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古井韵味散文,本文共10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古井韵味散文
离我家房子二三十米的地方,有一口无名的大水井,直径足足有150公分以上。为何将这口无名大水井称其古井?我无从考证它的准确生日,挖掘于何年何月,又出自何人之手。听与我世代为邻的老年人说,从他们爷辈的父辈起就有了这口水井,时间上推算起码存在了近2。若按我国时代分界线,1840年前称之为古代的话,那么,这口无名的大水井便是名副其实的古井。
古井虽无名,但井水很神奇,给人以冬暖夏凉的真切体验,这一点并非浪得虚名。每到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的严冬,早上井里就会升起热气腾腾的迷雾,井水简直就是温泉。在农村没有自来水的年代,母亲常常一大早起来,习惯性地到井岸边提井水洗衣服。母亲说,外面的河水冰冷刺骨,双手浸泡下去就会冻伤,而用井水来洗涤,反而驱寒,暖手如春。进入夏日酷暑,无论气温怎样炎热,阳光如何曝晒,古井里的水总保持着“冰水”一般,清澈无暇,纯净透明。记得小时候,我常常跑到井边,提上大半桶的井水,将手伸进去,再捧起井水泼打在脸上,便会感觉非常的凉爽。
对于古井,我并不觉得陌生。毕竟,井水也是构成一方水土的成分,用于养活一方人的一部分,无疑伴随着一方人的成长,无论经历漫长岁月的流变,让一代接一代的人连同古井一起慢慢变老。古井连接着一个弯曲的特大池塘,村人称池塘为“蓄池头”。记忆中,池塘岸有人工木水车,用于灌溉农田。水埠头边有大树遮阳,早年水域面积至少在十几亩,很可能更大,现仍保留约5亩。假如在水埠头向水里撒把米糠,布“网具”于漂浮的米糠下面,定能诱捕到许多前来觅食的.游鱼。然而,古井的井水与“蓄池头”的池水相互“通婚”,有违“井水不犯河水”规律,但却是掘井先人的智慧所在。
古井十几年前才修了二三十公分高的井拦,井深约三四米,从井底到四分之三部位的井壁,由多块长条石板立砌而成,再在上端平铺一层石板,与立砌石板凸出10公分左右,并用青石灰膏泥封死石板衔接缝。剩下的四分之一部分的井壁,即是无规则的岩石块相砌,也许给井水与河水的“通婚”保了个媒,体现了掘井先人“流水不腐”的智慧。事实上,古井的四分之三处水位正好与“蓄池头”平时的水位持平,当井水的水位高于四分之三时,井水就会漫漫溢进池水,避免溢出来井面井水横流。遇上下雨时,池水水位猛涨,自然也渗入井水。这样有来有去,井水与河水都是活水,永远不是“一潭死水”。
我知道,以前农村经济落后,自来水连想都别想,当时张家里的百把口人一直享用古井甘泉,即便是百年一遇的久旱无雨,这眼古井从没有枯竭过,往往还引来附近不少村民前来挑水洗衣。可有关古井的说法也不少,母亲听张家里的“老太爷”说,这眼古井底下有三路“水生”(地方土话,指水脉),分别来自于附近的山脉,是“水生”的汇集点,让我既好奇又半信半疑……
有一次,发现古井的水质稍有异样变浊,张家里就自发组织十几个壮汉后生,抬来小水泵,后生们一面装水泵抽水,一面用水桶不停提水,总算让古井见底。这时,一人坐进小谷箩下到井底,用铁勺刨挖井底淤泥垃圾,然后再用竹扫帚洗刷井壁的藓苔污垢。值得庆幸的是,井底下果然有“水生”,犹如清泉翻涌,出水量相当于现在家里的两三个自来水龙头那么大,这是我亲眼所见,印证了当年老辈人真实的“传说”。
饮水不忘掘井人。在古井边洗东西的人天天络绎不绝,有的由于贪省力不大注意卫生,往往随手乱丢塑料袋、烂菜叶、鱼鳞鱼肚肠等垃圾污物,弄得古井岸边一圈脏兮兮的。于是,一位被母亲称他“三哥”、积德行善的老邻舍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做起了义务护井的无名英雄。每次天露白,他一准到古井岸边忙于“洗刷刷”,扫扫垃圾,冲冲污物,保持古井岸边清洁,整整坚持了好几十年,直到上年离开了人世。
尽管护井的老人走了,各家各户也装上了长潭水库的自来水,但那些习惯了到古井里提水回家、洗衣洗菜的左邻右舍,对井水似乎“情有独钟”,对古井的依赖性一如既往。这不仅仅是单纯的为节省自来水费,更是改不掉农村朴素的生活方法。我的母亲年事已高,却常常一手提着小水桶,一手拿上放小菜的筛米篮,到古井岸边忙活,等菜洗好后,又拿上筛米篮,顺便还提桶水回家。我每次回家,一再叫她别井里打水,怎么劝她都听不进。她对我说,去井岸边忙活,能常与邻居们聊上几句,有的年轻人还帮她打水……
古井是一道村人相处和谐的风景。只要母亲常去井岸边忙活,就多了与乡亲们交流沟通的机会。不过,我所在的原有家园,从小生活的村庄,将面临整体拆迁的机遇与挑战,用于当地粮食市场、物流中心建设项目的商业性开发,而古井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我真希望古井与被征收搬迁的村民一样,都有一个科学合理的安置,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古井经典散文
距我家二里之遥的井台庄,有一口古井。井深十多米,呈圆筒状,是一眼直径二米多的大口井。井壁完全用石块垒砌,石块上长满了苔藓,站在井台上俯瞰井里,满井筒子绿油油的,把井水都染绿了。井口上用来汲水的辘轳,横架在两块巨石上。井台旁有一硕大的方形石槽,是人们用来洗衣的。石槽好大好大,常常是三四个人共用一槽水一起洗。老井是什麽年月开凿出来的谁也说不清楚。只有井口那青石上被绳索勒出的道道槽痕,记录着老井的沧桑阅历和久远历史。听爷爷讲,老辈子人们为了开凿这眼古井,花费了好多好多时日和小米,雇佣师傅开凿,一斗石子的工钱是一斗小米。为此,祖先们付出了几十石小米的代价。
井水清冽甘甜,从不枯竭。我喝这口井的水长大,我的父亲、祖父乃至曾祖父们喝这口井的水长大,三里五乡乡亲们的祖祖辈辈也都是喝这口井的水长大。古井的水养育了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也滋润了这一方的.土地。
