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梦中的心结散文,本文共11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梦中的心结散文
我总是做着这样的梦,梦回家乡,以不同的形式回到那个土房子里。今天午休,我又梦到回家了……
不知何时进入的梦乡,只记得我是随父母一起回去的。村里的老房子为了让人看门,所以找了亲戚住了进来。回去前,通知了亲戚,说我们一家要回去,通知他们腾开房子,另外找地方住。亲戚很好,没等我们回去,就把家里,院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全家搬了出去。
记得上次回去,因亲戚养了很多只羊,所以满院的羊粪,着实让我恶心了很久,这次院子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尽管是土院,可是偌大的院子里,还是一尘不染的。
我随母亲进了家。
母亲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家里的每一个地方,从门到窗户,从窗台到锅台,从衣柜到土炕。这里曾是母亲和父亲结婚后依靠自己的能力盖起的房子,在当时看来,这样的房子,这样的院子也不失为好房子了。母亲感慨地说:自己一手盖起来的房子,自己住了七年,别人却住了二十年。我知道母亲与房子的感情,没有作声。父亲看了看我,啥也没说,许是父亲为了满足母亲的一个心愿,带母亲回来小住几天?我不知道。
路边不时地有人走过来,我清楚地听见人们说,这家人家回来了,不觉也出门二十年了吧。是啊,母亲离开村子时,才四十岁,而今也有六十岁了。
看着母亲欣喜的样子,我不忍说出“娘,你还是随我走吧”这句话。可是,这句话我是必须要说的。因为我不能把老爹老娘留在故乡,小的时候,父母在哪里,哪里是我们的家,他们老了,孩子在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家。一直一直,我不忍心说出这句话,我怕母亲会伤感。
嫁到邻县的姐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姐笑了,姐说,家就是好。姐说看门人一家走后,我们的家像个真正意义上的家了,姐一样,在家里走来走去,看着家里熟悉的一切,和我讲着小时候我们的故事。
我不得不打断姐的说话,我说:“姐,我还是要带娘和爹走的。”姐问为什么。我说我有我的理由。父母老了,他们需要孩子们,我们姐弟三人全不在身边,把他们两位老人孤伶伶地放在这里,我不放心。如果父母随我走,至少大同还有我和弟两个孩子,只是姐看望父母有点远。
姐问我:你知道母亲的心愿吗?她就是想在她的房子里住上几年,这里有她的心血。我说我知道,我全知道,可是,我不放心把他们留在这里。
我和姐的谈话陷入了沉默状态中,姐,矛盾中,因为姐也怕父母在这里没人照应。可是姐明白母亲的心思。
走进家中,我对母亲说:“娘,住几天就走,好吗?您和爹必须随我走,这里没有您的孩子们了,您和爹在这里我们不放心。”母亲以为我开玩笑,说:“这下可不走了,随你爹在外奔波了二十年,也没个自己的住处,老了,走不动了,回家了。”
我严肃地对母亲说:“娘,您得跟我走,你必须得跟我走,您知道吗,这里只有房子,没有孩子们了,您和父亲晚年需要孩子照顾。”
母亲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意见,死活不愿跟我走。我无助,无奈……
“梅,几点了?”是老公在喊我。睁开惺忪的双眼,看了看表,是下午两点半。起身,这是哪里啊?地上有瓷砖,身边还有人喊我。这不是我现在的家吗?那我刚才在哪里啊?梦,一定是梦!
终于从梦中醒来了,原来,我一直一直害怕父母回到老家的,父亲说这边没事可做,准备回老家了,这让我们做儿女的十分地为难。时常看见街上的老人拄着拐杖出去买早点,那不是父亲回村时的`缩影吗?而四百里外的我,如何去照顾我亲亲的爹娘啊?
父亲总是说,天暖和了,他就带母亲回去。于是我往日梦里回家的幸福感在父亲的一声回家中,再也没有了。
若干天后,我继续做着我的梦。不同形式的梦。梦里,家被盗了。我使劲地喊老公,没有回音,于是我拿起手中的电话,给他打电话,却发现,一向爱拿手机的他,竟然没有拿手机。我绝望了。可是小偷,哦,不,应该是叫强盗吧,还在试图进入家中,于是我狠狠地挤着门。我心想,我家的门不是防盗门吧,怎么变成了这样一扇木头门啊。不管三七二十一,挤住再说。我狠命地挤着,生怕给这帮强盗留下一丝的空隙。终于,我把门弄结实了,才有机会看一眼这个我狠命保护的小屋。
小屋很乱,好久没有收拾了。我奇怪, 这样一间房子,我为什么要保护它呢?梦,有时就是这样的怪异,你不知道为什么,莫明其妙的。抬头间,发现了一根搭衣服的绳子,上面搭着姐姐的衣服,我掀开那衣服,使劲地拨开散落一地的衣服,却发现了自己的父母,母亲蜷缩在衣服下面,父亲的嘴里喃喃地说着,我知道,孩子们会管咱的,孩子们会管咱们的,你看,来了吧!
我哭了,我的父母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在我发现他们之前,他们一直在担心,担心孩子们不再管他们呢?我抱着母亲哭了,哭得很伤心。
醒来时,抱在我怀里的仅仅是一张被子,而泪水却已浸透了我的枕头。起身,再也没有了睡意。生活的琐事让我很久没有去看望父母了,春节马上就要来临了,给父母放起的红包迟迟没有送到。我应该去看望父母去了!
我不知道我还会做什么样的梦,梦还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光顾,而我,始终有一个心结打不开,那就是当年的我缘何嫁到了异地,也因此,让这样的梦不断地出现!
