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相聚野芷湖散文,本文共10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相聚野芷湖散文
屈子行吟东湖时,不知是否留意过放牛山南面的野芷湖?那“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的悠远吟唱,仿佛就出自那里。
野芷湖原是武昌城外的一处水泊,没几年就由城郊走向了市区。城建的快速扩张,使得湖之“野趣”淡去了许多。好在那波平浪静、一望无垠的水面,那绿荫掩映、如梳如捋的岸柳,还是能让人领略到“旭日衔青嶂,晴云洗绿潭”般的自然美景。
我以为,江城武汉倒不如水城武汉来得贴切,自古九省通衢、千湖之乡的美誉,盖出于水。常言有容乃大,而武汉之“容”、之“大”是断断离不开水的。且不说分割武昌、汉口、汉阳三镇的长江汉水,单是错落于城市之间的众多湖泊,就让人感叹。若依数倍于杭州西湖的武昌东湖一路数来,大致有严西湖、汤逊湖、黄家湖、南湖、宁湖、长湖;汉阳的古郎官湖、莲花湖、墨水湖、月湖;汉口的后湖,以及消失了的曾经约40万亩水面的东西湖,还有那些名不见记载的中小湖泊。野芷湖大概属于众湖之末吧!
既如此,野芷湖何以让斯人情有独钟?是不是因为那里有在夏季里开着白色小花的叫做白芷的香草呢,还是那里有蒹葭苍苍、白雾茫茫的沙洲梦泽。白芷可是一种极诗意与让人怜惜的草本植物,而野芷湖正是那细小的精魂自由摇曳的家园。那长满芦苇的水畔,也是极易让人缱绻伤怀的,譬如“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其实,我与野芷湖之缘,来自于妻子晏宏。野芷湖位于声名赫赫的华中农大与湖北生物科技职业学院之间,若从空中鸟瞰,就如同一片叶子托着的花瓣儿,有着天然的妩媚。其实,以华农的规模及葱茏,早已将“花瓣儿”撇在了校园之外,使得那如画的水乡景致更亲近于另一所学校。这种感觉得益于水的映衬,远远望去,坐落在野芷湖畔的生物科技学院,宛在水中央,尽现海市蜃楼的美奂与优雅。
这是一所跟着特定时代一起长大的学校,一批批莘莘学子从那里走出,妻正是其中一个。在她的心目中,野芷湖就是母校的代名词。
那天,陪同我们的还有妻的两位同窗好友张崇秀和戴紅薇,以及她们的先生邹叶茂与周远才。三个刚刚步入中年的女人,走到了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往事。尤其那份对母校的眷恋之情,流露得极其酣畅。她们说着、笑着,指指点点,在校园的宿舍、食堂、教学楼、图书馆、体育场,以及湖边小路,寻找着当年的痕迹,一任那业已远去的记忆变得肆无忌惮……
妻告诉我,她们班五十多名学生,女生只有五个,是绝对的“稀为贵”,曾被誉为“五朵金花”。当然,金花里头,最引人注目的是张崇秀,她诚如其名,秀美聪慧、乖巧活泼。其次是红薇,身材姣好,衣着时尚,被誉为“摩登女郎”。“稀为贵”们曾经十分地受宠,是学校或班级舞会上的主角,一直为异性们关注的焦点。有时候,过分的“关注”演变成了恶作剧。比如,有一次,几位女生共同出了一期黑板报,落款为“女同胞”。当天晚上就被一名男生做了手脚,悄悄地改“同”为“脓”,变成了“女脓胞”。结果第二天男同学们好一阵调侃不说,最后还升级为学校的“经典”笑料。
那个时间段,正是上世纪80年代中期,当以邹叶茂与周远才为代表的一批青年才俊走上讲台的时候,面对的学生正是张崇秀她们那一届。校园文化的活跃,使得琼瑶的作品十分流行,后来成为“师生恋”代名词的《窗外》式的爱情故事,也得到了精彩的演绎。说来也巧,故事的主角正是邹叶茂、张崇秀和周远才、戴红薇几位。
爱情故事总是既迷离曲折、又温婉美妙的,自然不是三言两语的事。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有情人皆已成眷属。写到这里,我倒暗自庆幸。因为我认识妻的时候,她还在弹着吉他,唱那首名为《多年以前》的经典老歌。想想当时倘若再出现个“张叶茂”或“李远才”什么的,那“五朵金花”里头可就没我什么戏了。
我是通过妻认识的张崇秀,也因为张崇秀才认识了邹叶茂先生。这是许多年后的事,初识叶茂,甚为惊讶。他的仪表、气质、谈吐,以及温文尔雅的书卷气,让我想起了三四十年代的中国文人:诚恳、率直,又不乏傲骨。我们一见如故,相惜之情油然而生。认识周远才先生的途径亦大致相同,不作赘述。也许,这就是缘!
而此刻,好友们相聚在野芷湖畔,回味着学生时代的青涩经历与浪漫往事。妻很感动,因为许久的.心愿得以实现,不仅与老同学相聚于母校,还在这之前看望了多年未见的慈母一样的班主任张玉慧老师。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人生也是如此。因为我们已在不知不觉中步入了“人到中年”的时间隧道。曾经的书生意气,曾经的理想抱负,在野芷湖一隅,化作了成阵的柳烟与朦胧的雾霭。大家说着说着,话题的中心自然就转到了儿女身上,这大概就是人生的规律吧!
