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归的散文,本文共12篇,一起来阅读吧,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期归散文
一个人久了,是容易积攒心事的。倒不是幽怨或者愤慨,甚至没有完整的起末,因为隔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一些琐碎的片念像作报告般郑重其事地汇报一遍难免失去原有的兴味,暂不谓其赘余。于是多数时候宁愿沉默,或者三言两语点到即止,因此常常被误认为遮掩。嘴皮子懒到极致,如今却突然按捺不住念叨起来,仿佛有了一股突围的力量,与其让这装满了的平淡时光溢得遍地狼藉,倒不如找个器具接住装起来,不至于小心翼翼珍藏或反复碾磨,记录罢了。
离家近一年,时间概念我很明晰,可当真正咬定这个数字,时光却辽远得有些恍惚了。不常推测同一时刻家人的细枝末节,潜意识里自然散发出柴米油盐的平淡烟火气,我身旁的人包括我在内一直以来都没有比想象中脆弱的,这让我免去过多的担心,只用一根足够柔韧的隐形的线牵着,没有拉拉拽拽。了解我的人敢于放手让我独自走一段,给我空间去塑造和完成,且愿意待我回归,无论多久,心中自有度。
所以无论天涯海角,我不希望人与人之间太黏稠。这一年里我很爱悦自己,也有节制到苛刻的时候,适当对自己狠一点才不至于陷入荒靡怠惰。做过超出以往风格的尝试,多数只有过程没有结果,它们连擦破皮的轻微疼痛都够不着,小痒而已,挠两下,骚动随即平息。对于一个容易见异思迁的人来说,扼杀其泛而浅的'兴趣点是最愚蠢的做法,唯有多触碰多灰心,接下来的路才走得清醒走得坚定走得稳健;去过一两个地方期待见一些人,不够惊喜,我总会在做一件事之前揣着十倍于现实的期望,然而注定要感慨相见不如怀念;自在安然的表情掩盖下,心有时是闹腾的,不过还好,元气未损即盈。
在这边冬日里下雪天占多数,初期只见单薄的一层覆地,空中的呈絮状,飘得轻灵,欢喜得很。之后是阴沉的暴雪天,有毅力时起个早,满世界素洁静谧,唯北风不满,它咆哮起来撕扯年轻人的厚脸皮,我也不满,恨不得多踩几个脚印,可积雪厚实丰美,怎么踩踏都不脏。雪停后,太阳送给我们好天气,午睡在隔窗远的床位,刚醒时睁眼,惺忪错以为夏,很容易浮现T恤衫浅蓝牛仔白帆布鞋躺在草坪上灿烂的脸,又很快清楚过了十八,任何幽微深隐的少女心事早该随风消散了,我想被北风多吹几年会更清醒从容些吧,至少不要再闭塞和唯诺下去。
一晃大学也过去一年半,我明白不是所有的收获都能被明确量化的,内中的曲折和顺畅都是一份不可复制的经历,也只有自己知道花了多少心血。如今关心得更多的是未来,要做的、想做的和适合我的在脑子里}成一幅图,理想这个东西在实现之前是不必拿来作为谈资的,一步一步走得稳当了自成言语。恕我一心向前尤其不愿意纠结于人际和感情,不喜执念,少有离情。但跨越了二三十纬度风筝线的那头始终会交给家人。
远方的人们,待我回时是否穆穆如故?
是的,一定会是。
一
冬天来了,十一月份的天气北风凛冽,寒风刺骨。太阳刚刚露出脸庞,房屋笼罩在阴暗里,金银花在风中萧瑟、颤抖……
今天是周末,最低气温零下3摄氏度,屋檐下挂着晶莹的冰掉子。人们都暖在被窝里,都躲在温房里,老人们围住在火炭旁,温暖的气流回旋着。
我刚起床,瞌睡还没有睡好,揉揉惺忪的眼睛,丈夫还暖在被窝里。
我对建说:“好久没有回家了,和我一道看望爸妈?你知道的妈有病,快腊月了,母亲忙碌不过来。”
“一会儿起来。”建说。
建是市里人,当过特种坦克兵,经过部队大溶炉熏陶、锻炼,特能理解我的心情。
时针已经指向了八点,母亲在家早已忙起来了,我的心早已飞向久违的老街。
母亲年愈花甲,脸色铁青黢黑,我知道是肺气沉降失调、肝气郁结所致。
我们结婚时,家庭很困难,我和建只是工薪阶层。母亲的病痛,父亲的无所为,很长一段时间里,心里似搁浅了一只小船。
母亲是一个坚强的女人,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祸不单行,父亲的企业倒闭了,一家人的生活就由母亲的生意支撑了。
二
25路共交车行驶在宣宁102省道,寒风呼啸,广阔无垠的原野撒下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人们车上不时地哈下气暖暖手,一个小时的路程到了小镇。
此刻的小镇犹如清明上河图一般的繁忙热闹景象。
老街有着江南古巷的旖旎,古老的房屋,青石板的路面,各种摊位、铺子琳琅满目,旗旆招展。
