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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纺车经典散文(妈妈的纺车 歌词)(母亲的纺车经典散文)

母亲的纺车经典散文(妈妈的纺车 歌词)(母亲的纺车经典散文)


下面是小编整理的9篇母亲的纺车经典散文,欢迎大家阅读分享借鉴,欢迎大家分享。

篇1:母亲的纺车经典散文

母亲的纺车经典散文

家里拆了老屋,搬家具时把母亲的纺车也搬了出来。孩子们都说是个无用之物,要当作劈柴处理,被我拦住了。纺车是祖母留给母亲的,已近百岁。掸去蒙在纺车上的尘土,摇把上深深地印着几道手印,那是母亲留下的……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一年四季与纺车相伴。春日里,母亲坐在和暖的阳光下,手摇着纺车,轻哼着少女时代的曲儿。夏阳高照,母亲和村里的大娘大婶结伴坐在树荫下纺线线,嗡嗡的纺车声伴着母亲她们朗朗的笑语构成了村里一道绝妙的风景。秋天阴雨绵绵,母亲坐在门道,纺车从清晨转到黄昏。冬夜漫漫,母亲坐在炕头,伴着父亲一明一灭的烟锅,纺车唱着催眠曲送我进入梦乡……

儿时瞌睡多,入睡前母亲在油灯下摇纺车,第二天清晨睁开眼睛,母亲还在纺线,似乎没动地方。我困惑地问母亲:“妈,你没睡?”

母亲布满血丝的眼里含着慈祥的微笑,说:“妈睡咧”。

我又问:“我咋没见你睡呢?”

母亲笑着说:“妈瞌睡少”。

后来我上学了。每天晚上我在油灯下做功课,母亲纺线。做完功课就看母亲纺线,我看到母亲太辛苦,萌发了学纺线的念头。母亲说纺线是女娃娃干的活,说啥也不让我学,要我好好念书,还说了一个谜语让我猜:一条绳撂过城,城也转绳也转。起初我猜不着,后来看母亲纺线,恍然大悟,拍手叫道:“纺车!”母亲笑着抚摸着我的头说:“我娃真聪明。”

母亲每日忙完家务,就是摇纺车,母亲说她手慢,一天只能纺三四两线。可母亲纺出的线质量好,又匀又细。那年遭了灾,家里口粮接不上,母亲没黑没明地纺线织布,让父亲拿到南山去换粮。母亲纺的.线织出的布一尺要比别人的布多换二斤粮哩。度过春荒,母亲累得大病一场。

母亲的娘家在泾阳,距家乡有一百四十来里地,可自生下我后,母亲一次娘家也没回。母亲年年都念叨要回娘家看看,可家里的光景实在恓惶拿不出路费盘缠,母亲年年的希望都化为泡影。我上中学那年,母亲发誓似地说:“今年无论如何也要回娘家一趟!”她憋足劲地纺线,纺完了自家的棉花又给别人纺。一个冬天下来母亲积攒了二十块钱。母亲兴奋地说,春节一过,初二就带我去泾阳舅家。我便满怀希望地盼着过年。要知道我长了12岁还一次也没去过舅舅家哩;而且听母亲说去舅舅家要坐火车,汽车哩。我没有理由不高兴。可到了年底,父亲脸上布满了愁云。生产队年终算账分红,家里只分了十来块钱。这个年怎么过?看到父亲愁容满面,母亲于心不忍,一咬牙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给了父亲。年算是过了,可母亲的希望又一次化为泡影。母亲直到病故,也未能实现她这个小小的愿望。每每想起此事,就让我心酸难忍……

时光如水,岁月如流。风风雨雨几十年过去了。如今母亲早已和脚下的黄土溶为一体,相伴她一生的纺车在岁月的侵蚀下也不再是原来的模样了。在现在的年轻人眼里,它已经是个毫无用处的古董,放在哪里都有点碍眼。可它在我的眼里依然是个宝物。看见它我就想起哺育我成人的母亲,想起那个年代一种不灭的精神。唯愿这种不灭的精神能代代相传。

篇2:母亲的手摇纺车散文

母亲的手摇纺车散文

不久前,家中翻建房屋,一架已蒙上一层厚厚灰尘的手摇纺车被翻腾了出来,那是母亲生前用过的。尽管纺车已经很旧,但我看见它依然是那样的熟悉和亲切;站在它的旁边,仿佛依偎在母亲的怀抱。

