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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做的咸菜散文

母亲做的咸菜散文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母亲做的咸菜散文,本文共8篇,如果喜欢可以分享给身边的朋友喔!

篇1: 母亲做的咸菜散文

母亲做的咸菜散文

我生长在农村,童年的物质生活清贫,一日三餐多是咸菜相伴,偶尔吃点咸鸡蛋、煎咸干鱼就算是改善生活了。鸡鸭鱼肉只有逢年过节,大人们从嘴里千省万省才得以享用一下,更是非常奢侈难得了。

到了上学的年龄,我背上母亲用老粗布织的书包,在同伴们的嘲笑声中迈进了学校的大门。放学回家,我帮着大人干点农活,打猪草,拾麦穗,挖野菜,到池塘小河边捞鱼摸泥鳅。傍晚父母收工回来,支好铁锅做鱼汤炖泥鳅,没有太多的油水却也吃的香甜。秋天收获季节,母亲会腌上一瓮胡萝卜咸菜掺杂着一些白菜叶,便是日常的菜。

1984年秋天的.一个早晨,母亲早早起床为我蒸熟了一大锅通面馒头,烧好了小米稀饭,顺手从咸菜瓮里捞出几根萝卜咸菜,在案板上切成细条,接着在灶台上为我炒熟咸菜,夹杂着一些红辣椒和葱花,带着呛鼻的味道快速盛出放入空罐头瓶中。这就是我第一次离家去外村读初中时,母亲给我做的咸菜。母亲叮嘱我出门在外要好好学习,别招惹是非,不跟人家攀比,不要想家,这些干粮咸菜足够一星期用的。吃过早饭,跟父母说声道别我便骑着自行车奔往上学的途中。寒来暑往,三年的初中生活,同学们大多数是从家自带干粮,喝着带有厚厚水垢的白开水,就着自家腌的咸菜疙瘩,苦中作乐,勤奋求学,只有极少数娇惯的同学从家带回些大包子或一小瓶葱花炒茄子,大家见到美食都蜂拥而上,一起分享。当时教我们英语的老师刚刚毕业,食堂里只有两位师傅负责全校师生的饮食,老师们饭菜也很单一,英语老师直报怨顿顿菠菜豆腐,豆腐菠菜,食堂师傅立马回应,就这条件爱吃不吃,老师苦笑无语。

到了高中的时候,学校的伙食大大改善,学生们不用自带干粮饭菜了。食堂蒸馒头,有汤菜,虽然是大锅汤,但毕竟花样多了些。校门口早有精明勤劳的小贩兜售可口的小吃、饭菜,大家以小组为单位,拿着竹筐,抬着铁筲,依次排队到食堂打饭回教室分饭,匆匆吃完,便又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学校每周还有固定的日子来改善我们的生活:大蒸包、肉火烧、炸鸡腿、炸鱼、熬小米饭、玉米粥,紧张的生活里温暖着年轻挑剔的胃口。

离开校门,步入社会,虽说不上吃过山珍海味,却也鸡鸭鱼肉享用多次。如今生活更是好了,天天就像过年,衣食住行样样不缺,商场超市,农村集市,商品丰富,人们衣食无忧,过着悠闲自足的生活。孩子们没有经历过父母吃咸菜喝白开水上学的年代,他们觉得好奇曾经说没有菜不会从超市买吗?回想起年少时求学的艰难,生活的磨炼,父母的艰辛,更加明白今天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我所在的公司常年经营粮食收购,天天目睹农人们起早贪黑,不辞辛劳,不怕脏不怕累,只为换取更加美好的生活。有时回家我看到女儿挑食、浪费粮食就会心疼,教育她要珍惜现在的生活,妻子也很节俭,有时一人在家就胡乱吃点,啃口凉馒头,就着从集市上买来的咸菜凑合一顿,匆忙上班。

岁月悠悠,记忆如昨。在“仓廪实而知礼节”的今天,我看到节俭的妻子,调皮而又略懂事的女儿,吃着每日不重花样的饭菜,便会更加想念过往母亲做的咸菜、蒸的粗面馒头,虽然吃着粗糙噎人,却似苦口利病的良药,直击心灵,感受无穷......

篇2:咸菜与小品文散文

咸菜与小品文散文

或许生来命贱,一直以来总对咸菜情有独钟。一日餐桌可以不见鱼肉,不见汤油,但咸菜却不能缺少。尤其是早晚两餐,最是咸菜大显身手的时候。一个馒头中间掰开,夹入雪里蕻、榨菜、酱豆、豆腐卤之类,一碗杂粮赤豆粥,有时再加上一枚鸡蛋,清而不淡,素而不简,一天的生活就在这有滋有味中开始,又在这其乐无穷中结束。

咸菜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而且种类繁多。困难时期,我们靠它活命;现在生活好了,它又成了我们不可或缺的调味品。这么说吧,只要你是中国人(外国人喜不喜欢咸菜咱不知道),生活中就少不了咸菜。问问我们的父辈,哪家哪户没腌制过咸菜?墙角旮旯里没有几个咸菜缸或咸菜坛子?只要是能吃的,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成为咸菜的原料。中国人对咸菜还是有感情的,反正我一直认为自己爱咸菜胜过爱各种酒席、正宴。谁说狗肉上不了席,现在的一些酒宴中不是也开始上咸菜了吗?