相对来说,我们同邹叶茂、张崇秀夫妇接触要更多一些,也就有更深一层的了解。这是一对至诚伉俪,在人生的苦旅中,相濡以沫,使得极平常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你很难相信,张崇秀二十多岁才开始学古筝的,现在居然弹奏出天籁般的动人旋律,还做了古筝的兼职老师。夫妇俩对待朋友也是万分地重情重义,只愁不能掏出心来。即使是在儿子邹巍的教育上,也是呵护与鼓励多于苛求,使孩子的潜力得到淋漓尽致地发掘。
就在我们谈论孩子的时候,正在读大学的邹巍和他的婶婶也到了野芷湖。从那一刻起,儿子的一举一动便尽在张崇秀的眼里,这在午餐时得到了印证。当邹巍礼貌地为叔叔阿姨们敬酒,以恰到好处的举止、极有文采的词令,赢得了大家的赞许的时候,她那掩饰不住的喜悦与幸福,便从她的心底沁出来,在眉宇间弥漫、放大,似乎在说,不管是谁,就算拿整个儿世界也甭想换走我的儿子!
当年那个活力四射、浪漫快乐的阳光女孩,此刻写在脸上的只有母爱。我忽然想起了女儿,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诗情画意的野芷湖,倏然,几只白鹭掠水而过,向着云间飞去,为澹澹的湖面留下了几缕涟漪……
相聚林皋湖现代散文
清明前夕,正是阳春三月,却又乍暖还寒。恰一日一轮太阳似乎突然高挂,冷冷中有些灿烂。我与建明等七人,并邀请奚春红等文友相聚于林皋湖畔。
此事皆因白水有一刊物——《白水文苑》,并有一QQ群,群里有许多行进在路上的文学同志。大家只闻其名,不知其他,相貌、年龄、甚至连真实姓名都是猜测。但同是文友,在心里却极近极亲切。所以在群里有三五个人天天嚷嚷着要一次聚会。这本是给官方提议,也应是官方行为,但白水,这名扬天下的仓颉故里竟无文联、作协。倡议久了群主自然脸红,就让我出面组织。我一愣头青年,突然进入白水文坛,本不可担当,但怎奈朋友三说五说,况一群人都是朋友,所以即使在百忙之中也欣然应充。事情一拖再拖,从年末到年初,飕飕两三月即过。那日,建明来我办公室提起此事,我思量再三,再也不能推脱,就立即定于相聚的日期——3月28日,有意者聚于林皋湖畔,以文会友,AA制小聚,午1:30到2:00在林皋湖畔集合。我与建明都将此消息发到群对话框里,怎奈两三天竟无人回应。突然有一天,叫阳春三月的网友留言:我与云台街道同去。我本为云台人,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很是温暖。再等等就有刘高友老师的响应,梁秋玲老师的回应,还有小郭一并要去,如此算来已有六七个人,时建明提议我邀请春红姐参加,春红姐爽快答应,愿意一聚。我也就自然想到了伊人和圈圈,这两个文人算是离我很近了。伊人虽答应要去,但奈何值班工作推脱不掉,只能临时爽约。圈圈不爱热闹,也离不了她的小窝,并不曾答应。这样算来七八个人,也算勉强凑够一桌。
清晨,待我收拾停当家中事务,就急急下楼,把爱车洗了一遍,只待时间到时,立马载了城里的`几个朋友赶往林皋湖赴约。
9点,接到刘高友老师电话,他询问具体时间地点。等我知道他家住尧禾满义,就希望他坐班车到县城和我们一同赴约。刘老师信心满满,虽声音中能听出已非年轻,但是却热情似火,说自己骑摩托车赴约,只30分钟就能赶到。而我只能不停说着:“路上慢些,慢些……”
12点,云台街道打来电话,他们已经到了林皋湖畔,正在半坡摘拾苜蓿。我立即就想去,也无心吃饭,就下了楼,在车前转悠。不久建明到,我们就打电话联系其他两个人,没想到他们立即就到了。
三月的林皋湖我很少造访,她就像是正在沉睡的少女,总不忍心打扰。但是当我们赶到,却觉得有些姗姗来迟。这里虽不能用络绎不绝来形容,但绝不冷清,车停了一路,还有操着不同口音的游客。一来到湖畔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新人在拍结婚照,胖胖的女人,瘦瘦的男人,清清的湖水,淡淡的波纹,竟然让这本不和谐的画面多了几分恬静和舒适。拨通电话,云台街道竟在身旁不远,竟是三个人,我问谁是云台街道,他们说都是。我糊涂了也高兴了,文字本来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且看看他们的样子,让我看到了真正主流文学的样子,还有刚才拾苜蓿的事情,多么有生活,生活才能造就滋养文学。一一介绍后,大家就畅谈起来。这时春红姐竟然执意要求我去吃饭,我实际全无吃饭的意思,他们好心的劝说多次我都没有离开的意思,但是怎奈春红姐语气强势,以一位医生的身份说事,我就只好赶紧去填饱肚子了。
这天在这里找饭并不容易,原来的饭店竟然因装修暂未营业。拨通电话,才问得一个去处,与这个饭店同是一家,遥遥相望。我匆匆走去,里边服务员比顾客要多,环境甚好。匆匆吃了一盘蒸饺就赶紧去聚。出了门一直快步走到桥头,见一老者骑一非常旧的摩托车,摇摇晃晃就要停车。我指引他停好车,也没思考就觉得他是熟人。冒出一句,刘老师好,来聚会的吧!估计刘老师都没听到我问他好,只说,是啊,县里来了几个朋友聚会。他压根不会相信我就是郭学谦,就像我看他的一瞬间也不敢相信他已72岁一样。他嘻嘻哈哈,骑着摩托走了一个小时才到这儿。我心里捏了一把汗,就一起来到了湖畔。我甚至不知道下个行程,湖心荡漾,刘老师敢不敢坐船。我们租了一个红木的龙船就进了湖里,船行的很慢,本来就不温暖的春风,从湖面掠过,竟有几分冬季的感觉。只不过碧波粼粼的湖面甚是迷人,清风一过,映着夕阳,金光闪闪,甚是迷人,一下就消了这份寒冷。更有大家畅快的交流,感叹,最是温暖人心。船行至一半,一个弯过去,才知道此湖竟有另一番天地,竟有如此大的一个去处。回过头来,一两只黑鹳掠湖而过,静中有动,一副极美的画面。我们的聚会也就在这里做了最好的定格!
