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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来我家的日子散文

岳父来我家的日子散文


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关于岳父来我家的日子散文,本文共8篇,一起来看看吧,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篇1:岳父来我家的日子散文

岳父来我家的日子散文

说个刨根底的大实话,自从岳父把他的女儿交给了我,我和妻子结婚三十多年,我到他家里去得频繁,他来我家的次数不用扳手指头都能计算得一清二楚,就那么两三回。来时吃一顿午饭就匆匆返家,一辈子都显得急急忙忙的,仿佛家里的一切离开了他,家庭就要败落,日子就没法过,地球也就不运转!

去年六月,77岁的岳母去世后,忙碌了一辈子的岳父也该到儿女家走一走,耍一耍,享几天清福了。然而,我和妻子及他的儿女都费了不少口舌,好话说了一箩筐,叫他到我们儿女家居住,岳父就是一根筋,说人老了给后人添麻烦,起居生活不方便来搪塞,就是不肯离开老家,一个人守在老家街上出租的房子里,一日三餐,到街上打打川牌消磨时光。

今年正月初四,是我女儿结婚的日子。之前,我曾电话邀请岳父,叫他到我家过年,参加外孙女的婚礼,好在他愉快答应了。果然在初三的那天下午,岳父从两百多里的老家坐车悄然而至,把我一家人乐坏了,妻子赶忙扶岳父入坐。我连忙端上一杯热茶,双手递上,岳父一边喝茶,一边高兴地说:“见到你们真是高兴!”我忙接口回答:“爸爸今天的到来,连天老爷都很开心,黑着的脸都晴朗开来!”岳父笑笑说:“那是当然,外孙女结婚我必须要来,而且我还要多耍几天呢!”妻子赶忙说:“爸爸就在我们家耍,不回去了,你已经八十几的人了,回去也是一个人,难得来一次。”外孙女接口说道:“是啊,外公,如果不是我结婚,你肯定不会来我们家。既然来了,就在我们家住,爸爸要去上班,只有妈妈一人在家,晚上一起也有个说话的伴呢……”一家人七嘴八舌不亦乐乎,沉庆在相逢的喜悦中。

从初三下午那天开始,岳父成为了我家的一员。正月气温较低,近八十四岁高龄的岳父身体还算硬朗,每天早上按时六点多起床,洗完脸就到街上吃一碗稀饭或八宝粥,然后到街上溜达一上午,到中午回到家吃完午饭,就睡午觉。个把小时的午觉起床后,又到街心花园看居民跳舞,晒太阳,日复一日重复着他随心所欲的生活轨迹。

每天晚上,岳父和我妻子摆着陈年往事。父女俩相处久了,该表达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就找我要了些书报带回,自己也到街上的书摊买回了几本抗战的书籍,晚上在电灯下专心看起书来。书看累了,就拿起手机给在外务工的儿子、女儿们打打电话,问候身体健康,问候务工顺利情况。一到周末,我从县城回到小镇的家里,白天就陪着岳父散步逛街,看古镇的繁荣。晚上,父子俩摆着龙门阵。时间长了,岳父打开话匣子,断断续续摆起了他遥远的童年,抗美援朝当兵的往事……

岳父的童年和少年是凄苦的,他四岁那年父母先后去世,被哥嫂收留抚养。解放前,岳父的家乡随时闹灾,哥嫂一家的孩子多,生活十分的艰难。为了给岳父寻找一条活路,哥嫂把他送到远离家乡五十里外的樊哙店,找了一家铁匠铺当了一名学徒,讨一口饭吃。春夏秋冬里,十来岁的岳父起早贪黑,尽心尽力当好一名学徒,度过了八年多的少年时光,学了一手铁匠手艺。十八岁那年学艺出师,回到了阔别八年多的哥嫂家里,自己开了一家铁铺,为乡亲打造一些简单的农具,挣得一些钱粮,帮补哥嫂一家的养育之恩。

一九五三年九月,十九岁的岳父得知抗美援朝招兵的信息,立即丢下铁锤跑到乡政府报了名,第二天便告别哥嫂,徒步一百多里前往南坝古镇,参加了招兵身体体检。那时,年轻的岳父经过了多年铁匠铺的'锤炼,身子虽然瘦弱,体质却非常的好,当兵体检一路过关,通过了总检,成为了一名抗美援朝志愿军战士。在朝鲜,岳父经历了停战前的最后一场战役,从火线上救护伤员十分勇敢,荣立了一次三等功。停战后,岳父在朝鲜服兵役的四年里,构筑掩蔽部工事、挖坦克壕、修营房、帮助朝鲜人民重建家园,他服从领导安排,完成了急、难、险、重的施工任务。

回国一个月后,岳父于五七年五月退伍回家,组织上为他安排了工作,在上峡铁厂当了一名工人。两年后,岳父与当地医院的一名女护士相识,并结成伉俪,双双辞去工作回到了老家,报答哥嫂的养育之恩。从此,岳父在农村老家操持起铁匠手艺,岳母做了一名赤脚医生,两人相敬如宾一路走来,拥有了两男两女,日子在党的阳光下越过越甜……

和岳父三个多月的相处,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岳父虽然已经八十多岁,但他爱干净,头经常洗,衣服经常换,从不让他女儿我妻子动手,自己在家悄悄换下衣服,把衣服洗干净晾晒在阳台上;他从不咳咳吐吐,一旦出现轻微感冒咳嗽,都要从自己的荷包里摸出纸巾,将口痰吐在纸巾上放入垃圾桶里;他走路比我快,且腰不弯背不驼,气不喘,俨然像个年轻人;他在灯下看书报,不用戴老花眼镜,视力比我还好;他吃饭从不要求特殊化,我们吃啥他吃啥,只是要求每顿有一份菜汤;他喜欢自己照顾自己,稍有点伤风感冒,就迅速到药店掏钱买回药品,我和妻子想尽一份地主之谊和孝心给他钱,岳父总是笑着说:“我自己每个月有国家发的一千多块钱,够用了!”

