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忆故友散文,本文共8篇,仅供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忆故友散文
我自5月份工作转到化工厂以后,便结识了一位好友彭秀敏。
因为我刚进厂被安排在二车间(86#制导火索车间)做盘检工。第一天到工作地,首先一位看起来跟我年龄相仿的中年妇女,手头一边忙着活儿一边笑盈盈的对我说:“你好!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我叫彭秀敏,暂时在这儿负责。"接着又说:“这个工段都是盘检工,我们每天就是各自把自己烘房里烘干的半成品导火线搬出堆放在自己的座位后,坐那儿仔细截去有红色标记的废品线段,再把导火线重新盘好。由检验员逐盘过磅之后。你再拿去多减少加达到每盘线重12斤、长250米才算是一盘正品导火线”。而后安排我跟黄丽芳实习两天。
我正式上岗后,每天这样的工作量少则30盘、多则60盘,有时就不堪重负。盘检工段我是后来的,所以分配两台机车的产品是别人挑剩的待检导火线,况我新手盘检更是吃力,我每盘线比别人剪接的次数多,影响盘检速度,总是一个人被扔在最后强打精神甩起胳膊搅动索卷。每当这时,段长彭秀敏忙完自己的工作便默默的帮我盘检,我不由得被感动得暖流上涌。她的身材小巧而丰腴,坐在那儿边娴熟的盘检边咧着微瘪的小嘴笑道:“德红别着急,时间还早呢!慢慢来,刚开始都这样,以后熟练了就好了”。随即讲起自己才来时景鼓励着我。
原来彭秀敏曾经是乡下一学校教师,为了回城方便照顾双亲及老公,屈尊来到化工厂并开了多年的制索机车,吃了不少苦。
机车工的确也很辛苦,除了要有操作娴熟的技术,还要不停地跟黑火药“打交道”,一天下来累的腰酸背痛,更是灰头垢面恍若出自煤窑。不过待下班出了澡堂,一个个便焕然一新!彭秀敏也是和刚才一身工作服、工作帽的打扮简直判若两人。一张白皙、红润的圆脸,一头齐耳的短发,既清爽又富有朝气。加之一身得体而休闲的套装,整个人显得很有风韵。
她还有一个响当当的外号《秀才》早已取代了真名。秀才是个热心快肠的.人,爱打抱不平。
记得86#车间每年都要多次临时抽调部分员工去84#车间短期干活。那边的活又脏、又累,还有毒害,大伙儿那个不情愿去不说,单说酬金总是核算有误,酬劳不公。都气不过,只敢私下窃窃私语,谁也不去找主任理论。只有秀才毫不犹豫找到车间主任核实查对,为我们讨回了差额,大家兴奋得都为她竖起了拇指。类似屡次后,主任不悦,可秀才为了大家的利益丝毫不妥协。
于是次年,段长就换下了,她和我干着一样的活,紧挨着坐在我右边。我很欣赏她乐观积极得生活态度,爱说、爱笑、爱唱,更好奇她还会口哨吹奏好多歌曲。我这近水楼台每天都能一饱耳福聆听她优美的口哨声愉悦地劳动着。
就这样工作了一段时间,体力不强的我还是赶不上别人的缠线速度,不免又经常连累秀才为我受累,着实过意不去。后来我就主动早点上班把水烧好给大家倒好,以便从烘房(温度不得低于40度)搬出导火线又渴又累的我们能及时喝到茶。从此,秀才戏称:我就是她的贴身秘书。
这秀才有个特点口才不凡,曾多次为心胸狭窄、生性多疑的宋琴跟同事发生冲突而出面解围,费尽口舌平息“战争”。事后又耐心的跟我们解释道:“其实宋琴没啥坏心眼儿,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你们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互相多些理解不就没事了吗?”于是大家想开了,都默默地接受了她的劝解。
历经数年的相处,承蒙她一路呵护!我们工段的姐妹们处的最融洽、最热闹。后来随着企业改制的发展,我们的劳动强度逐渐增大。这时她为了让劳累了一天的我们得以放松,便隔三差五热心得组织我们AA制来个聚餐什么的。那时,我们一个个开心的样真是忘记了一天的烦恼和劳累。
这样的聚会更让我收获了友谊,在我不惑之年,承蒙秀才相约,在饭店为我过了我有史以来第一个生日,使我终身难忘,还有那姐妹们合资送我的一套360°运动装。
让我感动的还有一件事,大概在的冬季,一天中午,我和一些怕冷的同事一起端着饭盒进烘线房就餐,就在我们刚好饭菜一扫光之际,突然接到通知说:84#车间生产线起火,火势很强,让我们火速撤离到安全区域。大家一听仓惶奔跑,我跑出好几米远又返回拿饭盒,没想到秀才追过来一把拽着我就跑:“你不要命啊?饭盒值几个钱,真是的”。不一会儿,公安、消防、武警都来了,还拉了警戒线。84#车间也及时展开了自救,几个小时过后,火总算扑灭了,有惊无险,大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我事后还真有点儿后怕,如果火没及时扑灭,达到一定的爆破点,那将是不可估量的惨痛场景啊!真是不堪设想!
