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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之春优美散文(春是一首优美的什么散文?)

村庄之春优美散文(春是一首优美的什么散文?)


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的10篇村庄之春优美散文,欢迎阅读与借鉴!

篇1:村庄之春优美散文

村庄之春优美散文

村庄的春秋是美的。我一直这样认为并深信不疑。然而,当我在这个春天里深入这座村庄的内部并接近全部的真相时,我止不住地忧伤。

雨一直没下,即使是在“雨水”这个春天里的节气也未曾落下一滴雨,整个村庄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好像灰尘被焙干了的味道。坐在房顶的矮凳上,在大山的背景里,我目堵着村庄难以掩饰的伤。

红红的太阳照耀着大地,天空一片清澈的蔚蓝,纯净得没有一缕浮云,也没有一只云雀掠过的踪影,更听不见欢快的鸣叫。高天之下,大大小小,形状极不规整的梯田像被夸张过的一张张惊诧的、失望的、悲伤的、痛苦的大大张开的嘴巴,毫无血色地泛着暗哑的灰白色。一个个干枯的水塘裸露着开裂的塘底,像大地的伤口。田间地头较为耐旱的不知名的杂草和灌木丛,以及村舍间的几株果木黄绿黄绿的东一簇西一枝地点缀在青瓦白墙中,显示着瘦瘦的.生机。突现的一抹红色,也许是一株桃树绽开的色彩,令整个枯焦着的村庄多少泛出了春意。几只狗在大路上、小道上边追着风跑,边不停地叫着,搅起的黄尘随风飘散着,而这些随风扬起的沙田里、土路上黄的尘、红的土,也许迷离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眼里的干涸,还湿透了农人们那单纯的心里最朴实的愿望。

墙下有人走过,我俯首,是村里稍年轻的男男女女结伴外出打工。老人、小孩脸上写满了忧伤,也带着希望,内心的复杂感受在自相矛盾的叮嘱与劝告里表露无遗。他们在漫天的黄尘里相送着,直到走上那条通往山外的路。一直以来,他们随父辈执著、认真、善良、热情地在田间地头如同黄牛一样劳作,栽种烤烟、小麦、辣椒、香芋、姜、瓜果等农作物,放牛、养猪、养鸡,过着平淡、平凡,虽不算富足,但却幸福而安稳的岁月生活,如今他们弃下春天的农事离开了,弃下家里的老老小小离开了。

我忽然想起自己蛰居在华丽的书房,想象村庄之春的风轻云淡、桃红柳绿、花团锦簇的美感和春天里的农事以及所有的爱和欢歌,然后拼凑阳光、花香、蝶舞翩翩;浅水、轻唱、韵味绵绵等婉约、亮丽、生动明媚的意象堆砌起来的有关村庄在春天里的诗歌,此时想来是多么矫情而无关痛痒。站在都市想象和装饰村庄,就像从美酒里寻觅一株玉米的根部,漫长而遥远。我感到很惭愧,也感到极为悲伤,悲伤自己以及农人的叹息。

我渴望着雨能踏着轻盈的步子姗姗而来,滋润出山岭沟畔蓬蓬勃勃的生命形态,让生命以最简单、最直接、最自然的方式繁衍、传承、轮回。那样,离开村庄的人们就回来了,用锋利的犁铧翻起村庄的土地,再种植上鲜嫩的信念……

当土地松软了、草儿绿了、花儿开了、民歌嘹亮起来时,我能采遍野的花戴在头上,听花瓣里的风声和雨水声,听大地唱给天空的歌,然后虔诚地守候硕果累累的季节……那便是村庄在春天里的美,我心中的至美。

篇2:村庄优美散文

村庄优美散文

我从十几年前的一个黄昏开始迷恋村庄。在这之前我很少考虑村庄是怎么回事。村庄就是人群聚集的地方,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息繁衍,传说繁密得像天上的星星。我就住在村庄里。几间瓦房,一棵榆树,一只碾盘或一口辘轳井,还有鸡窝和柴草垛。我身居其中却可以对它们视而不见。

某一日,我在日落黄昏的大堤上忽然闻到了村庄的味道。那种味道是从声音引起的,是牛哞声。邻居家养的牛母子在这个黄昏经历了生离死别,小牛被人牵走了。牵到哪里了不知道。母牛从那个黄昏开始号啕,一声接一声地,一声比一声凄惨地,哭。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我只要想到那头牛,眼眶还是湿的。