老人家过八十四岁生日那天,本来我和妻子头一周就商量准备给岳父祝寿,却被他知道后婉言拒绝。生日那天,我继续在县城工作岗位上上班,周末晚上回到七十里外的家里时,岳父已经吃了晚饭。当我歉意向岳父赔不是,岳父却乐呵呵地笑了,高兴地说:“我今天的生日过得很开心,有外孙女、外孙女婿和曾孙女们在一起,比吃山珍海味还要高兴!”那晚,我陪岳父到街上散步,岳父十分感慨地说:“现在的生活太好了,天天都像在过生日,不愁吃不愁穿,国家还给我们这些抗美援朝老军人发补助,今天的人真是幸福啊!”

岳父过完生日的第二周,他毅然提出要回老家与大舅子居住,我和妻子再三挽留也无济于事,只好遂了老人心愿。星期一早上我到县城去上班,和岳父一趟班车,到车站把岳父送到回老家土黄的车上。

过了两个多小时,岳父打来电话,说有三个事要告诉我:“一是我已经平安到达了你弟弟义福的家里;二是这几个月在你们家里我很开心,感谢你当女婿的照顾我们老年人;三是在我睡觉的床铺下,留着3000元钱,是我这几个月的生活费,一定要收下!……”

岳父的一生是充满坎坷的,一路走来都是忙忙碌碌的,但他身上的那种勤俭持家,豁达开朗,与人为善,乐于助人,默默无闻的奉献精神是值得我们后辈学习的。如今,岁月虽然消耗了岳父的青春,已是满头白发。但他却没有忘记自己过去走过的艰难日子,没有忘记党和政府一直的关怀,没有忘记对儿女们一如既往的疼爱。这些,或许就是我岳父的健康秘诀吧!

岳父在我家三个多月的日子,他的言传身教是我辈学习的榜样,让我细细品读,会受益终身!

岳父,你来吧!我家的大门时时为您敞开着!

篇2:《岳父病了》散文

《岳父病了》散文

岳母说好了八月初六几家亲戚一起去看孙女去,结果妻子给侄女电话联系,别人都去了,唯独岳母家没去,说是在家里卖梨没能去,妻子越想越觉得不对,赶紧和岳母打电话,谁知这电话一打,还没说上两句话,妻子就泣不成声了,我赶紧接过电话询问情况,只听得电话那边也是哭诉不已,语无伦次,我大致知道岳父病了,李庄医院说病情严重,不愿意接收,已经住进了砀山县医院,我二话没说,“我们这就开车过去”,岳母又反过来劝我们:“不要担心,天已晚了,今晚就别来了,你大爷的病情已经稳住了。”

挂了电话,我和妻子一刻也没有停,简单准备下,拿了银行卡就直奔砀山县医院,路上我和妻子都不说话,除了沉默以外,妻子时不时的抹着眼泪,其实我和妻子心里都有一种预感,岳父可能凶多吉少,因为岳父一直是高血压,怀疑是脑益血,只是我们都心照不宣。路上妻子得知远在张家港打工哥哥也知道父亲病了,可是没有赶上晚上的车,又是一阵痛哭。我一直默默地开车,车速明显比平时快,但我还是觉得慢。

晚上八点四十,我们赶到了到了县医院,在内三科一楼39床,见到了岳父。妻子的两个堂兄陪护着他,岳父双手都打着吊针,上身胸腔挂满了监测血压和心脏的设备,岳父虽然神情低落,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询问后才知道,岳父是胃出血,不是脑出血,目前出血已得到有效的控制。我和妻子略略平静了些。可是看到岳父病了,他的子女却没有能及时陪在身边,岳父会有何感受呢?在大家和说话的间隙,我到医生办公室询问岳父的病情,医生说根据他的症状,可以初步诊断是肠胃出血,且出血量较大,根据他的年龄及同种症状的经验,怀疑不是好病,不过病情还有待检查。这不是好病意味着什么,我自然清楚,没有检查之前,我也只当医生没说。可是我的心头总像压着一块石头。

八月初七,妻子的哥哥、侄子一大早从张家港坐上了砀山的车,下午三点就赶到了医院,妻子的哥哥到了医院亲眼看到看到父亲病情已稳,安排妥当后,就催促我们回去,让我们该上班的上班,他在那照顾父亲就行了,正好第二天是新学期第一天开学,妻子又是学校的负责人,在哥哥的催促下我们就暂时先回去了。每天电话询问岳父的检查情况。

岳父住院第五天的`下午,妻子打电话说,岳父还没有明确的检查结果,哥哥想带他到徐州二院检查,问我能请个假开车带他去吗?平时工作中我很少请假,在这个问题上我还是毫不犹豫的。给领导请完假晚上我就开车到了岳父家。早上四点钟我们就驱车去徐州二院。