我的母亲赵氏,生于1926年,底因病去世,一生养育了我们兄弟8人。我们兄弟几个从小到大衣服铺盖都是母亲用自家织的棉布做成的,而所有这些棉布都母亲用纺车纺的线织成的,纺车伴随了母亲的一生。

纺车凝聚着母亲的艰辛。我们家都是男孩子,针线活没有帮手,纺线织布缝补浆洗全靠母亲的一个人、一双手,所以,纺线占去母亲生命的时光是最多的。母亲天性要强,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全都穿上整齐的衣裳出门上学,她每天纺线织布缝制衣裳到深夜,其他人家都熄灯睡觉了,唯有我家那盏煤油灯依然亮着,我们弟兄几个小时候都是在母亲纺车的”嗡嗡“声中渐渐进入梦乡。隆冬时节,临近年关,纺线、织布比平时更为忙碌,半夜我一觉醒来,看到她仍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摇着纺车,左手不停地向旋转的锭轴上注线,从她那安毅的面庞和紧盯着旋转的线锭的双眼中,我分明看见母亲流露出的自信和对孩子们饱含的殷切希望!在手摇纺车的转动中,母亲摇过了青年、中年……头上的白发渐渐增多,而我们弟兄几个也伴随着纺车的”嗡嗡”声渐渐长大。长年累月的纺织,手柄被磨光了,车轴、车座、车架几经修整,唯一不变的是母亲的执著与艰辛。

纺车记载了母亲的善良。村里有一位母亲的远房伯母,那时有60多岁,老伴去世早,两个儿子,一个在东北,小儿子有残疾,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她知道母亲的性格,每当秋季,生产队分下棉花,她总是迈着不太灵便的小脚找到母亲,这时母亲往往放下自己家的活计,先给这位老人把线纺出来,并为她把布织好。邻居有个陈老太太,孤身一人在家生活,而且由于出身不好,那年月,谁都不敢往她跟前走。即使用棉花换布,人们也怕“沾包”,母亲认为老太太可怜,不能不帮她一把,因此主动把老太太手中的棉花承接了下来。为此,我家落了个“界限不清,是非不分”,二哥入党受到了影响,但母亲无怨无悔。

纺车折射出母亲的无私。那年月生产队用的盛粮口袋,交各家各户去缝织,记工分,并发放足量棉花。母亲纺线时,用的全是队上发的好皮棉。几位知近的妯娌点拔她,母亲总是一笑置之,从没用家中次棉替换过,她觉得那样做心里不安生,最后,还要把没用完的一点棉花叫我哥哥退回生产队。

纺车,伴随了母亲的一生;而母亲也就像那不知疲倦的纺车,把自己的希望和憧憬化作棉线,汇成布匹,变成衣服。儿子身上衣,慈母手中线。母亲纺的线、织的布、做的衣件件都充满着母爱,饱含着灵性,穿着它,就好像母亲时时在呵护着自己,关怀着自己,激励了自己,母亲永远是儿女的保护神!

时光荏冉,自我上中学开始,母亲用家织布做的衣裳渐渐淡出了我的.生活,而逐渐被涤卡、的确良、绦纶等一批批时兴衣料所取代。参加工作后,生活环境变了,条件好了,身上衣裳的质地、样式在不断更新。但每次回家看到那架纺车,就会想起幼时母亲用家织布做的衣裳,因为穿着它,带着我童年的欢乐与梦想,更带着慈母的温暖和亲情。

由于积劳成疾,母亲晚年各种疾病缠身,不能纺线织布了,但还时时处处为儿孙着想,用早年织下的布料为我们做这做那。我参加工作那年,母亲在我的褥子上缝上褥单,说是耐磨;七弟一家从千里之外回家过春节时,母亲从柜子里拿出一块花格布料让他们做被头用;大哥家侄媳妇去县城生孩子,母亲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块块小棉垫让带上……望着那一块块母亲精心织出的颜色各异的棉线布,晚辈们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母亲的手摇纺车,在我家厢房中一搁数年,尽管它闲占一块空间,但我们就是不愿将它舍弃。母亲走了,我立志保存它,并经常擦拭它,让我们的儿孙们永远记住曾经有过这样一辆纺车,永远记住使用这架纺车的那个可敬的人。

篇3:岁月是母亲摇着的一辆纺车散文

岁月是母亲摇着的一辆纺车散文

以往的记忆,总是那么清晰,仿若昨天那一辆还未停止轮转,嗡嗡作响的母亲的纺车,虽说事搁置年,但在记忆中,母亲的那一辆纺车,始终在我记忆的深处嗡嗡作响,斑驳着我的记忆,潋滟着我的回忆,在岁月的光阴中落落生情,尽管流年似水,听惯了母亲纺车的声音,还真难以割舍那一段如花似锦的岁月。

