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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年之瓜子散文(吃瓜子散文)

忆年之瓜子散文(吃瓜子散文)


小编在这里给大家带来忆年之瓜子散文,本文共8篇,希望大家喜欢!

篇1: 忆年之瓜子美文

忆年之瓜子美文

中国的年是隆重的年,是有年味儿的年,是集中消费的年,是享受成果的年,是增进情谊的年。

年,起始于备年货,高潮于除夕大团圆、春节拜年走亲戚,蔓延至正月十五元宵节,终结于正月的下半月,走亲访友结束之日。

瓜子应该是每个中国人关于年的记忆中不可抹灭的一样东西,是年货清单中必有的一项,是招待亲友不可或缺的好吃食。瓜子是那么的重要,却又那么的微小,微小到不值一提,微小到人们早已习以为常。我爱嗑瓜子,也爱写文章,可我从来没有想过去写一篇关于瓜子的文章,直到看到老舍先生写的《落花生》。瓜子比花生名气大,花生可以写,瓜子为什么不能写?于是有了今天的话题。

对于一个北方农村的孩子来说,瓜子是从哪里来的,这样的问题简直可笑。小时候吃的`瓜子基本都是葵花籽,葵花籽是向日葵的果实。春天把葵花种子播撒在翻耕过的土地里,长出葵花苗,葵花苗长高后,一个个黄艳艳的向日葵就悬挂枝头了,向日葵会随着太阳转动,这个神奇的现象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原理。等到向日葵那圆盘中间长出了一颗颗密密麻麻的种子时,圆盘四周的花瓣会慢慢凋零,种子变的乌黑黑时,沉甸甸的向日葵就会低下头来,等待人们的收割。

葵花籽应该是比较早的经济作物之一。依稀记得小时候与爷爷奶奶一家人围坐在炕上,围在一个大簸箩周围打葵花籽的情形,打的时候会忍不住去吃上几颗。打好的葵花籽晒干后,大部分是要卖了换钱用的,只留下一小袋,留到逢年过节的时候解解馋,用来招待客人也是极好的。

小时候的年货买来的少,基本上都是自己手工制作的,瓜子也不例外。在土灶上面放上一口炒菜的铁锅,把葵花籽倒进去后,用铲子不停地翻炒,一定要用小火,否则分分钟就会炒糊的。若是喜欢吃原味儿的,等闻到焦香的瓜子味儿了,就可以起锅了。若喜欢吃咸的瓜子,就提前用开水泡点食盐,等到瓜子快熟时,把盐水均匀地倒进锅里,再不停地翻炒,直到瓜子干了,出锅后的瓜子身上会披上一层白白的外衣,很多小孩子会舔舔瓜子壳,然后再吃瓜子仁。若想吃上五香味儿的瓜子,那也是有办法的。那个年代的人们最会想办法了,在北方的农村,冬天的农闲时间又长,大人们想点办法给小孩儿变换个花样弄点小零食也是极平常的。把瓜子和花椒、八角、桂皮、茴香、盐等调味品放在锅里煮熟,沥干,装在簸箕里,平铺,放在阳光下,晒干,即可食用。也许对于潮湿的南方来说这个是行不通的,可是在风大干旱日照多的北方,这个真的是可行的。南瓜子比较稀缺,人们一般都是在吃南瓜时,把南瓜子留下来,洗干净,积攒一冬天也许也没有多少的。炒法跟葵花籽差不多。

现在的瓜子种类比以前多多了,光葵花籽就有原味、五香、焦糖、凉茶味、山核桃味等多种花样,更别说又增加了西瓜子、吊瓜子、倭瓜子等种类了。而人们在置办年货的时候也总不会忘记去炒货摊上买上一些瓜子花生之类的干货。

从小长到大,从北走到南。每逢过年时候一家人聚在一起,围着茶几看春晚,瓜子是不能少的,人手一把瓜子,边聊天,边喀嚓喀嚓的嗑瓜子,那声音简直算得上一首美妙的交响曲了。拜年走亲戚,无论走到哪一家,主人家寒暄过后,也总是会端出一个零食盒来,零食盒里几样东西中,不可或缺的绝对非瓜子莫属了。糖果太甜,水果太冰,花生太容易饱肚子,瓜子就最受青睐了,老少咸宜,男女都爱。抓上一把瓜子,慢慢的嗑,慢慢的聊,对于不会聊天的人们来说,还可以缓解时不时袭来的尴尬。

嗑瓜子可以称得上是中国独有的“国粹”了,中国人嗑瓜子的技术真的是很精进的。手里抓上一把瓜子,另一只手不停地过来取食,拇指和食指张开并拢间,像极了鸟儿捉虫子的样子。瓜子立起来,放在上下两颗门牙之间,喀嚓一声,瓜子壳裂开一条口子,舌尖伸进去一卷,瓜子仁就乖乖地入口了。当然这样嗑瓜子也是有弊端的,滴水穿石,嗑瓜子多了,门牙上面也会留下一个小小的缺口的,这就是很多人都有的“瓜子牙”了。所以很多爱美人士就都改用手剥瓜子了。

不管怎么嗑,瓜子仁被吃掉了,在牙齿间留香,满足了人们口腔的欲望,以及社交的需要。但可怜的瓜子壳却引来了不少诟病。整洁的屋子里,地面上一堆瓜子壳;干净的地毯上,四处散着瓜子壳;亮丽的街道上,零零落落的瓜子壳……