到徐州二院医生询问病情后说岳父的情况复杂,要住院检查治疗。办了手续去病房,岳父住的是新病房,送岳父去病房正好经过5号楼病房,这让我想起七月份母亲住院的事情,因为母亲腿疾七月份就在5号楼病房。生老病死本属自然。只是作为子女,老人生病倍觉伤感,倍觉责任在肩。

岳父在徐州二院又住了4天,检查终于有结果了,岳父胃出血的原因是胃溃疡、胃粘膜糜烂、十二指肠溃疡。并不是所谓的不是好病。大家心里都放心了。哥哥、我、妻子一致要求回家治疗,经过医生同意,岳父出院了,这一天正好是八月十五。岳父的的这场病让我们过了一个特殊的中秋节。

篇3: 怀念岳父散文

怀念岳父散文

世上没有永恒的事物,唯有我们心中对真爱的回忆。寂静的夜里,沿着记忆一点点的向前走,然后被绊脚,再难爬起来,默默地看一个身影渐行渐远,任悲伤的泪水狂放,曾经的往事想费尽心力、忍着疼痛努力的去忘记,可是最后还是欲罢不能。往事流年,不复当初。匆匆的脚步追溯到了正月12日,这是一个让我痛心不已的日子,我的岳父赵福兴老人去世整整一年了。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但是我作为一个女婿,却感受到了岳父给予我的整个父子深情。记得那些信仰基督教的人们说,人行善,就要升入天堂。可是如今,我不禁要问:我敬爱的岳父,您在天堂还好吗?

还记得1986年深秋,我第一次拜见岳父您老人家的时候,自己还是一个毛手毛脚的青涩小伙,虽然我在认识人面前可以滔滔不绝,侃侃而谈,但是在第一次见面的准岳父面前,自己却显得笨嘴拙腮,不知道说什么好。妻子方兰感到很为难,但是岳父却谅解了这一切,他认为,只要人好,什么缺点都可以原谅,不夸夸其谈,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好女婿。岳父,您知道吗?这是我听到的最温暖的评论。吃饭的时候,您把家里最好的酒杯拿出来,招待我这个毛手毛脚的女婿,而我却只知道喝酒,忘记了敬您一杯简单的水酒。

结婚后,我们一时遇到了困难,您就经常为我们送菜,什么辣椒、茄子、豆角、生菜、韭菜的,还有我非常爱吃的蜜桃。而我也尽量孝顺着您。但是由于能力有限,自己的确没有做些什么,只有在单位年底分点福利物品,给您拿去那么一丁点。您很知足,每每向外人炫耀着二女婿的孝顺。记得有一年,我们单位分了一瓶蛇酒,我给您送了过去,您就总是向所有的客人说:这酒是你二姐夫拿来的。

后来,您患了哮喘病,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但是您依然处处想着我。记得一个夏天的傍晚,我和妻子正在家里休息,忽然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岳父背着一个大口袋进来。你告诉我,今年桃子挂果时冻了花,收成不好,桃子结的少,只有这么一点,知道你喜欢这口,就给你拿来了。岳父的腰弓得厉害,脸上还有汗水,我想挽留您吃饭,但是您走了,没有喝一口水就走了,我的眼泪涌了出来。岳父啊,您对待自己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吧?你走得这么匆忙,怎么没有再看我一眼。

在我眼中,你是坚强的勇士,再重的病你也能扛过去,你怎么就不再坚持一下,怎么就不再等等我。在我心中,你是慈爱的父亲,把我当亲儿子对待,你怎么舍得把我独自留下。在我脑中,你是挚爱的老师,朴素的话语教育我,你怎么不再时刻敲打提醒我。岳父,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多爱你。你知道我心软,经受不住太大的`打击,你怎么就这么狠心独自走了。我从外地给你捎来的东西你也不看一眼,我多想给你聊聊我的见闻、我的知心话。

岳父,我的爸爸,你怎么还这么固执无私,儿孙们都让你养大了,你怎么就不让我们好好孝敬你啊。爸爸,天堂好吗?你在那里寂寞吗?

爸爸,你想我吗?你想我们快乐美满的一家人吗?记得岳父78岁生日那天,我和连襟都赶到了岳父家里,岳父口齿不清的招呼我坐在他的身边,而此刻他的儿子也只能坐在其他地方。妻子开玩笑的问岳父:爹,你怎么不喜儿子,喜女婿啊?岳父含糊不清地说:有正事的我就喜,孝顺的我就喜。岳父啊,我只是做了一个女婿应该做的事情,您就这样关照我,我怎么能够不努力孝顺您老人家啊?

205月,岳父住进了莱钢城子坡医院,在妻侄女婿庆德的努力下,老人得到了比较好的照顾和医治。但是由于自己工作繁忙,我更多时候只是在上班的时候和下班前去看望岳父一次。那天晚上,夕阳西下,晚霞渐弱,我来到岳父的病房,岳父努力挪动身子,向里靠拢,为的是让我坐下。已经说不出话的岳父指着床边,告诉我坐下。我问岳父:感觉到喘气顺畅一点吗?岳父摇摇头,继而拉着我的手,久久不肯松开,我当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说:爹,您注意休息,别太激动了,那样对身体不好。当我离开病房的时候,岳父的眼眶里,已经是满满的浑浊的泪水。

年正月12,人们还沉浸在春节的喜悦中,过完年的正月初七我便到报社上班了,记得那时我正在威海采访,儿子就打来电话告诉我:姥爷去世了。我的头轰的一下,当时就感觉天旋地转。急急火燎的从威海到岳父家后,看到的已经是老人安详而消瘦的面庞。我跪下了,因为我觉得自己对不住老人,没有在最后的时刻守候在老人面前。我的泪水无法抑制,差点昏过去。在遗体告别仪式上,我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岳父啊,虽然老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但是我承受的却是一个父亲对于超过了一个亲生儿子的爱啊!