故乡依恋在山的周围,一条延绵流淌的小河,穿越了故乡千年的尘岁,一眼望去,层层梯田遥上云端,一朵朵祥云宛若浮萍,浮在碧空如洗的蓝天,飘然于岁月宁静的时空,田间,是一片片绿茵茵的秧苗,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苍绿,故乡的老屋在岁月的深处彰显得更加古朴,斑斑迹迹,老屋的东边有一棵与我年龄相仿的桃树,一到每年的春天,桃花便绽露枝头,芬芳在故乡的老屋,又静静的散落在老屋最美的光阴里。

每年一到开春的季节,田间,乡村的小路便开满了不知名的金黄色的小花,小花在柔软的春风中摇曳,摇曳着新一轮岁月的开始,信手捻上一朵,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和一缕泥土的芬芳,乡间的小路婉婉延绵,曾走过村庄多少回流年岁月的沧桑,那古朴的村庄在若大的山间依旧是那样的深沉,如一座庄严肃穆的雕像屹立在千年流经的光阴里。

特别是每年的三月,老屋前的桃树旖旎芬芳,桃花绽满枝桠,在软绵的春风里滋滋生香,缠缠绕绕,花香弥漫在房前屋后,氤氲在老屋的光阴里,蜜蜂嗅着花香,仿若从千里之外赶来,一饱花的蜜饯,忙于穿行在桃花馨香的时光里,三月的春天是妩媚的,也是柔软的,似一缕缕柳丝摇曳在软绵的春风里,故乡的风也是清新的,清新的让你贪婪在苍绿的山野,田间,还有清浅的小河。

傍晚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村庄的天空,桃树垂影在黯淡的暮色里,那纵横交错的村庄,在明月的映衬下显得是那样的安宁,就连忙活了一天的老黄牛也静下心来,安然于暮色的时光里,贪睡在宁静的村庄里。

每年的三月,母亲都要从古屋,搬出她那一辆陈旧的纺车,在桃树下纺织,那嗡嗡作响的`纺车,仿佛织出了村庄光阴的曼妙,和那岁月的繁华,那一瓣瓣桃花的芳香,也随着纺车织进母亲一生的辛劳,母亲一手摇着纺车,一手拿着散乱的棉絮,那桃花一瓣瓣的飘落在母亲细腻的手上,指尖划过桃花的芬芳,晕染在母亲最美的光阴里。

母亲,是一位勤俭持家有道的主妇,在我记忆最为犹新的岁月里,母亲的纺花一直印在我深深的脑海,潋滟在我的心灵,却从未淡忘,也未能抹去那一轮陈旧如履的岁月。

如今事搁置年,二十多年如弹指一挥,那隐隐约约的一段年华,宛若从母亲嗡嗡作响的纺车里走来,里面有母亲让岁月熬着的苍老的面容,和那一双逐渐粗糙的手,更有一轮母亲陈旧的岁月,流经在我的心田,承载着一种深深的思念,轮回在我那斑驳如织岁月的童年里,母亲用纺花赚来的钱来贴补家里的生活开支,和我们姐妹之间用的一些临花钱,那钱里有着母亲浅腥的汗渍,和那老屋前一抹古树桃花的清香。

我,总是站在岁月的窗口,眺望远岱,总想再回到故乡的怀抱,行经在故乡的小径,再采一束金黄的野花,闻着泥土的芳香,用我现在有力的双手,去摇曳老屋前的桃树,让它再一次桃花盛开,开在我童年的岁月,开在母亲嗡嗡作响的纺车里。

如今,古老的村庄,现在已是繁华的小镇,街道已不是从前风来就尘土飞扬的街道,而是宽敞,在阳光下闪着光亮的柏油马路,村庄的平房早己盖起了楼房,古朴的老屋在现代的岁月里早已失去了他的面目,桃树己不见了踪迹,但那母亲陈旧的纺车,仿佛依然在桃花盛开的树下,浅吟低唱,在陈旧的岁月里嗡嗡作响,宛若近在咫尺,至到我生命最终的尽头,那一辆在岁月里,嗡嗡作响的母亲的纺车。

