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山,伟岸而坚强;父爱如山,深沉而博大。舔犊情深数少影,一声长又泪沾襟。人间自有真善美,玉壶冰心堪晶莹。多么美的诗句啊!赞美了几代抚育儿女的父亲啊!每想到这里我不经潸然泪下,我的父亲也是位朴实、吃苦的人。
回忆往事,在我一岁之际,我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家里飞来横祸,外婆死了,外公悲痛欲绝,家境平淡的我们四处借钱,替外婆办理丧事,由于母亲当时怀有身孕,所以家庭的重担一下子落在了父亲的肩上,父亲是位驾驶员每天都要起早贪黑的去上班。终于在5月29日的晚上,我出生了,父亲那天提早的回来了,看见刚刚出生的我,顿时,几年来辛苦的疲惫顿时消失了,可是由于家庭贫寒,父亲不得不继续上班开车,想到这里我不经很恨我,当时的我吸的是妈妈的“血”吃的是父亲的“肉”啊!
在我7岁的时候,开始记事情的我最不会忘的是父亲上班时的背影,那天是冬天,上午我要上小学一年级,父亲早早的叫醒了我,帮我穿好了衣服便带我出来门上了他的二手车,在车上他把自己的毛手套脱下来给我带着,我看着爸爸的手上的冻疮心里很不是滋味,到了放心早餐的时候,父亲停下了车,买的了1袋豆浆和一袋粢饭,然后伸手放在了我的手上,我说“父亲你吃吧,我不饿”,父亲微笑的说道;“小孩在不吃饭是不好的哦!大人不吃饭还行的哦!”
我看着粢饭和豆浆心里顿时涌上了一股酸流,可是我忍住了我怕父亲看到,也怕被人看见,到了学校,父亲把我抱下了车然后对我说道:“你自己进去吧,别忘了吃早饭啊!”我点了点头,父亲走了我看着远去的背影我再也忍不住我心中的泪水,我哭了。
近几年来,父亲在外奔波很少回家,一天他给家里发来短信,问我们近来生活怎么样,他说他的身体很健康,只有脖子酸的厉害,看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高大的、身着黑色大衣的背影。不知何时我再能和他相见!
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南风吹其心,摇摇为谁吐?
——题记
三·八节那天,语文老师问我们多久没有抱过母亲了,我便想到了快过年时,我借的那一个拥抱。
“来,宝妮,我抱抱。”我对着还未满两岁的侄女说道。“嗯~~~”,拉长的声音中我听出了抗议。待我伸出手,她毫不客气地把头扭到了一边,摆着小手,噔噔地跑向母亲的怀里了。
看到这副情景,母亲和嫂子都哈哈大笑,我也装模作样地生气说:“不抱就不抱。”而后,便出去玩了。
回来时,第一事仍是要抱小侄女,然而依旧是同样的结果,她又投入了母亲的怀抱。我便说:“就只有我买糖时,或者其它好吃的你才会让我抱是不是?”我本想她听不懂,不会回答,谁知我竟听到了“嗯”的一声,那一刻,我真的生气了。只好在一旁看着她们俩嬉戏。
母亲坐在小凳子上,大手拉着小手,唱起了歌儿:“拉大锯,扯大锯,外婆家,唱大戏……”
多熟悉的声音啊,多温暖的画面,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只是,怀中的孩子不再是我,母亲的容颜也已改变,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几条,略显苍老。头发被岁月剥夺了光泽,并且又添了许多白发,似是冬雪落了上去,我想到了舆恭在《思母》中写的“霜陨芦花泪湿衣”。而眼前的母亲似乎模糊了。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抱抱母亲了,因为我不记得上次抱母亲是何时了。母亲永远都是那么忙碌,尤其上中学之后,我俩之间的亲昵似乎已经不复存在了。于是,我对着小侄女自豪地说:“宝妮,你看!你不让我抱,我抱奶奶!”小侄女依然沉浸在游戏的快乐中。而我,快速地搂了一下母亲,小心翼翼地,却如同小偷行窃一样,又迅速地放开了。而后又假装若无其事,仿佛刚才不是我一样。
在母亲反应过来后,我似乎看到了母亲目光中那一闪而逝的喜悦,而后又隐藏了起来,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多想将脸上的那副假面具摘下,以童年那天真无邪的真实的面貌向母亲索要一个拥抱,可不是不能,我以已经长大了,不能再那么无理取闹了,我只能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借一个拥抱。
我何时才能光明正大,不似小偷一般窃窃欢喜得拥抱一下母亲呢?