饭吃的是最尽兴的,如前所说,这是一群极其陌生又极其熟悉的人。文人该相惜,大家畅所欲言,很多憋在心里的话,藏在心里的话,窝在心里的话,都出来了。不知道几何时,文人变成了一个极其弱势的群体,过往看似如歌,但是一一提起都像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文学的成功里,不仅有汗水,更有泪水!我们既感于刘高友先生老当益壮,意气风发,又幸有奚春红大姐呐喊不止,才情逼人。一个文人,倘若征服不了自己又何况千千万万的读者?
饭到尽兴时戛然而止,就如我这文章,也要立止,否则就一发不可收拾,只是要感谢这样的聚会,我们应该变成一个拳头,狠狠地出击!
《芷阳湖游记》优秀作文
己丑八月廿五日,夕阳西下,薄雾袅袅,依稀可见,余独往临潼芷阳湖,以观其色。
初,至山口,忽见一佛于洞前,面目清秀,娇首昂视。其前二三步,一假山立于前,喷泉起伏,适一人立于池前,快门闪烁,恒与之同在。
至栈道,皆沿东崖凿之,宽可二米许,道外悬空,皆以木桩、长竹相撑,长约里许。至湖下,道外悬空竹屋,一字排布,或置凳桌,游人三二休憩,或农家菜肴,香气四溢。至此,余耸鼻凝神,几欲不前。
至湖下,石级至岸,忽见一亭,曰:芷阳湖。上三十级,至岸,薄雾一绝,两岸悬崖耸立,洋槐星罗棋布,鸣声上下,秀色可餐,惟一大明镜平铺湖面,两岸青山,蓝天白云,倒立其中,仿佛仙境。
余喜,寻一舟,徐徐而前。至湖心,微风拂面,水波不兴,余独饮,任东西,忽逢二舟,一人一舟,一男一女,击水为乐,恰溅余脸,余大呼:爽,于是猛饮,击水,还一颜色。少顷,嬉笑之声回响不绝,余之心归于斯湖斯山斯水,岂有游离之心哉!
已而明月当空,碧玉垂吊,水天一色,余之心醉,再强饮。忽闻船家曰:归岸!归岸!但余怨之,迟迟不动。又惊闻归岸!归岸!之声,余不得已,返岸上,而余之心与斯湖同在。
相聚难忘散文
雨荷和彧儿来到沈城,我很高兴,这是我的两位挚友。近一年的朝夕相处让我们之间有了不用言语也能彼此明白的默契,共同奋斗的日日夜夜里凝聚了我们相同的呼吸,当我知道她们要来沈城的消息,期盼就成了我这几日里的心思,我期待着、渴望着,遐想着我们相聚的瞬间该有怎样的泪水依依。
那天的傍晚,汽车载来了雨荷,轰鸣的动车走下了彧儿。两位风姿绰绰的女士,披一路的风尘,笑盈盈的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时,还真的令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不知所措的不知说什么好,那一瞬间,我感到了人与人之间的美好,感到了真诚与友谊给我带来的惬意,感到了彼此之间的思念给我带来的心中渴望。那一晚,我们围坐在一起,有酒相伴,有佳肴开怀,回忆过去,畅想未来,敞开的心扉,会意的微笑,理解的'话语,盈满了春天的气息,弥漫着真切的情义。
时间过的可真快,不知不觉中走过了300天,回想这不平凡的300天,我们感慨万分,思绪飞扬。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与企盼,为了能够实现我们的人生价值,我们付出了别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做出了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事情。白天黑夜,节假日里,不管是酷暑难耐还是寒风北吹,我们都没有放弃,也没被种种的困难吓倒,静心潜行,百折不挠。我们的汗水没有白流,我们的心血没有无谓的付出,我们终于得到了我们想要得到的,我们收获了我们应当收获的。那一刻,我们无法止住潸然的泪水,无法安然入眠,我们欢喜,我们感慨,我们相互鼓励,我们互相支撑。这个过程给予我们的万千思考,这个成绩给我们带来的思绪万千,只有我们的内心知道,应当说这也是我们人生的才富,是我们这一生都不能忘却的300天。
我开着车陪着她们在城里转,让她们看看我们这座城市的风貌。夜晚的沈城,万家灯火霓虹闪烁,车水马龙。晚风中飘着喧嚣,夜幕里充溢着繁华。我们无语的在一条条的马路上穿行,这充满遐思的夜啊,让我们想到了许多许多------这一夜,我无法入眠,我想她们也会一样的不能入眠。
陪着她们来到“大帅府”了解一代爱国人士张学良的史迹。虽说沈城细雨濛濛,虽说春寒抖峭。但是,那种无法言状的温暖还是令我们心旷神怡。
“大帅府”又称“张氏帅府”或“少帅府”是北洋政府末代国家元首张作霖及其长子,伟大的爱国者张学良将军父子两代主政东北时期的官邸和私宅。