篇4:母亲的纺车的诗歌

姐姐考上学了

这甜甜的喜悦像含在嘴里的.糖衣

没过多久就化成了母亲苦涩的焦虑

在那艰苦的年月

穷像一件破絮绽露的棉衣

母亲心急火燎来到前院

大娘家刚卖了一头猪

俺也急别说没钱就是有钱

谁敢借给你你穷家破颜的指望啥还呢

一个丫头片子上的什么学

母亲噙着泪来到后院,

好人随手拿出十元钱

够不够不够再来拿

回到家母亲大哭了一场

那个夏天

母亲把纺车搬到堂屋

拖出来一大包袱棉花

白天上工锄地翻红薯秧

连天晌午不歇晌

母亲的纺车吱吱转动起来

晚上收工一丢下碗

如豆油灯下

篇5:祖母,纺车,织布机现代散文

祖母,纺车,织布机现代散文

过去,我家黑洞洞的窑屋里头,常年四季放着一辆纺车和一台织布机。祖父说,我们家在他的曾祖父手里是村里有名的殷实富户,家里曾开过染坊。到了他祖父这一代,人衰才散,家道败落。纺车和织布机是老祖宗留下的古董,破“四旧”时,他把它们藏匿在深深的拐窑里,才有幸逃过一劫。

儿时的夏夜,月光皎洁,星光闪烁。劳累了一天的大人们围坐在门前沟边的土台上纳凉,淘气的孩子们像一群小猴子,在人堆里钻来窜去,追逐嬉耍,闹腾不休。这时,就常常有大人说出一连串的谜语来,让我们猜。什么“半个碗撂上坎,叫你去拾你嫌远”,什么“门前一树杏,天明落得干干净”,什么“四四方方一座城,城里下雪城外晴;城内无人雷声大,城外只听咣当声”……孩子们忽然安静下来,争先恐后地抢着猜。记得有一回,母亲说了这样一个谜语:“七亩地,八丈宽,里边坐了个娘子官。脚一踏,手一扳,噼里垮啦都动弹。”猜啥东西?猜一种家具。我们一下子抓耳挠腮,伸长了舌头,睁大眼睛,你看我,我看你,怎么也猜不出来。是什么呢?是什么呢?母亲说,是织布机。孩子们拍着脑门终于恍然大悟,跟着叽里呱啦傻笑起来。哇啊!真是织布机呢!我们怎么都想不到呢?

有道是,人生在世,吃穿二事。自古到今,不管达官贵胄还是穷人难民,任何人任何时期都离不开吃和穿。那时候,我们农村的商品特别紧缺,盐、碱、火柴、煤油等日常生活中的绝大部分用品都是凭票凭证供应的。买米要用粮票,买布用布票。所以,人们常常吃不饱,穿不上,孩子们一般长到七八岁了,要么破衣烂衫,补丁摞补丁,要么整天光着脚板,精屁股浪荡子。无奈何间,大多数人就只能自力更生,穿土织布衣服。这时候,自然经济时代老祖宗留下的纺线车、织布机,便自然而然地派上了大用场。

我祖母属于陕西西府的扶风县人,在那战乱灾荒频仍的年景月里,被继父和母亲挑在担子里逃到了永寿县永太镇的何家坪村,最后嫁给了长工出身的祖父,来到了车村的北村。祖母天生聋哑,腿脚残疾,是个实实在在的残疾人,不能参加村里的生产劳动。但老天爷却慷慨地赋予了她常人没有的聪明和智慧。她心灵手巧,看啥会啥,在她母亲的熏陶下,扎花,绣鞋,剪窗花,纺线,织布,烙烙面,剺细面,蒸花馍,绑扫天婆求雨,捏面虎送怪病,用簪子或大麦芒拨淤眼,用细线为出嫁的姑娘挦脸……样样精通。村里的大妈、婶子、大姑娘、小媳妇,经常围着她团团转学艺呢。因而,她是全村男女老少最崇拜、最敬重的人。