你不知道一头哭着的牛是什么样子,我知道。比人可怜。比男人哭更可怜。牛的大大的眼睛,就是两个小湖泊。湖泊涨满了水,就打翻在眼睑和鼻子上,牛的整张面孔都是湿的。它有一种让人心碎的眼神,如此庞然大物,却又如此孤苦无依。我围着牛转来转去。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牛看着我的时候也没停止住哭泣。它仰着脖子,粉红的鼻子一抽一抽地,很像人。我非常想为它做点什么,比如,为它擦把脸。我知道牛有的是力气,可它没有这个能力。

我甚至想为它找回小牛,戏剧一样的场景被我演绎了无数遍。当然,也只是演绎而已,我什么也没有做。

牛哭了三天三夜,我三天三夜没有睡好。奇怪的是,三天三夜之后我发现村庄有了一种味道。我不能准确地知道那种味道是什么,可千真万确地是——我闻到了。

我发现那种味道会从房屋、树木、人群、家畜、农具、粮仓里溢出来。味道有些古旧,有些残破,可却让我迷恋。我在思考我迷恋的是什么,很久以后我给了自己一个答案——我迷恋一个叫村庄的地方。

我穿着很旧的鞋子在村庄里到处游走,因为新的鞋子都是高跟的。在这之前我会为穿旧鞋子红脸。我企图弄清楚村里所有年老女人的名字,她们的故事都很吸引我。就是在那种交谈中本家的一个奶奶拉着我的手说,二孙女,你说我是不是日本人?我记得我当时笑了,可后来我却哭了。奶奶5岁时被家人送来做童养媳,从此竟再没见过家人的面。活到六十几岁的年纪了,仍然在婆婆和丈夫的`巴掌底下过日子。那一天她迷茫地看着我,我也迷茫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操心自己的国籍问题,她小小的、瘦瘦的身形站在那儿,灰白的头发在瑟瑟的秋风里爬满了心事。

那个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到很远的地里干活,累了就坐在地边田垄上,天马行空地想很多事。天地广阔无垠,沃野碧绿千倾。可我的心总像干渴的禾苗一样卷曲着,不知如何让她舒展。

我已经知道了村庄在我的感觉里很重要,可我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我不能把她像只苹果一样装进兜儿里。不能把她像盘缝纫机一样带进城市。而且,她也不能变成一份嫁妆。我那段时间总是很忧郁,很难过。那种难过一点也没有矫揉造作的成分。我心里始终有一块病,就像我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却并不属于我。

所以许多年后我仍需要不时地走出城市去看她。开始是生我养我的那座村庄,后来我发现任何一座村庄都可以慰籍我。最老的一棵树,或者废弃的一口砖漫水井。这座村庄与那座村庄没有什么不同。狗看见生人都要狂吠,天空飞的鸟有相同的名字。树下坐着的老人都有相似的面孔。他们恬淡地述说着时光和岁月,为一场春雨或一场瑞雪咧着没有门牙的嘴。

村庄是什么?是母亲。是根。是精神。是灵魂。还是爱人。

篇3:蝴蝶谷之春优美散文

蝴蝶谷之春优美散文

春天是大地孕育万物的季节,在日本有因怕打扰大地“怀孕”而禁止猎人在春天进森林的古训。而亚龙湾畔的蝴蝶谷虽以清幽静谧被高雅人士所称道,但在阳春三月,啾啾的鸟鸣似乎唤醒了它,再也藏不住春光,变得热闹起来。

这边被誉为英雄树的木棉还未谢尽硕大嫣红的花朵,那边的刺桐也不甘寂寞静静绽开犹如少女脸上红晕般的绯红花朵,而槟榔树的上端鼓起一个大花苞“肚子”,经过十几天的“孕育”之后,终于“分娩”出如枝杈般嫩黄的花朵,并散发出醉人的芳香,就连标本制作室窗前的茉莉也怯怯展开素雅的白色裙裾,还不忘随风释放出缕缕幽幽的清馨;可爱的'白纸扇也凑热闹似地“坚”起一面面“手掌子”状的素白花儿,在微风中摇曳不停,似要为游人送去轻风以解旅程中燥热;那株“千年不老松”――龙血树如一位仙发飘逸的老者,稳坐谷中静观时事变换,世态炎凉,似有“我自岿然不动”的王者风范。

在蝶溪里的小鱼、小虾、小蟹们在清澈见底的溪水中自由地游来游去,一反冬天时的迟钝,对岸边视力所及范围内人的一举一动倍加敏感,游人们的一举手一投足都让它们惊得四下逃窜,而花中仙子――蝴蝶此时也展开绚丽多彩的翅膀在穿梭飞舞,寻蜜访花……

假如你厌倦了大都市的喧嚣、钢筋水泥构造的生活,那么暂时离开忙碌的工作,我们相约蝴蝶谷,这儿有山鸟高唱,这儿有小虫呢喃,把自己沐浴在香海之中与鲜花为伴、与彩蝶为舞,倾听天簌之音,亲近大自然――岂不美哉!