我的家在邮局对面,建曾经在邮局工作,他因为为人真挚、厚道赢得了母亲的喜爱,我们便走到了一起。
结婚后,建调到市里已经5年了。邮局那时候有个书店,老板是局长的老婆胖阿姨,和蔼可亲,经常借阅《花城》、《当代》、《读者》给我看,那时候开始我心里就有个少女梦,梦想考上大学找份高薪的工作,为父母分忧解难。如今我成了一名普通的工人,一个贤妻良母,梦想成了一个梦幻。
三
十点的时间,我们到了母亲的.摊位,摊位在双开门茶馆附近,母亲经营着百货、童衣、童裤、童鞋、枕巾系列。母亲人缘好,生意兴隆。十里附近乡邻都照顾母亲的生意,母亲住院了,顾客有时等待母亲开门营业。
“妈,我回来了!”我亲切地呼喊着。母亲正忙碌,嗯了一下。一个农村主妇不知道何原因买童装左瞧右看,母亲忙问:“你是买男孩子童装还是女孩子童装?”主妇答“女孩。”“几岁了?”“十岁。”“女孩子穿衣显得活泼,应该选黄色套装;如果女孩子穿衣显得喜气、可爱,应该红色比较适合,你说呢?”母亲接着说:“你是我家老顾客,给你优惠价。”主妇满意地说:“好的,谢谢!”生意很快成交。
母亲说话时不住的唉气,果,呀!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你回来正好,我一肚子苦无人说。我明明白白给你爸写好了购货清单,需要何种颜色,那种款式枕巾,你爸爸偏偏买了这种老气横秋的颜色的枕巾。我需要颜色鲜艳的童装,流行,好卖。你爸爸偏偏买了呆板灰色的童装。他存心让我生气,存心和我做对,每次为了购货都给他伤透了心。我只能劝说母亲,父亲心善,户主不好卖的百货,劝劝父亲都买回来了。
母亲对我说,你爸爸老实没有关系,不能缺心眼吧!儿女6个,章家财产不知道继承?我的祖父年轻早逝,家庭殷实,祖母三年后嫁于肖氏,章家所有财产有祖母带到肖家,祖母在我几岁的时候去世了。父亲年轻忠厚,财产被外人侵占,不知道索回,不了了之。
四
记忆回家的路幽长,像母亲的手臂细长,我们似一只只小鸟飞回家的方向,老街的石板路弯弯曲曲,童年、少女时代来回穿梭,记忆回家的路金栗飘香,飘满我整个年华,淡淡温馨的气息,萦绕回归的路途。学校距离我家遥远,每天上学至少40分钟到一小时,父母最痛爱我了,几个女儿我读了高中,父亲常对我说,果,好好学习,你有希望考上大学。几个姐要上山砍柴、拾柴草、洗衣。
五
我们回来的时候,父亲就忙碌起来,父亲的厨房交响乐就从洗菜哗啦啦开始,砧板美妙的跺跺声,锅产咔嚓声结束。父亲的爱在菜肴里,逢年过节做菜都是父亲,那时我厨艺差劲,全是父亲宠的。我最喜欢吃父亲做的水饺,又大又香,最爱吃父亲的查肉,一直忘不了,过年的时候,亲戚朋友来家做客,查肉最先吃完,父亲总准备了另一碗。当然父亲的菜不只这一样,有很多、很多……
父亲做好了菜,如酒席入场,一桌子菜肴。父亲喝酒的时候,话才多起来,如母亲一般唠叨没完。母亲这时笑容满面,如果孙女来了,她们会有许多悄悄话,孙女虽然不常来,因为母亲有病,但母亲非常健谈,引得孙女小鸟的叽叽喳喳。一家人相聚一起,喜笑颜开,浓浓喜悦之情经年一直在心里荡漾。
春归散文
一直想趁着春天到来写点什么,但却总是提不起笔来,害怕自己心中想法衬不上这一年第一季的美,害怕笔底没有明珠可供炫弄,自赏自乐毕竟是小家之意,入不了繁华春天的‘大雅之堂’,想来这也算是一种‘春困’吧。
既然是‘困’,自然是显得懒懒的,不想理会身外之物,亦不想理会内心的诸多不快乐。保持这个状态自然也是好的,感觉颇有点范仲淹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着急翻开书本,果然,首句‘庆历四年春……’就告诉了这是在一个春天的环境里。
若不是一阵劲风不懂风情的卷起了绿茵上的落英,若不是一场大雨不知轻重的拍落了挂满枝头的繁花,若不是一声闷雷不合时宜的惊醒了熏染心灵的美梦,我都快忘了这幅春日的图画也会慢慢地消失,我还徜徉在‘困’的意境里陶然自乐。
不得已。不得不向如茵的绿草上移着身影,感受着绿色外衣下的轻语。听着春的呢喃,迈着小心翼翼的步子走过蜿蜒在树林的小路,细数着还没有落下枝头的花朵,期盼着明天再寻的时候可以惊讶着发现,昨天走的.匆匆,居然不小心遗漏了一朵。
越走越奇怪,越走越惊心,怎么园子里的桃花树上花瓣如此的稀疏,还不及身下的小草茁壮。这一点也不像摄影师拍摄的照片那样,也不像朋友们空间里文字描绘的那样,更不像充满深情的小说家耽想的那样。难道是在责怪迟醒的人不该久久的留恋那一隅温香酥软,所以像恋爱的女子那样跟恋人置气,悄悄地躲开,等待着恋人沮丧的那一刻?
