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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塔梁上忆往昔散文

宝塔梁上忆往昔散文


下面小编为大家带来宝塔梁上忆往昔散文,本文共8篇,希望大家喜欢!

篇1:宝塔梁上忆往昔散文

宝塔梁上忆往昔散文

昨日下午应朋友之约,今早去宝塔公园南面去吃羊肉泡馍,为吃上第一口汤,我们一行五人六点就到了饭馆门口排队。饭后,我提议去宝塔公园走走、看看,朋友说:“这有啥看头,还不如去打打麻将……”长期周末徒步,已成了习惯;今又逢周未,正是寒露之日,我不得不告别朋友独自前往平凉的宝塔梁公园。

不到七点,游人与晨起锻炼身体的人已很多。第一个见面的人,是我院退休医生朱解璞,原先是放射科医师,朱老已退休二十一年,八十一岁的人,穿一身白色的唐装,正在舞剑,音乐音中,动作时而气贯长虹,时而行如流水,旁边不少人观看,也有的在拍视频。我知道,平时因工作关系,与朱老多有接触,他除工作认真之外,性格也很开朗,曾经给单位里好多人教过太极拳。你看,八十多岁的人,还是那么精神,舞起剑来,还是那么要招是招,要式有式。

与朱老寒暄,我不由得想起了我院的另一位医生,看内科的,回民,平常性格内向,不善言谈,每天是上班、下班、回家,不抽烟,也不喝酒,平常与单位里人交往不多,与我工作廿年,只知家在XⅩ小区,很少在公园或者其它地方见过身影。四年前退休,在家经管看孙子,听说两年花费了近十万元,去了趟沙特,回民把这叫朝觐,不知何故,老魏此朝觐归来半年后一病不起,走时不到64岁。唉!不过我倒觉得,人生自己谁无死,看来这心态,这锻练,还是很重要,一生没有良好的心态,放弃走出去享受山水,不坚持养生,一心只重信这信那,真不该取。

我这人也有点怪,遇事总会举一反三,也许是想多了。告别朱老,时间还不到八点,一缕阳光已经撒在宝塔之上透过大槐树,凉风习习,让人不得不感到这里的凉爽与清馨。站在明代汉白玉牌坊,你难以想像古代人的督智,与城市的车水马龙,这里是那样的宁静。平凉城东的这坐宝塔公园,历史还真悠久,所有人都把她叫宝塔梁,是因为有了宝塔才叫它宝塔梁呢,还是因为这坐宝塔就建在一条黄土高梁,才叫宝塔梁,不得而知。但平凉人有句俗话,“先有宝塔梁,后有平凉城”。不知是否有人研究,不好说。

平凉紫金城宝塔明代平凉宝塔,建于明弘治年间,是甘肃省平凉城区主要风景之一,离我单位不远,走完过店街,沿宝塔路东行数百米就到了,站在这里,宝塔梁南邻南山,北面泾河,西眺平凉,东瞰东川,真是个风水宝地,站在南塬最高处俯瞰宝塔梁,它长约千米,最宽处有二百米,相对高度有二三十米。它酷似一艘搁浅的艨艟战船,博物馆是船舱,延恩寺塔则是船的桅杆,凌空而起,傲指天穹。

难怪,明弘治年间,明朝韩王太妃为了感念其夫,祭祀天地,选这里建起了延恩寺,又在寺里修建起这八棱七级楼阁式浮屠,距今已有四百八十二年历史。延恩寺塔建于明朝,

据资料显示,延恩寺塔最早称“东塔”。赵时春《东塔寺记》记载,在明代,延恩寺就建有天王像,金刚像,有长廊、钟楼、鼓楼、精舍僧厨、垣复门。建成后的延恩寺宝塔高耸,殿宇恢宏,是王室专属的佛教寺院。真是平凉的著名古迹,1963年被评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原先只是平凉市的文物局,现开辟为公园,与西面的崆峒山遥相呼应。已是外地人游平凉必去之地。

我不是平凉人,有一姨妈世居平凉宝塔梁的紫金城,多次随母亲去姨妈家,有一表兄,和我同岁,他的家离延恩寺宝塔百步之遥。从小我的活动范围总是以宝塔为圆心,方圆不超过二里地。六十年代,宝塔院是9021部队(骑一师)的军官家属院,门口有卫兵把守,戒备森严。家属院每到周末都要放电影,每到周六下午,宝塔梁周围的'人们都会早早来到宝塔院门口,翘首以待卫兵开门放行。后来由于部队换防,家属们也跟着走了,宝塔院成了空城,我们便随时进去晃荡。一时性起,还要颤悠悠地顺着木梯,爬上塔顶,钻进佛龛窥探一下平凉城。

六七十年代,宝塔梁的东边是大片的高粱地,高梁地的下边(现在物资局所占的这一块)是一片乱人坟。记得八九岁时表兄就带着去宝塔梁游弋,去那里挖野菜,捋槐花。有时在乱人坟中窜来窜去,如果遇上刚刚摆上的供品我们还能饱餐一顿。这里窀穸密布,阴森恐怖,一次正在乱人坟里转悠,一赶马车的老头,坐在车辕板上对着我们高呼:“娃呀,快回,乱人坟里有鬼呢!”一听有鬼,表哥赶紧领着弟妹回家。再后来,这帮就有了神农尝百草的能耐。天天在宝塔梁上寻觅,以寻找可以充饥的东西。四处寻觅,终于有了重大发现,生长于高粱杆上的“灰包包”实在是个好东西。成熟的“灰包包”形似牡丹,状若齑粉,吃起来无毒无味,是充饥的首选。当然,神农尝百草有风险,我们也有风险。一次邻居的王蛋蛋误食苦杏核中毒,躺在院中口吐白沫,辛好离当时的地区医院近,抢救的及时,现在全家在白银工作,也已退休了。

后来,一九七七年,参加高考,录取在甘肃医学院上学,那时宝塔北面是医学院,平凉师范,平凉农校,东面是平凉物资局,南面新开了一条马路,每个周未与同学一起在这读过书,参加工作后在泾川老家工作,上宝塔梁的机会就少了。也许是我与宝塔有缘,十九年前到平凉工作,单位就在宝塔西面的过店街,闲时就领着孩子上去转转,看看宝塔,看看周围的变化。