遇到小品文时,我突然就有了一种感觉:它就是我的咸菜。

不恢宏,也不太讲究,但我需要它,也离不开它。

严格地说,小品文只是一个宽泛的概念,它不是某一种具体的`文体,它只是一种行文的流派。散文随笔、小说杂文、游记传记、日记书信、跋序尺牍等都可以成为小品文的内容。与精美的小说散文比,它可能略显粗糙;与杂文比,它又少了些许的锋芒;比随笔游记精练,又比日记书信要理智。它的特点是:随性、短小、活泼、启迪。这正符合了我们快节奏的生活和对信息摄取的快节奏。有感就发,一事一议,有点像网络中的微博,但它又比微博正规。其实,在我国古代像《菜根谭》、《格言联璧》、《小窗幽记》,再早一点的《论语》、《孟子》等都可以看作是文言的小品文,因为它们都符合了小品文的上述特点。

看过不少现代人的小品文,如魏明伦的鬼话、柏杨的怪谈、刘墉的萤窗、林清玄的菩提、罗兰的小语,这些小品文都很独到,谈自然、谈社会、谈理想、谈事业、谈生活、谈爱情、谈修养、谈人生……娓娓道来,总能让你产生共鸣,并找寻到自己的影子。在新加坡专栏作家尤今的笔下,文体就分为四种:小说、散文、游记、小品。尤今将她随意而为、短小不拘的文章全都归集在小品名下,内容家常里短、包罗万象,简直就是一个大杂货店。

因为随意、因为家常、因为无话不谈,所以我喜欢小品文就胜过了许多的名著和长篇,正如喜欢咸菜胜过酒席、正宴一样。喜欢小品文的另一个原因是,它起点低,能让我照葫芦画瓢学着比划,而且还不要推三敲四地考虑逻辑是否严密。

噢,小品文,你就是我的咸菜,一天不见还真想你!

篇3:咸菜琐谈散文

咸菜琐谈散文

北方人习惯将腌制过的蔬菜统称为咸菜,南方人则不然,他们说的咸菜只是狭义地指腌制过的青菜。不同种类的蔬菜腌制品都会以其名称来冠名,如罗卜干儿、大头菜、榨菜等等。还有些地方将各种腌制蔬菜统称为“小菜”,而在江苏南部,“小菜”却是所有菜肴的统称。“菜”字在字典中的释义一是所有蔬菜的统称,二是包含鱼、肉、禽、蛋在内的各种烹调过的副食品。扯远了,还是回过头来说说咸菜。

过去,每年的秋末冬初是大量腌制咸菜的季节,我们那里(苏北兴化)有一种专门用于腌制咸菜的青菜品种,叫兴化白根菜也叫腌菜,腌菜有一副曼妙的“模特儿”身材,它的叶片下部连着很长的白色叶柄,整棵菜的高度能长到二尺,叶柄占三分之二。白嫩的叶柄腌过后比菜叶子更鲜更脆。因为产量高,价格特别便宜,记得一百斤只有一、两元钱。无论是在漫长而久远的农耕时代,或者是到了上世纪60年代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咸菜都是庄户人家一年四季必不可少的食品。因为不管日子过得如何艰难,人总要摄入一定的盐分,咸菜就成了最经济实惠的载体。那时候,一日三餐有饭、粥管饱,再佐以咸菜,就能算得上是小康生活了。还记得当时曾流传着一则童谣说:“新女婿上门,薄粥一盆,咸菜一把,不吃就打。”

腌制咸菜的过程并不复杂,通常是将整棵菜清洗后将其晾晒至半干,然后在每棵菜的菜心处放一点盐,再一层一层地码放在大缸里,一层菜撒一层盐,再将其踩实,最后用一块洗净的大石头压在上面。如果找不到石头,也可以用盛满水的坛子代替。过了一星期左右,青菜里面的水分就被榨出来变成囟水,整缸咸菜就浸泡在囟水中。再过几天,咸菜就“熟”了。这种咸菜叫囟咸菜,也叫水咸菜。吃的时候,将整棵咸菜从囟水中取出来,拧干了再切碎就可以食用了。生吃水咸菜特别新鲜、爽口。水咸菜除了生吃还有多种熟吃的方法,如可以加点油放在饭锅里炖熟了吃,还可以用其代替青菜烧咸菜汤,如果加上几块豆腐味道就会更好些。家乡有句歇后语说“咸菜烧豆腐——不须言(盐)之”本意是说有了咸菜就不须再加盐,泛指没得说的。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是咸菜煮小鱼,水乡的冬天,有一种叫旁皮儿的小鱼,放些咸菜煮起来特别下饭,如果冻起来吃,味道更鲜美。现在旁皮儿偶尔还能买到,不过很少有人家用其烧咸菜了,其实那时也是为了图多,加一些咸菜是为了让全家老小能吃得尽兴些。吃的时候还常哀叹小鱼儿的命苦,“在世拱水草,死了拱咸菜”。

