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推荐的月亮沟心情散文,本文共9篇,欢迎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月亮沟心情散文
月亮沟,就是个山沟沟,是我给起的名字。许多年过去了,从未因给他取个名字而骄傲和自豪,但时不时地想起来,或多或少有些沾沾自喜的味道。
想不起来是哪一年了,只记得那一年的春天特旱,只呆了一天,住了一晚上;但是,那一天记得是非常之清楚,是阴历四月十八日,因妻信佛的缘故,寺院里的大和尚在西山承包了一片山。想在山上建个塔;也是为了取悦妻子,更主要的是我喜欢大山,想了解的更多,有个亲密的接触,听妻说要在山上呆个十天半个月的,我就欣然同意了。
记得那天是李居士开的车,我和陈.赵二居士坐在拉些杆子与篷布的车上。
远远地看去,裸露的大山,铁骨铮铮,张显着硬汉的一面,点缀着些许的暗绿,似随意披着的迷彩。走入山里,满眼枯黄的一片荆条和荒草,很少有发芽绿色的草,山上旱的,有些松树都旱死了,扎眼的整棵的枯黄。夹杂在绿色的松树里。
和尚承包的是两沟儿夹一坡的一座山,两旁的山沟儿乱七八糟,横躺竖卧,是大大小小的石头,一点儿山水也没有,干涸着,坡下是老农承包的山,栽着梨树,长得不是那么茂盛,树叶间闪着绰绰约约的阳光。往上的荒山坡才是和尚承包的山,荆条丛中杂乱地长着槐树,榆树。听赵居士说此山叫妈妈山,两边的`山峰酷似女人的乳房,赵居士在山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他告诉我;哪个山都有名字,哪个山都有个美丽的传说或优美形象的比拟。
来到半山腰,村上的领导和石匠早已等在那里,告诉和尚,县上的领导今天开会,明天听信。
卸了车,李居士开车回去了,我们靠南面的山沟就搭了帐篷,忙活了大半天吃些馒头,坐在山坡上听赵居士给我讲山里的趣事。山里的天黑得早,听着树林里嘁嘁喳喳急促的鸟叫声,赵居士告诉我是抱柴鸟叫了,赶紧抱柴禾,山门就要关了,天快黑了,我循声看去,有一个比麻雀瘦俏的小鸟。山里的天说黑就黑了,山似一座座的大土堆,黑压压的叫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很是压抑着,山里的树木也躲进阴影里了,微弱的星光照着显得山里的夜是那样的黑。
半夜里,哗~似瓢泼的雨,又似一阵暴风雨掠过,我钻出帐篷,满天的星星,原来是一阵山风掠过,回到帐篷里躺下不多时,传来梆梆的声音,赵居士告诉我;鸟的叫声多象巡更的梆声。渐渐地近了,又渐渐地远了,巡过了一山又一山,越来越悠长,显得山中的夜是那样的静,好像巡进了古色古香的城堡里,我就置身在那城堡里,进入了梦乡,我梦见了天上的仙女,光明使者翩翩向我飞来。我惊醒了。
我又一次钻出帐篷外,看着半空中爬上个又矮又大的月亮,四周亮亮的,我就在亮亮的月光里。
眼前白天满是乱石的山沟里,白亮亮地淌着山泉水,仿佛听到了潺潺地流水声。月亮仿佛投入到我的心潭里。
早晨村领导来信,县里不许在山上建塔,所以,我们收拾收拾就坐车下山了。
这次之旅虽然短暂,我的心里还是喜滋滋的,美在心里装有那山中低矮亮亮的月亮,和那亮的出水的山沟里的石头。还有那我给起了名的月亮沟。
千条沟游记散文
8月18日,我邀同事W一起参加了济南背包客户外群组织的南部山区千条沟休闲一日游活动。9点多钟,我们乘坐的大巴车到达了西营镇政府驻地,因为前面的道路施工,大巴拐了几个弯儿才进入了去千条沟必须经过的村庄——藕池。驴友们下了车,跟随领队沿着一条水泥路,往村南的千条沟而去。
路两旁的果树比较多,有桃树、梨树、核桃、栗子、山楂等等,红艳艳的桃子、黄橙橙的梨已经成熟,引的人馋涎欲滴。栗子树和核桃树也非常多,尤其是那些树干粗大的老树更为惹眼,我猜它们至少也有几百年的树龄了,却依旧撑起参天巨冠,树上还结满了青莹莹的果实,不能不说是个奇观。到了山脚下,有一座水库,水库不大,略呈椭圆形,确切地说更像一个大点的水塘。库水清澈碧透,就像一大块翡翠似的镶嵌在群山的怀抱里。青山滴翠,倒影水中,水库朴实的就像一个美丽的村姑一般水灵秀气。我们沿着水库西岸向前行进,到了沟谷口,只见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而来,直接注入水库里。小溪边有几家农家乐,还有人在溪流边上的树阴里支起了烧烤炉,此时正烟气蒙蒙的,有点煞风景。我们没有沿着沟谷继续前行,而是跨过小溪转向右岸开始爬山。山坡比较平缓,多栽的是一些栗子树或者核桃树等经济树木,到了半山腰,树林就以松树为主了。在一处悬崖边上,队伍停下了。领队说,我们今天主要是休闲,喜欢速降的驴友在此玩速降,愿意爬山的就去爬山。我走到悬崖边上看看,一眼望不见底,就问领队,这悬崖有多高?领队说,不算高,大约二十几米吧。我听说过速降这项体育活动,虽然有点好奇,但也许是年龄的关系,我对此却并不感兴趣。大家都在松林里边休息边看着一位速降教练在做着准备工作。教练是位小伙子,他将速降用的绳索系在崖边的两棵大松树上,又把自己身上系好了安全带,然后第一个下了悬崖。我们一些中老年驴友选择爬山的居多。