我有一朋友,也是小时候在平凉一块玩尿泥的发小,曾告许我说:“十年前他发现了糖尿病,一测,血糖二十几,住进了医院。出院时大夫千叮咛万嘱咐:除了坚持打针吃药外,最重要的就是管住嘴迈开腿,从此以后他是每天围着宝塔转圈。“有次在一快聚餐,他笑着说:“唉!我真倒霉,一辈子就总在吃与不吃,吃多吃少中纠结徘徊。六十年前,每天六两的标准那是政府给定的,想多吃没有。现在生活好了,大夫又给我定了个每日六两的标准,坚持多年,血压正常,血脂也降压下了,身上的赘肉也没了,这锻炼还真行,大夫的话还真灵验。”

改革开放使宝塔梁旧貌换新颜,过去的高梁地变成了游人如织的宝塔公园。苦难的童年已成了记忆,我也和当今的年轻人一样,乘上了高速前行的列车,可以过几天称心如意的生活了。

宝塔梁,就像我的老前辈,见证了我的童年;它又像我的老朋友,陪我走过几十年风雨人生;现在,它又陪伴我一起沐浴阳光,走向夕阳。

篇2:忆往昔的经典散文

忆往昔的经典散文

流年在手指的缝隙里悄悄划过,掐指一算,在这30年的岁月长河中,有太多美好、惋惜、痛苦的日子,怎奈我的大脑没有相机一样的记忆功能,可以将它永远的定格在那一刻,只能让那些某时某地曾经跌宕起伏的心情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远去,变得不再那么刻骨铭心。

用力搜索脑海中尚存的每一帧画面,它们不停地来回穿梭,像电影放映一般,其中一位叫刘璐的女孩,她那如风铃般的清脆声把我从高速运转的思绪中拉回来。

那一声亲切的万老师,怎能叫我难忘。

时光悄然来到了17岁的花季,技校刚毕业,女承父业,成为了公路系统中微不足道的一名养路工。整天风吹日晒雨淋,这对爱美的女生无疑是当头一棒。母亲心疼涉世不深、青春年少的我干着体力活,让喜欢唱歌的我停薪留职,去学门乐器。

我的钢琴老师是位待字闺中,才20岁出头的女子,我体恤父母的辛劳,心里打起了小九九,每日加倍练琴,主动预习老师未教过的练习曲,等到周末上课时,老师见我都会弹了,则顺延布置作业,无形中节约了很多课时费,才一年的光景,就考了七级。

练琴的日子在继续,与我亦师亦友的老师为了爱情,要放弃自己的事业跟随恋人去深圳定居。她不忍多年艰苦创业的心血付之东流,我成为了接手琴行的.最佳人选。

得知老师有意栽培的我感激涕零。要知道从小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老师,整天与孩子为伴,唱歌、跳舞、做游戏,过着天真、单纯的生活。我小心翼翼地接下这根接力棒,在曾老师的指导下,学习如何为学生传业、授道、解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丧失了此次机会。

正式上课的那一天,刘璐穿着红色连衣裙,她的步伐踩着那一左一右晃动的马尾辫走到我跟前,按捺不住内心的小激动,我示意她坐下,望着昔日的同学成为学生,我克服心里的紧张,示范演奏练习曲,再指出学生的不足之处娓娓道来,模仿着我的老师亦步亦趋地进行着。一堂课下来,感觉累的虚脱了,嗓子也冒烟了。

就这样,钢琴老师惊喜地闯入了我的职业生涯,每当遇到坎坷时,总会想起那一声声稚嫩的称呼,一股暖流慢慢侵袭,它带给我前进的力量。

篇3:忆往昔情感散文

忆往昔情感散文

和你去过的地方不多,但总有满满的回忆,回忆中有欢乐的笑。一切都渐渐地消停了,挣扎、苦楚、眺望、徘徊。

我沉默了,你沉默了。彼此到底怎么了,变得不快乐,我是不懂得,也会懂得,我们都不舍得可是伤口变得难以愈合。其实我多么希望一切能安好如初,我知道我多么的不可救药,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因我总能够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命运,我只是希望,下一场大雨,将我的全身淋湿,浇灭我的思念,也浇灭我的勇气。脆弱有时候会比坚强更具有吸引力。

我不知道忘记一个人需要多少勇气,我试图和许许多多个自己说要忘记你,忘掉那一段曾经,忘记那一段忧伤,就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那样,我们隔绝在彼此不相关的.世界各自活着。

我是清醒了吗?终于清醒了吗?结局原来是这样的,只剩下我一个人寂寞的走着。因为别人不懂,其实我早该醒了,背后只会留下更多的伤痕和痛楚。

我想起了那一段道路,也许这是回忆惯有的开场白吧。想起了你我曾经多少次在那里走过,我们彼此的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目地,彼此暗藏着,不言不语。是呵,也许那个地方应该和电影一样也该起一个漂亮的名字,叫做老地方

想着想着就这样过去了,多少个日夜阑珊,那一些起拍下的早已成为过去式的相片。此刻,全都成了荒芜落寞了的独自,点点滴滴,一幕一幕,扣人心弦。回忆成了一首百听不厌的歌曲,我走在荒芜的世界,默默听着。

往昔,像流星一样,无意的划过苍穹留下短暂的美丽,却成了观望者一辈子的美丽,在心底,成了永恒的瞬间。时光变迁,匆匆而过,当有一天我们都老去了,谁会成为你的最眷。

篇4:忆往昔优秀散文

忆往昔优秀散文800字

谁让瞬间像永远,谁让未来像从前。年华似水匆匆一瞥,多少岁月轻描淡写。镜头对准焦距,飞快按下快门,定格在某个画面,那一刻成为永恒。

镜头一

球场上,奔跑跳跃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利落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倾泻而出,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熟练的技术,华丽的转身,少年肆意挥洒汗水,烈日炎炎,仍不知疲惫,脸上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笑容,只因心怀希翼,心怀梦想。

镜头二

教室里,老师在讲台上口若悬河,说文解字。而台下,少年昏昏欲睡,但依旧努力睁开眼睛,认真听讲。忽然,一阵微风徐徐吹来,清醒了少年的思绪。少年抬头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在心中构造出未来的蓝图。拿起笔,在本子上记录课堂笔记,少年脸上洋溢着微笑,温暖而宜人。