都说新年新气象,让我们的瓜子壳也翻翻身,不再背锅,让我们从自身做起,随手把瓜子壳丢到垃圾桶中,让我们为美丽的环境添点色,让我们为身边的孩子打个样,让我们真正做到讲卫生、讲文明、树新风。

篇2:忆年散文

忆年散文

不觉已是二十,日子过得好快,本不十分浓烈的年味益加淡薄,也许是因为年龄的关系,越来越感受不到年的喜悦,只是淡淡的迎来送往。如果说还有企盼,那就是可以悠闲地感知年华的静谧和柔和。看大大小小的孩子满面的阳光和自信,还有亲人团聚的美好。

很怀念儿时的年,似乎不进腊月已是开始期待了。有事没事就问可以问的每一个大人:“距年还有多久?”隔不几天,就又问,问的大人们拍着脑袋责备有些絮叨。

不论多么期待,年的脚步还是那么稳稳的,及至到了腊月二十三左右,各家终于忙乎起来了,扯新衣,收拾房子,蒸馒头,煮糖,做菜,捏花果。这个时候,大人忙乎,孩子自由,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所以早就把新衣服叠了又叠,压了又压,每天晚上睡觉前拿出来看一次,向往一次,喜悦增进一层,似乎明天就是初一了。

日子终于到了除夕,小小的心喜悦的开了花。耐着性子等到大人包好饺子,马上拥到爷爷奶奶家领压岁钱。满满的一屋子人,很热闹,以往绷着脸的爷爷这时候绝对慈祥,和蔼的让我们排好队。从小的那一个开始分发,每发出一份,那喜悦就在每个人心尖上颤一下。等到结束,一屋子的高兴就沸腾了。一通炫耀后,就奔回自己的家里了。家里更热闹,妈妈点起了大红蜡烛,年前准备的糕点零食一股脑摆在桌子上,应有尽有,爸爸难得早早在家,面容上少有的满足,感染的你无法不幸福,就想:”天天除夕就美了!”接下来的时刻更是让人难忘,终日忙碌的妈妈也许会拉起你的小手仔细的'打量一下,或者把你拥到怀中抱一下,和爸爸谈论你胖了瘦了高了矮了。爸爸呢,就在一边微笑着注视着,满眼的慈爱,这个时候,你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当然学习成绩也是爸爸妈妈要说的,好的会得到表扬,不好的呢也会有鼓励。真是美丽的事情!爸爸妈妈总是不疾不徐的做着一切一切,最终以分发压岁钱把除夕的喜悦推到高潮。素来节俭的爸爸妈妈这个时候少有的慷慨,丰厚的压岁钱是我们一年里最丰硕的收成了!因为难得,所以珍惜。记得那时候总是把压岁钱藏了又藏,以至于隐秘的自己都找不到了,如今想起来,对某些情绪的珍藏也不过如此,所以终至于真的找不到了。

在酣睡和美梦中初一就降临了,本来说好不许晚起的,但贪睡的我总是睡得过了头,及至迷迷蒙蒙睁开眼睛,床上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急急忙忙穿上新衣,梳洗完毕,厨房里妈妈已经把饺子放在了锅里。我想我所有和新年有关的幸福记忆,总是少不了美美的睡一觉,然后端起热热的饺子,这是妈妈的慈爱,更是无私的娇纵,也只有妈妈能给我这么完整的温情,这么深深的宽容!

我不是大姐她们,不用去邻居家拜年,只要到爷爷奶奶家走一趟就可以了。有时候就去喜欢的叔叔婶婶家走走,说是拜年,没人让你真磕头,问个好,真心祝福一下而已。我最喜欢去爷爷家,他家人多,没人注意到我,有空档就给爷爷奶奶拜个年,没空档直接拿了书走人,爷爷的藏书很多,只是平时不让我随便拿,所以我要趁着新年多拿几本。通常够开学前看的,很高兴。

初二就要去姥姥家了,不是所有的姐妹都有份,我和姐姐她们不同的是不常去姥姥家,所以春节一定要我去的。

路很远,十来里,有时候泥泞不堪,但走来却不觉得累。姥姥家很好玩,那里有我们家没有的很多好东西,可以随便带一些回来。更重要的有妈妈陪着,一路上听她讲自己小时候的事很艰难,也很新鲜。偶尔和姐姐妹妹打闹一阵,进进退退的真不知道累。

跟姨妈她们比,我们最远,当我们进村时候,姥姥她们已经等待好久了,姨妈舅舅迎过来,很多的一群人就更热闹了。表哥表姐很热情,会把早就准备好的玩具送给你,接下来就可以一起疯玩了。我和他们不常见面,很生疏。通常就在外面晒太阳或者听母亲他们唠家常,大家难得见一次,家里的大小事情总要拿出来分享一下,看大人们忙来忙去也很有趣。姥爷会问起我的学习,问一句我就答一句。二舅舅是我最怕的人,他曾经在我家盖房子时候狠狠的训斥了我。只要他不招呼我,我就不会出去玩。但他偏偏喜欢叫我,妈妈就责怪他,让他别拿我头疼,他偏不,我就默默地走开。姥姥也会责怪他,这时我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终于和他和解,后来发现他没有想象中的可怕,但还是有些隔阂。现在想来,真的有些好笑。

有人说,看图像作品就如同吃快餐,看纸质图书则像走小路去姥姥家,我觉得真是经典,什么时候去姥姥家,都是满眼的风景。也许那里是我们妈妈的出生地,而有妈妈的地方总是能感到温情。

如今过年,我便盼着和亲人的重逢了,虽然平日里可以电话联系,但总是真真切切的坐在一起方能感觉到那一份亲情的流淌,聆听每一个亲人的甘苦,总能激起最深的感慨。

又是一年又要来临了,知道亲人们一切都好,也就无比的欣慰了!