我不知不觉在盘检工段一干就是六年,直到被国家取缔导火索这项产业。而后随大流分配到一车间(84#制炸药车间)。我和秀才等老同事又在纸管车间(条装炸药的辅助工序)共事近两年,期间她的风趣、幽默、能说会唱给大家带来过无数次欢声笑语,让大家回味无穷。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她才进不惑之年,就患有高血压,降压药几乎控制不了,先后住过两次院。也因此调离了纸管车间,我们少了联系。
可就在枫叶红了的时节,也是你最爱的季节(以至于连你网名都是“枫叶红了”),你却走了。
这一天我上中班,突然,噩耗传来,秀才我们的“笑星”离世了,这是全厂的意外,也是她本人及家人的意外。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思想准备,她走的太突然了:她午睡起来,原本是去卫生间洗把脸要上班的呀!就那样在空无一人的屋里倒下了,脑溢血,再也没醒过来。没有跟老父母、恩爱的丈夫及疼爱的独生女告别!就这样走了。她的灵柩也移至离城不远的老家了。
知情后,几乎她所有同事无不悲痛,我也不例外心痛至极。我们下班,好多职工都自发的要去看看她最后一面,厂领导也主动安排好几俩客车送职工过去。我们去了无不痛哭流涕,尤其看到她闺蜜兼同事的李丽抚着棺木沙哑着嗓子一遍一遍地痛喊:“你咋不起来呀!我的好姐妹呀!你倒是起来看看呀!看看这些老姊妹都来看你了哇”,那般场景令我们悲痛欲绝,一一上前敬香焚冥 ,她的家人更是痛不欲生。
唉!人啊!真是难以预测,常言道:黄泉路上没老少!“秀才”那年大概才44岁,我的老庚好姐妹,你走的太突然了,你让我始料不及啊!你头一天晚上,还在QQ上和我聊着退休的事呢!你还答应写退休申请时顺带也帮我写一份呢。哪曾想到你说完这些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走了,你让我情何以堪啊!你对我的好,我何曾回报过呢?
你给我留下了终身的歉疚,让我又怎能忘记你啊!彭秀敏!!!
