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那些古物美文
人类把古老的破坏和丢失了,又知道金贵了。但是人们每天又在大量的破坏着,丢弃着。·
又快到暑期了,就想到避暑,就想到承德,就想到避暑山庄。
区工会组织会计旅游就去的.承德。承德城市本身真的不敢恭维,不大还好说,城市规划和建设与其“避暑山庄”的地位太不相称。可见历届政府根本就没把承德作为旅游城市建设,除了坐落在郊区的大庙周围环境没被破坏以外,在城里的庙周围的环境实在太差。老百姓也是住房条件紧张,破房子连着破房子,即使是楼房也与大庙十分的不协调,真是大煞风景。
本人由于从小受无神论教育太深,对庙宇不感兴趣,也看不懂。那么出来旅游就是看来了,有句话不是说:“上车就睡觉,下车就撒尿,不是看坟,就是看庙”吗!不看干啥来了?不过还得说,这些大庙还真是雄伟壮观,气势磅礴。满清皇帝为了民族团结,真是肯下功夫,怨不得清朝时期社会那么和谐,国家那么强大(版图比现在大),创造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康乾盛世。
这些为了安排边疆少数民族领袖而建的行宫因建在避暑山庄外头,故称作“外八庙”,不属于避暑山庄的建筑群,它们应该是当时为了方便皇帝办公以及接见而建,真正的避暑山庄是围墙里边的一大片皇家园林。
从南门进入,是一群宫殿建筑,虽然不像北京故宫那么高大宏伟,但绝不失为一片优秀的古老建筑,所用木料都是从云南采来,工艺十分精湛。馆藏丰富,有一件文物我现在也不明白,就是所谓的“欢喜佛”,中国的宗教这么可以把它作为佛像贡奉?
美文:记忆中的村庄
近来,老是想起儿时的村庄。
二十年前,整个村庄的人几乎一个姓氏,就是偶尔有那么一两户别姓,基本上也是本姓氏人家的女儿外嫁几年或数年后,又带夫携幼回娘家居住。自打小懂事起,就知道原来有族人和族谱一说。每过一定的年份,家族就要重新续族谱。续族谱之前,有声望的族人都会带着“文书”,在家族中一户一户走动,弄清楚每家每户情况,避免在续族谱时弄错了小辈的名字或职业。当然,每家每户还需按照人头交三五元族谱续编费。在族谱里,人们可以很轻松地查到上几代或者上上几代到底家族中有哪些人,爷爷的爷辈们都叫些啥名字,在哪些地方做些啥工作,甚至近几代还有哪些族人,都分布居住在哪。在这里,人们即使同一个姓氏,也不一定是同一家族的人。小时候很是惊诧,明明张三比李四年纪要大很些,彼此甚至相差一二十岁,年纪大的反倒还要喊年纪小的为爷或叔。大家对辈份都很看重,平时见面,都要按辈分打招呼,特别是逢年过节,辈份小的对辈份大的更不能直呼其名,否则被视为大不敬。家族中如哪家遇到婚丧嫁娶,其它族人就会前去帮忙,不知道消息的人家,定会人前来带话。小时的我,天生就馋,特别喜欢跟着父亲去吃喜。现在,村里除了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外,一般的人很少以辈份相待,年纪小的直接叫名字,年纪大的视情况喊其为哥、叔或爷。年轻人对族谱和族人的概念也十分淡薄了,关系好的,即便不是族人还来往甚密,关系不好的,即便是族人也不怎么相互来往,甚至有些人直接与以往的族人割断了联系,即便遇到婚丧嫁娶也不再有人情往来了。