心结散文
耳边传来你的问候,我面对的过去如水倾泻。很久的时光里,生活中没有你,我依旧过得很寂寞,也很平淡。
一个人走在路上,想着堆积在心的孤单。其实,没有承诺,也不会有失落。我贪恋尘间的平凡,因为我的人生也许并不会太鲜艳,但我却要有一种生动,一种了无遗憾。总心存惆怅,那是因为害怕分离。我很渺小,也很脆弱,我输不起人生的万分之一,我只是想简单一些,别无苛求。
不要求太多,怕负担,怕沉重,我只是想有人可以偶而地来坐坐,诉说也好,叹气也好,我只是一如既往地坚强而执着。
在生命里的每一天,感谢一些人的存在,感谢一些人的陪伴,感谢一些人的关怀。
也许有一天会离开,走得很远,我依然希望有美满,我也许还会躲避,只是因为我很累,我无法想象未来,也无法预知前程,我只期待即使流浪的`岁月,也要让一切随风随云也随缘。
我终究会停歇自己的脚步,让自己有一个停泊的岸,时光在一天天改变,我会一天天老去,如果今生不圆满,来世也会有一份遗憾,残缺或许是一种美,但太多的残缺却是一种失败和伤痛。
月清如水,我心如梦,我喜欢牵手一生的执着,喜欢生死相许的缠绵,喜欢魂牵梦萦的浪漫,但我能更能清醒地面对自己的真实与平淡。
在不远处,有人可以温暖我的心,在我酸涩的心事里,拒绝不等于放弃,再见不等于轻松,只是人生充满了无奈和坎坷,我不是只梦不醒的孩童,我必须让自己在尘世的生命里有洒脱,有随意。
我知道我会流泪,会爱的深刻,痛的沉重,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可以等待,可以信任,可以真诚,但我会郑重地许诺,让自己拥有笑容。
每个人都会过得很好,因为青春易逝,因为爱与被爱,因为手与手相牵,因为情与情相连,也因为心与心同在,结成同心结。
心结-散文
又及清时,弱柳新杨,莺飞草长。风过,掠起一袭白花,抚过一个个小土包,最终歇于一角,青草正嫩。抬起手,有雨落下,只因想你欲断魂。
时隔七年,爷爷是何模样,我竟已全然相忘,只觉有一双浑浊的眼,一对斑白的鬓,一弯咧起的嘴角,然后突然被打乱,融成一抹慈祥。少未更事,只是懵懂的在那只似老树皮般粗糙的大手的牵引下,于林间的小道彳亍。忽地被抱起,贴着那张细藏着风雨的脸上,顺着缩在青黑长袖中的手,看向远处的一棵老槐,“我孙当像那树一样,立了百年,香了百年,未曾跌倒。”爷爷笑着,而我开口,夹着孩子的糯者:“那棵树是您,一样老。”爷爷愣了愣,又哈哈笑道:“是哦!老咯,不中用了”。摇摇头,轻步慢移,许久又道:“有了这个孙子,人也是当老了。”转身又行于这冗长的小道,而我趴在他肩上,感触着四月的凉雾,小声道:“爷爷,骗您的,您不会老的`。”爷爷想了想,“是啊,没有看到孙子成材,想老也不安心哟。”我终于放心,伏在那瘦弱的肩上能缓缓睡着。
可他终于老掉了,仍是在某个凉若秋水的清明,在我归来的途中。雨并未下,只是郁积在空气中,压在我的心头。在距老家还有几里之遥时,父亲的电话响了,他一震,然后用哆嗦的手掏出电话看了下,然后又用孩子似的无助的目光看向茫然不知所措的我,良久,按下接听键,突兀的,那头传来一声凄凉女声,“老爷子走了!”“轰!”雨落了,就像是要一下子流完所有的泪,打着车顶,四月的凉气挤入了车内,侵入骨髓,彻心的痛。不知是如何捱过的那一刻,待我们跌跌撞撞地冲进大门,看到那个因为久等我和爸爸连体温都已散尽的爷爷时,父亲哭了,我跪在爷爷身边,凝视着那张无悲无喜,只有一抹遗憾的脸时,巨大的悲恸向我袭来,我跌坐于地,世界模糊了……
心痛已减缓了,只是每年四月,当第一滴雨落下时,愧疚便升腾起来,逸散于空气中,溶解于水珠中,打落在心底:未能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四月的遗憾,在心头,若无法消除,那便化作追忆,化作心结,化作此生的怀念。
晚秋心结散文
当心事遭遇晚秋,伫立在经纬度各异的不同地点,心中油然而生各式的感想与之呼应,这一季的午后温暖还在穿透生命的悲凉,那一季早已是夜晚的冰凉割断了梦中人的遐想。季节的短暂如同季节的花开,绚烂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派死寂。
步行于秋雾缭绕的旷野,目光所及之处,一派自远而近的'萧瑟之画跃然眼帘。不说天高,不说地远,生命的伟大与渺小凝聚在眉宇之间,就如同各种作物,必将凋零在瑟瑟秋风之中。
阳光深处,河水苍白得裸落出了渐渐消瘦的身型,沉寂于水底的石头,抬起了久不见阳光的脸颊,逐渐风干的芦苇,一如既往地在风中唱着不为人知的歌谣。
抬眼望去,一派萧瑟悲凉的晚秋之景,摇摆出岁月跋涉的痕迹。南迁的候鸟,呈现出各种姿势飘向南方,或许来年的春天,这样落破的迹象早已被它们忘得一干二净……
秋渐渐地凉着,不需要用什么来记载秋的温度,一场风雨一场寒。因为有风知道――风是季节最忠实的使者,每一次季节的变迁最先让我们知道的就是风。因为有雨知道,雨是最懂得季节的私语。
又一片落叶飘下。秋风,就请再撒下一些落叶,把这点点滴滴的凉意描写的更加干脆,更加委婉,直接飘入“人比黄花瘦”的意境之中……让偏偏秋叶,迎来那飘飘雪花吧!