是的,我确实沮丧了,本该早一点的。
红英杳踪,芳香深匿,时节才刚到四月,‘人间芳菲’尽的未免太快了吧。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失望从脚底攀升,直击心房,让人好生懊恼。
突然,一片风从侧面划过,一闪而逝,看不见、摸不着。除了被从本已希落的枝头卷飞的花瓣可以验证不是自己的幻想外,居然找不到一个同样的心灵来安慰宽解。
花瓣借着风飘远,在空中跌跌撞撞的,像是一只瘦小的蜜蜂或者单薄的蝴蝶不小心被一滴稍大的雨珠砸在脑袋上,东撞西突的。最终,在大地的呼唤中归于那一大片绿色里。
我细细的看过去,盯着那里。突然,一种很难言喻的喜悦涌上心头,就像是烈烈炎日中迎面吹来了一阵凉风,更像是饥渴难耐后掘取了一泓清泉。原来在那绿色的翡翠堆里还隐藏着无数瑰丽的宝石,隐隐地闪着不怎么耀眼的光。
我急趋过去,拨开密密的草丛,顿时一颗颗艳丽的明珠映入眼中,虽然已经敛去了香气,但所幸的是那粉白的皮肤依然如旧。
很开心,春天还没有提起她所有的裙裾,还不曾真正的悄然远去,还在‘困’着的人们啊,请不要在发现不了的时候再徘徊在幽深的林影里。
暖暖归散文
学校在离闹市几公里的郊区,周围有着四季不变的青山绿水。这样我便时时有机会与美丽的大自然亲密接触,也能让我在低眉俯首间领略四季交替中不断变化的田园风光。
每天午饭后是学校生活中最悠闲,最享受的时光。如果天不下雨,同事们都会三三两两的走出校门,漫步于那条安静而又熟悉的小路上。脚下的小路或者迂回蜿蜒,或者阡陌交错。
周围山坡上常青的柏树自然成排成行,泰然庄矜,精神抖擞,站在高岗上,如绿色的守护神,终年守望着坡下的农田与菜地,又如慈祥的母亲守着熟睡的孩子,不弃不离。
方块的农田四季从不间歇,田里的庄稼与蔬菜在季风的捋动中变化着。四季中看到最多的是那或者纤细,或者肥硕的绿色蔬菜,最动人的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绿意盈盈,生机盎然,透着春的气息,给人以希望。
田埂上总有无名的小草与野花,每每看到这些可爱的小精灵,心里总会涌动柔软,这些不争春不图名的无名小卒,不畏风雨,不惧严寒,即使浪迹天涯,也总是簇簇团团地拥在一起,依依柔柔,萋萋芳芳,用娇小的身躯诠释着生命的顽强,无限的生机给人一种怡然自足。
悠悠地迈着小步,行走在被绿色包围的'田埂上,空气润润地,暖暖地,感觉不到一点凉意。如果不是偶尔看见一些残枝败叶,真不相信这是冬天。田地里各种蔬菜竞相生长,满眼生动的绿,勃勃生机。偶尔会看见水田里白鹅浮水,寒鸭戏水,很是富有情趣。
人在自然中很容易陶醉,也很容易忘我。离开了城市的喧嚣,周围一片安静,天地间一团喜悦,满腔温柔,踩着软软的泥土,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人雀跃着,惬意着。真想就这样一直一直地走下去。人在山中,山在眼中。不想看到一点点现代的东西,比如前方笔直的柏油马路,马路上来往奔驰的车辆。只想融入这美丽的田野中,纯田园,纯天然。在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的绿色中穿行,整齐的青苗如诗如行,嗅脚下泥土的芬芳,望头顶累累的硕果,看炊烟升起时的徐徐斜斜。
这不过是乡间最常见的山坡,田野,小路,我却时时感觉新鲜。走它不够,看它不厌。这种心情不亚于游览名胜风景时的喜悦,时时有孩子般的雀跃与纯净。喜欢行走,也喜欢拍摄,人在漫步,手机也在随意,漫不经心的拍摄。喜欢这样与山水为友,在美丽的自然中怡情养性,这也是在聒噪的生活中最安静片刻。
缓缓行,暖暖归……
归巢散文
这半年来,下班,由原来的坐地铁改成了坐公交车,不为什么,只为能看一路上的风景,由于在较偏的地方上车,一般上车三两个站就能有位置坐,最好是靠窗的位置,这样,一路上的风景就尽收眼底,通常,坐公交车都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家。坐地铁是能快些,可下了地铁隧道,就什么也看不到了。许多时候,都是人对着人,你望我,我望你,感觉很别扭,没啥意思。再说,坐公交车一月下来也省不少的车费呢,一举两得。
初冬时节,虽然天气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依然温暖得还似夏天样子,可天空就变化大了。6点不到,天就开始黑了,下班出来,天空还是亮的,可过不了一会,天就渐渐地黑了下来。天没黑之前,看绿树花草,天黑之后,看璀璨灯火。虽然,每天走的也是这一条线路,可每一天,见到的,想到的,都不一样,有的,淡淡地在眼中闪过,有的,却深深地停留在脑海。