在岳母的感召下,岳父晚年信仰了佛,所以整个遗体告别仪式也是按照当地的风俗规则进行的,寂寞空旷的荒野,埋葬着岳父的骨灰,那是岳父兄弟几个聚葬的地方。然而,自从岳父去世以后,我一直不敢去那里,因为我无法克制自己对于岳父的怀念与悲痛,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转眼又是正月12号了,一年前的悲痛再次油然而生。所以,我只能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写着怀念岳父的文字。基督教的《圣经》里说:一个人好事做得多了,死后就可以升入天堂。我想,岳父一定可以升入天堂的,此刻也一定生活在天堂的。岳父啊,您在天堂还好吗?

为了寄托对岳父的怀念与追忆,和着泪水敲打成文,20多年有着太多的父子感情,对岳父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想念,我把那一份份思念洒满了纸笺,却还是不足以表达心中对岳父的深切怀念……

篇4:岳父随笔散文

岳父随笔散文

昨晚7点多钟,我刚从工商局吃饭回到住处,接到妻子从家里打来的电话,说岳父上楼的时候摔了一跤,跌破了头,还出了很多血。妻知道这事,是她姐姐在医院电话告诉她的。妻子还说,她姐在电话里问她能否抽出空来去医院,妻子说中医院那么远,晚上没有车子不好过去,明天白天再抽空去,她姐就有些不高兴了,电话里的语气也显得有些不耐烦,再没多说,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妻子打电话来,其实我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一是想告诉我岳父摔跤出了事;二是想告诉我她姐是误解她了。妻是岳父的小女儿,从小父母疼她,现在岳父摔了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岂能不心疼,不着急。我理解妻子的心情。我在外地工作回不去,也只能在电话里安慰她,叫她明天白天抽空去一下医院,其它的不用多想,事已至此,着急也没有用。搁下电话还不到十分钟,妻又打过来第二个电话,说她给在一中教学的小舅子去了电话,小舅子他此时也在医院。妻子说,这样她就放心了。

岳父今年已经八十二了,之前身体一直都蛮好,只是有些胃病,很少有其它的病。去年因为颈部处长了一个小瘤子去省城肿瘤医院做了一次手术,回来之后,抵抗力便大不如从前,动不动就感冒发烧,身体也日渐差了。除了原有的胃病,现在颈椎也不行,还有严重的髋关节坏死,腿脚经常持续疼痛,走路都感觉吃力。岳父是一个非常能吃苦,忍耐力也非常强的人,但关节痛起来,有时候真的是要命。每每这个时候,岳父也只有靠吃药来止痛。岳父母家的客厅里就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纸箱,纸箱里存放着各种各样的药,有的是在珠海和深圳工作的两个儿子寄回来的,有的是岳父听收音机后通过邮寄购买的。这其中有岳父用的药,也有岳母用的药。到了这个年纪,药就像一日三餐的米饭一样,成了岳父母每天必不可少的依赖。

岳父是一个非常苦命的人,十来岁,无父无母,从此便跟了一个师傅替富人打长工谋生计。三四十年代,帮富人家打长工,其实就是站杂货铺当伙计,或者是外出放牛,上山砍柴火,干一些杂七杂八的粗活。这其中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没有人知道,只有岳父自己心里有一本帐。成年以后,岳父终于有了机会脱离打长工的生活,走上工作岗位。这期间,岳父先后从事过多种职业,做过银行职员、财政局干部、工厂工人。而这其中岳父干的最久的也是退休的职业竟然还是县农机修造厂的一名工人。

如果说,人一辈子真有命运一说的话,那这就是岳父的命。银行工作过,出来了;财政局工作过,也出来了;命运转了一个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卑微的原点。

如果要用几个词汇来总结岳父的一生,我想“吃苦耐劳、勤劳节检、耿直本份、聪明好学”是最合适不过了。岳父小学都没有读完,但最后竟然是在会计的`岗位上工作了大半辈子直至退休,还是一个县里知名的会计师,这多少让人感觉有点不可想象,这足以说明岳父其实是一个聪明而且好学的人。

或许是性格使然,或许是从小吃了太多的苦,挨了太多的饿,岳父在钱、物上是一个非常“小气”的人。他最看不得别人浪费,对自己是这样,对别人也是这样;对家庭是如此,对单位也是如此。他认为能省则省。记得妻子曾经跟我说过,有一次单位同事到他办公室要一本信纸,他硬是只给了人家几张,弄得同事很没面子。这也应证了岳父是一个心地耿直的人,不会曲逢迎直、不谙世事、凡事讲原则,禀公办事,甚至有时候单位领导的面子都不给,以至于单位领导和同事对他都有意见,一度单位老板曾有意要撤掉他的会计职务。

从好的说,岳父是一个耿直的人,往坏的方面说,人家会认为他是一个办事古板、不懂得变通的人。正是因为这一性格,让他一辈子吃了很多亏。妻子也说,如果不是父亲太过耿直本份,她完全有可能也是一名会计,而不至于当一名钻床工。