潇潇春雨的上午,我走进了这座令人惊奇,让人遐思,给人感慨的大院。雨是稀稀沥沥的,悄无声响的在这个春天里滋润着万物复苏,浅浅的又是崛犟的青草,无畏的钻出了地面,彰显着勇敢。目睹了这座充满历史记忆,印证两位传奇人物的砖砖瓦瓦和那依然飘动着历史风幡的每一个物品,领悟了那段惊心动魄的风云还犹存的声声风骨。直到走出这座大院,沉浸在历史中的我们,还是久久不能自拔,久久的回味。
午间吃的是水煮鱼。沸腾鱼乡,这是一家很有名气的饭店,不过今天却令我很生气,我们点了一条鱼,可上来的鱼,怎么看也不对劲,干脆就夹不上来,一动就碎了。我找到服务员,问这是不是我点的鱼,服务员很会说,说了许多的客观理由,我只好让她找来大堂经理,我让这位女经理看锅里的鱼,她没法说什么,重新给我们做了一条鱼。事情是解决了,可我心里还不是有些不快,这样的在公众心中有名气的饭店怎么会这样的办事呢?怎么会拿一条放在冰箱里很长时间的死鱼来蒙骗我哪?不过,虽说有了这样的插曲,也没能扰乱我们的心情,相聚难得,时间有限,我们又怎能让这样的几乎随处就可以遇到的事情破坏了我们美好的氛围呢?
我们来到了沈城香火最旺的慈恩寺,不为别的,是想让这些先圣师祖们见证我们的友情,期许着我们的未来。这是庄重的地方,这是虔诚的地方,这是不能违心的地方,我们每个人都明白在这样的地方所说所做给我们带来的是什么。冷冷的风中,裹夹着三颗火热的心,每个人的眼里都是感慨和坦诚,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感激和虔诚。
又是一个傍晚,雨荷又登上了汽车,彧儿又登上了列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们向着不同的方向,踏上了归途。她们来的时候,给我带来了满心欢喜;她们走的时候,给了我无尽的失落和感伤。
我们拥抱相别,含泪挥手,期盼着收获的季节,金色的秋天里的再次相聚。
相聚不惑散文
循着笑声走进餐厅包厢,目光只是那么轻轻的一扫 ,毫无违和感地,那一个个名字脱口而出,四十岁,会一下子想不起来自己的年纪,会记不起银行卡的密码,却轻而易举地唤出昔日同窗的名字,轻松地将眼前的脸庞与记忆中的模糊影子重叠在一起。以为一切与校园有关的记忆早已随岁月流逝,以为再也不会追寻往日的青葱,却原来,只是将我的校园青春深埋在心房最柔软的地方。
没有一丝的陌生感,没有心中担心的身份地位的差距带来的距离感,我们还是那样肆意表达着自己的观点,活跃的依然活跃,安静的终究是安静。珍还是那个珍,嗓门大,谈锋甚健,无人能敌,温柔的莉微笑着,一边静静聆听着别人的谈论,善解人意的云,曾经短发略显硬气,现已长发披肩,举手间风韵无限。我们谈笑间牵手穿越时光的隧道,一起回到质朴的校园,那简陋的宿舍,再一次被打开,那一个个模糊的名字,又一次被擦亮,心中那份萌动着的青春的火苗,重新被点燃。我们一起咀嚼着校园里那些美好的片段,一起去翻阅高中岁月那发黄的书页,兴奋?留恋?亦或是伤感?岁月的长河里,属于你我之间的那段记忆已如落花随流水去,留下的,是那意犹未尽的三年的形影不离结下的情义。
轻轻地,老公们被一笔带过,手机上展示着孩子们的照片,不惑的你我,孩子是我们最大的.话题 。那一张张不再靓丽的脸庞,多了几份成熟和淡定,闪耀着母性的光辉,你我似是从前,你我不再是从前。
餐桌前,梅让服务员给我们拍个合照,70后的我们,镜头里的表情仍如前那般僵硬拘谨。
休息室里,我们斜躺在沙发上,或翘起二郎腿,或挤在在彼此的肩头,那份自如,那份肆无忌惮,一如当年我们凌乱的宿舍里的模样。
依依地道别,相约再见,却郁郁寡欢,为了燕,那个校园昔日冷艳的校花,年轻时“下嫁”一个家境和相貌都平平的同学,如今却遭背叛离婚,三四年的同学,二十年的夫妻,如今却分道扬镳。心很痛,为人生的戏剧性的跌宕起伏,为情感的脆弱和不堪一击。
期盼着,下一个相聚日子的到来,让我们将纯真的同学友情延续,让各自的情感世界里保留一份学生时代的清纯与美好。
何日相聚散文
曾有的落莫都消失在天边,云间那分快乐就是兄弟相伴,男人的泪不轻易浮现,一杯酒把自己迷惑到天边,谁说生活是无聊和寂寞相伴,谁说美酒是在寂寞痛苦才灌。有时候兄弟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不需要时间的洗礼,不需要山盟海誓的誓言。只需要有共同的感触,共同的思绪,共同的梦想,就会成为在对方最危难的时候的一面后盾。还记得曾经唱的这首歌吗?
