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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村庄记忆的经典散文

童年村庄记忆的经典散文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9篇童年村庄记忆的经典散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篇1:童年村庄记忆的经典散文

关于童年村庄记忆的经典散文

村庄被三条村口的主干道拉扯着,仿佛悬空的一个摇篮,那些房屋,自然就是被褥,温暖摇篮中的孩子。孩子自然不分年龄大小,在大地母亲的眼里,再老的人也是孩子。村口西北方向的道路,要算是宽敞平整的,弯弯曲曲地把人引向很远的集市;西南方向的道路则在走出村口后不远分了岔,一条指引人们走向集市,一条帮助人们寻找庄稼地;还有一条朝东的道路,在走出村口时猛然岔开双腿,如同一个力大无比的汉子,把村庄久远地背在了背上。

村里的人家,走西北方向的道路,把家里的鸡蛋、黄豆和多余的土产背到集市,卖给商贩,换回油盐酱醋和大米,有着孩子的人家,有时也买回些孩子的玩具,通常却是好吃的糖果。村人讲求实在,最先想到的总是吃,然后才是穿,至于玩具,山野的一根木头照样可以制作出让孩子玩得尽兴的玩具来。黄昏时分,孩子总在村口聚集张望,隔着老远的距离,看到路上有人在走动,就张开嘴巴大声的叫喊。走过了一批人,又过去了一拨人,孩子依然没有等到妈妈,过路的人对孩子说:你妈在后面。

孩子在黄昏时候的等待,如同种子一样被种在了孩子的心里,直到孩子长大做了父母,便在赶集的山路上急匆匆地往家赶,他们知道,孩子正在村口等着他们呢。看到村口的孩子,父母一定想起自己的孩提时代了,于是,爸爸把孩子扛在肩上,朝自己家的门口走去。

乡间的小路,如同蛛网,错落有致地缠绕着村庄的主干道,把村庄的田野串联起来,显出四通八达的田园景致。村庄的孩子,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恰似那蜘蛛网上游荡的蜘蛛,有时行走得急促,有时却慢悠悠地在田间的小道上混着光阴,有时则干脆在那网线上一动不动了——孩子一定是发现了网丝上的猎物啦,或者孩子只是在那晃动着的细线上,做着春风吹醒的好梦。

孩子赶出家里的'牛羊,从村口东面的路上,把牲畜放到山野,任由牛羊在山野吃青草,晒太阳,孩子呢,兴许也在山野回归到那原始的自然状态中去,像牛羊一般在山野享受着阳光。回归的路上,家里的母牛,也许会将带着青草芳香的牛屎,屙在孩子的衣兜里。孩子和牲畜太亲近了,对于母牛的粪便,孩子一点也不觉得脏;有时,孩子也在山野用牛粪来烧洋芋吃,孩子说:味道好极了。

孩提时代的我,有时走村庄西北方向的道路进入田园,在那些细细的田间小路上消磨时光,或捡拾快乐,直到阳光逝去,我才从村庄东面的路上回家。有时,回到家中的我肩上扛捆干柴,有时,手中拿个田间捡到的玩乐,也有的时候,我会两手空空地回到家中;可是,不管我是从村中的哪条道路出发,又是从哪条小路回到家中,也不管我是有所收获还是两手空空地回到家中,只要回到家了,我的心就有了着落。我可以在那些一无所获的日子里安然入睡,这就是说,我的心是踏实的,我的踏实不需要柴禾和其它别的什么来填补,有了家,我不再需要更多的美好了。幼小的我知道,只有家才能给人予温暖和踏实,那些散落在田间小路上的美丽,如果没有家来承载的话,不过是些过分虚飘的时光而已。

篇2:村庄的记忆散文

村庄的记忆散文

有过经历的人,不管你走到哪里,也不管你走多远,村庄的人、那些事会汇成流淌在里的一条温馨且缓缓奔流不息的河,伴随你的。

一、炊烟

记忆里的炊烟,是的呼唤。记忆里的炊烟,是飘着饭菜香的一缕缕悠然。记忆里的炊烟,是永远吹不散的。

一声声此起彼伏的金鸡报晓,把整个村庄吵醒。勤劳的农妇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宅院角落的柴禾垛,码放整齐的玉米秸秆和高粱秸秆,一堆干棉花枝和干豆秧紧挨着,稻草、麦秸和干枯的野草自是引火的最好料材。偶尔还会在柴禾垛里捡拾到一枚鸡蛋,农家人叫“丢蛋”,意思是不知道是那只母鸡没有把蛋下在窝里,而是到处丢三落四。赶巧了或许还会有余温,捡拾到了自是欢喜的,不过嘴里时而还会不停地叨叨着:“哪只笨鸡又丢蛋了”。

若是晴好的天,不管村庄是被村外的青纱帐遮遮掩掩,还是被葱郁的树林包围在一片,只有你看到一缕缕炊烟袅袅升起,便知道不远处定会有村庄、有人繁衍生息。离乡远归的人,也会循着那一缕缕炊烟找到的路。

清晨的炊烟,和朝霞一起缓缓升起。鸡犬相闻,木门里走出,肩扛着农具麻利地走出栅栏门,身后是自家媳妇一声轻唤:“他爹,吃了饭再去下地干活吧。”“我先去看看咱家的稻田地,需不需要给水,回来再吃。”吱呀一声,关上栅栏门大步流星地消失而去。

孩子们醒了,几个人争抢着涌出来直奔用玉米秸秆围成的茅厕,年纪小的自是快不纪大的哥哥或是,站在茅厕外面边跺脚边嚷嚷,等不及就地解决也是常有的事。农家孩子,那时候哪有什么过多的讲究,只是淳朴、,着。接下来懂事的孩子会蹲在灶膛前帮着母亲拉风箱,“呱嗒呱嗒”弹拨出一首晨曲。此时缕缕炊烟便似风箱的呼吸般均匀、平稳地缓缓升起、飘散。玉米渣粥或玉米饼子的清香、油煎青鱼或红烧海楞蹦鱼的鲜香,从锅沿边一股股冒出来,直扑鼻翼。顺着灶膛的火苗,窜到炊烟里,炊烟变得有了丝丝。穿过篱笆墙、透过丝瓜藤,出溜到别家宅院飘散。“他婶子,今天又煎鱼啊?”隔壁的二尽管牙齿已经快掉光,说话露风可嗅觉却是出奇地敏感。“是呀,二奶奶,一会儿给您送几条过去。”这边搭着腔。不大会儿功夫,打发自家的娃娃端着蓝花瓷碗给二奶奶送去香喷喷鲜香诱人的煎鱼,焦黄、咸淡适口,看上一眼就会勾出馋虫、直流口水。

西下,慢慢笼罩村庄。西天泛着红霞,染红了村庄的炊烟,此刻的炊烟像是一首朦胧诗,飘忽着浮动在村庄上空。静时笔直缕缕向天,风拂过它会扭动着腰肢,顷刻像散了架子似的成了无形。胡同里撒野的农家娃娃们,还沉浸在游戏中。有的拿弹弓射斑鸠,有的攀爬到树上掏鸟窝,不小心,一窝鸟蛋从空中滑落,掉在地上摔碎一摊金黄的蛋液。“可惜了,鸟妈妈回来肯定会哭的。”扎着麻花辫的小有些心疼地望着地上的一摊金黄蛋液慢慢渗入黄土,满脸的。一条大黄狗蹲在篱笆墙下看热闹,见状近前闻闻摇着尾巴不见了踪影。远处传来谁的母亲唤儿回家吃饭的声音:“二小子,回家吃饭啰。”一,射斑鸠的、掏鸟窝的、看热闹的,像是听到了一声号令,“回家吃饭去了。”村庄暂且了下来,炊烟也慢慢隐在暮色里与暮霭交欢去了。