篇3:年画之忆散文

年画之忆散文

年画,当然是过年才贴的画儿。

小时候,贴年画是每个农家的大事,哪怕生活再困难,过年的时候,都得买几张年画贴在自家墙上。

那五颜六色的画面,对简陋破旧的农家屋子的作用,就像月亮对黑夜所起的作用相似,年画是一个亮点,同时,更是一种庆贺新年和对新年新气象的一个祈盼的形式。

我至今还能想起来的家里贴过的年画,最多的是革命样板戏的剧照,比如,《红灯记》、《红色娘子军》、《智取威虎山》、《海港》连环画;有古装的单幅画《柳毅传书》;有《红旗渠》连环画;经久不衰的当然是有鱼有粮的《连年有鱼》。

虽然每年都是在一进了腊月就把年画给买回来,却要等到腊月二十八、九才往墙上贴,贴早了,父母怕我们小孩子不听话,总用脏兮兮的手指在画上指指点点地给弄脏了或戳破了。

也是,没什么可看的,总算有了个新鲜的画儿,好奇的孩子,我们那些缺乏见识的孩子,怎么能够忍得住呢?

自从识字时起,我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每张年画的画面和文字说明都烂熟于心,给不认字的.人讲起来,真是完整准确又流畅的。

那些上了墙的年画,你也摸他也看的,没几天,因为墙面不平整而出现的凹凸,凹陷处还算干净,而凸起处被摸出来的污渍,在阳光或灯光下反着黑色的亮光,真的不好看了。

再加上做饭取暖和吸烟等生出来的烟熏,大多年画都等不到下一年接上新的,就破旧不堪,使得好奇的我们小孩子也终于耗尽了热情。

直到旧的去了而来了新的,我们的好奇和兴奋则又被顿时重新唤醒。

记得,有一年在我们兄弟姐妹争风吃醋地抢着念年画上的文字说明,不小心就把崭新的年画给扯了一个大口子。父亲说:“要不是大过年的,非每人揍你们一耳光不可。”父亲的严厉我们是知道的,所以,非常感激是年救了我们。

过年了吃好的穿新的,该挨揍的都能躲过去,我们真的好希望天天都过年。

年画,都是喜庆内容的,比如什么哭丧啊等不吉利的东西是不会入年画的,即便真的有,也不会有人去买回来贴到自己家的墙上。

说到买年画,我还一段特别的记忆呢。

那是我读高一的那年寒假,跟母亲到县城买年货。东西买的差不多了,母亲在一百商店门口看着一大堆东西,让我去相隔几十米处的新华书店买年画。

我像接到圣旨一样,跑进新华书店,就在像旗子一样挂着的年画间,边举头望明月般选,边看中意了的年画上贴的号码。买画时要跟售货员说号码而不能提画的名字,可是,我的眼睛近视,无论怎么眯缝着眼睛使劲儿看,都是雾里看花花非花的结果。

身边都是人,只是没有一个我的熟人,没戴近视镜的我,瞪着一双大眼睛的,也不好意思向陌生人询问。

转悠了半天,我只有满头是汗地跑回母亲身边。

母亲见我空着手,就没好气地问我为什么,我看着冻得直打哆嗦的母亲,懦懦地回答说:“我实在看不清楚画上的标签儿号。”

母亲叹了一口气,说:“你看着东西,我得赶紧去买,要不,就赶不上人家的方便车了(那时,我家和县城之间不通公共汽车,只能搭乘不容易遇见的方便车。)。”

冒着被难得的方便车扔下的危险,都得买到,可见年画在以我们家为代表的农家人心目中的位置是多么重要了。

如今,在快过年的时候,在市面上,仍能找到年画的市场,只是,那些原来的纸质的年画,多被塑料质地的年画所代替。

我想,无论是什么质地,年画所蕴含的特别吉祥的意义都不会改变,而且,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年画的样子再怎么变化,她都不会在我们美好的生活里消失的。

篇4:井蛙之忆散文

井蛙之忆散文

童年时听过老师讲《井底之蛙》的寓言故事,其中所描述的蛙之坐井观天的鄙俗的情形实在觉得可笑,但从后来所见过的蛙和听到过的有关蛙的介绍中知道,作为农人益友的蛙之坐井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在把握蛙族生命的全部活动之后,我看,人类该对井蛙的处世之道予以翻新后的别一种认识。

我在早岁的年代就见过井蛙,浮于水面,仰首静观天象,不动不语,只有待人走近井沿,才倏而隐去,和世人永恒着一种疏远的状态距离。

井蛙何以怕见世人?出于无聊中的一点兴趣,我跑回家带水桶来,巧妙地打出两只井蛙,奇怪的是一只又急急地跳回自己的故居去,另一只被我死死抓牢了,带回家里。

我对邻居潜爷道:井蛙和别处的蛙并没有什么形体上的差别呀!