儿时,我常常跟着爷爷赶着毛驴去驮水。驮水也叫赶水,每天天刚蒙蒙亮,大人们就从圈里牽出毛驴,备好鞍架,驮架两头捆上两只大木桶,木桶上盖儿靠边开一个四方小口,用来倒水,倒满水再用一个方形木塞塞上,这样驴走起来水就不会晃出来。把水从井里提出来倒进木桶里叫灌桶。灌桶用的工具叫水斗子,水斗子是用废弃的方形煤油桶做成的,把煤油桶从中锯开,安上一个书名号状的小木梁,木梁中间安一个小铁环,铁环上系上一根麻绳就成了灌桶的水斗子。灌桶时一定要把驴牽到井台近前,然后提出一斗一斗井水倒进木桶里。灌桶时两只木桶要轮流倒,不然木桶就会从驴背上歪下来。用来赶水的驴也是有讲究的,一般都是用成年的经过训练的驴来驮水。那时,家家户户都养驴,驴是我们山里人祖祖辈辈的主要运输工具。谁家的母驴产了崽儿,几天后能走路就跟着妈妈去驮水。当人们在井台上灌桶时,驴驹儿来捣乱了,藏在母驴的肚皮底下,叼着奶头,用力拱着吸吮奶水。母驴站立不稳,水桶摇晃起来,水花四溅,灌桶的人只好放下水斗子,轰赶小驴。等到小驴驹儿长大了,就来接替妈妈的班儿。驯服驴驹儿要有耐心,备好鞍架桶,第一次不能灌水,由人们牵着缰绳,在赶水的路上来回走,等驴驹儿走稳了再往桶里灌些水,一次、两次、三次……一直到驴子完全能驾驭鞍架和两桶水为止。就这样,周而复始,一代又一代星火相传。
水驮到家里,由两个力气大的人每人抱住一只木桶,解开绳索,把两只木桶同时从驴背上卸下来,把水倒进水缸。那时,赶水有青壮劳力的还不是一件难事,妇孺孤寡老人之家可就成了一件天大的难事儿。庄上的杜老头患有先天性眼疾,两眼朦胧看不清楚,膝下又无儿无女。爷爷隔三差五要多赶上一趟,送过去。爷爷年纪大了,就把赶水差事交给了父亲,每天早上,父亲早早起床,牵出驴子,就去井台驮水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直到杜老头去世,从没有断过他家的水。爷爷助人为乐的精神,不仅传给了爸爸,也传给了我。到现在我还清楚记得爷爷说过的一句话:“宁帮穷人一口,不帮富人一斗。”
就这样,我的祖先们,我的祖辈们,我的父辈们和我们这一代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每天早晨起来重复着这项工作。古井亦然,每天早晨天刚放亮,井台上就热闹起来。嘎吱嘎吱的辘轳声,叮叮当当水斗子的撞击声,人们的吆喝声,组成一支交响曲,响彻在山村的晨空。古井乐此不疲,每天早晨迎来送往络绎不绝的取水之人。当取水的人们刚刚退去,一群群洗衣服的妇女们又来了。她们带着各人的孩子,放下衣服,摇着辘轳,把一桶桶水倒在石槽里,大家围坐在石槽边,一边说笑一边开始洗衣服。孩子们则在古井旁或追逐打闹,或嬉戏玩水。一直到七十年代中期,独轮车代替了毛驴,铁桶代替了木桶,人们开始用小车推水。那时我早已成家立业,为了不影响教学工作,每天早早起床,东方的天空刚刚呈现出鱼肚白色,我就推上小推车推水上路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从未间断。提水的方法没变,古井依然是那么热情好客,每天早晨井台上依然是门庭若市,山村晨空依然响彻着永恒不变的古老的交响曲,取水的人们依然是络绎不绝,古井依然是迎来送往。
一九八七年,村里来了钻井队,钻了好几眼机井。家家户户安上了自来水管,人们再不用起早贪黑到古井取水,水浇地一下子扩大了几百倍。当机井里的水柱喷出来的那一刻,山谷里沸腾了。不知是哪位好事人买来了鞭炮,一时间鞭炮齐鸣,人们振臂欢呼,齐声高唱“社会主义好”,歌声、欢呼声和鞭炮声震荡峡谷,响彻云霄。大家眼含热泪,望着机井里喷涌而出的水柱水花,喜极而泣,奔走相告。是啊,人们再也不用起早贪黑,赶着小毛驴,推着手推车到井台来取水了。千百年来人们梦寐以求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十年九旱的山沟里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古井从此失去了往日的魅力,她也许太苍老、太疲惫了,疲惫的悄无声息,那永恒不变的古老交响曲消失得无影无踪;苍老的老态龙钟,无暇再迎来送往,无暇顾及欢呼雀跃的人们,无心欣赏今日山沟沟里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也许是躲在一隅为失去自身的价值黯然伤神。
又过了几年,人们搬走了石槽、石柱,填平了古井,在上面盖起了楼房,开起了农家院,旧日的穷山沟变成了旅游景区,每天里,景区游人如织,热闹非凡,那些来自大都市的游客们,在山野里,欣赏着这里的绿水青山,呼吸着新鲜空气,喝着深井里的甘甜的山泉水;在餐桌上,品尝着这里的天然美味,大家无不夸赞这里世外桃源般的天然之美。往昔平静的小山村沸腾了,人们的腰包慢慢鼓起来了,山里人的欢声笑语也多了起来。古井也许在人们的记忆中渐渐淡忘,而我却始终不能忘怀,不能忘记儿时在古井旁水槽里洗衣服,戏水嬉戏打闹的情景,不能忘记养育我清冽甘甜的井水。
韵味散文
今天是清明节,是人们祭奠先人的时候。我们全家却没有相关活动。现在觉得挺无聊的。网上表姐一家晒出他们回老家的照片。清明时节也是踏春的时节,也是采摘新茶的时候。表姐他们把这些活动照片都放在了网上。相比之下,我们全家都宅在家里了。今天天气也不好,阴沉沉的,我也喉咙不舒服,时不时咳嗽几下,真是让人沮丧啊!这样的情况下,独自出去散步,不免有些凄冷,坐在图书馆看书,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家上网或者看书哩!看来,终究是这算得上糟糕的天气令人感到沮丧。忽冷忽热的,人也容易感冒。说是觉得无聊,可做的事还是挺多的。比如看电视剧。只是觉得有一向没写博客了,于是又写了起来。也不知要写些什么。想来想去,今晚还是看书吧。《在我忘记之前》也可以看成一部关于生活智慧的小说。也许是老是想咳嗽让我感到沮丧,一点也不韵味。这么说来,晚上一定得看书了,看书就感到韵味。晚上看书,现在写博客也不算白过。也许是宅在家里让我感到沮丧,所以我还得出去韵味。真羡慕别人四处游玩。心情再不好,去旅游,也能让人焕然一新。只是旅游最好还是三五好友搭帮结伙地游玩。突然觉得俺们家都有点孤僻的。与外面世界的联络大部分就靠网络了。我是前天到电信公司交的宽带费的。电信公司一来电话提醒我就去了。我还不知道,已经有八十多的欠费了。这次办的是月基本费99元的'套餐,包括一个固话,一个手机,还有8M宽带。感觉还是划算的。这样我又多了个电信手机号。把移动的话费用完我就改用电信的好了。就像《在我忘记之前》中所说的那样,不要太保守,要有点冒险精神,我就换手机号,咋了!