今儿虽然是个晴天,但到底是过了立秋的时节了,我们在松林里,一阵阵的山风不断地吹过来,凉飕飕的,感觉很是惬意。我们跟着领队沿着松林间一条小路继续爬山。山坡越来越陡峭,有的地方能达到八十度以上,好在近日没有下雨,山坡并不湿滑,否则爬山将会十分困难。我带的登山杖根本排不上用场了,反而有点碍事,只好暂放回背囊里去,开始手脚并用攀石揽树小心翼翼地爬山。爬了有一刻钟光景,忽然有石头滚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前面有人说,躲开石头!我刚一抬头,只见两块石头冲着我闪电一般飞速滚来,我本能地一低头,石头从我头顶呼啸而过,我忙转身往后看,见石头又从我后面的驴友头顶上飞了过去。石头虽然没伤着人,却让大家惊出来一身的冷汗。这两块石头个头有砖头一般大,无论砸中谁,估计都轻快不了。领队提醒前面的驴友,不要动那些活动的石头。
这座山也不算高,我几乎是一鼓作气登上山顶的。站在山巅,顿觉山风阵阵,十分舒爽。透过茂密的灌木丛,居高临下,只见周边的小山一座连着一座,座座山上的绿树都把山体遮盖的严严实实,几乎没有一点缝隙儿。有山就有谷,既然山是相连的,那么谷也必然相牵着,蛛网似的沟谷纵横交错,十分地罕见壮观。相传泰山奶奶路过此地,见这里山清水秀胜似仙境,有意在此久居。经过细数,见这里只有999条山沟,于是去了泰山。千条沟的美名由此而来。眺望山下不远处的村庄,错落有致的红顶农舍蜿蜒于长沟之畔,掩映于绿树丛中,看上去也很美。山脚下的藕池水库,像一块绿宝石似的卧在群山的怀抱之中,远眺似乎更为秀美。原以为藕池村一定会是荷花的世界,实际上不仅全村见不到荷花个影儿,就连藕池水库里连一片荷叶也没有,这村名起的实在令人不解。
驴友们陆续都到达了山顶,大家休息片刻,领队便带领我们继续前行。山顶上的松树和灌木丛异常茂密,一条羊肠小路完全被灌木丛所淹没,我们只能低着头拨开灌木,小心翼翼地行走。沿途有许多粗大的松树东倒西歪地横在我们前行的路上,看样子像是被大风刮倒的,有的竟然被连根拔起,枝干大部分已经干枯,有的尚未完全死掉,令人十分惋惜。我们在山顶上走了一段路,便开始从山东坡下山了。可能是为了突出这次驴行休闲的性质,我们这次驴行没能去攀登千条沟的最高峰——南天门峰,南天门峰下的鞭抽泉自然也不能欣赏了,我觉得非常遗憾。好在来日方长,只能等下次再来了。山坡也比较陡峭,不大好走,好在有松树和一些荆棵可以把揽,因此也没有多少危险。
下到谷底,松树少了,但茂密的荆棵和一些人多高的蒿草仍然把小路给掩埋的基本上看不出痕迹来。我们走路时,必须拨拉着荆棵和蒿草下脚。谷底的蒿草中狗尾巴草居多,而且草秆粗壮,毛穗头跟谷穗似的。它们连成一片一片的.,硕大的穗头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起伏,就像秋天成片的芦花一般美丽。有位女驴友非常喜欢这些狗尾巴草,还掐了一大把穗头把玩。草丛里还有一些野葡萄,蔓茎多爬到一些树上,长得非常旺盛。每一丛葡萄能占地十几个平米,看样子葡萄却是长得不多,不知道葡萄是压根就长得少,还是多被人摘吃了呢?由于草丛茂密,不大容易接近,我有心过去看个究竟,但为了安全还是放弃了。我们一边听着鸟儿和知了的合唱,一边在谷底人高的蒿草丛里行走,阵阵初秋的山风吹来,也觉得很是开心。忽然听见下面谷底有溪水流动的声音,因为隔着茂密的蒿草和灌木,却只能一直地听声儿。这样跌跌撞撞地在谷底走了大约一两公里的路,山溪才跳跃着奔流到我们的眼前。在一片槐林里,大家稍作休息,有喝水的,有吃零食的,有洗脸擦汗的,也有戏水的。我在一道小瀑布上洗了脸,擦把汗,然后坐在一块巨石上歇息。这时清新甘怡的山风适时地拂来,浑身舒服极了。
山谷下游一带,因为少了茂密的蒿草和灌木,虽然谷底下还是没有像样的路可走,却总比在草丛里跌跌撞撞的好多了。溪流旁边有农民的桃园,此时树上的大桃子成熟了,红彤彤的,十分诱人。我想如果此时能去摘个鲜桃子在清澈的溪水里洗一洗,然后大口朵颐,岂不快哉!因为见不到桃园的主人,我只能把涎水咽回去。谷底也有一些古老的栗子树和核桃树,估计有的有上千年的树龄了,有的在粗大的树干上已经朽烂出了一个大洞,却仍然擎着一顶硕大的结满果实的树冠,真是令人惊奇。有的还双株并联,就像一对对恩爱的夫妻似的。
不觉又来到一处桃园,见园门敞着,女主人正在园内,我们几个驴友喜出望外,一起进入园里。我问女主人,大嫂,卖桃子吗?大嫂说,卖。怎么个卖法?三斤。我们都明白,这个三斤指的是十元三斤。我看看树上的大桃子,口水不由地就来了。尽管这桃子价格比济南市场上略贵了点,但我们几个驴友没人讨价还价,就纷纷动手摘桃子了。我和同事W摘了一大塑料袋子,足有十几斤。大嫂过了称,说,正好十斤。可能是欠点称,她又随手从身边一棵桃树上摘了一个桃子放进塑料袋里。同事W抢先付了钱。出了园,我就迫不及待地下到溪流边,洗干净了两个大桃子,W一个,我一个,两人边吃边走。
到了谷口农家乐一带,我们俩就在小溪边一块树阴下面的石头上坐下来,准备吃午饭。我带了猪耳朵、炸花生米,还有鲜黄瓜,W带的烤肉肠、香肠,还有青岛易拉罐啤酒,两个人合伙聚餐。W把几罐啤酒摁到溪水里浸了一会儿,然后人手一罐,对饮。就着美味佳肴,喝着凉浸啤酒,听着溪流的歌唱,沐着初秋的微风,微醺的感受就一个字:爽!饭后,我又从溪水里捞出饭前湃的大桃子,一口下去,凉浸浸,脆生生,真是神仙也似的享受啊!
