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了。纯洁如临枝而立的白鸽。
那种白,不带有任何瑕疵,仿佛来自圣洁的婚礼殿堂。很想携手,与人共赴的幸福。
栀子花开了。没有被亵渎、玷污的白,夹在翠生生的绿之间,会慨叹,也会嫉妒。那种纯净,将整个天地都染纯粹了。所有的色泽都成了一种多余的,无力的,画蛇添足的阐述。
那花朵很大,不像茉莉怯生生地簪几朵在发梢、耳际,而是油画似的,一坨坨的,率性地扔掷。
鲜明,却又不失生机。于是,轻易就可以找到它们。
一株极大的栀子花,正在花坛边上开放。在历经数年的风雨之后,
在一个湿漉漉的初夏,轻柔缓慢地吐露自己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