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给大家分享穿过野花盛开的小径散文,本文共11篇,欢迎阅读!
穿过野花盛开的小径散文
这是一条开满鲜花的小径,没有人来,一个漫长季节的干旱,荒芜了。它通往一座座茅草屋,圆形的茅草屋,掩隐在树木里,是没有人寻觅到的童话。山风清澈地吹过山岗,却吹不皱山脚那一洼湖水。成熟的榛子落在树下,坐下来,像松鼠般一边捡,吃。刚拔节长高的松树亲切繁茂,绿叶柔顺地披在树枝,一颗树上,缀满小而圆的果实。
和你站在松软的泥土上,这刚刚开垦的土地,还没有耕种,桉树叶清脆稚嫩从红泥土里钻出来,紫色的喇叭花穿过荒草丛生的山坡。被茂密的杂草密封的.原野一角,找不到出路了。除了我们俩,没有人,野花是在最盛的时候,长满小径,一半的种子已经成熟,和那些盛开的花朵一起恣意张开,像某一种启示。
这个时节,和你漫步原野山岗,阳光映着你的笑容,我熟悉的样子。仿佛看穿了前生后世。记忆穿过往昔,那些路边野花的暗香。我们穿过荒野鲜花密布的小径,马厩里的马匹已经出发,不知踪迹。茅草屋依偎着一排桉树,被风雨漂白了屋顶已经疲惫。布满荒草的小径通向每一间茅草屋,屋子的门被蛛网封闭了,里面装满风,盛满思念的滋味。
一阵风伴着一滴雨,碰巧经过天空,经过我,滴下来。在所有的日子里,捡拾到这一个日子,我和你一起的日子。不迟一步,也不晚一步。你摘了一把白茅草,我用手指抚摸它,仿佛在遥远的诗经里,无比温柔光滑,布满月光。那时河水汤汤,那时,风就像这样吹过茅草屋,闯过长满荇草的湖面,一对男女,在苍茫的水雾中传递着清澈明亮的眼神。这比唇更软的白茅草,它让我如此心疼。经过那些结满种子的野草,它的种子就黏在衣服上,要你带它们到远处去。勿忘我开着蓝莹莹的花,怯怯地幽深地探望着你。
驱车朝着山外走,潭水的气息越过按树林,飞快地消逝在车窗外。我知道我必将心疼那些在我们的身后,像野花一样,漫无涯际,无穷无尽的,有你的日子。
冬日野花盛开作文
冬日很冷吗?还记得每逢过年的时候,太阳总会在我们要出行的时刻高高的挂起在天空中,给我们送来所有的温暖,让我们在出行的时候带上所有的好心情,一张张笑脸悄然绽放,直到今年的冬日,我才明白原来冬天是真的很残忍、无情,并不像平时我看到的温暖和煦的模样。
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求证这个问题时,冬天已经带着最冷的气息来到了我们身边,再过几天,就下雪了,到那时候河里的水面就会结上厚厚的冰块,这是真的吗?可是我并没有见到一点雪的影子啊!心里的疑问冒出来,别看冬日没有一丝生存机会,其实冬日里的野花也会绽放在某个角落,野花也有这样顽强的生命力吗?我不相信,于是我去问了爷爷、奶奶、姥爷、姥姥,他们都打量着我,最后都摇头。就如同当初不相信我语文能学好,作文会发表。
想当年,我常常为一篇作文,头发掉数根,一到考试嘴就起泡。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爸爸找来为我辅导的清华大学学生佟哥就像是一道暖阳,赶走了我身上的寒冷。第一次见面,他根本不谈作文,而是选择星期天带我去大岭下水库游玩。
虽然已是11月中旬了,但四下看不到积雪。天晴得可爱,风很柔和,阳光暖暖地照射着,让人很容易把现在当成初春。大岭下水库的水面已全是厚厚的坚冰,这还有点冬天的味道。我高兴地在冰上蹦跳着,还敲下一块冰打起了“保龄球”。佟哥漫无目的,又好像在找什么,低头在水库堤坝的坡面上走。
“快来呀,你看这是什么?”他忽然惊喜地喊起来。
我跑过去一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暖阳下,一朵黄灿灿的蒲公英在枯草和石头缝间怒放着!它的`花很饱满,但是茎很短,绿叶单薄干涩,没精打采地陪衬着。我们原以为冬天不可能看见野花,没想到一朵蒲公英让人喜出望外。
佟哥小心地把那棵蒲公英挖出来。哇,好长的根啊,足足有花茎的七八倍!他指着那扎得很深的根赞叹:“叶子捕捉阳光,长根寻找水分,茎和叶几乎没有水分,整个花上下齐心、用心,花开才成真!”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人们只是惊艳花朵之美,没看到花扎根之深。”
回去的路上,我捧着那朵蒲公英。
佟哥笑着说:“你觉得有意思,就把它写下来,用心写!”回到家的我后来真的一气呵成的把作文写了下来,还得到了老师的表扬,这真是一次不一样的体验。
感悟野花盛开作文
早上六点半,我如一只机械闹钟般,准时跨上车向学校出发。一切一如既往,我对这种如一潭死水般的生活早已厌倦,只是冷水漫过身体,时间一久,也便失去了知觉。
清早,天空灰蒙蒙一片,迟迟不见阳光的影子,让人倍感失望与沮丧。我骑着车,开始了一天烦闷无味的生活。我缓缓地骑着车,在早已破旧不堪的路上,哄唧哄唧,如同伤兵败将一般无精打采的行军。终于,车又拐进另一条小路。
依旧缓缓地骑车,可我突然有种莫名的奇怪的感觉。奇怪,这条破小路,是我每天必经之路,今天总觉得多了些什么,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四处观望。
原来只不过是一株小野花罢了,开了第一朵花。可那花好漂亮。我忍不住停下车来:洁白无暇的花色,冰雕玉琢般的花瓣,这朵刚盛开的,唯一的小花庄重、高贵地立在绿叶上,含羞地吐露着芬芳。
这样一株平凡无名的野花,长在这样一个破旧的小路旁,怕是不会受到任何的关注吧。顶多斜眼打量一下,便会匆匆离去了吧。
然而就是这样一颗不受人关注,被忘在这小角落里的野花,每天积蓄着能量,喊着:我要开花,我要开花。终于,在一个平凡无奇的早晨,一个阴冷的.早晨,开出了第一朵花,第一朵美丽、高贵的花,给这样一个平凡的日子平添了一抹艳丽的色彩。
我望着这株小野花,内心忽然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
是的,我一定也要像那野花一样,在每个平淡的日子里积蓄自己的正能量,在将来的某天早上,将全部能量尽情释放,开出我自己的生命之花,给平凡的一天再添一添艳丽的一笔色彩。
故乡小径散文
曾经走过的两条故乡小径,修来修去,已经修进了我的生命里。曾经的小径,没有城市里的车洪如流,也没有大道上的一路平坦,仿佛闲逸了光阴,凹凹凸凸,仿佛揉碎了心情!