8月23日
核桃沟散文
距离巩留县城十几公里处,有一条沟。
这条沟很有名。
给这条沟带来名气的,不是沟本身有什么神奇之处,而是这条沟里长满了野核桃树。于是,这条很平常的沟,也就有了名气,也就有了一个俗气十足,但却形象之极的名字――核桃沟。
核桃沟的确很平常。游人不是很多,这就是一个例证。沟也不宽,让人的视野总是没有眺望和那么一亮的机会。形成沟的山,也很不特别。完全就是草原上的那种“丘”,除了用“堆”这个字来表达感觉外,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来描述那山了。拾级而上,也谈不上九曲回肠。潺潺的流水,鸟鸣蝶舞的景色更是没有。没有这些,反而成了这条沟的特色。倒是一颗平常的心,在平常的路上,寻找平常的脚印。
说来也怪,这一系列的平常,竟然没有生出一丝的厌烦来。如回家的路,没有不寻常,但总要走,轻松地走,常态地走、自觉地走。从骨子里,从血液里认为,那才是该去的地方。奇怪,不知怎么在这条沟里,就平生出了这样的感觉。感觉不奇怪,奇怪的是怎么会在这里有这样的感觉?犹如在盛开的棉花地里,做起了床上才有的美梦。
看见核桃树,准确地说,看见野核桃树,也无人发出“啊、啊”的惊叹,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核桃树就绿在很突出的地方,没有神秘地潜进潜出,自然用不着千寻万觅。野核桃树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结着小小的果,透出沧桑老人的那种不在乎。其实,那是岁月独有的沉稳。这是一种境界,这个境界,再回头走一步,你就感受不到了。
一般的人,分不清这野核桃树和家核桃树有什么不同,就是觉得结的果小,产生不了文物和国宝的感觉。我也如此,就象疆外来的人看新疆的白杨,就那么一看。反而觉得古今对白杨树的礼赞,完全是骚人墨客的一种作秀。我有些不甘心,难道这核桃沟的野核桃,当真就不能使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把目光仔细地投在那些树上。我看见,这树是编了号的,是生活在21世纪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人们,钻进这深山沟里,用数钱的手,给这里的每一棵野核桃树编了号。这等于是给这里漫山遍野的树都起了名字,报了户口。而且这名字还是官名,这户口还和城市户口一样,吃的是“皇”粮。真是不简单!任何时候,总是有太史公那样的人,不为积习所蔽,不为时尚所诱。凭着那一份“孝”,把就要消失的,让他永远也消失不了。再看树上的牌子,也是现今的人挂的。牌子上的字,也是现今的人写的。牌子上的数字,是现今的人用科学的手段研究出来的科学数据。这些树,有的拥有千年的年龄。
我的腿一软,坐在了树旁的木凳上。我眼前,站着一个千年的老人。无人照料,但却自己照顾着自己活过了千年。千年的老人,用和缓的语气对我说了两个字:“来了。”
我羞愧得掉下泪来。我的祖先,你独自生活了上千年,无依无靠。我们直到现在,才在一个无意的时刻来看你了。我们家的老人啊,儿孙满堂的老人,你自己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你还是那么健硕,面容老态,但身姿却不龙钟。这一刻,我知道人们见到野核桃树为什么不惊讶、不言语了。我们把自己家的老人,遗忘在这山沟里已经上千年了。
上千年的老人,依然还活着。他是怎么活的?他都看见了什么?他看见的,我们有多少不知道?我们自以为知道的,又有多少需要他来纠正?在他的面前,我们多少高深的思想,该有多么幼稚?当我们举起斧子,想要砍伐他们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砍伐的到底是什么?
尊重他们,就是尊重历史,尊重他们,就是尊重我们自己。
一阵柔风,顺着野核桃树的叶间滑落。我惬意极了,不由自主地要闭上眼。那风如祖母的手,也如母亲的手,就那样把我抚摩到振翅的那一天。再想有那种抚摩的感觉,已经万万不可能了。我唇上的胡茬,已经挂霜。但在这千年的核桃树下,这种感觉从我的心坎里溢了出来。我想,这哪里是自然之风呀!这分明是民风,那么淳朴,温暖、那么平常,那么厚重。就象祖母的手,母亲的乳。
这种风,和家里的炊烟是一个味儿。
要下山了,我坐在凳子上,不愿离开这平常的山。
当年,我就不愿离开那几间茅草屋,还有家里那只属于我的粗糙的碗。
我还知道,巩留县已经建立起了万亩核桃之乡。
这就对了,野核桃树的根不能断,野核桃树的苗苗,也不能只长在那个山沟里。那从叶间滑落的风,也不能只在那条沟里萦绕。它应该到广袤的田野里去,唤起更多的人,对祖母和母亲的记忆。
一条沟情怀散文
在那条条鸿沟之间,有好多一块块好似平原的的坡地,在那些比较平坦的黄土高原上,城池、村落熙熙攘攘点落个个角落。每块平地都被黄土高原的鸿沟隔离,几十公里、几十华里各自不同地连接着,就是那些条条鸿沟形成块块状的人情风俗,那些风俗有相同之处,也有根本不同的地方,乡亲们都会在婚、丧、走亲、访友中加以融合,相互谅解,意达各自满意为止,但是总都以当地为主,所以也难年久日后统一风俗,这就形成不同地域而不同的习惯和风俗了。
那条条鸿沟条条深度不一,有的号称七里坡、九里坡、十里坡、甚至十五里坡,沟沟就成了人们出门相互走动的难关,好天也就罢了,遇到雨天,碰到风雪的冬季,几乎就是封杀住道路,就难以行走了,要等路通就得好多天日,就是现在村村通上公路,可遇到大雪也不能行走了。
沟这边的村庄有个桃花庄,沟那边的村庄有个杏花庄,每到年更的春季,沟里的桃花、杏花呼应足放。远远相看一片片粉红色浸染沟豁,沟边、沟坡、沟底、沟崖,到处都是喜人的景色。平凹春意浓浓,沟坡飘舞香色。最有吸人入胜的地方,那就是人们的春季的春忙人群。人们纷纷下沟忙做农活。远处眺望每块田间隐隐约约人形黑影,在明媚的阳光下锄禾、施肥,更有顽童跟顺在沟边捡拾野果,时而奔,时而跑,时而蹲就时而立行,沟野也成了儿童的乐园。
当挑花艳怒开怀的时候,辛劳的蜜蜂就伴顺她的的身旁,是艳丽、是花香,远远吸引着这群黄风般的勇往,也是这些展颜的挑花秀美的姿色,吸引着人们的眼球。仔细打量着挑花展耀的绯芳,每珠挑蕾个个都能发耀着自己神秘的色彩,仔细视望,挑花的确有着不可拟造的美浓。她的确十分完美,无论是花瓣,还是花芯、花蕾,她谛造的令人赞叹无缺,瓣恋携着瓣,瓣拥蒩着芯,芯捧托着蕾珠。色调点逸点移,无暇漫渡。难怪吸人入胜,连蜂翼、昆蚁都不放过她的君容美光。人们时常用赞歌、咏词来陶醉自己的遐想,年年有今朝,今朝年年醉煞人。