我的村子叫北村,座落在深深的沟渠边,是个小小的自然村,也是一个独立的生产小队,全村仅有20多户人家。因为我家有纺车和织布机,祖母又是村里唯一全面掌握织布工艺的行家里手,家里就跟着热闹了。麦黄五月,每年麦子打碾结束,村里便不断有人从商店称了棉花,或者从头脑精明、走村串巷的乾县人手里换了棉花,拎到家里来,央我祖母给她们家纺线织布。祖母不会言语,一边打手势,一边点点头,就表示答应了。随后的日子里,祖母便早起晚睡,马不停蹄地忙活开了。搓棉条是最简单的活儿,只要有点耐心,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学会。拽下一疙瘩白雪雪的棉花,用手一点一点撕开撕均匀,摊开铺在案板上,成长方形状,拿根一尺左右又光又滑的小棍子,擀面似地轻轻擀一下,抽出棍子,棉条就成了。祖母不厌其烦,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一搓就是大半天。有时,竟然忘了做饭,没少被我和哥哥抱怨。搓了一天又一天,棉条就堆满了簸箕或筛子。接下来就是纺线,这是高难度的技术活儿。我帮祖母从屋子里的杂货棚上,取下那辆老旧的纺车。她总是先掸去厚厚的尘土,把纺车的叶轮抹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熟练地安上锭子,用蜂蜡将弦索打得又光又滑,试着拧紧了,就开始纺线了。只见她右手轻轻摇着纺车,左手捏住棉条,线抽得又细又匀。眨眼间,一根棉条就抽完了,右手稍微倒转一下,左手中的线就会快速缠绕在绽子上。在喔儿喔儿的乐章里,一根棉条接着一根棉条,不停地纺,不停地抽,不停地缠。线穗子就不经意地膨大起来,变成一个胖乎乎的白萝卜。看得眼热了,我也偷偷尝试过几回,到底没有学会。祖母是村里有名的纺线高手,一天能纺五两线。线纺够了,便囫囵囵绕在“工”字样的'拐子上,取下来,就成了线桄子。

接下来的活儿,就更多更精细了。像浆线、经线、刷线、卷线、上线等一道道工序,非常繁琐,非常复杂,非常细致,其他人根本帮不上忙,都要靠祖母一个人来完成。最难作弄的还是织布前最后一道工序上线了。只见祖母始终平心静气,不声不响,忽左忽右,时前时后,猫着腰摆弄来,摆弄去。费了好大的劲,经过条分缕析,才终于将大约500条经线理顺了,一根又一根拴到了织布机的布裙上。每每此时,她便长长地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不能自抑的笑容,向我们点点头,意思是收拾停当了。坊间有句描述织布的顺口溜这样说:“右脚踩板右手撂,左手接梭右手扳;咣当一声响,立马换手脚。左脚踩板左手撂,右手接梭左手扳;脚手都用上,白布长卷卷。”这技术要诀看起来很容易,但操作起来其实是很难的。曾记得祖母织布的那段时间里,经常有一拨一拨的女人过来围观,但印象中好像没有一个真正学会的。有一回,我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趁着祖母不注意,悄悄爬上了织布机,不知天高地厚地,斗胆试了试身手,随着乒乓一声响,我手忙脚乱,梭子不听使唤,怎么也钻不过那个洞,留下了笑柄。但我的祖母就不一样了。我总觉得,织布对她来说,实在是件驾轻就熟的事情。观赏她织布是一种很美妙很惬意的艺术享受呢。我家的窑洞很大很深也很宽,织布机是摆在窑洞脚底中央的。你看,她精神抖擞地坐在织布机上,神情悠然自若,手脚配合并用,一招一式,动作是那么灵活,手法是那么纯熟。特别是那个枣木做的黑红色的两头尖尖的梭子,在她的两只手里,多像一条光溜溜活泼泼的鱼!随着织布机“乒乓、乒乓”的响声,哧溜一下就钻过去了,哧溜一下又钻过来了。自始自终,她的动作协调自如,流畅连贯,这边抛得快,那边接得准,简直跟自动化了一样。即使她闭上眼睛,也依然如是。我和小伙伴们前前后后,转过来,转过去,瞪着眼睛看,常常看得如痴如醉,眼花缭乱。祖母的织布速度是很惊人的,一天可以织到一丈布。左邻右舍们,谁不服气都不行。

人们常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从祖母飞梭织布的情景中,我是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深刻含义的。从夏天都秋天,从秋天到冬天,我的祖母整日默默无语,含辛茹苦,劳作不辍,终于为北村的众乡亲们织出了一匹又一匹白花花的棉布,也为我们家换回了一尺两尺的棉布。在乡下,直接用白布做衣服,跟披麻戴孝一样,是人们忌讳的事情。于是,有的人家就从沟坡上采来木犀草和乌柏叶,咕嘟咕嘟熬出黑水,把布泡进去,再用青泥捂住,过上大半天,清水洗净,布就变成了综黑色。有的人家采来中槐的荚果,连同白布一起放在清水锅里煮,两三个小时后,白布就变成了黄布。有的人家将白布浸泡在麦草灰水里,不停地反复揉搓,后又捞出放在锤布石上用棒槌反复槌打,慢慢地,白布便成了银灰色。

