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忧伤的记忆散文,本文共10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忧伤的记忆散文
二十岁,风华正茂,青春飞扬。
潇潇洒洒拉开那支丘比特——爱之神箭,似流星飞鸿,一箭穿心,你象花儿般的,跌入我怀抱。
那深兰色的一汪湖水,柔情荡漾;那飘柔如水的长长乌发,摇旌散香;那甜甜美美的酒窝,泌人心醉;那媚人的香唇,令人心颤魂飞……
也许你就是我几世等待的那条美人鱼。滚滚红尘,此生相逢,心花怒放,眼光迷离。今生与你不弃不离,那怕风雨兼程,那怕路途坎坷,只要拥你到白头。此生足矣,无怨无悔!
本以为,爱有了归宿,心不会飘飞,船走进了港湾,漂泊已到尽头。
注定这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邂逅;注定这是上天赐我一次最痛的伤痕。
繁华落尽,人去楼空,残叶败垣,花落遍地。
纵然赤心相爱,却也挡不住你绝然离去的脚步。
最后一次牵你的双手,苦苦挽留。但我知道,再多的泪水和忏悔,也无法敲开你那关闭的心门。我再也无语。我酸楚地放手,望着你模糊远离的背影,我忽然蹲地大哭起来……
那种男子汉的.气概与风度荡然无存。
秋风中传来那首凄凉的歌声:
为了那苍白的爱情的继续
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丽
让那擦干又流出的泪水
化作满天相思的雨……
我轻轻地对天祈祷:愿君一路走好。
菊 花
想忘掉昨天,昨天却又历历在目。往事如烟,此情绵绵。想抚平伤痕,伤痕却又隐隐作疼。梦里回首,我心依旧。
是秋雨淋湿了眼睛,还是泪水滴湿了花朵。那朵朵含泪的菊花,正仿佛诉说着那段秋天的悲剧,象菊花一样美丽,却也象菊花一样脆弱。生命的源头,在那场早到的秋霜中,嘎然而止。
花儿枯萎,只留下那首伤痛累累的秋日悲歌,让我在风中独自低吟……
我爱菊花,每个花开的季节,我都会小心地呵护着它。看着它含苞,绽蕊,开放,守着它枯萎,跌落尘埃。
花落了花还会再开,而人去了呢?
槐花香,记忆忧伤散文
槐花又开了,一串串,一朵朵,躲在翠绿间,裂着素白的小嘴儿,叶露着芬芳。还未走近,便闻一阵清香,我立于花下,又开始想你,想你到泪落。
那时的你年少,十来岁的年纪,顶一头枯草般的乱发,补丁多到看不出本色的衣衫,常盯着妹妹的课本发呆,却总换来继父喝斥:“死丫头,又在这里偷懒发呆了,去,把田梗上的茅草割回来,明天没柴烧了。”你去门后拿起那把破镛刀,在池塘边的青石上磨了起来,幼小的你,过早的承受着生活的负担,学会做各种家务及农活,只因你是她带过来的拖油瓶,她常看着你叹息,却也无力替你争取什么,那个缺衣少食争份子的年代,如若不跟过来,你又依靠什么能存活呢?
幸好,你是极懂事的,知晓自己必须努力,做更多的事,来换取他的欢心,照顾好弟弟妹妹,让大人们好安心地在田里争份子。每当同村的小孩来唤妹妹一起去学堂时,你总是一脸的羡慕,你知道,那是个神奇的地方,那里的孩子会唱好听的音乐,会讲好听的故事。可是,你却也明白,你有太多太多的地方要去,而且家里也不允许三个孩子同时进学堂,机会,要留给弟弟妹妹,没有怨言,你总是如此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
他嗜烟,隔三差五,你兜里装二个鸡蛋,走很远的路去代销店换烟,路上会经过那片坟地,坟地旁,那条小溪在夜晚像银带一样,在月光下闪着莹莹的光,没有护栏的小石桥静静地卧在上面。那天,下过暴雨,小溪水涨了不少,石桥又湿又滑,换烟回来的路上,你急匆匆的,经过桥上时,脚下一滑,便落入了溪水中,你不会游泳,在水里挣扎了许久,最后,你静静地躺在水底,你想,也许,当眼睛闭上长眠,这苦难的人生,一切都已结束。
临村放学回家的那群大孩子救了你,他们诧异你一个孩子晚上怎会到这种地方,你缩在角落,怯生生地说从代销店回来,那个眉清目秀的男孩生气了:“你大人呢,怎么晚上让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你扯扯衣角:“我回去了,你别跟我家大人说我掉水里了,不然回去我要挨骂的。”他们送了你回去,看在那群学生的份上,一身湿衣的你,逃过了一顿打,却在他们走后,被他大骂了一顿。你没有哭,也许,生活已经磨炼得你不会哭泣。
五月的时候,房前屋后的槐花开了,你开心起来,傍晚,和妹妹一起,提了小竹篮,搬了小凳,采来满满一篮,和面,撤上槐花和糖,制成那槐花饼和槐花糕,在那个缺食少食的年代,这是孩童眼中无上的美味。十来岁的女孩子,已经学会了爱俏,你悄悄地别了一枝在衣襟里,藏一枝在妹妹的书包间,行走间,暗香盈动。槐花,伴你走过多少个夏天,温暖了你整个童年。
后来,弟弟可以和妹妹一起去学校了,你,要开始像小大人一样下集体争份子,因长期营养不良,你的头发一直枯黄,脸色苍白,弟弟心疼你满手血泡,腿上全是蚂蟥咬的血痕,一条条,一道道,他经常藏了自己的槐花饼,在没人的时候悄悄留给你吃,你拿了草编的小蚱蜢陪他玩,他用树枝一笔一划地在地下写下你的名字,告诉你:“姐,这个字念‘芳’,这是你的名字,来,你试着写一写。”夏日的草垛后,是你笨拙地拿着树枝在地下划着,那是你仅有的温暖时光。
又是一年夏天,那个夏天的傍晚非常热,弟弟和妹妹去了池塘洗菜,水波荡漾中,几片茄子不小心飘出了竹篮,弟弟伸手去捞,不料脚下一滑,便掉了下去,一下,便不见了影,妹妹吓得大哭起来,你提前收工回来准备做饭,远远地听见妹妹的哭声,飞奔而来,从妹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得知,弟弟掉下去了,你让妹妹赶紧回去找他,随后,你捡了枝竹杆,便跳下了池塘,你摸索了很久,都未能找到弟弟,他闻性赶来,发动了整个村子的人下水去找人,将近天黑,弟弟被人抱了上来,却再也不能喊你一声姐姐了。
那个可爱的小男孩,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那个全家人眼中的宝贝心肝,那个全村人眼中的神童孩子,永远的去了,大人们都说他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历劫,可是神仙们不忍他在人间受苦,便重新接了他回天上去了。你跪坐在弟弟的身旁,哭得无比的伤心,唯一给过你温暖的人,也永远离去了,你不知道,生命意义到底是什么,人活着,难道就是为了这日复一日的劳累和打骂吗?那年的你,十五岁,花一般的年纪,却没有花一般的心。
你变得更加沉默,失去独子的痛,让他的脾气更加暴燥,打骂,便成了家常便饭,你的胳膊上,腿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她却终日以泪洗脸,对生活的无望,对幼子的思念,引发了她身体潜伏的毛病,这个半世凄凉的女子,早早的结束了她暗淡的人生,第二年的冬天,她没有熬下去,撒手人寰,你的生活,雪上加霜。
