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布鞋情结散文,本文共11篇,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布鞋情结散文
小时候,穿过许多双布鞋,塑料底的布鞋。那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彻底摆脱穿布鞋的命运,穿皮鞋。现在基本都是穿皮鞋了,可总是无法忘记布鞋,常常怀念穿布鞋的乡村生活时光。
那时候,我最讨厌穿布鞋,特别是塑料底布鞋。看见别人穿着一双塑料底布鞋,我就知道他和我一样,是乡下人,就看不起他,像看不起我自己一样。看见别人穿着皮鞋,我就知道人家是城里人,很羡慕人家。自己每天穿着布鞋,只能穿布鞋,就万分沮丧懊恼,感叹自己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读小学和初中时,常摸黑早起,穿着布鞋,与母亲一起进城卖菜。我也挑着一担菜,二三十公斤,深一脚浅一脚,跟在母亲身后。雨季里,路上泥滑,陷脚,很快布鞋就会被洇湿,覆满厚厚的泥巴,使劲跺脚,也跺不掉,甩也甩不掉。我讨厌死了。那时候,我只好脱下布鞋,光着脚,忍受着路上细石草屑木棍的硌脚,在母亲再三的催促下,挑着摩得肩膀生疼的一担菜,赶往城里。
进到城里,城里人穿着很讲究的衣服和美丽的皮鞋,在我们一溜卖菜的乡下人的菜篮子前边,高傲地走来走去,很挑剔地翻看着我们菜篮子里的菜,把我们的菜翻过来,抄过去。不一会儿,我们菜篮子里的原本多么新鲜好看的蔬菜,都被他们翻砸酒(方言,翻烂)了。但是翻来翻去,他们又往往不买。后面来的“皮鞋”们,又嫌我们的菜太酒,更不愿意买,甚至对我们这些“布鞋”们极尽挖苦讽刺。看着冷酷、轻蔑、耀武扬威的“一双双皮鞋”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那时候,我对这些穿着皮鞋的城里人,又羡慕,又嫉妒,又充满了满腔的仇恨。我暗暗赌咒,将来一定要超过他们,比他们穿得好,穿比他们高档的皮鞋。
塑料底布鞋,白天进城,踩在被晒得很烫、粘稠粘鞋的柏油路上,热气传上来,烫得不得了,鞋底被紧紧粘住,走起路来,费劲,而且令人生厌。
塑料底很软,穿着塑料底布鞋,行走在乡间土路上,一不小心,刺就会扎穿塑料鞋底,就会被刺扎伤脚,疼得提起脚来,不敢落地,抱着那只脚,直转圈。等到蹲在路上,脱下鞋子,拔出扎着的棠梨刺,或者黄连刺,其他刺,塑料底就通洞了,踩着路上的水,下雨天,就更容易浸水进入鞋子,洇湿鞋帮鞋面。乡间多野棠梨树,棠梨刺,棠梨刺粗壮坚硬,很容易扎伤脚板,乡亲们喜欢砍挖它来作为栅栏,挡在靠近路边的庄稼地边。这些作为栅栏的棠梨刺,被大风吹到路上,或者被牛马牲畜绊到路上,走路稍微不注意,特别是走夜路,就很容易扎伤脚。扎伤了脚板,有时扎得很深,拔掉棠梨刺,血珠子就冒出来了,疼得直嗑牙齿。那时候,我往往更加厌恶塑料底布鞋,更加想穿皮鞋,更加羡慕、嫉妒和仇恨天天可以穿皮鞋的城里人,因为穿皮鞋,鞋底厚实,不会被棠梨刺等等和碎石瓦渣扎伤脚。
布鞋还很容易粘满泥土,灰不露处的,就像常年四季只能穿布鞋,满头满脸灰不露处的、灰头土脸的乡下人,洗起来也非常麻烦。而皮鞋只要用鞋油刷一刷即可,甚至用布抹一下灰尘即可。
白霜满地的隆冬里,穿布鞋,脚很僵,而那时候,又穿不起袜子,布鞋又经常破旧,扎线豁口,我的脚趾头经常露出来,被冻伤,长满了冻疮,疼得不得了。我对布鞋就充满恨,对只能穿布鞋的命运就也充满恨。就很想穿一双温暖的,挡得住风寒的厚实皮鞋。就暗暗发下毒誓,一定要拼命读书,将来也住在城里,不用再穿布鞋,不用再走土路,而穿皮鞋,走柏油路、水泥路。
那时候,无论我有多讨厌穿塑料底布鞋,无论家里有多艰难,我母亲都还是坚持每年给我们兄弟三人各缝绱一双布鞋。
我儿时,其实是穿过几双旧皮鞋的,是城里人家送的、他们家小孩已经不合适穿了的旧皮鞋。具体说,是军队干部家赠送给我的,他们家小孩穿过的旧皮鞋。那时我与外公一起,在西山半坡上的白龙新村住,为生产队守粪,就是看守着0411部队的厕所,让外公的生产队拉回去圧庄稼。外公为人善良直爽,与部队的领导和家属都处得极好,人家家里买一车煤,买几捆柴,外公就会去帮着搬运,干部和家属们在山坡上垦荒挖地,种植蔬菜菜豆,外公也会去帮着挖地。人家就很喜欢与外公交往,时不时与外公蹲在山坡地边,或者山坡上,说一会儿家常话,说一会儿世道人心。有些处得好的,就会时不时到外公的的小屋里或者门外来坐一会儿,家里收拾旧衣服鞋帽,也就会拿来给外公,特别是小孩的鞋帽衣服,有些还是很新的,没怎么穿戴,就拿给外公,叫送给我和二弟三弟。那时候,我们穿戴着外公转送的、这些从军队干部、城里人家拿来的鞋帽,在村子里的小伙伴们面前,很骄傲了些日子。当然,骄傲的同时,心里还是很有些悲伤,也很有些遗憾,同为孩子,城里人家、干部家庭的孩子,穿戴的是皮鞋皮帽,而我们农民家的孩子买不起帽子戴,买不起皮鞋穿,甚至在这之前,在乡间连皮鞋都没见过。
那时候,我就想做个城里人,做个干部,天天穿皮鞋,冬天天天戴皮帽,就遗憾自己没有生在城里人家,干部家里。
那时候,村里人认为命好的人,就是每天不必踩踏庄稼地里的稀泥,永远有两条好看的“白脚秆”,穿好看的皮鞋,不必走土路,不必与庄稼打交道。
村里人都说,我长得像我爹,命好,是穿皮鞋的命,将来可以做“白脚秆”城里人。村里有两句古话,“儿像爹,穿皮鞋;儿像娘,苦断肠”。
那时候,虽然穿厌了布鞋,每天天一亮,看见布鞋,我就讨厌,但是,哪怕是白霜满地的隆冬,还是只能极不情愿地穿起扎冰冰的塑料底布鞋,沮丧地走出家门。
虽然对布鞋厌烦透顶,还是得很珍惜布鞋,因为就算是令我生厌的布鞋,我母亲每年也只能给我缝绱一双。
我读小学时,家里太贫穷了,买布又要凭布票,家里连破旧衣服、破旧的布也没有多余的,我母亲又异常辛苦忙碌,又要忙出工,参加生产队劳动,挣工分,又要忙家务,忙着做饭,煮猪食,总之照顾小孩和鸡猪,侍弄自留地菜园,都是我母亲的事,所以她每年只可能给我们兄弟三人各缝绱一双鞋子。所以,那时我虽然异常厌恶穿塑料底布鞋,但是还得很珍惜布鞋。每天放学后或者周末节假日,帮助家里挑水浇菜地,我都会脱掉鞋子,放在地边。下雨天,去上学,放学回家,我都会把布鞋脱下来,提在手里,像提着两尾鱼,在泥泞的土路山路上来来去去。
读初中,我还是只有一双穿得出去见人的布鞋,只有一套穿得出去见人的单衣,周末回到家里,才能换洗布鞋和衣服。找出破旧的布鞋和补疤累累的旧衣服替换,才能洗要穿到学校的布鞋和衣服。所以就盼望周末天晴。洗干净衣服和鞋子,就拿到太阳下翻晒,而且要勤翻。但是阴雨连绵的雨季里,洗过的布鞋和衣服,根本无法当天就晒干,即便是星期六匆匆回到家,就赶紧换下来洗,往往到星期天下午要赶回学校时还晒不干。