以前,多数村民以务农为生,做生意的人家屈指可数,大家彼此的经济条件都差不多,都属于那种吃饱穿暖的类型。一般人家有两三个孩子,孩子五六岁时大人就很少管了,吃饭、上学、穿衣甚至学习全靠孩子自己。人们很少出远门,如有人到过省城,就已经是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了。记得十岁的时候,父亲带我到省城看望大姑奶,那是我平生第一次省城,第一次坐了轮船和火车。那时候,大家几乎能天天见面,说话一个腔、一种调的,讲着地地道道的地方话。要是有人敢当在公共场所讲普通话,周围的人不管认不认识,都会说其是河南的驴,学河北的马在叫唤。九十年代初,几个从南方打工的年青人回村,穿着新潮时髦,说话带着粤腔,出手也很宽绰,过完春节后又匆匆出了远门,甚至没几年时间,家里的泥瓦房变成了小二楼。听别人讲着外面精彩的世界,看着眼前真实的变化,村里的'人的内心开始骚动起来,渐渐的,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正是在那个时候,在母亲向村里人的乞求下,村里外出打工的人带着姐出了远门,期间,姐在外到底吃了多少苦,我们都不得而知。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母亲健在时,她每年春节前还知道回次家,但呆的时间很短,人变得不怎么爱干农活、做家务,经常对这看不上眼、对那看不顺心,除了逛街打麻将,就是频繁相亲;母亲去世后不久,她在自己打工的城市成了家,就很少回家了。近几年,留在村里基本上是一些老人和小孩了。大学毕业后,我远离了家乡,在远隔数千里的外地工作。因为工作的需要,平时必须讲普通话。在外呆的时间久了,变得不太会讲家乡话,每每回家,总被人当成了外地人。近三五年探亲,居然发现本村原来还有很多年青人也与我一样,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或半生半土的家乡话。随着城市化步伐的加快,现在村庄已很难看到原来的影子了。多数人家已经搬迁,搬到了规划整齐的新村,住上了小二楼,只留下寥寥的几栋红砖瓦房,带着岁月的沧桑,孤独地立在原地,让人还能依稀感触到旧村庄的味道。村庄的周围,到处都是毕节鳞次的高楼和现代化的厂房,几条宽宽的水泥路延伸向远方,路灯两边直立,夜间一片灯光交映。儿时的小伙伴早已离我远去,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已越拉越远,脑海里剩下的只有童年的趣事;再也看不到儿时熟悉的麦地、油菜地、菜园、桑椹树、池塘和乡村小路,能见的只有扩张的城市和繁华的闹市;再也听不到知了、青蛙和布谷鸟的叫鸣声,能听的只有嘈杂人声和汽车的马达声;闻不到荷叶荷花的清香、油菜花的芳香、瓜果的甜香和春雨后泥土的气息,能闻的的只有汽车的废气和从餐厅传来的酒肉混杂味道。
还记得起村子正南面的那个大池塘。池塘呈葫芦形,东西走向,长五六百米左右。宽的部分有十一、二米左右,窒窄的部分只有三至五米左右。池塘的北侧与村子相邻,村民沿着塘边种着柳树、杨树、桑椹树。靠近池塘的人家,有的在池塘坡面就近种着竹子。小时候,由于没钱买鱼杆,小伙伴就带着我潜伏在竹林里,偷砍别人家的竹子,鱼杆做好后的那种欢天喜地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池塘的南侧,是一大片菜地,塘边乔木少灌木多。沿着塘边,每隔一断距离就有一座塘埠。塘埠是用石头或砖头垒成的梯形台阶,最底端是一块支在四至六个木桩或水泥墩上的预制板。塘埠有的是专门供人挑吃水、洗衣、洗菜、淘米所用,有的是专门挑菜水所用。梅雨时节,连续下几天雨后,池塘、渠沟被雨水注满,有时池塘的水能淹至塘埠最顶端,漫过村前的着小道,与路边的渠沟直接连在一起;有时遇到旱季,人站在岸上就能看到鱼儿在水里游动的影子,即使站在塘埠最底端,也需费很大的劲才能触到水面。自记事起,村里的人畜饮水、菜地用水基本上都来自那个池塘。那时村里还没有通自来水,有水井的人家也很少。每家每户都有一对或两对挑桶,吃水桶一对,粪水桶一对。每天早晨五六点左右,男人们叼着纸烟,挑着吃水桶,伴着淡淡的雾气,顶着丝丝的晨晖,陆续来到塘埠边挑水,在排队等候时,大家还互相入个白,等轮到自己了,左一桶水右一桶水,挑上快走,直至把自家水缸装满。