那时候,家里的咸菜缸就相当于现在的冰箱,浸泡在囟水中的一大缸咸菜可以吃得一整个冬天。待到春暖花开时,咸菜就会慢慢地变酸,此时就要将剩下的咸菜捞出来晾晒,晒至七成干时再拌一点盐,将其紧紧地挤压在坛子里,水咸菜就成了可以长期贮存的干咸菜。干咸菜又叫老咸菜,另外还有一个俗名叫和咸菜。陈年的老咸菜会自然发酵成暗红色,在饭锅里炖熟了吃,别有一番风味,比水咸菜更香更绵软。如果在炖咸菜里加几片咸肉就更好吃了。特别是在夏天用那种咸菜烧肉,吃起来会有一点江南名菜——梅干菜烧五花肉的味道。

而今,生活水平提高了,咸菜作为一种主要的副食品的时代已渐行渐远,过去农村中用来腌制咸菜的大缸和坛子也大都闲置不用了。只是还有些怀旧的老年人偶尔还会腌一点水咸菜,也都是随腌随吃。如果需要配菜,市场里也可以买到腌制好的雪菜和酸菜。早春时节,住在乡下的老人们还都腌一点麻咸菜,麻菜是野生的,味道极苦,本不能食用,但腌制成咸菜后挤出苦水,味道特鲜,是城里人的稀罕物。

现在,有时面对满桌精美菜肴时,还会想起当年一大家人围桌吃饭时的情境——桌子上只有一盆混着粗盐的老咸菜。但愿那种日子永远别再回来。

苋菜古是一种农家腌制食品,它的原料是苋菜的莛子,本来是一种废弃物,经过腌制发酵后,却成了风味独特的小菜。与咸菜相比更经济实惠。喜欢吃的人更觉得比咸菜味高,更能下饭。

曾在一份小报上读到过一篇关于苋菜古的短文,文章中“古”字是食旁骨,那个冷僻字在字典中的释义是一种古代面制食品,与苋菜古的本义相差甚远,本文用“古”字,只是取其音同。究竟用什么字确切,只好留待专家学者去考证了。

腌制苋菜古的季节是在农历的五、六月,那时苋菜已经老得不能食用了,有的苋菜莛子已经长到二尺多高,在莛子上还没有开花结籽时,最适宜用来腌苋菜古。腌制过程并不复杂,首先要去除掉附在苋菜莛子上的叶子和赘芽,再将其剁成半寸左右的段子,腌制前还要在清水中浸泡一天,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去除掉苋菜莛子中的苦味。然后将浸泡过的苋菜段子拌上盐装进坛子密封起来就成了。有时为了让其发酵得快些,还要加一点陈年的苋菜古汤。一般情况下,经过十多天的自然发酵,就可以食用了。严格控制用盐量的多少是腌制苋菜古的诀窍。有经验的农妇通常都是每10斤苋菜段子拌一斤盐,用盐量过大,腌出来的苋菜古得不到充分发酵,吃起来又咸又僵,反之如果盐用得少了,腌出来的成品会过分发酵,其中的一部分较嫩的段子就会完全腐烂化成了汤,打开坛子口就会闻到一阵臭烘烘的.味道。

腌得好的苋菜古,是里下河地区的一道别有风味的小菜,吃起来有一种臭豆腐的味道。通常是用一个小搪瓷碗放在饭锅里炖,炖前在碗里放一些常用的佐料,除了葱、姜、蒜外还要加一勺家酿的豆瓣酱和辣椒,再淋上几滴油就行了。等饭熟了,炖在锅里的苋菜古也熟了,揭开锅盖时,就能闻到在米饭的香味中还夹杂着一种臭臭香的味道,会顿时令人食欲大开。与咸菜相比,苋菜古的味更高、更下饭。从成本上来看比咸菜更经济,只要化几斤盐钱就能够全家人吃好长时间。因此过去农村中几乎家家每年都要腌一些,特别是那些老小多又会过日子的人家,一年要腌好几坛子。美中不足的是,要腌出味道正宗的苋菜古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为除放盐多少外还有很多影响苋菜古风味的因素,如气温的高低、苋菜段子老嫩程度、坛子口的的密封措施等都有可能影响到苋菜古的味道。困难时期的贫苦人家,不管腌出来的苋菜古怎样难吃也舍不得倒掉,因为盐是攒下来的几个鸡蛋换的,浪费掉怪可惜的。吃饭的时候,在门口就能闻到臭苋菜古的味道。

因为在腌制的时候,苋菜莛子已经长得很老了,其中难免有很多粗纤维,吃的时候就要像吃甘蔗一样将渣子吐出来,吐出来的渣子中又难免要夹带着一些食物的碎屑,因此过去吃斋念佛的人家不大吃,说是浪费粮食——“打人子”(方言:暴殄天物、亵渎神灵的意思)。传说有人吃了一辈子的苋菜古,后来遭了雷劈。这虽然是一种极端迷信的传说,但也充分体现了过去人们对粮食的珍惜程度。由此联想到国人现在每年浪费掉的粮食达数千万吨,真是罪过!