今年的初冬我厌烦了风雨,喜欢飞雪。愿雪花快些到来!
心结散文欣赏
两座老屋,和老屋前美丽的月季,见证了两家几代人的亲密。到了林子这代,其初两家依然十分要好。林子与邻家娟子亲得象月季花上的两只蝴蝶形影不离。
可后来听说两家的大人为了地下埋的什么东西,竟动了手大打了一架。最后两家又打起了官司。娟子的爹仗着有人,虽理亏却赢了官司。林子爹吃了闷亏,发誓不跟这家丧良心的人家来往。从此两家人结下了仇怨。林子与娟子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亲密了。一下子仿佛到了永远的冬天,花儿凋落了,蝴蝶飞远了。
小孩子最易忘记仇怨了。何况林子从小就和娟子那么要好。一天他终于忍不住又和娟子一起玩家家做游戏了。正高兴时,不想被林子爹看到了,林子爹的脸色沉得让人可怕,林子从来没见过爹这幅样子。心吓得嗵嗵直跳,爹过来一句话没说,拧着林子的耳朵,拖着就走。吓得得一旁的娟子张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林子的爹拖着林子走出老远才松了手,他恨恨地说:“告诉你多少遍了,你没脑子啊,他家没良心。咱不跟没人心的人家来往。”林子虽不知道两家有多大的仇恨。但第一次看到父亲严厉可怕的样子。他心里知道,从此再不能跟娟子一起玩了。后来,大人不在的时候,娟子也找过林子玩,可林子一想到父亲那沉得怕人的脸,默默地走开了。
门前的月季花儿开了又落。落了又开。林子和娟子渐渐长大了。两家的仇仿佛成了一个死结。虽然过了多少年,两家却形同陌路。林子与娟子相遇,从来没有一句话。偶尔眼神相触,却又急急跳开。林子常将眼光滑到门前的月季上。花儿红得艳艳的,象美丽的娟子。
转眼间到了林子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可亲相了一个又一个。林子就是没中意的。这样一拖就是几年。一直到老人去世。林子的爹临走的时候说:“林子啊,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要是两家没仇,你和娟儿真是一对。这些年你不娶她不嫁,我能看出来。可别忘了,她家人没良心。跟没良心的人过不出好来。”林子含着泪点点头 。
过了一年娟子的爹也过世了。两个老屋只留下孤零零的林子和娟子。两个人见了面依旧没什么话,上一辈的怨恨仿佛在心里生了根。可不知为什么林子忽然总有跟娟子说话的渴望,有时听到娟子的门响,他会借故找点活儿也到门外去。可见了娟子又不想说什么。有时眼睛会不听使唤地跟着娟子的背影出去老远。
终于有一天,好心的王嫂跟他说:“林子兄弟,我看你跟娟子就挺般配的。你们俩都也岁数不少了,现在老人都不在了。你要愿意,娟子那儿我去说合说合。”林子一直埋着头雕刻着手中的木像,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好长时间才说:“王嫂,我身上还带着孝,等我爹祭满三年再说吧。”王嫂说:“现在都不论这个了,我也是瞎操心,你好好想一想,要是有那个意思,就跟我说声,我去跟娟子说。”说完起身走了。林子放下手中的活,送走了王嫂。心蓦然一阵激动,然而只过了几分钟,他忽然想起父亲那张沉得可怕的脸。心顿时又凉了下来。他木然地看了看门前的月季。清美的花儿凋零的,象红红的心碎了一地。
生活又归于了平静。闲暇的时候,林子坐在院子里雕一些木活。耳朵却在仔细听墙那边娟子洗衣做饭的声音。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也真苦了她了。他想,娟子真傻,怎么不找个好人家呢。时常听她的姨为她张罗着找婆家的事,可总是听娟子柔和的声音在说:“再等等,再等等吧。”她的姨总会无奈地叹着气说:“你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那时林子听了,心里会莫名的高兴。
门前的花儿枯了又开,两年过去了,两个人依然孤零零地守着老屋。时间长了,街上的人开始说闲话了,有的说,林子到了晚上就从墙头上跳过去,有的说两个人都有小孩了,小孩悄悄送走了。林子听了,心里堵得慌。他真想劝娟子找个好人家嫁了吧。这么停着,让人把名声给毁了,以后怎么嫁人。可那扇门他却没有勇气走进去。
终于有一天王嫂又来了,她说:“你听说了吗,娟子要出嫁了。”林子正在雕着手中的木活,听王嫂这么一说,右手的刻刀蓦然一滑,左手颤动了一下,一阵锥心的疼。红红的血滴在了木头上。王嫂撕了块布条边给林子包扎边说:“听说要嫁到挺远的地方,娟子好象不愿意,这次她姨大包大揽了。林子你要是愿意,我这就给你说去,我就看你们俩合适。娟子多灵巧的`一个人,你都没看她绣得花,那个俊,咱周围没比得上的。”林子闭上眼,摇了摇头说:“还是算了吧。”他忘不了父亲沉的可怕的脸。送走了王嫂,林子关上门,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几天以后,门外传来鞭炮声和人们热闹的欢笑声。林子静静地坐在院子里,他知道,娟子出嫁了。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心好象已没什么感觉了,也许死了吧。林子木然地拿起酒瓶拚命的喝起来……。醉眼朦胧中,他看到漂亮的娟子穿着红红的嫁衣被人抱着上了车。车子开走的一瞬,娟子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真真地看到娟子的眼睛湿润润的,那分明是泪。