“有今生今生作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歌词唱出了我们的心声,如今各奔前程了!
兄弟一场,不分你我,手足,一双从来不分右左的手。人一生中能遇到几个这样的知己?亦有多少人值得我相坦以对?人生中能有几个这样的兄弟能与我天涯相随,有此兄弟夫妇何求?寻遍记忆,唯有你们,容得下完整的`我。无论日后路怎么走,彼此老友角色似旧。在我过去的生活里你们就象一盏明灯,照彻了我的灵魂,使我的生存有了一点点光彩。
兄弟你们是我身边那份充实,是忍不住时刻想拨的号码,是深夜长坐的那杯清茶。那些岁月就像片片拼图,结合后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如果不见了一片,就永远都不会完整,你们-就是我不想遗失的那重要一片。
就让我为你们再唱一次《我的好兄弟》吧,兄弟的情谊呀我们今生最大的难得,像一杯酒,像一首老歌,像一杯酒,像一首老歌!
现在大雄去安徽以后就失去了音讯,希望他还能回来和我们相聚,早丁回湖南也没了音讯,三妹一直都联系却没办法相聚,华仔在我生病期间来探望过我,如今,离得最近的也只有我和他了!如今我又要回家养病,明年或许相遇吧!
那逝去的兄弟情义,再也不能相聚,让我们把那些狂放不羁的记忆用文字记载下来,永久去回忆!殊不知,我们何日才能再聚!
纪念早丁,大雄,华仔,三妹,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相聚相离散文
时间匆匆,太快!只想让时间的脚步停住停住,让我们相聚的时间再长一点再长一点,舍不得离去。每当想到你马上要启程,我的心就开始悲凉,开始寂寞。终于理解了女儿小时候在我每次要离开家的前几天就开始哭泣,不快乐。现在我亦是这样的心情。你离去后,我也即将赴异乡去上班,而工作上的压力让我时时想退缩。我的选择真的错了吗?我不该让自己一时的慷慨激昂的斗志将我冲昏了头脑。日子的相守与平淡亦是一种幸福,那些心中的梦想,那些激昂的意气风发已经不能适应我。在你要离家的日子里,我真的想跟你走或者留在家里与女儿相守,已经不是女儿需要我照顾了,而是我需要她的'陪伴,我需要亲人的温暖才能安慰我荒凉的心。
远方的那些目标已经不能打动我,我已经没有勇气再想着去打拼。在平淡的日子里我没有想着应该很珍惜很珍惜这份平淡相守的幸福,而是以为自己也能独自寻找到一片事业飞翔的天空。没想到离开了你的支持与依靠,想要飞翔是多么的难。那份孤寂,那份惶惶然的无助,那份无依无靠的凄凉,让我抬不起将要远走的步伐。一个人的飞翔,背后需要一个支撑,那种支撑就是飞翔的风筝的一根轴线,离开了这根轴线,就是一个断翅的风筝,飞得再高,它还是要一头栽倒在地上。
很多东西都是我们失去时才懂得它的珍贵,拥有时觉得太过平淡,我们总是想在平淡中再激起浪花。可是离开了这份平淡,我们连激起浪花的勇气都失去了。
在家的日子慵懒而惬意,心里一直踏实,不像在外面,心一直悬着,无法安放。总是担心事情没有做好,第二天还要做什么事情,连睡觉都是处在一种紧张的状态。哪怕住在再豪华的宾馆,也是无法安稳地睡去。只有在家里,才能睡得踏实,睡得香。
就像年前要回家时的倒计时,而现在却到了要离开家的倒计时。盼望回家的倒计时是希望时间快点再快点,而现在是希望时间慢点再慢点,让我停留的脚步再多停留一段时间。欢乐的时光总是一晃而过,离别的日子即将来到,而相聚却是遥遥无期。
想起上次离家时,女儿凄凉的眼神,我此刻是多么理解她的心情,她小小年纪就已经无数次承受了这样离别的苦痛。而我当时却没有深切地体会到她的这份痛。而今我终于理解了女儿的那份无助与伤心。经过无数次的离别与相守,女儿是否慢慢变得坚强?我是否也会像女儿一样学会坚强,独自一人面对世界的恐惶?