杏花庄的张小二伙爱上了挑花庄的姑娘,那是因为早些年他们同时在县城中学上学,就在一个班里虽然接触没几年,可是来往上学都坐同一辆车,也只是下车的时间有点早晚罢了。想当年他们在班里他们也不多余来往,毕业班的学生都在奔忙,各自的学习成绩和学习知识都是个严峻的考验。那时同学们为了毕业能上大学,无论学校的老师、家长、学生都费尽脑汁,都费了不少的钱财,可是结果都是难以理想,大部分学生都会到社会上,在社会不是打工就是在学点技校什么的技巧。青年到社会混搭,总有点本领才行,张小二恰好同时和挑花庄的二丫一起,在地区饮食学校上了几年的训练班,出了学校就能当名厨师了,自己跟随着学校到外地大城市的餐馆上了几年班,各种凉菜配菜手艺也增长了不少,最后想通还是回来到县城里自己开个餐馆吧。张二和二丫时常来往,慢慢地协商在一起回家开个饭馆,饭馆来起来了,两人人的协作也慢慢地加深了,慢慢地建立起感情,爱慕的春芽也慢慢地提升了。
餐馆就在县城里不太旺盛的街面开着,路面上人流、车流还是不停地穿动着,可刚开张的餐馆,都得几年的打造,要打造出一个有点名气的饭馆,还需浑身的力气才行。无论干哪一行当,第一要实诚,第二还是要实诚,第三还要实诚。没有几年的实诚做生意,就难以站住脚,稳住地盘。张二就费尽脑子,自己给自己暗下决心,定要创出一个牌子,无论做什么菜肴,都有个人的做法,也能做出个性的名菜来。就说同样的一个菜吧,不同饭馆就有不同的味道,也有不同效果,名家都是认真的做好一般的菜,慢慢地人们就会接受一道专馆名菜来。比如说都是牛肉,可在西安都说西大街回民的'牛肉特别好吃,无论口味、色调和昏烂都是一绝,这就成了名家一绝了。同样要在同地区、同一街面上开好一个饭馆,就得有一手绝活才行。小二仔细地菜谱进行细密研究考察,决定做个普通的“辣子鸡”,这个辣子鸡看来和普通的一样,但是他仔细琢磨,对选料、下料。火候、调味,都细心过目深练,总就创出一种名菜来。名菜不是自己吹出来的,是经过几年的打磨、苦心专研出来的。但是光靠这个还不行,还得不断地坚持一个步调、一种做法、一个功术,一种技术。不能随意更动变迁。有好多的餐馆刚开始还算可以,可到后来就不行了,什么原因?主要自己的一恒毅力不足。不是做的味差了,就是量差了,或者随意更变了工艺做工。使常来的人们口味变异了,不再是原味了,餐馆就会倒闭了。多年下来,这种菜始终如一不再变迁变味改量,人们都会接受这种菜系了。时常因物价,街面、电力、人工等费用的提高,就随意变更了,人们就会另寻一家另一种菜,放弃你的名菜,你的名菜从此就会消籍了,在没有来回想你的饭馆了,你就会自动倒闭关门了。
二丫就把重点放在凉菜上,同样是凉菜,同样是一种蔬菜,做法不同,味道就不同。调味佐料,油焦混味,都要比别人的强才能行。每个人个把一道关,处处小心接客,小心做工,细心做好自己的每件事,凉菜也成了别有风味的菜馆。
生意做起来了,就要有持之以恒的决心了。长时间地做下去就会有收获,生意就怕不长久,常做常有,短做就会没有。久做的生意就得有耐心吃苦,做餐馆饮食行当本身,就是个苦活、苦差事,苦、累、脏、繁,长,再加上那个絮叨乏味,不太花变,也就是单调些手艺,这就给年轻人一个极大难题。张二、二丫就是在这个滚浪尖上翻腾,在这浪里不趴下就算有出息了。
几年下来,生意做的十分辛苦劳累,可效果也十分明显,每人的收入月月在涨,年年都会有些积累,店气也明显提升,好多的回头客携带他们的“名菜”远出外地,也让自己的朋友一同品味名菜的味道。
张二和二丫的暗恋也被戳破,张二直接请人到二丫家里去说媒,谁知一说就成,到了快要结婚的时候,有些事就麻烦起来了,他们家虽隔一条沟,可讲究和风俗就不同了。到了张二父母给二丫家里送些彩礼的时候,可张二叫媒人送些棉花,就在这捆棉花里,放了一块铁疙瘩。可二丫的父母就不高兴了,认为张二父母放这些铁疙瘩是讽刺他们家的,意思是说我们家心好重、好死,事情闹的好大,几乎这桩婚事就要幌了。原来张二家里十分满意,就放些铁块表示铁了心要娶你们家的二丫,那就叫实心实意,贴心铁意,这是多好的表示呀,可由于风俗不同几乎闹出大笑话来。事情还是张二和二丫相互沟通才得缓和。
结婚那天张二的全村百姓都来凑热闹,村里锣鼓队、秧歌队都上了阵。现代的气炮鸣响,冲天明花炮是个劲轰鸣。送新娘的车队一辆接一辆,从老远地车队迎接着这对新人,人们也欢乐在炮声、喇叭声中。张二父母也被村里相亲们打扮的十分滑稽,父亲成了女装老娘,母亲成了老汉衣装,也疯狂似的扭起秧歌来了,手里打着黄着小旗,身上背着洋布娃娃,老两口也插红带绿,十分花诞可笑。热闹的场面几乎和城市里的过会一样非凡,人们在司仪的喊唱下迎接新人到来。音乐和鞭炮声中完结天下喜事庆典。
每年的春季盛开的挑花、杏花还在沟两边不变地盛开着,每年的两岸的挑子和杏子果实总是累累丰收。时代不断的变化,人们的生活也不断地转化,两个庄子的大路也修的十分宽畅,村村通的客车不停地穿梭,沟边的人们来往的也十分方便,不再为翻过犯愁担心,宽畅大道通往人们的心愿。走向更好更美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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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沟散文
经过一条繁华的马路,远远看到一老奶奶推着小童车,站在离路面高出二尺左右的隔离带花坛上想横穿马路。小童车的前二轮已经着地,后二轮还挂在花坛边。以为是空车的我直到看见小童车,才大吃一惊:小童车里坐着一个不满一岁的胖娃娃,乌黑的大眼睛正盯着马路跟前不到二尺或更近的一闪而过的车辆,细白的手指在嘴里起劲的嚼着。一双穿白色袜子的小脚快到地面,整个身子朝前倾,要不是一根带子从胯下穿过。毫无悬念,孩子会溜到马路上。本想大叫声:小心点!车子载着我已越过。
现在的`生活节奏,让父母无法全身心的照看孩子,而那经过风雨的老人,似乎完全想不到现代一些先进而实用的东西会在一定坏境里对生命构成的威胁。依然是“老子独大”的心理。过马路明明体力不支还要抢红灯,反正不怕你压死我。
昨天在小区里,一位60多岁的爷爷带着一个三岁和坐在童车里的不到一岁的大小二个孙子。打开单元门,那个爷爷竟然放任三岁的孩子推童车,结果,童车被推得四脚朝天,里面的孩子整个嘴脸直接亲吻冰凉的水泥地。
静下来想起这种事,心里忽然很好奇等我老了,是不是一样会:“倚老卖老”,“一意孤行”,“老子独大”的在世上横行。引得路上白眼纷飞?
嗲沟散文
一
记得在我7岁那年,哥哥偷偷地带我跑去了嗲沟。时逢雨季,一阵电闪雷鸣之后,大大小小的雨点便密密麻麻地从天而降。当时我们兄弟俩已然在去嗲沟的半道上,眼瞅着雨愈下愈大,雷声也愈来愈响,顿时有些惊慌失措。哥哥拉着我的小手,准备往回返。蜿蜒的羊肠小路上,雨水化成了小溪。此时,父亲吆喝着家里的那头毛驴从嗲沟打水上来。他却撇下我们哥俩不顾,先将宝贵的牲畜匆匆赶回了家。对于他的这个鲁莽的决定,后来,我的母亲提出了严重的抗议,那便是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
似乎那时的雨比长大后所遇上的雨要急要大,雷声也比长大后的要闷响得多。自从那次以后,我有好长一阵子都不敢去嗲沟玩耍,纵使邻里伙伴再三苦苦哀求。等过了有一段日子,邻家小妹怀里抱着一个装着许多小蝌蚪的罐头瓶子来上我家玩。看着在瓶里游来游去的小蝌蚪,我的心忍不住一通骚动。
我:哎,你家怎么会有小蝌蚪呢?
邻家小妹:你问这干嘛?