篇4:枞阳之春优美散文

枞阳之春优美散文

春雨敲窗的时候,我醒了过来。

我突然想起要去赴一个魂牵梦萦的约会,一个仿佛千年的约会。

我知道,那里有青石巷在等我,有青苔斑驳的老井在等我,有岁月的残垣断壁在等我,有今年的春雨在等我……

当我的脚步踏进时,雨水已溅湿了老巷的衣襟,细雨涸湿在青石板上,点点滴滴地敲打,青石板像古老的琴键,发出啪啪答答的音乐。而在不远处,正是枞川夜雨的家园,泥土湿了,田野湿了,油菜花正灿烂而沁香地开。那片水也暖了,岸柳如风,小城又在临水梳妆。

哪个踌躇满志的少年愿意在这样的一个早晨寻找这条古巷呢?柳绿花红、莺歌燕舞,那是多少人的春梦啊!可我却来了,一个人悄悄地走来了。

老巷默默地看着我,那是多么慈爱的目光啊。我知道,在老巷面前,我永远是个孩子。一个无数次跌倒而永远微笑的孩子。像今天这样的早晨,这样的日子,老巷依旧,青石板依旧,细雨依旧。木板门拉开了,早起的老人梳洗过花白的头发,坐到了门口,一边拣莱一边就和邻里话起了家常。不小心他们就提起这个铁匠家或者那个木匠家,因为老巷满是老故事。“上码头”这条老街上,就有东风理发店、老照像馆、小锥子店、黄家煎饼、老木器社等,这些老店里的人在老街住惯了,再好的房子也不愿搬出去住,他们守着这条老街,这个“上码头”的老名字,这条青石板路,听早起赶集的.自行车碾在青石板路上的叮当叮当声,看邻里在店铺门口生着煤炉炊烟飘荡起来,就知道一天的日子开始了。水从古井里打出来,把堂屋打扫干净,把门口打扫干净,就知道日子不过是水一样的日子。

这条老街上有个“雅俗斋”,主人姓杨,是一位喝墨水的老人。他本不是生活在这条老街上,单位在开发区分给他一套住房他不要,却在这条老街上买下一幢老屋,建起了“雅俗斋”,雅来作画逗鸟,俗来劈柴做饭。一方天井,透着一方天空。天空上两三只鸟儿灵动地张望。屋檐下挂着腊肉,去年一场大雪,腊肉分外香呢。这种腊肉在饭头上一蒸,就着一碗青菜苔、一碟豆腐乳,我分明闻见春天就从杨老的天井里飘出来。杨老微笑着过日子,可谁都不知道,在他沧桑的脸庞口,寂寥坚守的岁月依然经不过流水的打磨。老巷老去,老杨老去,上码头老去,侧耳聆听的只有风中的“枞川夜雨”———

那是一群书生为上码头起的名字。上码头为枞阳至菜子湖出口,书生眼中的上码头是通湖达江必经之道。他们认为只有江河才是人生真正意义的江河,于是一群弱冠书生在出埠的芦苇荡里听到家乡那诗一般的沙沙雨声,相视一笑,就叫“枞川夜雨”吧。可“枞川夜雨”不会知道,这一群书生的命运注定在江河风雨中呼啸,当中国三百年的文学史留下“何意高文归一县,天下文章出枞阳”的诗句时,历史已轻轻翻过数百年。

春雨依旧。上码头在春雨中安祥。

“轻帆挂与白云来,

棹击中流天倒开。

五月江声千里客,

夜深同到射蛟台。”

———雨中传来稚嫩的读书声,那是一群枞阳的孩子。

篇5:村庄病了优美散文

村庄病了优美散文

村子里的人都好好的,黑黑的脸膛,嘿嘿的言语,看不出丝毫生病的样子。可是每个人都在吃药,都在吃同一种药。

平日里,村庄里空场上除了几个叭黄烟的老汉在老榕树下闲聊外,常常空无一人。可今日,空场地上挤满了老老少少等着拿药的人。

发药的是一位穿白大褂,戴眼镜,满脸斯文的人。说话声音不大,却句句中听。说来也奇,平时就连村长撕破了嗓子也喊不出个屁来的这些村民,此时却乖巧得像一群听话的小学生,全都竖着耳朵,默不作声。因为,“白大褂”说了,谁不认真的听课,谁就没有免费的药物。