说起炊烟,记忆中有一件事一直萦绕在脑海,记忆犹新。记得有一年家里断了柴禾,又赶上大雪掩盖了整个旷野无处拾柴,要强的母亲拉不下脸去别家讨借。望着墙旮旯堆放的几双我们穿过的,旧的再不能穿也没有舍得扔掉的布棉鞋,母亲灵机一动,想点着了那些旧布棉鞋给我们做顿饭吃。可是那些旧了的布棉鞋实在不好点燃,我们娘五个齐上阵。开始旧布棉鞋只是冒烟不起火,我们不是你鼓起腮帮子吹,就是他被浓烟熏得汪汪,还是见不到丁点火苗升起。一阵瞎忙活,最后还是母亲一句:“孩子们,你们把鞋一只一只扔到灶膛里去,拉风箱。”果真,风箱“呱嗒呱嗒”地弹拨起韵律,一股股浓烟先是从灶膛口涌出,接着红红的火苗一下蹿起来,混杂着棉布和棉花烧焦的味道,总算是凑合做熟了一顿放。等到吃饭时,已分不清是饭味还是烧着了的布棉鞋的味道了。炊烟似乎也不情愿地飘散于村庄的上空,我们几乎是就着烧着了的布棉鞋的味道吞咽的那顿饭。

多后再重提及此事,笑谈间盈盈绕绕的还是母亲的爱和温暖。如今那个的辛酸、苦辣早已随飘散的炊烟飘远,而我再也看不到升起炊烟而忙碌的母亲的身影。再回,村庄也难寻炊烟的丝丝端影。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故乡几乎看不到烧柴做饭的农家,取而代之的是电磁炉、燃气灶等既环保又干净的灶具。不知道人们在享受着现代厨房带给你的轻松和安逸的同时,有谁还会记得那一缕缕炊烟。我想,那袅袅炊烟,或许只能是梦里见了。

二、麦田

关于麦田的记忆,不仅有麦花香,还有风吹麦浪滚滚似海浪起伏的.影像,麦田是村庄的记忆里最暖的怀想。

儿时的村庄种植冬小麦,那时还没有将土地包产到户。每当红彤彤的高粱、黄灿灿玉米、红薯、花生等秋收作物收割完,田地是不得闲的。农家人像打扫战场一样,把田间地头收拾干净,接着是翻土重新整理他们眼中的一块块宝地,土地是农家人的命脉。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地忙着下一茬庄稼——麦子的播种了。农谚有:“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最适宜。”秋分时节,从清晨到黄昏,田间呈现出一派繁忙的景象。牵牛的牵牛,扶犁的扶犁,播种的播种,合地的合地。碧空如洗,一双蓝色的眼睛俯瞰着。广袤的,犁地的老牛低着头、喘着粗气拉着犁铧挪动均匀的脚步,扶犁的把式时而一声吆喝算是给老牛鼓劲,泥土泛着芳香快速地向两旁翻滚开来。有几条蚯蚓卷缩在新翻动的泥土上,定是被搅醒了它们的美梦,或有被犁铧无意从中间割断的那么一条,在尽力伸展自己的腰肢,想必是展示着的不屈。远处高树上一只秋蝉嘶叫,喜鹊喳喳声淹没了它的那一声气若游丝的颤音。此时故乡的秋,喧而不闹,静而不枯。冬小麦播种后十来天左右,再去田野放眼一望,一望无垠的嫩黄匍匐在田野,犹如铺展开的一条嫩黄色的绒毯子,给的田野铺上一层呵护。再过时日,冬小麦不嫩黄的衣服了,渐渐地把它染成生机勃勃且诗意的绿,麦苗青青,而铺展在田野上的那条嫩黄的绒毯子像是变戏法般已是到脚踝那么高的一层长绒绿毯子了。故乡的秋天暂时像那般充满生机,就连远处的村庄也被映衬了一抹抹绿影。

转眼就该冬雪秋藏,冬小麦停止了生长休眠去了。此时,农家人最盼的就是老天爷时不时地下场大雪。农谚一句这样说的妙:“入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白茫茫的飞雪飘落,轻轻地抚摸着冬小麦嫩绿的脸颊,疼惜间给它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色大棉被。有几株调皮的冬麦苗偷偷扒开白色的棉被露出头,一阵瑟瑟地北风吹,吓得它们赶紧缩回伸长的脖子,头也不回地躲进被子里去了。田野静了,宛如熟睡的白雪公主那么恬静。村庄似乎比其他宁静了些,不过最欢畅的还是各家各户的娃娃们,你那一把小铁锹,我拿一只柳条簸箕,“走,堆雪人去了!”街上偶尔有猫或是狗的出来溜达,一串串爪印深深浅浅。枯树枝上有几只麻雀瞪着小眼睛东瞧瞧、西望望,进而着看着远方,似乎是再想着去哪里觅食呢。

麦田最为壮观的要数麦收时节的景象了。冬小麦睡了一冬,当春雷阵阵过后,它被惊醒了沉梦。阳春,春暖花开,冬麦苗也卯足劲与那些花花草草较上劲了。“夜来南风起,小麦覆垄黄”,冬小麦时节的长势一天一个样,一个劲的疯长过后,招来了布谷鸟“布谷、布谷”地飞旋在麦田的上空,催促着农家人磨刀霍霍开镰。等到杏树上的杏黄了,田野里的麦子也熟了。风吹麦浪滚滚,一望无际的麦田像波浪一样此起彼伏涌动,阵阵麦花香随风四溢。

每当麦收时节,都要放麦假。那时每天枯燥的,麦收时节,时常巴望着麦假的到来。总会时不时地翕动鼻翼寻那一丝一缕的麦花香,等到鼻翼满足了欲望,心愿也达成了。“放麦假了。”娃娃们撒着欢,书本早就抛去脑后。淘气的男娃们去麦田疯玩,捉蜻蜓、逮蚂蚱。后面已经在麦田里开镰的大人直哄哄,“不要踩倒了麦子”。男人们挥舞着镰刀,下镰刀程亮闪闪发光。“嚓、嚓”一声接一声,麦田一片又一片地躺在地上。们弯腰捆扎、堆放。女娃们倒是乖巧,跟在大人们后边捡拾麦穗。此时的田野笑声郎朗,农家人笑意写在脸上,又是一个丰收年。谁家的姑娘和小伙还对起了情歌,鼓足了农家人的干劲。“再来一首。”听着嚷嚷着,一派田园风光呈现眼前。

抢割完了麦子,再经打麦场上又一轮的繁忙,终于可以颗粒归仓了。麦子香开始浮溢在村庄上空,馒头香也从锅沿边窜出,就连那裟炊烟也飘散着缕缕麦香。那个时候,今年的麦子收割了,明年还可以看到麦浪滚滚,闻到麦花香。而今,故乡的村庄难望一亩麦田。那些富饶的肥沃土地,不是大棚种植蔬菜就是水果,那些种植水稻的水洼地也变成了鱼塘。土地多少年都闻不到麦花香了,就连农家人日常吃食的面粉,都是外购。或许,多少年后,农家娃娃们都识不得禾苗了是什么了,至于那些麦子、稻谷、高粱、玉米可能都叫不上名字来了。社会的进步与发展究竟带给什么,应该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我不知道,那些农家人曾经赖以生存的土地,会不会,而那一望无际的麦田,只能成为了……