人生就是一个离别相守的过程,为了心中那个梦想,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别,然后等待下一次幸福地相聚。今天的离别只是为了下一次我们相聚得更欢欣。在离别时,我们才会更加珍惜生活,珍惜彼此,珍惜我们生命中爱的人。我们亦可以无怨无悔地说,我奋斗过,我寻找过,此生不会有遗憾。
相聚别离散文
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会让你偶尔想起那个冬季那场雪。
了然于心的旋律无意识再次唱起,直至最后才恍然,依然是那首熟悉的乐曲。
昔日的片段,已成为细读的忧伤,经世难忘的点滴,扯出了已然潮湿的乐章。任往事自由放飞,如泣如诉,任思绪随奢华夜色弥漫,幽幽缱绻了闲愁。
如果思念可以稀释,倾尽整个大海能不能让它真的转淡。
一路走过,留下的除了不敢说,不能说,不想说却又不得不说的心事,还有不想忘,不能忘,不舍得忘却又不得不忘的情意。
感激灯火阑珊处的美丽邂逅,锁定岁月长河里流淌的别样风景。也试图绕过那缕记忆,试图忘记那场风雪,试图放弃被思念潮湿了的文字,寻求回归初始的`宁静。转瞬之间,却染上了这字字入心的万卷忧愁,听闲筝弹奏那曲千古不变,已淡入心尖。
清眸流盼时,记忆堕落在轮回里,曾经的相遇,犹如浓郁淡雅的画卷般纯净质朴。最伤的别离,在夜风中留下半缕残香。
回首时,喜怒无端堪一笑。那些如梦如幻,划过眼帘,如诗如画,烙在眉间。情意悠长,婉婉转转,朦胧诗篇,尽情释放。
思绪飞转,试图跳出那些旖旎无限,走过之后,谁能一定了然?于千万人中的相遇,是一种道不明的缘。
谁轻叹,不舍轻易放弃,那份一往情深追随的视线;谁轻叹,放任走不出心灵呼唤的思念,几度把情怀打乱;谁轻叹,那些细语温柔,让思绪陷入无边的纠缠;谁轻叹,分别那天迎风撑起的眼帘,无法阻止晶莹泪水的溢满;谁轻叹遗忘千古的柔情,留下刻骨铭心的恋;谁轻叹,再次的偶然相遇,心依旧砰然,谁轻叹,植根岁月的情缘,几番吟成风花雪月的诗篇。
相聚别离,恍然一清梦,岁月流转,情怀永依旧。
把往事放在手边,把记忆刻在心间。让风吹干湿漉漉的思念,吹散沉甸甸的幽怨。想念你给的温暖,想念你在朦胧中的呼唤。
几番挣扎,挣扎几番,最终淡出你的视线。没有谁是谁非,亦不怪机缘巧合。注定的遇见,谁也无力抗拒红尘中那场情有独钟。
心头掠过的未必是风,还有熟悉的场景。相遇本身虽是情况柔顺的奇迹,无奈越沉默就越是沉默,陌生终于还原为陌生。沉淀的记忆决定了另外一种心痛。可看见水中的花朵,不再有往日颜色。山高水长两茫茫,几许花开,几许回望。将那份擦肩雪藏,从此不再有花落的悲凉。
珍惜抑或转身离去,对与错谁来评说?
关于相聚的散文
浙江绍兴有一种叫女儿红的陈酒,据说当地人家会在女儿出生那天,在院子里埋下一坛家酿的米酒,直到女儿出嫁时才能启封,我想,开坛的那个瞬间,幸福的感觉一定像醇厚的酒香,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沉醉其间。绍兴的女儿红一般也就在地下封坛二十年左右,如果有一坛酒陈了三十多年才启封,那会是怎样一种醇香呢!
人间四月,草长莺飞,桃红柳绿,芳菲漫天,又是一个万物生发的季节,虽然的春天有些姗姗来迟,但许多年前播下的一些种子却早已悄悄萌动。四月中旬,来自远方的一个电话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引来阵阵涟漪不断扩散,而我们的生活轨迹也开始慢慢向一个交点汇集,一个、二个、三个……,感谢电话、短信、微信等等现代通信工具,把我们40多颗散落的珍珠重新串联在一起。205月,一坛尘封了三十二年的酒终于开启,埋藏了三十二年的种子也破土而出,那一刻,酒未喝,人已醉!
回首当年,我们在花季相遇,虽然只有短短两载,回想起来却是人生之中最澄净的一段风景。那时的你,清纯如水,巧笑嫣然;那时的我,青涩懵懂,浑然不觉。在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里,岁月像学校门前的濠河缓缓流过,课桌下的小说,课间的打闹,快乐的郊游,球场上的疯跑,尽管班主任三令五申,在桌面上架起“三八线”,但偶尔的接触也让人回味良久;虽然当时春游的钱只够住浴室,但大家在一起的感觉比住五星级豪华套间还开心。那时的我们不懂爱情,也不懂得珍惜,坐在忘忧河边,肆意挥霍人生,以为日子很长,青春无限……
匆匆那年,我们告别青葱岁月,满怀着幻想与憧憬,急不可待地跨出校门,头也不回便扎入茫茫尘世之中。三十二年如白驹过隙,再转身时却物是人非。这些年来,时光荏苒,逝者如斯,虽然身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喧嚣热闹过后心里却什么都没有留下,惟有一份牵挂在心底隐隐作痛;春华秋实,寒来暑往,年复一年季节交替,尽管身边的.风景不断变幻,唯一不变的是对过往青春的记忆;人过中年,岁月沉淀,走过名山大川,也看过小桥流水,所谓成败得失最终发现只是过眼云烟,曾经的纯真年代越发让人怀念。
不知不觉,我们都已到天命之年,蓦然回首,镜中的自己两鬓染霜,鱼尾纹也悄悄爬上眼角。如果说,二十岁的我们像一条小溪,三十岁的我们像一条小河,四十岁的我们像滚滚大江,那么,五十岁的我们就是蔚蓝的大海,人生的坎坷让我们逐渐学会了宽容与担当,过往的岁月让我们慢慢懂得了生命的内涵。佛说:前世一千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们能够朝夕相处、同窗两载,那该是前世怎样的修为才换来的呵!既然缘份让我们相识一场,友情让我们又聚在一起,我们一定要牢牢把握今后的时光,也许再一转身就是永远。