镜头三

卧室里,少年挑灯夜读,在一本本资料中攻克难题。这时,吱呀一声,门轻轻地开了,妈妈端来一杯热牛奶,体贴地说道:早点睡觉,不要学习太晚。少年捧着热牛奶,手中传来暖暖的温度,嗯,晚安。最初的冰冷与孤独在这一瞬间也被彻底瓦解。喝着热牛奶,重新振作起来,微弱的灯光下映着少年坚定的面容。

镜头四

考场上,考生们奋笔疾书,有的慌乱无措,有的眼神飘忽,而少年则镇定自若,从容不迫,经历着人生的第一次考验。时间一秒一秒飞逝,少年脸上充满着自信的笑容。随着笔尖的转动飞舞,少年仿佛勾勒出一幅唯美的画卷,而少年便是画卷中的主角。叮铃铃考试结束了,少年放下笔,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镜头五

考场外,人流涌动,嘈杂如闹市,少年的`目光锁定在一位中年妇女身上,来到她的身边,拥抱,笑着说:谢谢你,我的妈妈。妇女的目光慈爱而温暖,笑容满面,回答说:我的孩子。少年抬头仰望远处的天空,看云卷云舒。远处的夕阳洒下金色的光辉,而少年又将踏上新的征途。

不必理会旁人的闲言碎语,嘲笑与挖苦不过是过眼云烟,最重要的莫过于轻抚时光的痕迹,那些拼搏挥洒的汗水,那些成长的光阴将会如满天飞絮般,萦绕心间。心中若有桃花源,何处不是水云间。

篇5:忆往昔·旧事重提散文

忆往昔·旧事重提散文

秋天给人的感觉,总是沉甸甸压弯枝头的果实,总是漫山遍野的金灿灿麦田,总是稻田里忙活收割的农民伯伯。可我对这样的生活太过熟悉,熟悉中又带有一些陌生。如果你问我各种农作物收割种植的节气,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未必说的完全。我虽自小农大,但似乎从出生那天开始,我就不关心粮食,我就不关心蔬菜。对于我这样的农村人,我深感惭愧。

记得以前的秋天,也就是下半年开学的那段时间,是最忙的,各家各户都在忙着收割,希望趁着天气好,光照足,把粮食晒干储藏。如果收割不及时,秋天的雨水较多,温度明显下降,粮食发霉生芽也是常事。

收割稻谷的日子算是最苦的,因是梯田,只能每一块稻田收割。收割稻谷在当地俗称“打谷子”,收割的方式也是不断变化,最初的是用双手握住一大把,直接拍打拌桶(一种四四方方的木制工具)。后来是用脚踩的打谷机,当我第一次踩打谷机时,那叫一个兴奋,感觉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到现在,都普遍用电动的打谷机了。

打谷子时一般早上天不见亮就起床,拿着锯齿镰刀,戴上草帽,然后就是下田割水稻,注意割的时候应倾斜着割,这样更省力,更顺手。之后是一把把整齐交叉放好,每把水稻大小以成人的双手能握住为宜。剩下的就是把水稻的稻穗放在疯狂旋转的机器上,完成稻谷与稻草的分离。最后则是挑运了,一般是外公挑,外公年轻时一次挑两百斤没有问题。而力气小的,自然是用背篼背了。

还有一点不得不说,那就是如果是干田还好,要是水田,不仅收割麻烦,而且被沾了水的稻谷也更沉。

打谷子时最让我喜欢是,那段时间的伙食会有改善,比如外公会走上好几里山路,去买上几斤猪肉回来。当然,其它的干货都是逢场赶集时就提前买回来了。打谷子分配时基本上全家出动,各有分工,但到了十来点,外婆就会回去做饭。其实有些人是中午找个阴凉地歇息会儿,吃点干粮,就继续干活。那几天真的很累,有时候外公外婆累的都没胃口吃东西了。

再来说说掰玉米吧!掰玉米在我们那儿叫“扳苞谷”。扳苞谷和打谷子其实都不好受,顶着大太阳,叶子擦在脸上手臂上火辣辣的痛。扳苞谷比打谷子要简单的多,首先背着小背篼,一人掰身边的左右两排,快速熟练的撕下玉米棒外的苞叶,然后反手放进背篼即可。等背篼渐感沉重时,就把背篼里的玉米棒倒进箩兜即可。

扳包谷除了搬运回去是麻烦外,还有搓苞谷,搓苞谷简单来说就是把玉米粒从苞谷芯(搓掉玉米粒后剩下的那部分)上搓下来。以前的老方法有两种,前提都是用一根细长的工具,在苞谷上竖着搓掉一排玉米粒,这样做是为了方便接下来的搓玉米粒。老方法有两种,一种是用一个苞谷芯与另一个开了口子的苞谷摩擦,另一种则是用一只鞋底纹路明显的鞋,大多是用解放军所穿的老式军鞋,套在长凳的一只脚上,然后就是用苞谷在鞋底上摩擦。其实第二种更省力,对手的损伤较小。现在科技发达了,厂家生产了专门的剥玉米粒的机器,相对老式的方法,要轻松很多,也节省时间,但这种机器不能把玉米粒完全剥掉,后期还得通过手工来完成。

接下来就是日晒了,晒主要看天气,这得看老天爷高不高兴。天气好,几天就晒干了。天气不好,只能平铺着,自然干了。那时每天晒玉米粒也是一大乐趣,每天早上先把坝子扫干净,然后就是用撮箕(一种用薄竹条编制而成的铲形工具,也叫做簸箕)把成堆的玉米粒分散的倒在坝子的各个角落。接下来就是用木制的推耙(有点像猪八戒手中的兵器)把玉米粒均匀散开即可。特别是中午时分,那酷热难耐的照在身上,就像被火烤似的。但为了玉米粒受热均匀,不得不用推耙翻晒玉米粒。其实有段时间,我还是挺喜欢用推耙在坝子里跑来跑去,感觉蛮好玩的。太阳落坡后,又得用撮箕慢慢搬回屋里。这样反复几天,玉米粒的水分基本晒干。