篇3:村庄的记忆散文

关于村庄的记忆散文

我居住的村庄是美丽的,它在我的记忆里已经临摹成了一幅优美的画卷。村庄也是寂寞的,随着那进城打工的热潮,村子里只剩下了老人和孩子,孤独地守候着村庄。

小村藏在一片山沟沟里,夏天被无限的绿色覆盖着,清幽又美丽;冬天镶嵌在一片雪白里,古朴而典雅。

可是,我每一次回到故乡的身边,发觉故乡又老了一些。我从静默的村庄中总能读出几分沧桑,走进村庄,看不见成群的鸡、鹅,田野里没有了捡拾谷穗的孩子,没有了老树旁的阵阵笑声,老树下没有了爷爷拉二胡的声声悠扬。

村庄依旧是那座村庄。清晨,太阳从东边升起,划过老树的枝头,金黄的光线洒落在村庄里,一寸一寸地向西移,阳光在稻田地里跳动着,在人们的心里温暖着,掠过了老屋灰白的土瓦,最后沉在西山上,留下了一道细碎的残阳铺满乡间的小路。夜晚,月亮从东边升起,恬淡的月光亲昵着村庄,轻柔得像一池湖水,隐约得像一团云雾,静静地流泻在村庄里。

如今,村口的那条小河已经干涸了。风吹起河底细小的泥沙在村庄里飘荡着,落在刚拔节的玉米叶上;挤进窗户缝,落在各家各户的炕头上。人们保护环境的意识淡薄,无休止的砍伐,水土流失严重,让原本清澈的小河干竭。失去小河庇护的村庄没有了以前的生机,在河里一起捉鱼虾、打水仗的小伙伴们,已经走上了外出打工的“致富路”,只留下孤独的村庄干瘪瘪地守候在岁月的风尘中。河边的那棵老槐树依旧挺拔着,密密匝匝的槐树枝直冲云天,只要微风吹过,一阵阵淡淡的花香直扑入鼻中,那些花瓣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飘啊飘,飘到地上,飘在村庄的每一个角落里。

当年打铁的茅草棚子已经塌了,漆黑的老房梁裸露着,无力地依靠在老槐树上。一阵风吹过,我仿佛听到了“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和光着膀子打铁的老铁匠。如今,老铁匠早已做了古,西山的一柸黄土,成了他永远的归宿。老铁匠外号“老酒”,一天能喝三、四斤的白酒。小时候,我总能看到他提着酒瓶一摇一晃地去卖点打酒。他嗜酒如命,别人去地里干活都会带一壶水,他却带上一壶酒,渴了就打开塞子嘴对嘴喝上一口。村里偶尔来了一个卖白酒的小车,他一定会围上去,嬉皮笑脸地跟人家讲价还价,直到如愿拎着一桶酒回家,才能放人家离开。老铁匠爱喝酒,喝多了就耍“酒疯”,我曾经亲眼目睹过。村里的人都怕惹上麻烦,每次见他喝了酒都绕着走,老铁匠成了一个孤独的个体,不招人待见。曾经能干的老铁匠独自跟酒精挑战着,只是他的血肉之躯永远战胜不了酒精,他的肉体被酒精腐蚀着,在某一个夜里,他带着他的酒瓶离开了这个世界。

活着时的老谷是村庄里最活跃的人,每天行走在村庄里,看到村子里的人就热情地打着招呼,眉开眼笑的,对谁都那么热乎,他把村庄里的人都当成了亲人。

老古是一个勤劳的人,谁家要是盖房娶亲,总少不了他的身影,他负责劈柴烧火的活计,完全不用东家费心。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却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他死在了他新盖的大瓦房里,突发心梗,在洁白的瓷砖地面上滚动了两圈,就咽了气。假如他衣兜里揣着救心的药;假如他的傻老婆能够喊来邻居,他或许不会死;假如他拿政府给他的救济款不盖新房,去医院做了手术,他的病就能好。可一切的假设都已经来不及,生命不可以重来,也不可以等待。

老谷的大名早已经被人们遗忘,大家都叫他“老谷”。老谷是个孤儿,当年只有八岁多的他随着父母逃荒来到这里,父母因为疾病先后去世了。他被村里人领养,养父是村子里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带着一个智力障碍的女儿一起生活。老谷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他是全家主要的劳动力和精神支柱。养父去世时,把傻女儿交给了他,成了老谷的妻子,这是养父临终时的遗愿。

刚结婚的'那几年还好,“傻媳妇”接连生下了一双儿女,状态好的时候,还能照顾孩子和做些家务活。后来,“傻媳妇”受到了刺激,更加的疯疯癫癫,在村子里总能看到她一个人边走边笑,嘴里不停地叨咕着。老谷即要照顾孩子,又要照顾傻媳妇,生活的重担压在了老谷一个人的身上,他的脊梁过早地弯曲了。

刘光柱,曾经是村庄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当过十几年的村支书,带领着村民开荒种地、开山修路,带领村民发家致富。刘光柱,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当年刘光柱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里的大学。他也是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毕业后的刘光柱没有留在省城工作,他毅然决然地回到了家乡,回到这片生养他的土地。他凭借着聪明的头脑,丰富的文化知识,引进外资,开山修路,发展养殖业。如今的村庄,柏油马路通到了各家各户的门前,再也不用受那土路的苦了。刘光柱致富不忘教育,村里的小学教室多年不曾修膳,他带着村民翻盖校舍,孩子们才能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学习。这样的一个人,他却得了肝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然惦记着村庄,惦记着村庄里的人们。他拒绝住院,强忍着病痛,联系县里的自来水公司,为村民安上了自来水。然而他却倒在了安装的第一线,他的生命真实而有意义,他把一生奉献给了村庄,他是村庄人的骄傲,是村庄人学习的楷模。

时光冲刷着记忆,带不走的是我对村庄的感情,也许百年后,村庄里的这些人早已经被人们遗忘,他们只是村庄里的一粒尘埃,再也寻不到他们的踪迹。

村庄一直是我魂牵梦萦的心灵之地,那儿留下了童年的脚印,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古朴的乡愁里装满了父母的笑脸,村庄人的期盼。

村庄带着这些记忆老去了,永远不会老去的是那些故乡的人,那些故乡的事,它渗透在村庄每一个人的血液里,无论走到哪里,故乡永远是游子的家,是最后要回来的归宿。

篇4:童年记忆散文

童年记忆散文

安黎出生于一九六二年四月十九日,农历三月十五日。

1962年,这是一个让中国人能产生历史回忆的年份,是那个著名的“三年困难时期”过后的第一年。而在安黎的童年记忆里,对于他们这个家庭来说,困难时期就从来没有过去。

安黎姊妹八个,上面三个姐姐,安黎为老四,男孩中为老大,后面还有四个弟弟妹妹相继出生。在安黎大概五岁的时候,他的舅母病故,母亲就抱回才过满月的小表弟抚养。孩子爱扎堆爱热闹,于是那大一点两个表弟表妹,此后也就时常住在安黎他们家。安黎后来回忆说,那时候他们家就像个幼儿园。这话单独听起来似乎透着快乐与幸福,让人容易联想起一幅透着喜气的热闹画面。而事实上,这么多孩子,就意味着父母生活的负担是多么沉重,那是一个物质十分匮乏的年代,人们经常为吃饱肚子而发愁。而当时的安黎是男孩中最大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小的安黎过早地懂得了分担家庭的重担。他后来写到当时的情形:“我们家就像个幼儿园似的,有一大群孩子。要吃,要穿,要住。我们家的土炕特别大,它足以算得上世界之最了。每排睡六个人,还叉在两头睡。被子不够盖,就各人盖各人的补丁衫子。”

这么多人,这么多口张着要吃饭,可饭在哪儿呢?在安黎的记忆里,“父亲拿着口袋四处借,母亲夹着空碗满村跑。多少次,我放学回到家,看到家里的烟囱一丝烟也没有冒,就心生怨气。烟囱没有冒烟,证明母亲还没有开始做饭。我家离学校比较远,母亲做饭晚了,我岂不是又要迟到?在小学阶段,我一直担任班长,负责点名。我都迟到了,怎么好意思给别人的名字处打叉?”