对于岳父的节俭,我是有领教过的。从我和妻子结婚之后,岳父家从来就是算算计计过日子,煮饭、烧水、炒菜用的是蜂窝煤,自来水从来不敢开的很大。为了省水,岳父会把水龙头开的很水,成滴的状态,然后有水桶装起来备用。剩饭剩菜从来不曾倒掉,而是用器具盈好,放置冰箱,第二天拿出来再吃。有时候,掉在地上的碎煤渣,岳父也会很有小心把它扫收起来,再放置炉子里。即便是后来生活条件有所好转,买了液化气,岳父也是不太舍得去用,而是尽量用煤火做饭炒菜。只是逢年过节,儿子儿媳、女儿女媳都来吃饭,人多了才会不是十分情愿地去用。在这方面,岳母要大方得多,只要小辈们高兴,她不会在乎用钱的多少。正是因为这样,岳父岳母平时总是会为一些小事而争吵,一个节省,一个要好、要开心,矛盾自然不可调和。岳父虽然是一个男人,但却爱唠叨、小气,有时候不够大度;岳母虽然是一个女性,但却豁达、大度,不为钱财所羁绊。

岳父一辈子没有过上多少好日子,一生中养育了五个子女,而且有两个上了大学,五个子女都有了稳定的工作和不错的收入。在那个经济比较拮据的年代,能把子女抚养成这样,确实不容易。岳父虽然身体矮小,但却有着无穷的善良和正直。他很少去与人争吵、计较,也从不向组织上提任何要求。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但他却从来不抱怨,很容易满足。一碗稀饭、一碟青菜、几个馒头,他照样吃得津津有味。他做事非常有小心、爱干净,凡事都要做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每次吃完饭,他都要一个饭粒一个饭粒地捡拾干净,切个豆角也要比好一样齐。在这一点上,岳父岳母倒是有着同样的性格。岳母也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人,甚至有点洁癖。洁癖到什么程度,她连外面坐的石头隔些时日都要洗上一遍,别人洗好的东西,她必须重新洗一遍心里才放心。有时候,我会同妻子开玩笑,我说你母亲如果实在没洗的东西,家里的煤球都会拿去洗上一遍。

岳父岳母一辈子就是在节节俭俭、清清爽爽中走过来的。岳父岳母一辈子虽然不宽裕,但在人情礼节方面却是毫不吝啬,舍得花钱。亲戚、同事、朋友,不论是谁家红白喜事,他们都会送去不薄的礼金。岳父母在平时的生活中,是很节俭,甚至有些“小气”,但他们在大事大非上,在为人处事上,却是非常的大度,他们是宁愿苦自己,也不愿在做人上有失礼节和体面。相反,现在社会上有些小辈们,对自己阔绰,对父母却是吝啬、缺乏孝心。

时间就像一把刀,刀刀催人老。才一年的功夫,原来精神矍铄的岳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瘦老了下去。这不禁让人感觉到岁月的无情和人生老去的无奈。妻子说,她都不敢去想象岳父母以后的生活。随着年岁的增长,父母一天天老去,而我们又正值中年,上有双方年迈的父母,下有需要养育的儿女,有工作、有压力。我安慰妻子说,任何担心都是多余的,因为你高兴也罢,痛苦也罢,该有的磨难都在那儿,它不会因为你的担心而消失,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以一个坦然的心态去面对它、克服它。人生就是一个过程,幸福走过,痛苦也要走过。

篇5:岳父大人散文

岳父大人散文

大约是早上五六点钟的时候,我们正行进在嘉陵江边的小路上。

我空着手走在后面,岳父挑着满满一挑菜走在前面。岳父个子不高,大约一米六左右,但扁担前后篮子的菜却冒得很高。从后面看,几乎看不见岳父的身影,只能看见一个黑魆魆的背影在随着菜篮子里上下颤动。这是一条离江岸只有五六米悬在江岸石壁上的小路,平时也没有人走,只有他们这些菜农偶尔走上一两回。可为了上街(进城)趁早卖一个好价,他们就只得走这条小路。小路凹凸不平,不知是那辈的人用凿子,錾子或钢钎凿出来的,坚硬的石头随处可见。我的脚趾还经常撞上了那些溜尖的石块,一阵尖锐的刺痛,霎时从我的脚趾传到了全身。我咧了咧牙,装出没事一般,继续与走在前头的岳父闲谈。

岳父从从容容挑着担子一边走,一边还跟我说话,一点儿也听不出喘气的样子。曙光渐渐明亮起来,可以看见滔滔不绝的江水。水波仍是不很明艳,只看见一些黑影儿在水波的肩上跳跃。它们也不甘寂寞,訇訇地发出一些轻微的响声,似乎害怕打破这黎明前的寂静。江边村子里的千家万户,甚至那些江边的野草,江边石岩上的水鸟都还在梦中呢。我与岳父的脚步都是轻轻的,沙沙的,不侧着耳朵去听,人们几乎是听不见的。