玉米粒储藏前所做的工作和稻谷一样,得用上风车除去混在其中的杂物。小的时候,每次看见外公外婆转动风车时,特别羡慕。到了我转风车时,我才知道用手转动风车也是个力气活,而且手心很容易起泡。

傍晚时分,外婆家养的鸡都纷纷回来,它们在坝子的缝隙处啄食被卡住的玉米粒。我则是一个人坐在石阶上,安静的望着远方,安静的看看脚下忙碌的.蚂蚁,安静的看着屋前的三棵樱桃树。外公外婆则是在厨房生火做饭,外公负责往灶里添柴,外婆则是掌厨,不时聊着农活或者是八卦村里其它人的事。外婆的嗓门儿很大,听她说话感觉就像在吵架。

夜风凉爽,被拴养了好几年的狗偶尔叫上两声。我实际上不怎么喜欢它,由于它长期拴养,身上散发一股臭味。之所以常年拴养,是由于它太过凶恶,见着陌生人直接扑上去就咬。不过,它对我非常客气,每次都是使劲摇尾巴讨好我。它实际上活了十来年吧!具体时间我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它被大舅舅(幺外公的大儿子)抱来时,胖嘟嘟的一条小狗。当时它有些怯生,嘴里呜呜的叫着,看起来很不高兴。

记得有一次狗挣脱了绳子,直接冲向路过的邻居,吓得邻居直接躲进竹林丛,才侥幸躲过一劫。还有一次,我赶着一群鸭子回笼,由于鸭子迟迟不愿回笼,我就用竹竿拍打,鸭子估计是受惊了,直接跑向那条狗。狗直接一口咬死了一只鸭子,吓得我当时都没敢去救下那只鸭子。

晚上外公回来后,那天被外公用扁担打了两扁担,从狗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我能听出外公的愤怒。自那以后,那条狗就安分了不少。直到我念高二时,周末回到外婆家,我只看见一根拴狗的绳子悬挂着。我问外婆,外婆说狗死了。我的心有些失落。其实狗死的前几个星期,它看起来就有些老态龙钟,一条后退抬起,走路用另外三条腿。即便如此,它看见我依然友好的摇着尾巴。

外婆是个善良的人,曾有几次狗贩子都要用十几元的价格买走那条狗,外婆都没同意,外婆说:做人不能灭了良心。那个狗贩子其实我见过,瘦高瘦高的,专门从事猫狗的贩卖,直到后来猫狗不值钱了,这个行业也就没落了。

言归正传,外婆家的夜晚其实很简单,农村人一般休息得很早。吃完夜饭后,洗涮好碗筷后,外公外婆会看会儿云南山歌。外公不会使用DVD播放,每次都由代为播放。这些碟片都是镇上市集的地摊上买来的盗版光碟,几元一张。每次我都是安静陪着看,其实我心里是一万个不喜欢的。光碟都是将些低俗的故事,外公外婆则看得很起劲,外公不时笑眯眯的给身旁的外婆讲解故事情节。其实有些故事我都能背出来了。等外公外婆看完云南山歌的光碟去休息后,我就关上门,一个人看租来的电影,如鬼片电影,神话故事电视剧等。我经常会看到凌晨一点左右。

那时我之所以那么爱看电视光碟,我想是因为以前家里穷买不起电视的缘故吧!我记得外婆家里的第一个黑白电视,是哥哥从一个家电维修店里买来的二手电视机。虽然收到的电视台只有几个,映像也不清晰,但它在我们眼里却是宝贝。之后又省吃俭用买了一个老式DVD,哥哥买这些的钱应该都是从生活费里节省出来的吧!

哥哥中专毕业后,就随父母到成都去了。那台黑白电视自然就被我接收了,一个人其实蛮好的,没有人争抢。儿时和哥哥打架也是难免的,虽然比哥哥小两岁,但每次打架我都不怎么吃亏。不过每次打架基本上都是他脾气怪异引发的。每次打完架,还得被父母教训一顿。直到年纪大了,就没有再打过架了。这似乎和父母的吵架打架有些相似,父母年轻时总是吵架打架,年纪大点后,打架基本没有,但吵架还是会发生。每次父母打完架,都是老套的闹离婚,之后又是看着孩子的份上,最后都没有离。这也许就是那个年代离婚少的原因吧!到如今,人都太浮躁,做决定草率,意气用事,毫无责任感可言。

比起父母的那个年代,我觉得外公外婆那个年代更好,至少那个年代的人善良纯朴,不会那么物质化。外婆从十六岁嫁给外公,起初分家时,老外婆偏爱小儿子,所以外公外婆分到的东西都不好,而且也不多。在我的印象里,外婆会时常把这事挂在嘴上,数落外公一番。外公则埋着头,保持沉默。

后来在外公外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勤劳下,才逐渐丰衣足食起来。虽然不是富裕人家,但不愁粮食了。听外公讲起,外公年轻时出去押过火车,就是坐在装满货物的火车车厢上,保护货物不被爬火车的人偷去。后来押火车不挣钱时,就回家踏实务农了。外公之后买了一头水牛,学会了的耕田,每到栽水稻秧苗前,外公都能接到同村人的活,耕田按大小算。算法很简单,能收获一担(两大箩筐为一担)稻谷的面积为一挑,耕田一挑多少钱这样算。

养水牛就得喂草,草都是去山上割的。记得小的时候去割牛草,跑到一块长满杂草的田里去割,那块田里的杂草长得很好,基本上把水稻秧苗都掩盖了。那时我拿出镰刀,那叫割得一个欢畅,后来田地的主人问起我时,我才知道那是一块栽有水稻秧苗的田。当时我傻楞在那儿,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现在想想,也觉得好笑。

写到这里,已是凌晨五点了。头昏脑涨的。以后有时间,再继续旧事重提。

篇6:忆往昔年味散文

忆往昔年味散文

每到年底,心中就会油然生出一种想家的味道。尽管平日里我从不把真实的自己表现出来,但我也会怀念那熟悉温情的年味。纵使异乡再灯火辉煌,也挡不住回家的脚步。我十分清楚,异乡的路,不会是我最终的归属。我想,我是个任性倔强的孩子,偶尔会透露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并不是因为我傲慢无礼,只是我的性格不喜热闹。其实偶尔的独处,并不是坏事,它能让你去思考人生,让你去看清自己。