梅芷书屋的散文
个人用书,恕不外借
我喜欢读书买书,凭着些微稿酬,就攒满了四只书橱,想来也够自得其乐了。我主张“书尽其用”,常常将心爱的书籍推荐给同好,乐此不疲。
无奈如今假冒的玩意儿太多,连爱书人也有名不符实的。有些人口口声声如何如何爱惜书籍,所作所为却令人胆怯心寒。书到这种人手里,不给你弄丢了,是你一辈子的造化;就算好歹要了回来,那书也已不堪入目:封面破了,内页撕了,书中夹些瓜子壳花生衣之类是家常便饭,说不定里面还粘上一块腻腻的口香糖渣。
阿宜自称“正宗爱书人”,一开始给我的印象良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而且,阿宜绝不会把书搞脏弄丢。因此,我对阿宜特别宽容,几乎是有求必应。没曾想,不知不觉中,阿宜开始借多还少了。碍着面子,我“讨”不出口,这倒好,阿宜“把客气当成福气”,上我这儿来取书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有一次,阿宜要一本《少年维特的烦恼》,不巧这书让别人借去弄丢了。我虽惋惜,却也没法。不想阿宜却反应激烈:“好极了!人家弄丢了没事,以后我也可以这样!”这是我头一回领教阿宜的无赖嘴脸,心下不无吃惊,但总以为只是开开玩笑,谁知道阿宜竟说到做到,从此以后,真的只借不还了。
那天我刚从书店捧一包书出来,碰巧又与阿宜相遇,我知道大事不好。果不其然,晚上阿宜“拜访”来了。眼看着阿宜把书一本一本直往怀里搂,我心里很窝火。可惜我没有发火的习惯,只婉言相劝,少拿几本。阿宜根本置若罔闻。末了,阿宜突然说:“你死了以后这些书归谁?”随即又自问自答:“留给我好了。你比我大20多,总比我先死,再说你身体这么差……”我简直恼羞成怒了,但来不及我发作,阿宜又说:“只是也轮不着我,你还有侄儿侄女。”我哼了一声,阿宜仍不以为意:“不过没关系,你可以写个遗嘱给我,就说……”我强压怒气,几近刻毒地说:“可以的。只不知你会不会短寿!”我不想再开口了,阿宜并不理会,照样若无其事地“借”走了那一摞书,从此杳如黄鹤。谢天谢地,只可惜了我的那些书。
阿宜这样的角色毕竟极少,可我受够了。细细算来,我那些“在编”的几千册藏书中,竟有百来本不知去向。没奈何,我听从了几位挚友的建议,狠下心来在书橱上贴了一张纸条——“个人用书,恕不外借”!
上面这些文字是20多年前写的,当时的情绪很有些激愤。文中的阿宜没用真名,事情却绝对是真的。
阿宜肯定不会记得有过这样的事,因为没必要。极有可能,从我这里借去的那些书,早已不知所终。
自己以为,我并不是小气的人,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乐意与大家分享自己的喜好。
我不是藏书家,没有财力也没有精力。可是,跟每个喜欢读书的人一样,与书为伴,是爱好,更是需要。为此,我还写过另外一篇文章:《与书们同居》。
几十年来,读书,还有买书,几乎已达到贪得无厌的地步,不敢进书店,不敢上购书网,只为担心挡不住诱惑。
书越来越多,多到无处安身。书橱里放不下,于是,买了许多收纳柜。结果,有一天,这些柜子也被书们占据得满满当当。
好多回警告过自己,不能再买书了,先把家里的书读完来再说,否则,总有一天,书会成为累赘成为灾难。
不少头一回来我家的人,经常会问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这么多书,你都读过吗?”
我很少有理论或说教之类的书,读这些书比较耗费时间。我喜欢小说,读起来速度快,不夸张地说,一部20万字的`长篇小说,基本上一天报销。
上学时,每天午休或课外活动,我一般都泡在图书馆读不可外借的新到小说,回家后,再读借来的。那时我有三本借书证,每天借三本书,可以想像,阅读速度有多迅速。
辍学之后,无所事事,更是手不释卷,几乎把读书当作了正业,但那些书都是借来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所以,虽然读书多,家里却找不出几本书来。
无论做什么事都可能上瘾,读书如此,买书也如此。
上了瘾,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也不能怪我,有些书实在太好了。
那是1983年的事,刚刚退休不久的妈妈,从图书馆借来一本龙榆生先生编著的《唐宋名家词选》,读了,爱不释手,可借书只有两个星期的期限,当时那个懊恼啊,真是没办法形容。过了有两年,无意间得知上海邮购书店有这书,欣喜若狂,立马汇款过去,一下子买了5本。为什么买5本?送人啊,送同好,与人分享,其乐无穷。
还有就是康式昭、奎曾合著的小说《大学春秋》。1966年暑假,妈妈从学校里借来一本新出的《收获》,内中一部长篇小说吸引了我,那就是《大学春秋》。我记得,当时我是一口气读完的,可惜这部小说的最后有两个字,“待续”,意犹未尽。那些天,老是盼着下一期《收获》出来,结果盼到的是停刊。十多年后,妈妈在新华书店里看到了上下两集的《大学春秋》,立马买了回来,当时的惊喜啊,又只能用“没办法形容”来形容。至少那个时候,我是把这部小说当作珍宝的,偏偏还是那个阿宜,借而不还,追问之下,给我一句话,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书是珍宝,好书当然更是。怎么样的书是好书,决定于各人的喜好。反正我觉得,我的书都是好书,不好,会买吗,不好,会要吗?