下班时候,个个归家心切,看着灯火璀璨的街道,熙熙嚷嚷的人群,川流不息的汽车,是那样的繁华,又是那样的繁忙,可这一切,终究也是难留住路人匆匆的脚步,难留住那一颗颗归家似箭的心。
繁华路段,十字路口就特别的多,车子走走停停,坐车那么久,也练就了一份耐性,不急不燥。走时,我随风景走,停时,我随着自己的思绪走。那一景一物,一个优雅的身影,一袭靓丽的衣裙,一头飞扬的`秀发,都成为了我的目标,成为了我欣赏的对象。
最让我放飞想象的,还是自然界的精灵们。一群群的青蜓,一群群的麻雀归巢的欢快与壮观,很让人动容的场面。今晚,就碰上了一大群雀儿归巢的场景,让我不得不记下这一群精灵给我的感动。少说也有二百只鸟儿在半空中飞翔,有的在半空中,有的停在了一棵大树上,一会儿跳这枝头,一会儿又蹦到另一个枝头,欢快雀跃,好不热闹。当然是唱着歌儿的,只是由于马路车太嘈杂,没法听到。可是可以想见,这一帮归家的小精灵,此时,是何等的心情。人与动物,总是有相通的时候,它们亦如我们人类吧,在匆匆的赶路,赶在天黑之前,回到温暖的家中,回归到一种温情里。贪玩的,趁着天没完全黑,留恋多一会天空,不停地振扇着小小翅膀,飞来飞去;乖巧听话的,早就已归巢中了,安安稳稳地享受家的温暖。
我,可是那个贪玩的孩子?如这些小精灵一样,贪恋天空,贪恋大自然,贪恋这一路上不断变换的风景。每一段路程,每一个十字路口,每一个广告牌,每一盏闪烁的路灯,每一张不同表情的脸,都是陪我归家的友人,都会激起我的灵思,或让我心潮涌动,思绪万千。
家,无论多大,小如巢穴亦好,大似宫殿亦好,只要有亲爱的家人,有暖暖的温情这便是最大的幸福。归巢的鸟儿,归家的我,心中,总是有一份期盼,有一份默契吧,虽然,是多么的贪恋外面的世界,可归根到底,家,才是降落的所在,家人,才是最美的风景。
巢,家也,黑夜来临前,还是如鸟们般,好好地降落归巢吧,回归到一种宁静里,守候一份朴素的情感,一个简洁温暖如巢穴的家。
浅归散文
陌上花开,心怀旧事,思恋故里,久外未还,便辞行缓缓归去。
匆匆行程,踏归马蹄,印迹生香。路转溪头,楼阁遥遥可见。早年离去春风生化,青枝催发。转眼又是花开奢靡,株红柳翠,繁华景色。相论自是时比人盛,区区待看不尽。
雨后物华,透澈蓝天下,浮着几片白云,深处莽苍竹林,有薄雾缭绕,缓缓升空,恰似与苍山缠绵,缱绻难休。偶起一阵清风,竹林枝叶如郁绿海浪翻滚,一波一波,起起伏伏,盛世沉沦。又如曼妙舞曲,春意荡漾,扣人心扉,惹人心弦。竹林下有一湖碧水,雨落点滴下泛起丝丝涟漪,一圈一圈,缓缓向外散开,娇羞柔弱,似欲语还休,不得因果,而皱在眉头。此刻耳边阵阵山鸟和鸣,张扬坦荡,回环低谷,绕之久久不去,余音难绝,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归还于这仙境之中,清欢淡足间尽是情趣。与素日相提,一折小径,通回故里,去日譬如朝露,苦多散入忧愁,不觉恍然入梦,似醉似醒。
行至河畔,早已不复当初模样,唯余棕黑泥土中,荒乱杂草,周旁开了殷红蓼花,细碎零星散落,凄迷乱神。而旁侧踏了些许印记,倒了轻弱红蓼花枝,倾覆在地,花瓣尽是泥水,无人前来相扶,无人会去相惜。而红花边上有些许紫色云英,颤颤巍巍立在溪头,不敢惊了路人,摧残败落。有的又如摇曳月莲,举着一团矜持温婉,惹人爱恋,竟想取而摘之,编成花环,戴在爱人头上,定是分外幽美,可惜爱人未至。冥想间不知从何处飞出几只白色蝴蝶,因翅膀染了雨水,轻附在花枝上,有丝丝斑点,浅浅颤动,不安羸弱,却静谧深邃。想着折一支红花,把它隐在一簇蕊黄野花间,不致惊了秀蝶,相互陪衬下,花更娇艳,蝶更雅致,彼此倒都增了几分生气俏丽,不显素静单调。酌此番引去,经年走来,脚步渐疾,鲜有凝视美奂佳境,发觉兴致雅趣日渐浅淡,不禁寂了几分情意,弥漫心头,一时难平。
旧时古井,深草幽郁。一株青黄茱萸,开在上空,满地残蕊,不见落叶。茱萸无叶,离别时未生,归来时未盛。年少时折枝茱萸,送至心头,离人行至渡口,抬手高挥茱萸花枝,一遍一遍,依依不舍。而今方归,再折一支离花,贴近心头,没有昔日余温,清水湿了衣袖。
片刻间已至夜幕,还未忘及白日,空中已是流月半轮,十五有期。弯月周身时而薄云缭绕,时而风吹散去,似尘世轻雾梦魇,若浮若沉,飘忽不定。忽的近旁暗了繁星点点,寻不得星光,继而若影若现,若即若离,可求却不可相得,世事如此,空明晦涩,点滴风吹云散,天意使然。
四下无人,空对着苍茫大地,熟悉并陌生,心已远离,再靠不近。年年岁岁春色相似,岁岁年年百转千回,沧海桑田,逝者如斯夫,流水岁月。不觉潸然泪绝,难回故里。