又到了槐花开满枝头的日子,你背了一捆刚割好的猪草向家走,在那个上坡路上,你见到有人用牛车拉了满满一车木头向镇上走去,车太满,而牛太老,行至半路时,如何也拉不上去了,“危险。”你上前搭把手,二人一牛一起使力,终于让车重新动了起来,一鼓作气地推了上去,他冲你感激地笑笑,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闪耀:“是你?”你们同时惊喜地叫出声来,原来,是前几年救过你的那个清秀的男孩,几年不见,都长成了大人,只是轮廓依旧没变。再次相遇,让你们都感觉惊喜不少,一向内向的你,话也多了起来,你知道这车树是他在家砍了,拖去镇上卖了好给家里换化肥钱。他心怜你,那叠得高高的猪草压在你瘦弱的肩头,似乎也压在了他的眉梢。
贫穷和苦难,也阻止不了爱情的脚步,后来,你们便会经常遇见,他放了学,会过来帮你打猪草,帮你捡小麦,给你讲学堂里的趣事。而你,会偷偷藏了自己做的槐花饼,放在他的口袋里,也会悄悄采了那开得正好的槐花,帮他放满书包,其实,槐花是可以生吃的,他扯下一把,大大咧咧地往嘴里一放,咧嘴一笑:“真甜。”你,便红了脸颊。
邻村放电影,他偷偷约了你去看,你带了妹妹一起,搬着小马凳,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放映场在稻场那边,幕布拉在二颗高大的槐树上,还没有走近,远远便闻到那香甜的气息,走近了,电影还没有开始,人声沸杂,你拉紧了妹妹的手怕她走失,他买了二包瓜子给你们,也许是瓜子的香味,妹妹也开始亲近他,亲切地叫他“哥哥”,你羞红了脸,偷偷抬眼看他,他一脸的得意的笑看过来,却在此时正好遇见他一起的同学,大家都拿你俩打趣,就是电影场那晕黄的灯光,也能看到你满脸通红,给你常年苍白小脸平添一抹艳色。
回来的路上,到处是手电筒晃来晃去的光,一群人七、八个,走在田径的小道上,欢快的歌声,在那槐花飘香的季节里传得很远很远,那是你生命中少有的欢愉和亮色。多年以后,你还记得那晚的星星,记得那时的花香,记得那时彼此明亮的眼睛,及眼睛中的对方,槐花,成为你以后的人生中最爱的花儿。
爱情的花朵,就那么扎根在那贫穷的小道上,那个年代,没有巧克力,没有玫瑰,更没有钻戒,有的,只是那一份默默的关心,那一份浓浓的牵挂,你觉得,继弟弟以后,你又一次对生活开始有了盼头,开始一次次向那条小道张望,直到他的身影出现在小道的尽头,你的心底,便有了满满的欣喜,你知道,他已走进了你的心你的梦,你不再觉得生活困苦,哪怕每天繁忙的农活压得你弯了腰,哪怕大集体里争的份子,多数都没到你手上,你依然觉得,生活里有了阳光,所幸,他,亦如你念他一样的恋着你。
他知道了你和他的故事,大发雷霆,不准你再和他见面,在他的心里,你是他养大的丫头,你的婚姻,当然得由他来做主。他和父亲牵了家里唯一的老牛来求亲,跪在他面前,他父亲一直在旁边说着好话陪着笑脸,他不肯,将你关在家里,阻隔了你们见面,发动了村民,不让他进村,为了让你死心,他请了媒婆,把你远嫁。
你以泪洗面,他托了妹妹给你传信,却不曾想,让妹妹遭受了一场无枉之灾,你见着妹妹胳膊上,腿上的伤痕时,你再也忍不住爆发了,你知道,他对你的怨恨,已经不是逆来顺受就可以消散的,你要抗争,要改变命运,长期的体力劳动,你身体依旧瘦小,力气却较同龄人大,却门被锁了,你拿了板凳,砸开了窗户,带着自己的几件换洗衣服,便去了邻村,他见你到来,又惊又喜又怒,一把抱住你,你号啕大哭起来,似乎要把这十几年的委屈哭尽,他轻轻地拍打着你的后背,无声地安慰你。
他带你去村长家,把你们的情况和村长讲了,村长请了媒婆,以国家干部的身份去了你家和他提亲,他怒,却不敢对村长不敬,收上了牛和礼品,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不再为难你们,却要和你划清界线,不准你在家里出嫁。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件,在村长的阻止下,慢慢地消散去。
他听闻不再反对你们,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他还有一年的学业完成,你们定于他学业完成的时候就结婚。他和父亲搬去了屋后的杂物间,把唯一的房间让给了你和母亲住,白天,你和他父亲二个下集体,修水利,他母亲身体不好,眼睛看不见,多数在家做饭喂鸡什么的,晚上,就着煤灯的光缝着一件件衣衫,他母亲在旁边细细说着一些他小时候的趣事,不时的,便听你俩笑上一二声,其实,你心中是无比快乐的,没有了打骂,多了关心,你觉得人生如此,应该知足了。
第二年的夏天,那个槐花飘香的季节,你俩穿上绿军装,戴上小红花,你做了他幸福的新娘,婚礼很简单,摆了几桌酒,相熟的几家亲戚,他一些同学,村长一家,再加上左邻右舍,年轻人一闹,倒也显得热闹非凡。他没有来,也不准妹妹来参加你的婚礼,妹妹怕他,去上学的路上,偷偷跑来看了你,抓了一大把糖给她,这个小了你十来岁的同母异父的妹妹,其实,你还是很心疼她。
他毕竟是上过学的知识份子,头脑灵活,写得一手好字,村里大大上小的标语,春节的对联,都是他在包办,后来,调去了村委会,你们的生活,慢慢地好了起来。只是婆婆的身子却日渐衰弱,以前落下的病根,如今年龄一大,便都显现了出来,关节变形得厉害,二只腿上青筋密布,那时候,可能大家还不知道有个词叫静脉曲张,只知道腿上那样便是抽筋了,有时候痛得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你便烧了热水,拿热毛巾给她敷,请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来扎针,却依然抵挡不住病魔带来的疼痛。
第三年秋天,你怀孕了,全家都非常高兴,婆婆那空洞的双眼里,留下二行浑浊的泪水,拉着你的手说:“好孩子,苦着你了,你也是个苦水里泡大的孩子,我儿有福气,能娶到你这样的贤妻,我还要多活几年,到时候好抱抱我的大胖孙子。”你也流了泪:“妈,你尽瞎说,你这身体很快便能好起来的。”不管多美好的愿望和祝福,却也阻止不了命运的脚步,那年的冬天特别冷,那个慈祥的老妇人,却没能挨过那个冬天。
次年春天,孩子出生了,你望着那团粉粉的小东西,内心充满了感激,觉得生命,有了延伸。他去堂屋给婆婆上了香,将消息告诉了婆婆。几天后,得到消息的妹妹来看你,偷偷的带了一篮子鸡蛋来,三四年没见,妹妹长高了不少,都长成大人了。妹妹说:“姐,这是我赞了二年的零花钱买的,父亲不知道,你太瘦了,要多补补,长胖一点。”你拉着妹妹的手舍不得放开,其实,出来这几年,你还是会想家,会想那些在的和已经不在的人。
后来,政策慢慢在改变,家里也一年比一年好起来,盖了青砖瓦房,你在屋前屋后种了许多槐树,槐树下,养了小猪和小鸡,他白天忙碌,晚上,就在灯下教你和孩子识字,公公去了村头代销店,和人E天。孩子一天天长大,依稀有了小舅舅的风采,活拨聪明。你也一天比一天识字多,他写了字帖让你在一边临摹,他常说,字由心生,写得一手好字的人,一般都不会对生活敷衍。你便就着灯光,细细了临,你觉得,生活若有一直如此下去,这也是长长久久的幸福。