好在那时候,村里几乎家家栽种着烤烟,雨季里正好是家家烘烤烟叶,于是我们学生就把布鞋衣服,放到烤烟棚里烘烤。当然必须赶巧,村里刚好有人家烤烟棚里刚好在烧大火。一般的人家,此时都不愿意别人把潮湿的东西放进他们家的烤烟棚里,因为此时要靠猛火迅速烘干烟叶。而且,此时有些烟叶已经半干,潮湿的东西放进去,烟叶就容易回潮,就变黑了,而烤烟叶,卖的就是成色,变黑的烤烟叶,就降低了品质,甚至成了垃圾了。叔伯堂兄家,倒是不好拒绝我们,但是其他血缘关系较远的人家,虽然同为余家人,却往往拒绝我们。我们往往只好到血缘关系较近的伯叔堂兄家的烤烟棚里去烘烤布鞋。但是,这样就往往不恰好。有的.周末,这些最亲的人家,根本没有一家的烤烟棚里正在凑大火。凑小火和中火时,烤烟棚里潮湿,难以烤干布鞋。提着潮湿的布鞋和衣服去一家家问时,村里有的人家刚刚烘烤完一炉子烟叶,刚好熄灭了炉火,有的人家还在凑小火,有的人家还在凑中火。我们内心很懊恼,只好穿着潮湿的布鞋和衣服,赶回十几公里外地乡中学。潮湿的衣服粘在身上,非常难受,潮湿的布鞋,穿着更难受。
这样反反复复放进烤烟棚里烘烤,塑料底布鞋的塑料鞋底,容易被烘烤变形,粘在一起。布鞋的鞋帮,是用裱布缝的。裱布是用破旧衣服、破旧布片一片片粘摞而成的。布鞋反反复复放进烤烟棚里烘烤,鞋帮就很容易脆烂。
穿着布鞋走过了十八年的人生路,走了无数趟的乡间土路,一直厌恶布鞋,等到定居在城里时间久了,就常常怀念起布鞋了,怀念起穿着布鞋,走在乡间土路上、庄稼地里、田埂路上、山坡上和山林里的时光来,甚至怀念起穿着布鞋走在城里的柏油路上、走在城里同学群里、与穿着皮鞋的城里同学一起坐在明亮的教室里的学生时代。
阳光明媚的天气,就想穿起一双布鞋,去老家的土路上、村子里、庄稼地里、山坡上、山林里走一走,沐浴点阳光,粘满一双布鞋的亲切温暖的泥土,一身灰不露处的、灰头土脑地惬意回城里来。
布鞋情结的散文
记得小时候,家里生活特别清贫。每当夜幕降临,我们姐妹几个就坐在土炕上依偎在母亲身旁,窑上那盏小油灯温暖着整个小屋。在昏暗的灯光中,母亲一边纳鞋底,一边给我们讲神奇的故事。母亲的纳鞋声和迷人的故事,成了我童年入梦的催眠曲。那时候,我经常穿着姐姐们“退役”下来的旧布鞋,勤劳细心的母亲,总是把它洗得干干净净、缝补得结结实实。
从小到大,我穿破了多少双布鞋已数不清。7岁那年,我穿着母亲缝补的布鞋到镇上小学报到,却遭到几个小伙伴嘲笑。回到家里,我大哭了一场。母亲心疼地抚摸着我的头说:“娃儿,别哭,都怪妈不好,妈也给你纳双新的。”晚上,窑里那盏小油灯又亮了起来,那美妙的纳鞋声在我耳边欢快地回荡。夜深了,母亲催我早点睡觉,我望着母亲的缕缕白发和脸上的道道皱纹,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似的,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就涌了出来。第二天清晨,枕边便放着一双崭新的布鞋,我看了又看,就是舍不得穿,任泪水尽情地流淌。就这样,从小学到中学,从艺校到部队,母亲缝制的布鞋一直伴随着我,温暖着我……
去年回家探亲。母亲将一双看似蛮结实的黑条纹粗布鞋塞给我。嘱咐道:“娃儿,带到部队有空穿穿吧!路得靠自己走。”当着女友的`面我没接,还顺便说了句:“都什么年代了还穿这玩意儿,部队配发的皮鞋都穿不完。”母亲听了先是一怔,继而老泪纵横。我顿时傻眼了,还是女友善解人意,走到母亲身旁,一个劲儿地劝慰她,又数落我的不是。母亲没有责怪我,而是语重心长地说:“娃儿,妈知道部队条件比家好,可咱是农村人出身,妈一天到晚总是担心,你在部队会忘了那些艰苦的日子,穿上妈纳的布鞋,妈也就放心了。”
是啊,母亲千针万线纳出的不仅仅是舒适暖心的鞋子,更是一张教我丈量人生的“行路图”。每当我遇到困难和挫折的时候,它都让我想起母亲的嘱咐,于是,一切忧郁、失落便会随之而去。
①一生太长,没有谁会记住生活中的所有小细节;一生太短,谁也不能保证什么可以在生命里不离不弃。唯有一种情结,不受似水流年的羁绊,穿过光阴的缝隙,在回眸的斑斓光影里,那份美好、那份温暖,常常在不经意间,就被连根拔起。布鞋,就是一直萦绕在我心中的一种情结。
②前几天,当我经过我家附近那条街,发现新开了一家“老北京布鞋”店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望着古色古香的招牌,那一刹那,内心波涛翻滚,那些与布鞋有关的旧时光就这么被轻易地唤出来了。
③在我记忆中,布鞋是伴随着童年一起成长的,只是后来不知不觉就走丢了。小时候,印象中的奶奶与母亲一有空就会坐在宽敞的屋檐下,每人身边一个针线篼,时而穿针引线,时而漫不经心地闲聊几句。很多时候,隔壁的周姨李姨也会来一起凑热闹,一边纳着鞋底一边用手缝针往头顶上习惯性地摩擦两下,再拉开嗓门闲侃几句,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切磋手艺,互相欣赏。在农村里,一个女人勤劳不勤劳,只要看看家里人脚上穿的鞋就知道了。
④那时候,女孩嫁人前是要做很多鞋的,包括婆家的所有亲戚与娘家的所有亲戚。我姨妈家的几个姐姐在结婚前,都被母亲接来家里住上一段时间,主要任务就是做鞋、以及绣那些布满了五颜六色花朵图案的鞋垫。每次只要母亲叫我做事,我就会发脾气,故意甩响东西或者大声反抗,这时候,姐姐自然就会过来帮忙,我便溜之大吉,如今想来,真是太聪明了。
⑤还记得一个寒冷的冬天,当我穿上母亲做的新棉鞋上学时,经过邻村一个阿婆家门口,她正在院里晒太阳,看到我脚上的鞋好生羡慕,一双黑得发亮的灯芯绒棉鞋,一连问我好几遍,是不是好暖和啊。我心里既高兴又不安,因为她脚上的单鞋都快磨破外层了,回去把这事告诉了母亲,母亲立刻对我说:“明天你先穿旧的吧,把这双鞋送给阿婆穿,她没人为她做。”第二天,当阿婆的小脚穿上我的棉鞋时,她满是皱纹的脸庞顿时乐开了花。许多陈年旧事早已模糊不清了,阿婆也早已做古,一些记忆却如黑白电影在脑海里不经意循环回放。
⑥手工做的布鞋虽然实惠、舒适、轻巧,但是每当下大雨时,就很不方便。在我上一年级时,父亲就为我买了黑色雨靴,当我看着老师和光着脚丫手里提着布鞋的同学都围过来观看时,才发现全班只有我一个人有靴子,老师还开玩笑地对我说:穿了这么好的鞋,一定要考一百分啊。大概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开始对布鞋有所挑剔了,加上街上又开始流行一种白帆布鞋,同时还有一种塑料底布鞋,看起来比做的布鞋要精巧,鞋口还有绣花,所以越来越觉得布鞋有些土气,母亲做的鞋也只是偶尔换换脚才穿,尽管家里做好的布鞋装了几口箱子,而我总是常常穿了一两次就扔一边去了,等母亲发现时,脚已经又长了一截。直到多年后,我望着母亲那双粗糙的手以及针脚渐稀的布鞋,如饮醍醐,幡然醒悟。