忆故友诗歌
引子:作为同学,作为朋友,你的名字已融进凤凰,融进千家万户。在此,以我最朴实的语言为你奉上最诚挚的思念……
未曾想,在一次作协会上
你的名字再次响起
在那里,坐着——
诗人的魂灵
你是诗人?却没有
收获应有的芳香
这一切过于突然,让你
来不及想象
尽管,你有着诗人的敏锐
是的,其实你已憧憬未来
一定是馨香遍地
可你,还是足迹匆匆
一场灾难,癌症
不亚于晴空霹雳
震撼,亲情和友情
——还有爱情
所有的,似乎过于渺茫
鲜花铺满的路上
你走得太过匆忙
还没有舒展你的才华
“沈从文第二”
你走了,带走了《边城》文学的印章
带走了希望
可今天,你的名字
重又溶进诗行
我知道,诗人的脚步从未走远
已开启新的远航
也许,另一个世界里
才是你魂灵的'真正释放
诗人的生命——
犹如地下烈火般燃烧正旺
不会太久,因为
诗的生命已播种
且,燃起希望
安眠吧!我的故友
明天不会太遥远
相信,未来一定是鲜花
铺满的诗行……
几多年前,我结识了一个好朋友,他稍胖,不太高(和我差不多),但他的成绩也不错(略低我那么一点点),起初,我们还是敌人,但后来,我们因为因为一句笑话,终于结成了一颗友谊之心,化敌为友了。本来,我们以为双方父母会不赞同我们成为朋友,但是,还好双方父母还算明事理,终于赞同我们结交了,我们也就如愿了。
我们上了小学,吃惊的是,我们竟在同一个班级里,就这样,我们走上了六年的友谊之路,开始了六年的学习生涯。他就坐在我旁边,是我的同桌。一次上课时,他走了神,老师盯上了他,严厉的目光穿越了中间的人墙,射在了同桌身上,她大声地说:“xx,‘遥远’的反义词是什么?”他迷迷糊糊的站起来,一声不吭,望着天花板,又走了神,
故友短文散文
一
夜深人静,在床头柜中翻找旧物,寻觅到一本边角破损的笔记本,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封面上印着一个女生手拿书本走上台阶的背影,旁边的标题是“青春的留念”,最上端还有一行模糊的钢笔字――技校毕业歌,应该是当年我写上去的。小心打开,一页一页翻看,里面全是技校同学的毕业留言。屏息静读,一段段深情祝福的文字让我恍惚沿着一条时光隧道又回到了过去,而每一段文字后面的留名又让我想起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突然,我读到这样一首小诗:
怨别恨别终须别
试问离愁有几多
此去愿有重逢日
故友相会于良夜
下面留名是:兆峰。
立时,在我眼前浮现出一个文质彬彬的男生形象:面色白净,留着长发,带一副近视眼镜,身材欣长,爱穿一身运动装。他叫张兆峰,曾经与我住在一个学生宿舍。我轻轻叹息一声,坐在床边,陷入深深的回忆。
二
那是1984年秋天,我考入淄博矿务局技校。按照规定,所有学生无论离家远近,晚上都要住在学校,早晨统一跑操。刚刚开始的校园生活让我感到既新鲜又兴奋。
我们那个宿舍一共住了六个人,大家相处日久,渐渐成为好友。在我眼里,兆峰是个与众不同的人,这首先表现在他的性格方面,他一会儿热情开朗,侃侃而谈;一会儿又多愁善感,沉默无语;其次是他的头发特别长,几乎要把眼睛遮住,需要不停地用手抹到一边去,有点艺术家的气质。
记得刚入校那段日子,晚上熄灯之后,大家躺在床上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有一次,夜已经很深,大家都困得不行,昏昏欲睡,兆峰却没有一丝睡意。他坐在上铺的床上,靠着墙,突然间就向他下铺的一个同学要烟抽。那时候,学校虽然明令禁止学生吸烟,但是,有些同学却还是设法把烟藏起来偷偷地抽。兆峰一边抽烟,一边忧伤地说起他上高中时曾经深爱的一个女生,说到那个女生是如何冰清玉洁,却爱上了一个年轻的体育教师,说到有一天那个女生突然迎着一列飞驰而来的火车拼命向前跑去――――――说着说着,兆峰竟然泣不成声。此时,其他人已经睡去,有人还发出了鼾声,我却被他的故事深深打动。我轻轻的劝慰他:睡吧,睡吧,逝者已去,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下去。
因为我与兆峰都喜欢文学,志趣相投,我们在一起几乎无话不谈。有一天,兆峰跟我谈起他对于未来的一些设想,他说,首先要有一个稳定的工作,然后要成为一个诗人。我听了频频点头,在我看来,他的这一设想既很现实又很浪漫,我开玩笑说:这是实现主义和浪漫主义的完美结合。兆峰听了,快乐地拍着我的肩膀说:知我者你也。记得他常常斜躺在宿舍的床上,望着秋天的窗外发呆,然后又飞快得跑到教室里去,很快,一首小诗就会诞生在他的练习本上。兆峰的文采让我望尘莫及,他能一连写出几首小诗,并且每一首都能让人读后浮想联翩,感慨万千。那时候,学校的黑板报上经常登出兆峰的诗歌。后来学校里有了校报,兆峰就成了校报的编辑,于是,他的大作又频频出现在了校报上。兆峰也由此成了大家眼中的才子,学校的名人。