现在,餐桌上已经难觅到苋菜古的踪影了,只有一些生活在农村的老人们,有时还会腌一点,在久违了的廉价美味中追思那远逝的时光。

腌瓜子也是过去农村中经常食用的一种咸菜。单干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在自家的田里种一点小瓜,其品种五花八门,有香瓜,酥瓜、骚瓜。香瓜中又分蜜罐儿、十棱儿、撕皮烂等。酥瓜又叫水瓜,顾名思义,这种瓜含水量最大,是夏日用来解渴的最隹品种,吃起来又清凉又爽口,但不大适合腌瓜子。最适合用来腌瓜子的是骚瓜。骚瓜的产量特别高,一条骚瓜最大的可以长到几斤重,价格也便宜,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只有二、三分钱一斤,比腌咸菜的成本稍高些,那时有几句顺口溜说:“多腌咸菜少腌瓜,罗卜干子莫腌它,”

腌瓜子的季节是在农历六月大署至立秋之间,那时正是骚瓜大量上市时节。立秋过后小瓜大都下市了,农人们还要利用刚拉掉瓜藤的空地种一茬胡萝卜。比起腌咸菜来腌瓜子的过程要复杂一些,先将洗净的骚瓜纵向劈开,扒出瓜籽、瓜瓤,然后将剖开的瓜仰放在大盆或陶缸里,一层一层地洒盐、码放。腌制一天后就要就要拿到烈日下摊开暴晒,到了当天晚上,还要将腌制时滗出来的卤水在锅里烧开,再浇淋在晒过的瓜子上,这道工序叫烫卤。烫卤的目的是既是为了使咸味尽快入骨,同时也是为了使腌出来的瓜子更脆嫩,口感更好,反复暴晒烫卤两三次后,瓜子就腌制成功了,此时再将其晒至半干就可以装坛贮藏了。装进坛子里的瓜子,一直能吃到第二年也不会变质。如果在腌制的初期遇到阴雨天,没有太阳晒就烫不成卤,腌得半熟的瓜子就会腐烂变质,不过,在大伏天里也是难得碰到连绵阴雨的。

瓜子一般都是生吃,吃粥时,将其从坛子里取出一大块,用手撕成小块就可以了,也跟从坛子里抓咸菜一样便当。如果是吃的干饭,也可以将瓜子在饭锅里炖熟了吃,炖瓜子时先将其切成小块,在碗里放几滴油,加两勺自制的豆瓣酱,再加一点青椒。在上世纪60年代,吃麦片饭炖瓜子可以算得上是顿美餐。

此外,瓜子还有另一种高级的吃法。将腌制好的瓜子放到自制的豆瓣酱里酱个把月就成了酱瓜子,自制的豆瓣酱里有一种甜甜的鲜味,那种瓜子吃起来就跟现在市面上卖的甜酱瓜一样,特别好吃。不过自制豆瓣酱需要用粮食,在粮食短缺的年代只有少数一些人家才舍得酿一点,因此,酱瓜子也就成了咸菜中的奢侈品。

现在,很少有人家种小瓜了。粮食产区的农民吃的瓜、菜也和城里人一样大都靠买,村子里不时能听到瓜、菜贩子电喇叭的吆喝声。告别了饥饿的农民,饭桌上的菜肴也日渐丰富起来,吃咸菜饭的年代逐步成了遥远的记忆。瓜子作为一种咸菜的代用品也慢慢地从农民们的餐桌上消失了。

篇4:一只咸菜坛子散文

一只咸菜坛子散文

在我记忆的深处,那只成菜坛子就放在父母卧室梳妆台的旁边每当爸爸准备睡觉的时候,他总是把衣兜里面的硬币都拿出来,扔到坛子里。

当坛子装满的时候,我们就会把硬币存到银行去每当爸爸把装满硬币的盒子顺着柜台递给银行职员的时候,总是骄傲地咧嘴笑着说:“这是给我儿子上大学准备的基金他绝不会像我这样一辈子在这个工厂里工作一。”

许多年过去了,我大学毕业后找了一份工作一次,我回家看望父母,发现父母卧室里的那个坛子不见了我盯着梳妆台旁曾经放坛子的地方,喉咙一阵哽咽爸爸不善言语,从来不会给我讲决心、毅力和信仰这些大道理成菜坛子教会了我所有的美德,它比那些华丽的辞藻更有说服力。

结婚的时候,我把那只卑微的成菜坛子在我生命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告诉了我的妻子苏珊,在我心里,它比任何东西都更能表达父亲对我的爱无论家里过得多么艰难,爸爸总是坚持把他的硬币投进坛子里。

我们在父母家一起度过了我的女儿杰西卡出生后的第一个圣诞节晚饭过后,苏珊把孩子抱进父母的卧室换尿布当苏珊再次回到起居室的'时候,她的眼睛莫名其妙地变得雾蒙蒙的。她拉着我的手来到了父母的卧室。

“看!”她轻声说,顺着她的眼神,我向梳妆台边望去。让我惊讶的是,就在那儿,放着那只旧咸菜坛子,就像从来没被拿走一样,坛子底部已经放满了硬币。我走近坛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大把硬币来。

强烈的感情让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我把硬币扔进了坛子我抬头看见了抱着杰西卡的爸爸,我们目光相对,我知道他此刻和我有着同样的感受。

我们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篇5:咸菜疙瘩旧时光散文

咸菜疙瘩旧时光散文

现如今的生活,肉、鱼、禽、蛋早已成了普通人家餐桌上的寻常食物,在想方设法变着花样烹煮的同时,还都觉吃得无味。主妇间的闲聊,常会把“发愁下一顿该做点儿啥吃才好呢?”挂在嘴上,并时常感叹:现在是吃啥都没味道了!