很多年过去了,小径的样子有些变了,可小径却拥着不变的心情,常常淋着濛濛的细雨,因为小径在贵州,人言贵州“天无三日晴”,雨让小径凭添了几分凄凉。
第一条小径,在我的记忆里,道路两旁一直疯狂地长着草,却在我的梦里常常开满了花,马尾草一遍一遍地编织着心里的童话。
这条乡间小径,历来就有喜欢驻足的人儿,常常不由自主地停留,独自感叹黄昏里的黛瓦白墙,留下久久的凝眸,写下生命里的流水浮烟。都说走过的路,脚会记得,其实心也会记得的。
曾经在年少时,我就喜欢放学后在这条小径上,和发小一起,边走边读着书,读红楼,读武侠,读易安的词,读李白的诗,很多年过去了,那些漫步在小径上读过的书,还会时不时妆饰着心里的烟雨亭畔,也会惆怅着梦里的秋霜飞晚。小径神秘而悠长,我总想找个时间走到小径的另一端,看看是否真的有亭台水榭,有荷花池塘,有烟波舟楫,总之有没有属于我的心灵净土,然而很多年过去,我顶多算经过,却从未到达。不过心里小径的模样总是美好而神秘的。
其次的'一条小径比较悠长,路的一端先是到达我自己的家,然后经过奶奶的墓地,最后再通往我外婆的家,这条路有我难以割舍的亲情。
小径虽然悠长,但我最远只走到外婆那里。因为那里有满山遍野的映山红,有牧场,有草原,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外婆的温暖。小时候赶着外婆养的牛儿马儿们,跟着表哥表姐们欢快地在牧场上尽情地玩耍,回去吃上外婆热气腾腾的饭菜,想想都垂涎三尺。
遗憾的是外婆已经散手人寰,与世长辞了。但我常常记得外婆慈祥的模样,外婆一生勤俭持家,贤淑善良,想着外婆做的可口饭菜,路上仿佛飘着香味,看着属于外婆家的那一片天空,心里有想道却道不完的话,若有来世,还想做外婆的外孙女。
去外婆家的路回来经过奶奶的墓地,想起奶奶的一生,让人不禁潸然泪下。父亲才三岁时,爷爷在“大跃进”的饥寒岁月里病逝他乡,留下奶奶和年幼的父亲,还有刚出生不久的姑妈,家徒四壁,过着十分艰难的日子。奶奶一个人,含辛茹苦,前半生照顾了父亲和姑妈,后半生又接着照顾我和弟弟妹妹。奶奶是村里熊家的女儿,听村里的长老们说奶奶年轻时貌美如花,祖父去世的六十多年里却从未改嫁,一生素简,清凉如水。可惜后来家里一直贫寒,奶奶为了我们节衣缩食,没有过一天像样的日子,等我们渐渐长大,奶奶却安静地走了。记得奶奶走,是在除夕的前一天,下着鹅毛大雪,我拼命地喊着临走时的奶奶,好想奶奶陪着我们再吃上一顿年夜饭,奶奶说她也想陪着我们再开开心心地吃上一顿,可是撑不住了,她累了,无论喊上一亿遍也没有用了。生命就是这样的苍白无力,这是我人生里的第一次生离死别,想着奶奶临走时的叮咛,泪眼婆娑。走在路上,回头,看着奶奶静静地躺在那里,想起小时候不懂事常常顶撞奶奶,心一阵一阵地痛。墓前的山茶花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奶奶在微笑,知道我已经长大成人,不再那么不懂事了。
看了奶奶和外婆回来,就到我的家门口了。弟弟妹妹们都长大了,能独立生活了,家里就剩老爸和老妈相依相伴,带着弟弟的小女儿,我可爱的小侄女。母亲把熟睡的小侄女背在背上,吃饭都舍不得放下来,怕惊醒了她。此情此景,又让我想起奶奶和外婆当年把我们吊在背上的样子,又忍不住感伤岁月蹉跎,时光匆匆。
儿时读书常常偷懒不回家吃午饭,母亲怕我饿着,气喘吁吁追到身后,给我餐费,就在这条路上。父亲常常披星戴月,早出晚归,走在这条路上,有太多太多的感慨。现在是水泥路了,没有修好之前,坐客车回家,父亲母亲总是早早地在车站等候,就是为了帮我拿行李,怕路太烂,我会扭伤脚。如果是开车回家,父亲会扛一把锄头,准备为我开一条路的架势,车一停好,父亲就会帮我往车轮底下塞石头,到家了就可以吃上妈妈给我做的菜豆花,我的最爱,还有臭豆腐……他们的每一个背影,都会让我无比留恋和心疼,从来不敢想象没有爸妈的日子,没有爸妈,路会荒芜,心也会荒芜吧?希望这一天不要来临。
这条路的另一端就是故乡通往远方的路了。曾经把父母的期望,还有自己的梦想以及行李都打包成行囊,流走他乡,开始奔波在每一个大街小巷。路上仿佛记载着母亲的担忧,因为“儿行千里母担忧”啊,无尽头的天际,无论你决定走多远,你始终没敢忘记母亲目送你的眼神。“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这是龙应台的《目送》里面的句子,每次走着这条路,想着这句话,父母在路上目送我们,我们却在岁月里目送父母,真的百感交集。
故乡这两条平凡的小径,对我来说却意义非凡,因为路上有我难以割舍的亲情,还有封存的儿时记忆。
许久没见到那条小径了,时间飞逝,我依旧不曾忘记它。
那日太阳十分辣,热浪将我包裹着,我只想快点到家,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天气,水泥的石阶上只听见“嗒嗒”的脚步声。我绕了个近路,往一条陌生的`小径里走,突然一阵清风朝我涌来,原本嘈杂的车鸣声也随之消失,小径周围蔓延着白色绒花,估计香味就是从这散发的,这香味似乎有神力,让疲惫迅速地散去。地面铺着大小不一的鹅卵石,脚踩着特别舒服,树叶间隙透过白色的亮斑,乍一看,可漂亮了。我放慢脚步继续欣赏着,心里却不怎么乐意到达终点,这时不知从哪淌出来的细流,时不时的听见滴答的水声,如音乐,撼动了我的心灵,静静地享受着,享受着这迷人的一切。不一会,走出了小径,回头一望,与它道别。
有时心情郁闷,我都会到小径那走走,它似乎很欢迎我,我轻轻地诉说,它便静静地聆听,我们如伯牙和子期一般,有一份默契和情谊。某一天,我和小径道别,因为我将要到另外一个城市生活,深望一眼,便离去了。一个人的城市果真陌生,一人一世界,少了份恬静,多了份聒噪。初春又来时,祖父到我家做客,问起那条小径时,祖父叹了一声:“唉,过年时早被拆了铺成公路了,偶尔我也回到那歇歇脚。”后来就再听不到什么了,没想到那便是最后一面。