既然经常上网,现在我就说说网上的一些事。某群,群主是个不到25岁的小姑娘,而我是此群的一个管理。那么,我是如何遇上她的呢?我只是在网上搜索社区群,于是加入了某个社区群。小姑娘当时是社区群的管理,就这么认识了。后来小姑娘不见了,却与我在市图书馆的读者群里又遇上了,于是她又把我拉到她建的一个群,也是一个社区群,后来还封我官当管理。小姑娘原来是一名社区干部,有一段时间心情不好,现在又辞职了,说是要休整一下。清明假期去广州长隆了。年轻就是好,就是洒脱!工作说辞就辞,旅行说走就走!也许在别人看来,二十多岁不能叫小姑娘了。我之所以叫她小姑娘是因为我是大叔一枚,货真价实。这些事情都发生在网上,我可没在现实中见过什么网友。按理说,我在网上和人搭个话也没什么问题,和人相处得也不错,可在现实中怎么就没个朋友呢?也许就是因为在网上呆久了的缘故。要想在现实中交到朋友必须出去韵味?!只是,小姑娘都不是社区干部了,此群还是社区群吗?此群还有男男女女,各色人物。以后再叙述。我有二十来个群。
下午三点半过后,我妈拿来了一些吃的,而我正在喝茶,这难道是喝下午茶的节奏吗?我可不知道我们家还有这习惯。有火龙果、柑橘、花生,还有一种面粉做的小零食。等下把火龙果先吃了,余下的一时吃不了,留着慢慢吃,今天吃不完留明天吃。因为我不是个吃货。我要做韵味的事,比如今天晚上我就打算看书,而明天,是不是到哪里逛逛呢?
古井的散文
也许,世间一切,只有岁月不朽,万物皆不能敌过它的力量。漫无边际的宇宙中,时光是凌驾在一切生命之上的裁决者。转瞬几十载岁月对于它永恒的生命来说,不过挥舞了一下手臂,却已将古井埋葬在笔者的故事里……
――题记
最先说古井有生命的人是菊婶。菊婶年过半百,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时间久了,人也便神神叨叨。黄河身子底下的小村庄自然水也便多一些,大小池塘环绕村子总也有十几个。菊婶住在村北头,古井在她家房子北边,井的身旁陪伴着一池碧绿的池水。说来奇怪,池塘中心有一突出水面的土垒,土垒上是一座坟,没有人记得葬的是谁。坟头上一株柳树,树冠茂盛,奇大无比。
那时的古井,就已像是暮年的老者,井沿上青苔斑斑,井水中漂浮着白色的泡沫,肮脏却无异味,岁月在它的青砖上撒上一层沧桑的斑驳,一种历史的气息,萦绕在周围。靠近井口,会觉一股清爽的凉气袭来。与池塘连接在一起的,是一条窄窄的石窟窿,池塘水位浅时,啧啧的流水会从窟窿里流进池塘。那水,真是清得无法比拟,孩子们不管大人的叮嘱,玩闹累了、渴了,就捧起一捧水,喝进嘴里,那种甘甜,是带着大自然纯净的味道,一种让人感受什么才是真正的水的味道,那凉会让人顿觉身心舒畅的凉,永生难忘。大人们却嫌弃井里的青苔和泡沫,没人饮这水。古井的井沿并不突出井口,与地齐平,那时,也还没有盖上那块水泥预制板。
菊婶害头痛,夜里去赤脚大夫三姑家抓药。昏昏沉沉的头颅拖着菊婶的身子从雨后泥泞的小径上往家走。路过古井的时候,奇怪的事发生了……
古井里隐现白光,菊婶害怕却也好奇,年轻时候的菊婶也是出名的胆大。于是她往井里看了那么一眼……
宁静村庄的早上,突然变得喧闹了些。人们议论着古井,说井里有龙王,菊婶家的大门几乎被村民们踏破。菊婶躺在床上,冷毛巾叠成条状,盖住了额头。嘴里念叨着:“龙王莫怪!龙王莫怪!”