孩子读小学的时候,公公在一次田间劳作中,突发脑溢血去逝,你抓紧了他的手,哭得泣不成声,因为他,公公婆婆一直拿你当女儿看待,这二位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老人,却在你长长的人生中,而给过你这么温暖的亲情。办完公公的丧礼,他沉默了好多天,这个一直坚强的男人,在失去至亲的打击下,也哭成个孩子。
又一年妹妹来找了你,说他病得很重,问你是否要回去看他,其实,你心中也常惦记着他,可是每年春节,你们都被他拒之门外,带去的礼品,也都被扔了出来。妹妹说,他可能,也熬不了多久,常叨唠着小弟的名字,你的名字。他心里,其实也在想念着你,只是,拉不下脸面来面对你们。
一家三口,再一次回到那个阔别了十几年的家,家里没在大变化,妹妹已嫁他乡,家里,就他一个人,还是在原来的房间,却不复年轻时候的凌厉。安静地躺在椅子上晒太阳。你叫了他一声:“父亲。”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孩子很乖,紧跟着叫了一声:“家爹爹!”他转过头来,看到你和他,眼中复杂的神色,有惊喜,有怨恨,有悔恨,有期待。再看到孩子,他眼中转换成惊喜的光芒。“好孩子,来,家爹爹这里有糖。”孩子安静地坐在他旁边,细细地听了他说话,你和妹妹去了厨房,妹妹说了一些他的情况,妹妹想把他接到妹妹家去,可是他怎么都不肯搬,就守着这个老房子,你心中唏嘘,他,也是一个执着的人。
后来,他也去了,这些你生命中在乎的人,一个一个地离你而去了,你经常坐在树下发呆,他陪着你,细细地和你说话,你抱住他,问他:“你不要离开我,可不可以,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他笑笑:“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一直都在,别瞎想!”
以后的人生,便是在平淡中慢慢度过,期间也发生过很多大事,比如政策改变,分田到户,比如孩子读书,大学生恢复高考……等等,不过,监督孩子和你写字的功课,却一直没有闲下来。其实,最幸福的岁月,就是平淡中的相濡以沫,因为幸福,所以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那个午后孩子对你说:“妈,我喜欢一个女孩子,我想明天去找她玩。”你才惊觉,时间过得太快了,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都慢慢地老了。后来,孩子结了婚,搬去了新的住所,你和他,养只小猪,几只小鸡,几亩闲田,便守着老屋细数流年。
孙女四岁的时候,他,犯了和公公一样的病,终于,也离你而去,你没有哭,也许,眼睛早已流干,也许,你觉得这只是他跟你开的一个玩笑,你以为,他只是出远门去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会给你摘屋后那清甜的槐花,轻轻的,帮你缀一枝在衣襟。
那时候的我还不太懂事,经常见你搬了藤椅坐躺在那槐树下,一躺,便是一整天,树长大了,长成了参天大树,枝繁叶茂的不必担心阳光会照进来,我饿了,便去叫你:“奶奶,我饿了,我想吃槐花饺子。”你从沉睡中惊醒过来:“好孩子,好,奶奶这就给你做槐花饺子,来,帮奶奶搭把手,提着篮子。”你摘了槐花,洗净,沥干,拌成馅儿,教我包饺子。
晚饭后,你教我写字,你常说,字由心生,一手好字,将会是你的第二张名片,无形中会为你赢得很多好感,一个写字认真的人,做任何事都会抱着严谨认真的态度来做的。谁能相信,那一本本的字帖,那一条条教我做人的道理,竟是由一位从未上过学堂的老妇人所写所说的呢。
又是一年槐花开,你也走了,走得很安祥,飘天飘落的槐花,是在为你和这个世界做最后的告白吗?我宁愿相信,是他,来接你了,接你去了那个没有苦难的国度,那里,只有幸福。
世人爱形容女子如花,你,便是那槐花,素颜淡雅,性格不争不闹,静静的香在翠绿的枝头,醉在春末夏初的梦里,可调香可食用,可装饰可收藏。如今,又到槐花飘香时,我在花下念起了你,远在天国的你,是否一切安好?是否,也曾想起过我来?
旋转木马 记忆的忧伤散文
记忆的星光,飞溅的流苏,饱蘸生命之美的红叶,突破时空的界限,染红我的遥远的`梦境。
音符轻轻地跳跃,木马缓缓地旋转。
命运的刀锋无论如何犀利,终究篡改不了掌纹里 早已注定好的纠缠…
友谊,已不再单纯,我们,唯有离开。告别了我们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很久没有整理空间,来到这里,每个人都忘记了我,而我,也忘记了曾经。
刻骨铭心的一段历程,让我对自己都感到陌生…
此生注定,她不能成为你清幽的月光,看着满天的焰火,凄苦一笑,一步步往后退,直至悬崖的最边缘,轰鸣的巨响淹没了你的呐喊,翻飞的白裙仿佛一只庞大的话蝴蝶,四面八方涌上天空的焰火,照得她婉若天使,泛滥成河的泪水滴进她的嘴里,全是咸咸的痛。那缕纯洁的白,终究挽留不住…
旋转木马,忽高忽低,一直在旋转。是下坠,亦是飞翔,是死亡,亦是重生…
我不奢求一切都会永恒,红叶告别的季节,就像再坚硬的石头也注定会被风化,那是一个不能违背的毁灭命运。
只记得,你最爱听“人生若只如初见…”只记得,你最爱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聆听那些花谢
用一世盛开的隐忍,埋葬那些花开…
转吧、一直旋转、直到我晕眩得忘记了时间与方向,直到世界缩小成一个圆圈,直到这个世界不再有誓言,不再有承诺…
那一朵美丽,从明媚到忧伤,是情感的酝酿,是季节的沉淀…
风吹散了你的过去
雨淋湿了我的憔悴
木马在彼此的追逐
可是
这永远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
—若儿——QQ1066799583
记忆是一条忧伤的河流散文
当我慢悠悠地走上这条乡间小路,心,恋恋不舍;再一次回头,望向无边的田野。这里的春天,如诗如画;这一份美,浓了我的忧郁,醉了时光!
记忆,是一条忧伤的河流。走在这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内心深处沉睡多年的一个梦,渐渐苏醒。多年来,一直有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地方。多年来,在梦的深处,总会出现这样一条小路。它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时而遥不可及,时而又近在咫尺。此刻,这条小路就在眼前,就在脚下,它,就是通往母校的路。离这不远,有一个我梦开始的地方!