不知过了几天,林子终于醒了。可从此象丢了魂儿。整天懵懵懂懂的。没几年林子便去了。
林子没有亲戚,是村里料理的后事。收拾屋子的时候,来了不少人。这个老屋给了人们太多的神秘。当往外抬靠墙的一张八仙桌时,忽然王哥说:“这里是空的。”说着他使劲跺了跺。大家移开了桌子,王哥掀开一块木板,是地道。人们开始议论纷纷,看来他俩真有事。王哥拿了手电和几个人下去了。地道通往娟子家,靠近两家的地方是一扇门。几个人恍然明白了什么,叽叽喳喳议论起来。王哥用手电照了照,门边的土台上放着一件东西,上面盖着一块红绸布。王哥轻轻揭开,那是个木雕的人像。仔细看,一个是林子,一个是娟子。两个人亲密地手挽着手。不知是谁推了一下门,那扇门门支离破碎地倒下了。门的年数不少了,都朽得经不起一点力气。王哥用手电照了照。门的那边是一道红红的门帘,走到那边,细看去,上面绣着朵朵美丽的月季簇拥着两个人。
一个是林子,一个是娟子。
猫咪心结散文
小时候,我很怕猫。也许是因为猫的眼睛太纯、太深了,直看到人的心底、直看得人发虚;也许是猫的行为有点乖张,让它充满了未知的神秘和诡异;最让我不喜欢的是它每年的春天的叫声,那一句急于一句的撕心裂肺般的叫声被大人冠以“鬼哭”的恐怖,吓唬吵闹的小孩儿特奏效。因此,怕猫之心结在那时就扣上了。那时候的猫,也因了物质匮乏,家猫也是半野生状态,那种野性让猫在家里若即若离,对主人敬而远之;那时的家,虽然家徒四壁,却也屡遭老鼠糟蹋,所以为了留住猫也会不时省下些许饭粥,抓些小鱼放在猫咪的窝旁,让它们也有个生孩子的“家”。尽管这样,我还是怕猫,莫名的。
后来我这怕猫的心结却被小女儿和那只叫小白的猫咪解开了。那是小女儿十岁那年,小姑娘特喜欢小动物,看见小鸡啊小鸭啊都会充满怜爱地捧着看着随身带着,有一天看到我曾经的学生提着一个装着两只小猫的猫笼路过我的小店,赶紧要来小猫抱在手里,爱不释手,当时正是她将过生日了,看她祈求的眼神,我默认了,买下了一只小猫咪送她做生日礼物。
小猫咪长得好漂亮。一身洁白的绒毛,像贵妇人的裘皮大衣;只是在它额头以上连着耳朵却是油亮亮的黑绒毛,而且比身上的毛长出些许,就像人的头发,天然一个美丽的发型;一双透彻的眼睛翡翠色,偶尔被光线一照,眯缝起来,那样子就像一个微笑的笑脸;我们看着它,它乖顺的趴着,双眼皮儿眨巴眨巴,上眼框上长长的眉毛随着晃动;与眉毛一样长的还有它翘着的胡子,女儿用手拨弄着,它就耸耸那粉红的鼻子,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舔嘴巴,嘴里发出“喵喵……”这娇滴滴的声音,与此同时,那小尾巴像滚筒似的卷起来又放开,小爪子紧张地抓住托它的手,生怕新主人又把它带走。就在此时,怕猫的感觉不复存在了,且顿生许多似水柔情呢。
小猫咪来到我家了,女儿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白”,一下子,我们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说着“小白醒了!”;“小白吃饱了!”;“小白长重了点儿!”……俨然,小白成了我们家的新成员了,也是一家人的开心果了,我们也不断地发现小猫咪的许多有趣的事。
女儿白天去读书了,小白就被我带到小店里,刚来的时候不知道淘气,每次我不忙的时候总是跳到我的腿上来,用身子蹭我的腿,把脖子、腿脚伸过来要我挠痒儿,舒服了就会咕噜咕噜呼着气,抑或嗲声嗲气地咪咪叫唤着。一个月后,能跳会蹦了,柜台上成了它映画梅花的天地了,像模特走T台似的,从这头走到那头,直到累了饿了,才肯下来。店里有许多小猫也爱吃的小零食,有火腿肠、小鱼片、鸡腿、鸭架子……我切一根火腿肠小白就撑饱了,倒头便睡在我的躺椅上。一觉醒来,我在忙着,小白就自己玩了起来,女儿扔的线团成了它的好玩具,时而拨着线团滚着,时而双爪扑过去,全身绒毛竖起,陡然是它捉老鼠的天生本能表现。线团玩腻了,它就开始淘气了,不停地在货架上爬上爬下,没完没了,不时从架子上摔下来,头撞痛了也不罢休,跌倒了再爬起来,再爬高,那些货架上的货物可就难得安宁了,害得我总是不停地收拾,不停地警告小白,可它抱着货架柱子躲到一角,眼睛狡黠地看着我,可气又可笑模样让我怎么也不舍得打它。小白渐渐长大了,在店里混熟了,每天拿线团当老鼠捉的训练练得不错了,正好这时,店里进来了一只小老鼠,白天看不到在哪里,晚上就来破坏了,把奶粉袋咬破了几包,损失好大。我和女儿商量要派小白任务了,于是我把小白关在店里,一开始小白大叫着,不愿意独自守店,我们站在店外听了很久,慢慢安静了,估计不会有问题了,我们才回家了,第二天,我一大早就急匆匆地去开店门,小白大叫一声“喵啊呜……”跳上我的手臂,我绕着店里巡视一番,奶粉完好地在那,可是,货架上的几个鸡腿却搬到柜台上了,都咬开了包装袋,吃了小几口,那明显是小白的牙印……我轻轻地扇了小白一个耳光,小白蜷缩着身子,嘴巴却张得大大的“喵啊呜……”一副委屈申辩的温柔可爱样子真让人忍俊不禁。
