突突的跳了很久,生怕有人来抓我似的。
从那以后,大人们就不太让我们到这些水塘里钓鱼了,每次去钓的时候,就时不时会听到大人们驱赶的声音。据说不让钓鱼的原因,不是不让钓小鱼,而是怕我们把塘里的“家鱼”钓死了。那些喂养的草鱼,要是被钓上来,再放回去的话,就养不活了,会要死的。所以一看到我们坐在塘边上,那些大人们就会喊:不要钓鱼啊!要是不听,他们就会过来抢鱼杆,把它折断丢到塘里去。因此,一听到大人们的吆喝,我们就会连忙收了杆子,连滚带爬的跑开去,待到大人们走了,又溜到瓜棚下,或是人家的屋背后,偷偷地又钓了起来。这种跟大人捉迷藏的游戏,也很有趣。
我喜欢钓鱼,但并不带“鱼腥”。尽管如此,每次出去,总还是要钓几条的,同伴们讥笑我那是“瞎子碰死鱼”。每次钓到鱼,便在塘边扯一根狗尾巴草,将叶子去掉,从鱼的腮帮子穿过去,再从口里抽出来,这样就把鱼串起来了。回家后,收好鱼杆,便把鱼交给母亲。母亲接过鱼,放下手中的活计,打来一盆清水,把鱼洗干净,然后撮了鱼屎,便把它们丟到盐坛子里,这样就不会坏。几天后,待盐坛子里的鱼积够了十条八条的,便用筷子夹出来,放到锅子里用油一煎,然后放点儿辣椒煮一下,再散上几片紫苏叶子,一碗味道鲜美的“嫩仔鱼”就做成了。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一年难得吃上几餐肉,这自钓的小鱼,便是我最好的下饭菜,也是我成长所需的蛋白质的重要来源。
十四岁那年,我离开了家乡,外出求学,这钓鱼的乐趣就只能在睡梦中回味了。参加工作后,随着人们休闲娱乐方式的增多,“大人们”也渐渐流行起钓鱼来。但现在的钓鱼同过去是不能比的,街上各种鱼具店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钓鱼工具琳琅满目,应有尽有。随着大流,我也买了几根带轮子的鱼杆,闲暇之时,也常跟朋友们去郊外钓钓鱼,每次出去都小有收获,不过不再是过去那种小鱼了,而是真正的大鱼。有一次,我钓到一条六七斤的大青鱼,费了很大的劲才钓上来,回家后,把它剖了,丢到冰箱里,吃了好几个星期才吃完。
如今的钓鱼工具相比曾经确是先进了,然而,我却再也找不到儿时钓鱼的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