时至今日,再也没法忘记那条小径,它的幽香、它的甜美、以及它的温柔。
小径情结散文
与小径的相识是在一个没有美丽只有忧伤的春天,那个春天斑斓的不是绚丽和灿烂的光芒,而是沧桑和忧郁的色彩。
或许是他的性情太倔强,不经意间触犯了上司,头儿的一句话就把他“发配”到一个偏远得连鸟都不愿意呆的山区了。这对他来说真的是一种侮辱和蹂躏,背后人们针刺的目光,眼前亲朋鄙视的责备,使他喘息窒息。但是他又不愿委屈自己清高的灵魂,“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竭力维护着自己的那点尊严,依然决然头也不会地背起行囊,走向了隐含着屈辱和愤懑的征途。
那段时间,他的心情一直在低沉中消落,回想起工作,家庭,生活林林总总的事情,他简直焦头烂额,痛不欲生。人总是在失意的时候才感觉到人生的艰难和沉重。当他躺在那简陋而破旧的办公室兼宿舍的小石屋中,对着窗外的月光发呆时,他的心情便布满了恐惧和沮丧,他感觉不到人生的美好,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浮躁狂暴、焦虑不安,他感觉他不能再承受任何一点苦难了。
那段时间,他的意志在一点点地消沉,他的神经在一天天地麻木,他要彻底崩溃了。于是,在一个极度消沉的傍晚,他一个人忧郁地走进了那一片朦胧着炊烟和雾霭的山谷,走进了那条从无人问津的在孤独中落寞的小径,然而没想到就是在那时他竟然喜欢上了小径,而且从此他便有了一个孤独的伙伴,与他共愁,与他同欢。
小径蜿蜒在一片低矮的山丘间,孤寂地在山腰间穿行盘桓。以前这里是山里人家通往山外的便道,后来有了大道后就无人再踏了,小径慢慢地就被人们遗忘了。那曲曲折折的路面上铺着被雨水和脚步磨砺的发白的碎石子,那石子干干净净的大小不一,镶嵌在黑黄的但是并没有尘屑飞扬的泥土里,安详而宁静。
小径的左侧是一条悬挂在绝壁的用青色石块砌成的和小路走向一致的沟渠,沟渠里苟延残喘着残弱的让人爱怜的一线从山岩里渗出来的溪水。两边丛生着高高低低的荆棘藤蔓,隔不远处零星地站立着一株或两株桃树或杏树,还有苍老而枝干遒劲的柿树。沟渠下面是一片比较开阔的长长的林带,种满了笔直而挺立的胡杨。小径的右侧是一片低漫的山谷,上面长满了高低错落的密密麻麻的有了年代的苍松翠柏。松柏下面铺积着厚厚的黄中微白的零落的松针柏叶,踏上去软乎乎的很有弹性。还有一些天然的花草和藤条也芊芊莽莽地夹杂在其间,看上去很和谐而充实。
那天傍晚,他一个人徘徊在这空空的林谷小径中,四周静悄悄的,偶尔从林梢深处传来几声野鸡的叫声,给这空空的林间增添了一些恐怖的气氛。但是,他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害怕,因为对他来说,一切都失去了感觉,他就那样忧郁地踯躅着,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直到月上山巅。
那月光静静地把一束束银色的光华抛洒在这片山林间,幽黑的林木映衬着泛着白光的小径,陪衬着一个可以说近乎麻木而神经的他。他在小径上忽而狂跑乱舞,忽而大笑发怔,忽而仰天长啸,忽而哀伤低咽,忽而悲声唳吼。他不知道他是谁了,他傻了,他疯了,他在这孤寂的山林,在这孤寂的小径像洪水猛兽一样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发泄着自己淤积在心底的再也无法压抑的沉闷和痛苦。
没有任何东西理睬他,那松柏,那丛草,那星星,那山丘都好象一个个冷漠的看客,没有什么来抚摩他,安慰他,只有脚下一条无语孤独的小径在支撑着一个痴狂的他,他好可怜啊。一阵狂暴的疯狂过后,他疲倦了,他无力软弱地躺在小径旁的草地上,透过小径林上枝梢看着那月光从他的脸上从左颊到右颊慢慢地走过,他才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的冷静,渐渐地在他的脑海里悄悄地滋长,最后让他难以相信,他竟然在倏然间清醒过来了。
山林是寂寞的,小径是寂寞的,他们曾经喧闹过,他们曾经辉煌过,尽管世事沧桑夺取了他们的自豪和荣耀,但是他们却能够在失落和寂寞中默默地承受风雨雷电寒霜冷雪,承受由繁华到冷清的痛苦,而且毫无怨言、毫无抱恨地依然坚守着自己的沉默,依然在空旷的山谷固守着那份自我,依然用自己的执著在荒落的山野展示着自己的尊严,那是一种何等的伟大和静穆啊。
岁月在不停地走着从容的脚步,小径也在四季的轮回中依然走着自己的风景。春天来了,小径便幽静美丽地躺在那山花烂漫之中,静静地享受着春风的抚慰;夏天来了,小径被葱葱郁郁的林木紧紧地包裹着,沉醉在林涛美妙的`乐曲中;秋天来了,小径在满山飘香的红叶中沉醉了;冬天来了,小径开始从激情中冷静下来,在沉默中等待那晶莹的雪花为自己披上一袭羽衣。
在繁盛与衰败面前,小径没有荣辱得失的喜怒,没有宁静与繁华的快痛。无论任何时候,他都保持着自己的超然,都执著着自己的沉默,那是一种境界,那是一种风流。
而他,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沧海一粟,却不能承受生活的挫折和打击,却不能保持自己人生的底线,而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唉声叹气,委靡不振,自暴自弃,亵渎自己,那简直是在污辱自然的清净,玷污自然的纯洁!那是何等的卑微与怯弱!