岳父背影的轮廓渐渐清晰了,头上的白发也能看清了。随着他的脚步一上一下,那根根白发也随之上下颤动,像坐在婴儿摇篮里的婴孩那么悠闲。这时的嘉陵江里还没有船帆,甚至夜里漂浮的渔船也歇息去了,躲在哪个清凉的石岩下抛锚了,正数点夜里的收获。江上的景象也起了变化,原先澄静的水面燃起了青烟,袅袅娜娜,贴着水面随风而散。不一会儿,星星点点的烟雾便连成了一片,浓浓淡淡地弥漫了整个江面。江中心有一两个沙洲,上面长满了青翠的芦苇。江面上并没有歌声,只有早起的水鸟嘎嘎地叫着,是饿得睡不着了,还是早起练习自己的嗓子,我们可不知道。我紧一步慢一步跟着岳父。不知走了多久,我觉得有些累了。

天光大明,可以看清石壁上的纹理,小路边一丛丛的杂木。间或有一两只水鸟扑棱一声从脚边飞起。我感到十分有趣,心里想着用什么富有诗意的词语来表达。可刚想到一两句唐诗或宋词,却被流水的声音打破了。岳父还是头也不回地向前赶着。我们走过一处叫青木岩的地方,这里山势很陡,一条大约呈九十度的石梯从山顶垂到到江边,但岳父还是轻轻松松地走了下来,虽然他肩上的担子是不轻的。当我们来到一处较宽的地方休息的时候,我才发现岳父是光着脚板的。

难道他就是这样在这条小路上走了一辈子?

我望着江面上浓浓淡淡的烟雾迟疑着,想说些什么,但一时又找不到一些词语。只见岳父还笑吟吟地说,这里凉快,我们再休息会儿吧。

第一次与岳父相见就让我难忘。那是我大学第二学期放寒假的时候,随着岳父的女儿到了嘉陵江边一个叫窑坝寺的地方。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炫耀的地方。如果说他的最大功绩,就是竭尽了他所有的努力送了一个大学生出来。在上个世纪的七八十年代,一个大学生就意味着人生的改变,家庭的荣耀。听我的爱人说,岳父就是靠一担担菜才供上几个孩子上学。在我的大学期间,我的很多零花钱也许就有岳父辛勤的汗水。这个地方与我的老家很不相同,地势平坦,又紧邻嘉陵江,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也有美丽的风景。被劳动所迫的岳父并没有多少时间和心情来欣赏这旖旎的风光。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被黄瓜,萝卜,菠菜,卷心白,藤儿菜,花菜,紫菜等占据。什么育苗,什么栽苗,什么上肥,我一窍不通。不过我有时喜爱站在地边看岳父怎么除草,怎么上肥,怎么摘菜。这里有很多讲究,岳父都给我一一讲解。我的老家并不种菜,菜的种类也少,这给了许多知识,让我认识了不少菜名。如第一次见到藤儿菜,我说怎么吃的。长长的'藤子,竹子似的结巴,怎么能吃呢。这么好吃的东西,又为什么又要给猪吃呢,这让见识短浅的我很难想得通。岳父都慢慢地给我说,说时,一边饶有兴趣地讲,一边抽出根纸烟递给我,来一根吧,老杜。那时,我显老,妻子说,注意点,他称你老杜呢。我一下明白过来,显然是岳父对我“不满意”。我心里咯噔了很久,说话做事就愈加谨慎了。其实,后来岳父说,他并没有那样想,只是扣痞子罢了。可在我确是一场“心虚”和“地震”。幸亏我后来“补救”及时,岳父再没有这样称呼了。我真的把他当做“父亲”了。

我是一个十足的“笨人”。一次过年吃汤圆,我问,汤圆里的红糖是怎么钻进里面去的。的确,煮好的汤圆,滴溜溜圆,那硬硬的红糖是怎么放进汤圆里面去的呢。我小孩子似的疑问引起了大家的笑。岳父却说,不要紧,下次做汤圆时,就在旁边看看就行了。的确,今天做汤圆时,我就跑到了嘉陵江边去了。那里有一块大的滩涂,上面尽是大鹅卵石,有几百平方,非常壮观。我疑心来到了外星球。果然,第二天,岳父做汤圆时,就叫我在旁边呆着。让我看看汤圆是怎么“做”做成的。

有一年我回老家养病。为了不让岳父担心,路过县城时就没有去他家。后来可能是妻子走漏了口风,岳父就来看我。我的老家居住在离县城有八九十公里的小山村,交通极为不便。县城到我们镇要坐大半天的班车,还要步行十多里的山路。我老家尽是海拔几百米的大山,对岳父一直生活在地势较低的嘉陵江边的人来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但岳父并不气馁,也不怕辛苦,硬是坐了八九个小时的班车,又过了西河,越过许多山垭口,一边问一边走,肩上还挎上给我装满了礼物的口袋,天黑时才赶到我的老家,在黑魆魆里问哪里是“杜客”的家。当我看到岳父那张既是疲惫又是兴奋的脸时,我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当我嘴里说出辛苦之类的话时,他只是说,没啥,有啥呢,比年轻时上广元要好多了。的确,岳父年轻时,家里穷,为了讨口饭吃,就去了广元苍溪做活。当然,那路也不近。可实在讲,我老家就紧靠着广元苍溪剑阁了。