潜爷说,是的.,它是为逃离陆地上蛇口吞食和人的捕杀才隐居井中的。

我对潜爷的话向来是深信不疑。潜爷辞官后已居家多年,常见他用双手托着下巴,在夕阳的余晖里,于门前静坐如蛙的样子,仰望头顶一片云儿未遮的蓝天。从他平日与父亲的闲聊中,我觉到他永远是一位不满官场之斗的一位孤高、和善而又极博识的老人。

蛙的一生惨遭的厄运是我所知道的。谁不曾听过蛇口的杀机下蛙的凄怜的悲鸣?谁家皮蛋的孩子没有抓过蛙的游戏?君不见,更有那能呼风唤雨的权贵们不也把娃的肉供上了餐桌?

妻说:蛙的命太惨!

是的,即使那些能祸患的鼠,伤人的蛇,摇尾的狗死了,有时还能给人留下一点记忆,甚而记得那么牢,那样清晰,又有几人想到过蛙的生,抑或看一看蛙的死迹?

然而,隐世的井蛙虽与世无争,却也在狭小的井圈里独守一片世俗不及的天地,承受着人类的鄙言讥语。

井蛙并非一开始就生活在井里,而先是浮生在阳光温抚下的水面上,后在风雨的陆地上生活一段光景后,才隐世于井底,一如陶渊明隐逸在清山里。地上是人主宰的世界,井底就算是井蛙的天地,人们只顾鄙笑井蛙直观巴掌大一块天,是否意识到自己看井蛙时却也只有井口那么大一片地?

井蛙虽不在地表生活,不在为农民的庄稼除害,却也没有给人类带来任何麻烦。这,总比活着贪赃枉法,死后还要求厚葬的那些官佬们强些吧!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对井蛙的隐世说三道四?

一场大雨过后,我独自匆匆地回了老家一趟。夜里,听取田野里的蛙声一片,心中不免泛起一阵哀怜和感叹:护庄家的是青蛙,知蛙命的是井蛙啊!

就在我由老家返城的当天,一个不幸的消息传出:潜爷死了!是在蛙声最响的那夜里死去的,还听说他的遗容竟还是那么地安详——大约他的灵魂一定是和夜里的蛙声一同逝去的。

我深切地怀恋着井蛙,敬奠着潜爷,蛙命的潜爷给我的井蛙之忆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意。

篇5:城市之忆散文

城市之忆散文

城市教会了我们狡猾。人与人之间有着过多的猜忌和伤害,也有过多的秘密。所有的秘密,显性的、隐性的、诡谲的,早已不是秘密,但它却被包藏着,浸泡着更多沉重的疑问。我们的内心之间因此无法抵达,像一根涌塞的下水道,几乎承载不了水压的负荷。一座高山抵挡在你我之间,任何一种心灵的过往都无法规避。在类似于跋涉的旅途,只能寻找内心纸一般透明的真纯。认识一个人往往难以验证我们所见到的传说,就像小道消息一样,真实总是与传说大相径庭,要么夸大要么缩小,要么好得过分要么坏得可以,脱离了我所亲见的事实。我能读懂一些人,却不能读懂更多的人。我向他们敞开心扉,他们的门却向我紧闭。我不想把目光落在阳台,那里的一切,内衣、裤头、背心、尿片……在风中扭曲,让我感到害臊和羞赧。那些见得人见不得人的`,把自己大方地晾晒在阳光里。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事实果真如此吗?有谁不因天气和环境的不如意而抱怨,又有谁不因环境的改善和天气的好转而心情舒畅。坏日子要飞驰而过,好日子就去慢慢赏玩,如欣赏一段旅途的美景。城市的面孔是一致的,你无法确知你准确的方位。打开窗户,风挤进来了,声音挤进来了,下水道污浊的气息挤进来了。车辆川流不息,行人摩肩接踵。城市匆忙的身影,让人应接不暇,甚至一头迷惘。肉价在涨,房价在涨,股票大起大落,工资却老谋深算,不动声色。那些热潮的,冷静的,为生计奔波的,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寻找赖以安身之地。一些人走进这座城市,又离开这座城市;一些人盖起了高楼大厦,却蜗居在茅棚矮檐。他们是城市的候鸟,不断在城市的旅途迁徙和跋涉。鸽子是飞翔的目标,流云是静止的风景。在目标中寻求,在风景中幻想。城市蓄满了泡沫,泡沫一般的掌声和鲜花,虚伪和狂热是它们得以寄生的土壤。这是一个浮躁的时代,也是一座浮躁的城池。浮躁已经打败了许多人,包括我身边亲近的人。我曾规劝过他,也安慰过他,但我苍白的言语,却连自己都难以说服。我为他捏着一把汗,也为他保守着一段秘密。至今我没有讲给任何一个人,包括我自己。当他不再浮躁,不再迷惘,不再狂热的时候,我会讲给他听,也会讲给我听。许多个夜晚,我都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有许多假面具,给我带来夜晚的恐惧。我一直以为,假面具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因此,很早的时候,我就开始惧怕面具。我有时对着镜子,也能看见自己也戴着的面具。我不敢撕去它,也是因为惧怕看到面具后面真实的自己。