这一段真实时写出了一个少年的心态,尽管他已经比别的同龄孩子懂事,懂得父母的艰难,但他毕竟是孩子,在学校是个认真负责的班长,他的责任心更放到学校里。可以想到,学校里的生活让他感到幸福,感到无忧无虑。而在家庭里就感受到生活的重担,下面这一段他后来描写的关于父母为他们一大群孩子的吃饭而发愁的场景,让人读后为之揪心,动容——

“母亲夹着一个空碗,倚大门框而立。她的神情无比忧郁,脸上的愁云堆积如山。我不懂事,只关心自己迟到不迟到的问题,偶尔会抱怨母亲几句。母亲夹着个空碗出去,等了许久,却又夹着个空碗回来,脸上呈现着失望与尴尬。我当然知道,母亲已经借遍了全村,有的人家有粮却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借给我们,有的家庭和我家里一样,也是弹尽粮绝。没有办法,母亲就去了山坡,弄回来一些野菜野草之类,让我们充饥。”

正长身体的小孩子们,吃点野菜野草能起什么作用呢?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多年后成为作家的安黎所描写的这一个特定场景细节,生动形象地写出了一个母亲因儿女的忍饥挨饿而无能为力的那种痛苦。这种痛苦是因为爱。尽管这么多孩子,母亲还是爱孩子,不论是自家的还是别人家的,见到孩子都要亲一口。善良可能是她这个人最大的特点了,那善良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她在路上走着,遇见一个孩子,如果当时她手里拿着馍或者其它什么吃的,都要分给孩子一些,再遇到一个孩子,再分一些,直到分完。用安黎的话说就是“你永远别指望她把一样好吃的东西填进自己的嘴里。”

而父亲呢?安黎对父亲在有关饥饿的印象最深刻的记忆,可能就是年末岁尾村上分粮时:“无数次,村里喊分粮,父亲夹着空口袋去,又夹着空口袋回来。”因为他们家年年都是“超支户”。所谓的“超支户”,就是家里的劳动力给村上集体劳动一年的收入,也不够这一年他们家从村上提前借的粮食,还要向村上倒找。当然了,“超支户”在年终岁尾别人家都高兴地到村上分粮分钱时,他们家只能羡慕别人,自己家就只能绝望而无助。多年来,“超支户”这个名声,如同一座山一样压在安黎他们家每一个人头上,直到后来衽分产到户责任制。

超支户不能分粮,但家里人还要吃饭。安黎的父亲曾多少次去队长家里求情,请求队长开恩,把生活队的粮食先行借来。但更多的时候是遭到无情拒绝,“哪怕队长的.目光是刀刃,哪怕队长的话语是玻璃碴,但父亲却要佯装一张笑脸,对队长极尽巴结讨好。”安黎听母亲说过,父亲还曾给队长下过跪。村上集体并不是没有粮食了,就在全村人普遍没有饭吃,用野菜野草充饥时,村上的那些干部们,如支书、队长、保管、会计等等稍有点权力的家庭,却从来不为吃饭而发愁,吃的还是白面白馍。

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安黎的母亲借来一点荞麦,磨成面粉来包饺子。大年初一,尽管这饺子被安黎认为很难吃,但总算有吃的。而过年这一天,安黎的母亲得知有一户人家在别人家欢天喜地过年时,却因为没有吃的,全家人蒙被而睡,想以此来抵御饥饿。母亲得知后,就让安黎给这一家人端去一碗饺子。后来这户男主人当上了村里的贫协主席,生活一下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不会为没有吃的发愁了。那家的孩子们还时不时的举着白面馒头向安黎他们炫耀。小小的安黎感到屈辱,他知道,那是那家的家长有着特权,和支书队长保管会计一样,他们是特权阶层,他们高人一等。后来成为作家的安黎一直有一点仇视特权的心理,可能就是小时候埋下的种子。当然,童年给他更多影响的,还是爱心。父母对他们众多儿女的无私奉献付出,在众多兄妹的生活环境中,作为长兄的他,对弟妹兄妹情谊,对父母辛劳的过早地体察与理解。越是在困难中,这种相互关怀的爱才更珍贵与必须的。哲学家弗罗姆指出,爱是一种能力,爱是一种付出爱的能力。真爱是不求回报的,回报就蕴含在付出之中。

篇5:童年记忆散文

童年是五彩缤纷的,就像海边漂亮的贝壳;童年是无忧无虑的,就像整天嘻闹的娃娃;童年是纯真甜美的,就像山溪中清亮的泉水。说起童年,我不禁想起了那时的趣事。

那时候,山上到处都有杏树。我经常和几个伙伴去山上玩,所以我们肯定少不了吃杏子。不等杏子成熟,我们就迫不及待地爬上树,去摘杏子。我们一边吃一边摘,就像“孙悟空”在蟠桃园吃蟠桃似的,吃一口,就扔一个杏核。这是城里孩子永远享受不到的特殊待遇。我们奔跑在这大山之中,山中的.一切都是我们亲密的伙伴。我们与树为友,与鸟为伴,饿了吃野果,渴了喝清泉。生活就是这样的无忧无虑,因为我们是大山的孩子,大山就是我们的家。我热爱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每到丰收的季节,麦场里就堆满了麦子。我们经常在麦场里玩捉迷藏。可是不幸的事发生了。就在一年的暑假,我们的麦场失火了,给消防队打了电话,可太远,一时半会来不了,我们只有自救了。就这样村民们齐心协力,扑灭了大火。可谁知,那天正好刮大风,到了晚上又着火了,村民们又忙着灭火,可是还是损失惨重,一场的麦垛就只剩了两三个。

看着孤零零的麦垛,看着被火烧光后的麦场,村民们的眼睛红红的,我也心如刀绞,这可是我们用汗水换来的,是村民们起早贪黑换来的,就这样被无情的大火给烧没了。这片给我留下深刻记忆的麦场,被一场大火烧得无影无踪了,我怎么能不痛心呢?但是村民们的勤劳、无私以及团结,让我明白了,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团结,团结就是力量!

一次次的回忆,有苦涩,有甜蜜……但那段快乐的时光却在我心中留下了永恒!

篇6:对村庄的记忆散文

对村庄的记忆散文

我离开村庄已经十五年了,可是每当我遇到人情冷漠的时候,就会想起村庄里的婶子,嫂子,姑姑,朋友,还有许多人。他们和我一起走过的岁月,就像烙印一样,雕刻在我的脑海深处,成为我生命里的波澜,随着岁月的增长,在我的心里泛起层层涟漪,荡起心海深处的记忆,在我的眼前一次次的刷新,随时警告我,不管你面对什么困难,你的血液里流淌着村庄人的性格,脚踏实地的做人,就像脚下的土地,淳朴,实诚。--题记