猫原来很怕水。夏天来了,小白长成大猫的.了,玩闹的动作更大了。所以,洁白的毛时常要洗了。第一次给它洗澡可真把它吓坏了,女儿打来一盆热水,我拿来除虫剂,小白一开始不知道我们要干嘛,像往常一样在黏糊我们,等我摁住它,套上浴帽时,才感觉不对头了进行抗拒了,说时迟那时快,我对着它身体喷药了,再用保鲜膜一卷,那滑稽的样子让我和女儿笑得捧腹。过了几分钟,我把它抓到水里,心想跟婴孩那样给它洗洗,没料到一向温顺的小白就像火烧了它一样,惨叫一声腾地一下冲出水盆,没了命的跑,我好不容易抓住了它,继续放回水盆洗澡,这下它像胶水一样粘在我手上了,那平时缩在里面的爪子伸出来了,一用力,把我的手都抓出血痕来了。但我还是坚持把药剂洗下来了,再用吹风机吹干了它的身子,再抱住它轻轻安抚它,小白一脸的惊恐渐渐消失,只是委屈的低吟不断。
猫咪小白的可爱给了我们很多的快乐,所以,女儿特别喜欢,于是她的同学因了她的描述都想看看小白。就在那年的秋天,女儿的同学开生日派对,要求女儿带上小白一起前往酒店。听女儿事后说,当时大家都逗小白玩得高兴,玩着玩着,同学的父母打起了鞭炮和烟花,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小白“倏”地一下窜出好远,一下子女儿吓慌了手脚,使劲的去追,结果小白一下子爬到房顶上去了,任你怎么喊也不下来。直到人散尽了,女儿还是没等到小白下来,只得哭哭啼啼的回来告诉我。我不相信小白会丢的,于是,跟着女儿来到哪个酒店,仔仔细细地找,甚至每个门角每个窗台都不落下,还是不见踪影,我们只得大声喊:“小白……喵呜……小白……”太阳落山了,天色暗下去了,可是小白还是不见踪影,我脑海里此时只有小白那可爱的模样,只要看到一点白色的东西就激动起来,以为那就是小白,可每每总是失望,正当我们垂头丧气的准备回家时,我最后一声“小白……喵呜……”喊出,忽然从一家防盗窗里挤出一点白色,还伴随着“喵呜……”熟悉的声音,我以为又是幻觉,停下来屏息静听,真的是小白的叫声,我和女儿高兴的大叫,随着我们的叫声,小白也在楼上一声声附和,我们使劲敲这家人家的卷闸门,好不容易伸出个头说:“今天太晚了,这门不好开,猫在这儿的话明天来捉也不迟。”我们只好叮嘱几声,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小白,小白看到我们走了,那一声声的叫声越来越悲哀着。第二天天一亮,我就急忙赶到那家人那里,却被告知:“猫走啦!不见了!”到他们家寻了一阵,连小白的影子也没见到。我的心里一阵空落落的。昨晚我们转身回家时听到的小白的叫声仿佛在耳畔回响,也许,小白以为我们抛弃了它,它才毅然决然地离开我们,那可想而知小白的伤心啊!可是,之后的许多日子里,我却总是难以忘怀小白给予我们的美好记忆,难以忘怀小白离去带来的伤心,以至于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养过养小动物了。
记得作家三毛说过这样一句话:“人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就没有那么多的痛苦。”可是,我认为即使痛苦了也不会舍弃自己的感情,哪怕最痛也是痛得真实!就如可爱的小白让我又一次扣下的猫咪心结,这样刻骨铭心。
梦中散文
梦里依稀慈母泪千行,今晚,在梦里,我回到了故乡,见到了我熟悉的场景,那清澈的溪水,那热闹的劳动场面……
这是村口那条小溪吧?
那棵老槐树依然青翠依然忠贞,溪水依然唱着欢乐的歌。
在岸边,有工人正架起圆盘锯,机器嗡鸣,木屑飞扬,工人正努力地把合抱粗的大树锯成一截一截。围观者众,大家指指点点,说笑着,看热闹。我也跻身其中,看旋转的锯片,看系着围裙的工人……旁边有孩童在追逐玩耍,银铃般的`笑声充满快乐充满无邪。
溪水流经一座石桥,汇聚成一个小潭,流进河里。潭水幽深清凉。那可是小时我嬉戏之所呀。夏日午后,我们一群调皮鬼,总爱光着屁腚,钻进水潭,藏在桥下的绿荫里,打水仗,比谁闷在水里的时间长。知了叫着,鸡呀鸭呀鹅呀都在自己回家了,母亲在晒场上高一声低一声长一声短一声地喊着我们的乳名,我们才恋恋不舍地爬上岸。要不?大人会拿着长长的竹竿,站在岸边打我们,或者把我们的衣服拿走,我们只好捂着JJ回家了……
起风了,古槐摇着手,我的思绪也回到眼前。
忽然,正在玩耍的孩子小涛“扑通”掉进水潭了?