兆峰还是班上的体育委员。他身体匀称,平时爱穿一身运动服,喜欢跑步。一到运动场上,兆峰就会活跃起来,总是把身体重心往下一降,迈开大步,跑得飞快。我们常常被他可爱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我称他是文武全才。
三
应该说,我是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考上技校的。考上技校,标志着我从此跳出了农门,摆脱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考上技校,也注定我从此要去煤矿工作,要去经历一些意想不到的艰险。要问煤矿是个什么样子,在我的记忆中只残存着一些并不十分美好的印象。我们村子附近有一个煤矿,我小时候常与小伙伴去那里玩耍,我每次走过那个黑洞洞井口,总是看到从里面走出来一群人,他们从头到脚浑身黑乎乎的,只有牙齿和眼角是白色的,这实在让我惊异不已。那一年,我小学一位同学的哥哥不幸在井下遇难身亡,那位同学一连好几天没去上课,再见到她时,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忧伤。老一辈人对煤矿工人的描述是:远看是个要饭的,近看是个挖炭的;对煤矿工作环境的描述是:四块石头夹一块肉。然而,高中毕业后,我回到村子里,在经历过一些波折之后,茫然四顾,报考技校似乎成了我最好的一条出路。
我的技校生活,快乐伴随着沉重,希望伴随着沮丧。
不知什么时候,一心要做诗人的兆峰竟然又迷恋上了武术。起因是他在《淄博日报》上看到了一篇谈论武术的文章,作者是当地师范院校的一位老教师。兆峰给那位老教师写了一封信,表达了自己习武健身的心愿。一定是兆峰那优美的文字打动了那位老教师,他很快就收到了老教师的回信,并被收为弟子。那段时间里,兆峰给我的印象是,走路像一阵风,跑起来上窜下跳,时不时地还要给我们亮出几个漂亮的武术动作,我常常被他这种率性的张扬逗得哑然失笑。
那时候技校里打架斗殴现象时有发生,兆峰因为练了武术,似乎也变得不安分起来。不久,他就卷入了一场斗殴事件,并因此背上了一个不小的处分。那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在默默地关注着兆峰,在我看来,兆峰只不过是要换一种方式来张扬自己,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他就像是一只暂时迷途的羔羊。
果然,背了处分的兆峰从此变得沉静了许多,虽然依然练武,依然写诗,却处处收敛,谨小慎微。
后来调整宿舍,我离开了原来的地方,从此便和兆峰分开了。
那个冬天,兆峰一直沉默无语的样子,除了上课,几乎很难见到他的身影。元旦的时候,学校举办了一场联欢晚会,兆峰穿一身白色练功服,精神抖擞地出现在舞台上,身手矫健地表演了一套通臂拳,赢得了全场一片热烈的掌声。
四
技校里男生多,女生少,大部分班级都是清一色的男生,只有一个班级有几十个女生。那些女生都是市民家庭出身,与我们这些来自农村的男生像是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而正值青春的我们,眼睛里总是充满着渴望;诺大的校园,那些女生所到之处,总是牵动着一些男生的目光。而那些女生,在男生目光的滋养下,都仰起了头,挺起了胸,既清高又得意。有一件事情至今印象深刻:我们教室窗外有一条小路,那条小路是从教工宿舍通向食堂的,上午最后一节课临近结束时,偶然会有年轻女子从那里走过,体态轻盈,风摆杨柳,每当这个时候,全班同学就会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目光齐刷刷投向窗外,讲课的教师不能亲自动手将这四五十颗脑袋一一拧回来重新面对黑板,只好闭住嘴,一直等到窗外女子的身影消失。
这期间,兆峰竟获得了一位低年级小女生的芳心,这件事情让我们又是嫉妒又是羡慕。我极想知道这个浪漫故事是如何发生的,兆峰却只对我讲了一个小小的细节:他看那个小女孩非常清纯,心中怜爱,怕她吃亏,就以前辈师兄的身份给她写了一张小纸条,当然,上面写的都是一些为人处事的大道理。许多浪漫的爱情故事都是从一张小小的纸条开始的,不用讲的太多,一切都可以想象了:兆峰是校报的'编辑,那小女生是校广播站的播音员,她们为了工作上的事,经常在一起耳鬓厮磨,难免会日久生情;兆峰钢笔字写的好,诗写得好,武术也练的好,可谓文武全才,又是很容易让异性动心的;兆峰身高一米七五,身材挺拔瘦削,举止文雅潇洒,正是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形象。虽然兆峰跟我们一样,将来也会走向矿山,成为一名煤矿工人,但是兆峰的前途谁又能预料呢?况且,爱情又是那么神秘,令人难以捉摸,一个“缘”字谁又能解释得清楚呢?