我:我也想要小蝌蚪……
邻家小妹:我爸从嗲沟给我装的,你快看,它们在打架呢。
我:咦,好像是哎。
我从家取来一张烙饼,蹲在院子里,分给了一多半给小妹。平日里,我总是吃较大的一份,不管什么好吃的,小到酸枣瓜子,大到红薯西瓜。可是,这次自己却不能这般霸道,虽然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谁叫人家有我看上的东西呢!我的手搭在小妹的肩上,一副亲切异常的面容再加上一句句感人肺腑的漂亮话却依然无法打动这个傻妞。最后,她固执地吐出了一句话,我听了差点没被呛死。“俺爸说了,叫我不要随便给别人。”我就纳闷了,凭着我跟她的关系,那真是青梅竹马呀,她怎么就能狠下心来说不给就不给呢。趁着小妹拿板凳的机会,我生气地把她罐头瓶里的小蝌蚪倒在了地上。只见小蝌蚪来回扭动着身体,不一会儿,它们就全都没了呼吸,蹬了腿。我在暗自窃喜的时候,小妹却哭得稀里哗啦。她一口一个叫赔她的蝌蚪,我哪里有啊?于是,我们两个就在梧桐树下嚷嚷了起来。母亲闻声抄起一根擀面杖跑了出来,我听见脚步声立马撒丫子跑了。
我和邻家小妹约定好一起去嗲沟逮蝌蚪,那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小妹早已经不再怨恨我了,我们各自从家里取来一个罐头瓶子,拉了勾不许跟大人讲,然后盘算去嗲沟。
我们两家离嗲沟最近,但是也有一段好走。去嗲沟的路不是坑坑洼洼,就是七拐八拐;不是爬个陡坡,就是下个长坡。没有平坦的道,没有宽敞的路,永远是那么狭窄而悠长。一路上,不是瞧见驴粪马粪牛粪羊粪骡子粪,就是被数不胜数的碎石子硌脚。不久前,下过一场暴雨,雨水把一段路冲垮了一截,还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大坑。当我们走到那里又只好回头四下找别的去路,我俩就从一个土墙上溜了下来,终于跑到了嗲沟。
这里之所以叫嗲沟(底下沟)是因为它地势走低,而四周又都是土山疙瘩。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里有一个清水潭,无论春夏秋冬,都有活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我们这个小村镇上的人家,如果没有集水井,那么十之八九都会来这里打水饮用。
望着眼前清澈见底的水潭,我和小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股脑地趴下喝个痛快。清水潭旁边还有一个脏兮兮的水潭,潭里的水泛着深青色,听说这是专门供牲口用的。沿着清水潭,你会发现潭里的水满以后,它就会自动流向水渠。而水渠两边是不知谁家的几块地,地里除了野草,便啥玩意儿都没有。
我搬了几块石头垫脚,喊着小妹赶紧帮忙找蝌蚪。水渠里长有高高的水草,我用手小心翼翼地拨开,结果却瞥见一只好大的青蛙。我正准备伸手去抓,小妹却一个劲地叨叨说,这也太吓人了点吧,也长得忒难看了点吧。不要哦,坚决不要!我听到她的话,就打消了此念头。瞄上了一群蝌蚪,它们快乐地摇晃着小尾巴,而我一瓶子扣下去,结果却一只也没捞到。小妹在一旁等得直着急,嘟哝着一张小嘴嫌我笨,换她上阵。嗨,没料到这小妮子还真有两下子。甭瞅她是个女娃,年龄又不大,却谋定而后动,那一捞一个准儿,羡慕死我了!
我把捞上来的一只小蝌蚪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它很柔软却不乖巧。
小妹:你干嘛?
我:好好瞅瞅呗。
小妹:没水它会死的。
我:它不是还活着吗?
小妹:赶紧放进瓶子里!
二
我家有两块地也位于嗲沟,只是不在水潭附近。每年这两块地父亲都会种上玉米,记得在自己12岁那年,我还亲自点了玉米粒呢。母亲跟父亲搭一班,而我跟哥哥搭一班。一个人在前面用锄头锄一个坑,另一个人跟在后面从洋瓷碗里捏两颗玉米种子丢进坑内,而拿锄头的人又用泥土把坑埋上,另一个人再在掩埋的泥土上踩一脚。由于土地的面积大,所以一两天是无法播种完的。于是,父亲常常带着食物跟水从天刚蒙蒙亮就出发,然后到天漆黑一片才回来。我跟哥哥头两天还表现很棒,可是两天过后就失去了兴致,感觉这活儿索然无味。
到了收获的季节,我们一家人赶着骡子又去掰玉米。由于车子无法抵达地里,所以总是得人工去半袋半袋地背。路又不像路,总是半蹲着去背,惹得经常摔跟头。地在沟里,等你背着袋子里的玉米站在沟上俯视着下面时,油然升起一种恐惧。玉米棒子费劲千辛万苦被运回了家,母亲却又琢磨起秸秆来。秸秆可是好东西,不仅可以当柴火烧,而且还是喂牲口的上好饲料。她让家里的男人们将一部分秸秆背回来,而一部分则就地烧掉。每每这个时刻,我的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我一直钟情于打火玩火,记得有一次不小心点火把自己的眉毛都给烧了呢。
在我家地的下方有一个大水池,池里的水就是打清水潭流过来的。在酷夏,哥哥带着邻家伙伴常常来这里戏水,大家都没一个会水的,都是些旱鸭子。以为会在水上漂浮一小段时间,就已经称得上绝活了。岸上有一棵郁郁葱葱的柳树,玩累了就躺在树下歇息。我们也时常进行比赛较量,比如,看谁用石子打水漂厉害,不止是一波三折。看谁有胆量从高处跳水,而且可以潜水憋气。看谁玩吊鳖得心应手,成为常胜将军……其实,我们最爱的是玩打仗了。一拨人分成两组,一组是八路,而另一组是小鬼子,分别躲在两处,然后拿石头互相丢,常常有人被砸中,甚至嚎啕大哭。我是最乐意充当八路了,可是游戏就是不公平,我们几个年龄小的总是被扮成小鬼子让人家年长的来个突突突。也不知为什么,小时候恨小鬼子,恨日本那恨得呀真是咬牙切齿、肝肠寸断,到长大后,懂了事明白了道理却恨意锐减,更多的是一种权衡利弊或者有些大言不惭地讲是宽容。
三
2月19日,邓爷爷逝世,家里的电视几天内都是显示着一张他的照片,伴随着沉重的.音乐充斥着每一个人的神经。而我家的窑洞也开始常出篓子,例如开缝、渗水。
搬家后,我就极少再去嗲沟了。一想起曾经偷掰人家的玉米,偷摘人家的柿子总是忍不住眉飞色舞。但是清明扫墓的时候,我们整个家族的男丁都会前来光顾。在老姑父的坟前毕恭毕敬地磕几个响头,坟头放上寓意深刻的馍馍,再扔几卷剪好的纸花,甚至得放一个鞭炮。霎时,嗲沟从安逸的梦境里苏醒了过来。
后,我远离家乡在外地求学。一次暑假归来,我去找小妹。她的父亲一边轮着斧头劈柴,一边结结巴巴地说,小妹嫁人了。刹那间,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一个人独自跑去了嗲沟,而目睹到的景象却令自己再次感叹唏嘘。清水潭的水不再像从前一样清澈了,甚至濒临不复存在的境地,而昔日旁边供牲畜饮用的水潭如今早已下落不明,两边的空地被先进的机器铲平并栽上了一棵棵槐树。是啊,自从有了集水井,自从有了自来水,自从有了三轮、摩托车,那么牲畜和嗲沟也就不再是人们的必需品了,它们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我只是担心即使作为一种记忆的符号,它们也终将化为乌有。而嗲沟于我而言,它就是我童年瑰丽的梦。只是现在梦碎了,自己清醒了。
我:小妹,你以后做我的媳妇好吗?