孩童们自然不信,穿着开裆裤的我们依然奔跑嬉闹,站在井口往里张望。除了青苔、白色令人作呕的泡沫,什么也看不到。
许多年后,人们依然相信古井里有龙王,不只是因为菊婶的话。上学的路上路过古井,孩子们都会习惯往里看。古井有多深,没有人知道,可是那些村子里最长的竹竿怎么也够不到底。彤彤是我的发小,那天像往常一样,我们一起走在上学的路上,打打闹闹,边跑边喊。彤彤走在后面,校门口已然在望,我回头却不见了他。我慌得四处找寻,池塘旁边的玉米杆垛、屋前屋后……事隔许多年后的今天,我依然无法忘记那个瘦小的身影,自古井里爬出来的画面。
一个瘦小的身子,两条似是手臂一般的东西,长满了绿色的鳞片,和人一样有着青绿的头颅,半截身子就那么趴在井沿上盯着我。我吓得头皮一麻,张大了嘴,忘记了呼吸。时间似乎在那一刻定格了,我涨红了脸,随后嗷嗷大叫着,用上自己最快的速度,逃命一般地奔跑向学校那扇对于我当时来说就像天堂的大门。我站在老师办公室的门口,眼泪鼻涕一起涂抹在脸上,大哭着说:“井里的怪物上来了!”
发小们在我28岁生日的时候,一起嘲笑我当年的样子。他们说:“你那副心碎了、人溃了的样子,这辈子再也没见过!”而那时的“怪物”坐在我的对面,把一杯酒喝进嘴里,醉眼朦胧地说:“我真是从井里上来的!”
哭泣的`彤彤,坐在老师的大洗脸盆里,任由老师拿着瓢子,往他脑袋上浇水。孩子们围了一圈,都奇怪地说:“他怎么上来的?”
彤彤的妈妈,在古井旁设立了香案,放上瓜果贡品。彤彤说:“我走着走着,忘记了那井,就这么掉进去了,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垫在脚下,后来我扒拉着砖缝就爬上来了。”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哑巴强娶了一房媳妇,三十多岁的他,天生哑巴,做梦都想娶个女人。他爹有些钱,托人从外乡说了个媒,见面的时候,女人就站在院里远远瞅了哑巴一眼。女人嫁过来那天,杀猪、宰羊,热闹了一天。夜里,哑巴砸开了附近好几家邻居的大门。女人跑了,穿着新衣服。人们找啊!找啊!红星他爹说:“找到古井边,女人自己爬了上来!”原来新婚夜里,女人知道了哑巴强是哑巴,不愿意跟他过日子,就跑了出来,不认识路的她,跑着跑着就掉进了古井。她说:“井里有东西,把我顶了上来!”
村里的人们商议后,决定封死井口,菊婶说什么也不干。最后,人们找来一块水泥预制板,放在了井口上,只留下一边一个两砖宽的缝隙。
古井有情绪。女人们喜欢在池塘边洗衣服,井里的水,有时候忽然降下去一节,再忽然上涨一节;无论下多大雨,池塘满了,水漫了出来,古井的水依然距地面一米左右。人们见怪不怪了……
后来,女人们洗衣服的时候,在古井边围着井口的缝隙,看那水起起落落。她们便笑着、洗着,不时有人等井水上涨时,伸手舀一盆水。
我和发小们去了镇里上学,古井便淡出了我们的视野。却从那时起,对于古井,我的心底里,却有了些叫做思念的东西。
再后来,听人们说起,又一个小男孩掉进了井里,依然是完好无损地自己爬了上来。人们对于古井里有龙王的传言深信不疑。
工作了许多年的我,将每年一次回去看望古井的惯例坚持了下来。一种乡情,似乎用古井占据了我心海的一小片天地。直到大概5年前,父亲电话里兴奋地说:“儿子,咱那古井里真有龙!”
是的!我心底里坚定地说,是的!我早就知道。那是一条蟒蛇,它死了,我知道它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岁月把它的真面目放在了人们面前,把它的灵魂带去了也许是另一个时空。我回到老家,看着人们将那灵物硕大的身躯埋葬在古井身边。我曾无数次幻想过它的样子,甚至将它与神话里的神龙重叠,尽管它死去的身躯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威武,可是仍旧震撼了我的心灵。我想,真的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生灵。那古井里的生命,也和村子里的人们一样善良,一样热爱这片水和土地,它挽救了两个孩子、一个女人的生命,也只有黄河的博大,才孕育了那么具有灵性的生物吧!
古井的今日,似乎因为它的离去,暗淡了;因为孩子们长大后的离开,苍老了。但是仍旧有一份情围绕着我们和古井,延伸到了时光的另一端,还会有孩子回去看它,也会有老人回去看它,直到岁月把我们一起埋葬进历史的长河。
古井优美散文
静静地听音乐,感受词曲中那苍老的气息,心不由得被拉回了承载着儿时快乐的小山村。
小屋门口的梨花、樱桃花应该开了吧,或许早已经开过了。我是很久没回去了,不知隔壁阿婆家的小黄狗是不是还记得我曾经给它喂过食,屋外的小河也应该开始流动了吧,现在早已是春天了。
儿时小伙伴们经常在小河里钓鱼、捉虾,记得有次同村的小胖子被一只大虾夹住了手,痛得死去活来的,怎么丢也丢不掉,最后硬是把虾的钳子给掰断了才脱离魔爪。
听父亲说家乡的变化挺大的,以前的石板墙式结构的房屋已经不多了,现在都是砖、混凝土一类建造的,跟城市里一个样。不过我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总找不回那乡村清秀的模样。
上次回去已经是春节的时候了,差一点都不认识路了,变了许多。乡村周围被几条铁路围绕,小时候玩乐的山也少了一半,昔日那块桃园也不见了踪影。原本清清的小河也一去不回,很少能再钓到鱼,更没有肥大的虾了。我总感觉弯弯的小河像是面颊上没有擦干的泪痕。
古井还在,井口那古老的花纹禁不住岁月的流逝已经若隐若现。井不深也不大,据乡里的'老农说,这口井一直没干过,不论多么干旱的天气井里的水总是满满的。时至今日整个乡村都变了,唯有古井还是那般清澈,里边的水还是那般甘甜。每次回去我都会去井口边站上一会,用手捧起水来美美的喝上几大口,顿觉神清气爽。水很甜!