是的,孩子掉进去了。
孩子的妈妈也在岸边,她傻了,怔住了,不知所措。
我边上也有孩子,他们一个个惊呆了,停止了打闹。
圆盘锯还在叫着,撕裂着喉咙……工人们没有发现这意外,他们还在说笑着。
我慌了,我不会游水呀。
我想喊,张张嘴,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拼命地喊呀,只有自己知道,可是还是不能发出声音。
孩子在水中扑腾着,不一会,就沉到水里了,像只青蛙,我吓倒了,赶紧跳下去,跳下去……
孩子紧闭着眼,脸色铁青,岸上的人围上来了。
我急得连连掐孩子的人中,没有动静。
孩子的妈妈在哭,哭……
有人走上来,他俯身下去,用力地按住孩子的胸口,有节奏地一收一放,孩子的嘴角渗出了水,孩子醒了?醒了!
或许失恋,或许择业受挫,或许工作失误,或者被打击,或许婚姻失败,或许......漫漫人生,总会碰上这样或那样的不顺。有的人,只当是人生的一次经历,坦然过去。但有的人,却走不出来,在心理,给自己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结,甚至,在沉闷日子的滚轧下,越勒越紧......
于是,困惑重重,眉头紧锁,茶饭不思,彻夜难眠,封闭心窗,人渐消瘦......人生,仿佛走到尽头。
其实,世上不顺的事许多,自己的.不顺,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万千不顺里的一个。多少成功者背后的历程,也是血汗斑斑,磨难重重。
人,都希望道路平坦,尽管说生命会因磨练而美丽,但没人愿意去追求这样的美丽。只是人生别无选择,该来的,终会跟上你的脚步。无可奈何也好,感叹命运不公也罢,你既已成了被动的接受者,你就得面对,就得坦然。拳击场上的拳击手,被重重的一拳击倒在地,很痛的感觉,也许觉得自己起不来也不想起来了,但无可选择,总是要站起来的,不论是在裁判数一还是数十之后,输与赢总是要站起来面对。
人生的路,总要走下去,面对不顺的境遇,唯有自救,让自己尽可能少些痛。
人啊,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中长大,弱者在打击中颓废,强者在打击中深刻坚强。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不可以坐在坎边等它消失,你只能想办法越过它。你应该沉着冷静,找出受挫的原因,采取有效的措施补救;你应该审时度势,迂回取胜;你应该理清思路,锲而不舍;你应该寻求升华,等待机会。或许,不期然间会是柳暗花明。纵使,幸运迟迟未到,但因你另一种心态,另一种情绪,你将拥有坚强和积极!
人生,也没有永远的痛,再深的痛,总会痊愈,你不能被动等待,你要努力自我结痂。不属于你的感情,早晚总得离开。失去的,只不过是人生旅途一道风景。你不应深陷其中,伤你的,不是感情,是你自己的脆弱和回忆。往前走,前方一片敞亮。人海茫茫,何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你什么时候放下,什么时候就没有痛苦。只要心灵能够光明,痛苦自会远遁他乡!
学会承受,学会放弃,学会坚强,学会微笑,那是一种别样的美丽!
解开心结,就是打开了生命的阳光。
我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周围静悄悄的.,时时吹来一阵晚风,路边的树在月光下摇曳着自己的影子,黑黝黝的,令我有些毛骨悚然。几天前还不曾害怕的我,今天却有些紧张地加快了脚步。那是因为以前有他陪我一起回家,可是今天――唉,不想他了。
继续向前走着。脑子里不知想些什么,猛然间,看到路灯下一个熟悉的身影,难道会是他?我心里不禁一颤,这么晚了,他为什么还在灯下徘徊?会不会是――想到这,原先不想去想的事,此刻却涌入脑海。
我和他本是同班同学,他就坐在我的前排。由于原先坐在前排的一名男生重读初二,开学初老师就将他安排在我前排,说是这样,我们可以互相帮助,互相促进。从此,我就和他经常讨论一些问题。他非常好学,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他的名次就跨过了十几个,进入了班级前十名,甚至超过一向成绩不错的我。我们彼此都很高兴,一起研究探讨问题的时候就更多,因而相处得也融洽密切多了。
有一天,我不经意地说了一句,我害怕走夜路。被他听见了,他就提出送我回家,我很高兴,因为这样,我们在一起讨论学习的时间就更多了。这样,一直持续到前几天,就在那天,不知是谁说了句:“××陪×××回家,两人挺亲密,似乎在拍拖。”当晚,我就惆怅地一个人回了家。
可是今晚,他怎么又会徘徊在我的必经之路上呢?难道是他已经想通了?难道他的心结已经解开了?难道是他又想重拾往日温馨、纯洁的友谊叶片?难道是为几天的不理睬而道歉,借以消除他和我之间的隔阂?
我走向了他……
心结
文/于月
母亲给病重父亲换下湿衣服,他突然全身一挺,医生抱怨母亲私自活动。父亲的死成了我心里的烙铁…
(一)
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父亲的死。
那天,我和妈妈匆匆赶到码头的时候,父亲正在地上剧烈地抽搐,周围围满了不相关的人……妈妈脸色惨白,她一把搂过地上的父亲,而我惊呆在一边不知所措。
有医院的救护车赶过来,然后我和妈妈一起护送着昏迷的父亲到了医院。
医院的最后诊断是“蛛网膜下腔出血”。用药过后,父亲的抽搐停了,只是持续40℃以上的高烧,护士们在父亲身体的四周布满了直接从冰箱里取出的冰块降温。
当体温下降后,父亲的神志有点恢复过来,他不能言语,但他用力地握着我的手,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淌。我没有见过流泪的父亲,所以我的心很慌很疼也很无助。
妈妈在医生的催促下一直在忙碌,一会儿交钱一会儿领东西一会儿被喊去交代病情……当她能够停下来的时候,她就坐到父亲的旁边,不停地揩父亲脸上滚落的泪水。父亲四周的冰块逐渐被父亲的体温融化了,然后父亲的衣服就湿漉漉地贴在父亲的身上。妈妈吩咐我到附近的商场去买内衣,然后和我一起动手给父亲更换。她说:父亲不喜潮,我们不能让他难受。
然而,换过新内衣的父亲突然全身一挺……
医生们抢救无效后有人就抱怨:“谁叫你们私自给病人换衣服的,这种病症最忌大幅度动作!”