那时候我们每个月有十五元生活费,学校不发给我们,而是交到食堂里做成饭菜,所有学生都聚在食堂的大厅里吃饭。七八个人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一大盆菜,由小组长负责分菜,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很是热闹。我和兆峰邻桌,而那小女生与我们隔了差不多有七八张桌子。自从了解了兆峰的爱情故事,我发现,每次聚餐时,他们两个都会隔桌相望,眉目传情。
两年的技校生活转眼结束了,同学们洒泪相别,各奔东西。离别之前,我没有见到兆峰。
五
再次听到兆峰的消息,是在一年以后,然而,听到的竟是噩耗。
记得那一天,我正在矿上的餐厅里吃午饭,遇见了一位来自西水煤矿校友。离开技校日久,校友相见,感觉非常亲切。我记得兆峰也是分到了西水煤矿,便兴致勃勃地问起他的情况。那位校友面露惊讶神色,问我是否知道几个月前发生在西水煤矿的火灾事故,我点点头。那位校友便讲起了兆峰,讲起了那次井下矿难,我一下子惊呆了。原来,兆峰已经在数月之前就永远地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由于距离遥远,一直没有联系,我对此竟然一无所知。当时我还没有吃完饭,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难受的再也咽不下一口,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餐厅。
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我才对事情的经过有了个大致了解。
发生矿难那天,正是矿上大检修的日子。那天,兆峰跟随几个师傅下井,对一台变压器进行检修。干完活之后,大家刚要喘口气,却发现变压器里面有个很小的螺丝没有拧上,这当然是不允许的。于是,大家又把已经安装好的变压器重新拆开,而这时候变压器已经送了电。按照规定,应该先停电再作业,带电作业是被明令禁止的。但是,既没有人停电,也没有人禁止。只是一个小小的螺丝,很快就能装上,不会有什么问题发生的,所有人可能都是这么想的。然而,这个带有侥幸心理的想法却断送了兆峰年轻的生命。那个小螺丝很快被安装好了,正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把扳手掉进了变压器,灾难也在瞬间降临,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变压器里面的油随即被引燃了,大火随着爆炸声四处蔓延。听说当时兆峰正背靠着变压器坐在地上,飞溅出来的油正落在他的身上。大火顺着风势走,现场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混乱中大家都四散逃命,谁也顾不了谁。听说兆峰是顺着风跑的,所以没能逃出来。听说逆风逃上来的人,身上的皮肉用手轻轻一碰就会往下掉。听说兆峰临死前正爬到一道紧闭的铁门跟前,而那道铁门已经被大火烧得通红。还听说那一天正好是兆峰母亲的生日,兆峰在前一天就为母亲准备了生日礼物,家人已经备好了酒菜,正盼着他早点下班回来。还听说兆峰因为文才出众,再过几天就要调到矿上的工会工作了――――――
然而,一场意外却结束了兆峰年轻的生命。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同学两年,朝夕相处,分别后盼望着相聚,谁曾想竟成永别。
在兆峰死后一个月,有一个女孩来到了兆峰的墓前,为他献上了一束鲜花,流下了两行清泪。
她,就是当年技校广播站的那个小女生。
六