朋友说水甜是因为自然的原因,没经过化学药品处理,喝起来的感觉自然好了,我只是笑笑,并不反驳。但在我心里,我知道那水里边有母亲乳汁的味道。
古井伤感散文
我始终不忍着笔于那口古井,深知我的这支笔会撩一起许多人痛苦的记忆。如今,古井没了,我害怕大脑里仅存的一些对它的记忆也会随之消失。
方圆几十里,只剩下这口井了。古井到底有多老?有人说,几百年了;有人说,上千年了;有人说,自从有了这个村庄就有这口井了。这口井不是人挖的,或者说这根本不是一口井。这口井里住着六条乌龙,是一口大“龙穴”。就像是人的肚一脐眼,这口井直接连着东三里的肠胃,动一动,东三里的风水就破了,整个村庄就别想安生。这里的孩子们能做出无数令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的“坏事”来,除了一件事――往这口古井里丢石头。
井没了,靠吃这口井的水长大的人也陆续走了。奶奶就是其中的一个。奶奶生前,我始终不忍去写这口井,这口井把奶奶伤得太深。她的第一个外孙就是被这口井夺走的。然后,村子里就传出了谣言:老龙王发怒了,把老徐家的孩子带走了!自此,吃这口井水的人都变得人心惶惶。过了一段时日,也未见第二场悲剧发生,于是人们又安心地吃这口井水。
井还在的时候,奶奶的家里并没有一口压水井,对于奶奶来说,那毕竟太奢侈。我从小在奶奶家里长大,所以,我曾经也吃过几年那口井的水。井水都是由伯父一挑一挑地担回来的,奶奶从未让我去打一次水,甚至从不让我接近那口井,奶奶经常会告诉我,井里有着一条多么多么可怕的龙。我也就没敢去接近它。小时候我真以为井里有什么龙王,估计奶奶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才知道那是奶奶失去外孙的'恐慌还没结束。在我稍大一点的时候,胆子也大了起来,看到别的小孩围在井口往下看,我也敢好奇地凑上去。此后我就不再对那口井好奇,它只不过是我生活中的一件必需品,后来,奶奶的家里也装上了压水井,它就连必需品也算不上了。
古井的水很清!是一直都很清!古井的水很甜!是那种很自然的甜!不像现在,从自来水管流一出来的水,都带有很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如果不丢进去几片茶叶就没法入口。所以,那几年里我未曾记得奶奶的家里存有茶叶,喝水也无需放糖。井壁是用一些长满青苔的石头砌成的,由于年岁过久,你甚至辨不出那是石块。井口的每一块石块都被磨得锃亮、浑一圆。长时间浸在水里,摸上去滑腻腻的,温润如玉。
上学之后,去奶奶那里的机会少了,而且每次也不会呆很久。慢慢地,那口古井在我的记忆里也就不再那么明显。在我读高中的时候,有一天去看奶奶,突然觉得那里多了些什么,又好像少了些什么。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仿佛是一种只有成年人才会有的失落感。
“奶奶,那口井呢?”
“填上了。”
“那房子?”
“被村委会抵债抵给了杨家,人家嫌那块地有口井,很费料,一直不满意,后来没办法了,还是把井填了,建房子。”
我知道,奶奶的心里远非像这两句话那样平静。尽管那口井,奶奶从未评价过;尽管那口井,扼杀了奶奶的第一个外孙;尽管那口井,可以被无数的压水井或者自来水取代。我深知它在奶奶心中的地位。井没了,奶奶煮出的面条无论在里面加了多少佐料,总还是会缺少一种味道。井没了,每一个靠这口井吃饭的人路过这所房子的时候,都会停一下,是以缅怀曾经的甘甜?还是在咒骂这座房子?井没了,孩子们再也不用担心井龙王会把谁带走,可是孩子们,失去了他们敬畏的东西。逐渐,人们忘记了曾经,这里有一口井;逐渐,人们不再对这口井有所依赖;逐渐,人们不再认识一口井的容貌,和一口井的深意。
古津桥头
桥是有灵魂的。
他是一座古桥,古褐色给他染上陈旧的韵味。
他的双眸已被时光覆上一层风霜,他的身躯呈现佝偻的弧度。可即使如此,荻花零落,仍有过客来往。他们只是低着头,行色匆匆,袖间留下羁途的尘埃。
他细细嗅着尘土的味道,可最终却使他自我变得尘土覆身,残破不堪。夕阳无语地躲在他的不远处,默默地望着他。他回望一眼,满目苍凉。
他在这呆了许多年,明明,他并没有去过远方。可他却好像见过远方,在过客身上。
他看到过壮士好汉露出脚趾略显寒酸的草鞋,宽大的脚掌早已踏遍江湖,历经风霜。也看到过闺门女子精致小巧的绣花鞋,迈着轻盈有姿的小碎步,走过少年红妆。也有书生诗人稳健而又沉重的步伐,吟啸高歌,尽得风流。也有老人老妪细水长流的搀扶,颤颤巍巍的步伐也有岁月的静好。
匆匆而过满身铜味的商人,沿街叫卖韵味十足的小贩,朱红轿顶的达官贵人,以及刀光剑影的侠客。这些画面,他记得很清。可是,他似乎总是注视着来往的行人,以至于忘记了身下的水色潋滟和摇曳生姿的垂柳,青叶化作黄花,青丝化作黄发。
最终,停留在那里的,依旧仅有他自我。每个星夜孤寂的夜晚,他的眼中总会浮现夫子负手而立落寞的身影,孤独的时候,他就会把玩过客掉落的方孔铜板,怀念窈窕淑女飘来的脂粉花香。似乎,他已经习惯了。明天,他本该盼望明天的。
此刻,我们都生活在一种别样的目光的世界里。这样的生活似乎很是普遍,很是寻常。不明白所谓的那些悠闲与先古时期的悠然,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可是,这样的生活也是别有韵味。
劳累的身体,在大都市里奔波,很多人都是一般的模样。我们每一个人都似乎是他人的翻版,在别人的身上似乎都能够找到我们自我偶尔的掠影。这样的生活,我们不能够去怨谁,不能够去纠结这样的日子到底是因为别人还是自我的问题。归根到底,我们这样貌的生活,这样貌的奔波都是因为我们在这都市里蜗居而已。
蜗居的生活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无奈和失落,我们在这无奈的纠结中开始思考这未来的生活和每个人未来的道路。所无奈的总是无言的,所无言的总是无语的。这般的日子总是在我们每一个人的未来道路中有着各样的穿插交错,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生的道路与抉择。我们所能够选择的虽然能够说有着很多,可是,归根结底地来说,还是仅有着那一点点的日子的主宰权。为之奈何。
所以,我们虽然还是这世界上过着各种各样的日子,可是,只可是是一群在这都市里的寄居体而已罢了!可是,虽说是寄居,可是,我们还是应当有着更为广大的愿景和为之努力的方向。仅有此,才不愧为之世上一遭。
这般的选择因之而有着别样的风景,蜗居与有着梦想的寄生,还是两样事物的罢!