原来,药物是不要钱的。所有的人都可以免费服用。

原来,“白大褂”是某某大学的教授,他可以不用拍片就能知晓张大爷的腰痛是椎间盘突出症,可以不用“CT”检查就能洞察李大婶的头疼是神经性头痛。

原来,该药是可以治疗多种疾病的`。刚刚试吃了一天,张大爷的腰痛似乎减轻了不少,李大婶就在当晚睡了个囫囵觉,第二天头也不怎么疼了。

吃药的人越来越多,不光本村的,就连外村也慕名来了不少人。面对如此众多的吃药者,村民们开始为“白大褂”担心起来。“白大褂”却不慌不忙,见人就发一天的药。

村民们担心不是多余的,果然,到了第三天,白大褂开始说话了,说该药是某某大学的最新科研成果,是要造福于全国的劳动人民的,由于数量有限,在每个地方只能免费发放三天。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每个人都这样想,每个人都这样问。

“白大褂”仍然不慌不忙,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可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该药的价格是如此的昂贵,因为它是最新科研成果。

原来“白大褂”是个好心人,他居然说服了领导,药物可以折价销售。但他说得很仔细,每个人最多只能买四盒。

整个村庄都骚动起来。为了买足药物,有些人甚至动员了全家人,甚至有人厚着脸皮多次去买。

村庄里的人真的有本事,居然每个人都买足了药。他们再也不用担心以后没有药可吃了。

原来,整个村庄都病了。

篇6:村庄旧事优美散文

村庄旧事优美散文

我们这里,在这座再平凡不过的村庄里,没有山更没有水,人们也没太多的理想。

夏天有最晴朗的天气,在遥远的南边,是有棱有角的山,没几个人知道到底有多远,也很少有人去过那儿。

我们这里,人们讨厌秋雨缠绵,它会毁掉这一季的庄稼,人就不得不在这一年里拮据度日。

我们这里,在离村子不远的老桥旁,有一座老庙,它在我爷的爷还在的时候就有了,可我始终闹不明白,它究竟是座什么庙,听我母亲说,我还没出生的时候这是观音娘娘的庙,可赶上计划生育,家家只能生一个孩子,就几年时光,观音娘娘的香火惨淡,庙里的老道姑游走他乡,庙也就此荒落,无人问津,新的村长决定把这座庙改成财神庙,这年头正是大公社大锅灶分队后,人们有了自己的地,七八年光阴家家户户都吃上了白面馍。

就这样,旧颜换新装,可老庙还是那个,不知什么时候西墙裂的缝隙里挂满了蜘蛛网,村里的老教师在正墙新摸的白灰上画上了财神像,他是照着年画画的,财神的眼睛很大,胡子很长;老教师是个能人,又画了许多辅助的神像挂在侧面。

就这样,财神庙有模有样的坐落在老桥头,一年两年……老庙的香火伴随着人们的日子一样,老人们祈求平安,妇女们希望日子越来越好,出行的人求着一路顺风,女人们渴望生个儿子……。

伴随我的童年,村里去世了很多老人,又出生了许多孩子,但村子仍旧那么小,一条颠簸的土路和一条水沟,小时候路很窄沟很宽,水是清澈的`,夏夜里人们是和着蛙声而眠,秋雨前涉水捉来许多水货。父亲说,那时鱼比脸盆大,野兔跑到后院偷吃油麦菜。

可如今路铺成了水泥路,沟已经被垃圾跟土填埋。

我们这里,人们对美好生活有种难以阻隔的渴望,女人们说,电视上是这样子的,头发弄成卷的,染成黄色披在肩上;老人们说,孩子还是多读书好,读完书要去大城市,高楼大厦的,过过城里人的生活。

这一切随着光阴留在我的记忆里,像一张张旧年画,时代勾画着昨日今朝。

人们总是这样说,可逐渐的忘掉那条水沟,那座老庙。

老庙在几年以前的绵绵秋雨中倒塌,断墙残垣就此躺在原地,蓝色的老砖已绣掉棱角,神像壁画碎落在泥坯跟破窗下,几条褪了色的彩旗破旧的挂在旁边的老槐树上舞蹈。老庙就这样,渐渐的掩盖在夏日葱绿疯长的野草堆里,埋没在冬雪中失去踪迹。