说实话,这条小路,我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走了。离开母校后,其中只回来看过一次,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随着年龄一年年的增长,对它的怀念确实是越来越强烈。前几年曾说过一次,想要来看一看,记得当时就被母亲驳回。母亲给我的理由是:那里已经荒废了,都长满了杂草,不要去。再后来因为这样、那样的事,也被搁置下了。
今天,本想穿越田埂回老屋,没想到被这春的美景迷了心智,走过了头。许,是心在冥冥中带引我!也罢,随心、随性!
都说:当一个人喜欢陷入回忆的时候,就代表着她(他),已经进入了老年。我想,我现在可能就是吧!或许,在老年人的队伍里,我也是最年轻的那一个。
离母校一步接近一步,有一种强烈的亲切感,一种温暖,再一次升腾……一阵春风肆意地从身边掠过,吹乱了谁的头发,扰乱了谁的心?
二十多年过去了,这里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那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是我最熟悉的,它们陪伴我走过了小学五年的宝贵时光。这条小路上,有我童年许多的美好,有我儿时太多的回忆……凝视着路的不远方,我仿佛看见了那个长着圆圆的小脸,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
母校,是我人生的起点;母校,教会了我很多;从一个幼稚的孩童到知书达礼。是母校告诉我,父母养育我们有多么的艰辛;是母校告诉我,要懂得孝顺;是母校让我懂得付出,懂得爱;是母校告诉我要珍惜与爱惜;是母校教育了我,失败的时候不能泄气,要继续努力……
多年以后的我,终于再次走近母校,我亲爱的母校!然,抬头,眼里全是迷茫。母校,我心中的母校,在哪?这,就是那所曾经让我憧憬无限的母校吗?曾经以为,它会永远地伫立在这里,等待每一位流浪的学子归来。而今,它已经成为了一个被遗留的校址,静静地守望在小路边。只有那道大门,依然孤独而倔强地敞开着,仿佛在坚守着一种承诺,一种信仰!(原来,这也是母亲不想让我来看的主要原因)
在看到她如此惨败的容颜的一刻,感觉恍如隔世,虽没有泪流满面,但那一瞬间却是心潮澎湃,千般感慨,万端伤感。母校,远不如母亲告诉我的那般境况。原来,她比母亲说的还要惨上千倍、万倍。突然感到双眼微热,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庞滑下,滴入废墟,摔得粉身碎骨……
站在这堆颓垣断壁中,我的目光开始朦胧不堪,情感更是一塌糊涂。眼前这一片荒草凄凄的废墟告诉我,母校,被遗弃已久!但它却还活像一个残疾的“悲剧英雄”,向所有过路的人们昭示,它曾经有过的辉煌,如今的`沧桑。
母校对面,青山依旧,小溪依旧,可门里面却已是物非物,人非人。楼房呢?教室呢?操场呢?五星红旗呢?小松树呢?海棠花呢?四四方方的围墙呢?你们都去哪了?站在这堆废墟上,我的脑海里好像有一本小说,正在被缓缓翻阅……
物非物,人非人,竟是如此的残酷。昔日的两个操场,长满了野草,足有我的腰这么高。我摸索着,找寻那条儿时踏了无数遍的路,顺着这堆残留物的遗迹,痴痴地寻找儿时的记忆:恍惚中,校长正在耐心地要求我遵守课堂纪律;恍惚中,那个让我最讨厌的更年期班主任,正在为我扯下了一女生的假发而抓狂;恍惚中,那个和蔼的张老头正拿着我的画,拿得高高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然后远远的和书本上的画作对比,因为他不敢相信,我能画得如此出神……
童年的幻想,全在这堆废墟中殒灭。二十多年来对它的眷念,在这一刻彻底暴发,泪如雨下!这是因为难舍而流下的泪吗?还是离校的学子盼归难回的悲伤?是的,我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童年,回不到美丽纯真的年代;现在,连那个梦境也不见了!
当年,那朗朗地读书声仿佛又在耳边回荡……这座让我曾经因为跳级而骄傲过,憧憬过的母校;这座曾经装满我童年欢乐的母校;这座伴随在我记忆里让我感慨的母校;此刻,我即将与她别过。自此以后,我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再看到她了!或许,若干年后,再一次重游故里,连这一片废墟也无处可觅!
忧伤是浓雾打湿的记忆散文
我相信,此刻的忧伤与天气有关,但不仅仅是天气。
我说的天气,主要是指雾。这场川西平原忧郁的雾,就这样说来就来了。浓浓的,粘粘的,湿湿的,把一种灰白色的压抑,带给天地之间,带进我的情绪。躲进小楼,把梦安放在封闭的陋室里,墙和窗划清了梦的界限。未曾想到,梦没出去,雾却涌了进来,弄得我措手不及。不是在梦中,不是虚幻之境,而是在眼前。就在我日常地起床,撩开窗帘的一瞬。一种潮湿的冷,粘糊于我的全身,打湿了我的心情。
我说的不仅仅,范围就要多些。包括事情太多,太累,朋友倾诉的烦恼,又发现一个文章被盗用了,等等。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在上班的时候,遇见政府门口围着的那些人。忧伤由此而生。不是大喜大悲,而是日常的那种小忧伤。大喜大悲只属于个别,而我们更多的时候,是生活于日常里。小忧伤不是劫数,是丰富生活的装点。而且,当我们意识到忧伤时,往往那忧伤的事已经过去,哪怕一天,一个小时,甚至一会儿。
比如此刻,在这个被浓雾打湿了的早晨。
这种感觉,平时是很少有的。潮湿,粘糊,阴冷,莫名其妙地交织在一起,一大早就迎接着你。难道正如杜威所言,人存在的世界,原本就是“动荡的”,“不稳定的”,“纯粹偶然”的;人存在的根本状态,就是对烦恼等情绪的心理体验。内心清楚,没有卡列宁式的自私、狭隘和虚伪,没有安娜、卡列宁和渥伦斯基那种纠缠不清的爱恨情愁,更没有少年维特式的烦恼。一些小小的忧伤,只是与环境有关。我相信,自己也是偶然被抛到这个世界上来的,虽谈不上经常的恐惧,不安,但烦恼还是有的;更多的时候,是像杜威指出的那样,茫然不知所措。