去年年底,母亲打来电话,问我回家不,我略带不耐烦的语气说道:“不回去。”然后随便敷衍了母亲几句,就匆忙把电话挂掉。现在想来,和母亲的每次通话都是短暂的,而且都是母亲打来,我几乎从不给人打电话。这应该是个坏习惯吧!外公外婆就对打不打电话很看重,母亲每次打电话的间隔时间很长,不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母亲是决绝不会打电话的,这也许就是母亲的省钱之道吧!外婆接不到母亲的电话,偶尔就会嘟囔着埋怨几句,我听在心里,颇不以为意,心想,不就一个电话嘛,有什么要紧的。相较于舅舅,母亲的打电话次数的确有些少的可怜。舅舅有一段时间,每一天晚上都会打电话回来,每当座机铃声响起时,外婆则欣欣然的前往接电话,其喜悦的心情尽写在了脸上。当然,每次通话无非是一些家常事,末了,舅舅就会关切外公外婆的身体,并嘱托要注意穿衣保暖,生活饮食吃好点。

舅舅在年轻时,喜好打牌,在外多年,不仅没有挣到一分钱,反而还在外欠了一屁股赌债。有一次,一个债主就问外公外婆还钱,结果被外公外婆臭骂了一顿。那次外公外婆回来,两人铁青着脸,气呼呼骂了在外打工的舅舅老半天。记得有一年,舅舅回家,上街买了鞭炮及香花宝烛,买的都是价格较贵的那种。回到家,向来节俭的外婆非常生气,把舅舅买回的东西统统的扔了出去。舅舅沮丧得一言不发。

那个年过的并不好,除了耗子嫁女彻夜开灯外,就是一些祭拜先人和各位菩萨的简单仪式,简单到一碗高粱酒,一碗糖果和一块被外公称为刀头的猪肉,然后插上e和蜡烛,烧上一大把黄纸,外公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我一次近身听了一下,外公是叫各位先人和菩萨回来过年了。农村有一种习俗,就是灶有灶王菩萨,猪圈有猪圈菩萨,灶王菩萨我尚可理解,可是那猪圈菩萨,我至今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农村的过年,家家户户都很看重。虽然比不上城市的物质条件,但那浓浓的年味绝不比城市淡。特别是靠近大年的那几天,镇上的集市可谓是热闹非凡,人挤人,脚踩脚,远远望去,全是人头涌动。采集年货的家庭全集中在这几天,商贩们自是大量备货,我也会背着背篼跟在外公身后,买鱼买肉,买各种厨房调料,买糖果瓜子,买大年初一给先人拜年的黄纸蜡烛等。其实,那时我已经在读高中了,对这些早已习以为常,也没有什么期待了?唯一的惊喜是,偶尔会遇见一两个同学。

比起现在的过年,我更喜欢儿时的过年,那时想要的东西并不多,但大部分都没有得到。每年年底,外婆都会给我和哥哥买上一套新衣服,外加一双新鞋,其实所有加起来,也不超过两百元,但大年初一早上起床穿新衣新鞋的感觉,似乎已经超出了我对物质的所有欲望。我喜欢闻新衣服的味道,喜欢穿着新鞋跳来跳去。儿时,我甚至没有压岁钱,每次去走亲访友得到的压岁钱,母亲一转身就会让我和哥哥交出来,美其名是帮我们保管。我和哥哥早已习惯,虽不情愿,但难以违抗。

大年三十的晚上,母亲会提前吩咐,大年初一起床不准乱说话,在农村,对于有些话有所忌讳。因为,初一天是一年的第一天,似乎一年的好运都由今天决定了。有一次母亲听说邻居初一天下面条把筷子折断了,这几乎成了那几天她聊天的主题了。几个妇女围在一张八仙桌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表示替折断筷子的那位邻居表示担心。其实据我所知,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今年大年初一,刚去买了新衣服的我,骑着自行车返回途中,看见路边一个垃圾桶,就想顺手扔垃圾,但我又不愿停下来,可是我骑得太快了,恰好我又是个右撇子,按了前轮刹车,结果悲剧了,人仰车翻,我尴尬地爬了起来,裤子被擦破了,两条腿都有强烈痛感。其实身体上的痛我并不在乎,但那天恰好是大年初一,这给我在心里留下了阴影。我甚至不敢告诉母亲,如果把这事告诉母亲,她又得担心我了。她会担心我今年会不会不顺,担心会不会摊上什么大事之类的,反正就一些让人不开心的事。

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些多愁善感,喜欢用眼泪表达情感的人。前年回家过年,在参加幺外公的孙子满周岁宴席时,因孩子的母亲没有吃药,突然就为众人坐在她床上看电视而发脾气,将铺盖扔在了地上,另一说是她看见了其他孩子在玩她买给儿子的玩具而生气。幺外公的大儿子,我一般叫他大舅舅,他是读书的好材料,从小读书都是名列前茅,也读了一个不错的大学,学的是关于飞机制造方面的专业,现在待遇也不错,所以才有了宴请邻里亲朋。大舅舅的脾气有些暴躁,妻子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做出这种事,让她有些难堪,他开始大声和妻子吵起来,作势要动手教训妻子的样子。好在众人的阻拦中,才没有后话。母亲当时也加入了劝架中,事后,母亲竟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我表示非常不理解,心里觉得母亲有些丢脸。母亲说:“他是觉得大舅舅的命不好,摊上了一个精神上有病的妻子,孩子还那么小。”就这样,一个好好的过年就这样被搅扰了。更失败的是,当晚幺外公家屋后的另一位老人仙逝了,这些不吉祥的事,都统统笼罩在众人心头。大家都明白,就是没有一个人说破。