⑦北街有一位身价过亿的老总,每天穿着普通夹克衫,一双黑色布鞋,骑着那种老式28寸黑色自行车上下班,穿行在繁华热闹的街道,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很多人感到不可思议,众说纷纭。其实,这何尝不是一道朴素的风景呢!我想,在他的心里,一定有着根深蒂固的怀旧情结吧!挥之不去,又无法追寻。不管流年远逝,时光破碎,沉沦在自己眷恋的情怀中,是谁也体会不到的`一片冰心在玉壶。
⑧如今在故乡荒芜的地边再也见不到做鞋的苎麻了,而母亲的眼睛也渐渐老花,不再做鞋了。但现在我的鞋柜里,却摆了几双精巧的老北京布鞋,当我工作累了回家时,它总是静静地陪伴我,与我一起感悟流金岁月的时代文化;在我的心里,也一直珍藏着一双布鞋,它柔软、结实、耐磨,行走在我心上。
题目
11.文章围绕“我”和布鞋写了哪几件往事?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3分)
12.结合语境,品味下面句子中加点的词语,分别说说其表达效果。(4分)
⑴ 在我记忆中,布鞋是伴随着童年一起成长的,只是后来不知不觉就走丢了。
⑵ 如今想来,真是太聪明了。
13.有人认为,文章主要写“我”与布鞋的故事,文中第⑦段北街老总的例子显得多余,应该删去。你认为呢?说说你的看法并简述理由。(3分)
14.作者说“布鞋,就是一直萦绕在我心中的一种情结。”请结合文章内容,简述你对标题“布鞋情结”丰富内涵的理解。(4分)
答案:
11.(3分)童年时我看奶奶和母亲做鞋;“我”不肯做姐姐结婚用的鞋和鞋垫;母亲让“我”把新棉鞋送给邻村阿婆穿;“我”嫌弃布鞋土气,不肯穿或“我”在下雨天穿雨靴去学校,得到老师、同学羡慕,从那时开始挑剔布鞋(写出三点即可,每点一分)
12. (4分)⑴这里用了拟人的写法,生动形象的表现了随着岁月的流逝,关于布鞋的记忆后来就淡忘了。⑵褒词贬用或者反语,这里是“愚蠢”的意思,表现了我对当时不愿帮母亲做事,如今想来自责而愧疚的心理。
13.(3分)不可以。北街老总身家过亿,却过着朴素的生活,有根深蒂固的怀旧情结,与我日渐浓厚的布鞋情结相映衬,更能表现“我”对传统文化的向往、怀念,深化了主旨。结构上,照应题目。
可以。文章通过我对布鞋的往事的回忆,表现“我”对农村人情美的怀念,对以布鞋为代表的农村传统文化的呼唤,删掉,可以使我对布鞋的情结和感悟更集中,中心更明确,结构上,也使文章思路更清楚。
14.(4分)按层级赋分
第一层:“布鞋情结”体现的是“我”对童年时光的怀恋。(1分)
第二层:“布鞋情结”体现的是“我”对童年时光的怀恋;布鞋陪伴“我”长大,是“我”故乡美好生活回忆的见证;布鞋中也承载着母亲对“我’深深的爱,渗透着浓浓的亲情;(3分)
第三层: ①“布鞋情结”体现的是“我”对童年时光的怀恋;②布鞋陪伴“我”长大,是“我”故乡美好生活回忆的见证,承载着母亲对“我’深深的爱,渗透着浓浓的亲情;③表现了“我”对农村人互相欣赏、互相帮助的淳朴人情的赞美与怀念;④“我”至今珍藏着几双北京布鞋,布鞋情结更是一种流金岁月的时代文化,这布鞋情结是现代人精神与心灵的慰藉,表现了“我”不忘初心,在忙碌与繁华中依旧追求朴素以及对以布鞋为代表的农村传统文化的呼唤。(4分)(前三点其中答到2点得2分,第④点其中一点得2分)
布鞋经典散文
在小学四年级之前,我从没穿过从市场买过的鞋,那时总在想,母亲什么时候不再做布鞋了,我就会像其他孩子一样穿上色彩斑斓的运动鞋。
每年夏天,母亲从地里砍麻,每次砍麻的时候,母亲总会说,但愿麻里不会有蛇。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心里总想,不种麻不就完了吗?每年这么弄来弄去烦不烦。
每年秋天,母亲总会准备好棕叶,把它细细洗过,轻轻刷过,然后晾在壁子上。每当我放学回家的时候,看见棕灰色的棕叶总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反感,为什么古铜色的壁子要粘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每年冬天,母亲就会坐在火盆旁,戴一个顶针,对着鞋底扎一针,然后就用针在脑袋上挠两下。每当我看见鞋底还有大片的白白的面积,我就会问母亲鞋底什么时候才能扎好,母亲总是那几个字,快了快了。
母亲从娘家没带什么过来,奇怪的是带了几本小学课本,母亲上过一年学,却不认得字,我问母亲学是怎么上的,母亲笑着说“傻呗”。
母亲带来的课本在我到三年级的时候才见到,有些发黄,里面夹着的很多鞋底与鞋面的模纸,我问母亲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母亲说是外婆在过世前留给姨妈的,后姨妈给了她。
母亲每两年给我做两双鞋,我那时总期望鞋快些破,但母亲做的鞋实在太结实,三年内能穿破就是奇迹。而且母亲给我做的鞋面永远是蓝色,我问母亲为什么不能给我做双黑色的,她总是不回答。
做鞋的工序很多,一只鞋底就会刷上几十道的浆,后来到高中才知道所谓的千底鞋就是母亲做出的那样的'鞋,是一针一针地扎出来的。但当时看见母亲扎鞋底实在是一件不耐烦的事。
四年级过后,母亲再也没给我做鞋了,我也懒得去问,反正穿上从市场买回的鞋,感觉心里有些平衡,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等到大学的时候,母亲在我临走前,从挑箱里拿出一双棉鞋,黑色的面,她说沈阳太冷,带上它,用得上时就穿,用不上就算了。其实母亲并不知道沈阳在何方,也不知道那地方冷还是不冷。
我在沈阳的第一个冬天没敢穿上它,怕太土,就那么地塞在柜子里。第二个冬天,突然感觉身体有些抵不上上年,就拿出母亲做的棉鞋,我躲着把它穿上,正合适还很温暖。我当时想,这双鞋是母亲何时做的,为何这么合脚?
大学毕业的那年,正好看见母亲晒她的挑箱,我好奇地一看,里面有很多双小孩子的鞋,大多数是皮的。我问母亲这些鞋是谁的,母亲说是我两岁前穿的,我感觉有些不相信眼前所见,问母亲为什么还保留这些,她说,等你儿子出来了就能派上用场。我冷笑了两声。
去年回家,母亲订被子,我见她拿着针和线穿了半天还是穿不进,我接过来,十秒不到就搞掂,母亲说年轻就是好呀!