小妹:恩,那好吧。
我:真想快快长大……(清水潭边)
周沟散文
在周沟
这条沟叫周沟,明洪武年间,由最初山西周姓移民来此定居而得名,后来陆续过来刘、王、陈等诸姓,逐步形成各自的小村落,沟将它们亲密地串联起来,挂在伏牛山的尾部,仿佛是牛尾巴上一根光亮的毛丝。远远望去,这些坡地山梁油绿浓郁,像自然之子端坐高处临摹人间,不小心打翻一桶绿色颜料,一倾而下,覆盖万物,索性泼些白色点缀其间,那是槐花和桐花。车到山口,人弃车下马,在阵阵花香里一窝峰似地往沟里飞。
隶属李口镇的周沟是郏县最靠南的一个行政村,世外桃源般宁静、祥和。原先的时候,路是黏脚的黄土路,下雨天走路“吧嗒吧嗒”直脱人的鞋子。翻过南面的落凫山就是平顶山市,繁华且富足,村里人去一趟并不容易,下山绕个大圈子才能到达,来往一趟骨肉都争着朝下坠。如今修了路,从原先四、五个小时缩为半个多小时,驴友采风,孩子上学,粮果下山,牛羊出栏,曾经隔世的村庄少去许多寂寞,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宁静,呈现出古朴的、淡淡的时光划痕。
说是山,其实是借了伏牛山的光,钢筋铁骨驰骋了八百里之后,累了,停留片刻,稍作喘息,少了巍峨和乱石的狰狞,呈起伏状,随时都有走的打算。红石是这里的骨骼,或潜藏于黄土里,或横空于高台之上,对望星光,查看出发的吉日良辰。聚沟而居的人们采石造屋,筑路打院,两间、三间的红房子摆放在沟西边,跟着沟向高处走,几百年来保持着倔强向上的态势,流露出攀登不止的愿望。水原先是有的,整条沟满是潺潺淙溪,从早到晚流水声声,为沿途村庄吟唱古老的歌谣,只是早几年山那边的煤矿过来挖煤,挖断水脉,像断了村庄的眼腺,干涩难耐。
沿沟而上,在一处童话般的红石院落前停下,柴门面阳,院内的堂屋坐北朝南,西面一间灶火,歪歪扭扭的红石烟囱通天长吟;南面两间牛羊的房舍,牛吃草的槽、羊喝水的盆也是红石头凿就;所有的房子从底到顶全部红石垒砌,阳光下发出金色的光,一棵棵藤蔓悄无声息爬上去,像是绿宝石项链。一对老人依墙而坐,相视低语,也许正在唠叨在外的儿女吧。眼前是一红石方桌,一小窝处蓄满昨天的雨水,映着碧绿的日子。我们拍照,老人始终挂着真诚的微笑,末了,大爷拉着他干瘦的老伴站在堂屋门前,乐呵呵摆好架子说,照吧,照吧。照吧,照得出沟里人的善良和欢庆,却照不出他们内心忽明忽暗的.寂寥和沧桑。
村西小麦场边有两棵树,一棵是葛花树,根须绵延结实,裸露在外,树干执意侧身朝北,长长枝蔓柔柔地向前盘曲,仔细一看,竟紧紧搂抱着一棵槐树,悱恻缠绵,让人眼热心燥,浮想习习。村里人笑着对我们说,这叫“葛抱槐”以前天黑下来,小伙子大姑娘爱来这里见面儿,那样儿和这俩树差不多。
村东头还有一棵老龙槐,瘦骨嶙峋,岁月刻痕,身空若谷,但依然高耸于深沟之上,昂首俯瞰远望,像卧龙匍匐在地,跃跃欲飞。村庄也依附与它,千百年跟随,相互慰藉,彼此怜惜,不离不弃。我此刻也是依附于树,和龙首耳鬓厮磨,在清风间,在云雾间,忘了繁华和物质的城市,满心的喜悦在飞翔。
沟里大多数人家还在用柴火做饭,门前路旁整齐堆满干柴湿草,每到饭时炊烟袅袅,这就是书里、报纸上念念不忘的缕缕乡愁吧。路虽说修好了,去县里、市里坦途快车,但村里年轻人还是头也不回去了远方,去看更大的天地。我们沿沟一路走去,看到最多的是牛羊、狗和公鸡母鸡们,它们悠闲自得,倒像是村庄的主人,人反而处于少数地位。
越往上走,空气越清纯,屏黛遥远,心静如水,景色越见美好。在城里,人太多,事太杂,稍有空闲,由不得你就想起烦心事来,在这里却可以自己驾驭自己的灵肉,恬淡而自由。走着走着,感觉似乎少些什么,突然记起,半天的游走,我竟然没见到一个孩子。少了欢天喜地的孩子,就像一个村子少了群鸟。
修好的路等着出去的人回来,而归乡路是那么漫长。乡村和城镇像不散的冤家,你来我往,到底看中了对方什么,只有风知道,只有雨明了。布满厚厚苔癣的红石头,它们是城市的根。城市是村庄长大了的、渐渐富裕起来的孩子,也许,永远不会再回来。
周沟的村场
在周沟走上一趟,拽住人眼光的还有十几个沿沟而置的村边麦场,三四十平米的样子,像光亮的纽扣把东坡西坡拉扯在一起,穿衣服的是瘦瘦的周沟。
人走累了,会遇到一个小小的椭圆形的麦场,拐进去,有一间或两间的红石房子静立于眼前,看来是存放粮食或农具的地方,雨来了,也可避雨。那石墙的石头大小、薄厚不一,垒砌的却颇见功夫,不用水泥白灰(那时沟里人用不起呵)却整齐耐看,严丝合缝,风雨不进,太阳下熠熠生辉,白云飘过,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一动一动,像周沟跳动的心脏。红房子的左右大都种有杏树或核桃树,像是看门的后生。今年雨水丰沛,阳光充足,果实结结实实地挂满枝条,沉沉地低拉下来。同行的宋举一伸手,摘下来一个硕大的青杏,咬上一口,不说话,又急忙递给身旁的赵校,瞬间嘴不属于自己的了,呲牙咧嘴,尝尽了今生所有的酸。
我们一路上来的时候,时不时会遇见坡上、沟里水流经过留下的印痕,像人悲喜交加后眼泪干涸的迹象,如今只留下坡上峻壁、沟下乱石,水绕道去了他乡,但长久地潺潺于沟里人记忆里。站在沟头向东望去,不远处一个“沟里平原”的地方,矿井的塔尖捅破碧绿,露出白花花一片,像揉进眼里的一粒沙子。而底下贪婪的坑道肆虐穿行,小小的山沟成了塌陷区,村里有些人家的红房子成了危房,住了几百年的红院落扒了,新建的青砖水泥的房子突兀地立于红褐色的村庄里,显得气势恢宏但却格格不入,阳光下刺得眼睛生疼。
沟里人家是靠“望天收”获得粮食,收成好坏,麦场知道的最清楚。去年豫中大旱,水窖成了旱屋,放羊人躲进里面乘凉,庄稼死活不肯出来受罪,它们也许觉得忍受庄稼人埋怨不是自己的品行,干脆自灭以谢罪,因此那年的村场最清闲和无聊,碾子粘着往年丰收的泥土孤独地卧在红房子的树下,花喜鹊和灰喜鹊轮番过来呱呱对阵,似乎绝望,对老天爷的不公发出独特的见解。