提起幺外公家,我不得不说一下幺外公家和外公家过年互请的习俗,也就是错开过年的时间,今天你在我家过年,明天我在你家过年。外公一共有三兄弟,二外公和外公、幺外公似乎有什么隔阂,走动较少。外公外婆一般会把过年时间定在大年三十。那天,外公会天不见亮出门,走十多里山路去镇上赶集。而外婆依然是她每天的那些扫地功课,然后让我帮忙洗菜之类的事。八九点钟后,幺外婆会赶来帮忙做准备工作,比如切菜,剥蒜子等。等外公赶集回来,已是十点左右。然后就是外公抓起一只大公鸡,事先在旁放一个盛满盐水的瓷碗,紧接着外公会在用手拔掉一小撮的鸡毛,拿起锋利的菜刀快速地割下,只见鸡血不停的流到了瓷碗里,而那只大公鸡每次都会奋力的狂蹬着双脚。有些生命力强的,到了用开水烫的时候还在摆动着身子。每次看着这样的场面,我都有些不忍。记得母亲有一次让我杀一只老母鸡,我拿起菜刀,颤颤巍巍地抖动着双手,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割了下去。虽然我儿时喜欢弄死蚂蚁小虫之类的,但我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很善良的。

大家分工合作,各司其职,不到半天,米饭已经做好,然后就是外婆掌厨,一个菜一个菜的炒着。外婆做的菜的'确很好吃,唯一不好的是,外婆做的菜盐味很重,以致于我后来吃别人做的菜,总觉得是别人忘了放盐。快到中午时,幺外公,大舅舅,二舅舅,母亲和父亲等,基本到齐,舅舅常年在外,很少回家过年。这时,厨房里到处都是辣眼的油烟味,众人都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而我和哥哥开始了传菜员的工作,把菜从厨房端到堂屋里。堂屋里,两张涂有浅黄色彩釉的八仙桌拼在一起,桌上已经摆满了七七八八的家常菜,甜椒肉丝,香肠切片,老鸭汤,红烧鸡肉,酸菜鱼等一系列家常菜,盛菜的餐具可能并不光鲜,都是些不锈钢盆子,一些旧的发黄的大瓷碗。看着一大桌的荤菜,其实我是没多大的胃口。接着,一大家子围在一起,首座当然是外公外婆坐,外公外婆的辈分在一群人里是最高的,至于其他座位就没有什么讲究了。这时,外公外婆就会客气地说:“都是一家人,不要讲礼”。我则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第一筷子都是夹的肉丝或者凉拌鸡鸭肉,之后忙得不亦乐乎。然后一家人东聊聊西聊聊,气氛一片祥和热闹。不到十多分钟,我就放下了碗筷,结束了战斗。那段时间几乎天天吃肉,自然不是十分喜欢。倘若换做平时,我吃饭的战斗力有些惊人。自从高二开始长身体后,我的胃口一直都很好,就算是现在,有时放开胃口能吃斯文女生一天的饭量。

吃完饭后,大家围着桌子聊会儿天后,就各自散去。临走时,外婆必说的一句话时,晚上记得早点来吃夜饭。吃完午饭又吃夜饭的习俗,在农村似乎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我想是由于准备的菜太多,留着自己一家人吃又吃不完,还不如再继续留吃一顿夜饭。夜饭就没那么复杂了,就是简单的热冷菜,之后又重复着吃饭的场景,但那种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气氛却是一年中少有的。我向来喜欢安静,但我也不排斥热闹,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热闹后的那种人去楼空的冷清,这样的情感落差,至今我也不能坦然接受。饭后,外婆又会去厨房忙活一阵子,做一锅醪糟鸡蛋汤,每人一碗。在我的印象中,醪糟鸡蛋汤几乎成了外婆家每次请客后的一道名菜。

农村大年三十晚上,放烟花的人家不是很多,毕竟生在农村的人大多比较节俭。当然,那些返乡回家的年轻人,包里或多或少都有些钱,见过外面的花花世界,自然不会心痛烟花那点钱了。农村的烟花在我看来,有一种违和感,宁静的夜空,不应该是所有思乡者仰望的地方吗?吃完饭,我会选择坐在坝子外的阶梯上,静静的看着远方,听听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而外公外婆母亲和父亲则会挤在小屋里看春晚,或者是播放外公最喜欢的云南山歌碟片。我是有些不喜欢云南山歌的,因为家里就一台电视,每次外公看云南山歌,我都不得不陪在旁边看。云南山歌不过是些《花心婆娘爱帅哥》之流的内容,几个简单的人物,几乎全场都在唱,我甚至能哼出“哎呦我的妈啊”这样的腔调。同一小队有一个云南山歌迷,边干农活边唱云南山歌,那时外公表现的还有点羡慕的样子。现在想想,那时的我的确太过孩子气。

去年年底过年时,我没有回家,一是外婆不在老家了,二是老家已经没有了那种我想要的年味了。儿时的小伙伴都各自长大成人,有些觉得路程太远,或者是因车票不好买的原因,都没有回家,回家的那些人,碰见时又觉得彼此之间间隔的岁月太多,一种陌生感拉长了距离,剩下的就是几句简单的问候之类的客套话。记得儿时,都会玩玩小鞭炮,拿着兜里少的可怜的压岁钱,买一盒,然后是非常珍惜的玩上大半天。记得有一年,我突发奇想,想在坝子边的牛粪堆里玩玩鞭炮,就是把鞭炮插进牛粪里,然后点燃就跑。可是当时我手里的小鞭炮是那种引线燃烧的非常快的那种,刚点燃,我还没来得及转头,鞭炮就爆炸了,一脸的牛粪,新衣服也沾了不少,至今想着也觉得挺好笑的。

过年时不回家,给我感觉也不是很坏。平日里车来车往的街道死一般安静,平日里开门做生意的店铺紧闭大门,夜晚的烟花爆竹声接连不断,这些都让我心里倍感孤独。去年大三十晚上自己晚归后,买不到什么像样的吃的,我只能吃泡面,心里的确有些酸楚。我可能是那种不喜欢在吃穿上面讲究的人,我非常随意,我也非常容易满足,所以造就了我今天的尴尬人生处境。

记得那天,我一个人戴着耳机,穿过了一条悠长深远的小巷,风吹得两旁的卷帘门哗哗作响,我的脚步有些漫不经心,心里老想着那些儿时的浓浓年味,一种莫名的孤独感阵阵袭上心头。我似乎突然想起来了,我是这座城市不愿离开的过客,我在驻足,我在停留。我不知道这座城市有什么值得我留下,但我的确留了下来。我似乎在等待什么,但我又不知道自己会在这样的孤独中能坚持多久?