这样的感叹我也常有,在烦了桌上菜的油腻、饭的不香后,便惦记着弄点儿咸菜来吃吃。闲暇之余,我从网上搜罗了一些腌菜的方法,找那些简单易学的,自己尝试捣鼓着去腌制。其间虽有失败,却也不乏成功案例。中午吃面时,捞上点儿这腌菜拌了就面吃,口感倒也清爽。虽不及人家餐馆里的小咸菜精致、好吃,却因是自己动手劳动所得,吃着倒也是自得其乐。

前些日子去超市买菜,看到有新蒜售卖,便想起小时候在新蒜上市时节,家家户户腌糖蒜的情形来。

说起腌糖蒜,我只知道家里每年都是会腌,但具体到如何腌制的,我倒记的不十分清楚。可若是谈起吃糖蒜的情形,那记忆倒真真是犹新的。

大人们腌上了糖蒜,便把那腌菜的罐子往床下或是墙角旮旯里一塞,再不管了,只待假以时日,那菜自然就腌成了。大人有那个耐心去等,小孩子却没有,隔上三五日便会掀开那坛口看看,去看那蒜有没有变色,只要其中有一瓣儿稍稍变红,我们便会迫不及待地将它捞出来吃。并不是说那腌的糖蒜就有多好吃,只是那时的孩子们没有零食,玩到半饷觉得饿了就跑回家去,从房梁上吊着的竹篮里摸出块儿玉米面蒸馍啃啃。可那玉米面馍终归是无味的,成年累月的吃,早已经厌了它的味道,可不吃吧,又觉得饿;吃吧,实在是又沙喉咙又无味。只得去那腌菜的坛里摸点儿咸菜搭配着吃,以解心慌。

在腌蒜的时候,大人们通常也会随手在罐里面塞些蒜薹一起腌上。蒜薹细长,相对来说更易入味和腌透,需要腌制成熟的时间也就更短一些。这样,两者搭配着就可以有个先后腌好的时间差,你这厢把腌好的蒜薹刚吃完,那厢的糖蒜也基本上就腌好了。这也算是一种百姓生活中的一点儿小智慧吧。

其实上,不待这蒜薹腌好,我们便已经等之不及,得空便会捞上一根尝尝。未腌好的蒜薹较之生蒜薹更为辛辣,在嘴里嚼着,那生硬的辛辣味道能直直地辣到你的舌根,浸入你的味觉神经。有经不住这种辣味的,甚或都会淌出眼泪来。好在它毕竟还是经了些时日腌渍过,有了些咸味,搭配了那玉米面馍来吃,总归要好得过只干干地吃馍。

蒜薹本是搭配着腌的,通常不会腌制很多。可让我们几个今天一根,明天一根的捞着,不消多少时日,在它尚未完全腌制好时,便已经被我们哥儿几个“消灭”殆尽。

没有了蒜薹,我们便会惦记那些糖蒜。其实说是糖蒜,我从一开始就怀疑这名字是否叫得正确。因为,在我家的糖蒜里,我是从来都没吃到过甜味的,也就不知道这“糖”字又是从何而来。除了未腌好时的色白而味道直辣,以及腌好后的蒜体通红味道爽口,使你根本就感受不到一点儿糖的甜味。所以,直到很多年后的某天,当我真正吃到了那有甜味的糖蒜,这之前我便是一直怀疑它那个叫作“糖蒜”的名字的。后来才知道,人家那“糖蒜”的名字并没有起错,只是我家穷,舍不得放那许多的糖和醋去进行腌制。所以,我家的腌糖蒜只能算作是“腌蒜”罢了。

一罐腌蒜,我们时时惦记着。今天你掀开坛口扒开看看,明天他又拿小手在里面翻着找找,从那蒜瓣儿颜色刚刚露出一点点儿红意开始,我们便不停地翻找着,寻得一头颜色通红的蒜便如获至宝,急拿了到外面去炫耀。而所炫耀的对象,则是周围四邻那些和我们一样的小伙伴儿。他们同样也拿了玉米面馍,手里捏一头始才透出红意的糖蒜。大家便都坐在院场里的石头上,显露着吃得滋滋有味的神情,咬一点儿糖蒜,在极力掩饰糖蒜那辣意的同时,而后再咬上一口玉米面馍,脸上透出满足的笑容,并不忘夸说自己的糖蒜有多红多好吃云云。在那时的我们眼里,这有糖蒜就馍吃,便是最最幸福的生活。

其实在腌糖蒜之前,乡人们家家户户于春天香椿上市时节,都会腌制茴椿菜。这腌茴椿菜相对简单,就是将香椿的嫩叶洗过晾晒后,用盐搓洗了杀去水分,而后入坛密闭腌制。因为盐分极重,又不与外界接触,只要不沾油腥,便极少有坏的可能。腌的若多,吃到来年春天都不是问题。

在腌蒜薹或是腌糖蒜尚不能吃的时候,我们偶尔也会去菜坛里捞些腌茴椿菜来吃。通常我们会挑那些香椿的嫩梗,因为它更筋道和有嚼头,香味也更浓。那被腌成深红褐色的嫩梗是大家翻找的对象,找到一根,捏了叼在嘴里,复将那坛口盖好。拿了玉米面馍,找块儿石头坐下,咬一截儿茴椿菜,吃上一大口馍,倒也是一种简单的快乐。只需要注意的是:去腌菜坛子翻找挑菜时,一定要用清洗干净的筷子,不得沾一丁点儿油,以防把整坛的菜都弄坏。要知道,这坛菜可几乎是一家人的“战备物资”,用来备着在无菜及农忙时节时食用。