晚上与母亲坐在火盆旁闲扯,我问母亲为什么不再做鞋了,母亲说爸不让种麻了,我说家里不是还有一大捆吗?母亲说扎不动鞋底了,我抬头看了看母亲的头,已是银丝丛生。
布鞋散文
一双老北京布鞋让我的思绪回到了久远的记忆里。
我小的时候,母亲还很年轻。她像大多数农村的大姑娘一样有着一条长长的辫子,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做起农活来又灵活又好看。母亲的手很巧,七邻八舍的都夸她茶饭好,针线也好。
我们姐弟仨小时候穿的最多的是母亲亲手做的布鞋。布鞋穿在脚下,软绵绵的,很舒服,还不怕硌脚。那时候,母亲做的布鞋穿在家中七口人的脚上。
做布鞋最重要的是纳鞋底。布鞋的鞋底也叫千层底,因为鞋底是用很多层布纳起来的。纳底先要袼褙,这时,我就可以帮上忙了。
农村里虽忙,但一年四季下来总有几天清闲的日子。农闲时,找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就可以袼褙了。这样的日子大抵是在春季或秋季,因为这两个季节的太阳都不甚强烈,袼出来的禙柔软耐穿。早饭后,母亲忙着翻箱倒柜的找她一段时间来收藏的旧布,我们姐弟几个就将装粮食的小仓贵盖子搬到太阳底下,洗刷干净。奶奶用一把细筛筛一些细细的玉米面,在火上制作成黏稠适宜的浆糊。这样的浆糊比小麦面的好多了。这时候,母亲也把选好的布搬到院子里去。这些布大部分都是自家穿旧了的衣服,也有一些是邻居送的,母亲把布洗干净了收拾在家里,现在就派上用场了。布以棉布为上,若有旧床单是最好的。我们帮着母亲把浆糊均匀的涂在木板上,母亲把裁剪好的布料整齐的铺在浆糊上,碾平。一层铺满后就铺第二层,如此三到五层就可以了。木板在温和的.太阳下晒上一两天,等内里的浆糊干了,禙就袼好了。这时,母亲会把整张禙从木板上撕下来,存放在比较干燥的地方,等到秋里或农闲时做鞋子。
纳底很需要力气,费胳膊又费手。母亲会比着我们脚的大小剪好鞋样,然后把鞋样缀在前两天再次晾晒的禙上,依样剪好实物。纳底也很费时,一双鞋底需要整整的好几天的时间,而母亲断断续续的耗时更多。入秋后,母亲一有时间就纳底,那时,她还要给我们织毛衣。在不能下地干活的下雨天,或者是晚上,甚至是农忙时歇闲的时候,母亲的手总停不下来。
父亲在外打工,每年都在年末才回家。我的胆子小,每晚就和母亲一起睡。冬天的晚上很冷,但母亲的屋子里却很暖和,一盆烧得很旺的炭火驱走了冬夜里的寒冷。两个姐姐早已在隔壁屋子沉沉睡去。母亲就在灯下的火盆边纳着鞋底,我穿着往年的旧布鞋,坐在火边陪着母亲,手里翻看着一本泛黄的《一千零一夜》。很多个夜晚,我就和母亲这样度过,很少有话语,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呼呼的寒风和簌簌的落雪声被一道塑料窗帘挡在屋外,这一挡,就是两个天地。盆子里的炭火断断续续的发出“噼啪”的声响,有时还能听到母亲的钢针在顶针上崩断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揪心。每到这时,母亲总会小声抱怨针的质量太差。母亲啊,这哪里是针的质量不好,就是再好的钢针也经不起您日日夜夜的使用啊!
有时候晚了,我坚持不下去了,就对母亲说:“妈,睡觉了。”母亲总会抬起头来,温和地道:“我还不瞌睡,你先睡吧。”这时,她会暂时放下手上的针线,帮我盖好背角。有一晚,我在书中看到蓝胡子的故事,讲的是一个长着蓝胡子的男人,取了好几任妻子,每一个妻子都被他杀死后藏在黑屋子里。黑屋子的门锁着,蓝胡子也不把钥匙藏起来,但只要打开这道门后钥匙上就会沾上血,怎么也擦不掉,他就会发现有人打开门了。他的好几个妻子都因为发现这个秘密被杀害。这时我心里就会凉飕飕的,觉得蓝胡子太诡异了,但抬头看到正聚精会神纳鞋底的母亲,心又安宁了。
后来,我慢慢长大,母亲却一天天老去,身体也越来越差。高中时,母亲给我做了最后一双布鞋,那以后,母亲的右胳膊就因病使不上劲来,再也纳不了厚厚的鞋底了。想来,我最后穿母亲亲手做的布鞋距今已经六七个年头了。农村的孩子,穿着布鞋行走在形形色色的运动鞋之中,我却从未自卑过。我很爱惜自己的布鞋,下雨时,我就呆在教室不出去吃饭,因为布鞋底打湿后容易腐烂。记得那时班上换了一个新来的语文老师,也是农村的孩子,穿着很朴素,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他上课也穿着一双布鞋,和母亲做得一样。也许是因为同为农村人的朴实,也许是都喜欢穿布鞋的缘故,我们成了谈得上心的朋友。他曾拉着我的手诉说人生的不易,告诉我农村的孩子早当家;我也常找他谈理想,诉苦恼。现在想起那位老师,心理还是满满的感激和亲切。
这以后,母亲也还做鞋,在市场上买加工好的泡沫底,却再也不是一针一线纳起的千层底了。
现在,我长大了,母亲却老了,年轻时那一根乌黑的辫子早已成了夹杂着银丝的短发。穿着动辄好几百块钱的运动鞋,我还时常想起母亲亲手做的布鞋。每一次,眼前便一阵模糊。这恩情,怕是永远难以报答了。
是啊,做儿女的,就算给母亲买再好的鞋子,也比不上一双布鞋的温情。
母亲从未带过戒指。那枚陪着她大半辈子被磨的蹭亮的顶针就是她的戒指。
情结散文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生而为人,怎能无情?既不能绝情,难免为情所困。正是:世间千结万结难解情结,英雄闯关破关独困情关。世间事,唯独一个情字,叫人无可奈何。看裴枢何等豪情,看耶律祁何等潇洒,看宫胤何等出尘,看紫微何等不羁,看孟破天何等豪爽,看姬玟何等通透,看耶律询如何等坚韧,看景横波何等慵懒,看夏紫蕊何等端庄,他们却都为为情所困,有人含恨而死,有人饮恨终生,有人天涯漂泊,有人寻觅终生。表面有多光鲜,背后就有多少黯然销魂,谁又能解谁的困局?
多少爱而不得而不得不爱,多少擦肩而过换余生苦寒,多少天涯寻觅换一枕孤凉,多少痴心辗转换人间风霜满满。那些追逐,那些寻觅,那些相护,那些牺牲,那些诀别,一樽薄酒酹心头血,到头来满目寒凉。谁的马蹄踏遍山河只为斯人一顾?谁的战袍染满鲜血只为减一分愧疚?谁的青衫沾雪只为那命运的森凉?谁的青丝转白发只为伊人如故?