夜深久久难眠,孤窗冷影清绝。翌日朗日初升,沾踏露水,匆忙清晨离去,未及告别,无人相送,朝阳霞光万里。
彩云归散文
列车缓缓地驶离站台,看着生活了四年的城市,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视野,李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把头偏向车窗,任眼泪无声的滑落。
[一]
“李云吗?我们是林枫的父母。我们在你学校门口的甜品店,见一下面吧!”刚考完毕业考试的李云接到了林枫父母的电话。
“伯父,伯母,您们好!”李云心里忐忑的和林枫的父母问好。
“你坐下吧!”林枫的母亲说到。
李云坐在他们的对面。林枫的父亲,看着很威严,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林枫的母亲,雍容大方,微微笑着。李云心里突然间很不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吗?
“要喝点什么?咖啡,行吗?”林枫的母亲问到。
“好的。谢谢伯母!”李云轻轻的回答。
林枫的母亲让服务员给李云端上了一杯咖啡。
“今天,我们找你,有些唐突了。不过,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林枫的母亲开口说道。李云心里的不安逐渐的扩大。
“相信你也知道,林枫是我们家里的独子,也是我们整个家族的长孙。我们,乃至整个家族的对他都寄予厚望。我们的事业,我们的一切都要交给他来管理。当初,我们同意他读美术专业,是因为他实在是很喜欢画画。那时,我们和他就已经谈好了,他美术专业毕业后,就到国外就读工商管理,以便接手我们家族的生意。”林枫的母亲停了停,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
“可是,一年前,他突然间告诉我们,他毕业了不会去国外,他要和你去你的城市发展。我们不同意。我们已经了解过了,你的城市,是南方的一个小城市。那种小地方,枫儿能有什么发展,能有什么前途呢?可他死活不同意去国外,在市里找了一份设计工作,说等你今年毕业,就和你一起离开这里。在这一年里,不管我们怎么劝,怎么施压,他都依然故我。所以,不得已,今天,我们来找你。”林枫的母亲,望着对面的李云,似乎有些不忍。
“我们知道,枫儿很爱你,他说什么也要和你在一起。我们也知道你是中文系的高才生,是一个安静、恬淡的好女孩。我们也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可是,我们不能不顾枫儿的前途,不能不管家族的一切。如果,你也很爱枫儿,是不是也该为他想一想呢?你也不希望他的前途就此毁掉吧!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你应该会体谅我们当父母的心,是吧!”林枫的父母相互看了看。林枫的母亲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对面一脸平静的李云。
时间,这一刻似乎停滞了。好久,李云开了口:
“伯父,伯母,您们的话,我明白了。您们放心,我会离开这座城市的,会离开林枫的。”
“李云,我们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你不要告诉枫儿,我们来找过你,好吗?”林枫的母亲轻轻的开口。
“请您们放心,我不会告诉林枫的。我知道怎么做!”李云缓缓地站起来。
“伯父,伯母,我先走了。再见!”李云转身,慢慢的走出了甜品店。
走出甜品店,李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她飞快的跑到学校的小河边,此时,她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坐在小河的石凳上,李云把头深深的埋在腿上。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音。小河流水的声音,此刻似乎也更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云抬起头来,白色的连衣裙已经湿湿一片。看着清澈的'河水,李云心除了疼,感觉不到其他。这里,是和林枫经常散步的地方,留下了他们许许多多的欢乐,他们的笑声。李云的眼泪,禁不住又流了下来。枫,此刻,你在哪里?
