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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复兴和叶圣陶的故事?(肖复兴写叶圣陶的文章)

肖复兴和叶圣陶的故事?(肖复兴写叶圣陶的文章)


一、肖复兴和叶圣陶的故事

      他们两个不但是很要好的文友,也是关系亲密的忘年交。

       叶老是中国近现代著名作家,肖复兴是著名当代作家,两个人有很多的交集。肖复兴写散文,写自己的插队生活。他想把散文寄给叶圣陶,请他指点指点。但那时叶圣陶被列在打倒之列,肖复兴不敢与他联系,就把信寄给叶先生的长子叶至善。

      叶至善很快就给肖复兴回了信,说写得挺好可以发表,并就肖复兴的散文逐字逐句修改,并提出评点意见,有的文章改动大,怕肖复兴看不清,就重新抄一遍,再寄回来。

叶圣陶和肖复兴都是我国著名作家。当肖复兴还是中学生的时候,叶圣陶先生给他修改了文章,获得了北京市儿童征文比赛奖。

后来叶老先生邀请肖复兴谈话,肖复兴一进门,就被院子里的一墙绿葱葱的爬山虎吸引住了,在谈话过程中,他懂得了如何做好一名作家,又该如何成就一幅作品,因而肖复兴写了《那一片绿葱葱的爬山虎》,从此他和叶老先生成为忘年交。

二、肖复兴《前方遭遇塌方》原文

那一年秋天去九寨沟。路上,大家的情绪非常好,几乎一路都在唱歌,车厢里快成了音乐厅。我们乘坐的是一辆大轿子车,开车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成都小伙子,他一言不发,微微笑着,平稳地开着车。

黄昏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大雨,说来就来,一时间,雨幕和暮色一起加重,像蝙蝠的翅膀一样压来。走着走着,车子忽然停了下来,我抬起头望望窗外,发现前面蜿蜒的山路上早已长蛇一般停了好长一串的车子。下车一打听,才知道前面的路因为大雨的缘故塌方了,路面一下子变窄了,而且非常滑。刚才,一辆运木材的大卡车连人带车滚进了道旁的江里,一眨眼的工夫就淹没在湍急的旋涡中,连影子都找不着了;紧跟着,另一辆卡车也掉了下去,幸好被半山腰的树卡住,人们正在搭救司机。大家都担心起来,今晚还能不能到达九寨沟呀

终于,前面的车子一辆辆蜗牛一样移动起来。等我们开到刚才事故发生的地点时,两个多小时已经过去了。天彻底黑了下来,雨却没有停。车窗外,那辆卡车黑乎乎的,还卡在半山腰的树上。前面的路越发显得窄,大概只能够勉强过一辆车,又正好是一个拐弯,无形中增加了行车的难度。可气的是靠近江边的一处还有塌方,只要车轮稍稍打偏一点,车子就有可能一下子滑进江中。

司机停住车,打开车门,回过头说:“大家都下车吧,先走过去,在前面等我。”

满车的人都乖乖地下了车,撑起了雨伞,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只见司机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两眼直直地望着前方。雨刷使劲地刷着,车灯明晃晃地照着前面的雨水、山石和树木,阴森森的,格外渗人。

车子开动前,我犹豫了一下,下车还是不下……咬咬牙,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司机回头叫我:“快下车!太危险!”

我没下车,走到他的旁边坐下来。他看了看我,没再说话,只是伸出手拉了拉我的手。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我的手心也一样。

车子启动了。我看得很清楚,前面的路窄得像是鸡脖子,方向盘在他的手中不停地转动着,他的脚不时地踩着刹车,车子缓慢地移动着,不是在走,简直是在爬,一步步小心谨慎地蠕动着,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出危险。尤其是过江边塌方的地段时,司机把车紧紧地贴近山的一侧。整条岷江就在我们的左侧晃悠着,肆无忌惮地呼啸着,随时都有可能把我们连人带车一起揽进它的可怕的怀中。我的心都要蹦出嗓子眼儿了,两眼紧闭,心里想,现在再想下车也来不及了,豁出去了吧!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过这个险关的,只觉得车子颠簸了一下,然后是一个转弯,就飞快地加速,箭一般蹿出了好长一段路。后来就听见他一连串地按响了喇叭,又听见路边一连串的欢呼声。

我不知道以后我还敢不敢再冒这样的险,当时是一个劲儿地后怕。那一晚大雨中的山道和江水,还有那位司机,实在是让我终身难忘。我不知道他后怕不后怕,但在当时,他的沉稳果断却是一车人所不具备的,一个人的性格会在平常琐碎的日子里显现出来,一个人的品格却在关键时刻尤其是危险的时刻更为凸现,那是一个人生命最鲜亮的底色。