那高岭雪一般的男子,那银衣魅惑的男子,那豪气干云的男子,一个昏迷六年,一个隐居深山,一个战死沙场。似乎,当年那些轰轰烈烈的.事迹就这般烟消云散,他们的风采都染了血,融了雪,留这一声唏嘘把红尘叹遍,把年华叹老。怎能忘?何能忘?那些绝世的人儿,那些痴心苦恋,那些情深不寿。
纵武功盖世,纵智慧滔天,纵掌天下权,还是不能解命运的局。那些早已写好的结局,那些人生里一次又一次的无可奈何,纵不惜性命,还是不能求一个圆满。命运的手翻雨覆雨,如此寒酷,将心撕扯凌迟,却不能消融深雪的寒凉,不过是看着那残酷的结局愈走愈近,终无能为力。
初见,动心,追随,相守,别离,寻觅,重逢。似乎很短,却需要用尽一生的力气去爱,去承受,去包容,去等待。这一刻的咫尺,下一刻的天涯。这一刻的相守,下一刻的永别。人生需要多少勇气去面对这些生生死死?人生需要多少坚执去面对这些波诡云谲?有些付出,得到回报;有些付出,却注定没有结局。孟破天的一心追寻,换来的是裴枢在生死关头的放弃;姬玟的一颗痴心,换来耶律祁一袭白衣藏雪山。漫天冰雪不抵此心寒凉,捂不热,化不了,转成人世无尽森寒,一g黄土掩风流。
哪一年的雪落在了心头从此再未暖过?江山如旧,斯人已去。爱人、知己、友朋、部属,一个个在时光里消散,留这一隅的月光独寒。然,此心如明月,莹润而通透,坚持不改,初衷不弃,纵世事翻覆,纵命运森寒。
此情不渝,此心如故,纵命运相负,纵离歌遍地,纵生死无常,吾爱终能圆满。
情结经典散文
多人都有宠物情结,尤其是性格内向的人,亦或是独生子女,人都是需要陪伴的,需要知懂,需要聆听,也许,宠物多多少少填补了缺失的情感,于是,人与宠物,便建立了深厚的情感。
还记得,儿子的宠物情结是从金鱼开始的,曾经为了逗儿子开心,买回来两条大眼金鱼,一红一黑,特别漂亮,因为金鱼不易养活,那两条小东西,很快就漂浮于水面上。
儿子哭闹着还要小金鱼,所以,在随后的日子里,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换鱼。
若第一次只是为了好玩,而买回金鱼的话,那以后几次,就是为了维系那份对金鱼的情愫了。突然的失去,只有再找回,才会减轻失落感,续上之前的心欢,直到对金鱼没有了喜欢。
一个小小的例子,却值得我们每个人去思考,你是否也有重复再重复的找回失落的自己呢。
不知道算不算是儿子移情别恋了,还是因为金鱼已经无法满足做他伙伴的要求了,几次折腾后,代替金鱼做儿子宠物的是乌龟。依稀记得,乌龟刚刚闯进儿子世界的时候,儿子天天要和乌龟一起入眠,眼眸睁开,就要看到乌龟。
可天不遂人愿,乌龟养着养着,也离开了我们。那时候的儿子还在小学打滚,他无法接受乌龟已死的事实,拧是不让我把乌龟丢弃,还一个劲的说,乌龟在和他开玩笑,假装睡着了!过不了多久,乌龟一定会醒来。
我没办法,只得编一个谎言说,我们把乌龟放回大自然吧!那儿有很多它的小伙伴,它一定比在我们家快乐。儿子哭泣中,犹豫了好久,才勉强答应了我。后来那只乌龟,真的被他爸爸放进了运河,圆了乌龟回归自然的梦。
随后,儿子陷入了乌龟情结,重复着金鱼的故事,一只接一只的换着。只是,三四只乌龟交替着离开我们后,而儿子只为第一只乌龟,落过泪,也是对第一只乌龟情感最深。
终于在几只乌龟死后,儿子再也不提买乌龟的事了。好似,他已经长大,不需要玩伴,不再喜欢宠物了。
随着儿子长大,学习时间越来越多,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偶尔星期天,他也不愿意出门,更不想随我去任何地方,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宅男。
直到去年大年初一,我为了想办法拉儿子一起出门遛弯,赏年味。而且我还主动提出,若你陪我出门,我就送你一只小兔子,儿子心动了!那是他喜欢的动物,我一直没有允许买。
就这样,儿子半不情愿的随出了家门,我们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文庙,来到卖兔子的地方,选中了一只黑耳朵的兔兔,兔子拿到手的那一刻,儿子才真正的'笑乐起来。
当时,只当是兔子也会如前面的金鱼和乌龟一般,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我们,因为兔子也属于娇贵之物,若想养活,几率很小。没想到,那只兔子和我们还真是有缘,好似没用我们花什么心思,就活了。而且兔子越来越好玩,越来越活泼可爱,每天粘着这个人玩,追着那个人跑,不单单是儿子喜欢的不得了,连我也深深的喜欢上了这只可爱的小兔子,放任小兔子的破坏行为。
而他爸爸,却对我们喜欢的兔子,极其反感,因此家中小矛盾不断。他不懂那份心喜,不懂那份情感,自然也看不惯我们的喜欢,可以理解。为了家庭和睦,我和儿子商量,决定忍痛送走养了大半年的小兔子。
当时,害怕自己后悔,再次给家里制造吵闹声,刻意把小兔子送给了陌生人。当对方说要留下一个联系方式的时候,我断然拒绝了,只是不想给自己后悔的机会。家庭需要和睦,需要温馨,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
本以为,送走了小兔子,家里就可以恢复安宁!可我万万没想到,那人刚带走小兔子,消失于我眼前的时候,我就后悔了,一路情绪低落着,回了家。
刚入家门,儿子就问我,小兔子送给的那家人怎么样,小兔子会不会受委屈,我都是回答好好好,其实,自己心里也在打鼓。
半天的时间,家里少了小兔子蹦跳的身影,好似没有了活气,空荡荡的房间,连空气都是压抑的,心中好难受。
同时,也感觉到儿子也如我一般的难过,就在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儿子哭着和我说,妈妈,我们再买一只小兔子好不好,有多久没有看到儿子哭泣了!儿子上一次落泪是什么时候?我已然记不清。
儿子此时此刻的心情,我深懂。就算是我太宠惯儿子吧,我允了他,告诉他,你安心睡觉,我过两天有空就去买。儿子说,不行,你明天就去吧。我同意了。然后,儿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我瞒着他去选了第二只兔子。晚上,他回家,看到家里又有了一只小兔子,大发雷霆,然后,我们大吵一架。
等到儿子晚夜回归时,我依旧用若无其事的神态,迎接儿子。儿子看到小兔子,一消之前的失落心情。看到儿子重新活跃起来,我心中是开心的。
可惜的是,第二只兔子与我们只有几天的缘,就这样匆匆来,又匆匆走。在儿子的一再要求下,带回了第三只兔子,胆战心惊的呵护照看着,依旧没有逃开分离的噩梦。
儿子对养兔子心灰意冷,我何尝不是呢?害怕那样的小小生命,葬送在自己的手中。可家里因为小兔子,已经习惯有宠物的陪伴,这份情感的缺失,需要时间去抚平。
就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家里迎来了新成员,一只狗狗,他叫帅帅。帅帅的到来,让家里重新点燃的温暖,我们三个人同时喜欢上了它。
这份共同的喜欢,让家里多了笑声,多了温馨和交流的话题。惟愿,不会再重复金鱼,乌龟,小兔子的命运,真的很害怕那种突然的离开,消失,再也难续今生缘。
一直觉得一个人的心很小,同一个时间,只能依恋一件事物或人,那份执着的喜欢,会排斥一切试图靠近自己内心的东西。
当内心已有炙热的欢喜或是爱时,其它事物或人,只能在自己心的外围打转。若想攻破心中那道城墙,除非你有绝对的诱惑力,可以打败城墙里面的主力军。
这个好难,除非是心,早已剩下一座空城,看似繁华,其实,城中风景,已然凋零,只是自己依旧在执念中,苦苦挣扎。
曾经听谁说过,若你为一些失去痛入心骨的时候,只有用更大的快乐,才能抚平之前的伤痛,否则,无药可医。听这话,不寒而栗。
也许,友这个话有着更广阔的解释,因为,当你为一件事,一只宠物,甚至一个人的离去而苦恼时,不一定非要在原有的基础上,再找回快乐啊!