[二]
李云就这样一直坐在小河边,不知道泪流了多久,当她平静下来的时候,路灯已经亮了。此刻的小河,平静了很多。李云的思绪不由得飘回到两年前。
“这是林枫,今年大三,美术系的高才生。我最好的兄弟,请各位师弟师妹们多多的关照哦!”同学聚会上,一位师哥带来了一个朋友。
“我是林枫,很高兴和大家聚会。”一个不能用帅来形容的男孩。有着一张轮廓分明,透着刚毅的脸。声音略显沙哑。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有很多同学让林枫给他们画像。李云向来是个安静的人,不喜欢热闹,所以,静静的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书。
“给,看看像不像你?”一张纸递到了李云的眼前。
李云正沉浸在书里,茫然的抬头,看到了林枫含笑的脸。调回视线,接过那张纸,一个凝眸望向窗外的女子,手里拿着书,长长的头发自然的垂着。
“很像,谢谢你!”李云瞬间喜欢上了这张画像。
“你好,认识一下吧,我叫林枫。你叫李云,是吗?刚才你的同学说的。”林枫向李云伸出了右手。
“嗯!你好!”李云轻轻的和林枫握了一下手。
“你刚才抬头望向窗外的瞬间,很美。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就画了下来,希望你不要介意,也希望你喜欢这张画像。”林枫在李云旁边坐了下来。
“我很喜欢。画的很好,安安静静的,很像我。”李云笑了笑,然后又低下了头,继续看着自己的书。李云这一笑,脸上的酒窝就露了出来,坐在旁边的林枫不由得呆住了。
“开饭了!”
同学的声音传来,林枫这才一下回过神来。大家围坐在桌前,林枫自然的就坐在了李云的旁边。热气腾腾的火锅,大家边吃边聊。非常热闹,非常开心!李云的话很少,林枫也很少说话,只是不停的给李云夹菜。看着碗里堆成小山一样的菜,李云不由得笑了起来,林枫也尴尬的笑了。
“你很喜欢看书,是吗?还喜欢写写文章,是吗?那个经常在校刊上发表文章的云儿,就是你,是吗?”林枫一连串的问道。
“嗯,我喜欢看书。那些文章都是写着玩的,没有什么水准,让你见笑了。”李云轻轻的说。
“写得很好,我好多都看过,很喜欢!”林枫说道。
“我平时也很喜欢看书,没事时也喜欢写写,还要请你多多指教。”林枫接着说道。
“谢谢你!指教,我可不敢,一起学习吧!”李云轻笑道。
“好,好,好。我以后写了文章,你给我看看哈。”林枫不迭的说道。
“你同学说,你还很喜欢摄影,我也很喜欢,经常一个人拿在相机到处去采风、拍照。以后,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吗?两个人热闹些,也有照应。”林枫说的有些快。
“是的,我喜欢摄影,也常常一个人去拍照。好吧,以后可以一起结伴同行。”李云想了一会回答道。
“嗯,嗯。这周末我们就去郊区好不好?我知道有一处的睡莲已经开了。”林枫开心的说。
“好的。”李云点点头答应了。
聚会在愉快的中结束了。林枫和师哥一起送李云她们几个女生回宿舍。到了女生宿舍楼前,大家告别了,林枫还在频频回头。
“走吧,兄弟,人家已经进去了。”师哥拉着边走边回头的林枫。
“人家李云可是中文系的高才生,清纯的外貌,安静恬淡的性格,追求她的人都排成了队。你要加油哦,兄弟,我看好你。” 师哥拍着林枫的肩膀说道。
“我会的!谢兄弟!”林枫也拍了拍师哥的肩膀。
周末很快到了,林枫带着画夹,相机来接李云,他们一起骑着租来的自行车出发了。林枫说的郊区并不远,大概骑了半小时的车就到了。一片并不大的池塘,开满了睡莲。白色的、粉色的、红色的。李云,不停的按动快门,把一朵朵美丽的睡莲定格在了自己的相机里。她拍了很多,才想起回头找林枫。而李云的这一回眸,却被林枫定格在了他的相机里。原来,林枫根本没有在拍睡莲,他的相机里,拍得全是李云在拍睡莲的样子。李云时而淘气,时而欢呼,时而微笑的样子,都被他抓拍进了相机里。
李云,回头时才发现林枫在拍自己,她的脸一下就红了:
“你干嘛拍我?”