人往往是在一个怦然心动的时候突发灵性而悟透人生的道理的。一阵宣泄过后的冷静,使他清醒多了,他无法容忍自己心灵的狭隘,在茫茫沉静的夜色里,他感觉自己应该和小径一样,做一个孤独的舞者。在这个舞蹈中,他变成了一只蛹,在长长厚厚的丝茧的包裹中,艰难地蠕动着躯体,最后把那银色网织的恐怖一点点地捅破,于是梦在苦疼中挣扎成美丽的蝶儿,穿过卑俗的空谷,舞动着一个孤寂而圣洁的灵魂,飞向了黎明。
穿过街道的散文
我穿街过巷去找一个人,却看不到所有的人。——题记
一、
有那么些年,这条不太整洁的街道,会在不经意间悄悄走进我的梦里。那时,我穿街过巷去找一个人,一个隐藏在光阴之外的人。他应该和我有一定的关系吧,不然我不会这样反复地梦见他。那天我沿着这条街道寻找,我喊着他的名字,想听到他的回答;但是,我却始终听不到,也找不到他。那时,我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去找的,我挨家埃户不弃不舍地找;但是,我看到所有的街道都空无一人;我走进的院落,所有的门窗都打开着,所有的房屋也都空无一人。其实,我只是在找一个人,只找一个人,可我却看不到所有的人;甚至都看不到一点生命的气息,甚至连苍茫的天与无声的大地也是昏黄一片。它死一般的静寂和沉默,让我处在绝望之中,于是写了下面的句子:
一条街道,被挤压得变了形
还要充塞着一声声喊
一片片焦着,一缕缕扭曲
无为的满,虚拟的空
这是命定的么
还是在预演后世前生
曾有过一次很特殊的经历,在无忧无虑的童年。那时喜欢到处跑,晚上也要玩到很晚才回家。有一次,实在是太晚了,以至于绝大部分的窗口都熄了灯,整个村子除了一盏路灯鬼魅的从胡同另一端照过来,照射在我惊慌失措的背影上,再也没有一个亮点。我壮着胆子,极度惶恐地扫视着各个黑暗的角落,总怕一不留神就会从某个转角突然钻出一个怪物。实际上,我走完这条胡同,还必须穿过一条低谷样的宽大的街道,才能走进只有我们一户人家的胡同。那天晚上,天黑黑的,整条胡同以及和它相通的两条街道上都没有一丝人迹。不知是什么时候起的风,它吹着我的脸,和我枯黄的头发。更为可怖的是,这风从低谷一样的街道尽头长驱直入,冷而阴森。我就被这股风软硬兼施着向回走。那时,我很愿意一步跨进温暖的家,可是那一天的深夜,我在这条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家的胡同里走的极为艰难和漫长。
其实,那天我一直是借助着背后胡同口的那盏高高地吊在街道中央电线杆上的路灯向胡同的这一端走过来的。这盏灯给过我太多温暖的记忆。它是在我无知的童年里记忆最清晰的一盏户外的灯。它曾使我童年单调的夜晚变得丰富无比。因为这是一盏公共意义上的灯,因为这盏灯让人们的心情明亮,让单调的夜快乐;所以许多人在晚饭后三五成群不约而同的来到这里,男人们聊天,女人们做针线,大群的孩子在这里奔跑做童年的游戏。
我最清晰的一个记忆是在某一年的除夕夜,我和三俩个同伴穿着新衣服,新鞋,欣喜地从飘着年味的家里走出来,走到这条村里最宽敞的街道上。那天的除夕夜下着星星般的雪花。雪花从灰暗的天上落下来,又落在我们的头上,脸上,落在同伴手里打着的一盏纸灯上,也落在我们刚刚穿在身上的新衣服上。其实我们即舍不得这样好的夜晚窝在家里独自迎来新的一岁,我们却也不愿意让雪花落在我们的新衣上。所以我们时时扑打着身上的雪花,跺着有些麻木的脚,又时时盼着雪停下来。我们不断的仰起冰冷的小脸蛋,看着雪花在空中飞舞,在灯光下明快地旋转。路灯,读不懂我们心里的话,它一直沉黙地从高空照射下来,将我们的童年分明地影印在那个旧岁之夜。雪花也读不懂我们小小的心思,它自由宜然地舞动着轻巧的身姿,翩翩飞下,成了童年的夜晚开得最美的花朵。