在各家的“战备物资库”里,还有一种咸菜是必不可少的,那便是腌芥菜。

这腌芥菜有两种形式:一种是用擦子擦成丝,晾晒至半干后,撒入盐、加少量酱油、花椒等味料,搅匀入酝封闭,放置些时日便可,吃时只需要调些醋、香油,切点儿葱花碎调味拌匀便能食用;另一种方式,则是将那芥菜头直接切成四至六瓣儿,晾晒后置入菜坛,加熬煮后的花椒盐水,放几颗大料,多倒些酱油在里面,那芥菜头在坛中完全就浸在了这酱汁中,最后腌好时就成了酱紫色。这样的腌芥菜头平时可以切成丝拌着吃,但在出远门时就成了路上的干粮伴侣。路途之上饿了,就着这样的.咸菜疙瘩,吃点儿自家蒸的玉米面馍馍,再喝上一碗水,便算是一餐果腹饭食,简单而实惠。这样的咸菜疙瘩我是吃过的,不过不是出远门,而是在农忙时节的自家田头,为了抢收抢种,这腌芥菜疙瘩就玉米面馍,再搭上一罐自家煮的金银花茶,便是一家人的“工作餐”。

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我们生活得简单而又快乐。以至于后来上小学时,看到课本里讲:以后人们的生活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而且能够吃面包、喝牛奶!我便天真地以为,这就是我们要为之不懈努力奋斗的共产主义社会的美好生活。于是,怀着对这样美好未来生活的愿景,我常常在想:这样的幸福生活要是早一点儿到来那该有多好啊!

而现在,我们早已经住进了楼房,别说是电灯电话,就连以往最被人看不起的那些收破烂的人,现如今都拿着智能手机在不停地“喂,喂”着联系业务,而那面包、牛奶更成了普通食物。这样的快速发展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可惜的是,当我们今天终于实现了那些昔日连想都不敢想的梦想时,我们并未曾感觉到自己有多幸福,还时常感叹这个不好吃,那个多不香。在感叹这些的同时,却又开始怀念往昔那只能玉米面馍就咸菜的时光,感怀于一块儿小咸菜都能让我们幸福异常。这样的结果,怕是我们当初所从不曾料到的吧!

篇6:咸菜飘香的优美散文

咸菜飘香的优美散文

“卖雪里蕻哎!卖白萝卜哎!”这悠长的叫卖声在小镇寂静的小巷里回荡,似街上青砖小瓦的老宅,留住了许多温馨的记忆。

拄着拐杖的三奶奶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把卖菜的农妇领到自家门前。有人问她,你一个人怎么买这么多菜。她笑着应声,谁说我是一个人,我儿子女儿都住在城里。他们上班没空腌咸菜,再说他们也不会做这腌制的活。我是替他们腌的,我那外孙子就喜欢吃我腌的咸菜。

三奶奶是腌咸菜的好手,她腌制的咸菜金黄透亮,清香脆嫩,街坊邻居腌咸菜时都会请她帮忙。她儿子和女儿在县城买了房后三番五次请她去城里住,她就是不去。催急了她会说,你们如果还想让我多活几天就不要叫我去城里住,我在这生活了一辈子,闭着眼能走遍街头巷尾,离不开了。

每年初冬,她都会腌制几坛雪里蕻和萝卜干,然后送给城里的儿子和女儿。有一次女儿还没起床就听到楼梯口有人在大声嚷着,这大清早的拾什么破烂,快走快走。忽然,一个睡梦中都熟悉的声音让女儿从床上跳了起来,来不及穿上外衣拉开门直奔楼梯口,一看果然是母亲。眼前的情景让女儿怔住了,拄着拐杖的三奶奶背着蛇皮口袋,灰白的头发湿漉漉地粘在额头上,裤管和鞋子上沾满了泥浆。邻居怪她把楼梯口弄脏了,骂骂咧咧地叫她赶快走。女儿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妈”。

三奶奶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从蛇皮口袋里面拿出用塑料袋装着的咸菜说,这雪里蕻烧肉煮鱼都可以放点,去油去腥,好吃呢。女儿拿出毛巾替母亲擦去脸上的汗水,又倒了一杯热开水端给母亲,女儿在做这些时一直在流泪。当三奶奶抬起头看到女儿流泪时愣住了,她问女儿是不是刚才在楼梯口让她丢脸了,女儿说不是。三奶奶笑了,她说我知道你是心疼妈了,没事。只要你喜欢吃妈腌的咸菜,妈就高兴。

女儿不知跟她说过多少次,超市里各种咸菜都有,让母亲再也不要腌咸菜了。每次回家她都要到超市买一大袋榨菜、泡菜等各种风味的咸菜给母亲,并一再叮嘱母亲千万别再给她们腌咸菜了。但三奶奶就是不听,每年还是照常腌制咸菜,她把所有的亲情都腌入了咸菜。