我倚在墙边,久久凝望着眼前这忙碌的背影。
这背影,瘦弱,娇小,与记忆中的那抹身影,慢慢重合成一个。
初夏,窗外的树上鸟雀成对振翅飞起,阳光透过碎花布帘,静静地洒在米白的墙上,像一只只翩飞的蛾,你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幸福与满足:“今天做的,是你最爱的土豆排骨,赶快过来吃吧。”
跑到厨房,看到水蒸气氤氲在整个屋子,你的背影,像是位风华不再的仙女,你慢慢的把菜盛在碗里递给我,我清晰的看见,你的手竟然在微微的抖!我赶忙接住了碗,看着只到我脖子了的你,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袭上心头。“走吧,一会饭都凉了。”你边催我别边向客厅走去,你的步子很小,走的也很慢,突然发现你的腰不知什么时候弯了,我几步可以走到的地方,你却用了十几步。你坐下,拿筷子,夹菜,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你头上星星点点的黑发。见我在发呆,又朝我摆摆手,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
我过去了,你立马从碗里挑了几块好肉给我,心里涩涩的,却也暖暖的。
细细算来,这次去你家已经与上次相距三月有余,置身学校的快节奏中,哪有时间去看你,所以你才会在我这次敲门时这么高兴。我进门放下妈妈让我带了的东西就要走。你拉住了我,略有神秘的说,:“你姨从苏州带回来的东西,我都没吃,给你放着呢!”说罢就领着我走。许是因为心情好吧,你的步子也快了许多。
到了屋里,你一手扶着腰,另一只手伸到柜子里,慢腾腾地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铁盒,吊足了我的好奇心,打开一看,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艳,好奇几个的面包上已经有了霉点“真是的,怎么会放坏呢?”你喃喃地埋怨着自己,手在铁盒上来回的轻抚。
我低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你的头发连那零星的黑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银白。我鼻子一酸,有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天阳光很好,却有一种巨大而温暖的疼痛刺到了我。
向你告别后,抬腿走了几步就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发现你还在那里,带着满满的笑意目送着我,你脸上的皱纹堆积起来,开出了一朵灿烂的菊花。
雏鸟的羽翼渐丰,飞向了那片美好的蓝天。那个瘦小的背影,渐渐缩小成模糊的一点,伪有土豆炖排骨的香,久久萦绕于心。
天,依旧碧空如洗;太阳,仍然散发着丝丝暖意;村落,还是那样安详,宁静。在斑驳树影间,我仿佛又望见那个石青色背影……
那天,领略了山里怡人之美景后,我们搭上了归途的大巴车。泉流、藤萝都向车尾窜去。天,渐渐昏暗了,太阳,悄悄坠落了,远方的村落也升起了袅袅炊烟。大巴车停在最后一处驿站,旅客都涌出车门去透气,我凭栏远望,不知何时,一群山民走来。“野生猕猴桃,七块钱一斤呢!”循声望去,一个大竹篓映入眼帘,黝黑的脸上泛出几丝绯红,额前的一缕秀发被汗水打湿了紧紧贴在额头上——是个姑娘,她身着石青色布衣,脚上是一双沾满泥的胶鞋,手里举着一杆秤。
“你这怎么卖,什么品种?”有人问。
“只要七块,新鲜的红心猕猴桃!”她切了几片厚厚的果肉,递给大家。
我尝了一块,满口清甜。旅客们纷纷来买,小姑娘满含粲然笑意,仔细报着数:“七块三毛,零头就抹了,收您七块。”脆生生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像山涧的一股清泉。
从那质朴的口音中,我们得知,她是一早摸黑进山林,摘了一筐果,从村里赶到这儿的。我似乎看见她在晨光熹微时,背上背篓,踏着崎岖的小径,攀着嶙峋的峭壁,在藤蔓之间苦苦寻觅,任凭疲乏席卷全身,也不退缩。