嘈杂的抢救室内,医生的这句话像块沉沉的烙铁从远处随意地掷过来,然后落进了我十二岁的心脏。
(二)
母亲带着我和弟弟一起过,无数的艰辛酸楚和苦痛。
我和弟弟跟着单薄的母亲过,无尽的冷落嘲笑和孤寂。
没有父亲的孩子是一棵乱草,在或欺侮或怜惜的目光里,弟弟忽然长成了乱蓬蓬尖利利的样子。半大的他像一头小雄狮,随时准备着应对各种伤害,包括怜悯。他野马般的不驯令老师头疼令母亲伤心,在大家一片“坏孩子”的责怪声中他更加抗拒一切,包括家里人对他的好。
他常常粗暴地打断母亲不耐烦地冲出家门,他脾气发作的时候会撕扯我的头发会抢走我的课本……
即使如此,我一点也不恨弟弟,我明白他这样的原因。
我曾经亲眼看到他被好多男孩压在身下挣扎。当我哭喊赶退那帮小子的时候,站起来的弟弟却狠狠地揩掉嘴角的鲜血冲着我叫嚷:“谁要你用眼泪来救我!你们就知道哭!哭!哭!!”
然后,他恨恨地转身离去,丢下独自抽泣的我。
弟弟需要一种坚实的安全,而这,是柔弱的母亲所无法给予的。在失去了父亲的旷野中,弟弟一定感受到了这无尽的孤单,孤单中他只好插满尖刺来掩饰自己的脆弱……所以,我不恨弟弟,相反,却迁怒于被弟弟的蛮横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着的母亲。
在三个人或明或暗或大或小的冲突里,我越发沉默越发喜欢书籍,我下决心要学懂好多好多的知识,我不要成为母亲那样因为无知而葬送了父亲生命的女人。
母亲只能默默地不停地操劳,不是在地里就是在家中。我看到了她忙碌里的重重心事,我看到了她苍白脸庞下郁郁的苦;我常常从读书的间隙里望过去,四十岁的母亲全身写满了伤心疲惫和憔悴……给予她打击的也许不仅仅是父亲的死,也许还有她不听话的儿子和她不怎么讲话的女儿。
我不忍看也不忍想,我总是躲进被窝里任泪水在脸上恣意奔流,我知道我是不应该这样对待母亲的,可是十二岁时那嘈杂的一幕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父亲拽住我的小手不能言语。母亲给父亲换过衣裤,父亲就永远地离开了人世……如果,没有母亲的轻举妄动,我们是不是依然活在父亲的绿阴里?这个疑问像梦魇一样紧紧地盯牢我,使我总是透不过气来。
(三)
弟弟初中毕业后就到外面学了烤面包的手艺,然后在集镇上开了个小小的面包房。还是桀骜不驯的样子,还是满不在乎的神情,只是他后来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女孩,拥有了自己的幸福。
我一直在外面读书,从大学读到研究生,因为弟弟生活的安顿,我的读书生涯越发安心自在。
在书本的熏陶下我长大了,知道父亲的死不能责怪母亲,医生的那句话也许仅仅是不负责任的推辞――他们应该告诉母亲那样的父亲是不能动的,母亲是个农村妇女,她不懂医学,我为什么要对她有那么高的要求呢?
可是,我还是不愿意回家。我承认少年时的压抑已经深深地埋在我心脏里了,回到家,它们就会从心底下冒出来,冲破我浮在表面的快乐。
那是种我无法说得清道得明的根深蒂固的东西,注定了我回家的旅程里充满了忧郁的阴森。
弟弟为母亲装了电话,所以我经常打电话回家,知道母亲很安静,知道弟弟很忙碌,而我的学业也一直很紧张(这一直是我不归家的借口)。
(四)
快毕业那一年的五一节,我还是回家了,学识告诉我,我应该回家,应该陪陪自己不再年轻的母亲。
当我突然出现在母亲视野里的时候,母亲愣住了,然后她就站在那里反复擦眼睛,似乎不相信远处站着的是她的女儿。
她还是醒悟过来了,急急地走出麦地打开那两扇虚掩的家门。
堂屋家什柜上,父亲依然在静谧地微笑,和照片上父亲的年轻相比,母亲的花白头发恍若隔世。岁月就这样不在意地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我有种很沉重的感觉。
我不看父亲,也不想父亲,我故意用轻松的口吻对母亲说:“我坐了一天的车,饿死了!”
母亲蹲在地上掏橱柜深处的备用碗碟――这是家里来人了才用的碗――上面落满的灰尘说明母亲已经闲置它们很久!想好了不伤心的,但我的鼻子还是忍不住发酸,整整三年了,我没回一次家,母亲就是用那一大一小的两个碗默默地进行着她简单的一日三餐,她的日子也如那两只叠着的碗,寂静沉默而又缺乏生气。那么,靠这边的弟弟呢?他也没回来过吗?