就这样,小小的北村里,大人娃娃都穿上了祖母的土织布做成的衣服。记得1976年的春天,元宵节刚过,我穿着全新的黑棉袄、黑棉裤、黑棉窝窝鞋第一次走进车村小学,许多小伙伴都投来很羡慕的目光。然而,更让我感到自豪和风光的是,有几个同村的小伙伴说,他们的衣服也是我祖母的土织布做成的,我高兴得差点一蹦三尺高。

弹指一挥,三十年过去了。可那老旧的纺车、织布机,还有我勤劳善良的祖母却时时浮上我的心头。

篇6:母亲的纺车与织机诗歌

五十年代,先祖

赠予母亲传统礼教

六十年代,又传给了母亲

一辆纺车和一台织机

先祖的功劳薄上,至此

增添母亲的梦想,希望

母亲一路走来的足迹

不凡的履历

今天,我只见母亲的白发

就想念当年的纺车与织机

记忆中,多少个日日夜夜

纺车,不停旋转

织梭,住复循环

悠悠岁月,匆匆时光

篇7:母亲的纺车与织机诗歌

沿着母爱的艰毅

载着我们风里雨里

一路品尝艰辛

一路聆听高歌

母亲,日息月落

你纺,一直纺

问你?纺睡了多少

苦涩的黄昏

母亲,星移斗转

你织,一直织

问你?织醒了多少

甜笑的黎明

啊!母亲你

从隆冬纺到春暖花娇

母亲你织,从炎夏

织到秋爽月高

你将我们从无知懦弱

纺到成熟,有识有胆

你将我们,从狂妄自傲织成

自信理智、不失尊严

你将诗情画意的岁月

纺成真情暖意

你将无滋无味的.日子

织得又香又甜

你将清淡生活

纺得五彩斑斓

你又将五彩人生

织的平平凡凡

你将太阳纺得

忘记了落山

你将月亮织得

夜夜高悬

你把世人胸怀纺得

百川归海

你把人间真情织得

亲密无间

母亲啊,我祝福

你的幸运人生

今生,纺车为你沒纺一句,

曲意逢迎,拍马溜须

却为你纺出一根根

重情重义,忠贞不渝

母亲啊,我敬慕你完美人生

因织机为你沒织一寸

自暴自弃,营私舞弊

却为你织出一丈丈

自强,自立

无私奉献的无名小卒

啊!母亲,生活中

你从不播种豪言壮语

却收获人间大爱

大地的真诚

啊!母亲!人生中

你从未有惊人的功绩

却为我们树立一座

光明磊落的丰碑

母亲,为收获今天

你已将青丝纺成儿女的欢乐

你无怨无悔的自豪

为迎接明天

你将母爱织就

诗人永无止境的诗句

啊!母亲,生活中

你最平凡,平凡

人生中,你最伟大!

篇8:月亮陪着纺车在歌唱散文

月亮陪着纺车在歌唱散文

那时,刚好是冬天。寒风凛冽,雪花飘飘。感觉所有的树木都凋零了,竟然连一片树叶也不肯留下来。孤零零的树木,曾经枝叶繁茂,苍翠葱茏。而今,只有空枝枯干在冷风里,任刺骨寒风与寒风肆虐着,蹂躏着。

我们几个女孩儿,合租住在小村的一家旧屋里不久,人儿还不认得多少。由于工作原因,每天回来都很晚。已经好多天了,房东还是没有通上自来水,庭院里的水井也早就坏掉了,很是不方便,几个人提着水桶,一群喜鹊似的叽叽喳喳的,只好去邻家去汲水用。房东说前邻第三个门是老住户,只有一老母独居过日子,有什么事可以找她。

我们提着水桶,踏着月色,按照房东所说的那户人家,一路说说笑笑,慢慢走去。当我们路过那住户后窗时,听到有一种声音,很是美妙,嘤嘤的声响,即嘈杂又很有节奏。不禁令我们很是好奇起来,不由地心里都在猜测,这是什么声音呢?这么晚了,老人家又再忙什么呢?

因为知道这个村子里,有好多家都在织布。岑寂的冬夜里,村庄里织布机的声音此起彼伏。那是我们所熟悉的,一种沙啦沙啦的声音,是从小织布厂里传出来的。而如此,嘤嘤的声音还真没听到过呢。我暗自料定,那会不会是母亲说过的纺车的声音呢?