从生活的现代回到十年、二十年前,如一次艰难的跋涉,路上会经历无数记忆缺失的断层。我刚工作不久,那时,我还对农村人保留着固有的情感,而今,我麻木了,我把自己“伪装”成一个道貌岸然的市民。我看见那个拾荒者蜷缩在城市的屋檐下,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腿,他浑身筛糠一般颤抖。他上身裹着毡毯,毡毯湿漉漉的,不知道是为了遮雨,还是为了御寒。我的成长经历注定了我是善良的,我的性格决定了我对此无法熟视无睹。是谁在用一把刀子插进了我的胸腔,我的内心在隐隐地痛。我把脸别向一边,但我的心思却无法移开那个瑟瑟发抖的蜷缩成一团的影子。人们关注自己的口袋,如把玩手心的石头;人们攫取钞票,心思如磨盘一般沉实;人们行走在大街上,目光高举过楼盘的顶端。我喜欢拿别人的一切与我作比,今天,我走出了农村,汇入了城市汹涌湍急的河流。如果我当年的努力付诸流水呢?那么,我也是一个农民,我会如他一样吗?我不敢再往下想象。河水是不能倒流的,假设也就难以成立。

亲爱的,请不要这样看我,我也许犯过难以原谅的错误,但我是诚实的。我不希望得到你的原谅,我不需要你把我看得如何卑劣,或崇高。我知道,我在你的内心,还是曾经的月亮,你也曾经是照亮我内心的太阳。那时,是我不够珍惜,把你只看作了时隐时现的星星,于是,一段故事就这样错失了。请你不要原谅我,你就把我当作巫神,当作恶魔,这样也许让我会坦然些。用微笑掩藏起仇恨,用微醺掩藏起虚伪,让杯中的葡萄酒晃动成带毒的玫瑰,直刺仇怨结下的恶果。我们还能拾起什么,我们还能放下什么,我们还能担待什么?既然已经种下了怨恨,还能收获甜蜜吗?既然已经过去,还需要掏出血淋淋的心来,捧在手心以示证明吗?城市是匆忙的,城市不会为那些鸡毛蒜皮大伤脑筋。城市有它的历史,城市也只有书写在文字上的历史。文字已经霉变,已经锈迹斑斑,我尝试用水洗涤,用砂纸抛光。我想让城市的记忆,在早晨的阳光中,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篇6:东港之忆散文

东港之忆散文

曾经的东港是一条美丽的河。

还会在梦中想起汽轮在河中穿行,两岸浪花涌起,打湿了欢笑的儿童的脚背,唤起一阵清脆的尖叫。七十年代,东港是连接孔龙和龙感湖的主干道。花上一毛钱,便可以坐上从孔龙到达龙感湖的汽船。汽船可以装载百余人,船上有长板凳,可以坐上五六十个人。不过坐船的人不在乎座位,更喜欢靠在船沿,看着汽船在清清的东港中驶远,浪花在船尾翻滚,而两岸的河水因汽船的穿行,翻起一溜浪花,才是坐船人最喜欢看的风景。 -

东港的水真的太平静,虽然日夜不停地奔流向长江。但不管多大的风雨,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河面其实很宽,有五六十米,后来经过开挖,现在最少有七十八米宽了。变宽了的河水因少了汽船的往来,现在再也难以看到一条大河波浪起了。因为平静,所以河水永远清澈。看过漓江水的人都知道漓江的水清,作家说可以看见河底的游鱼细石。那是因为漓江的水浅。东港的水清,是因为水底的绿藻丰厚。站在岸边或船头,看到清清的河水下,柔软的碧绿的水草在水底摇曳。象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在向你招手,惹得人忍不住要掬一捧清水,放在嘴边慢慢品尝。