母亲说弟弟很忙,她也偶尔去帮帮忙,弟弟忙起来就很暴躁,有时为了不惹他生气,母亲就趁他出去送货的时候帮弟的女朋友忙忙。
“妈妈,你纵容他!都有女朋友了,你还这样迁就他,将来你在媳妇面前怎么做人?”
母亲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他的脾气,为娘的怎会计较他,要不是你爸走得早,你弟又怎会变得这样……”母亲盯着灶膛里的火:“一个人的时候,我就老想起你爸临走前的情景……他抓我的手摸他湿漉漉的身子……我不应该听他话的,我不应该替他换衣服……”母亲狠狠地抹着眼睛,可是泪水还是一个劲儿地滚下来,我想起十八年前那揪心的一句怨言――这句怨言让母亲沉沉地背负了十八年!为了这,她一直在我们姐弟面前低头做人,一直在我的爷爷、奶奶面前低头做人,一直在亲戚们面前低头做人……可是母亲,我的善良厚道的母亲,她不知道这不是她的错,她不知道要怪也只能怪不负责任的医生!
我情不自禁地抱住伤心的母亲,十八年来我第一次离母亲这么近!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最苦的,我一直驮着那个沉重的心结在苦读,通过读书找到了打开心结的钥匙,而我的母亲呢?(感恩 )没有书本告诉她她没罪,也没有人告诉她应该去责怪谁……于是,她把那个负疚背在自己身上,整整十八年……
(五)
我用我所有的知识劝解母亲,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懂,但我希望她心中的那块死结能打开一些,哪怕仅仅是被我理顺了一点儿也好。
我还决定拿出姐姐的身份跟弟弟做一次长谈,他还不知道母亲心中的负疚,我要告诉他母亲这么多年来承担着不应承担的重压,我们不懂事的抗拒只会让母亲的负疚感越来越重……
所以,弟弟,请你别再对母亲蛮横无理!
心结
那次偶然的相遇,让我们三个成为了最好的朋友,但却因为那么一件事,让我们各自的心里都打上了一个结。那天是星期天,本来我们约好要一起去看电影的,可是鑫打来电话说:“雨,你和雪去吧,我不能去了。”我刚要问为什么,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我便给雪打电话,“雪,鑫说他不去了,让我们俩去。”
“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他要干什么!”雪得意地说。
“那他要干什么啊?”我急忙问。
“他,他要离家出走!”雪神秘兮兮地说。
“啊?????什么??离家出走???”我惊讶极了。“为什么?”
“他这次考试成绩退步了,他爸爸训了他一顿,他就和他爸爸吵了起来,然后就想吓他爸爸一下。”雪平静地说。
“不行,我们不能让他这么做。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去找你!”不等雪再说什么,我就挂掉电话往雪家走。
看到雪,我顾不上喘口气就拉她跑起来。“雨,你要带我去哪啊?”雪问我。
“去找鑫啊!”
“哎,你松开,松开我!!!”雪边喊边挣脱我的手。“干嘛要去找他啊,他会不高兴的!!”
“雪,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他疯了难道你也疯了?”我拉着她继续走。
“你放开我!”雪使劲甩开我的手,“要去你自己去好了,我可不想让鑫恨我!”
“啪----”我的手颤抖着从雪的脸上挥过,然后缓慢的落下。雪惊了,抬起头努力看着我。我也被自己吓住,手被汗浸得湿淋淋。忽然,雪转身就跑,留下我一个人在空旷的大街上,不知如何是好。
好一会儿,我才苏醒过来,于是,穿过每一条街的每一个网吧,试图能望见鑫熟悉的`身影。
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网吧里,我找到了鑫。“鑫,回家吧!”我带着哭腔对正在打游戏的鑫说。
“你别管我,我是不会回去的,以后你就当没认识过我。”鑫头也没回,冷冷地说。
天啊,这真的是鑫吗?真的是从前那个经常逗我们开心,经常关心我们的鑫吗?“求你了,鑫,回去吧。你爸爸妈妈到处找你呢!”我恳求道。
“我说了我不回去,你别烦我了!”鑫低吼一声。继续他的游戏。
对不起了鑫,不要怪我出卖你,即使你恨我,为了你的前途,你的未来,我宁愿你恨我。我打给鑫的爸爸一个电话,告诉他网吧具体位置。然后静静等着他爸爸的到来。
不出五分钟,鑫家的车,在网吧门前停下来,鑫的爸爸从车里走出来,跟着我走进了网吧。
我记得那个眼神,永远记得,在鑫的爸爸将他领走时,他看我的那种眼神,充满了恨意的眼神。走过我身边,他低声对我说了一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我恨你!”我麻木了,真的麻木了。仿佛不能在呼吸到空气。
后来,我的生活中同时失去了两个曾经最亲近的人。
后来,我开始每天机械式的上学、回家。
后来,我开始学会用眼泪补偿我所有丢失的快乐。
直到有一天,雪找到我,流着泪抱着我,对我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她告诉我鑫走了,去了上海。我淡淡回应几句,心想再也找不回从前的那种朋友之间的默契了吧。
那日,下起暴雨,我上QQ,发现有人留言,是鑫,他说:“雨,对不起,其实我明明知道你是为我好,明明知道我做的事不对,可我还是要选择伤害你,因为我的心里当初打了个结,现在,我想清楚了,结自然也解开了,不知道,我配不配做你的朋友?还配不配得到你的原谅?对不起,雨?
我流泪,点头,朋友,永远是朋友。
打开心结,窗外一片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