那天夜里到达九寨沟后,我半宿都没睡安稳,总好像还在颠簸的车上一样。第二天晚上,为了给大家压惊,我们在诺日朗旁边举办了晚会,大家的歌声此起彼伏。不知谁看见我们的那位司机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听大家唱歌,就喊了起来,请他无论如何也得唱一个。大家热烈鼓起掌来。他没有推辞,走到台前,说:“可以,但我得请一个人和我一起唱。”我没有想到,他请的是我。我和他一起唱了一首《草原之夜》,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唱得非常好听。

三、“路向往远方,人向往明天,树向往水。”出自肖复兴哪篇散文

树的敬畏 肖复兴 在今天,如果你问一个人,树有什么作用他可能会说,绿化环境,调节气候。他还可能会说,做家具,做筷子,做纸巾。但是,所有这些用途,都是将树为人所用,人都显得比树聪明。但是,树曾经却与人的心灵相连,让人感觉神圣无比。 古罗马的哲学家奥古斯丁,羞愧于情欲的纠缠而跪拜忏悔。然而,他没有去教堂的十字架前,而是跪倒在一棵无花果树下。古罗马的诗人奥维德,在其伟大诗篇《变形记》中所写的菲德勒和包喀斯那一对老夫妇,希望自己死后不要变成别的什么,只要变成守护神殿的两棵树。一棵橡树,一棵椴树。 树是让人敬畏的。在前苏联作家柯切托夫的作品里,市政府为了一株古树,开会研究,让正在修的道路拐了一个弯,给这株古树让路。而在法国作家于?列那尔的笔下,即使面对一棵普通的树,他也会平等而亲切地把树枝树叶和树根称为一家人:“他们那些修长的枝柯相互抚摸,像盲人一样,以确信大家都在。” 我国古代也不乏对树的敬畏。北京孔庙有传说将奸臣严嵩的官帽刮掉的触奸柏;陕西黄帝陵前有生长了上千年的黄帝手植柏;药王孙思邈庙四周,有相传是家中女人为上山修庙男人节省粮食而吞吃柏树籽死后变成的森森古柏;无一不充满着对树的敬重。明朝在北京建都时,到四川伐下参天大树,奉之如神加以供奉。皇帝把堆放神树的地方称之为神木厂(如今的花市大街),同样对树充满着敬畏之心。 如今,我们还有这样的敬畏之心吗不能说一点也没有。听说不少的城市管理者为了“保护古树”,把千百里之外的古树移栽到城里。为此,不少人从事着这样找树移树的中间商工作。他们以为把古树请到城里来,就是一种对树的敬畏,好像它们再也不用在荒郊野外餐风饮露了,可以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了。但是,纵使人们天天浇水施肥,再加以护栏保护,它们还是很快死掉了。我曾经去过一个城市,人们把附近山林里生长的一种在恐龙时代就有的古老树种——桫椤树(我国二级保护植物),连根带土移栽过来,精心伺候。可结果是一样的,珍贵而美丽的桫椤树死掉了。 以为请来古树就会增加城市的文化与历史的厚重,以便招商引资或拓展旅游,那是一厢情愿的事情,是为了自己打算而不是为了树的利益。而那些疯狂地去找树移树的人,不过像是以前为皇帝或富贵人家找妃子一样,亦是为了钱而不顾及树的生命。 契诃夫在他的剧本《万尼亚舅舅》里,借工程师阿斯特罗夫的口,一再表达他自己的这种思想:即森林能够教会人们领悟美好的事物;森林是我们人类的美学老师。 巴乌斯托夫斯基在他的小说《森林的故事》里,将契诃夫这一思想阐释得更为淋漓尽致。他说:“我们可以看到森林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庄严的美丽和自然界的雄伟,那美丽和雄伟还带有几分神秘色彩。这给森林添上特别的魅力,在我们的森林深处产生着诗的真正的珠宝。” 他借用普希金的诗说,森林是“我们严峻日子里的女友”。 我想,也许只有森林覆盖率很高的国家里的人们,才会和森林有着如此密切彻骨的关系,才会对森林产生那样发自心底的向往和崇敬。森林很少而且越来越少的我们,更看重的是它的实用价值。最好它被采伐后的木头直接变成了我们的房子和家具,乃至筷子和火柴。从而,我们离美也就越来越远。“我们严峻日子里的女友”,也就变成了灯红酒绿时分风情万种的女仆。 在商业时代,树只是一种商品而不再是一种自然之神。我们再也不会将树称之为为神木,更不会跪倒在一棵树下,或希望自己死后变成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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