这一次,岳父还带了我父亲想要的菜米子。从此,我们老家也吃上了嘉陵江边的蔬菜。

大约是岳母去世后第三年,岳父日渐消瘦,而且面皮发黄,在家的人都劝他好好休息,去医院里瞧一瞧。可他说,幺儿子的婚事还没有着落,孙女儿还没有人带,地里还有很多活儿,黄瓜才起蒂蒂,还需要温度,那包谷地里的草长得人深了,人家看了要笑话,家里什么都需要钱,白吃了药不划算等等。我们都在外地工作,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只有打电话给附近的人,可岳父就是“犟”,硬是等黄瓜摘了卖了,包谷地里的草给除了,水稻收了晒干了装进了圌子里,他才对我们说,他去看医生了。我们问什么病呢。他支支吾吾说,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感冒久了。邻居对我们说实话,岳父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走路都走不稳,好像要随时倒下去似的。妻子很不放心,决定回家一趟。半个月后,妻子对我说,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苦”了“累”了一辈子的岳父还不肯休息,在离世的前几天还去了一趟他熟悉了一辈子的菜地,秧水田,包谷地,红苕地。他看着那些郁郁青葱的蒜苗,菠菜,麦苗和红苕藤,嘴里总是嗫嚅着什么,是那些庄稼舍不得离开他呢,还是他离不开那些庄稼呢,我们都无从知道。只有江上那些习习的清风知道。也许,只有在傍晚或凌晨,江上那些似烟似雨的雾知道。那些薄纱般透明的雾,浓浓淡淡,熏染似的,画就了岳父一根嘎嘎吱吱的挑着日月的扁担。

篇6:怀念岳父优美散文

怀念岳父优美散文

岳父离开我们整整一百天了。

今天,我携带妻儿来到他的墓地祭奠于他,村头的小河边,一片高大的杨树林下,岳父一个人孤单单地躺在那儿。一抔黄土,几缕枯草,寒风萧瑟……

岳父走的时候才60岁,今年正是他的本命年。

60岁,在中国是一个人真正意义上步入晚年的开始,而岳父的生命却到此戛然而止!

岳父的一生中,经历了童年的饥饿;少年的穷困;青年的艰辛;中年的操劳,却唯独没有享受到晚年的幸福。

岳父弟妹9人,他为长兄。下面三个弟弟,五个妹妹。他最小的弟、妹还没有他的长子大,“长兄为父”这个词,在他身上做了最好的诠释。他半生的操劳中,有四分之一用在其弟、妹们的身上,另有四分之一在自己的家庭、子女身上,其余的四分之二在全村一千多百姓身上。

岳父是一名村党支部书记,在这个最低领导人的位置上,岳父一干就是三十年。如果从他16岁当生产队长开始算起,岳父这短短60年的一生中,有44年在农村基层工作,直至生命最后一刻。

岳父半生为“官”,却固守清贫。到现在,家中的几间房屋还是砖、坯结构。在现在“小洋楼”林立的新农村,极为罕见。据我爱人回忆,这几间房屋乃是她幼年时期建造的,而盖房屋所用的砖、坯,是岳父和家人和泥一块一块用砖模制成的,然后一把火一把火烧窑烧制成的。

岳父去世后,我们将灵堂仍设在他住了三十多年,已是缝隙危危的老房子里。前来拜祭的镇领导看了后,当即对同来的民政所长说:“我们的工作有失误啊,我们以前光照顾老百姓的疾苦,独忘了身边长年服务基层的村干部啊!马上拨付专款维修,我们要让老支书走得安心。”

岳父去世后,一个十多年前在本镇任书记,现任外县副县级干部的领导听说后专程从外地赶来拜祭他。拜祭后,他感慨地说:“这个家,这个房,我刚来此当书记时都这样,现在还这样,只不过房子的裂缝更大了。”听者无不动容。

岳父一生嗜好烟酒,这也正是促使他早逝的最直接原因之一。据他的故友说,岳父盛年时,一年喝的酒有三百斤。岳父的酒量在全镇上极富盛名,场面人一提起他都说:此人能喝,豪爽。但岳父有个坏毛病,一旦喝醉酒,遇到不合理、不顺心的事情就拍桌子骂娘,为此得罪了很多人。

岳父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体重将近200斤,颇有几分猛张飞气势。

岳父一生耿直,性情火爆、嫉恶如仇。半生在基层工作,因为脾气不好,得罪了不少人。也有人到镇上告他的黑状,领导说:如果换你做支书,你愿意住在砖坯房子里吗?村里一千多人你压得住吗?来人无语。别人总结岳父的一生是:一辈子没少操心;一辈子没少问事;一辈子没少得罪人。我听后无声苦笑,心中也认为正是一语中的。

岳父身体一直很好,但从检查出肺癌到去世仅一年多时间。他的骤然去世,很多人听说后都很惊讶:“呀,他身体可是好着那?”我们做子女的也感觉恍如梦中,影影绰绰,不甚真实。或者说不相信事实。我每每回到岳父家中,站在老房子前,眼前总浮现出岳父那一饮千盅的.豪气,吃饭时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的大丈夫气概。耳边传来他那爽朗的大笑声,呼儿唤孙的叫声……

其实,我和岳父从相识到翁婿一场不过十年。十年前,我还是一名又穷又酸的破落书生,而岳父事业正处鼎盛时期,我爱人也刚大学毕业,像个骄傲的公主,蒙其收留,在村里任教,并把女儿嫁与我。后来,在我的事业上岳父又对我多有关心与支持。在生活上,对我的家庭倍加呵护。参加工作十余年,多半是依附在他的羽翼下。因我父亲有病,多年不能理事,我每遇到问题总是先想到他,与他协商。我能有今天的些微成绩,与他的关心支持分不开的。我感谢我的岳父!