最喜欢的是夏天的东港。夏天的东港象一个迷人少妇,那种丰韵让人流连难舍。其实,若把迷人的少妇比作夏日的东港,估计会迷死小镇上的男人。清晨,天光乍开的时候,河边就传来声声清脆的捣衣声。那是勤劳的村妇在开始每一天的辛勤工作。其实村边也有池塘,不过池水不比河水清,蹲在柳树下的.河边,任垂柳轻拂衣背,一边捶着衣服,一边和同行的村妇聊聊家长里短,幸福欢乐的一天就有了好的开头。岸边,青春少年捧着书在带着晨露的柳树下轻轻诵读,早起的鸟儿在枝头欢唱,似在叫醒还在沉睡的同类,还似在向世界宣告这是一个美好的日子。晨曦初现,阳光从柳枝下穿过,在清清的河面上,泛起金黄色的涟漪,一只小船撑过来,早起的村民在看昨晚安放的鱼网是不是有了收获。村妇洗完了衣服走了,又来了一个村妇,在她们吱吱喳喳的笑声里,河水装载了多少村妇们的欢乐和忧愁。一个汉子挑着水桶走过来,在没人洗衣服的地方,担起两桶水,晃晃悠悠地走了,生活就象这池清水,只要有力气,就永远担不尽,只要有勇气,生活就总有希望。八九点的时候,岸边来了一群小孩子,他们在等着汽船驶过,看着汽船带来的浪花向岸过涌来。孩子们在浪花里尖声叫喊,那幸福的感觉真象河水那般明朗透彻。渐渐地,小河安静下来。少了惊扰的鱼儿开始在水草中漫步,那份悠闲那份从容让人艳羡不已。中午时分,几个小孩子蹦蹦跳跳地走过来,站在岸边,前后望了望,除了自己一群人外,河边静悄悄的。几个人嘀咕一阵,一个男孩脱下裤头,露出光光的屁股,边上的孩子们在哈哈大笑中,也脱得精光,那个先脱的孩子早就纵身跃在河中,嘴里大喊一声,“哇,好舒服!”这个时候,东港就是他们的世界,世界就是他们的东港。孩子们在清清的河水里尽情地嬉戏,在河水里追逐,一条清静的小河,被这几个小孩搞得十分热闹。间或有大人在河边经过,看到这群尽兴的小孩子,嘴里说着,“这帮家伙!”心里其实充满艳羡。这炎炎烈日之中,哪里去找寻一片清凉的世界,除了这条美丽的小河。小家伙们玩了一阵,纷纷上岸,穿起衣服,各自回家。小河终在午后安静下来。三四点钟的时候,这帮小家伙又来了,而且人数更多,这回不脱裤头了,直接跳进水里。河面上顿时一片喧闹,孩子们越来越多了,大家开始在小河里玩各种游戏,比赛潜水的、比谁先游过河的、比谁游泳的花样多的。孩子们个个都是高手,只见水面上浪花纷起,孩子们光光的手臂脚背在水面起舞。渐渐地,大人们也来了。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到了,大人们来游泳都挑着一担水桶,游完了以后,就担上一桶水回家。一天的劳累,让这些勤劳的庄稼人找不到修息的理由和方式,黄昏时分,能到河边洗一个清水澡,舒活舒活筋骨,一天的疲劳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河水溶掉。最后再捎上一桶清水,回家就能吃上喷香的米饭,走过千山万水的乡里人始终相信,只有这东港的水做出来的米饭才是最香的。

黄昏,西下的太阳,将这条小河染成一片金黄,天上金黄的太阳不再如日中那样眩目了,河面上倒映着圆圆的金黄的太阳,泛着了阵阵金色的涟漪。孩子们在涟漪中追逐欢笑,这样的美景到现在还常在梦中回想。这时候,也会有女人跑来洗澡,女人到河里来,都穿着长衣长裤,她们从来不往河中间游,只在近岸擦洗擦洗身子,然后一身湿漉漉地走了。其实河中游水的女孩很多,河两岸的村民几乎没有不会游泳的。也有穿着的泳装的女子,那是中学的老师,不过只有这一个女子敢到河中间游泳。我们在河中游着游着,看到老师的泳装,远远地望着,心里充满新奇。念过书的人到底是不一样呀!大家都这样感叹!其实女老师家也在河边,都是从小在河水中长大的。河两边是村民筑起的荷塘,风吹过,一阵荷香飘散,沁人心脾,荷塘的水也清,但人们从不到那里游泳。大家都喜欢在荷香中慵懒地游弋在小河里。间或有男孩摘下荷叶戴在头上,就会招来大人的喝斥。顽皮的小孩子们就会提出到对面的荷塘里去摘点莲蓬。一阵哄闹中,一群无忧的孩子咚咚地弹起水花向对面的河岸游去。

热闹的夏天过去,河水渐渐清瘦下来。秋天的小河是一条乖乖的清河。冬天的时候,河水更加清瘦,但从不结冰,就象河边的小草永不枯萎一般。春天来了,河水渐渐丰盈起来。其实不管季节如何变幻,小河总是清清的小河,总是美丽的小河。

我已有二十年没有回家了,只听说现在的小河已经不复美丽,河水虽然还是清的,但有酸味,不再清甜。河面上浮萍飘荡,象是美女戴着极不相称的帽子,显得清浮而浅薄。甚至现在到河里游泳的人都少了,大家都说河水里有太多的毒素,在河里洗完澡身子会痒痒。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人人衣服都越穿越漂亮,这小河怎么就越来越丑陋了呢!

怀念那个让人青春飞扬的小河。

篇7:中年忆年散文

中年忆年散文

年,是怎样的味道。你和我的感觉不一样,也和他的感觉不一样;四十岁的和三十岁的感觉不一样,也和二十岁的感觉不一样,更和十岁的不一样了。

四十岁的人,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对年的那种新鲜奇异的感情已经愈来愈远,早已没有了三十岁人的风华正茂,也没有了二十岁人的踌躇满志,更没有了十多岁人的纯真和幻想。