窗被蜂拥而进的雾霭塞满,大有吞噬屋内一切的阵势。堵死的窗还能叫窗吗,我表示怀疑。往事被那窗钩沉,幻化成一汪逝去的流水;被忧伤打湿的记忆,顺着流水而来,浮出渐瘦的水面。古嘉州,一条叫御使巷的狭窄巷子。旁边,顺着另一条叫铜河碥的巷子,是岷江、大渡河、青衣江。三江之畔,耸立着老城墙和铁牛门。据说,这里过去曾是繁忙的水码头,是古嘉州的发祥地,这个城市最古老的居民,大都住在这里。对岸是凌云大佛,它以一双迷惘的眼,注视着这个世界,一副洞察世事的样子。我至今也没弄明白,佛究竟是万能,还是万万不能,只是一种虚构之物,用以解释一切疑难之理。我在这里生活了整整十二年。我不知道那巷子为什么叫御使巷,不知是不是这里曾经诞生过某位御使大人,或者是因为它在古嘉定府大门之南。而旁边的老城墙和铁牛门,是不是暗示了要进那大门的艰难。衙门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一条千年古训,诠释着天下衙门的定律。我不相信有世外桃源,不相信莫尔和他的乌托邦。不知御使巷是否与此有关。可以肯定的是,它应当与官府有关,权威有关。当然,这有关的背后,究竟经历了多少风雨,多少雾霭,多少忧伤的故事,我是不知道的。我的居住,只相当于打了一个盹。一切都是懵懵懂懂,经历太少,知之太浅;一些忧伤,只是偶然拾得,挂在记忆的枝头,似风铃,偶尔被碰响,想让佛知道。
记忆中的窗,在客厅墙的左侧。开阔的玻璃,上边顶天,下边立地。这注定了它隔离得了风雨,隔不开世界。
住在六楼,高高在上,不可能平视,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视觉常常被扭曲,视野里,除了楼还是楼。即使在大白天,阳光灿烂,涛声萦绕,平眼看世界,也看不出世界的真实。比如,不知道那楼属于谁,里面住了些什么人,正在进行什么样的交易。那楼诡诡秘秘,高高低低,错落无致,以各种姿势,站立于这个城市,以为站在哪里,哪里就属于自己。其实不然。我们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多少年,真正拥有了什么。晚上似乎要美丽些。夜间的美,是被灯光装饰出来的。灯光很多,很亮,很乱,从楼房的窗户射出,与我的视线对接,张扬着自己的存在,把羞涩的星星,逼进了厚密的云里。很久以来,许多人,包括我自己,都曾误读弗。柯罗连科的《灯光》,把一切灯光都当作希望,黑暗中的希望。有谁注意到,直到天亮,那灯光都是没有真正到来的。何况黑夜。此刻,那独撑城市美丽的灯光,独撑的结果,唤来的是更多的黑暗。厚重的,无边的,阴森的黑暗,占据着整个天空,再睿智的人,也不知深浅。
在白天,这样的天空我也看过,不分季节,站在阳台,为了看风景。也有美好的记忆,比如悬浮的苍鹰,列队的雁阵,聚散追逐的流云,当然也包括绵绵细雨,还有闪电和雷鸣。然而,黑夜就不一样了。这时你会发现,再明的灯光,也穿不透真正的黑夜。所谓照亮,或曰划破,只不过是眼前的一点,包括一个狭小的空间,或者说一条细长的缝。相对于整个黑暗的夜空,这一切,实在是不足挂齿。曾经的希望,在黑暗的紧逼下,艰难,残喘,奄奄一息,随时都有被淹没的危险。我有了一些忧伤。为了一份怀疑,关于灯光,那坚定不移,坚守了多年的希望和信念。
真正的忧伤产生于一个早晨。另一个城市,十多年前。也是深冬,也是这样的雾。城市被灰餮棺牛看不见三江和大佛,空气湿漉漉的,不是古诗词中的空翠,而是粘糊糊的,叫人忧郁。
照样的起床,开窗,做深呼吸。吸入一些晨早清新的空气,然后是早餐和上班。一切都是按部就班。与往常一样,人还未站到阳台,涛声已经飘来。这均匀,柔软,飘逸,带着潮气的涛声,时缓时急,时轻时重,伴随了我的'梦整整十二年;或者说,已成为我梦的重要组成。可是,今天是只闻其声,不见其神。正当我与往常一样,微闭双眼,静心养气,欲将这天籁之音吸入内府,沉入丹田,涵养成一种修身精气的时候,一些散乱的噪杂之声,伴随三江涛声,乱糟糟地涌入我的耳朵。循声看去,浓雾遮蔽了视线。怕是发生了什么事,赶紧下楼,来到政府门口。我怕发生的事,与我们部门有关。企业改制已经启动,经常遇到这样的问题,不及时赶到现场处置,会被追究失职。
政府大门堵满了人,叫骂的,吼闹的,跟着起哄嚷嚷的,有的还牵着标语,似乎有秩序又没有秩序。听了半天,才弄明白个大意,原来,政府为了改善城市生态,决定大规模的旧城改造,准备将铜河碥的旧房拆除,沿大渡河和岷江之滨,修建滨江大道。能够住在这里的,都是这个城市的老居民。市民们依依不舍,毕竟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啊,谁没有点念根情节。但是,他们明白,这是大家的事,还得支持。有位八十多岁的老伯,在签订了拆迁协议,向政府保证按时拆迁后,回到家里,把一家人召集到老祖宗的神龛前,齐齐跪下,挥泪作别,祈求列祖列宗宽恕自己。然而后来,不知什么地方传出消息,说拆迁走了居民,不仅要修滨江大道,还要修领导楼。居民们不干了,要找政府求证。总算与我们无关,我松了一口气。心里并没有在意,也没有郁闷,没有忧伤,这种以讹传讹的事多的是。我从内心里并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政府怎么可能把老百姓赶走,在这里修领导楼呢。郁闷和忧伤,产生于领导楼拔地而起的时候。令人不可思义的是,一切清风雅静,再没人闹过。我不知道,这背后有多少人付出了多少心思。
没想到,此刻,这样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
心里是有数的,这里没有三江,也不可能盖什么大楼。闹一闹,大都是为了多争一些利益。但是,眼前的一切,仍然勾起了我风干了的记忆。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心情被再次打湿,唯求企望是干的。
简简单单地疯过,幸福被梦带走。当一切结束,心开始寂寞。
——题记
翻开许久未动过的日记本,时间定格在你离开的那一天,没有新的日期,有时我甚至怀疑你是否来过,到过我的生命里?如果没有,为什么提到心就不舒服的痛着;如果来过,为什么走得不留痕迹。
我望着墙体上寂寞地行走着的钟,我知道他将永无止境的下去,仿佛对你的离去无止尽的形容,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回头。
在风离开前从飘动的窗帘,还可以听见你的诺言--要创造我们的永远,然后我们的永远就成了我对你永远的纪念。其实我已经不难过了,至少我没有再为你而哭过,只是想到我们曾经的曾经,就觉得幸福太虚无缥缈。( 方圆文学 www.wz-fyuan.com )
天空透着微光,照亮虚无迷惘,不小心悲伤就落下来,将我掩埋,我觉得我们都很悲哀,曾经的曾经,我们付出的所有就那么轻易的消散在风中,我记得离开前的那天,你对我说:“对不起,以前的诺言都无法实现。”其实在那刻我对你的心就已经死了,不再有任何的留恋,我不知道为什么曾经可以因为你而轰轰烈烈,我记得我还颇有风度地告诉了:“爱没了,承诺只是一张白纸,你自己幸福点就好。”我很高兴我可以那么坚强
我也离开了那个学校,那个有我们太多回忆的地方,不是怕触情,只是想换个环境寻找自己的梦想,几天前听到的一句话让我甚是感动“知识尚且饥渴,拿什么喂养爱情。”
穿越千年的画板,刻画着永恒的天堂,轻轻拂去漫布全身的忧伤,从不曾绝望,在残垣废墟中寻找我的梦想。
--500字
记忆中有很多人告诉过我,你的文字太忧伤了。