有一点是肯定的,安抚失去后的痛苦,只有用更大的快乐,和释然的心态,才能减轻疼痛。而这份快乐就是自己的另一个精神寄托,另一个为之奋斗的目标。
一双布鞋散文
我送母亲回家,顺便帮母亲拾掇了一下老家的小仓窑。母亲从柜子里翻出一双黑色的手工布鞋问我:“你这双鞋还要吗?不要我送人吧。”
“我的鞋?哦……”我左看右看,终于想了起来,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九七年,我考学失利,应聘到县城的寨山二小教书。母亲得知这个消息,高兴地说:“丑女子要进城了,得穿得光烫一些,妈给你做双新鞋吧。”当晚,母亲从一本夹鞋样的大书里找出鞋样,用针线缝在一块袼褙上,照着样子剪下来,鞋底和鞋帮的雏形就有了,再给鞋帮粘上里子、面子,把鞋底儿用三层袼褙叠起来,缝在一起,以白洋布裹边……鸡叫头遍,等我从睡梦中醒来,母亲还在那忙碌。那一刻,我暗暗下定决心,去县城里当老师,就一定要做一个好老师,为自己争气,给父母争光。
三天后,一双方口盘带的新鞋做成了。白色的千层布纳的鞋底,黑色的条绒布做的鞋帮,脚踝处还各缝了一条黑色的带子,缀了一粒黑扣子。母亲做的鞋总是很合脚,走起路来不夹、不挤,非常舒服。从小费鞋的我对这双布鞋格外喜欢,但我并不知道,人家城里人早都不穿这种纯手工做的'布鞋了。
去学校的第二天,学校要求全体师生一起出早操跑步。可不知为什么,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盯着我看,还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直看得我浑身不自在,跑着跑着,竟然不知道是该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了……
别别扭扭地坚持到早操结束,我急匆匆走进办公室,拿起镜子左瞧右看,哪哪都好好的呀,他们到底在议论什么呢?
不一会儿,教导主任走进来,“魏老师,校长叫你过去一下。”
我跟着主任径直走进校长的办公室。张校长从抽屉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我,一脸严肃地说:“这个钱是学校先预付给你的一部分工资,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跟主任说。咱们学校的这些娃娃可调皮着哩!你年纪小,初来乍到一定得镇住他们。”然后交代主任中午休息时带我上街买双皮鞋,再买件衣裳。
我这才恍然大悟:昂,我说这些娃娃们咋光盯着我看呢,也许他们没穿过这种纯手工缝制的布鞋,自然也就体会不到脚穿布鞋的那份舒适与惬意吧。那天中午,教导主任带我去就近的百货商场,买了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和一条灰色的喇叭裤。至此,那双布鞋被搁置起来。
两年后,为了所谓的梦想,我瞒着父母辞掉工作去外地学习人像摄影,辗转几个城市后定居在银川结婚生子,那双布鞋早被我抛之脑后。如今冷不丁看到它,那段难忘的教书岁月恍若昨天;母亲穿针引线为我做鞋的温馨画面仿佛近在眼前……只是,二十多年过去了,母亲老了,我也不再年轻,想想曾经的宏图壮志,看看现在平凡的自己,多少有些惭愧。不过我想,人生在世,有梦想总是好的。至少,为了梦想,我努力过、失去过、也得到过。有这些过程,也算不枉活一回。
我喜欢穿布鞋,脚上一双半新的布鞋穿了三天,里面潮潮的,我脱下,放到街对面的石阶上晒。晚上洗脚找鞋,才记得鞋在街上晒,忘了收。妻打着手电去找,失望而归。妻心疼得唠唠叨叨念了一个晚上,以为被哪个狠心贼拎走了。那双鞋是妻亲手做的,当时白天她要上班,只好晚上抽时间做,花了八个晚上才做好。
第二天我只好买了一双新鞋穿。回来时碰上扫街的阿姨,问她昨天看见我的黑灯芯绒布鞋没?阿姨说,那鞋子那么臭,天黑时又没人收,还以为你扔的,我扔到那墙角的垃圾桶里去了。我望了一眼,前面的垃圾桶上堆得像山一样。心想,这事不能全怪阿姨,是自己忘了收在先,我只好作罢了。
下午,垃圾桶旁边来了一个流浪汉,已是深秋时节,他还光着脚穿着单褂。我盘算着,要不要回家找些不穿的衣服给他穿。却见那流浪汉将垃圾桶推到,在垃圾中找出两个苹果,一个烂西瓜,我的那双黑灯芯绒布鞋也被他找出来,他马上穿在脚上。我目测他身高,跟我差不多,估计我那鞋他穿合适。我为我的鞋子感到庆幸,物尽其用;也为流浪汉高兴,他能动手推倒垃圾桶,通过自己的手找到一双鞋子,他的脚有鞋子保护,就免遭伤害。我在想,如果他会想的话,这鞋是他自己找的,总比别人扔给他穿的强,穿着心里也舒服吧。
穿着鞋子的流浪汉没有拿着他的苹果马上离开,而是对一个很大的烂南瓜感兴趣,他用脚踢着南瓜,双脚蹦着踏南瓜,布鞋马上沾满了污秽,让旁边聚来看热闹的孩子笑嘻嘻的。我皱着眉,为我的鞋子感到可惜,为流浪汉不珍惜劳动成果叹息!流浪汉见我皱眉扭曲着脸,感到更开心,双脚在南瓜上蹦得更欢,以至“劈呀”的一声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惹得孩子们笑得前仰后合。
面对流浪汉的滑稽表演,我异常愤怒,甩手就走,给他拿衣服的心思都没了。
【聚聚真好】
这两天,天气奇冷。傍晚时分,无聊的我正缩手缩脚趴在电脑边逛江山网。门外进来一人影,我抬眼一瞅,是老同学明金,连忙起身招呼。几个月没见,这老兄胖了不少,和我一样本来就挺着一个将军肚,可能也是怕冷,不在乎外表形象,只求身体暖和,穿得不少,显得更臃肿,像河鼓,呵呵,和我有得一拼!我俩都属浓缩型的,高矮差不多,并排一站,俨然就是一个合肥市。
原来今天高三会考,他来东湖监考,刚散考场,记得俺在这附近,就来看望老同学,走走动,叙叙旧,盛情邀约俺外出吃饭。我们平时都忙,彼此真诚上门相互关怀看望一下,也确实要抽个空,今天刚好都有空,俺也就不客气,收拾关门随车前往。
明金在我心中是个很实诚的人,同学二十年再见面,依然是表里如一,不做作,不吹牛,行得正,带些小倔强行事做人。和这种人交往,爽快,心不会累。记得当年我们在县一中读书时,我们就走得较近。除性格接近外,也许是我们都来自农村,家境清贫,都营养不良,身材矮小,自卑让我们相互取暖相互慰藉吧。
他现在被县城三中借用教书,业余时间在网上组织爱心帮扶活动,影响很大。他老婆在家乡镇上开家摄影室,生意不错,日子红红火火。
我们本想再邀两个人同学一起热闹些,可他们都没空,就接了明金的`父亲一起,很随意地在县府南路找了一家粥城就餐。叔父的身体不太好,在医院看结石病,吃些粥舒服些。
粥城热闹,食客不少。我们靠墙找了一张较安静的桌子坐下,点了一碗皮蛋粥、一碗芋头排骨粥、一盘煎饺、一碟花生米、一盘豆干、一碟洋芋头,还有两瓶雪津啤酒。我这人比较爱静,很少上馆就餐,吃这种营养粥,我不陌生,也爱吃。以前在东莞打工,晚上加班,就经常吃皮蛋瘦肉粥。我们边聊天,边小口喝酒,我酒量有限,他倒是能喝但要开车,只能节制些。
我们聊了很多也很杂,信马由缰,想到啥就说啥,无拘无束。分析他父亲的结石病情,聊他不如意的工作,聊我们的儿女,也解剖我的小说,我们相互排解积郁,互为宽慰鼓舞。
我们也不免俗各自感慨,时光如流水,都四十郎当岁,不再是毛头小伙,奔劲也不如从前咯。嘿嘿,反正比上不足,小富即安,心宽就体胖,一身肥膘,自己不厌,没人敢烦。
一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一通开怀宣泄畅叙之后,酒鼓粥饱,我们起身离席时,桌面只剩残羹冷炙,实惠不浪费,正是我们这把年纪的人,平时遵循的作风和派头。
我们一身轻松,爽快地分手挥别。街上风依旧如刀,但我的心里暖烘烘的。脑海中,我想起了姜育恒的一首歌――《有空来坐坐》:“朋友你是否还寂寞有什么伤心话\还没有说请你有空来坐坐\来坐坐”。
朋友同学间聚聚,真好!