天气还暖,池水微微泛青,小伙伴们呼朋唤友,背上鱼竿,带上鱼饵,或顶着微风,或顶着细雨,或冒着酷热,冲向塘边,选好位置,一坐就是半天;夏秋炎热,村里的老老少少在池塘里游泳嬉戏,其中不泛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和刚嫁过来不久的小媳妇。每当菜园里青黄不接的时候,父亲就带着我,背上大木盆,到池塘里去摸塘蚌。塘蚌个大,壳薄,肉厚,但腥味重。塘蚌很少移动,水浅的地方,如果光线好,就能很清楚看到它身影,身体一半在淤泥内,一半在淤泥外。人在水里,伸伸手就能很轻松拿到;在水深、光线不好的地方,主要靠脚去感触,一旦触到塘蚌的硬壳,顺着方向潜入水中,轻轻将其取出。不到半天功夫,大木盆就盛满了塘蚌。将塘蚌抬到家中,水烧开后,将塘蚌扔入锅中,三五分钟取出,塘蚌壳张开,用手一揪,壳肉分离,用剪刀把内脏剪掉,留下的便是可食的蚌肉。母亲将大铁锅烧红,放上菜油,将切好的蚌肉丢入锅中,伴着滋滋的油煎蚌肉声,一股青烟从锅底升起,放上胡椒面和干辣椒,不断翻炒,出锅前撒上盐,不一会儿,一盘美味的塘蚌肉端上了桌面。就着蚌肉,人能多吃一碗饭。前几年,因为修路的原因,村子正南面的那个大池塘已被完全填实,小鱼、小虾和塘蚌被深深埋在地下。
在外面呆了这么多年,不知不觉中已把它乡当作了第二故乡。其实心里也很明白,自己对儿时的村庄的思念,只是因为步入中年后对儿时生活的一种追忆,再怎么思念、再怎么追忆,也不可能回到过去,在现实中再也找不到多少记忆中的痕迹。但愿我的孩子长大后后不要像我,希望他长大了至少能在自己生活的地方和现实生活中找到一两件儿时记忆的东西。
记忆中的美好经典美文
细雨朦胧初相识
唯独恋春秋而置于冬夏;唯偏爱洒脱而生于乱世红尘。被风吹过的春天被遗落在年年更替的岁月之外,清晨时分,伴随着汽笛声,学校早已被抛之于千里之外,天空的阴霾笼罩着和盛小镇,细雨弥漫着小镇的林间小道。狭小的空间里,时而沉重,时而欢笑,时而嬉戏,时而寂静。沉浸在回味与幻想中的我被一个急刹给拉回了现实,哦,原来目的地已至。雨丝依然飘飞在我们所能眼观每一个角落,在六月那炎热的天气里尽然感觉到丝丝凉意。除此过程之外,依旧重复着往日的程序。午时,一言一心伤;一语已徘徊,擦肩而过未回眸之举。
只因相识太过匆匆,只因蝶为花碎花随风。而后也无些许期待,更无一丝畅想。怎样来便怎样回,细雨朦胧中------相识
低头不觉已遥望
有一种心境是无奈的忧郁,有一种疲惫是心与身的交会,有一种沉默是残梦的堆叠。我不是傲慢,只是手中东西沉重而无暇顾及四周,也或许是我有自顾走路而无东张西望的习惯。无论哪一种,都只是无心,也许无意的错过也是种美好,遗憾的是至今也未忆起那短暂的瞬间,就让那一刻留与你吧。
狂野伴我篮球场
未有天做棋盘星作子的壮志;未有地当琵琶路当弦的豪情,却有着狂奔球场挥汗淋漓的`喜好。百无聊奈之际抱起篮球独自奔向球场,那时便少了几分女子的婉约柔情,多了几分男儿的轻狂洒脱。随之便沉醉在一个人的篮球世界里,独享其乐。看似孤独,却似绝美的心境,汗洒落一地而尘埃未染。由于太过于专注而浑然不觉你的到来,或许是时间的短暂,或许是那份陌生的羞涩,以至于停留片刻便悄然离去,但那身影却透出孤寂的怅然。球场依旧空旷,维有秋风落叶,兴许是累了,少了开始的激情。便有了一手擦汗一手抱球那欲走还留的回眸。
漫步忧然若浮生
夏末秋初夜是凄凉的,没有霓虹灯的耀眼。只有你与灯光微弱的几盏路灯相伴。街边的商铺早已关门歇息,所以才有着风声入耳的清静,漫步在宽阔的道路间,吹着河风闭上眼睛轻轻扬起头,感受那份宁静与美好,不知你是否也有同感?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唯美,不是我的绝情,也不是我的狠心,只因我不想任何人为我而伤,纵然别人让我痛彻心扉亦是如此。便编制了善意的谎言,我相信我们都懂,你、我、他,不知是流年乱了浮生还是浮生惹了红尘。