村民三组程铁成不大的院落是属于自己的场院,耙、犁、镰刀挂在红石墙上,十几只老母鸡在一只高傲的披着霞帔的大公鸡带领下,“咯咯哒嗒”寻找点滴的快乐。狗像是彼此讨厌地朝各自喜欢的颜色长,大狗\,小狗白,像它们主人的黑夜和白昼。我们去的时候,老程正扭住一头羊的两只角,靠在一棵核桃树上,他老伴正在拿个瓶子挤羊奶,挤罢,挨了挨脑门,再递给不大的孩子喝,那个黝黑的孩子一仰脖儿瓶底朝天,羊娃在一旁咩咩叫。还养了两只鸭子,像微醉的情侣,一摇一晃地“压马路”去了。
老程的家场边种了五六棵核桃树,树下是动物们最热时候的纳凉地,风从上而下沿沟过来,凉爽而惬意。核桃树们勤快的很,一年能给老程带来百十斤本地核桃,吃着香里狠,卖一部分,送给沟外的亲戚一部分,留一部分让客人吃,自己一个也不舍得吃。他时常坐在老实的石磙上抽烟,静静地像它的影子。我觉得他更像是生活的碾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碾着日子,碾着自己的影子,一直把自己碾进黄土地里去。
周沟的场似乎越来越小了,经常可以看到只有老人赶着一头老牛慢慢腾腾地走,一圈圈碾呀碾,碾出岁月留下的麦谷和香气。以前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大都有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胎记,现在的孩子几乎不见,也许是因为营养的缘故吧。而周沟的场也像村庄的胎记,越来越小了,大姑娘小媳妇壮劳力走出沟外,带走山风呼呼的梦,场成了晾晒乡愁的地方。村场消失的时候,周沟的后世子孙不知会在哪里。
周沟有牛
周姓从山西来到这条沟的时候,是带着几棵槐树苗和几头牛来的,安顿下后,找个平整、朝阳的地方栽树,拍瓷浇水,长大后成为记忆的主干。牛放进沟里吃草、歇息,像搁在缝隙里,两头堵上,就成了大牛圈。牛在黄土高原就被染成黄色了,耐寒暑抗病疾,且这里草肥水,野苜蓿、野豌豆等豆科牧草众,任尔等捡着嚼,可劲吃,因而壮硕矫健,在新土地上悠闲自在。几百年过去,牛们落地生根,和本地牛联姻生仔,这方水土重又赋予它们独有的特性,皮毛渐重,泛红渐浓,呈枣的幽深,光滑如缎,曰“郏县红牛”,名列“国家级畜禽遗传资源保护名录”,为这里特产,是牛中贵族。
这里是牛的村庄,大大小小养了三百多头牛。我们进沟,牛安静于村场里、老树下、门前的阔地上,卧着的,是靠经验过日子的老牛,省点劲,稍等还要去坡上吃饭呢;站卧不定的,一定是年轻、觉得沟里没什么了不起的牛;而一直走动、踢腾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牛娃儿,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个累。母牛正好利用这时光反刍往事,喂养牛儿子、牛闺女。牛们在沟里从不把自己当外牛,周沟的天地是它们的,人世沧桑、都没有失去做牛的本分。
牛是村庄的原住民。牛的家庭往往比人的家庭众,常常是两个年纪大的老夫妻养着三、四头,甚至更多的牛,各家喂的牛越多,老人们过得越神气、越踏实,对在外面打工的子孙们就少分担忧,牛分担了他们的念想。村主任王梦说,最多的时候,沟里有过四五百头红牛,那家伙,沟上沟下,坡东坡西,红彤彤一片,牛走红移,整个周沟像顶了层红绸子,真是耐看啊!呵,那时候的周沟一定像个头顶那层红绸子的新娘,满颊通红,染红平淡无奇的日子。周沟因为有了它们,一直走到现在,走到村头沟口,暂时停下来,望望天,还要往前走。
王梦他三爷早年(大概是上世纪四十年代年)寡居,几分薄地,也养不起牛,生活难过。他有个外甥叫垛,满身黝黑,结结实实的样子,小时候老黏在他屁股后,磕磕绊绊帮着老舅做傻工,常让他眼里窝泪。大了,来的就越勤,农忙时节来,搭把手收种;刮风下雨天来,帮着舅搬粮食盖烂瓦,冬天下雪就住下,给舅暖被窝。老舅说,垛呀,你就是舅的牛呀。那年垛急病,说不中就没了。三天后王梦他三爷做了个梦,垛对他说:“舅,我托生做了隔壁二爷家的牛,你明儿拿几斗麦把我换回来吧!”第二天三爷急忙过去,果然看见二哥家的牛生了一个牛犊,黑油光亮,两眼怔怔看着他,像是三天未见的垛。
三爷给牛犊起名“牛垛”,小家伙像他的外甥垛一样老黏着他,早出晚归,形影不离,晚上也是一个屋里冷暖。牛垛吃的麸子、燕麦比沟里其它牛们多,草也是最新鲜、可口,长得格外壮士,老舅怕“外甥”受委屈。年年春节,难得吃上的饺子也是一人一碗,在幽暗的小屋里,三爷一个,垛一个,你瞅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许多年就过去了。村里人说他傻,想外甥想疯了。他回到家里,搂着牛垛说:“垛呀,你说舅傻吗?你说说舅傻吗?”三爷的泪滴在垛头上,垛好像听得懂,蹭蹭他。
如今红牛不多,牛已经失去往昔的农耕性,成为餐桌上的美味。本地红牛虽说肉质鲜美,但生长慢,牛犊要十五六个月才能牵出去换钱,不划算。上世纪八十年代,引进西方的肉牛品种,披一层原先主人的白肤色,坡地上白花花一片,耀人眼目,但七八月就能出栏。我去四组刘铁成家,他家倒是养了一头红牛,关在三间空荡荡的废弃的红房子里,门半开着,牛木然地朝外张望,眼里满是空洞,和院子里一台小“铁牛”对应着,解释今夕。
我们走的时候,在村头,一头牛引起摄影家自恒的注意。这牛安卧于周沟的静谧里,风吹草动,人移影晃,皆泰然若山,气度非凡,看着我们,想看成自己的老乡。陪同的王梦也纳闷,这头牛是谁家的呢,咋真熟悉呢。牛多,他这个村主任也记不住。自恒拍牛,另一个摄影家亚林拍自恒和牛,我站在后面拍两个摄影家和牛。我转换角度扭身,猛发现一头黝黑的小牛站在我身后,看着眼前的场景,得意地踢腾着,像是少年的牛垛。