而那一天,这街道,这胡同,这灯,却给了我更深刻的记忆,让我无端感慨。那一晚,当我迈上胡同口就要走上低谷一样的街道的时候,我被迎着胡同口的一处房屋上的窗口吓坏了。因为,这个窗口瞬间出现了许多奇形怪状的眼睛,它们时而狰狞,时而张牙舞爪。我一时被吓懵了,虽然知道世上没有鬼怪,但那窗口上闪闪烁烁的的无数鬼魅一样的眼睛又是什么?站在那个高高的胡同口上,我再也不敢向前移动一步。后来我用吓得变了声的腔调喊来了妈妈。记得妈妈来了之后,我颤抖着指给她看那个可怕的窗口。妈妈看了看,没事人似地说,那是风刮的窗户上的塑料纸,远处的灯光一照,各种变幻不定的颜色交错叠加,可不挺吓人的。明白了之后,我徒然地笑起来,这才听到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的声音。一旦被妈妈牵起冰冷的小手,恐惧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实,这条街道上所有的房屋我和它们都亲切无比,可是在一个人独自行走的夜晚我还是紧张,还是张惶的'东张西望,似乎这街道,这胡同一到夜晚就没有了生命存在。就象将来的某一天,我熟悉的人们一个个都会从这里出走,再也回不来。可是这一排排的房子还在,那上面有那么多人的体温,有那么多粗糙的大大小小的男人女人和孩子的手印,有他们的汗水和气息。
二、
让我来说说这些房屋吧,这些构成乡村主体构架和风貌的建筑,是从哪个年代建成的,谁说得清呢。但是这些用了最简朴建筑材料造成的供人们居住的房屋,并没有华丽和奢侈的外表,它们最结实和最气派的也不是红砖砌成的,房顶上连片片绿瓦都省掉了,还有的只有下面的几层用砖做了碱。最差的房子就是土匹和泥巴垛起来的吧。于是这些形状相似,高矮不一,宽窄不同,有着各各不一面孔的房屋,组成了村庄街道的主体。它们使乡村街道纵横相连,脉络相通。它们像画师笔下的一幅天然、浑厚而又朴拙的素描,只轻轻几笔就构勒出了乡村简约的特点和风貌,像抓住了一个人高高的眉骨、深深的眼窝、尖尖的下颚、善良的眼神。这就是浓郁的大地的神韵吧,谁也无法为她减少一笔,也无须徒劳地添加新式元素。那些与她格格不入的色彩,省便省了。有时我执拗地赞同在街道上留下更多的空间,那些可以任意发挥的空间。
可是这些街道无论你怎么发挥,怎么涂抹它都是旧的,挂满了历年历代的风尘,十年之前和二十年之后都是一个颜色。这样的街道无论何时走在上面,都觉得挂满了时间的勾子,因为走在上面你可以清晰辨识出遥远世纪留下来的牛蹄的印记、车辙的印记、千万只人脚的印记;这些印记无论是在雨季还是干燥的冬天也都凹凸有致,清晰映目。散落的柴草,被碾碎了,只留筋骨在街道中央,一脚踩上去,你感到脚底板上轻轻地暴裂了一下,那是阳光的热力在脚下的暴发,是大地的暖意在心底真实的回应。
乡村的街道又千篇 一律,因为没有经过坐标的定位,也就缺少了一种标尺,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曲离拐弯的走向很难有棱有角有色有彩。如果从街道的一头向另一头瞭望,你会遗憾,因为你不知道它的尾在哪里,这倒并不是因为它太长,而是因为它不够直接。你必须顺着它的走向,一步一步地丈量,走到半腰你才看到,它的尾部已伸到了远远的河堤上,河堤上的柳树茂密成林,林子的缝隙里堆着柴草。几只母鸡在悠然地觅食,它们一会儿伸长脖子歪歪头,瞧瞧前方的某个地方,一会儿又悄悄走开了。偶尔会有人影从密林深处闪过,仿若是一次生命的轮回。
三、
这里怎么会没有生命的轮回呢?这里的新生命总是迎着朝阳唱出他的第一声啼哭,也总是在雨水充足的日子昂扬着绿色的勃勃生机。这就是我生生不息的街道,这就是生命的年轮不断变新又陈旧的街道。
记得每年的春天一到,就会有马车把新鲜的泥土从村南的泥塘边一车车拉来,卸在街道中央,马车一走,站在远处的孩子们“呼啦”一声就围了上去。孩子们正是和泥土最亲近的年龄,即使没有新鲜的泥土,他们都会坐在街道上玩他们的游戏。新的泥土带着鲜活的气息,带着春天回暖的潮湿,他们有足够的精力把泥土翻个底朝天。那是一双双细嫩的小手,翻出的白色的芦草根,纂在小小的手掌心里,挑一根粗壮的,撸一撸泥巴放到嘴里就嚼起来。那些芦草根一个冬天都被深深地埋在地里,春天它们刚刚要发芽,就被马车拉到街道上来。野火烧不到的地方,春风野烈地吹着,没有轮回新生,它们成就了微弱的宿命。
等孩子们玩够了,家家大人们会一担担把这些用小手捂了千遍万遍的泥土挑到自家院子里,等一个晴好天气,请来南院的二哥,街前的小叔。背来麦秸,扛来铡刀,挑来井水,和好泥,再一锨一锨扔到房上去。农村没有瓦房的人家,房顶上每年要泥一次呢,不然夏天会漏雨。我很小的时候就能给大人们铲泥。起脊的房子,屋顶成斜坡状,走在上面需小心翼翼保持警惕,不能随便四处望。但是一旦站在上面,就能看出十里八里,或者更远的地方。这时平视中的街道在俯瞰的视角里观望,那些角角落落一下子尽收眼底,所有的街景一经俯视,忽然变的渺远、细小,小到远远的光阴下,成为一个明晰的亮点。
