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礼赞》是现代作家茅盾于1941年所写的一篇散文。
白杨礼赞
白杨树实在不是平凡的,我赞美白杨树!
汽车在望不到边际的高原上奔驰,扑入你的视野的,是黄绿错综的一条大毡子。弊派茄黄的是土,未开垦的处女土,几十万年前由伟大的自然力堆积成功的黄土高原的外壳;绿的呢,是人类劳力战胜自然的成果,是麦田。和风吹送,翻起了一轮一轮的绿波——这时你会真心佩服昔人所造的两个字“麦浪”,若不是妙手偶得,便确是经过锤炼的语言的精华。黄与绿主宰着,无边无垠,坦荡如砥,这时如果不是宛若并肩的远山的连峰提醒了你(这些山峰凭你的肉眼来判断,就知道是在你脚底下的),你会忘记了汽车是在高原上行驶。这时你涌起来的感想也许是“雄壮”,也许是“伟大”,诸如此类的形容词;然而同时你的眼睛也许觉得有点倦怠,你对当前的“雄壮”或“伟大”闭了眼,而另一种的味儿在你心头潜滋暗长了——“单调”。可不是单调,有一点儿吧
然而刹那间,要是你猛抬眼看见了前面远远有一排——不,或者甚至只是三五株,一株,傲然地耸立,像哨兵似的树木的话,那你的恹恹欲睡的情绪又将如何我那时是惊奇地叫了一声的。
那就是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然而实在不是平凡的一种树。
那是力争上游的一种树,笔直的干,笔直的枝。它的干呢,通常是丈把高,像是加以人工似的,一丈以内绝无旁枝。它所有的丫枝呢,一律向上,而且紧紧靠拢,也像是加以人工似的,成为一束,绝无横斜逸出。它的宽大的叶子也是片片向上,几乎没有斜生的,更不用说倒垂了;它的皮,光滑而有银色的晕圈,微微泛出淡青色。这是虽在北方的风雪的压迫下却保持着倔强挺立的一种树。哪怕只有碗来粗细罢,它却努力向上发展,高到丈许,二丈,参天耸立,不折不挠,对抗着西北风。
这就是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然而决不是平凡的树!
它没有婆娑的姿态,没有屈曲盘旋的虬枝,也许你要说它不美丽,──如果美是专指“婆娑”或“横斜逸出”之类而言,那么白杨树算不得树中的好女子;但是它却是伟岸,正直,朴质,严肃,也不缺乏温和,更不用提它的坚强不屈与挺拔,它是树中的伟丈夫!当你在积雪初融的高原上走过,看见平坦的大地上傲然挺立这么一株或一排白杨树,难道你觉得树只是树,难道你就不想到它的朴质,严肃,坚强不屈,至少也象征了北方的农民;难道你竟一点也不联想到,在敌后的广大土地上,到处有坚强不屈,就象这白杨树一样傲然挺立的守羡念卫他们家乡的哨兵!难道你又不更远一点想到这样枝枝叶叶靠紧团结,力求上进的白杨树,宛然象征了今天在华北平原纵横决荡用血写出新中国历史的那种精神和意志。
白杨不是平凡的树。它在西北极普遍,不被人重视,就跟北方农民相似;它有极强的生命租察力,磨折不了,压迫不倒,也跟北方的农民相似。我赞美白杨树,就因为它不但象征了北方的农民,尤其象征了今天我们民族解放斗争中所不可缺的朴质,坚强,以及力求上进的精神。
让那些看不起民众,贱视民众,顽固的倒退的人们去赞美那贵族化的楠木(那也是直干秀颀的),去鄙视这极常见,极易生长的白杨罢,但是我要高声赞美白杨树!
昙花梦
夜悠悠,月圆时,天上的流云在那一轮明月间浮动,薄薄的轻雾更是衬得那满月像笼着轻纱的梦一般。天上除了月便没了起它的什么了,深蓝的天只有满月一人在天上看着,等着。月下的河水也有着波光,虽比不上昼日那般明亮,但还是有它自己的一番意境。水下是满月的倒影,所谓镜中花水中月,也如梦一般随时便可消失。渐渐得水里的月模糊了,起雾了整个意境又被梦幻化了几分。夜已深,梦已醒,河堤上柳树随着清风,宛如浮云。明月轻纱梦悠悠,镜花水月柳浮云。
这画面美是美就是太过凄清了一点。时值深秋,百花万树也渐渐到了生命的黄昏晚霞了,万物在生命尽头的时候是最美的。枫树,到了秋季就会变成深红,像朝霞一样;银杏,到了秋季会变成暗黄,像刚升出的太阳。万物在生命的尽头是一种凄凉美,但在生命的源头就是朝气美了。——这一套套大道理我想任谁也是不愿听的吧!此刻我才感到深秋的夜却实很清冷,我缓缓睁开眼,望向桌前的毕饥那一株昙花,所谓昙花一现 也就在那弹指间罢了。而我眼前的着一株昙花却正开的惊艳,我立马兴奋跳起床,半蹲在桌前欣赏着它的刹那芳华,一朵很大白色的花,但也就一朵而已,所谓的月来美人即使如此美。眼前的这株昙花就如同现在的我一般,是芳华正茂的,可这样的芳华正茂又槐渣能存在多久呢一天一小时
人生几何,又有多少时间是精彩的,无法忘却的就算有如昙花般的美丽,无人观赏又有何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彩,而不同之处就在与你的精彩贡献大或小。
一片繁花似锦,谁又能独领风骚、永垂不朽昙花一现又留下了什么它美丽的背后又有几人能够看清,它是用它的生命来换取一刻的艳丽,用一辈子的努力也只为了一刻幸福或被人记得。昙花一现,只为韦陀,然而我的昙花一现又为谁
昙花凋零后,回望从前,也如镜中花水中月一样虚幻。从前的青春,从前的岁月,是带着运动帽,在操场上乱蹦乱跳的享受青春。仿佛一切离我们很遥远,忘记时间,忘记所有的烦恼,那时是最快乐的时候。但是在我们享受青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什么东西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幻。任何事都会随着时间打磨而消失,就算刻在石头上的永恒也会淡忘,然而我们能做的就仅仅是牢牢的记住它,让它变了精彩,让它变了独一无二,让它成铅数悄为你生命中的永恒,至少在生命的最后不会觉的遗憾。
似水流年,打磨了我们很多,夺走了很多,但也重新赋予了很多。年轻不能永恒,所以还有许多事等着我们去完成。
昙花刹那芳华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它曾经使我们快乐,它的艳丽是不可替代的,真正美丽的昙花那种迷人的幽香。
梦已醒,心却秘,花落尽,人心清,昙花梦,只为你。
~~~~~~~~~~~~~~~~~~~~自己写的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在这满月的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月亮渐渐地升高了,墙外马路上孩子们的欢笑,已经听不见了;妻在屋里拍着闰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
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岁早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纯做,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做雀衡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鷁首徐回,兼传羽杯;欋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
于是又记起《西洲曲》里的句子: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今晚若有采莲人,这儿的莲花也算得“过人头”了;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妻已睡熟好久了。
1927年7月,北京清华园,朱自清书。《荷塘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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