“不由自主地就拍了。相信我,很美!等我洗出照片给你看。”林枫很兴奋。
“好吧。不过到时候,你底片和照片都要给我。”李云叮嘱道。
“洗出来再说。你再拍些吧,我画一张画。”林枫支起画夹说道。
林枫开始画画,李云走到另一边,继续拍照。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两个小时过去了。
“画好了,你来看看。”林枫喊李云。
李云走过来,一下呆住了。画中,一池盛开的睡莲,一个手拿相机的女孩,白裙翩然,长发飘飘。仿佛,女孩就是莲花仙子,美丽而出尘。林枫,把站在池塘边痴痴观赏睡莲的李云画进了他的画里。
“美吗?喜欢吗?送给你!”林枫取下已经被分吹干的画,递给李云。
“喜欢!真的好美!你不愧是美术系的高才生,画的真好。谢谢你!”李云接过画,开心的笑了。
“哪里,是你太美了,让我忍不住把这个画面留了下来。”林枫笑着说。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李云脸有些微红。
“嗯,好!”林枫应道。
收拾好东西,他们骑车回学校。先归还了租借的自行车,然后林枫送李云回宿舍。到了李云的宿舍楼前:
“今天真的很开心,就是时间太快了。下次我们还一起去采风,好不好?”林枫不舍的说。
“好!”李云应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宿舍楼。
看着李云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林枫才回头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三]
回到寝室的李云,心绪有些不平静,林枫的身影总是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但她不知道,林枫更是不能平静,一晚上都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脑海里就只有李云的身影。他清楚的知道,他已经完全的爱上了李云。从那次聚会开始,李云抬头望向窗外的那个瞬间,他无意间望了李云一眼,那一眼,李云就已经入了他的心。
第二天一大早,林枫就去把昨天照的相片给洗了出来。一边看照片一边向李云的教室赶去。找到李云,林枫把照片递给她。每张照片都拍的很好,李云淘气时的可爱,欢呼时的笑容,拍睡莲时的安静都被林枫抓住了。特别是那张李云回眸的照片,淡淡的微笑,甜甜的酒窝,清澈的眼眸,就如一个纯洁的精灵一般。
“李云,我喜欢你,让我做你的男朋友,让我来关心你、照顾你,可以吗?”林枫终于忍不住了。
“其实,那天聚会,你望向窗外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定格在了我的脑海里。看向你的那一眼,你就入了我的心。那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做我女朋友,好吗?”林枫说的有些快,他怕自己没有了勇气。
时间仿佛不走了,连空气似乎也不流动了。看着低头不语的李云,林枫紧张得手心已经满是汗。
“嗯!”李云娇羞的轻声答应了。
“太好了,太开心了!”林枫忘形的拉着李云的手。
“你是我的女朋友了,真的太好了,云儿。以后,我叫你云儿,好不好?”林枫兴奋的想跳起来。
“好。”李云回答道。
从此,林枫就和李云正式的交往了。大学里的爱情,单纯而美好,没有含着一丝杂质,只有两颗相互爱着的心。课余时间,他们几乎都是形影不离。林枫对李云很好,去食堂吃饭,总是林枫排队;去图书馆,林枫总会给李云准备好充足的水,因为,李云一进图书馆就会呆到图书馆关门。李云如果有个头疼脑热的,林枫更是心疼得不行,拿药、打水、送粥……林枫不知道要向李云的寝室跑多少遍。李云的室友们都羡慕说,李云找到一个好男朋友。这时的李云,心里也是甜甜的。
大学的爱情,虽然美好,很多却都没有结果。每年的六月,注定成为大学爱情的分手季。很多现实的问题摆在恋人们面前,如地域问题,工作问题等等。可是,林枫和李云却商量好了。因为林枫高李云一届,林枫毕业后,先在本市待一年,等到李云毕业,他就和李云回到李云的城市发展。所以,李云从来就没有想过会和林枫分开。他们尽情地享受着甜蜜的爱情时光。校园里,经常能够看到他们手牵手的身影;校园的广播站也能听到他们的文章;校园的宣传栏里也经常看到他们的摄影作品……
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林枫毕业了。他进了本市一家很有名的工作室,负责一些创意设计。下班,林枫还是会到学校找李云,陪李云吃饭,陪李云看书。每个周末,他也会和李云一起回到学习的乐队,因为他是乐队的鼓手。工作忙的时候,他会给李云电话。他们就等李云毕业了。李云,每次和好友莲和雪谈到林枫,脸上都抑制不住的微笑。李云告诉好友,她爱林枫,深到了心底,这一辈子,她都不要和林枫分开,要一直相伴到老。他们的甜蜜爱情感染着身边的好友,好友们都为他们感到高兴,也深深的祝福着他们。
[四]
天更暗了,此时的天空下起了雨,雨点打在了李云的身上,把李云的思绪拉了回来。天空,也在为我哭泣吗?李云抬起头,任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
回到宿舍,在室友的关切的问候中,李云淡淡的笑着,只说,刚从图书馆出来,淋了雨。接下来的几天,李云默默的办着离校手续,没有对任何人说。当一切办好,她给室友们和好友莲留了一封信,然后悄然离开了。
联系不上李云的林枫,来到了李云的寝室:
“云儿呢?今天怎么都联系不上她,她去哪里了,还没回来吗?”看着手上拿着一张纸愣愣的莲和雪,林枫问道。
见她们都不说话,林枫疑惑的拿过那张纸:
“莲,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突然离开的原因,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我去了哪里,因为我知道,我知道枫一定会去找你,找你追问我的去向。而我也知道,你知道了我在哪里,一定会告诉他的。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我没有给枫留下任何消息,他找你时,告诉他,不管我在哪里,他永远在我心里。天涯海角,我都会为他祝福……”林枫瞬间崩溃了,一下冲出了寝室。
林枫,找遍了李云可能去的地方:李云的城市、李云的的家、他们以前最想去的地方,都没能找到李云。
没有了李云的林枫,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脸色憔悴。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刚毅的脸上也满是痛苦。
[五]
列车载着李云来到南方的一个小城镇,在那里,李云联系好了一家杂志社做编辑。小城镇,古朴、安静。李云在小城镇一待就待了十年。在这十年里,她没有和林枫联系,没有和任何好友联系。孤单和寂寞伴随着她,对林枫的思念折磨着她,对林枫的爱支持着她。
在小镇,同事们看到李云一直都是一个人,就好心的给她介绍男朋友,可是都被李云婉言谢绝了。李云知道,她的心除了林枫,再也装不下任何男人。
时光就这样安静的流走,这是李云在小镇的第十一个年头了。此时,正是夏日,有好多人都来小镇旅游。杂志社给了李云一个月的长假。李云想,乘着这个长假也出去走走。她先回家看了父母。父母告诉她,有个男人每年都会到家里来找她,十年了,每年六月都来。李云的心,瞬间很疼,是枫吗?肯定是枫!他父母不是安排他出国了吗?难道他没有去国外吗?