而我,三年还是两年,听到母亲说一些老庙跟这个村子神秘而又诡异的事,我相信这些神秘的事多多少少跟遗忘有关。

如今村庄依旧那么小,可我已经陌生,老庙,村西洋槐,水沟,鱼……

我从记忆里捡起这一些,才发现村庄依旧是,童年已不再。

篇7:北园之春优美散文

北园之春优美散文

春色渐浓,小巧的百牙山越发翠绿了,她像一只春蚕,横卧着,将偌大的百荷公园一分为二。常常过南园,对她四季的风景熟识得如同自家小院里的盆景;北园去得却少,常常在心里念着,想去那里走走,看看。其实,这很简单,瞅个空,抬腿动脚就到了。

隔一座小山,南北二园却有如许的差异。相较南园的妖娆,风华无限,北园显得素雅多了,她像一位村姑,朴实无华,不着粉黛,尤其是几方小池塘,更显素朴,塘四周生长着各样野草,小小的植物们出身卑微,但不卑贱,生性顽强,在大自然的春天里长势鲜活,令人思索与感慨。沿一条长堤慢行,少见人工痕迹,多原生状态,尘土、瓦砾、土坷垃,随处可见;有的杂草掩径,有的地方又浓荫遮蔽,欲断还续,有柳暗花明之意,令人怡然自得。在这里行得远了,看得久了,心态就会在不觉间发生转换,仿佛置身清新的乡野,通体舒畅,身心无端地放松了。

不由驻足,看水中浮萍,苔藓,以及蒿草;东一块,西一丛,不拘一格,也很美。再看塘水,不清澈,碧绿的颜色,但水质活泛,灵动,涌现朝气,无沉暮之感,是所谓的春水。另一塘中,有几头牛的雕塑,俱沉身入水,神态惬意,似要洗去一身耕作后的疲乏,而重焕精神。两个牧童,一男一女,俏皮地骑在牛背上,其中的小男孩正横笛近唇,作吹奏之状。我想,这或许就是唐会昌年间为杜牧指过路的那位吧;杜牧去得远了,他便收回“遥指杏花村”的笛子,当然,而后吹奏的不会是千古绝唱的《清明》,是什么呢,当然是大诗人李白的《秋浦歌》了。

春天里,柳是不会轻易放弃她的主角地位的`。北园的塘坝上,水岸边,照例少不了她们迷人的身姿;迷在哪呢,在朦胧,在梦幻,在她的风情万种。烟柳,柳如烟。不知这是哪家的发明与定义,虽然世人多沿用此说,但我却以为不太确切。请看,烟与柳,分明是有所区别的。烟色浓重;柳色轻淡。长烟袅袅,看着亲切,有俗世居家的味道;柳色暧昧,迷乱情怀,似春之使者的面纱或帘幔。说什么“柳如烟”,不会是目力不及,或想像匮乏,胡乱打个比方吧。

公园里少不得花,北园亦然。路边,树丛,草间,桥头,开得各异,有的婉约,有的泼辣。观之,皆不能识。有的人对花呀草呀很在行,言辞间,文字里,不仅能细数花名,还能说出各种花的习性,花期,形与色,好像花是他家的亲戚。我曾经于这一点上很惭愧,觉得自己很粗俗,没文化,不解风情,于是,就想学学,却怎么也学不进。后来,我想通了,我又不想做植物学家,更不想做花卉专家,我观花色,感受到花美,这就够了,就好比满大街的俊男靓女从眼前飘过去,你看到了,觉得很美,心里受用,不就行了,至于认不认识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不,在一条路边,我又看到几个打扮入时的少年男女,他们围在那里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原来那里有一些金属雕塑,是几样乐器,吉它,小提琴,大提琴,谱架,当然还有琴盒。对于乐器,我不在行,更不能熟练地让它们发出美妙的音响,但我知道,作为音乐的一种重要介质,设计者将它们安置在游人如织的公园里,在审美的同时,更是对某些美好意愿的一种表达。

不仅乐器,还有附近的石雕、铁画、仿古的亭子,更不用说那座古老的百牙塔了。这些都很好,使人觉得,北园虽简约,但品位不低,有深厚的内涵,就像我们生活的这座小城。

篇8:消逝的家乡之春优美散文

消逝的家乡之春优美散文

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家乡的春天只把颜色呈现给人们了。也就几天的工夫,桃花、杏花开始绽苞吐蕾了,许许多多叫不出名字的山花也先后开放,沿河的岸柳泛绿如烟,草色遥看近却无,一派勃勃生机的春景春意。

然而,仍然还在坚持着的残雪融冰仿佛耀武扬威地向人们宣示着:别高兴太早了,冬还没有离开!