铲一天泥下来,手掌心被掀把磨的明晃晃地发亮,薄薄的肉皮紧紧地绷着,仿佛是在掌心贴了一层白纸,经风一吹干湿不均,就互相拉扯起来。转天,掌心里所有的纹路都张开了小嘴,露出细嫩的粉红的血肉,不敢握拳,掌心稍一弯曲扎心的疼,过些日子才一点一点长好。
然而站在屋脊上的欣喜却不由分说地占据了我小小的内心世界。
因为从上往下观望,就象从高高的时间之河往下观看一样,有着异曲同工之感。赵家的姐妹,在我的俯视中往返于这条街道,出进于我们的家门。她们不由分说地把我的母亲叫妈妈,那种执拗和亲昵的喊声很象一个亲生女儿和母亲撒娇。
还有百泉哥和莽哥的母亲,百泉哥和莽哥的父亲,他们的妹妹,也会在这样的俯视之下走来走去。后来,有的人我看不到他们了,有的出嫁了,有的双鬓斑白了。
我看到了高叔和长叔,他们和我的父母亲总是恭恭敬敬地说话,唠嗑,偶尔会发出爽朗的笑;之后,他们绕过这座房子,转过另一条胡同去了村后的菜园。他们最后一次走过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们成了我视线中的一道黑白底片。
莲香姐和芬姐,她们坐着马车从这里嫁到外村去,她们回娘家来的时候,母亲会把她们叫过来,出嫁和还没出嫁的女孩儿们坐在一起,一边亲亲热热唧唧喳喳地说话,一边包着饺子。这样的一个夜晚,过得多么温馨和有纪念意义啊。再后来,她们再回家的时候,我已生活在别处,看不到她们了。
东风哥的父亲,最早走出了我的视线,他是我敬重的长辈之一,他高大清瘦的背有些微驼。他在我们家对面的院子里,浸润那些小麦种子,那些发芽的小麦种子让我做了一个美丽的梦,让我真正懂得了播种和生长。而这个憨厚、朴实、干得一手好农活的庄稼人,担着一个偏高的中农成份,与人交往便总是惴惴。
看着他们远远地走来,又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顿感失落。这种失落感也一度影响了我的精神,因为总不断的有梦来纷扰,希望时间之河凝固不动,我希望自己还是那个站在屋脊上帮大人铲泥的小女孩儿,还和从前一样和小伙伴们玩耍,还和从前一样和妈妈生活在那个大大的院子里。可另一个声音说你不可能再绕到过去,你不可能再拥有它,永远不会了。这就是我时至今日仍旧不断地在一个人的夜里发生的痛苦而又无声的争执,争执发生后,黑夜的疼痛变得更加漫长,也更加没有节制;可是,我阻止不了这些梦境在漫长而忧伤的夜里一次次地发生。现在,如我走在这条旧时的街道上,不知有没有人站在高高的房脊上看我这个匆匆的过客。或许,我们同样都是穿街而过的人。只不过,昨天是我在俯瞰别人;而今天,是别人站在时间之河上,在悄然看我。
四、
二零零八年清明前夕,我从这条街道上走过。那天,我们决定去看一个人,这是一个让我们敬重又与我们情深意重的人。可是当我走在这条街道上,却不知该怎样走才能找到她老人家了。有人说走这儿边,有人说走那边。我急于想见到她,却又希望自己在这条走过无数次的街道上多呆一会儿,多跑上几回,所以一时之间我竟说不好自己是在怀念这里的人,还是在怀念过去的时光,亦或是怀念那条街道呢?
也是在这一年的某一天,我停留在另一条整洁的街道上。三十年前,在这条街道上,我牵着同伴烫烫的小手追着那群敲锣打鼓的人们。那个穿着一身新娘衣裳的大男人,盘腿坐在特制的小车上,把个要过门的新娘的娇羞,内含的喜悦,演得活灵活现。我们从村西追到村东,一路傻呵呵地走着,那么快乐、懵懂和无知。
而近三十年后的这一天,这条街道在上午温暖的阳光下一派安宁。两个穿着朴素的老人在街道的一处矮墙前闲坐,偶尔说上几句话,话语轻的还没落地就被微风吹到很远很远的树梢上去了。他们有时又淡淡地对视一下,表示互相的默许或赞同。他们有时就长久的沉默着,怀里象孕育着一颗颗正待发芽的种粒。而我,却不时地怀念着它曾经的古朴的气质;也欣赏着它现时的人文情怀——它比之从前清洁和整齐了许多,并从东到西都一律辅砌了新砖。这里的人们在雨天走出村子时,会想起以往的泥泞,会感恩那个修路的人吗?