可能这有着一种笑话般的感觉,甚可说是一种教人有着一种自欺欺人的荒诞感。然却,人总归还是这般要活着的。所以,所谓的梦想,所谓的愿景总是这般支撑着我们的人生。也正是有着这样的支撑,才使得我们的生活显得不至于太过于苍白。
劳累罢,习惯罢,这样的日子就这样貌的在人生中蜿蜒前行,也就这样貌地我们有着各自的悲欢离合。
桂林山水
到了桂林,每日应对着这胜甲天下的桂林山水,看着它在朝雾夕辉、阴晴风雨中的变化,实在是一种很大的享受。于是众心里,羡慕起住在桂林的人们来了。虽然早在二十三年前,抗日战争时期,我在桂林的八路军办事处工作过半年多;但那时候,一来年青,二来也没有看风景的心境,除了觉得这些山水果真奇展品,七星岩里还能够躲躲空袭之外,于它的胜美之处,实在是很少领略的。一九五九年夏天——刚好过了二十年,李可染同志由桂林写生回到北京,寄了一幅画给我看,标题是《桂林画山侧影》。一下子,我就被画幅吸引了,画面把我带了一种能够说是幸福的回忆中——不仅仅是桂林的山水,连同和这相关联的那一段生活,都在我记忆里复活起来。那些先前不曾领会的,如今领会了;先前不曾认识的,如今认识了。桂林山水,是这样逼真地又出此刻我面前。这时,我惊叹于艺术的力量之大,感人之深。并且惊叹之余,还诌了这样四句不成样貌的旧诗寄他:
皴法似此并世无,墨犹剥漆笔犹斧;
画山九峰兀然立,语意新出是功夫。
这次重到桂林,置身桂林山水之间,使我又想到了可染同志的这幅画。于是就记忆,印证了画与山的关系,艺术与真实的关系;明白了它们怎样地从自然存在,经过画家的劳动,变为有生命的、能够打动人心灵的艺术作品。
桂林山水的宜于入画,古人早已注意到了。宋代诗人黄庭坚就写道:“桂岭环城如雁荡,平地苍玉忽嵯峨。李成不生郭熙死,奈此千峰百嶂何。”诗人的意思,恐怕不止是说当时画家画桂林山水的少,还在说,即使李成、郭熙在,也还没有画出如桂林山水的这般秀丽来吧之后元明人多画黄山,到清初的石涛,由于他的出生桂林,才把他幼年的印象,带入山水画中,构成了独特的风格。到了近代,山水画大师黄宾虹,便以能“遍写桂林山水”为生平得意,齐白石更说“自有心胸甲天下,老夫看惯桂林山”了。所以看起来,桂林山水的入画,对于丰富中国山水画的技法,该是不无关系的。
至于在文学上,为桂林山水塑造出一种形象,为人所公认,并能传之千古,恐怕至今还要推韩愈的“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两句。他把桂林山水拟人化,比喻为一个素朴而秀美的女子,确是有独到的观察。虽然这种形象,在我们时代的生活里已桂林山水的面貌和性格来的。这次到桂林,登叠踩山,攀明月峰,凌空一望,果然,漓江澄碧,自西北方向款款而来,直逼明月峰下,然后向东一转,穿桂林市,绕伏波山、象鼻山,向东南而去。正象一条青丝罗带,随风飘动。而周围的山峰,在阳光和雾霭的照映中,绿的碧绿,蓝的翠蓝,灰的银灰,各各浓淡有致,层次分明;正象美人头上的装饰,清秀淡雅。
概括一带自然面貌,塑造出鲜明的形象来,在文字上是不容易的,往往不是过分刻画,就是失之抽象。难怪之后的诗人,包括那些知名的如黄庭坚、范成大、刘后村等等,虽都到了桂林,写了诗,但却没有一个形象如韩愈的这般概括而生动。范成大写《桂海虞衡志》,极力状写桂林山水的奇异,结果是人家不相信,只好画了图附去。可见用语言文字,表现一些人所不经见的东西,是需要一点艺术手段的。
古人于描述山水中创造意境,不独描述自然的面貌,是早有体会的。所以山水画、风景诗,才成为作者思想与人格的表现。柳宗元的遭贬柳州为“摎人”,终日“施施而行,漫漫而游”,结果是写出了寻些意境清新、韵味隽永的散文来。试读众《桂州訾家洲亭记》以下,至《至小丘西小石潭记》的十来篇,在描述桂林一带的山水上,真是精美无匹。这些散文虽只记述一次出游,或描述一丘一壑,一水一石,长不逾千,短的不到二百字,但那观察之细微,体会之深入,描绘之精确,文字之简洁,在古代描述风景的散文里,能够说是少见的。柳宗无在这些文章里创造了一系列前人所无的境界,到最终,却自我写道:“坐潭上,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以其境过清,不可久居,乃记之而”(《而至小丘西小石潭记》)他对这样的山水得出一个“清”字的境界来,这于他那个时代的桂林的自然面貌,并自身遭遇的感受,是十分确切的。但当他概括地写到桂林的山,便也仅有“发地峭竖,林立四野”八个字了。
在散文里面,描述桂林山水的的真实性、具体性上,倒要推徐宏祖的《徐霞客游记》。他的散文很少概括和比拟,但却忠实而详尽。读起来你不免要为他的游兴所动,为他的辛勤所感,为他的具体而生动的记游所心向往之。可是你要想从他的记述里去想象桂林山水到底是什么样貌,却也不易。他自我就说:“然予所欲睹者,正不在种种似也。”他是另一种游法,另一种写法的。他记述自然面貌,道路里程,水之所出,出之所向。人的游记,不独是好的文学作品,并且留下许多有用的科学资料。所以看起来,徐宏祖倒是古今第一个最会游历的人。他的不辞辛苦地游,倾家荡产地游,走遍天下,所到之处,如实记载,即兴发抒,不拘一格,不做规拟,倒成了他的散文的最能引人入胜的特色。