岳父身体一直很好,直到他去世前的半个多月才卧床不起。他知道自己也将不久于人世,把自己的后事安排得井井有条,就连自己埋哪儿都选好了。

岳父走后,村里人遵从他的遗愿,把他安葬在村头的小河边,让他永远守护他的百姓,他的村庄……

今天是岳父的百天祭日,我怀着沉重的哀思,写下这篇文章纪念他。

12月18日

写于岳父百天祭日之际

后记:家园花开,斯人已逝!春风悲鸣,小河呜咽!五年前,岳父百天祭日前夕,我发文纪念。五年后,岳母追随而去。岳母百天祭日之际,拾取老人家家园旧景,撰得一联,以示悼念!联曰:

半生操劳,一朝仙去,看故园梨花满白头;

五年相继,百日重来,听小河流水尽悲声。

篇7:日子散文

我接受了一次最痛苦难熬的考验。因为我的左臂的伤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并且在这些日子里,养伤主要看我自己的听话和不听话,顽皮和不顽皮了。好与不好都是对我最大最细的考验。

我很顽皮,总是在外面玩。有时候,女同学们让我进屋子里去休息。我却不能听,还时不时的争辩。我知道她们是对我好,可是我实在是在屋子里坐不住的。我的腿总是向屋子的外面走,我那是情不自禁的。我也知道自己正在养受伤的左臂。可是我管不住自己啊!我也想不去让同学为我担惊和操心。可我说什么也管不住自己的玩心。

我为什么管不住自己呢?我的身体是自己的,而不是别人操纵的肉体机器。我要少出去,多在屋子里坐着,我不能再这样贪玩的不顾及自己的伤了胳膊了。

我还要考验多久的日子啊!我是多么的痛苦。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我太想让我的左臂快快的好啊!我太倒霉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些苦难都向我行来。我不想再受到其它的麻烦了。

我太想让考验我的日子换来快乐的时光。我要离开考验的日子。那快乐的日子就会出现了。我不想再来更加痛苦的时光了。我到底能不能换来快乐的时光呢?我想我应该知道的。我肯定能换来快乐的天空的。考验的日子快到了,我的药和夹板就要取下来了。我的答案就要见分晓了。我是心花怒放还还是痛不欲生呢?考验的日子里,我一定要好好养伤。不能有半点的马虎了。稍微一动,它就会瘫痪的。我希望我一成功。

就让我提前祝福一下自己吧!

篇8:日子散文

朋友赠我三张票,国庆有空去香林。一家三口抽了今天的空,乘着逸兴去了。

路不近,但因买不起汽车,只能用电动车作为交通工具了,只图个方便,反正最多也半个小时的路程。不喜欢坐汽车,因为太闷,也不自由,倒是自己的“坐骑”来得温馨闲逸,一路风光尽占,四边美景尽收,空气、和风、煦日、浓荫都如此亲密惬意。

到了那里,发现交通工具选对了,用“车海”来形容并不过份,柏油马路两旁齐刷刷地停了两长溜小汽车,全是私家车,一直停出去一两里吧。我们的电动车便长驱直入,一直到景区前,停放在一旁的树荫下,也是去年我们停过的地方。眼看着停在“长龙”尾的.车主们顶着烈日步行近来,感觉自己真是穷得受用了。

香林里没什么东西,我少说也来过十来次了,虽然有些变化,但于我来说,没有大的变动,特别是里面的景致,山还是那样的山,树还是那样的树,溪也还是那样的溪,不论是有没有桂花,来看这边的风景时,就图个休息、散心、望望绿,总觉得开发者没有将心思花在开发景区上,而是成天在广告上下功夫,搞得人家一到桂花盛开时节,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这里,这不,人可以说是“涌”进来的,不是走进来的,车也是“流”进来的,不是开进来的。但一旦到了桂花时节已过,这里便又死一般的寂静,我还记得那时我在正月里携家人来玩时的荒凉之景。

原本以为这里定是桂花盛开、满树满山飘香的,也因为受惯了那样的香气,所以一进园就感觉有点怪怪的,找不出问题出在哪里,直到和妻、子来到人群聚驻地的桂花树下时,才由妻的慨叹恍悟:“哎,今年的桂花怎么一点都看不到哇?桂花香一点都没有?有没有搞错啊?”她的惊讶让我明白:原来人们都是到这儿来坐一会、聊聊天、打打牌、走一走的,赏桂似并不重要。

尽管没有一丝桂花的香气,桂花的影子也只能在地上的泥土里看到,偶尔还能在树的高枝上见到几朵花的样子,却没有也不可能传过来花的气息,但人们还是那么享受的样子,原本就是那么慵懒地休息,树下的桌椅全是人,像是开了最大的派对,人人的手和嘴并不闲着,要么是打着牌,要么就是嗑着东西,因为不玩点、不吃点、不唠点就似是虚掷这般美好光阴了,更对不住自己对它的慕名和虔诚了。好在景区的管理并不严,人们想吃就吃、想扔就扔、想攀就攀,各种垃圾满天飞,有挂吊床的,有驻帐篷的,还有喝酒的,烧烤的,凡是可以作为休闲的项目都被搬了进来。当地的村民也不放过如此的好时机,一路进来的地方卖桂花糕的遍地是,还有各种柿子、鞭笋的,树下还有人兜售坐布的、卖手提着的棒冰的,真是什么花样都有,简洁而高效。

花是没有了,香气也一点没闻到,时至午后两点,我建议回家,于是出门索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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