阳光真好,空气真好,我享受着这自由的时光,回忆着从前,不知道自己从此之后几时还能回到这些街道上来。我不知道,再站在这街道上时我会和谁相遇,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物候。也许,我想这里的时候,会一个人悄悄地回来;也许我老的走不动了,一无所有的时候,我只剩下想念。想念这条街道,想念这些惊心和温暖的夜晚,想念我一次次从这条街道中央出发,去种满希望的田野上割草,拾柴,收秋。想我一次次从遥远的地方回来,我却再没有理由走进曾经属于我们的只有一户人家的小胡同。而那时,我们从这里走出去,却从没想过它的遥远和不可企及。
而今天,我发现我是无论如何都回不去了。那么,我所记忆的这些,是一种幻像吗?不!我是在追述一场大梦,我正带着我的所谓过往走在一线时光的边沿,而我与这里的一切,在我的追述中早就缤纷成那个除夕夜细小的雪花,飘落在北方这个漫漫长冬里了。
穿过春天散文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小雨,从上午阴郁的天色到下午淅沥的雨丝,我的心情也如这天气,润泽,潮湿。
没有风,风不知道隐去了哪里,只有云,漫漫地铺展到了天边。郁郁的白,厚实,均匀,把昨天躁动的阳光尽数收了去,把今天清白的天幕捂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空隙。
雨下的不大,却淋湿了这个城市的每一条街巷,淋湿了每一寸被阳光照耀过的地方。这是春天的雨,迷迷蒙蒙,轻轻盈盈,不紧不慢地落下,浸润着我穿过雨帘的目光,还有我莫名其状的心思。
夜色来的很早,完全是因了这场早来的春雨,灯光投射到湿漉漉的路面上,雨丝闪闪烁烁。春雨缠绵,在我的黄土高坡家乡,没有哪一个人是不喜欢雨的。即便住在城里,轻轻入耳的雨声,透过窗户,潜入屋子的时候,也总是会勾起让人难以抑制的情愫。
我从小镇到城里,已经有将近十个年头了,冷不丁一想,吓了一大跳,我居然在城里走过了十个春天。我的生活发生着与以往不同的变化,我那颗原本牵念着山水草木和鸟语花香的心,在一个春天又一个春天的过去后,逐渐地被世俗的繁杂与生活的无奈一点点地充塞。我竟然想不起这十个春天是如何从我的眼前,从我的身边过去的,我没能记得清这些春天的模样,我甚至有些迷惑,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或许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春天已经过去。可是,眼前这沁凉的雨丝和淅沥的雨声,明明白白地提醒着我,离我最近的一个春天来了,并且已经开始又从我的身边绕过去,让我不知所措,让我心头的一丝渴念愈来愈湿润,浸泡得一点点地膨胀起来。
我突然间想起许多事,包括一些久远的,没有了形状和色彩的,还有一些似乎就发生在不久前或者更近的昨天,既听得清楚又看得清晰。
那个我从小生活长大的小镇,在每一场春雨过后,清新着,翠绿着;在每一个深沉的夜晚,朦胧着,静默着。小镇高高低低的屋顶升腾起的炊烟,闪过鸽群的身影;泥土墙圈围着的一树一树的杏花,探过邻家的枝桠;小学校里升起的五星红旗,超出槐树的花枝。这些春天里的印痕,在我青春的目光里清晰地驻留。我的脚步从春天的这棵树走到那棵树,我常常忽略通向小镇外面的那条路边的一些野草,那淡淡的茵茵的绿。我也总记不起与枝头上的鸟儿叙说过什么,只记得那一枝一枝的桃花芬芳着,迷醉了我的眼眸。
在早春的清晨,我无数次地走出小镇,走在镇外那条熟悉的通往外面世界的路上。我的眼前,微风轻轻摇摆着杨柳的枝条,麻雀在头顶上的树梢头欢唱,咕咕鸠嘹亮的啼鸣从不远处地头的槐树上传过来,天边的几朵云素洁轻盈,恍若湛蓝的水面上漂浮着的几片鹅毛。每一个走出小镇的春日,我都情难自抑地回望着身后这片亲切的土地,还有这片土地上亲切的.房屋、亲切的树木、亲切的人。我的脚步不停,走在一条又一条充溢着早春气息的路上,就如同我身后那条丰盈的小河水,奔腾不息,一路向前。
一个春天接着一个春天,我在春天的路途中前行,在春天的土地上生长。我从最初的懵懂走过来,像一株草芽的破土,像一棵树苗的伸展,我的青春,我的生命,存在于孕育我成长的土地上。
当我跟随着我的脚步远离小镇的时候,许多东西从我的视线中一点一滴地沉淀在了旧日的春光里,颜色渐显深沉的山峦,横亘于小镇的边缘,悄悄然涨起来的河水,夹带着岸边发生过的和正在发生的故事,一去不复返。我穿行在陌生的,不一样的土地上,经历着不一样的故事,故事的角色也在变换,而春天却不因为地域和人物的不同改变初衷,春风依然,春雨依然,春光依然。
许多时候,我站在城市的街道上,迷惑于城市五光十色的霓红灯,我总会想到乡间花草树木的姹紫嫣红,我不清楚我的心底究竟隐藏着什么,或者期待渴望着什么。在城市的天空下,我的世界到底是变大了还是变小了,我甚至记不清我所向往着的和追求着的目标在哪里。
我的目光所及,而实际上目光却不能所及,我只看到了前方林立的楼房和满街的小车,还有忙碌的人群。路两边的绿化带里的灌木和花树虽然还没有开花,但已变了颜色,不似寒风猎猎的季节路过时的苍灰色,淡淡的绿意不经意地忽隐忽现,让我无所适从的目光有了些许慰藉。
我忽然忆起多年前,走在这座还叫做县的城里,春风刮过没有花草的街道,尘土飞扬,一不小心就会弄个灰头土脸。就在几个,也或许十几个春天的来去,城改头换面,变得更宽了,更大了,花和草多了,人和车也更多了。我也在一个春日从小镇走进了城,带着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期望在春天的城里耕耘出一份属于我和我的家人的幸福。
雨是什么时候停的,我不清楚,这春天的雨静静地酝酿,悄悄地来,也默默地走,也许是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吧!是否只是想轻轻地提醒一下忙碌着的人们,春天来了,无论乡下和城里,一样清新,一样润泽,就在你和我的身边。
雨丝缠绵的时候,我欣喜着,因为雨下在春天,无论如何也是一件让人心思如潮,心生渴念的乐事;云散雨停的时候,我也欢喜着,因为雨停在此刻,我去接我的孩子就不会被雨淋湿了,并且还会感受一下春雨过后的那一刻清爽。
在这样的春雨之夜,我的孩子怎么想的,我想,他也应该是愉悦的吧!因为,他大口大口地深深呼吸着,他说虽然有点冷,但是空气好清新啊!