的确,忧伤早已成了我的文章中的主旋律。我也曾经在这个问题上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去思考,文章可不可以不忧伤。我一遍遍反复的问自己,一遍遍努力的思考着。因为我明白,这个忧伤的年代中我们似乎不应该忧伤。可我不明白的是,一向开朗、外向的我,一旦触及到文字为什么会有一种不可言语的忧伤。
我曾经试图让自己改变过。我开始听欢快的歌,说幽默的话,收集属于快乐的文字。朋友都说我快乐了许多。然而,只有我自己才明白。快乐,只是我掩饰自己的一个面具,而面具小的我则有着一种真实的忧伤。不错,真实的忧伤。在那一瞬间,似乎只有忧伤才是真实的,才是能紧紧抓住的。
我不用在心碎成片时,依然面带微笑。我不必在明知受欺骗后,仍一遍遍告诫自己什么是信任。我也不需要心明明受伤时,还勉强自己微笑着面对生活。
我知道也明白我忧伤的源头在哪里。可我不愿意去打开它尘封已久的大门。其实尘封不过是聊以自慰而已。当黑夜降临,我蜷缩在皎洁的月光所不能笼罩的黑暗角落时。我明白,它们会蜂拥而至,张牙舞爪的撕破我的面具,冲刷掉我所有的快乐。用它们特有的方式告诉我,我是一个有过去,有故事的孩子。
原本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现在才发现,这不过是我天真而稚嫩的想法。时间冲刷不了记忆,抚平不了伤痕,更填充不了空落的心。( 方圆文学 www.wz-fyuan.com )
梦中,我依旧在昔日那片土地上绽放着属于我的青春和美丽。可我不敢再往下走。我知道,往下走就是一场血雨腥风。友情的背叛,亲人的离开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我这时才醒悟,我被抛弃了。友情抛弃了我,亲情抛弃了我,现实抛弃了我。
我开始渐渐明白什么是孤独,知道泪水是苦涩的,懂得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中想要一如既往的单纯是一个美丽又容易破碎的童话。在我眼中,阳光是阴沉的,血液是枯槁的,心灵是荒芜的,世界是险恶的。忧伤,从那时起开始成了永远不会抛弃我的朋友,而被抛弃后的孤独成了我忧伤的源头。
我做错了什么?我错了吗?如果说错,错的只是太多转瞬即逝的的美丽和美丽之后的虚无飘渺。它们让我清楚明白,短暂的快乐之后是孤独、忧伤抽空眼神的双眸和无尽的等待……
--800字
以记忆为话题的作文(3)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浮云童话,梦醒来,我们又何去何从。
或许真的是我们太过任性,所以我们的笑容才会被定格,隐藏在天空的云朵里,等待时间的抚愈。
早已习惯了太过的纵容,任性以为所有的一切不会改变,却不知我们也会慢慢地长大。
没有湮灭一切的梦境,那么又何来刺骨的伤痛。
回忆止不住内心的思念,落下满地忧伤的我们,留不住黄昏。
喜欢仰望苍白的天穹,微笑着看着鸟儿飞过。
仰望哀伤的我们,但无法听到天使在唱歌。
是什么?
掠过眼睑,只剩下悠悠清歌。
执着的我们,在那刹那方华间,挽住了谁的笑脸?
夏天的阳光,兀然地,灼伤了我的眼睛。
叛逆地大笑,追逐阳光的我们,抵不过殇落的一瞬间。
红痕缠绕天际,固执地认为拥有了整片天空。
像彼时的我们,自私天真。
毕竟我们还太过幼稚,不知没有永恒的时间童话。
迷惘的我们,只能在原地踟躇彷徨。
古老的桥一直延伸,掸指间只留虚无的痕迹。
你曾说过,我们都是寂寞的孩子。
我们都不哭,晴天娃娃会微笑着看着我们幸福。
下雨了么?
为何在错综复杂的手纹中,沾上了一朵思念的花。
--400字
以记忆为话题的作文(4)
记忆中如同阳光底下的水,快乐的时光会慢慢地被蒸发,最后只剩下忧伤……
——题记
那时
那时的我们在课间扔沙包,如今沙包不再属于我们,因为扔沙包的时光如同沙包里的沙子,在我们扔来扔去的时候沙子漏了,时间久了,沙子漏完了,我们扔沙包的时光也漏完了;
那时的我们在后院荡秋千,如今荡秋千的时光不再属于我们,因为荡秋千的时光如同荡秋千时划过耳边的风,于是就这样,风儿飘走了,我们荡秋千的时光也随着它飘走了;
那时的我们在午后滑滑梯,如今滑滑梯的时光不再属于我们,因为滑滑梯的时光沿着我们滑滑梯时滑过的痕迹溜走了,没有留下一丝踪迹……
曾经
曾经我们牵手走过那片开满兰色小花的地方,如今那儿的花已经凋零,当我们仔细望着花的时候,似乎隐隐可以看到花凋落的过程;
曾经我们相互许诺过永远不分开,如今却天各一方,我看不见你,你也瞧不见我,当我们在夜晚回忆起过去,我们相互凝望的样子依旧那么清新;
曾经我们从起点开始向前走,在泥泞的路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脚印,如今回头看看,竟然找不到一个或深或浅的脚印,或许是被尘埃掩盖了……
过去
过去的我们在那扇已被时光刻下痕迹的强上留下了我们的记忆,如今看着那一道道皱纹,在没有风的初夏无奈而又美丽的叹息;
过去的我们在宽广的平地将天空的沉寂打破,如今再次来到那快曾经飞奔过的地方,却找不到以前的感觉,触摸脚下代替草地的废墟,失去了温度;
过去的我们在晴朗的夜晚无聊的数着星星,如今在周末时抬头望望夜空,那个幼稚,瘦小的身影似乎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次在笔记本中看到这样一句话“我们经历了很多,只是我们忘记得比记住得多”,我想我们忘记的是快乐,而记住得应该是忧伤吧!
--500字
以记忆为话题的作文(5)
小时侯,是在外婆家的农家大院里度过的。那里,不仅有着我美好的童年回忆,也有着我内心永远的伤痛。
村东头的那块有一户人家,那里有一个小孩,怪的很,天天放牛,不跟小朋友们说话,天天到村里最高的山坡,也就是东山坡上放牛,一天就那样呆着。
我很奇怪,于是,回家问外婆。“外婆,村东头那小孩怎么了?他好奇怪啊。”
外婆重重叹了一口气,说:“他是个苦命的孩子呀!”听外婆这样说,我好奇心更重了。
“外婆,到底怎么了?”
“冰冰,我不跟你说了?”
“到底怎么了?”
“那是一个令人悲哀的往事”外婆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外婆,你最好哩!就告诉我吗!”
外婆慈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好吧!那小孩有一年过生日,他爸妈以往在城里打工,为了给他一个惊喜,买了那时最兴的一个玩具,作当天最早的汽车往回赶,结果那天出了车祸,他爸妈就走了!从此,他就跟着他大伯过日子,我们村里人一直没告诉他事实,他就每天在东山坡上放牛。”
那时,我竟愚蠢的打算第二天去嘲笑他。
第二天早上,我来到了东山坡,嘿!他果然在这。
“喂!你在这干吗?”