所以从古以来,山水怎样看,恐怕是各人各有心胸的。但一切既反映了自然真实面貌,又创造了崇高意境的,则无论是绘画、诗、散文,都成为了我国人民的精神财富,为我们伟大祖国的富丽山河,赋予了种种完美的形象和性格,启示了和发展着人们的爱国主义思想情感。
桂林山水,毕竟是美的。早晨起来,打开窗子,便有一片灰得发蓝的色扑进房子里来,照得房间里的墙壁、书桌,连同桌上的稿纸,都仿佛有一层透明的岚的照耀,绿得更深,红得更艳了。
当然,这是太阳的作用。太阳这时还在山那面,云里边。由于重重山峰的曲折反映,层层云雾的回环照耀,阳光在远近的山峰、高低的云层上,涂上浓淡不等的光彩。这时,桂林的山最是丰富多彩了:近处的蓝得透明;远一点的灰得发黑;再过去,便挨次地由深灰、浅灰,而至于只剩下一抹淡淡的青色的影子。可是,还不止于此。有时候,在这层分明、重叠掩映的峰峦里,忽然现出一座树葱茏、岩石堎增的山峰来。在那涂着各种美丽色彩的山峰中间,它象一是一个不礼貌的汉子,赤条条地站在你面前——那是因为太阳穿过云层,直接照在了它身上。
之后,便能够看到,漓江在远处慢慢地泛着微光,一闪一闪地亮起来了。太阳把漓江染成了一条透明的青丝罗带,轻轻地抛落在桂林周围的山峰中间。
这时,你能够出去了。无论走到什么地方,有时是转过一幢房子,忽然一座高倚天表的山峰,矗立在你面前。有时是坐在树下,透过茂密的枝叶,又看到它清秀的影子。或者在公园的亭子里,你刚探出身,一片翠幕般的青峰,就张挂在亭子的飞檐上。如果站在湖边,它那粼粼波动的倒影,常常能引起你好一阵的遐思。
这样,桂林山水,总是无时无处不在你的身边,不在你眼里,不在你心里,不在你的感受和思维中留下它的影响。
可是,如果住在阳朔,那感觉不知会是怎样的就去过一次印象说,只好用“仙境”二字来形容。那山比起桂林来,要密得多,青得多,幽得多,也静得多了。一座座的山峰,从地面上直拔了起来,陡升上去却又互相接连,互相掩映,互相衬托着。由于阳光的照射,云彩的流动,雾霭的聚散和升降,不断变换着深浅浓淡的颜色。并且,阳朔的山,不像桂林的那样裸露着岩石,而是长满了茂密的丛林,把它遮盖得象穿上了绿色天鹅绒的裙子。这还不算,最妙的是在春天,清明前后,在那翠绿的丛林中,漫山遍野开满了血红的杜鹃。就象在绿色天鹅绒的裙子上,绣满了鲜艳的花朵。这使得人在一片幽静的气氛中,能生发出一种热烈的情感。
到阳朔去,最是是坐了木船在漓江里去。单是那江里的倒影,就别有一番境界。那水里的山,比岸上的山更为清晰;并且因为水的流动,山也仿佛流动起来。山的姿态,也随着船的位置,不断变化。漓江的水,是出奇的清的,恐怕没有一条河流的水能有这样清。清到不管多么深,都能够看到底;看到河底的卵石,石上的花纹,沙的闪光,沙上小虫爬过的爪痕。河底的水草,十分茂密。长长的、象蒲草一样的叶子,闪着碧绿的光,顺着水的方向向前流动。
从桂林到阳朔,有人比喻为一幅天然的画卷。但比起画卷来,那山光水色的变化,在清晨,在中午,在黄错,却是各有面目,变化万千,要生动得多的。尤其是在春雨迷蒙的早晨,江面上浮动着一层轻纱般的白蒙蒙的雨丝,远近的山峰完全被云和雨遮住了。这时仅有细细的雨声,打着船篷,打着江面,打着岸边的草和树。于是,一种令人感觉不到的轻微的声响,把整个漓江衬托静极了。这时忽然一欸乃,一只小小的渔舟,从岸边溪流里驶入江来。顺着溪流望去在细雨之中,一片烟霞般的桃花,沿小溪两岸一向伸向峡谷深处,然后被一片看不清的或者是山,或者是云,或者是雾,遮断了。
这时,我想起了可染同志的《杏花春雨江南》……
可是,之后,“画山”在望了。陡峭的石壁,直立在岸边,由于千百万年风雨的剥蚀,岩石轮廓分明地现出许多层次,就象无数山峰重叠起来压在一齐。这些轮廓的线条,层次的明暗,色彩的变化,使人们把它想象成为九匹骏马,所以画山又称“画山九马图”。九匹骏马,矗立在漓江岸边的石壁上,或立或卧,或仰或俯,或奔腾跳跃,或临江漫饮,看上去确是极为生动的。可是,可染同志的那幅《桂林画山侧影》,同时在我记忆里复活起来,并且是更为生动地在我面前出现了。
画的篇幅不大,并且是全不着色的白描。整个画面,几乎全被兀立的山岩占满了,只在画面下部不到五分之一的位置,有一排树木葱茏的村舍,村前田塍上,有一个牵牛的人走来。但这些都不是画的主体,也不引起观者的异常的注意。而一下子就吸引了观者的,正是那满纸兀立的山岩。山岩象挨次腾起的海上惊涛,一浪高过一浪,层层叠竖,前呼后拥,陡直地升高上去,升高上去,直到顶部接近天空的地方,才分出画山九峰的峰峦来,而山岩石壁,直如斧劈斩一样,棱嶒峻峭,粗涩的石灰岩质,仿佛伸手就能触到。于是整个画山,现出一种雄奇峻拔、咄咄逼人的气势。这时,在我面前,画山仿佛脱离开周围的山而凸现出来,活动起来,变成了一个有生命,有血肉,有思想和情感的物体。自然存在的山,和艺术创作的山,竟分不出界限,融为一体。
可是,这只是一刹那间事。等到画山过去,印象消逝,在我记忆里,便只剩下一种雄奇的意境,奋发的情思了。……