我的孩子是我生命的延续,他也走过了十几个春天,而且,他将继续穿行于无数个春天之中,他的青春之花刚刚绽放,他的精彩人生刚刚开始。我的春天里有太多的旧日时光,拖曳着我,让我常常想念,不忍舍弃;而他的春天里,滋生着太多的新鲜事物,激发着他,让他一路向前,不愿驻足。
每个春天都一样,每个春天都灿烂,这个春天,我依然领略到了风的温柔,雨的清润,还有对过去春日的思怀,对刚来到我身边的春天的感悟,对春光里的幸福生活的渴盼。
小径遇旭日散文
傍晚,我漫步在林荫小路上,身边的小榆杨,一会儿抚摸我的脸颊,一会儿撩起我的头发,一会儿又亲昵的贴近我的衣裳,淡淡的清香,
带着成熟的味道。
那昔日里,绿绿的叶子,都在随着阵阵秋风变了成熟的摸样,在傍晚的夕阳里,闪着玲珑透亮的光。
看着一片片淡黄,浅黄,棕黄,深黄的叶子们,我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在心头。有欣喜,有感慨,也有淡淡的惆怅。
小小的绿叶,就像人的一生,由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一步步走到了一生的天命之年......越想越沉重,越想越感慨。放下手中的一片叶
子,慢慢回转身,本想离开。谁知,一道刺眼的光,惊得我,紧闭了双眼,双手快速而情不自禁的,捂上了惊奇的眼睛,这一瞬间,让我
受惊吓了不小。
回过神儿,慢慢放下手,才晓得,是和对面的夕阳,打了个照面,夕阳的目光,穿透了我的目光,几乎和我脸贴着脸,近的距离,伸手可
以触摸到夕阳的脸。却原来,那夕阳,早就站在了我的背后,无声地面对了我多时了。把一天中最美的光,洒在树枝上,叶子上,小草儿上,还有我的.身上。
此刻的我,没有了惆怅,没有了烦恼,只觉得,身边的一草一木都那么漂亮。尤其是脚下的这条弯弯的小径,在夕阳里,是那么的美。
我傻傻的追逐着,想留住夕阳,哪怕是几秒的时光,可她还是收起了根根金丝线,一步步退回到了,远而又远的天边去了......
通心小径散文
喜欢雄鹰的展翅高飞,喜欢快马的风驰电掣,喜欢急流的汹涌澎湃,但我更喜欢乡间小路上的那份宁静与幽雅。
早晨中的小路犹如新生的婴儿,空气中弥漫着芳草的清香,如同河流般清澈的雨露娇滴滴地在叶上跳动,映着那刚伸懒腰的公公发出的光彩,折射出万般亮丽光彩,像珍珠般楚楚动人。飞奔在小路上,让人感觉到以微风为伍,以鸟儿为伴的舒适,令人感到美好一天的到来。
夕阳中的小路,更像徐志摩笔下的新娘,娇羞而又温柔。当微风撩起它的长发,那发式的碧叶便荡起一波波绿色的涟漪。晚霞将光彩化作石子铺起一条五彩之路,让过往的行人都不忍多踩一脚。
夜中的小路,更增几分神秘色彩,但夜的黑口并未侵吞她娇美的柔姿,经月姑娘的点缀,反而更显她的婀娜多姿。难怪夏虫、青蛙不再沉默,鼓瑟吹箫,不知疲倦地为她唱着赞歌。
喜欢独坐在小路上,独享夕阳西下之壮美。看着邻家的小狗在原野上撒欢,听着鸟儿对她的绵绵情歌,嗅着花草杂糅发出的淡香,触摸着柔软的小草,让人禁不住有种想在草地上打几个滚的冲动,被大自然亲吻的感觉也就宛然其中了。
喜欢独自漫步在小路上,采几朵野花,折几枝柳条,编织个花环,与娇羞的风儿玩捉迷藏的游戏,让路旁的'庄稼也忍不住摇头掂脚地要加入这快乐的游戏当中。
喜欢在小路上放歌,我所有的听众都对我报以最真挚的欢迎。听,和风在为我伴奏!看,绿叶在为我伴舞!洒落满天的歌声与之相协调,让我所有的听众都点头称赞。
更喜欢在小路上晨读,朗朗书声在小路上飘荡,感受着雨露的清爽,体味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之美,品味着“雨洗东坡月色清”的自然之美,而文学的神美与眼中的物美便得到了最完美的结合。
生气时,喜欢独坐在小路上,让自己听着沙沙的叶儿随风起舞,让自己明白:和平相处,才能奏出最美妙的旋律。
气馁时,喜欢散步在小路上,听着鸟儿演奏,我懂得:要永不言败,才可通向成功之门。
忧伤时,喜欢放歌在小路上,让微风抚摸我的头发,抚去烦恼,抚去忧愁,“万籁此俱寂”,让心灵的杂念随风飘散,让嘴角的弧线微微扬起。
无论何时,都喜欢走在小路上,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蜻蜓在飞舞时忙碌,蝴蝶在花中双飞起舞,人生、自己、缺点、缺陷、抉择……一切都倒映在脑中。然后坚实地迈开自信的步伐,走向更加奋战前行的路口。
乡间的小路,给人的不是沉溺而是享受,不是讨厌而是热爱,不是沦落于此而是奋然向前理智的抉择!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应有一条如此的通心小径!
盛开的蓝色小野花作文
学校的花圃旁不知何时盛开着一些蓝色的小花朵,它虽不比花圃里红艳欲滴的朵朵梅花,也比不上花圃里挺拔的松柏,但却足以使人眼前一亮,心旷神怡。
不知名的蓝色小野花星星点点绽放在花圃的角角落落,默默地将花香播撒给春天,染绿了一抹春风,花圃里,蛐蛐在一声声叫着,叫的繁密如露。格外芬香的梅花,在暖暖的春风里竞相绽放,威武挺拔的松柏伸开它宽大的双臂似乎要将春风揽入怀中。抬头仰望,高楼林立,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淡淡的忧伤。一阵微风吹过,我心中的忧伤,似乎已随着和煦的春风化作一缕云烟。
我沿着花圃缓缓前行,似乎已走进春天的田野,翠绿的叶子,嫩绿的'芽苞,火红的朵朵梅花,还有不知名的蓝色小野花,花里草间,清新悦目,滋润着每一颗忧伤的心,勾起了曾经那一缕缕难捱的思念。
穿梭在五彩缤纷的春色中,空气中飘荡着花草淡淡的清香,浓浓的春意弥漫在身边的每时每处,蓝色的小花朵踏满春的足迹,花里草间,绚丽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