我们的村庄,南北两条小河环绕着,每年夏天,小河跳着欢悦的水花,唱着歌蹦向远方,小鱼跳出水面奏出欢快的曲子,河岸上葳蕤的大杨树,树叶绿的发亮,随风舞动着,发出唰啦唰啦的声音,唱着乡村从贫穷走向富强的歌,特别是树上的蝉,随着水声,更加的清脆悦耳,丝毫没有刮刮的噪音,整体来听,小河一直像我们的祖父母一样守护着我们的村庄,唱着优美的乡村之歌。最美的还是我们的童年,它是欢闹的。我们光着脚丫,踩在河岸边的浅水地上,踩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脚印,不一会,脚印里就会看到小鱼,在里面玩水,我们高兴地拿来小缸子,把小鱼抓起来,放进去,我们玩地不亦乐乎,高兴地撒欢,泥巴甩在脸上,你追我赶的,脚窝踩乱了,鱼也没有了,我们拿着鱼缸子,上了岸上的土坡。尤其是秋天的土坡,杂草都干了,我们拾起很多草杆,还有一种长满刺的,椭圆形的小种子,我们叫它“急了狗子”,长在粗粗的植物杆上,我们把草杆点燃,然后围着火堆取暖,跳舞,唱歌,舞剑(草杆),累了,坐在地上,包“急了狗子”吃,最神奇的是,这种植物结的果实长满刺,就像刺猬的身体一样,它会粘在衣服上,当我们包开果实的时候,我们才明白,原来满身的刺是为了保护里面的两颗象瓜子仁一样形状的果仁,因为这层膜一生都不得相见。于此让我想起那年,因为和小伙伴——霞打架,惹得双方家长吵架,从此不相往来。我和霞也好久不在一起,日子久了,我就想霞了,因为我们孩子小时候常常打打闹闹,从来都是不过三天就好了,这回隔着大人们碍于面子的问题,我们有很长时间,不在一起玩了,真的很难受。想到这里,我看着霞说 :“我们永远不做“急了狗子”里的两颗果仁,我们长大了也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霞不大喜欢说话,听我这样一说,光是笑了。

那个时候我们的村庄里的人,除了四季侍奉土地,几乎很少有人出去挣钱,所以靠着树根呆着,是最平常的事,尤其是家家门口两颗大槐树,槐子开花的时候,庄上到处弥漫着香甜的槐花香,特别是通向村外的一条小路,两边都是槐花树,这一路走来,我们骑着“二八”自行车,笑声洋溢在槐花开满的乡间小路上,这个时候,是我们村上最美的季节。如今,我们都长大了,这一切都烙在我们的心里,不管岁月如何变幻,那里都是我们记忆里最温暖的故乡,充满着朴实的乡情,面对如今冷漠,猜疑多的社会问题,我们的村庄成为我们寻找温情的港湾。

那个时候,我饿了,只要走进邻居嫂子家,嫂子就会笑着让我去吃晒的红薯干。嫂子特别的`巧,她每年秋天把收起来的红薯,晒在太阳下,等红薯把身体里的淀粉都转变成糖以后,就洗干净,放在大灶里,点燃劈柴,火苗呼呼的燃起来,一小会锅里就冒出白雾茫茫的水蒸气,整个屋子都是满了,特别像在天上。我和伙伴刘燕(嫂子的闺女)高兴地在屋子里跳来跳去的,说自己驾云了。嫂子从来不嫌我们烦,也不说我嘴巴馋,她一直热情的如我的母亲,其实她对谁都那样,在我们的村庄里,每一位婶子,嫂子都非常的淳朴,省吃俭用的过日子,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虽然不算富有,但是人与人之间充满了欢声笑语,彼此关心,帮助,坦诚的相处,那时候的氛围,就像互相包容的一家人。对门二嫂子,丈夫死得早,家里缺少农用的家具,干啥活都要向邻居借。邻居们也不富裕,庄上的人流传着一句话:宁买不值,不买吃食。所以家家把口挪肚赞的钱买干农活用的家具。二嫂子从来不犯愁,只要去借,都会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借给她。她家的庄稼忙不过来,只要说一声,都会去帮忙,干完活,饭不吃,水不喝,拍拍屁股,走了,并且还说下次有困难,还叫我们。

那个时候,我最喜欢我们村庄里的人,和他们在一起,从来不觉得隔山雾水,说起话来,明朗朗的透彻,不用掖着,藏着,直来直去,所以培养了我直爽的性格。尤其和爷爷,奶奶在一起,更加教会了我对人讲诚信,言之必做,否则不说。最让我开心的是,我有一个老姑,她高中毕业以后,一直在家里呆到25岁,她比我大一轮,所以我常常和她在一起,她教我学习,手把手的教我骑自行车,她非常的朴素,除了喜欢看书,从来不乱跑,这形成了后来我的性格。老姑在家里照看爷爷和奶奶,因为我爷爷有八个孩子,老姑25岁的时候,爷爷奶奶已经八十岁了,爷爷最喜欢听评戏,所以很小的时候,就受爷爷的影响,对唐山地方戏曲有一些了解和爱好,所以培养了我爱唱,爱跳的文艺细胞,上学以后,一直到中学时代,我一直都是班上的文艺委员。要不是因为身体的状况,那年早就是县评剧团的角了。

我还有一个大姑,性格软弱,特别善良,就是没有主心骨,常常不知道遇到事情怎样处理,总是傻哈哈。今天和那个兄弟好,明天又和那个兄弟好,谁对她好,她就向谁靠近,所以搞得和谁都不亲不近的。毕竟是一个妈养的,不多日,就和兄弟们又在一起了,谁也不计较谁,多了少了的,嘴上唠叨,心里不记着。她的身体很高,很硬朗,走起路来特别像我奶奶,一路小跑,赶夜路,小孩子跑都跟不上。我和奶奶只要去她家,她就会拿出家里最好吃的给我们,她总是笑眯眯的说,快吃,快吃,吃够了,都给你。我们家和她住得近,所以我和她相处的机会也特别多,日子久了,直到我出嫁,她还送我呢,我有一种依在她怀里,喊她妈妈的感觉,心里一直都觉得暖暖的。

日子过得可真快啊,转眼到了不惑之年,经历过的岁月,在事态沧桑面前,我们的村庄越来越清晰,甚至过滤成一种最澄明的印象,成为我们一生里最暖的镜头。

从童年到成年这个阶段,在我的心里形成了两个鲜明的对比,所以我的梦里都是村庄的景,村庄的人。所以我怀着一份古老的乡情,回到我们的村庄,我们久违了的村庄,可是你们在哪里?马路上,一个驼背的老妇人推着一个苍老的男人,走起路来蹒跚前行,前脚尖几乎踩到后脚跟了,我定睛一看,心里泛起丝丝痛意,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我把车子放下,站在他们的面前,她看着我,然后颤巍巍的哭了出来,叫着我的小名。生命啊,你如此的憔悴,时光啊,你如此的薄情,怎么改变了我的眼睛,改变了姑姑的容颜。嫁人,过日子,所以很少抽身回家,因为父母已经离开这里了,住进了高楼。我买了很多吃的,送给他们,看着他们感动的样子,我挪不动脚步,走不出村子。

车子穿行在乡间小路上,我们的村庄变了,走在路上的人,仿佛见过,却不是当年的模样,就像那首诗说的:“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小路也铺成了水泥路,没了以往的车行尘飞十里扬的场面了,家家户户盖起了大瓦房,地震以前的危简老屋都渐渐隐退,留着的都成了后人们瞻仰的古董。听说,村里这几年,也都学着外地民工,出去打工,做买卖,挣了很多钱,然后有的开了工厂,把我们的村子也绿化了,建起了老年健身所,人们虽然老了,可是在脸上的笑多了。

这一路走来,村庄里的犄角旮旯都会跳出我们童真的笑声,眼睛里都会跑出当年的小伙伴。那情景惹人亦幻亦真,惹的我情绪高涨,想念你们啊,我的小伙伴们,你们不知道都在哪里?偶尔看到一个熟人,他却变得大肚翩翩,面容臃肿,似乎相识,又不敢相认。所以回来以后,我找了几个小时候最好的朋友,叫上她们去游玩。可是一个意外,让我心里的那种暖,冷了。当我们游至大崇山顶的时候,过来一对父子,骑着登山车,从我们身边穿过。可是其中的一个伙伴的6岁孩子,玩扔石子,差点冲到他们,还没等孩子说话,就破口大骂孩子,骂的特别磕碜,我们还在孩子很远的地方,那个人一直骂,骂的孩子大哭,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了一句端公的话,语气客气,只是让他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没想到,那个骑山地车的竟然朝着我们扔起了大石头,一块一块的,吓得他们谁也不敢说话,石头就落在我的脚下,他看我们不再说话,骑上车子还是破口大骂,脏话连篇的走了。他走了以后,就听孩子的妈妈小声的在身后骂。其中的一个就说了,你当着他怎么不骂?他骂的那样狠,况且孩子也没把石子扔到他身上,你就会马后炮。孩子妈妈气呼呼的问,你怎么不管啊?就听其中的朋友说:“和我没关系,我不多管闲事。”我一听,心里非常的难过,你们和我都是从小长大的朋友,怎么会这样啊?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只要那个伙伴受欺负,我们都会出手,毫不畏惧,今天的你们是怎么了?难道是生活改变了你们吗?还是世道让你们随波逐流啊?我心里对他们产生了陌生感,我们再也找不回曾经纯真的情感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从此以后,我想起那个让我爱的老姑,她为了父亲兄弟之间的事情,竟然连我的婚礼都不参加了,直到现在,我们都成了陌路人,难道这也是因为岁月吗?还是因为世故?