果然,刚刚暖和了几日的天气,随之又陡降下来,猝不及防的人们不得不又把刚刚脱下来洗干净折叠好放进衣柜里的羊毛衣裤再翻检出来,重新穿上。

伴着倒春寒一同到来的是灰黄的天空,一连几日,大地被罩得昏暗。随即,夹裹着尘土沙粒的狂风变来造访,风刮得窗户呼呼作响,在屋子里也能听见电线那“嘶嘶”的呻吟。在北京,这股带着沙尘的风更是大得把街道两旁的广告牌都给掀下来,大树也连根拔起,听说还有被掉下来的广告牌砸伤的。与之遥相呼应的,便是家乡围场的一场大雪。皑皑的晶莹剔透的白雪落在了正在盛开的桃花上,盖住了吐着芽子的杨柳枝,白里透着粉红,白里又透着嫩绿,给家乡的春天又带来了独特一景。古人笔下的“东风好做阳和使,逢草逢花报发生(唐*钱起《春郊》)”,“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唐*刘方平《夜月》)”的那种盎然春意,在这里似乎是消失了。人们只能从颜色来感受春天,粉,红,紫,绿,黄,灰,白……

正当人们感慨着“都快晚春了,天还是这么冷”的时候,老天似乎听到了人们的抱怨,突然把热送给了人们,而且,热得过了头,又让人热得猝不及防,仿佛一下子从冬天走进了夏天。人们不得不赶紧脱下了裹在身上的厚厚的衣服,换上了短袖薄衫和单裤,纷纷惊讶道:“春天哪去了?”

“是呀,这不好像没有春天了吗?”

不由想起小时候的春天。那时候家乡的春天还是正常的,人们的穿着也是依次减少,由棉袄棉裤到绒衣绒裤,再到线衣线裤,最后单衣单裤,然后半截袖短裤衩,可谓是秩序井然绝无错乱。那时的我们,也如歌词中唱到的“像春天一样,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尤其过六一儿童节的时候,我们一码的白衣蓝裤子,系着红领巾,排着整齐的队伍,跟着少先队队旗,吹着队号敲着军鼓,一队队地从学校里走出,走向公园。路上,又有其他学校里的队伍走过来,像春雪消融的河流一样一路欢腾喜悦地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一起,汇集到昔日的皇家园林今天的人民公园里,整个天空都回荡着我们的`歌声,号声,鼓声。那时的我们,真的是天真,活泼,无邪,善良,真的像花儿一样幸福的开放着,装点着这美丽的世界,至今回想起来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春天已过,又见六一,邻居家的孩子却看不见丝毫笑容。原来六一儿童节他们学校安排了放假一天,可是各类的补习班却没有放假,反而还要延长一点时间。他的妈妈给他报了三个班,这三个班就要了他六一节的一整天!

“咋办?将来高考就靠这些拿分。如果这几门分数拉下来,高考就甭打算过关!也知道孩子累,可是没办法呀,只能这样。我们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呀!”他妈妈振振有词地解释道。

她的解释让我瞠目结舌,无奈地看着这个眉毛皱在一起,撅着小嘴不吭一声的孩子。

“快,跟大大再见!”妈妈拎着大大的书包,一边锁门一边催促着。

孩子同我打了一声招呼,随即便同他的妈妈转身下了楼。

望着她们匆匆的背影,我不禁又想起了我的小时候。

无论怎样,春天还是来了,花开了,草绿了,树也长出了嫩叶,冰雪消融,万物复苏;无论如何不舍,春天还是又走了。来时带来山野新绿,走时也不过为这颜色又浓浓地抹上一笔。春去春归,“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天夜里,细雨随着风悄悄光临,这让次日醒来的我们不由在心底生出一丝惊喜:空气湿漉漉的,还带着淡淡的芳香。这时才仿佛感觉到新的一年真的来了!

雨来了,下一个老朋友就是雷声,期盼着。

别了,春天,欢迎你再来!一本正经的来!

篇9:村庄的姓名优美散文

村庄的姓名优美散文

村庄是有姓名的,就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姓名一样。只是有些村庄是随人姓的,有些村庄只有名没有姓,就好像喊人的乳名。

随人姓的村庄比较多,譬如刘店、韩店、朱店、赵庄、蒋庄、王家湾、靳家大庄、李家寺、潘家堡……一个个朴素的姓名后面隐藏着一个个故事,就算没有故事的,也会引发我们生出无数种温馨的遐想。那些以店冠名的村庄,当时应该是地处交通要塞,但是人烟稀少,后来有人搭建茅屋,砌灶生火,建成简易的客店,为过往的行人、客商、僧侣提供简单的茶水、饭菜,久而久之,这个地方就随了人姓。虽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不少地方已经韶华早逝,荒凉沉寂了,但是最早创业者的姓氏硬是烙在土地上,这些地方也就随了人姓,历经数百年而不曾改变。