问题是书太多了。
行动不便,很少去书店,一旦去了,“贼无空手”,每回都捧一摞回来。有了网络后,这倒好,无障碍买书,书的数量直线飙升,终于书满为患,终于想到了“清理队伍”。
然后,难啊,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为此,我还写过一篇《旧书弃也难》,在几家报纸上发表后,普遍引起共鸣。看来,许多爱书人都有这个无奈。
真的做得到不再买别的书吗?
Yesorno,itisaproblem.
难只难在喜新不厌旧。
有位朋友问我有没有周国平的书,正好我有一本他的散文集,只是,被我放在了“里床壁”——我的书橱比较深,可以里外放两层书,周国平的书,是好多年之前买的,读过之后,就被“新宠”们挤到了里床壁,这应该也是情有可愿的。
散文集已经旧得有点变色,以为朋友会嫌,没想到人家如获至宝,捧着书连声说,读完及时归还,一个多月后,果真完璧归赵,一点折皱都没有。
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疑惑。我问自己,这本书我还会去读吗?由此想下去,书橱内有多少被“打入冷宫”的,我会不会再读第二遍?
那些书,极大部分已经旧了,但这种旧,完全是似是而非的,因为只有我一个人读过,只有我一个人读过一遍。一遍之后,束之高阁,其中有一半,还让我塞进了“里床壁”。
这一想不要紧,我觉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罪恶感。
不是说,浪费是极大的犯罪吗?
犯罪应该不至于,可让书们伴我厮守在暗无天日的小天地中,于心何忍?
正无可奈何时,明朵过来闲坐,我便随口说到了自己的苦恼。爽朗直率的明朵哈哈一笑,这有什么,我们蚂蚁正好搞了个飘流书吧,供人免费借读,你愿意,可以把书捐给蚂蚁,这不,两全齐美。
对啊,我也想过办一个图书室,又担心精力不济。
顺便说明一下,蚂蚁是“诸暨市蚂蚁爱心服务队”的简称,明朵是蚂蚁负责人之一。
很快整理出一批书来,托明朵送了过去。
明朵不止一次地邀我去漂流书吧看看,据说在市民广场,路太远,虽然明朵说随时会有车子来接,我还是谢绝了,我开玩笑说,我又没想上那里去借书看。
没有计算过送出去多少本书,反正我早就打定主意,除了实在不忍心舍弃或还没来得及读的那些外,原则上全任其漂流,我的愿望非常简单,物有所值,体现在物尽其用。
元旦前一天,迪永发给我一个微信图片,看不清是什么,点击放大才知,上面居然印着“漂流书吧之梅芷书屋”,右边还有我的头像及简介。
什么玩意儿?我赶紧问。
迪永说,是宣芾设计的,蚂蚁漂流书吧的一个点,筹备之中,就在后街。
这不好,太张扬了。我对迪永说,还是不要这样搞的好,否则……
不知道这个主意是谁出的,很想让迪永告诉我,然后直接“干涉”一下。然而,我也明白,既然提出并且已付诸行动,取消,已不现实。倘若刻意反对,恐怕显得太过矫情。
算了,随它去吧。
明朵、迪永、宣芾他们多次建议我去后街看看,我不希望麻烦大家,一拖再拖,直到前几天,想想不去“瞻仰”一下,太说不过去,便趁出去办事之便,由弟弟陪着,过去。
后街就是当年的光明路,那里完全旧貌换了新颜,一幢幢古色古香的楼宇鳞次栉比,轮椅行进其间,恍若穿越到了哪个久远的朝代。不过,我对它们没有兴趣,我是为那个梅芷书屋奔将而来的。
还别说,那地方真不好找,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来回往复好几个回合,就是见不到一点踪影。
毕竟就那么点地方吧,好歹让我们逮着了。我不知道那可不可以叫小弄堂,或者是什么走廊,右侧屋子,可能是什么店家,左边敞开着,没门没窗,却有带座位的精巧扶栏。
空间不大,十多个平方,有桌有凳,还有一个不知做什么用的捣臼,我觉得好奇,就给捣臼做陪衬拍了一张照片。
两个书橱。
正面的那个,上方一行大字:让我们读书吧!大字下面还有三行:
不需借书卡,
不需付押金,
只需一份诚信!
另一个书橱在侧面,我的照片与简介羞羞答答地挨在“梅芷书屋”四个字旁边。
书橱上半部分为四档,有不少空缺,在架的至少还有数百册,我的《三片叶子》《西施不曾远去》等书也在。下半部分的双扇门闭合着,迪永说过,捐书者可以把书放在柜子里,整理好之后,再放到上面供人借阅。
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读我的书,无论是我送的还是我写的。
不知道借走读了之后有多少读者能把原书完好无损地送回书屋。
这些也许都不重要。
只愿有更多的人关注、融入,使漂流书吧,作为浣江文化的一部分,源远流长地存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