坐在船头,我木然地沉思着,并且象是有所领悟地想到:人的劳动,人的精神的创造,是这样神奇!它象是在人和自然之间,搭起了一座神话中的桥梁;又象是一门神话中的金钥匙,打开了神仙洞府的门。人们经过这桥梁,走进这洞门,才看清了自然的底蕴,自然的灵魂。
桂林山水,从地质学的观点看来,可是是一种“喀斯特”现象:石灰岩的炭酸钙质,长期为水溶解,而构成“溶洞”地区。除桂林外,云南的石林,也是地质上所谓的“喀斯特最发育”的地区。作为一种自然现象,它们本身原无所谓美丑。它些山水的美,和有些山水的不美,或不够美,原是人在社会生活中,长期观察和比较的结果。而这美丑的观念,正是人对自然界施加劳动和意识作用的产物。人对自然的这种劳动和意识作用,已经是历史构成了,自然美也就成为了一种独立的客观存在。并且,在不一样的时代和阶级,不断地改变着人对自然美的观点,而使得人对自然的认识,日益深刻和丰富起来。
山水画作为一种艺术,从古以来就成为了帮忙人们认识自然,欣赏自然美,进而帮忙人们“按照美的法则”,改造自然的一种手段。和所有的艺术一样,它的力量是建筑的对自然的深刻观察深刻,并且描述具体;因而看起来真实并且有力。结果,就使你从对山水的具体感受中,不知不觉进入了画家所创造的精神境界。无论是雄伟,无论是壮丽,无论是种种能够使你对祖国山河油然而生的爱恋情绪。这时,你会感觉到,你的爱国主义是具体的,有力量的,是饱和着自我的经验和感受在内的激昂奋发的情绪。于是,画家的劳动,也就在这时得到了报偿。
可染同志近年来画了不少写生作品,他把自我这种创作方法叫做“对景创伤”。在这些作品中,当然没有凭空虚构,但也没有临摹自然。他总是描述一个具体对象,并且把所描述的对象放在一个具体刻画中,去表现对象的精神世界。这样,就在这些叫做“写生”的作品中,产生了那种人人能够看得见,感觉到的祖国河山具体而又普遍的典型性格。
也许正是在这一点土吧,《桂林画山侧影》成功了。它透过对桂林的石炭岩质的真实而大胆的刻画,表现了桂林山水的精神面貌。因而对观众,对我,产生一种能以根据自身经验去进一步认识生活的艺术的力量。
家乡的古井散文
我的家乡在陕西杨凌,属于关中平原。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家乡很贫穷,机井很少,农民吃水主要依靠村中的那口古井。
古井井口直径约有一米,四周铺着青石,青石油光瓦亮。父亲说,听他的爷爷说,这口古井在他爷爷的爷爷时就有。从井口四周铺的青石被人踩得平坦而光亮的程度能够见证,古井绝对是有年头了。
在我童年时,每天从早到晚,来古井打水的人都排着长队。大家有说有笑,议论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和奇人秩事,那时人们生活中所获取的信息大都来源于这里。男人们还会掏出烟袋,很利落地用纸张卷出一支烟来抽。井口上架的辘轳从早到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犹如一曲美妙的音乐,吟唱着人们生活中的苦与乐。无论是硬朗的汉子还是玲珑娇小的村姑,都会很麻利地把满满的一桶水摇出水面,待两只桶打满后,用一根扁担挑起,颤颤巍巍,脚步平稳而轻盈,腰板挺得很直。
遇到几个月天旱,生产队会动用机井抽水浇灌农田。浇灌农田的机井离村庄很远,有三公里的路程。此时,不论男女老幼都会挑着水桶去机井打水。人们已经意识到,机井抽出来的水远比这口古井打来的水清澈甘甜。
人们对那口古井是非常敬畏的。那个年代正破除封建迷信,可逢年过节,依然有老人在夜幕时偷偷带着香和食品到古井阱上供,还会跪下磕几个头,起身再作个揖。母亲说,老人们是在拜井龙王,希望井龙王能够赐福村民,让井水永远清澈甘甜,永不枯竭。
家乡人对古井四周的卫生更为重视,绝对不允许在离井三十米内堆放垃圾和牲口粪便,就连小孩子内急也绝不允许在古井附近大小便。曾有一名妇女抱着不到一岁大的孩子路过古井时,因孩子内急,便就地让孩子撒尿,被村人看到,当下指责妇女缺少素养。
到了八十年代,家乡五个生产队共修建了一个水塔,并给每个村庄都接通了一个自来水龙头。虽然有了自来水,但供水的时间却很短。由于用水量大,每天早六点供水,最多到九点就没水了,所以每天供水时段,人们不论有多忙,都会排着长队去打水,谁也不愿再吃古井里的水。那时的古井几乎成了摆设。
九十年代初,在外工作了三年的我回到家乡,看到每村都有了自己的.水塔,自来水全天二十四小时供水,人们已遗忘了古井。我特意去看了那口古井,残破的辘轳上没了井绳,时不时会有小鸟落在辘轳的顶端,发出几声鸣叫,那叫声仿佛是在诉说着古井的往昔。
如今,家乡的自来水早已接到了每个家庭的锅台上,而那口解决了几代人饮水问题的古井,因在此地建了农家乐被填平。
古井是时代的象征,是历史的见证,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类的进步,古老的生活方式必然会被现代文明所淘汰。尽管如此,我至今还怀念儿时的那口古井,因为它毕竟养育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