篇7:母亲做的布鞋散文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

布鞋,对于一个中年人来说,恐怕并不陌生。小时候,家家户户做布鞋,老老少少穿布鞋,穿布鞋是习以为常的事,如今做布鞋的人已是凤毛麟角了,穿布鞋的岁月已成了一种难忘的情结,一种难以割舍的乡愁。

“最爱穿的是妈妈纳的千层底,站得稳走得正踏踏实实闯天下……”每次听到这首歌,就想起母亲做的布鞋和自己穿布鞋的童年时代。

记得四十年前,七岁的我随着“嗅老九”的父母到农村下放,与其说是下放,不如说是劳动改造,家里6口人仅靠父母在生产队的'工分维持拮挤的生活,那年要想买一件新衣服穿双新鞋是很奢望的事,为了维持生活,节省开支,母亲每年都要为我们做布鞋。我是穿着母亲做的布鞋长大的,那一双双布鞋伴我走过了不知多少弯弯山路和泥泞坎坷的乡间小道,留下了一串串苦涩难忘的脚印。

母亲有一个专门做布鞋的笸箩,里面总是放着针头绳线、锥子、钳子和大小不一的布块等做鞋工具。做布鞋是既辛苦又繁杂的劳动,往往需要好几道工序。首先要纳鞋底,纳鞋底先要打布壳,母亲把破布、残布,不管是黑的、蓝的、白的、花的都收集在一起,洗干净晒干。然后找来一块门页,把事先打好的浆糊,均匀地涂刷在上面,接着把一块块破布拼凑一起粘在上面,然后在上面再涂上一层浆糊,又粘上一层破布,直至粘上四层,达到一定的厚度才算完工。布壳打好晒干后,母亲根据我们每个孩子脚的大小尺寸,开始剪鞋样,搓鞋绳、纳鞋底。纳鞋底也是又细又苦的活,母亲把剪好的鞋底样摞在一起至少四层,然后一针针的纳。布鞋做得好不好,关键要看鞋底纳的牢不牢,针线越细越密,鞋底越经久耐穿。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母亲一有空闲时间就纳鞋底,特别是每年快开学了,为了孩子们有新鞋上学,母亲总是加班加点地赶活。晚上是纳鞋底的好时候,我们常常在一旁看书,母亲就聚精会神地纳鞋底。穿针头是很花眼神的一件事,由于灯光暗,母亲眼睛花,手拿着针头有时穿不过去,这时我便成了母亲的得力助手。鞋底很厚,锥针是十分困难的,母亲就用顶针,顶过去用力一抽。偶尔针也抽不出来,母亲就用牙咬着针头抽,抽出针头后再往后拉。动作优美,好看极了。纳鞋底是硬功夫,没有耐心,鞋底是纳不好的,鞋底纳好后,母亲总是东瞧瞧西瞧瞧,然后满意地在桌子上狠狠地咂几下,看看鞋底是不是很结实,一双鞋底完工后,然后就是做鞋面。鞋面是根据鞋底的大小来取材剪样。鞋面布稍好一点的,一般里子是白的,鞋面是黑的,剪好面样,母亲又一针一线地开始上鞋面,一般上鞋面大约只要两天时间,一双崭新的布鞋就做好了。因为我是家里最小,母亲总是把最好的鞋做给我,母亲做的鞋美观大方,舒适实用。小时候母亲每年都得给我们做两双布鞋,冬天做棉鞋,夏天做夹鞋。年复一年,直到我们上中学时还穿母亲做的布鞋。

时隔四十年,每当我读起唐朝诗人孟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便会想起母亲佝偻着背在油灯下做布鞋的情景;看到母亲做的布鞋就想起母亲那双饱经沧桑、布满皱纹的双手,母亲把对子女的关爱一针一线地纳进厚实温暖的鞋底,慈母的爱象涓涓细流,流入我生命的血液中……。母亲的布鞋是我一生中穿过最温暖最舒适的鞋子,那一双双厚实的布鞋仿佛告诫我今后在人生的道路上一定要脚踏实地做事,明明白白做人。

母亲的布鞋,让我永远也忘不了回家的路。

篇8: 母亲做的美食散文

母亲做的美食散文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物质匮乏。我们生活在农村,平时每天只吃两顿饭,勉强维持“吃饱”这个水平(有时还要充一些杂粮,比如番薯芋头什么的)。那时候我最盼望农忙时节的到来,因为平时一天只吃两顿饭,只有在农忙时才有三顿吃DD在午饭和晚饭之间,大概是下午两点钟左右,煮一些粥粉来充饥,好让下午干活有力气。我家煮得最多的是水鬼跳搿⒎凵持唷⒐边粥和豆角圆仔,这类粥粉制作简单、方便,我母亲做这些粥都很拿手。

水鬼跳

水鬼跳氲闹谱骱芗虻ァO扔镁米粉兑水,搓成粉团,煮汤,待汤滚了,就从粉团里捏出手指头大小的粉块扔到汤里。我最喜欢看母亲把粉块掉进水里,“噗嗵!”一声, 粉块划出一条弧线,掉进汤水里,像水鬼跳到肜镆谎,汤里溅起点点水花,一只只“水鬼”接连不断地跳进水里,“噗嗵!”“噗嗵!”响个不停。这时我感觉母亲不像是做粥,而是在表演。等“水鬼”煮熟了,母亲放上调味料,就可食用。这种粥现在看来很一般,但对当时饥肠辘辘的我们来说,那是可口的美食。