骆驼沟散文
在红山口,有一条横贯天山南北的峡谷,当地人成为羊肠子沟,足见这条峡谷的曲折狭窄。也就是这条狭窄曲折的峡谷,虽然难见文字记载,但其处于噶顺戈壁黑风口的地理位置,以及在天山腹地成就的七角井驿站遗存,完全能够想象出这条峡谷在丝绸之路扮演的重要的角色,而峡谷中久有的甘泉子和骆驼沟两个地名的`印记,多少透出一些信息,这里也曾经是商贾云集,驼铃声声。
三年前,我因工作关系路过羊肠子沟峡谷,一条油路正在铺设,我跟随的车辆只能通过河滩路摸索前行。那时峡谷有一条小溪自北向南流向七角井,在甘泉子可见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水源很旺,常见牧人赶着牧群前来甘泉子饮水;而那时候的骆驼沟,牧草繁盛,成千上百只骆驼在此野牧,常常吸引得我驻足观看畅想。
这次自天山南坡的戈壁荒原去巴里坤看草原和田陌,途径羊肠子沟,一条平整宽敞的油路连接天山南北,已没有了往昔摸索河滩路的艰难。当再次路过骆驼沟和甘泉子路段时,忍不住停下车来,细细查勘我曾经驻足畅想过的牧驼之地,看见的景象已大不如前,河谷中的溪流早已断流,甘泉子所处的位置被一堆沙土覆盖着,泉水不见了踪影,骆驼沟牧草凋零,也不见了曾经成群结队的驼群。
我百思不解中驻足很久很久,终于等来一个赶着羊群换场的牧人,我把我的疑惑说了出来,牧人沉思片刻,最后说出了甘泉子泉水消失、骆驼沟牧草凋零的原因:都是因为这条连接天山南北的油路。
我带着探寻的口气复问:修路是为了贯穿交通,方便人们出行,怎么会导致如此大的环境变化?
牧人说:修路确实方便了来往交通,让天山南北没有的通行的艰难,但修路会打很厚的路基,势必会改变水脉的走向,这条路打通后,不光是甘泉子没水了,骆驼沟牧草少了,油路经过的路段都或多或少发生了牧草减少,草场沙化现象。
牧人说完,赶着牧群去了遥远的大山深处,独留我一人深陷沉思:人类文明前进一小步,付出的环境破坏代价可能会大的多,就像骆驼沟这样生态脆弱的地方,破坏的生态将无法逆转。
曾经清澈丰盈的甘泉子消失了,骆驼沟的牧草正在消失,这里最后可能就是一条不见草木的沙砾之地。牧人去的群山深处,或许有更好的牧场放牧他的羊群,但牧人和牧群赖以生存的空间显然是变小了。看来人类在组织自认为是打造文明、走向繁荣的生产活动时,要权衡环境的利与弊,行动应该慎之又慎。
我带着一种怅然离开了羊肠子沟,穿过天山北坡的巴里坤草原,一直到把这种怅然带回到驻地,遂做成此记,以作为对已经消失的甘泉子和正在消失的骆驼沟的怀念。
榆树沟散文
从城里出来,穿过一条隧洞,就算是进入到山里来了。天山巨大的皱褶,在春天里一觉醒来,远远地看过去,沟沟坎坎上都湿气腾腾的,不知道是刚刚融化了雪水,还是日前下过的一场春雨的缘故。日子是暖的,脚下便不免松一软,我回头望了一眼洞一口,歪歪斜斜着几个大字――榆树沟隧洞。
榆树沟,乃阜康境内,无数条籍籍无名的千沟万壑中的一条吧。在新疆,在天山巨大的身影摇曳下的沟岔子里,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叫榆树沟的地方。我们来这里,是要参加一场关于春天的聚会。大多数人,一进到山里,就撒开了脚丫子,欢欢实实地疯去了。另一些人,正忙于烤肉和抓饭的事,对于刚刚醒来的山沟里的春天,一时还无暇顾及。有人往山上爬,折了树枝的,大呼小叫,和着沟底里的回声,声嘶力竭地吆喝着,不一阵子,人影便微缩了,成了几个影影绰绰的黑点,声音稀薄得可以忽略不计。
我没有勇气爬得那么远,渐渐地,我脱离了这一支欢呼雀跃的队伍。我捡起了一条不知谁扔在沟边的一截木棍,摇摇晃晃地往里走,身旁稀稀落落的几个老者,倒也满怀着欣喜。都说山里风大,但此刻却不觉得,走不了多远,便把多余的外衣脱了,挎在手上,或者搭在肩头,有人索性系在腰上,走起来忽闪忽闪地,虽无英武之气,却不乏英武之风。
这样的行走,定会是气喘吁吁的。有人坐下来,望一会儿天空,隔着一道山梁,日头暖暖地照下来,人便有些不好意思了。复又起身,追上前面的脚步,感叹岁月不饶人,经不起熬的大半截人生,眼瞅着,就没有了。
沿途,草叶返青了,总又觉得j惶。莽苍苍一片灰黄|色的山野,几片拱破了地皮的青叶,一眼望过去,全都被去年的草色淹没了。越是往沟里走,地势越开阔了,沟谷的平地上,隐约着一片灼灼的粉一红色呢。有人抬起头来惊呼,桃花,多么大的'一片桃花!
众人欢呼着,奔着桃花而去。我愣怔着,站在那里,感觉那一片雾气笼罩着的桃花,好虚幻呀,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桃花山野里,真的比一场春天的梦,来得还要真实吗?
桃花是怎么出现的呢?这一弯扭曲、矮小,似乎从未直起过腰来的桃树林子,在一弯山坳里,静静地存活了多少年?往里走,桃树林里,真的是好空阔,好远好远的一树桃花,张望着远处的另一树桃花,好想谈一场热烈的恋爱。
其实,顺着桃花的方向,往上看,弯弯曲曲,好长的一截山谷里,都被这个季节的桃花给蜿蜒着。浩浩荡荡,桃花绚丽的色彩,惹恼了整条山谷。
我犹疑,有过一丝幻觉。这荒寂寥落的榆树沟里,竟会深深地珍藏着如此热烈的桃花。我扳过一枝桃花,在鼻头上嗅嗅,并不觉得袭人,也许这山野里的花香,早已经在山谷里飘散了吧。
我忙呼了众人,无人应声。四下里瞅瞅,一个人影也没有了,不知道刚才还大呼小叫的一众人等,此时正隐身何处。
正所谓,榆树沟里遇桃花,一片人声寻不见;春日惹得迷幻阵,他年恍作旧时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