老布鞋散文
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从咿呀学语到悄然老去,总有着这样或那样的事陪伴我们的一生,值得我们去记忆,让我们无法忘却。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一直是穿着妈妈纳的布鞋长大。都说母爱似海,而母爱在我儿时的记忆中,除了妈妈做的饭,无疑就是那妈妈一针一线纳出来的老布鞋了。
纳鞋底,做鞋这些活计,和蒸馍馍做饭一样,对于我们北方农村的女人来讲,这是一种极为普通却极为重要的手工技艺,也可以说是考量一个女孩子是不是手巧,会不会过日子的重要标准。如要是一个女孩子不会做饭,不会纳鞋底,就会被看作家教不好而遭人轻视。日后嫁到了婆家,在家里也会没有地位,因为这个女孩子一旦嫁过去,成了家庭主妇,那么这个家庭的所有成员,包括公公婆婆,老公孩子,甚至小叔子,小姑等的鞋都要靠媳妇的一双手做出来,如果这家的媳妇做得一手好鞋,老爷子,老太太穿着儿媳妇纳的鞋,出门在人前头也能昂起头。因此,在我们乡下,无论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大嫂,大娘们,无不有一手纳鞋底的好手艺。
我小时候不懂事,妈妈做好了鞋,我只知道穿,等穿破了,一双崭新的布鞋又蹬在了脚上。我的脚长得又瘦又长,又是男孩,爱疯,所以穿鞋也费,几个月一双,往往是其他部位好好的,脚趾头先把鞋前头磨破了,从前头拱出大拇哥来。我妈妈常爱念叨的一句话:
“你的脚是刀子?吃鞋呢!
”现在每每想起,心里便会有些许暖意。
记得有一次,我脚上的鞋又顶破了,却舍不得马上换新的,就穿着露脚趾头的破鞋去地里干活,一不小心脚趾踢在了刚收割完的玉米秆的茬上,顿时鲜血就流了出来,当时疼得我两眼发黑,尽管后来包扎了,还耽误了两天上学,却还是感染化脓了,脚趾肿得厉害,到后来连趾甲也掉了,长出的新趾甲变得很厚。那年我好像十五六岁的样子,这也是我关于布鞋的一点点记忆!
我们乡下的布鞋,男的用黑灯芯绒做鞋面鞋帮,讲究白底黑帮,穿上很精神。女孩的鞋则一般用暗红色带小点点的灯芯绒做,鞋口那里会有个搭袢。棉鞋要复杂些,鞋帮比较高,再续一层棉花,在鞋帮两面钻几个气眼,系上鞋带,下雪的时候穿上很暖和。
一双新布鞋的作用不仅仅表现在穿的方面。男孩去女孩家里相亲,一般都会穿一双新鞋,女方家里会根据他脚上的鞋来判断未来的亲家是不是过日子的好人家。同样,没过门的女孩去男方家里一般也会留下两双自己做的布鞋送给老人,男方的家长也会根据这两双鞋来断定这女孩子过了门是不是过日子的好手。
如果男孩和女孩已经订了亲,男孩要去当兵或考上了大学,参加了工作,女方送行的时候,可能不会有太多的贴心话,但一双亲手做的布鞋是必不可少的。有心并且手巧的,还会在包裹里放两双自己做的鞋垫,那鞋垫用鲜红的布做成,再用缝纫机踏出一道一到密密的线,上面用彩色的线绣上鲜绿粉嫩的并蒂莲,鸳鸯什么的,以示同心。男孩子穿着这样的鞋,无论走得再远,一颗心总是和女孩子在一起的。
家里有老人去世了,脚上必定有一双厚厚实实,合脚熨帖的,白底黑帮的老布鞋陪伴着他走向去往天堂的路。。。。。。
做老布鞋必须要有好线,因此首要任务是纺线,把弹的蓬蓬松松,软软绵绵的棉絮撕成一尺左右长,在一根光滑的高粱秸秆裹好,一卷,轻轻一抽,一根纺线用的棉絮条就做好了,这样要抽好多根,我记得妈妈那时候要装一笸箩,等到晚上我们都睡了,妈妈会坐在一辆很旧的纺车前,一手转动着纺车的.把柄,另一手在纺车另一端的一根铁锥上捻着棉絮,眼看着一根细细白白的棉线就那样轻巧地从妈妈手中的棉絮条牵了出来,然后牵棉线的手再轻轻往回一放,棉线便绕在了那个铁锥上,随着纺线车子的转动,眼看着白生生的棉线团慢慢地变得大了起来,一头粗一头细,像一个小巧的玉米穗子。
在我们乡下,纺线,做鞋是闲暇时做的活计,不能占用白天在地里忙的时间,只能在晚上或是下雨天和农闲的时候。那时候没有电,天热的时候,妈妈会把纺车搬到院子里,在月光下纺线,我睡在院子里的凉席上,看月亮在大朵大朵的,棉花一样的云彩里穿行,院子里的光影时明时暗,熏蚊子的艾草静静地燃烧着,白白的烟雾伴着淡淡的药香在无声地轻轻飘荡,偶尔会有萤火虫带着点点簇簇的亮光飞舞。凉爽的风吹过,巴掌一样的杨树叶子哗哗作响,纺线车“嗡儿——嗡儿——”地轻声唱着。现在想来,这单调却悠扬的纺线声就是伴我度过童年和少年时光的最为美妙的音乐。
线纺好了,几股棉线挂在一个一尺左右,光溜溜的木槌上,上面有一个带钩的细铁棍,快速转动木槌,上面手一搓,一根细细长长的,纳鞋用的棉绳便做好了,这一做就是十好几团。
有了细绳,接下来就可以做鞋了。在我记忆里,好像先是做鞋样——拿一张随便什么纸用笔在上面画出鞋底和鞋面的样式,尺寸,再把剪好的鞋面的纸样比着在黑灯芯绒布上剪下来做鞋面。
做鞋底的粗布要剪好多层,所以这样的老布鞋也叫做“千层底”。把一层层粗布均匀地涂抹好浆糊,抚摸平展,然后贴在门板上晒干,取下来,这个叫“袼褙",按照鞋的大小剪下来,用白布包边就能纳鞋底了。(大致就是这样的,记不很准确)家里手巧的女人不用尺子量,就能准确剪出鞋底的大小,做好了穿着保准合脚。
纳鞋底是我们农村最常见的一个场景了。在田间地头,在打麦场里,在家家户户的门口,尤其是到了冬天农闲时,吃完了晌午饭,暖暖的阳光懒洋洋地洒落在家户的院落里,村里的巷道里,汉子们在打牌,抽烟,谝闲传,(就是聊天)小孩子们在四处嬉笑打闹,群鸡们在粪堆上,脚底下啄食。谁家的猪从圈里跑出来了,到处乱跑乱拱,有人在呵斥。家里的女人搬小个板凳,或坐在门墩上,一边和对门的女人唠着家常,一边纳鞋底。
一双好鞋底差不多有半寸厚,很结实,先拿锥子把鞋底使劲扎透,再把拖着细绳的针从针眼里穿过去,然后轻巧地一拉再一拽,“嗤儿——”一声,白生生的鞋底上就留下一个小小的针脚,女人们就这样一针一针地在鞋底上纳出密密实实,排列均匀的针脚来。
纳鞋底时左手食指一般会戴一个“顶针”,和戒指差不多,比戒指宽很多,上面有一排排的凹点,是为了防止针扎到手。有个歇后语叫做“纳鞋底不用锥子——针(真)好”,就是指这个说的。
鞋底纳好了,用白布把鞋底包一个面,就开始上黑灯芯绒的鞋面,——一针一针,扎扎实实地纳,密密地缝,我想,她们一定是把自己对家庭的爱,对生活的美好期盼一并纳进去了吧!