而,单独一种纺车声音,还是很少听见的。不去多想,转到前面院门口,其实,庭院不算深,隔着破旧的'门扉,灯光隐约可见。忽然感觉有点造次,但是,几个女孩子,还是轻轻的扣着半掩着的柴扉:“老人家,您是刘奶奶吧,我们房东说过的。您在家吗?我们是您家的新来租住的,就在后邻。”

一连喊了几声,嘤嘤的声音就稍停了一下,听到了一个老人家的声音:“进来吧,门没有上闩呢,一推就开了。”

推门进来,看见半庭院的月光,斑驳陆离。春夏季的藤蔓,枯枝败叶,暗自忧戚。那月光溶溶,越加显得庭院冷冷的。庭院角上有颗梧桐树,光秃秃的枝桠,在风里呜咽着。枝头挂着的也只有银色的月光了,月牙儿弯弯的,星儿淡淡,闪着寒凉的星光。

屋子的门是大开着的,当着门户那位老人家,她苍白的头发在飘呀飘的,挂满了飞絮,却见她穿着一件旧了的深色棉袄,已看不出什么花色。只见,她手里不断的忙碌着,动作娴熟,别看她一把子年纪,忙活起来,竟然不输年轻人呢。灵活,有序。

看到我们,她一脸欢喜:知道知道的,房东说过你们,这样小就出来打工。她说着边微微的冲着我门笑着:“坐吧,坐吧。桌子上有水你们自己倒,我赶着活儿呢。明天早上主家来拿,今晚得一定完成呢,呵呵。”她说着话说里继续忙,面容很是和善慈祥。

我们说了来的目的。她就回应着说知道的,房东向她打过招呼的,她说虽然我不认得她。可是,她却早知道我们的,这就是,你住进村庄,对谁也不熟悉,可是,村里人没有不知道你的。老人家说笑着,继续忙着活儿。

没再多说,我们就去院子里水井上汲水。然而,看见了压井,我们几个却一时间,有些迷惑了。老人家见此,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来帮我们,别看她有些年纪的人,确实比我麻利,几下就从井里把水压出来。而我们,面对着这样的井,真有点束手无措之感。

忙碌中,我们才得知,他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的。但该嫁得的嫁了,该娶得也娶了。儿女们都出去单过去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了,老伴也去世了有五六年了呢,现在她就靠着纺线赚些个零用钱。

关于儿女如何赡养她,她只字也没有提起。几次她都差开女孩们的话头,我想一定有些事她不愿意提起,我们也就不再问她什么了。此时,月光刚好,冬夜越加显得寒冷,庭院里的梧桐树上,有几声孤鸟的啼叫声,将夜啼得如此寂寥清冷。

从那天起,有事没事的,我们几个会去她老人家里坐坐。安静的坐在她身旁,看着她纺线,纺车嘤嘤的转着,月光洒进窗来,我突然在想,一直只有这月光陪伴着老人家身旁。她劳累了一辈子,辛苦了一辈子,这么大年纪,还要自己劳动,赚钱养活自己。她有儿有孙,她也曾桃花灼灼,她也曾人面桃花,她也曾儿女绕膝……

而今,她苍苍白发,眼老昏花,年老体弱。她不愿因为赡养自己,而给儿女增加负担。其实,已经耗干了灯油。其中的酸甜苦辣,可想而知。

她说她一直住在老屋里,一直住在村庄里,没有坐过火车,也没有见过飞机,后来都是在电视上才得见的呢。年轻时候,屋子小,儿女挤在一个炕上,感觉伸胳膊伸腿都碍事儿呢。

望了望屋子里的床铺,她又说,那时孩子小呢,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是很快乐。想想,满眼满屋子里都是孩子哭了笑了吵了闹了的声音,这个要这儿,那个要那儿的。一个个张着口,就好似山老鸹的小雏儿,她就好似那只大老鸹,吞到肚子里的食物,再吐出来,一只只的喂呀喂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就屋子空了,庭院也空了。空的让人心慌慌的,也就不愿意停下来。就忙呀忙,忙碌着,心里安生呢。再说了,不忙又能咋样啊?伸手向儿女要吗?可就不是滋味了。老人说着这些话,好似眼里有些泪光儿闪闪的,但是,始终没有流下来。

后来从村人口里才得知,老人的儿女都不算太孝顺,为了养老问题,闹得不合。村里也调解了几次,总也没弄出个结果来,有村人就给老人出主意,要老人家去法院告她的几个儿女不赡养,老人左想又思,不想那么做。自己老了,可儿女还年轻,不想给儿女太难堪了。为了不给儿女面子上好看,并没有去告他们。而是,自己找些零活干,有时候也捡点废品买一买。