大年初二,我的心情似乎还算不错。在上班的地方,我遇见了一位陌生的保安,我和他互相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他就问我为什么过年不回家,我说老家的年味没有了那种记忆中的感觉了,他表示了赞同。我想,对于很多长大后的人来说,都会有一种年味被时间冲淡的错觉。年味也许并没有冲淡,改变的只是记忆中的我们,我们有了各自的经历,有了各自的生活,有了各自的欲望,因而,儿时那种简单玩玻璃球、放鞭炮的乐趣便不复存在了。

我想,就算我们再重新经历一次儿时的过年,可能我们也找不回那些浓浓的年味了。也许,那些围在一张桌子上吃瓜子、玩牌的画面不会再清晰了。所以,前年大年初一,我才一个人走进松树林,躺在地上,聆听山风呼呼,任松涛随岁月翻滚。

篇7:忆往昔,我们依然在散文

忆往昔,我们依然在散文

花谢花开,人来人往,世间嘈杂,而我们依然守着一份内心自在的清欢。

曾经你我相遇于樱花树下,你说朵朵樱花扑鼻香是我给你的祝福;曾经你我共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曾经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白云观历险时你拉着我,你说尽管前方的路充满荆棘,你都不会放开我,我至今还记得那手白白的,嫩嫩的,很好看,尽管已经伤痕累累;曾经你我为了共同的目标种下了“四人常青树”,你说那是我们友谊的见证;在起跑线上,你们对我说,加油!相信自己是最棒的,我们会在终点上你的到来.那时候我哭,因为你们向我张开了翅膀,让我不再孤单。

曾经我们也因为时间和距离的问题差点放弃,而那时的你们也在无意间分成了两派,只有我还傻傻地充当中间人,总在静静地等待你们的回应,总在默默地努力着让你我恢复原来的日子;我努力我挣扎,我想要冲破这个困扰着你我的牢笼,然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徒劳的,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我不知该何去何从,那时还曾悲观的以为我们真的会走向深渊,终有一人跳下去;而高中毕业前夕我们聚在一起,那时的.你还哭着问我,为什么我们的友谊让人觉得越来越远?而我却安慰你说“人各有志,每份友谊都会经过风尖浪口,不经过风雨,怎能见彩虹,我相信经过海水的冲刷我们都会发光”。那时我们都破涕而笑。直到现在我们还继续坚守着“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我们仍肩并着肩手牵着手”的誓言。

六年之后,很多人都讶异于我们四个都已经不在一起这么久,我们的感情还是如当初;我们都会手挽着手一起大笑,因为这么多年我们的生命已离不开对方。

还记得大学毕业那年我独自去看了小时代,看到时光煮雨便想到了我们,那也是我们四个的写照,小小的我们,拥有着各自的世界,却依然相遇;现在漫庭烟花中烟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她特意选在国庆节,她说这是为了能够在现场得到我们的祝福,我们都很感动;“四人常青树”没有说谎,尽管未来漫庭烟花终会有各自的家,但我们依然是最初的我们,不管哪一方需要,我们总是会第一个出现,永不分离。

篇8:忆往昔之三棵樱桃树的散文

忆往昔之三棵樱桃树的散文

自打我记事起,我的生命中就出现了外婆家屋前的三棵樱桃树,它们并排而立,每到春天就开出满树的白色小花朵,而后悄然间枝条上就挂满青色的小樱桃。在我的印象里,樱桃树除了开花结果的那几个月外看起来格外诱人外,其余的日子都是光秃秃的,看上去像三个中年脱发的男人。

听外婆曾提起,三棵樱桃树是舅舅种下的,距今也有三十年多年的时间了。如果提起外婆家,我一准会想到那三棵樱桃树。三棵樱桃树和我的成长时光紧密不分,它们已经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记忆深处。

我来到这个世上已二十七个年头多点,而我有十来年的时间是在外婆家度过的。小时候,父亲母亲为了生活,不得不选择外出打工。换做是一般家庭,我和哥哥自然是托付给爷爷奶奶的,奈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奶奶在哥哥未出世的前年去世了,只剩下老实憨厚的爷爷了,分家后,爷爷又与大爷七爷一起生活。七爷和父亲又不太和,曾打过架,至少我能记住的就有一次。孰是孰非,公道自在人心,暂且不论。

父亲母亲外出打工,我和哥哥自然就是被送到了外婆家。我在外婆家度过的日子包括初中三年,高中三年,还有小学几年,具体几年我已经无法记清,因为中途母亲独自在家照顾了我和哥哥一两年。在外婆家的日子我从未有过寄人篱下的感觉,外公外婆都是纯朴善良的人,一辈子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每到公鸡打鸣时,外公外婆就会起床,先是做饭,然后还要煮一大锅三头猪每天吃的食物,有时候是切断的红苕藤加上一两盆玉米粉,有时候是一大锅切碎的红苕。每次都是外公在土灶前添柴,外婆叉着个腰站在灶前。手里拿着一把铁铲,不时搅拌锅里的猪食。大铁锅旁边其实是有两口铝锅的,那个年代的农村人基本是家家必备一两口这样的锅。靠墙壁的那口铝锅一般是用来烧洗脸水之类的,靠外的那口铝锅则是做早饭的。

外婆家的早饭大部分都是稀饭,甜滋滋的红苕稀饭,用一个大的瓷碗舀上满满的一碗,热气腾腾,稀饭中则是大块大块的红苕,我吧唧着嘴,配着外婆亲手做的泡菜酸豇豆吃着,偶尔是绿豆稀饭或者是红豆稀饭。吃早饭时外公外婆有时不在那张老旧的桌子上吃,而是提着一只涂着红釉的高脚凳子坐在坝子里吃,我有时候也出去吃,不过我比较随意,一屁股就坐在坝子边的石梯上。只要我一抬头,就能看见三棵赤身裸体的樱桃树,它们看起来毫无美感。大概已经是习惯了它们的存在,也就从来不会去真正在意它们。它们在那儿,它们要做的只是开花结出樱桃就够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樱桃树是先有花骨朵,而后才是慢慢的抽出嫩芽,长出绿叶。当樱桃树长出绿叶时,是樱桃树最美的时刻,放眼望去,全是葱郁的绿叶,绿叶间夹杂着白色的小花,远远看去,的确美极了。