不觉中,我已经度过了四十三个春秋。小时候,年,对于我们那群无忧无虑的孩子充满了诱惑力,尽管那是物质和娱乐极度匮乏的年代,但那时的“年”仍然让现在的我幸福地回忆半天。那个年代除了口馋只有过年才能吃到的白馒头和有数的猪肉片外,对于我们最安慰的就是在外地工作的父亲买来分给我们的那仅有的几十头鞭炮了。我把它放在奶奶嫁娶时娘家陪送的黑漆发亮的嫁妆柜里,每天起来,第一桩事就是抬起柜子伸进手去,摸摸那火鞭还在不在,数数头数对不对,倘若少了几头,便惶惶地哭,疑心或是二哥或是四姐趁我不备动了手脚,常常因此撅了小嘴不肯吃年夜饭,尽管那白白的饺子馋得我满嘴流口水。我记得那时父亲送我们的多是用牛皮纸卷起来的“二踢脚”,一扎高,粗如擀面杖。燃放的时候,先竖起来,有捻子的一方着地,用火柴或烟头或香头蹲下点燃后迅即离开,那捻子便兹兹冒着火星,轰然一声响过,鞭炮便炸开来,另一端在远远的天际那边又清脆的爆裂了。间或好长时间没有动静,但刚凑近前去查看,陡地“砰”!一声,又爆响了,直窜云天,另一响在半天空“啪!”地又炸开,弥漫于一个园形的雾柱,于是,空中便弥散开浓浓火药香了。假若是在漆黑的夜晚点燃,便会望到满天的火光;我也常听大人说连阴天里燃放它,能穿透云层,驱散阴霾,就会云开天晴的。

当童年的花环落尽,我便走近二十岁。二十岁的时候,我对年的感觉最深刻。由于自己的勤奋,二十岁的我学业有成。当年终荣归故里,恰当踌躇满志。回到故乡,便很少在家,今天这个朋友叫,明日那个青梅竹马请,从庄东串门到庄西头,又从村南逛到村北端。一群朋友麇聚,饮酒次之,说起大学见闻,讲起都市故事,说那车站里的车比生产队里栏圈的牛羊还多,拉起楼房电话自来水电梯,他们便瞪大了眼睛,还有没土的街道,两旁花草葳蕤翠绿,半年不洗头也没头屑,更是惊得他们目瞪口呆;遂乘兴大侃自己的宏伟志愿,说几年后自己要成什么家,出什么书,搞出什么伟大发明,要在都城安家落户,到时候请这帮朋友去做客什么的一大堆,更使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劝你一盅酒,那个敬你一支烟,烟酒三巡,亥时已过,眼皮耷拉,醉意朦胧,又说:“其实,走到哪里,还是我们这个家乡好。”这时不觉眼角泪光闪动。往往听你闲扯的,不只是男人,还有女人。有那些上初中、高中可望而不可即的漂亮女生,这时你会发现她们愈发的聘聘婷婷,这些色泽各异的姑娘,已经出落成了真正美丽的女人。听着你的演说,大都眼睛不瞬地望着你,时而眼光异彩纷呈。这时,你会陶醉在这如花似玉的日子里了,就觉得这年过得极有韵味。

三十岁的时候,早已成家,儿女绕膝,父母健在。虽然事业不大成,但能如意,吃不愁,穿不缺。每日里酒足饭饱之后,小憩一会,满面红光地去上班,高兴了哼一哼只有自己能听懂的流行歌曲,眼睛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乜斜一下街上云一样的飘过的'红男绿女。这时过年最惬意的是手里牵了蹒跚儿女,随了花枝招展的妻去大街店里买衣衫,最愿意看到的是,那些男人投向妻子的贪婪目光和瞥向自己的妒忌眼神;最喜欢抱了儿子或女儿挤人堆的地方,盼人说:嗨,这孩子真俊!放下儿女,在家在单位肯吃苦下力,争先进,友四邻,孝敬双亲。整天笑吟吟地,但也忘不了偷偷欣赏别人家娘子的美丽倩影,人家回头望了,又赶紧低下头,假装没感觉状,那女子就“吃吃”笑起来,这使得自己脸变红了,赶紧装作牵儿看女,或者逃进自家院门里,心里美滋滋地,惶惶地。这时的年,鞭炮也响,礼花也艳,天也蔚蓝,日子也有味有彩。

四十了,四十岁的人了,又有了一般异样的感触。四十岁的人,少了些意象,多了些理性,少了些虚幻,多了些沉稳,少了些狂热,多了些冷寂。这时,家里上边老人年岁大了,下边的孩子也将大学毕业了,一边是面临着需要人打支应,一边是面临着就业成家。还有,现实的生活的实际,已经磨掉了十多岁时的纯情天真,磨掉了二十岁时的心比天高,磨掉了三十岁时的志在必得,锤炼成了老道和真实回归。这个时段的男人大都注重生活的本真,现实的重担早已搁在了肩头,许多事情迫在眉睫,他们明白需要怎样去做,需要做些什么。尽管他们也忙里偷闲,也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也神往从前的日子,断不了后悔先前为什么没有去做,为什么没有那样去做;也有的在外偶尔放纵一下,但大多数人头脑是冷静的,一旦醒来,踏上脚下的土地,就会很快回归真实。这个时段,对于过年的感觉,就是两个字:累、乏。对于过年的体会就是一句话:忙着吃喝,忙着串门。仿佛一生中一年来就只是为了这个日子,那种喜悦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我知道我,我上有耄耋之年的父母,况且身体也不好,下有一个读大二的儿子;老人是五年前有病时来城里住到我的平房里的,冬天冷了,我和妻又把老人搬到楼房中来,他们已经是自己照顾不了自己的人了;儿子还有一年多也就要毕业了,面临着一个就业去向的问题,作父母的就要为儿女的将来生存思虑。还有,今年初,我那已经有了26年工龄的妻子却下岗了,对于一个中年妇女,我和她都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妻下岗前的那些天里,她每每坐在一个角落里发呆,有一天深夜里,睡梦中的我听见床头报纸哗哗作响,睁开眼睛见一黑影站在我的床前,原来是妻来到了我的房间,妻怪我睡得太死,说她睡不着,这已经是第三次来到我房间了。我理解她的心情,便劝说了半天。我祈祷上苍给妻一个快乐的人生,然而我却不能给与妻真实的一点什么。黑夜里,我们就默默无言相拥到天明。