粉沙粥

粉沙粥是我最喜欢吃的粥。煮粥之前先把米炒熟,磨成粉沙样,待用。煮粥时,我负责烧火,我先水煮开,母亲把粉沙均匀地洒在锅里,边洒边搅拌,母亲娴熟地搅拌着,告诉我要这时候的火不能太猛,火势要均匀,不然很容易煮糊,搅拌也要均匀,不然粉沙容易“扎堆”。 滚了一会儿,母亲放了点炒熟了的花生末进去,浓浓的花生香味,引得我垂涎欲滴,只想粉沙粥快点做好,我一吃为快。

粉沙粥跟现在市面上卖的米糊有点接近,但口感比米糊好,香香的,沙沙爽爽的,不粘不腻,口感特好。我特别喜欢吃甜的粉沙粥,它又香又甜,那时我吃这个粥,起码要吃三大碗。

镬边粥

母亲先用粳米粉开成浆,放一边待用,然后煮汤,等汤滚开了,就在汤边浇粉浆,浇完浆,看浆差不多熟了,就铲到锅里,再煮一下,汤开了,放味料,镬边粥做好了。

这种做法简单快捷,但很容易因水少而造成粥太稠。

母亲做的镬边粥很好吃,不稀也不稠,做咸的镬边粥就放点葱花,色味俱全。

因为做法比较简单,年少时的大弟就曾经偷偷煮了一次。

那天,我们都外出干活了,在家只有两个弟弟。也许是肚子太饿了,大弟见母亲煮的镬边粥好吃,且容易做,就想试试自己的手艺。他煮了一大锅镬边粥,因不懂放多少水,结果粥是浓浓稠稠的,一片混沌。他自己皱着眉头勉强吃了两碗,看到锅里还有很多粥,他发愁了。为了推销自己的.作品,他连哄带吓,叫当时只有四、五岁的小弟吃。小弟很听话,哥哥叫他吃,他就老实地吃,吃了三碗,吃到他的肚子圆鼓鼓的。母亲回家后看到这情况,把大弟训斥了一番,她说:“给他吃那么多,你想撑死弟弟啊?”大弟自知理亏,不敢吭声。母亲说,不能浪费粮食,于是,母亲、我和妹妹每人吃了两碗,总算把那锅稠稠的镬边粥吃完。自此以后,大弟再也没有煮过镬边粥了。

豆角圆仔

做这种美食,需要的时间稍微长点。母亲先将水煮沸腾后加入籼米粉,加入少量盐巴,用慢火将水和粉搅和均匀,等水粉混合后起锅,双手用阴力搓,搓至粉团有韧性为止。母亲叫我跟着学搓粉,但我不会用阴力,搓的粉没有什么韧性。粉团准备好了,我们就搓“圆仔”:在手心沾些许油,将粉团拧成小块后,搓成手指长度的大小的细条银针粉(或者把揉好的粉搓成一条条辫子,把鞭子切成一粒粒的,再把一粒粒的粉搓成跟豆角段大小差不多的、两头尖尖的银针粉),再将搓好的银针粉放入锅中,用大火蒸煮15――20分钟;跟着将豆角洗净,切成手指长度的大小。这时食材全准备好了,就开始炒。在锅里下油,加入适量的蒜头,爆香后,倒入豆角翻炒,加入适量清水、盐、糖,翻炒均匀,再用油爆香葱段,再将蒸好的银针粉倒入同炒,加几片红辣椒就更好,白的的粉条,绿色的豆角,红色的辣椒,这样,一盆色香味俱全的豆角圆仔就出现在眼前了。

我很喜欢帮妈妈搓“圆仔”,因为一边搓一边可以听母亲讲故事。母亲很少讲东家长西家短,多数是讲外公外婆的故事,讲童话故事,讲《西游记》等故事,我总是百听不厌的。

母亲做的“豆角圆仔”,味道很香,吃起来很有嚼头的。这种粉跟现在市场上卖的“银针粉”有所不同,现在市场上卖的是用面粉做的,很软,没有嚼头。

夏日天气很热,到下午两三点钟,太阳还很毒,我总是捧着母亲做的粥或粉,走到村前的榕树下乘凉,附近的几户人家也捧着自己家做的粥粉来到树下乘凉。高大粗壮、绿叶婆娑的榕树像一把大伞,挡住了烈日的曝晒,让人感到很阴凉;树下有半亩方塘,清波粼粼,不时吹来阵阵凉风,使人精神振作;偷得浮生半时闲,我们一边乘凉一边聊天,尽情享受这农忙中片刻的休憩。等粥凉了,我们尽情品尝家人做的美食,你分一点给我,我分一点给你,互相品尝各家的美食,互相评论各家美食的味道,好不热闹。每到这时,他们都赞我母亲煮的粥色香味俱全。此时的榕树下,欢声笑语,人们的欢笑声伴着粥香随风飘向远方。

我把他们的赞语反馈给母亲,母亲开心地笑了,笑得合不拢嘴。

现在市面上粥粉店的粥粉品种很多,但不知为什么,总是吃不出当年的那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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