“等我爸妈!”他的眼睛依然盯着远方。
“你爸妈不早去世了吗?”我的眼里充满了不屑。
--500字
那些记忆散文450字
又是一个深秋,独自走在学校小路边满眼望去满地都是散落的黄叶。再抬起头看看,树梢已不是枝繁叶茂,停驻在树干上的也只会是零零散散的片片残叶。
天凉好个秋,进入深秋时节更是平添了几分寒意,随着季节的变化人自然也就变得念旧起来。走着走着,看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竟有种莫名的伤感。那个远方的你(你们),还好吗?
高中生涯结束半年多了,偶然间看见学弟学妹们发的'动态学校有了小学部,学校草坪里的核桃早已被打完了,学校里银杏树的叶子黄了,煞是好看…………
好想回去看看,好想再去学校后街的达吾手抓城吃碗河沿面片。好想再去听一次老何骂我们,听他课就是在牛嚼牡丹。好想再听一遍校园广播中的那首《匆匆那年》。属于我们八个人晚上聊每个老师的课怎样怎样的好,已成了我心底最美好的回忆……仿佛我又一次感觉你们来到了我身边。
秋意浓,离愁别绪也就显得更浓。捡起一片落叶,在上面捎着我深深地思念,随秋风飘向那个远方……
一些记忆散文
生活里,有很多的记忆,如果不记取,如果记忆永远的往前回溯,而忘记从前,那所经历的就会一去不复返,甚至消失于曾有的记忆。
生命很短,人生却漫漫,一些记忆的碎片应该记得的还是要记得,一些小小感触、一些好玩的瞬间片段写写又何妨呢?
出版城。他看他的,我看我的,一本邓丽君的传记一页页的翻完了,主要看她的相片,感慨是红颜多薄命。看完了又在别的地方翻书看,林林总总的,我竟然不知看哪一本好,而周围的人全是聚精会神看书的人。遂发觉,这有来到这里,走进这书的世界中,方觉世界是那么的宽广辽阔,而心的世界相对也宽广了很多。
去出版城之前,与他一起到近处的洪山社保局咨询一些情况,在关着的透明的门外等了一下,一个年轻女子示意可以从边门进。
向她问询了一些问题,她一一简单通俗的作答着。我一直看着她,偶尔与他交流下眼神。很年轻的女子,看着也给人一种很不错的`感觉。我看着她的同时,她似乎也关注着我。离开后,不放心的问他,我看着是不是很难看啊,这大年纪的女人还穿着一双红红的鞋子,围着同样红红的围脖还戴了一副大耳环?
他说还好,是啊,暂且信他的话吧,或许那女子的眼神也是一种欣赏与认同呢。今天确实是着意这样的穿着,戏言与他在一起,就要把自己穿成小姑娘的模样。
而那天早晨,出门在外,也是这样的装束,竟然博得三个人的不同赞美。对门住的,一看见我,远远的露出惊喜的模样,说我这样搭配着真好;后来出门口遇到王,她说我越来越怎么了,后来回家在院中又碰到熟人,她说我的鞋子好好看,秀气,皮质看着也好。回家颇有些得意的与他说起这些,他说别人说肯定是专捡好话说了。啊,意即她们的话并不可太信?!哎,罢了罢了,无所谓了,做自己喜欢的自己就行了。
难得的清静,因为电脑不属于我。翻开堆了一大堆的未看过的报纸,发觉报纸改版了,增加了每天读吧,很是欢喜,另外的挑出放着,有空时好好欣赏。很长时间没好好看一份报纸,觉得变化大了,还有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首首动听的歌曲,也觉得是那样的新奇。李翊君依然在动情的唱那首“雨蝶”,显得丰满的脸,是宽屏电视的原因,还是人自然的发福?
突然感觉讶异,这些所有,这报纸,这书,这丰富精彩的电视节目,似乎跟我有太遥远的距离,我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经历了。没有坐下来看哪怕几分钟的电视节目,没有在电视里看一首完整歌曲的演唱,书很长时间没有翻阅,报纸在楼下报箱越集越多,等记得下去拿的时候,里面已经放不下了,而拿回也只是往沙发里一扔,再也不管了。
这所有的一些我都没有做,我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过来的呢?两边的路途,家里琐事,再就是网络。
这一切奇怪的感慨令我诧异,也在情理之中。
生命里,欢愉的时刻应该占据大多数的,要不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欢愉了,如果悲伤忧戚突袭了内心的静谧,那只能说那一刻心理敏感脆弱到了极致,而这之后,一切注定都会回复以往,因为人终究是向往光明与正能量,人终究是渴望欢乐的生,而不是忧郁的活。正能量传播开去,会带给人一些快乐与心安,而负面情绪带给人的则是压抑与不安。当然的,更会选择快乐与心安了。
所存在的生活里,还有很多很多这样那样的小小情绪的发生与故事的演绎吧,只可惜现在就只记得这一些了。以后慢慢的再继续吧。快乐的写字吧,因为这确实能给人带来一些快乐。
记忆 散文
漫天飞雪。去妈家吃饭,爸跟我说,村里又有七个人去世了,有姜留。
“姜留?”我的心为之一颤,“怎么去世的?”
“听说是睡过去的。”
“在哪里?”
“在家里。”
记忆里姜留的家,在一个背阴处,大门朝西,三间草房。说是大门,其实没门,只有石砌的门洞。
房子是姜留祖辈留下的,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小的时候,大约七八岁,我曾跟小伙伴们,趁姜留不在,一起探过姜留的家。院内杂草丛生,房内门窗洞开,跟大门一样,门和窗,都是石砌的、敞开的洞洞。
姜留的家,怎么不装木质的门和窗呢?怎么不上锁呢?