樱桃树长绿叶时,树叶上往往会有一些肥滚滚的绿色虫,它们趴在叶上吃树叶。我从小就爱弄死小虫小蚂蚁之类的小生命。我把有虫的树叶摘下,扔在地上,然后找来打点滴的瓶子和针管,瓶子装满水,直接就开始给小虫诊治上了。我把针管插进小虫身体,不到一会儿,小虫就被水撑的身子膨胀起来。那时,我只是一个小孩,自然不知生命的可贵,竟以此为乐。我还做过另一件惨无人道的坏事,就是随意抓来一些小虫,或者是脚边的蚂蚁,倒上一些火药,然后用放大镜借助阳光进行聚焦,放大镜下的小光点滚烫,不到一会儿,火药就能一下子燃烧殆尽,蚂蚁和小虫则是保持原来的样子被烧死。

后来外婆和母亲带我去算命先生那儿算命,算命先生是位瞎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算出命运。在我的认知中,算命先生就应当是瞎子,如果不是瞎子,那他一定算的不准。算命先生先是了解了我的生肖出生时辰之类的信息,然后拉着我的手摸了摸,算命先生一本正经的问外婆和母亲:这孩子是不是喜欢弄死小生命啊?母亲点了头。外婆母亲心中更加相信算命先生了。紧接着,算命先生说道:这孩子二十岁之前有一个大劫难,过不了的话就活不过二十岁。这件事一直是母亲的一块心病,渐渐的,我也受了影响,愈发相信算命先生说的话了。

随着年纪大了,懂得了生命的不易与可贵,开始对万事万物都心怀敬畏了。前几年,母亲叫我杀一只老母鸡,我一只手提着老母鸡,一只手拿着菜刀,地上放着一个用来接鸡血的碗,我学着以前外公外公杀鸡的样子,先是把鸡头夹在两只翅膀之间,然后左手用力抓紧翅膀,这样鸡除了蹬腿外,什么也做不了。然后拔掉一些鸡脖子上的鸡毛,关键的一步来了,可当我真正握起刀时,我的手已经有些颤抖了。那时我已经二十岁左右了,按理说农村长大的我杀只鸡是稀松平常的事。当我用刀在鸡脖子上来回割动时,我隐隐能感到那种痛苦。我尽量让那只老母鸡少受痛苦,很快老母鸡就咽气了,可我却觉得时间过得很漫长。

我还记得那位算命先生在我们临走时说的那句话:让这孩子少杀生,对他有好处。至今我都还受这句话的影响,基本上每次杀完生后我都会倒霉。以前在火锅店杀过一百条小鱼,然后没过多久我的左手小指就被切到,几乎切到了骨头,伤口占据了一半,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洗衣服都是一只手洗。这只是其中一件,这中间可能并没有直接的联系,可是我还是愿意这样相信。现在的我,走在路上看着小蚂蚁都会绕道走,看见门口蟑螂背朝天的躺在地上想翻身,我都会弯腰帮它一把。

所有的生命都不容易,向善的人自会结出善果。如果让我在正常理智的情况下去刻意杀死一只小虫,我会于心不忍,况且它们又没有碍着我什么?我活我的,它们活它们的,各不相关。现在就算它们爬上樱桃树,我也会欢迎。

后来我还是犯错了,由于我爬上樱桃树吃樱桃从树上不小心摔了下来,外公没过多久就把三棵樱桃树的主要枝干全部砍去,只剩下主要躯干。当时我爬的很高,树下是表叔公家屋后的阳沟,摔下的高度大概有三米左右,也就是一层楼的高度,我摔下来的地方正好有块石头,我半天都没有爬起来。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初中后,我发现自己的右小腿比左小腿小一圈,还有我的左右两边的肋骨不对称,我不知道是不是那次摔下树所致的,但我能确定的是,由于我的疏忽,三棵樱桃树结束了辉煌岁月。

其实我还是很怀念爬上树吃樱桃的时光,爬上树我能吃到饱,我就像只小猴子一样在树上爬上爬下,从一棵樱桃树到另外一棵樱桃树,吃的好不欢快。三棵樱桃树每年结的果都不错,沉甸甸的樱桃压弯枝条,外婆会让我爬上树摘些送给邻居吃。偶尔我也会把樱桃装进水瓶里,泡着吃,其实什么味道也没有,就图个开心。

被外公砍去枝干的樱桃树从此没落了,长出的新枝条像是给截肢的人安上假腿一样,这让我总觉得樱桃树缺失了什么?樱桃树开花结果时不再生机盎然,让我感觉更像是垂死挣扎,当然也可以理解成凤凰涅槃。是的,三棵樱桃树活过来了。虽然不复往日的风光,但它们作为树的尊严没有受到丝毫损伤。这让我心里更好受些,至少不会那么内疚了。

后来,我相继在第二棵樱桃树和第三棵樱桃树之间种植了两株葡萄,一株青葡萄,一株紫葡萄。它们长势喜人,藤蔓茂盛,每当看到一串串的葡萄挂在腾上时,我都在心里说道:这是我栽种的,这是我栽种的。那种自豪感和成就感远超出吃葡萄的本身。

葡萄成熟时,外婆就喜欢偶尔摘下一两串吃。我是嘴馋的,有时候还不待葡萄熟透,我就偷偷摘下吃上几个,明知道味道酸溜溜的,可是还是想吃。也许我只是想从葡萄的味道中找到一些关于三棵樱桃树的记忆罢了!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爬过樱桃树,最多也就搭着木头梯子去摘樱桃,对樱桃的热爱也冷却至冰点。我对樱桃树开始麻木,我想我从此失去了三棵樱桃树。

三棵樱桃树的树影落在我记忆里,在晚风的吹拂下,摇来摆去,像是一场诀别。三棵樱桃树开始老去,直至枯朽,我站在树下,不再爬树,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三棵樱桃树开花结果,看着三棵樱桃树长了一双脚,飞快的奔向远方。我僵立在原地,以沉默掩饰所有。

三棵樱桃树,一棵,两棵,三棵。不对,还有我这棵樱桃树。我站得笔直,不惊醒任何一片掉落的叶,不捡起地上任何一颗樱桃核。我就这样站着,站成一棵樱桃树,站成一段回不去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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