四十了,四十岁的人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面临的事情太多太多。父母来了,我每天每天也离不开家,也不能离开家,父母需要我来做饭,需要我来照料。阴历年前,父亲又犯病了,父亲去年因病四次住院,最后一次是在省城看好的。没有想到,在快过狗年的前十多天里,却又病倒了。父亲是个不善言语也不愿拖累他人的人,就是他的儿女,他也是这样。当我听母亲说起时,父亲已经病情很重了。我心急如焚,却面静如水,我明白在这个时候,我的一点的惊悸,就会导致一家人的振动不安,甚或发生意料不到的后果。我天天守候身旁,一边为父亲请医诊治,一边加大药量,天天时时观测状况。欣慰的是,七天后父亲明显的恢复了常态,我也放心地大睡了一天两夜。

当旧历年底的钟声敲响,我的大哥、二哥及侄子侄女一家大大小小12口人麇集于我们家时,儿子和侄子们在门外贴大红“福”子,妻子和嫂子们有说有笑地包着水饺,父母安坐在厅堂看新春晚会;街面上,巷道里,楼前楼后,炮竹声响成一片,此时我躲进了卧室,在日记上下了“新年的味道”这个题目,新年对于我,是累,还是累。遂想起朱自清先生的诗《新年》:“夜幕沉沉,笼罩大地。幕中人醒,看见新年好乐!新年交给他们那颗圆的金粒,她说:‘快好好地种起来,这是你生命的秘密!’”

写毕,眼角滚落了两颗泪滴……

篇8:落雪之忆散文

落雪之忆散文

冬至那天,父亲打电话问,江西下雪没?说家里已经开始下雪了,且天非常冷,叮嘱我要照顾好孩子,出门时,要给多加点衣服,小心感冒。跟父亲聊了一会儿,放下电话,静静的躺在床上,回味故乡的雪景,雪中的童年影子也就浓浓淡淡,勾起翩翩思念。

记得儿时,当雪花洒满田野、屋顶和场院时,村庄里的人们都会停下手头的活儿,来尽情享受冬天带来的欢乐。男人们会烫一壶酒,围坐在火炉旁,谈论一年的收成和明年的打算,有的会三五个凑一堆,找一个向阳的地方,边晒暖暖边打牌;女人们则坐在土炕上,边纳鞋底边谈天说地,说谁家的女儿长得漂亮,说谁家的孩子读书不好,长大了只能撵牛尻子种地,说谁家的儿子从外地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媳妇……话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一直说到晌午或晚上,直到家里的男人叫她回家做饭或者烧炕,才肯收起鞋底、针线,跟着自家的男人回去。

我和哥哥、妹妹在院子里面,将满院的积雪用木锨推成一堆,一起堆雪人、打雪仗。那时,童年的各种奇思妙想,都会在雪人身上体现,有时堆出的雪人还长着长长的尾巴、车子长着翅膀。可能这些在大人们思想中,觉得违背了常理,但我们相信,也坚信未来他们肯定就是这个样子,并哀求父母们不要破坏我们的作品。就这样,我们上午和下午一直在院子里玩,手和脚冷了,就跑回屋子里的火炉旁取取暖,有时偷偷地端起一杯烧酒喝下去取暖,辣的直吐舌头。

雪后的一周左右,我们便会邀请玩的好的几个小伙伴,偷出打火机、烧酒和一些小麦,并带着铁锹去田地里抓野兔和野鸡等。在田里,大伙首先会找一个鸟的'脚印多的地方,扫干净,并将带来的烧酒和小麦搅拌在一起,洒在扫干净的地方,等待一切就绪以后,再扛着铁锹去下一个地方,寻找野兔的脚印。看到野兔的脚印,我们几个就跟着兔子的脚印,一直追踪下去,直到脚印消失在洞子门口,这才吩咐成员们去找柴草。等一切就绪后,我们就在洞子旁边生火,并将一阵阵浓烟扇向洞子里面,其他几个人紧紧的把守在冒烟的地方,等待野兔跑出来。嗖的一声,兔子蹦出来,把守的人会用铁锹迅速拍下去,将已经饿了几天的野兔拍死。就这样,一直忙活一上午,回来的时候,顺便去看看洒了小麦的地方,有时候,会有意外的收获,几只野鸽子会因吃了拌有烧酒的小麦,而醉醺醺的躺在那里。我们则捡到这些意外的收获,顺便均衡的按劳分配一下,拿些这些野兔、野鸽子,各自屁颠屁颠的跑回家向父母去请赏。

冬季,漫天飞舞的雪花总会如期而至,雪花也陪伴我们一天天长大,我们却犹如这雪花,飘向了远方,离开了家乡,在风中漂游。深夜宁静时,擦拭内心深处的根系,会发现,心底深处还存留着雪中童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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