20xx年5月份,我们淄博矿务局技校84级电钳1班全体同学聚会,分别二十年的老同学终于又坐在了一起,大家畅所欲言,其乐融融,一一把当年的同学细数一遍,绝大多数还在煤矿系统工作,有的担任了领导,有的从事技术工作,有的当了教师,有的辞职下海做了老板。还有两位同学已经永远地离我们而去了。班主任朱寿民老师在讲话前提议:让我们全体起立,为永远离我们而去的同学默哀三分钟。会场一下子变得野雀无声,大家垂手而立,头微微低下。
恍恍惚惚,兆峰仿佛就在我们之间,正凝神遐思,要赋诗一首。
七
我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稍微有些泛黄的纸张,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湿了眼角。这首小诗是由兆峰亲手写在上面的,细察每一个字,笔画遒劲,结构巧妙,姿态飘逸,处处流泻着一股生命的冲动,处处展示着一种青春的精彩。一段充满活力的生命痕迹,竟然会在这里被悄悄地保存了下来。
我轻轻合上了留言簿,久久不能释怀。
又见故友散文
坐上了回来飞驰的高铁,云的心是久久难以平静。
想到这次与洋的重逢,云还没有回过神来。跟洋已经多年未联系,如不是大姐的偶然相遇,云还不知洋一直会惦记着自己。对于洋的的模样,云已经不是记忆犹新。
约好下午江浦路见面,云在镜子面前好好的修饰了一下自己,对于自己的长相,云总结为一般般。有友笑曰,云的面孔棱角分明,很耐看。云叹息,面孔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沧桑了许多,那曾有过的美好青春岁月,已不复在。
大姐看着仔细修饰过后的云,赞叹着,咱妹的身材还是保持这么迷人,穿上这样的衣服,既高贵又有气质。云哑然失笑,想起上次代替大姐会她那个有钱的网友之事,云对自己还是有几分自信。
上海的变化很大,在江浦路转了一圈,才找到与洋约定好的酒店。洋大概对云的记忆很深,老远就从酒店门外,主动来招呼着云,云看着面前似曾相识的面孔,不知所措。洋眯细着双眼,笑了,云,你也是老样子,没变。
看着洋那依然充满阳刚之气的脸,云依稀又回到了从前,跟洋相处过的一段美好时光。
那时候的云,刚从学校毕业,带着青春的.美好憧憬,来到了离家乡不远的城市—上海。年轻时候的她,身材纤细,模样清秀。长阳路的一家大学宾馆招聘,云来到了这家宾馆做前台接待。洋是回沪家庭子女,长相也比较俊郎。因着爸妈的原因,他顶替回到了上海,也在这家宾馆做侍应生。云记得每次下班以后,都会坐着洋的单车,先去外滩溜达一圈,买点烤肉串,俩人有说有笑的,打趣闹着玩。洋从来没在云面前表白过爱情,但云知道,洋一直都很关心自己。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分开,一直没相见,云到至今还是觉得洋是个谜。
云的神思恍惚,也被洋看在眼里。洋无奈的耸了耸肩,抿了一口茶,说:不谈以前了,我一直没忘记过你,这些年一直在找你,如不是这次遇上你大姐,我们之间真的无缘再见了。通过洋的叙述,云知道洋在奉贤区,经营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印刷厂,开得还挺红火。家中女儿十一岁,是个长相甜蜜的小女孩,家庭美满。
不知不觉,俩人已细叙到下午四点,云感觉跟洋的这次见面,心情很舒服。前一段时间,经历过的家庭矛盾,也随着这次与洋的再相逢,愉悦和开心了许多。
漫步在江浦路上,洋默默地陪着云。云哼起了黄凯芹的用粤语演唱的《晚秋》,洋诧异了,你还记得那首歌?云笑了笑,也不全记得,但是喜欢这里面的填词,还有曲调。
云知道跟洋的见面,也许是上苍注定,但现在云的心已经平静如水,因为云知道跟洋之间没有刻骨铭心的相恋过,那不是爱情。
“曾停留风里看过多少次晚秋,如何跟你说别再潇洒的远走”。旁边小店里的店主好似也领悟到了云的心境,放起了这首耳熟能详的歌曲。和着晚秋的节拍,俩人互有默契的相视一笑,拉着的手儿,也互相温暖了彼此……
多年之后的重逢,又见故友的眷恋之情,再也难以忘记,云跟洋约好下次再相聚。
生离死别永难见,遥不可及在西天.