而后不知是作茧自缚的一世悲凉还是一生向往的唯美落幕。
在记忆中定格美文
断续的记忆,最美和柔软的部分,成为记忆的田埂上一朵娉婷的花骨朵儿,开在时光的花园,久久定格难谢难凋。
阳光温和的午后,纸笔于阳台写作,楼梯口传来缓缓的脚步声。我寻声而去,是母亲在抱着厚实的棉被,让其吸收阳光的滋润哩。瘦小的身躯被挡在棉被后面,看不清她的脸,只能望见她脚步艰难地挪动着,从台阶爬上趴下,努力将被子铺得平整,以便保证最大的照射面积,可记忆却定格在了那朴实的双脚上。那是一双怎样的`脚啊?比易于一般女性的脚,显得肥厚肿大,很难看出曾经是少女的纤纤玉足,可为了这个家庭,任岁月将其柔软圆润磨刻成了现在的粗糙皲裂。
我认真地观察母亲,看她轻巧地将被子铺开,拿着一根算是衣撑的长棍,轻轻地、轻轻地拍打着被子面,好像而是拍打着我的背哄我入睡的样子,而那样节奏的拍打声成了午后的一首温馨的摇篮曲,连委屈的眉目也逐渐舒展开来。细细长长的柳絮在阳光的照耀下随风交织舞动,闪着粼粼微光,如脚步轻灵的舞者。这时的母亲就这样浸没在回忆的时光思绪海洋中,微乱的发丝被微风轻拂过,几点调皮的柳絮洒落发间,将发丝瞬间染白了许多;洒落在光滑的额头之上,将前额烙下了几道刻纹;洒落在柔弱的肩膀上,将双肩压迫得瘦小佝偻。
这时母亲将被子已打理整齐,露出了久违的微笑,不知是对自己工作的欣慰,或是对当下生活的满足,但阳光正好45度斜射在她的脸庞,笑容仿佛变得有了力量。岁月和生活将她太过压迫,我多想、多想将这定格的画面一丝不落地复制进脑海,镌刻于内心,让母亲停留在这最美最温柔的时刻!这样我便可以在她怀里停留的再久一些,听着那熟悉的入眠曲和有节奏温柔的拍打安然入眠。
可能连阳光都沉醉在母亲的温柔里,久久、久久地不忍离去,连云翳也乖巧地躲在了一边。窗外的树静静地凝视这一幕,连风也不忍将其枝桠猛烈摇曳得东倒西歪。只是轻轻地吹拂而过,叶儿轻摆慵懒的身姿,在阳光的怀里,在爱的怀里,甜甜地睡去。
我放下笔,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就像她昨日在椅子后抱住我的样子,“妈,我有工作上的烦恼想和你说说……”。我想,既然母亲想了解自己的儿子,就没什么需要隐藏。我看到母亲的额头上冒出几滴晶莹的汗珠,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光,那滴滴汗水啊在时间沙漏里的每个角落,滴落在我那敏感的心弦。是啊,母亲每次在临睡前对我的关心询问似微风拂过琴弦,落花飘雨水面,恬静美好,定格于心中。
断续的记忆,最美和柔软的部分,成为记忆的田埂上一朵娉婷的花骨朵儿,开在生活的小径上,伴我走过人生风雨。
当世人从极端狂热和浮躁的冲动中重新恢复理智冷静下来,于骤然间想起它,并想保护它时,它却带着贪婪、残忍等诸多恶名从人们的视线中越走越远,直至了无踪迹。这就是狼,这就是与我们世代相邻共处铭刻在我记忆中的狼。
还在孩时,我就知道海州古城南边的锦屏山上有狼。以前的锦屏山,少有人去,曾经狼满为患。至今,山上还留有多处狼窝、狼洞。后来,随着上山砍柴拾草,开山凿石的人越来越多,使狼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以致一段时间狼时常下山咬死农家散放的羊和叼走鸡鸭兔等小牲畜,一时闹得人心惶惶,家家大人都把小孩圈在家里,生怕有什么闪失。
那时,谁家的孩子要是闹人不听话,大人都会呵斥道,再闹,让狼来把你叼去!孩子的哭闹声便会戛然而止,乖乖地偎进大人的怀里。