不一会儿,一背篓的猕猴桃就快见底了。她理好一沓钱,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微笑着说:“我可以攒好几十块补贴家用了。阿妈东挪西借凑钱供我念书,我也不能成为累赘,多少得分担点啊!”她甜滋滋地笑着。我抿了抿嘴唇,羞惭地低下头,是啊,衣食无忧的我又何曾体谅过父母的艰辛。她那瘦小的肩膀太早承受了家庭的重负。
又有旅客来买果了,她用瘦小的手将猕猴桃小心地一个个装进薄塑料袋里,她瘦削的倩影伫立在秋风中,刚毅坚强。青青的果子都入了大家的行囊,小姑娘攥着满手的零票,背起空空的竹篓向我们挥手:“谢谢你们买我的果子,再见了!”她朝林子里走去。青石板上披着红霞,小姑娘踏落霞而去,虽弱不禁风,却坚定地向前,在重重人影间,她那石青色布衣渐渐与山林融合。我的耳畔只回荡着她脆生生的笑声。
你如山间的青松,自强不息,生于艰苦,却笑对人生。你又如小小的山茶花,生于荒野,却飘散清芬,带来了希望。暮霭沉沉,在秋日薄薄的余晖中,我仿佛又瞥见她不惧清苦、坚定执着的背影。
小时候在外婆家过年,晚上饿的时候,她总会给我做一碗热腾腾的蛋糖水。倒下一勺子清水,待水沸腾后撒下些许白糖等着它融化。我总是让外婆把我抱起来,两个眼睛骨碌碌地盯着锅里沸腾着的泡泡,“外婆外婆,你看锅里冒着大泡泡!万一把锅给炸坏了怎么办呀!”总是用一只稚嫩的手指拉着外婆一遍又一遍问她。外婆也总是不厌其烦告诉我:“傻果果,这是水热啦,炸不了!哈哈哈……”每每听外婆这么笑起,我总是害羞地跑到屋里躲起来。等糖化了,外婆打下两个嫩黄嫩黄的鸡蛋,嘴里总是念叨着“我们家果果回来了,要多吃点,多吃点……”我又总是趴在窗沿边听着她念叨,看着不远处田野上的芦苇草被风吹得在风间静静摇曳……不一会儿,外婆用一个大大的瓷碗装着一碗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蛋糖水领着我到房间里,让我坐在外公给我做的木凳上给我喝。刚出锅的糖水散发着热气,我伸出手盖在热气上,不一会觉着手心有些湿湿的。我觉得好奇,又把脸伸上前去,丝丝的北风正把我的脸吹得僵着了,这一阵温暖让我舒服了许多。“咋啦,我家果果肚子饿啦,再等等就吃着啦,还热着呢。”外婆见我这样,觉得好笑又把我抱起来坐在床上,一双粗糙的手细细地摸着我的脸。我看着那碗蛋糖水的热气在我眼前袅袅升起,让这屋子都变得如仙境般。外婆还是细细地摸着我,说:“果果饿啦哈哈,要吃外婆做的好东西咯……”
现在我长大了,上了中学,总有要做不完的事。本来是每到放寒暑假就回去看外婆的,也变成了就过年回去看看,有时也因为种种原因回不去了。起初我还有些不习惯,每个周末回来都给外婆打电话,问问她的身体,问问她要不要来玩,总是告诉她我特别想喝蛋糖水。她每次总说:“你呀好好学习,以后就接外婆去享福啦……就给你做好多好多糖水……”妈妈也试着去做,但总做不出我想要的味道。我知道,不是妈妈做的不好,只是做的人不是我想要的那个罢了。
渐渐的,各种奶茶,果汁越来越多,我开始遗忘了那碗蛋糖水。开始觉得给外婆打电话很烦。每次打过去,也都只是继续嘘寒问暖就挂了。挂掉的时候,外婆总像有什么想要说,但每次都怕耽误我,就急匆匆地说拜拜,拜拜……
直到去年夏天,我生了病在医院里住着,那段时间看什么都反胃吃不下。一个下午我正坐在床上看书,忽而飘来一阵蛋花香。一看是邻床在吃蛋花呀。我盯着那白瓷碗里盛着黄色的蛋花,不禁想起了外婆做的蛋糖水,后来的几日便一直拉着妈妈嚷嚷让外婆来看看我。但没想到,妈妈竟真把外婆唤来了。妈妈说:“你外婆听到你病了要吃蛋糖水,急匆匆地就赶来了。”外婆一到就马不停蹄地给我做好吃的,还做了一大碗蛋糖水。我抱着那大碗,满脸“谄媚”地拉着外婆说话。外婆还总是慢悠悠地说:“你好好养着,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在医院休息了差不多一个星期,身体也好了许多,也意味着外婆要回家了。外婆回去的前一晚,天已经被黑色渲满了,我静静地来到外婆床边,外婆也没睡,一个人呆呆地望着窗外发呆。我顺着床坐到她身旁,“外婆,再给我做一碗蛋糖水吧。”她回过神来,眼角展开了笑颜。夜深人静,厨房却还亮着灯。我坐在一旁撑着脸,看着外婆在炉灶前给我做着念了许久的蛋糖水又不时对我笑笑,竟不觉间想起了从前的场景:水滚烫了起来,我又拉着外婆的手说:“外婆外婆,锅里冒着大泡泡,万一把锅炸了怎么办……”
又要到过年了,我又要去看外婆了。我仿佛又看到了外婆深夜为了我劳累的身影,仿佛又看到那碗蛋糖水在我面前“仙气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