上好了鞋面,再在鞋口两边各镶上一块很有弹性的黑色松紧布,这样脚稍微肥了瘦了都能穿。
鞋做好了,但还不能穿,新鞋太紧,要用一块专门为了撑鞋用的,很光溜的木头楔子塞进鞋里,拿锤子往里敲,目的是是让鞋子松软些,宽松些。这样,一双白底黑帮的乡下老布鞋才算真正做好了。家庭富裕的人家会根据家人的情况做好多双,放起来,里面放些卫生球,以防虫子蛀。
这样做出的鞋,没有皮革的水光溜滑和斑斓的色彩,也没有那些摆在大商场的那些动辄几百上千的大牌鞋来得气派华丽,它朴实得宛如一把泥土,穿着这样的鞋,心里是那样地踏实,平和。它透气,舒适,不会捂脚,更不会得脚气,走再远的路脚也不会累。我们乡下人就是穿着这样的鞋子,一辈又一辈走过了春夏秋冬,风风雨雨。。。。。
我有幸看过流行于陕西华阴一带的老腔戏,据说这戏从秦代就有了,完全是农民忙碌农活之余自娱自乐的一个剧种,演员都是乡下的农户,所用的乐器就是平常农户家里的用具,甚至连长板凳都有,用一块木头有节奏地击打,其唱腔高亢而苍凉,粗旷而豪放,听之观之,犹如行走在莽莽苍苍的黄土高原,一股凛冽的秦汉之风迎面而来,让人的心灵为之沉醉。这老腔就和老布鞋一样,摒弃了雕琢和浮躁,远离了商品化气息,宛若一段剖开的原木,都是最接近生命本质的东西,而最本质的,往往也是最为珍贵的。
时光在流逝,许多传统的东西在渐渐地离我们远去。在如今的农村,人们的日子好过了,而会做一双好布鞋的,却越来越少了。都是买着穿,尤其是年轻人,觉得老布鞋“太土”,不爱穿。再就是做起来太慢,太费工,远不如去商场买鞋穿方便。我觉得其实这“土”,正是老布鞋的本质——像泥土一样厚重,朴实,因为这里面承载了祖祖辈辈千百年来对脚下的这块土地深深的眷恋和热爱——这也是一种文化!只是这样厚重的乡土文化正渐渐地被流水线上生产的,光鲜而华美的现代化商品的浪潮淹没。其实,被淹没的,何止是一双老布鞋?那鲜艳的窗花,农家织的厚实的土布,极具乡土气息的老戏乃至土灶,大笼屉蒸的形态各异,鲜灵活现的花馍等民俗文化也早已凋敝得七零八落了!——我想我们丢弃掉的不仅仅是老布鞋,老粗布这些手艺,更是丢掉了千百年来祖祖辈辈积淀下的,无比浓厚的血脉的传承!
若干年以后,我们还能从哪里寻找到记忆中老布鞋的那份厚实与朴拙?我很茫然,因为我不知道!
布鞋随笔散文
哈锦林
妻从集市上给我买来一双“北京老布鞋”穿着很舒服,底子软软的,还不流脚汗,可总觉得哪地方有点不对,仔细一瞧这双鞋是塑料软底的,过去我们穿的布鞋是自家做的布底鞋。
……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老家的大人孩子穿的都是自家做的布鞋。冬季闲下来的时候,母亲就把旧的实在没法穿了的衣服上的补丁一层层拆开,把有用的地方剪成一块块的碎布料。那时候家家都有针线匾,里边装满了剪裁缝补衣裳剩下来的布片或布条,我们这里叫“衬”。那衬五颜六色,厚薄不一,颜色不一,新旧不一。碎布衬积攒多了,就选个太阳好的日子,用饭桌面或其他什么面板支在院子里,在锅里调出热气蒸腾的糨糊,把新一些的和旧一些的布料错开,将厚一些的和薄一些的摊均匀,将碎布条一块块一层层粘起来,在太阳底下晒上几个太阳,就成了硬邦邦的“疙疤”了。如果赶不上好天气就架上柴火烘烤,那成色也不差。做鞋前,先找庄子里的巧媳妇,按脚大小,照着棉鞋或单鞋的样子,先在旧报纸上剪出鞋样子,然后把这鞋样缝在疙疤上,刷刷几下子就剪出鞋底、鞋帮,然后就可以做鞋了。
那时乡下孩子很少有鞋穿,就连衣服都很少穿,男孩子都七八岁了夏天还光着屁股到处乱跑,记得我们庄子上有个和我般长般大的小男孩好像都十一二岁了,还光着屁股跟着大人去赶集,穿鞋就更不可能了。谁能穿上妈妈做的新布鞋,准会挺胸阔步,炫耀一番。
我妈妈一生勤劳,针线活虽不是很好,但总为我们姊妹几个做鞋,因为那时家里穷,买不起鞋。冬天,农活不忙了,就开始为我们做鞋了。那时候的布鞋有两种,一种是方口,一种是小圆口,男孩子一般是小圆口的;天冷了就给我们做棉鞋。小时候我就喜欢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看着妈妈做鞋,很有趣的。夜深人静时,妈妈坐板凳上,纳鞋底。纳鞋底之前是打麻绳,麻绳锤是用牛腿骨头做的,长长的麻匹担在妈妈的肩上,用手把麻垂一转,那长长的麻匹就拧在了一起,那麻绳锤转起来很好看,手和麻绳锤要配合好才行。一晚上要打一麻轮垂,而后再把单匹的麻绳两股和在一起就成了纳鞋用的麻绳了。
纳鞋底是既细致又累人的`活儿,妈妈总用一块布包着鞋底纳,这样不会把鞋底两边的布弄脏。纳鞋底时弯腰弓背,一手攥住鞋底,一手用力拽针线,指掌间用的力气大,用的均匀,纳出的鞋底就平整结实,自然就耐穿。那动作轻松自如,透出一种娴熟优雅之美。那针线密密匝匝,稀疏得当,松紧适中,大小一致,煞是好看。纳鞋底时间长了,手指会疼痛,眼睛会发花,一不小心就会扎着手指,手指出血了,妈妈就用嘴吸允一下继续纳鞋底。看到妈妈滴血的手指,我的心里很难受,心里常想“等我长大了,挣钱买鞋穿,您就不用吃这苦了。”看着鞋上密密匝匝的小针眼和妈妈疲倦的眼睛,我激动不已。多少次我听着油灯芯热爆的噼里啪啦声,那熟悉的麻线抽动的嗤嗤声,进入温柔甜美的梦乡。
一双布鞋底有好些层“疙疤”摞在一起,俗称千层底,再一针一线的把它们纳在一起要耗费好多心血呀!一双布鞋的做成,寄托了母亲对我们深深的爱,我们就是在这样无私,博大的爱中健康快乐地成长,长大。
如今,穿布鞋的时代已渐渐离去,随之而来的是各种款式的鞋子摆满了鞋柜,虽然在街上可以买到一双可脚的布鞋,但那毕竟是塑料底的,穿到脚上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可我内心深处永远为我那千层底的布鞋留有一个位置,只可惜再也穿不到妈妈手工做的布鞋了,妈妈已经是九十多的高龄了。
无论身在何处,心里都会有一双妈妈做的布鞋,有一双饱含亲人惦记和祝福的布鞋,尽管踩着纵横交错的黑暗的、泥泞的、坎坷的,人生的路永远不会走错,心中总是充满幸福和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