如今我所想念的,都变了,我所寻找的,都远了,甚至最亲的人,因为钱财也变得薄情寡意。有时候,为了追寻内心的平衡,我倔强的做我自己,用我们村庄人的性格为人处事,怀揣着村庄人的品格走路,做人,有时候会遭到伤害,可是我无怨无悔,因为问心无愧,就是因为我喝了我们村庄的水长大的,我学着村庄上的人说话,办事的,我是我们村庄的孩子,我永远不改村庄的味道,我更爱,更珍惜村庄渗透在我骨子里的东西,让我的人生见过真善美,懂得善行于世,懂得感恩社会。

我们的村庄,随着父亲母亲的离去,随着社会的发展,也会慢慢的不复存在,人们住进新楼区,尤其是村庄里的那些树,有的比我的父亲都大,就像我的爷爷直骨扎根于地下,守护村庄一辈子,有的甚至几辈子,见证了村庄的发展历史,他们也会随着倒下去;倒下去。还有母亲盖在树下的鸡窝,从此,鸡打着鸣叫太阳升起来的声音,在我们的村庄里也渐渐地弱下去,弱下去。有一种战士打仗和平以后,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依依不舍的感觉,可是我们的村庄永远种在我们的心里,像一颗大树长在祖祖辈辈人的心里。

篇7:穿越村庄的一些记忆散文

穿越村庄的一些记忆散文

那时节,村庄里几乎没有汽车来过。大路上是大轱辘的木板车,几匹马拉着的,咕噜噜咯吱吱地碾过我们羡慕的小眼神。车上用的是牛皮搓成的粗绳子,我们都叫它皮车。那些皮车们很忙,也很牛,根本不把小孩当回事,无论我们是多么的眼馋,多么的渴望能在皮车上坐一回。

皮车们在乎的是大垛子大垛子的庄稼,从田里往打麦场上运,大口袋大口袋的粮食往山外运。谁也不知道山外面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只有皮车才知道。

偶尔在冬月闲天里,大皮车们挂上红布条吱吱扭扭地出发了,那是要去娶亲了。穿大红棉袄的新媳妇骑在马上,娘家挑几个很有脸面的亲戚做上皮车送亲。送亲的客人是极尊贵的,一个个矜持地坐在炕上,喝茶吃宴席,拿手绢儿擦着嘴角,席毕再拿手绢儿包几个肉丸子带走。因为送亲的人少很稀罕,我们村就称稀客。

我那时最远大的理想就是当一回稀客,做上皮车享受一下被人抬举的贵重。在家里总被使唤来使唤去的,还见天被尕姑姑呼来喝去骂着真是窝囊透了。盼归盼,可惜一回稀客都没当上。即便到现在,也是半回稀客都没得当过,大约这辈子没有送亲的缘吧。

我的两个姑姑算起来是比我要大几岁的,可总也不出嫁。尤其是尕姑姑,我恨不能一下把她给出嫁掉,可惜她总在家耗着,没法当个稀客么。还有个表姐也是比我大好多的,可她也硬是熬着不结婚,老姑娘吧唧的,还笑话我远大的理想。什么话么,我是想当个稀客哩,又不是拦路打劫个青豆角子烧山药蛋子的。令人伤心的是她们出嫁的时候我漂泊在外,居然又没当成稀客,真是难过蔫了。

偶尔有亲戚家嫁女儿或娶媳妇,我奶奶就携着尕姑姑穿上新衣裳美滋滋地赴宴去了,哪有我的名额啊。呜呼,真是伤心,我那讨厌的尕姑姑,我那张牙舞爪的尕姑姑,曾经多少好事被她抢占了啊。对于夹缝中求生存的我来说,那个小小的心愿是藏了多么大的奢望啊。

每逢我愤愤不平地时候,我的玩伴丫丫就讨好我,表示一定要早早出嫁,让我当一回稀客。她要骑大红马,让我做皮车,还答应把她存着的一块手绢借给我。主要是我的那块太破了,总拿来揩鼻涕。但是丫丫拿不定主意要嫁给谁。我俩就挑来挑去,最后她打定主意要嫁给那个“耍把戏”的小伙子。那是我们村唯一来过的“杂技艺术团”,丫丫眼光还是挺长远,追星也追得地道。只是我们从没想过等丫丫长大后到哪儿去寻觅那个“耍把戏的”,或者是等她长大后他还会不会变老。总之,丫丫决定要嫁给“耍把戏的”时,一脸的羞涩,一份不可言说的喜悦被她小心翼翼地收藏起。

我的邻居尚增娃知道丫丫将来要嫁给“耍把戏的”时,显然很气愤。每次过家家都是他又当“红马”又拉“皮车”的,把我和丫丫背来背去,容易么。可是冷不丁丫丫长大后并不嫁给他,这让他很没面子。他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能忍受这种委屈。

尚增娃见过的世面就是出过山,见过一辆汽车。他跟着那辆卡车屁股跑了好久,为的是追着闻汽油味道去了。而且,还吃过西瓜。但根据我的小小经验,他吃不吃西瓜很难说。因为某次我爹从外地回家,带给我一枚熟包谷。小伙伴们每人从我手里分一叶包谷皮,只有尚增娃耐心等我啃完包谷棒,把包谷芯要去嚼了。这么家的一个人,我有些小小毒恶的推测他只不过是在山外溜了一回西瓜皮而已。

但他总是坚持,他是见过世面的人。他觉得丫丫不嫁给他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那念念不忘当稀客的瘾。所以,他寻个借口和我吵架,拒绝给我当“皮车”背我。也许还没有和好的时候,很荣幸我妈来接我,让我居然在山外风光了一年多。

其实我是被妈东家西家捎带着流浪了一年多时光的。但对于我来说流浪绝对不是个啥事,就算十年也不成问题。大约我生来就携带了那份抵御生活变故的特殊细胞,知道自己是个多余的人,所以很能随遇而安。据说我在那个叫横梁的山村里穿着破烂的大红花布衫,生活的很舒心,不想爹,不想妈,不想家。

后来爹找到我背我回家的时候,我一路给他炫耀我是坐汽车来到横梁的,还在十八里堡见过火车。即便长大以后,爹还能模仿我当时的兴奋:那个火车唦,它爬呀爬,上坡爬不动就嘟嘟嘟呱喊啊,下坡就匡嘡匡嘡拖着尾巴跑了……

回到村里,我简直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荣耀的不行。更重要的是我是穿凉鞋回来的,村里都叫“漏风鞋”。我说“漏风鞋”是爹在山外给我买的,小伙伴们的目光就顺着大路往山外飘。山外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当然我出去过。坐汽车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也只有我知道。当然,我最知道坐车的滋味了,那个难受啊,晕车晕得厉害,吐了半天,吐得肠子都疼。