风停夜深自无眠,痴语笑问谁我怜.
花开花落随风去,孤独一人在世间.
忆散文
行走多年,一方水土总是让人牵魂,那是儿时梦启航的地方。
老家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村,隐映在一片青纱帐里,一条小河弯蜒从我家门前淌过,河水清洌,水草肥美,游鱼若隐若现。夏季有一种我们当地叫做水拖车的小生物浮在水面上,总是倒着行走,自由自在,犹若在它们的水上溜冰场翩翩起舞。
这条小河伴随着我无忧无虑的岁月。河里欢畅的鱼儿是最大的诱惑,穿肚兜的时候就拿着姥奶给特意准备的篮子,在河里欢蹦乱跳的捉鱼。水很浅,因为挡有土堰,无数小鲫鱼举着头张着嘴,浮在水面上,只要看准了,用力去舀下去,多少都会有收获,最多的是鲫鱼,还有白鲢鱼、小虾 ,泥鳅、河蚌之类是看不在眼里的`,最后自己弄一身泥水,和泥鳅倒是差不多了。上学以后每逢放学或者农闲的时候,自己总要抽空去视察视察鱼情,哪儿水草里藏的鱼多,哪儿水浅,有时忘记回家吃饭,等到母亲喊我回去吃饭的时候,只有挨揍的份了,但是这个痴情依然不改。
那时是跟着姥奶长大的,很小就跟着姥奶一起睡。姥奶出身大户,秉性素雅谦和,从不计较什么,脸上总带温雅的微笑,看我的眼神也是那么的慈祥。因为家里人多,晚上捂脚的时候总是会从被窝里递过来一些糖果或点心,那些都是姥奶为我的私藏。记得有一次姥奶身体不好,父亲去买了那种中药的糖丸,味道很甜,老奶还专门为我留了一颗,晚上偷偷的递到我手里。农忙的时候她总是闲不住,拄着拐棍挪动小脚来帮忙,等你忙好了她的饭也做好了,母亲因为这个也时常怀念她老人家。可惜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姥奶走了,留下我。本来想长大了报答她老人家的,却没有给我机会,有时候梦到她,醒来总是会落泪,老人家只给我留下无尽的思念和遗憾。
我若飘荡的风筝,总是被您牵引着。无论走多远,岁月境迁,寸草之心时常萦绕于胸。家乡的泥土,家乡的一草一木总是让人神往,有着深深的眷恋,因为那一方水土有少时的梦想,有欢笑有汗水,有养育我们的亲人。
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
唐李益《喜见外弟卫言别》。这两句大意是:刚见面询问姓氏时暗自惊讶似曾相识,经过交谈知是表弟,一边称呼名字,一边极力回忆旧时的容颜。原诗的前二句为:“十年离乱后,长大一相逢”,李益和表弟分手时,两人都在幼年。经过“安史之乱”及藩镇混战、外族入侵等社会动荡,十年之后才得以重逢。这时,两人都已长大成人。长期音信断绝、存亡未卜,再加上随着年龄增长容貌发生变化,以致邂逅相遇时,两人已对面不能相识。互通姓名后才知道原来是一对十年前还在一起嬉戏的表兄弟。惊叹之余,两人一面端详对方的容貌,一面努力在记忆中搜索旧时的印象。这两句通过细节描写,从“问”到“称”,从“惊”到“忆”,层次清晰地写出了诗人见到表弟后由初见不识到接谈相认的感情变化,绘声绘色,细腻传神。可引用以表现亲朋故友之间幼时分散、及长重逢的深挚情谊。
唐代诗人 李益 《喜见外弟卫言别》
朱颜君未老,白发我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