踩着没膝的杂草,进到房内,屋里没有任何摆设,没有桌椅,没有厨具,没有床,没有炕,只有一个草窝窝上,堆着破旧的被褥。被褥的棉花透过破布,展露在外头,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就像姜留身上一年四季始终不变的破棉袄,棉花展露在外头,发出同样的刺鼻的气味。
按辈分讲,姜留算是当时村里的第三大辈,跟我父亲同辈,他比父亲大七岁,我该称他为伯伯。但是,小时候的我,却从没有想过要礼貌地称呼他。每每见他,一个人,低着头,步子不紧不慢,目光空洞茫然,表情呆板木然,手里举着或捻着一根寸把长的细草棍,口中念念有词。偶有陌生人从他身边过,向他投以异样的目光,他视而不见,顾自捻着草棍,念念有词。
他的世界,好像只有那根草棍。看他痴迷的样子,我们一群小孩子,会跟在他身后,“姜留,姜留”地,大声、有节奏地喊着他的名字。他顾自向前,不为所动。
后来,不知哪个孩子,捡了块石头,向他扔过去,其他孩子,便纷纷效仿。也许是石头打中了他,惊扰了他的世界,他突然掉转身,虎视眈眈,瞪着我们。我们一哄而散。
原来,他也会被惊动啊。
等他又向前,我们起劲了,继续跟在他身后,大声叫喊他的名字,向他扔石头。他又是突然掉转身,这次,他捡起了我们扔在他身边的石头,作势向我们追来,我们象受惊的小鸟,飞快地四散逃开了。
他冲我们逃开的方向,把石头用力地掷出去,石头在地上翻着个儿,蹦出很远很远。我们趴在草堆或门后,心惊胆战地看着,看着他盯着那块跳动的石头,直到它静止不动。然后,拍拍沾在手上的泥,继续捻着草棍,回到自己念念有词的`世界里。
这下子,我们老实了。不敢再跟在他身后,嘲笑他,戏弄他。他让我们知道,他是会愤怒的,他是有尊严的。我们可以不尊重他,不称谓他,但不可以干扰他,惊动、侵犯他的世界。
孩子们是喜欢恶作剧的。下次再遇见他,我们又玩起了逗弄他的游戏,看着他被我们激怒,追赶我们,向我们掷石头。不过,他好像只是吓唬我们,他的石头,从来没有击中过我们。
有一次,他真的抓到了我们中的一个,那个孩子吓得筛糠般发抖,我们几个,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呆呆地盯着他。他却一松手,什么都没说,把那孩子放了。
于是我们明白,他是爱我们的,他茫然的眼神背后,他木然的表情背后,藏着那些看上去和蔼可亲,实则常常对我们吆三喝四,甚至对我们拳打脚踢的大人们所没有的柔情。
他的心中,是深藏着爱的,充满了柔情的、含而不露的爱。
自那以后,我们这些起哄的孩子,再不曾逗弄他,嘲笑他。
他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在村里村外游走,流浪。
虽然他总是穿着破衣,身上散发着怪味,头发也蓬乱如草,终日在寒风酷暑中游走,但他的脸,却始终白皙如玉,看上去一尘不染。
他用他白皙干净的脸,告诉我们,他是要脸面的人。一生都是。
父亲说,姜留是个非常朴实能干的小伙。十八九岁时,村里组织青壮年去山里挑草,姜留总是挑的最多,从不喊苦叫累,从不偷懒耍滑。
姜留的神经,是因为暗恋出了问题的。二十左右的姜留,喜欢上了村里的一位女青年。非常非常喜欢,却不敢跟人家表白。村里的一个男青年,知道了这件事,故意模仿女青年,写了一封情书,塞到姜留家的门槛里。姜留读了情书,愈发痴迷地爱恋女青年。却依然只是暗暗迷恋,还是不敢表白。后来,女青年嫁了人,姜留便患上了抑郁症,积郁成疾,慢慢地,姜留就开始自言自语,四处游走,长久地流浪,变成了异于常人的人。
是姜留的脸面,那张白皙如玉、一尘不染的脸,让他无法倾诉自己的心声,表达自己的爱恋吗?姜留,把那份深深的爱恋,牢牢地埋进了自己的心里。又用50多年的时间,痴痴地固守着这份爱恋,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游走和喃喃自语,向这个世界,表达着这份痴迷执着的爱恋。
爱到了极致,便是愚痴吗?
因为好奇,我曾偷偷跟在他的身后,观察他。我以为他是不会笑的,可是有一次,我发现,他自言自语时,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出了声。
他也有他的快乐,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纯粹地快乐着。
他对扔在地上的烟蒂,情有独钟。碰到地上有带半截小半截香烟的烟蒂,他便弯腰捡起。哪怕那些烟蒂,已经被踩的扁平如板,他还是会如获至宝地捡起,微微地鼓起腮,小心地吹掉烟蒂上的尘土草芥,仔细地装进衣兜里。
有一次,我看到,他坐在地上,身子斜倚着墙,从兜里掏出捡来的半截烟,点着,深深地吸着,半眯着眼,神态安详、自在,很享受的样子。阳光照到他的脸上,特别的温馨、静谧和安逸。
原来,他也可以静下来啊。他沉静的时光,看上去,是那样的甜蜜、安然、幸福。
他会哭吗?他有痛苦吗?他有烦心事吗?我没有观察到。也许,他有,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他流过泪,伤过心。也许,他的心,早已伤透了,他的泪,早已流尽了。我从没有看到过他的眼泪,从来没有。
极其偶然的时候,有大人跟他搭话。他回话,说得一板一眼,丝毫没有什么不正常。
有一次,他到我家,跟妈妈借火抽烟,称呼妈妈:“老仁媳妇儿,借个火用用吧。”我看着他,不知为啥,心里就敲起了小鼓。妈妈把火柴递给了他,他抽出一根,点燃了嘴里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火柴还给妈妈,还道了谢。他说话语调平和,脸上还有微微的笑容。
他走后,我问妈妈:“你怕他吗?”“有啥怕的。”“我怕。”“怕啥,他从不祸害人。”妈妈肯定地说。
可我还是没来由地,怕他。
我大姨跟我妈嫁到一个村,姜留伯的家,就在我家去姨家必经的路上。有一天,妈妈让我去姨家,远远地看到姜留伯,站在他家门口,两只眼睛闪着光,一眨都不眨,生了根般地,盯着我看。我那时十三四岁,他的眼神,让我的心,陡升惧意。我垂下头,伴着“突突”的心跳,快步逃出他的视线。以后再去姨家,经过他家门前,我总要一溜烟地跑过,跑出很远,才慢慢停下来,心“扑扑”跳,还要掉转头,看看身后,是不是有他追来的影子。
有人说,他曾当着年轻女子的面,脱过裤子。还有人说,他曾追赶过抱着娃娃的年轻妇女。妈妈说,那可能是他犯病了,脑子不听使唤了。正常的他心眼很好,从不祸害人的。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吗?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只是,姜留伯,把他天使的一面,魔鬼的一面,都毫无顾忌地,展示给了世人。
姜留伯天天、年年这样游走,不干活,吃什么呢?
爸爸说,他有个嫂子,心眼好,她每天把饭做好,从两家相邻的院墙上,把饭递给姜留伯。有时候,嫂子还会在院墙上,递给他几件旧衣裳。姜留伯的家,除了姜留伯和我们这些好奇的孩子,没见人进去过。
大学毕业,我回到家,碰到了他,看他衣着得体,头发理得很齐整,白皙干净的一张脸。还是低着头,捻着草棍,嘴里念念有词。爸爸说,他的一个外甥,发展的很好,把他搬过去,养着了。他现在穿着体面,人显得干净利索,可享清福了。
我的心里,有着微微的触动,为着这个时痴时狂、用情至深、心地善良,终于有了好去处的情痴伯伯。
后来,再也不曾见过姜留伯,再也不曾提起姜留伯,再也不曾忆起姜留伯。他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永远地消失了。直到爸爸告诉我,他去世了。
去世的七个人,都是六七十岁的年纪,为了让我回忆起他们,爸爸一一细细说起,想方设法让我忆起,但对其他的六个人,我却没有印象。唯独姜留伯,爸爸最后一个说起,刚提到他的名字,他在我脑中的记忆,便立即鲜活起来。
他去了。带着他执着自诉了半个多世纪的爱恋,带着他白皙如玉、一尘不染的脸面,带着他纯粹的一个人的世界,他去了。
他去了。但他却将一个爱的传奇留在了人世间,深深地植根于识他如我的世人心中。
他去了。他是睡去的。我想,他离去的表情,一定平静、安详、自在。
他去了。时年7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