那些姓氏后面带庄字的地方,肯定人烟稠密,鸡鸣犬吠,欣欣向荣。这些村庄就是一个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不由你不肃然起敬。你尽可以放开你的想象追溯这些村庄的渊源:一位眼光深远的户主选准了这块地方,建屋砌灶,安居创业,后来者接踵而至,很快就衍生出一个庞大的村庄,虽然杂姓混居,但是地名早已冠上了第一户居民的姓氏。到了今天,好多以姓氏冠名的村庄早已名不副实了,但是谁也没有想着把村庄的名字改过来。我们村子附近的蒋庄,是个一千多口人的村子,却没有一户蒋姓人家,但是谁能说这个村子不应该姓蒋呢?我的老家刘家川原本是个纯粹的刘姓村庄,后来不断有人口迁入,到了现在,姓氏超出了十个,周武郑王都有,大家一块地里耕耘,一口井里吃水,炊烟相交,邻里和睦,安居乐业,没有丝毫的隔膜和生疏。

有些村庄的名字以地势或者标志性物状命名,很是特别。关山深处的燕麦河村就是因为高寒阴湿,只能种植燕麦而得名,距其不远的大牛窑,其实和窑没有一点关系,是一块较大的天然石窟,能够遮蔽十多头牛在里面遮凉避雨而得名。车厂沟却因宋代曾在此设有打造战车的作坊而得名。关山群峰里面有一座叫孟良峰,当地人说是宋代大将孟良的坟冢在此,细究一下史料,就发现这个说法不靠谱,但是这个山峰就叫孟良峰,叫了几辈人数百年了,只能说孟良有可能在此戍过边,也未可知。杏树洼、梨树沟、野猫咀、野狐峡、鹿叉子沟、狼儿子湾、黑鹰沟、獐子岭.……这些令人浮想联翩或忍俊不禁的地名,细究下去,不是有一块天然的标志性石岩,就是有一个能够为其举证的传说。最有趣的地名是叫裤裆渠的一个地方。大约在十多年前,我随妻兄去帮着修梯田,到了地方,我问这地叫啥名?他说叫裤裆渠。我听了觉着有点低俗,但是仔细观看了地形之后,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字名副其实——因为那个地形就是一个人仰躺的下半身,形神兼备,令人叹服。

村庄随了人姓的就像人一样,有自己的性格,会呼吸会微笑,或刚烈或敦厚,你置身久了,就会感受到他的淳朴忠厚,或者奸猾狡诈。大多的村子如我的父老乡亲一般,憨厚良善,亲和爱人,也有个别的村子逞勇好斗,奸猾耍刁,坏了村庄的名声,好多年都洗刷不干净。我刚开始任教的地方名叫龚家庄,原本是个很清秀的村庄,可是由于一部分人的,还有一小部分人拐卖女人,硬是把一个好村庄糟蹋了,外面人一律叫“鬼家庄”,差不多有十几年不能正名,小伙子大了娶不上媳妇,就连女子外嫁都成了困难,整个村子里的人到外村走亲访友,似乎都矮了半截。后来这个村子新任的村支书,一个年轻有为的`高中生,采取硬狠的措施杜绝了,倡导温良恭俭让,打击坑蒙拐偷,用了五六年的时间,终于为自己的村庄正了名,拯救了一个好村子。

村庄的名字就是村庄的历史,是一个村庄的档案。虽然新农村建设使得那些沧桑的老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气派的洋房子,但是村庄的姓名没有改,哪怕就是小名也是不能改的,这就像一个农家子弟走出村庄去发展,鲜衣怒马之后依然不改姓名一样。从村庄里走出去的人,滚滚红尘之中,夜深人静之时,乡愁弥散的时候,自然就会记起那一个个烙在心头的村庄的姓名,那些熟悉的村庄名,就像一个个亲友的音容笑貌,笑呵呵地从你的记忆里跑出来,追忆你的童年,诉说你曾经的淘气、顽劣,像熨斗一样抚平你的乡愁,把你带回那个你曾经生长、嬉闹过的地方。这个时候,你就觉得你熟悉的村庄就是你的一个个亲人了!