冬夜里,天气寒冷,老人家也没有生炉火,她半开着房门,当户而纺。脸儿总是微微的含着笑,不自觉的还哼着年轻时的曲儿。我们的来,她非常欢喜,慢慢的熟悉了,聊了许许多多的往事儿。

因为很快就又换了份工作,没住多久,我就离开了那个村庄,可是老人家却给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每每冬季,我会望着月亮,想起老人家来,飘雪的白发,忙碌的身影,慈祥和蔼的面容。

最为可贵的,是对生活乐观的态度。她是一位多么慈祥温柔的母亲呀,她有儿有女,把他们一个个抚养成人。可是,老了,却要一个人守着空空的老屋,过着孤独的日子,还要劳作不息。

哦,寒冷的冬夜里,岑寂的村庄里,在梦乡里,在村庄的静寂里。只有,也只有,那美丽的月亮陪伴着老人家,月光溢满了庭院,又挤进门窗来。那般皎洁,明亮。

那月亮,可是曾经亲见了老人的韶光,亲见了老人家为儿为女,心甘情愿的付出,从一个美丽少女,变作他人妻,变作他人母。由风华正茂,到垂老暮年。早已吸干了骨髓,耗尽了心血。可是,到了衰老时候,还要还要劳作劳作……

月亮月亮,我听见你也在歌唱,陪着白发苍苍的一位老母亲,陪着纺车在歌唱。

篇9:散文:母亲

散文:母亲

―― 作者“如歌女人”

青春会逝去;爱情会枯萎;友谊的绿叶也会凋零。而一个母亲内心的希望比它们都要长久。 ――题记

我的母亲就是一辈子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们兄妹的人!

如今,母亲己年近古稀,头发花白,脊背褴褛,站在我面前矮了半截,平时做事也不像过去那样雷厉风行了,常常是做了这个忘记那个,看到如今的她,真的不得不承认母亲真的老了,心中不免有几许淡淡的忧伤,我们长大了,她却老了。

母亲现在年龄大了,常常和我们回忆他们小的时候。母亲兄弟姐妹十个,她是老二,大姨视力不好,所以妈妈早早就干家务活,她只上了两年的学,所以每次提起这事还是很遗憾。大点就开始照顾弟弟妹妹,她从小就勤劳节俭,家务活样样精通。母亲自己没有文化就想找个有知识的人,嫁给父亲时,她知道父亲是中专生,可是爷爷家境贫寒,一个人照顾六个儿女,家里负担非常重,母亲进门后就担当“嫂娘”的角色。父亲是一个很有才的.人,用过去老人的话说是能描龙能画凤,唯独对农活是不灵通,因此全部的生活压力都在母亲那并不宽大的肩上,母亲一边照顾一家老小,一边操持家务,本来并不高大的身影越来越矮小了!

好在付出总有回报,生活越来越好了,我们兄妹也渐渐长大了,大哥高中毕业,二哥和我都是中专毕业,家里只有父亲一个人的工资,求学时家里的拮据可想而之,母亲总是精打细算,生活也算过得去。

等到我们都成家后,生活的磨难再次降临到我们身上,大哥夫妻离异,从九岁起大侄儿一直跟着父母生活,再成家的大哥生活更加困难,大嫂心脏病大手术,二嫂癌症两次治疗,手术化疗花去了高额的医药费,二侄儿上大学时的经济负担,家里的琐碎事情太多,无形的让母亲更加苍老了,这么多年母亲为儿孙付出了很多,无论精力还是钱财。每每看到母亲的背影我便相起了生活的点点的滴滴,忘不了侄儿求学时的担心;忘不了二嫂癌症两次手术复发时的多日陪伴;忘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时的悲伤;忘不了这五年来每天中午母亲准备好饭菜等待我们母女,那一幕幕仿佛回到眼前,不禁让我潸然泪下!

母亲也是一个爱美的人,有段时间她常念叨就喜欢项链,就是有点舍不得,听到她的话,我想了许久,儿女有需求几万块钱她二话不说就拿出来,等到用在她自己身上别说买项链了,就是生病打点滴都舍不得。后来我给她买了一条项链,看到爱不释手的样子,看到她戴在脖子上美得合不拢嘴,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其实母亲为我们付出的太多了,我们能为老人做点事是多么幸福的事!

你把我养大,我陪你变老,如今我们能做的就是陪伴,让我们多关心一下你的身体,常回家看看,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珍惜母亲在的每一天,别留任何遗憾让自己悔恨!

微友 如歌女人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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