那个物质特别匮乏的年代,被一群拖鼻涕的小孩远远的扔到了时光的后面。到了1980年的时候,我们都踏进了小学。那时候,汽车是我们遥远的梦想,山外是我们向往的美好世界。老师带我们齐声朗读:你长大了干什么?我长大了开拖拉机。你长大了干着什么?我长大了修公路……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条平坦的大道穿越了老家的村庄。再多再好的汽车,也粘不住孩童们的目光。乡村里随处可见的是摩托车,几乎家家都有农用车。一面是乡村田园的和谐美景,一面是现代化生活的展现。老家的人们总是匆匆忙忙地踩着季节变换的脚步忙碌。山里春种秋收,山外打工做生意,候鸟一样的飞来飞去,成为生活的一种程序。

尚增娃放了几年羊,后来贷款买了辆汽车跑运输。他不放弃土地,也不拒绝运输生意,属于白手起家富起来的`那拨人。对于各种车辆的奔波,乡村早已不当回事。乡村已是真正见过世面的乡村。

丫丫一家去了新疆,我童年好多玩伴也都离开了村庄,和我一样,漂泊在山外的世界。艰辛是肯定的,收获也是肯定的。其实我们都在艰难的收获童年时种在山外的梦而已。

有次回老家,正巧坐在了一个堂姐夫的小面的车上。聊起来,我说:那时节,进山出山全凭走路,一走老半天。皮车是生产队的,不敢奢望。好像毛驴也很少呢……

堂姐夫也很感慨:咱们那拨人,小时候恓惶的。中学在山外,又远又穷,跑不下这个路。现在的孩子们,一个不落的都在学校里呢,学费又不收,多好。然后又说:现在种田都不交公粮,国家还给补贴,几辈子人都不敢想的事啊。就我这车,也给燃油补贴,真好啊。这么好的政策,只要肯吃苦,哪有过不好日子的道理……

路边的村庄一个一个从车窗里移过,绿树红瓦,清风溪水,田园生活的清雅扑面而来。偶尔有一头牛横在路中央,慢吞吞地腾开路,甩甩尾巴走了。也许等我们老了的时候,会回到这种恬淡的生活状态,依旧会回到自己童年的村庄。

那条河叫萱麻河

萱麻是一种植物,生命力旺盛的很,但是不能碰的。指尖偶尔不小心蹭它一下,手上立刻红肿起来,又疼又痒痒,过个一两天才可消下去。

论理它是含着些毒性的,可是我奶奶用开水烫熟了喂猪,猪们吃得可欢呢,从没种过毒的。依稀记得偷偷尝过一口,扎嘴戳嗓子的很难吃,不如别的野菜绵软可口。

大约萱麻这东西个性太强,象征一种气势吧,所以那条河就叫做萱麻河,我们的村庄也跟着就叫成了萱麻河。就算现在,常常有人问我:你老家是哪儿的?不用思索,顺口就回答:萱麻河的呗!这五个字念叨了好多年,说不上自豪,但亲切感还是很浓的。

一条沟里的七八个村庄,笼统的都称萱麻河,都吃这条河里的水。过去吃,现在吃,未来估计也得吃。现在离河远的人家都修了水窖,是国家扶持的“雨水集流工程”,天上下雨时接雨水,不下雨时,用农用车从河里拉水,灌在水窖里存着吃,水质倒也清澈甘甜,一点也没啥改变。河里的水是奔跑的水,窖里的水是躺着的水。想来运动着的水多些筋骨,休息的水绵软一些,区别仅此而已。

离河近的人家就不必存水了,反正河里的水大。不像别的地方,水淌着淌着就干枯了,前几年还行,如今几乎没水了。我们村的人有个毛病,从很早起河岸两旁都栽满树,大树伐了小树补上,一个萝卜一个坑,决不让地闲着。所以生态保护的好,水流几乎没怎么改变。天旱的时节河就痩些,来几场雨,又恢复了原来的肥样。

挑水必然在清晨。前面是晃荡着水桶的人,后面是晃荡着尾巴的牛羊。吱呀吱呀的扁担,牛哞哞的呼唤,和美的都快溢出诗情画意了。

每次回老家,清晨不愿起床,喜欢趴在窗前看这种亲切的乡村田园景致。可惜婶总是不好好搭理我,只好蹭几天就溜走的。我的好多诗意就忍痛割爱了。

总想啊,如果我父亲还健在的话,他一定清扫干净院落,炖一锅小鸡蘑菇等我回家。红泥火炉煮酒,赏阶前山花,听河水流过山村,看小桥流水人家。父亲的笛音渐起,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人间景致呢!

就在前几天老家来人,说新修的一条高速公路要打村子里穿过。新公路顺山脚下走,我家的老院子被征用了,叔得搬迁。我问什么时候修啊?她说还没定下来,只是征用地段打了记号。估计快了。

于是一种粘稠的乡愁糊在我的心上。山脚下那一河岸的树肯定要被伐去一半吧?老家的院子拆了,叔可以得到一院子新房子。而我,再也无法找到栖居内心的家了。多少年漂泊在外,但只要想起那个童年的现在的老房子,内心都是安宁的,充实的。

每次回去,甚至都能捡到幼年的脚丫印儿。不管童年快乐与否,但保存童年的记忆对人生来说还是非常重要的。可是一条新的公路崛起延伸到山外的时候,许多我美好的记忆都将被带走,留下残缺的梦。

老家的人们都非常兴奋地巴望着公路早些动工。路不是一年可修好的,修上两年,村里靠拉沙运土家家都可锦上添花进财了。社会在飞速发展,生活在高速运转,没人理睬我多愁善感的记忆,没人在乎我饥馑的童年梦。只在现实生活里打捞着越来越殷实的日子,盘点愈来愈现代记忆。一切都在改变,生活加速还原其固有的美好。

也许现在挂在山腰里的那条大路,多年以后就成了回乡的人们怀旧的乡间小道了。一河水,承载游子们的漂泊了许多年的足迹。那份清冽,可洗去一身的尘土啊。

篇8: 记忆中的村庄散文

记忆中的村庄散文

从黄羊山往南,有一个村子叫周家坡,相传祖上是从明朝朱元璋时候过来的,至今已有六百多年历史了。至于祖上赵、周、刘、李四大姓氏有没有出现过能人,已无从考究。而我就出生这个平凡的村中。

记忆中的村子环境优美,是我儿时的花园。

村中有条小河,自北往南蜿蜒流淌,小河上有光滑的石桥,石桥由巨石垒成,经久屹立。连接石桥的是笔直的石板路,石板缝中早已长满苔藓,人迹罕至,功能已被上游的钢筋水泥桥所代替。每当夏至之时,水泥桥上坐满了纳凉的村民,或是聊天,或是看星星,或为熟睡的孩子驱赶蚊虫。忙完一天,人们难得聚在一起,甚有情味。

逆流而上,离水泥桥不远处有两颗巨大的柳树,三五人手拉手合围不过来。好像有人在村里居住之前,它们就已经静静地矗立了很久。至今那是我亲眼见过的最粗的树了。那时的我常常在想:二郎神断了扁担将棋山掉落之时,不知有没有考虑过用它们来挑呢?若是那样,就不会有现在隽美的棋山,剩下的一棵树也只会形影单只了吧?而如今,它们早已不知做了谁家的门板,甚是悲痛。

小河往上是一个巨大的水库,里面有肥美的鱼虾、狡猾的王八、横行无阻的螃蟹。每当放学或是假日,带上鱼钩或是自制的渔网,约上小伙伴,三三两两地去捕鱼。常常因此忘记了回家,待到大人们揪着自家的孩子一个一个离去之时,才发现天已经漆黑一片。水库也用来灌溉,因此村里庄稼长得特别茂盛,菜园里的蔬菜也特别鲜嫩。家家户户吃着自家产的粮食、自家种的蔬菜,幸福美满。