记住村庄的姓名,不仅仅是记住了乡愁,更重要的是就记住了自己的根。

篇10:村庄在彼岸优美散文

村庄在彼岸优美散文

城市和村庄被一条名叫湍水的河割断,一座人工的铜板吊桥,又自作主张地把它们牵成亲情。走过颤颤巍巍的吊桥,身后车鸣尘滚的喧嚣暂成往昔。

一条乱草薄掩的沙土小径,指引着我们的脚步。一户村庄的人家突兀地出现在眼前,这是河边最近的一户农家,在此乘凉休闲的客人在棚下打牌,吃身边田地里顺手就可摸到的西瓜,晚饭再吃这家提供的很廉价的农家饭,豆角茄子辣椒青菜都是旁边地里长的,鸡子也是自己养的土鸡,很绿色、很原生,可以放心吃。显然是吊桥的原因,农户的经济收入模式由原来单纯的种植业向深处延伸了不少,但在政府调研报告中,常把这种收入说成非农收入。在我看来,无论多么洋气多么政治的名词,农与非农都还是生长在村庄这片厚实的土地上。村庄是人类最坚强的依靠,无论历经多少风吹雨淋沧桑巨变,它始终都经得起考验,抵得住磨难,扎根自己的净土,保持原始的朴素,滋养一方百姓。

一迭声朴实的招呼,从院落旁的农田里传出,一位白发矍铄的老大妈和在棚架下摘豆角的中年人同时迎了上来。泉水一样清澈的问候,给我们被夏阳烤得微微发烫的心注射了一针镇静剂。我们报了几样晚上要吃的饭菜,随即沿河岸向东,寻找那片传说中美伦无比的水草湿地去。

在片片树木掩映下,一户又一户农家安静祥和地守候在耕田深处,炊烟袅过的痕迹依稀尚存,鸡跳鸭闹鹅鸣,还有偶尔的几声狗叫,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形。脚边密密匝匝的花生秧在阳光的斜照下泛着深蓝的光,知了也唱了几声,农人在田里赤背露膊除杂草,粗声欢笑盖过周遭的一切回响。村庄在一片生机中定格。

农家、农人、耕田以及热浪里蓬勃的庄稼,像喷洒着圣水,冲刷着每个从彼岸踏桥走来的灵魂,很尽情。我们就是在这样卸妆后的绝对纯粹中,发现了那片水草地,欢呼雀跃。

站在河岸的高岗处,夕阳下那绿得逼眼的草和晶亮闪烁的水,情景交融。一团一团的草像绣在水上的画,成片成片的水又像是开在草间的.云朵,水和草若即若离,扑朔迷离。数只牛和羊在肥青的草间晃晃悠悠,尽享美餐后,就装成一个个思想者,长时间原地立正,不做任何动作,看来真是全然不知人世间有那么多的纷争和伤感。几位放牧的农妇扎推坐在岸边,悠然地做着手中的针线,亲切地谈论着家事或农活。这里的一切果真都宁静和谐,像一幅来自西部大草原的素描,忽见便有满目梦幻和悠长的乡思。

沐湍河之风,逐水草而欢。忘了身份,忘了年龄,几位不再青春的知性女子,因了眼前浑然天成的童话世界,集体返璞归真。在牧人不远处,我们席地而躺,背贴绿色的大地毯,望长空流云悠悠过,把疲惫的身心交给从水草地袭来的阵阵湿润的风,让中午在饭局中被酒精摧残的神志慢慢清醒。融入水草的气息,我们给自己的心情放假,把万丈红尘抛掷九霄,放声歌唱未来,祝福每个善良的人。

看,那一树的花,多热闹!不知谁的大喊,把我们的游思拽回现实,瞬间的忘我,随风而逝。在寂静的村庄边,在没有香车宝马轧过的小路旁,在卧石贫土之上,一棵矫健的合欢正把满树的花开到极致。它对岸不远处,就是这个城市巨资建造的巨大游园,里面也有同样开花的植物,是用昂贵的价格购回移栽进去的,每一寸成长、每一朵花开,都被人为地设计着,直至被风干成一具具标本,疲劳着游人的审美。而这棵村庄的合欢树,则像一个圣洁的独舞者,它开自己朴实的花,为自己和自然界创造美丽的风景;它鄙视尘世间的一切无聊与愚诈,为了尊严地活着,宁可独饮那份孤独。尊严地活着!村庄就是一把老娘土,滋养着一切有尊严的生命体。

吃过大妈做的可口的农家饭,我们迈步走向吊桥。回望村庄,只见稀疏的点点灯火亮在混沌的暮色中。与此岸灯火栅栏电光音鸣的城市相比,村庄更像一块沉实的键盘。我们会珍惜的,我们会在这个键盘上敲出我们尊严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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