记得奶奶会讲许多狼的故事。小时,奶奶为把我哄睡觉,每天总是一边搂着、拍着我,一边嘴里念叨着,我家孙子听话哦,狼外婆要叼就叼别人家不听话的孩子。就这样,我在奶奶的爱抚下,念叨声中渐渐入睡。待我稍大长成少年时,奶奶对我说,狼其实并不可怕,狼的腿是秫桔做的,只要手里拿根棍,打它的腿,一打就断了。奶奶还说,要是一个人走在野外,感觉后背被什么爪子搭上时,千万别回头,一回头,狼就会把人的脖子咬断。其实,在古城海州,各家老人都会对孩子讲同样的有关狼的各种经过演绎的故事。
真正看到锦屏山上野狼时,我已是个大小伙子了。那是我下乡插队第一年中秋回家时,遇到儿时一起玩耍的伙伴王哥。王哥对我说,晚上没事,我带你到南山根打狗獾子去。最近狗獾子经常到我家地里偷花生吃。晚饭后,王哥又喊上三个猎手,带着自制的四杆土枪,一行五人就向南山根走去。那晚,皓月当空,秋风习习,空气中弥漫着庄稼成熟的馨香。不多一会儿,我们就到了王哥家花生地。王哥先带着几个猎手看地形,找好埋伏地点,然后五人一分两下,王哥带着我和另一个猎手埋伏在东边的土堆前,另两名猎手埋伏在西边土堆旁。大约蹲了两袋烟的功夫,就见从南山上下来两个黑影,一路溜了过来。凝神一看,果然是两只狗獾。就在狗獾快要进入伏击圈时,意外发生了,不承想在狗獾后面,又跟下来两个黑影,且比狗獾要大得多。王哥示意大家,一切听他号令再动手。我看到,就在后面两个黑影向狗獾扑去的一瞬间,四杆土枪顿时喷出四道火焰,在一阵“嘭嘭”的轰响声中,三个黑影倒了下去。随即,看见其中一只黑影调转头,一溜烟往山上狂奔而逃。王哥提着土枪和我们一起冲出掩体,跑到跟前一看,打倒的三个黑影,两只狗獾,还有一只竟然是狼。就在大家说话间,逃走的那只狼在南山的高坡上发出阵阵“嗷——呜”“嗷——呜”的叫声。其声,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这时,我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鬼哭狼嚎。王哥对我说,打死的这只是公狼,逃走的那只是母狼。
那晚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彻夜难眠,那只母狼撕心裂肺的嚎叫哀鸣声始终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公元一九七二年冬,在古城菜市场,我又遇到王哥。王哥跑过来对我说,你还记得那年逃走的那只母狼吗,昨晚给我逮着了。说着,他指向不远处的地上,我定神一看,只见一只瘦骨嶙峋的狼躺在地上,身上还流着血,腿明显被打断了,嘴被绳子紧紧地勒住,眼角挂着泪,眼睛流露出茫然的绝望、无助和哀伤。看到眼前这只狼呈露出这副模样,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怜悯。我对王哥说,你咋不把它一枪打死,让它这样活受罪。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狼,再也没听到有关锦屏山上狼的故事。但我记住了,锦屏山上的狼,是从那一年绝迹的。
如今,锦屏山已逐渐被开发成旅游区。每逢节假日,山上游人如织。当人们坦然走过曾让人谈狼色变的狼窝、狼洞时,丝毫没有了以前那种令人惊悚的恐惧感。然而,当我每次游走在锦屏山间,总觉得有狼与我随影而行,山谷中似乎有随风而至的狼的嚎叫声,也如歌般耐听。但我知道一切都已不复存在,更无法延续。曾经的狼,无论其是善还是恶,无论你是恨还是爱,都只能储存在你我的记忆深处,定格为永不褪色的影像。
作者:李秉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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