水库往东是果园,果园里种有苹果、山楂、草莓、葡萄。顺着灌溉用的渠道,儿时的我不知走了多少个来来回回,不知道偷了多少鲜美的果子,也因此被看园的老头追得东奔西窜。

果园往上是一个泥塘,里面野生着一池的莲藕,荷花开放的时候甚是好看,因此常常采一朵来玩,也因此弄湿过不少次衣服。只是大人们说塘中的藕不甚好吃,已被工人们厕所里的污水所污染。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其实那才是纯天然无公害绿色蔬菜,只是可惜了一塘的莲藕,年年烂在塘底。

泥塘往上就是莱钢焦化厂职工的生活区,那可是工人居住的地方。但见他们想吃什么就买什么,穿的衣服也十分时髦。那时的我们都十分向往,以为那便是最富有的'地方了。

再往北就是黄羊山了,姥姥就生活在那,那是表哥表弟(舅舅家的两个表兄弟)的乐园。

记忆中的村庄是童年的天堂、我儿时的乐园。

记得每当夏季来临之时,总是盼望有雨能下。不去管庄稼是否遭殃,不去管水库里的鱼虾是否冲走,雨只要越大越好。就只想着山上发下来的山水,能够快快地把泥塘西边的一块特大的洼地填满,盛夏之时,好在那里游泳嬉戏。或是钻入洼地边上的棉槐丛中捉迷藏;或是摘苹果园里“旁枝斜逸”露到水面的苹果来吃;又间或躺在水的中央,看着蔚蓝的天空、朵朵的白云而发呆;有时候也会拼命地游到水洼那头的枣树旁,看谁摘得枣子最多。依然清晰地记得某位小伙伴,兴奋之余,猛然迅速地爬上岸边,光溜溜的对着果园大声唱道:“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那山坡想唱歌,歌声唱给那妹妹听……”引得菜园里的小媳妇咯咯直笑。这些年来,一想起他那动作、他那表情、他那唱功,我就想笑。

夏夜之时父亲也常常拿上手电,带上小桶,领我去村中的小河去照螃蟹。每次都是满载而归,只是我不敢吃,好像也从没吃过。只记得爸爸与姐姐吃螃蟹的声音特别响亮。

小伙伴中也有捕青蛙,吃青蛙腿的。硬生生的将青蛙腿扯下来烤着吃,听说十分好吃,但我却没有吃过。老师讲过,青蛙是益虫,它保护我们的庄稼与菜园,我们应该保护它。

冬天并不乏味。能放鞭炮,能在菜园子里跑来跑去,能趴在大人挖的土丘上上演国共大战――常常因为土块扔得太远弄得灰头土脸。嘴馋的时候,可以偷偷从家中拿些肉出来,撒上盐与味精、抹上酱油,躲在园地里大人挖的土坑中烤肉来吃。甚是馋人。若是怕被大人发现,可以跑到离家较远的果园中去。不想却引起了大火,还是被大人训斥了一番。如今大了,想起以前,我就会不自觉的,拿起肉来到母亲的火炉上烤着吃。妻子常常嘲笑我:你馋得好像八辈子没吃过肉似的!其时她哪里知道,我吃的不只是肉,我吃的还有浓浓的童年记忆。

如今,村子的小桥流水、菜园庄稼、水库果园已被工厂马路所覆盖。村人也搬到了之西的九龙家园,也像厂里的工人一样住上了楼房,穿起了时髦的衣服,而我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缺点什么呢?也许是记忆中的童年吧!

篇9:童年的村庄优美散文

童年的村庄优美散文

下了405省道丁桥段再向右拐,一条弯曲的乡村公路就呈现在眼前。沿着这条路继续向前走,两边连绵起伏的群山,将我带入一个古老的山村。这山村中阡陌纵横的田野,高低不平,坎坎坷坷,逶迤地向前延伸。在田野的外围,有一条漫长的堤坝,那堤坝上生长着一簇簇芒草,正开着烟白的芦花,这芦花像苍苍的烟霞,在风中摇曳。收割后的田野,袒露的禾茬和那堆垒起来的草垛,在秋日的阳光下晾晒着,那些尚未堆垒起的禾草,在空旷的田野中战栗,像一个个稻草人,又像一群士兵,忠实地守候着古老的乡村———

秋天来了,山中的枫叶红了,有几位农人正在平整土地,翻耕农田。我来到这里,这个我在梦中无数次出现的乡村,总是令我梦魂萦绕,忧思难忘。离开土地有些年月了,想起乡村中那些古老的故事,一个个黄昏夕阳下迈着蹒跚的'步履往回赶的荷锄老人,那些在山林中缠绕散漫的炊烟。

在我那古老而又封闭的乡村,在那大山的皱褶中,那些自耕自乐的人群,还有那些神秘的至今还没有弄清楚历史遗传的生活习惯,令人神往而又是优劣莫辨的往事。

早春的季节,在田间翻耕泥土的农人,一边坐在耙田的耙犁上赶着老牛,一边哼着古老悠扬激越的山歌:“粉嫩的皮肤白生生,两只眼睛水淋淋,弯弯的眉毛赛月亮;妹妹的身材爱坏了人……”仿佛还在天边回荡,在耳边回响。还记得一个个黄昏的日子,赶着老牛行走在田埂上,那牛也许是要急着赶回自己的家中,驮着我,步子越走越快。终于在影影绰绰的傍晚,将老牛牵回牛栏,喂饱了水,再拿几把稻草,带着一脸的兴奋,回到家中那点着煤油灯的饭桌前。

在那个时候,是物质非常贫乏的时代,这些耕种粮食的农人,在年成比较好的时候,每天的吃下去的基本上都是一顿干饭,一顿稀饭,外加一顿杂粮。到了春荒季节,每天只能吃上一些红薯、玉米等杂粮。基本上没有米饭可吃,我们那个村子,是一个人多地少的山村,一到春季来临,就要到外地赊借,到第二年再用略多的粮食还人家,这样村里可是越来越苦,村里有很多大龄的男青年,都娶不到老婆。实在没办法,有的人家,就用换亲的办法来解决。那时候农村业余生活较为平淡,农村人口又多,一家里有七八口人是常有的事,都窝在一起,年轻人剩余的精力,就是开会文艺演出走村窜巷的四处表演,我记得一百来号人口的村子,就能拉起一个什么“红灯记”“沙家浜”文艺宣传队来。

到了夏天的晚上,家家户户将凉床搬到屋外的场基上,那些能唱会说的,便在门口大声唱起来,闻声赶来的人就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工夫,整个山村也就热闹起来了。还有那些喜欢说故事的老人,也是一个个惊险动人,乡村俚俗的鬼怪故事。“话说:……恰巧走到一处山坳,眼见一位眼睛像灯笼,嘴巴像城门,身高像一座山的白毛老怪,站在路口……”即害怕又吸引人,有时候害的我几天晚上不敢出门;有时引的我连续几天都赶着场子跑,我也是那时才领略到,我们乡里风俗习惯,和那些现在已经成为绝响的动听的民歌和美丽的传说。

乡村生活离我们已经越来越远,现在让我们回过头来,想想过去的那些日子,虽然单纯,幼稚,但却忠实地保留了我们祖先几千年所创造的农耕文明。那时我基本不知道,这就是我的乡村,就是我朦胧的童年生活的一部分。我心里总是迷梦着想走到山外去,想到城市里去过一种山里人向往的生活。几十年过去了,当我真正成为城市市民的一分子,我却无法满足起来,心中总有无言的失落,涌动出无法平静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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