拿出电话,李云没有拨打林枫那个在心里已经是滚瓜乱熟的号码,她拨打了好友莲的电话。其实,她不知道,这么多年了,莲的号码有没有改变。她按下了莲的号码,等待着:
“喂,你好,请问哪位?”听筒的那一边传来了温柔的声音。是莲!李云听出了是莲的声音。
“莲吗?我是李云。”李云的声音颤抖着。
“云,真的是你吗?这么多年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担心死了。你过的好不好?”电话那头的莲的声音同样的颤抖着。
“你不声不响的就走了,我们说好结婚时要当彼此的伴娘的,你忘记了吗?你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林枫一直在等你。”莲一连串的说着,生怕李云没有在听。
“莲,你们都好吗?枫,他好吗?你说枫一直在等我?”李云的声音更加的颤抖了。
“我们都好,除了林枫。你走以后,他发疯的一样的找你。到了你们曾经一起去过的所有地方,到了你的家,到了你们想去的城市。他知道了他父母找过你,云,你干嘛那么傻,干嘛要一个人承受,怎么不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一起商量想办法。”莲也很激动。
“你知道吗?林枫并没有听从父母的安排去国外,而是去了你们最想去的云南,在那里开了一间酒吧。你知道酒吧叫什么名字吗?叫‘彩云归’。他说,他要在那里等你归来,等你这朵漂泊的云的归来。酒吧的墙上,全是你的画像,那都是林枫想念你时画的,一张又一张,满满的都是你。还有,这么多年了,林枫一直没有女朋友。”莲的声音哽咽了。
“真的吗?真的吗?莲,这都是真的吗?”电话里,李云早已经泣不成声。
“是的,云,都是真的。你回来看看就知道了。”莲说道。
“莲,其实我已经订好了去你的城市的机票,下午两点就可以到了。本想去看看我们的学校,试着给你打电话,还好,你的号码没有变。”电话里,李云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我和雪一起去机场接你。”电话里,莲开心的说。
“好,我收拾行李,我们下午见。”李云说道。
挂断了电话,莲立即给林枫去了电话。
下午,莲和雪没有去机场接李云,因为,林枫,接到电话后就立即赶往了莲的城市,他会在机场,迎接他的云儿归来。
尘归尘散文
夜间的冷风似乎很亲,帽檐压得再低它都想去抚摸你的脸。远处的灯光里面似乎有舞者起舞,其实就是我这个近视眼在摇头晃脑罢了。
今晚似乎时间过得很慢,心情不好,连脚步都学会偷懒了。我以为那是孔明灯,可是已经两晚了,它还在那,定是我看错了。
眼泪顺着脸颊而下,清冷的.风过后,很快就干了,只是心里的泪水却不容易风干。累了苦了从不落泪,只有受了委曲才会落泪。抽噎着、泪水止不住,五指山烙在脸上,时间冷冻,冲动地举动伤了四个人的心,坏了原有的可以压住的火星,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暴发。
该受罪的人,无癞似的生活,美其名曰:我是无癞我怕谁?仗着变态的心理令人做呕与恐惧。想大声地喧泄只是四野都是人家,疯狂的举动也得收敛,还得做好粉饰工作,不能让外人看出一丝破绽。摇尾乞怜可谓无人能敌,别人是爱于情面还是果真倾服于你,心眼若明了,自个也就醒了,何须四处托人,乞讨他人的可怜,折了自己的容面,又使人觉得真是个无癞之人。他日黄土里一栖身,也不知道睡得可否安稳。笑容也许成了过多的粉饰,沟壑早已没规律的开始侵蚀那不再年轻的脸,炫耀的资本折了一大半,唉,还有那文邹邹的俗气值得卖弄。洞打穿了,即使合上了也会有缝隙,雨水一来,缺口胀大,再想修补也似无期。姑且判个无期,和可以就此了无牵挂,能改变最好,改变不了了,就埋在心里,就此殴烂吧!
再归短篇散文
很久,都没有认真写一篇文字了。就像是,我遗忘了我的骄傲。
――题记
谁说过,在清风的呢喃中,我们终于忘记了彼此的微笑。阳光与落叶缠绵,谱写成一页轮回。
我已醉风,韶华不负。
端半杯清酒,且歌且吟。夕落之时,兮颜如画。
在什么时候,已将忘却那么多回忆,是我不想,还是逃避。
一方澄澈中,她的.羽毛正在自由地飞翔,但是,我不知道,三年以后,一切都会是什么样子。
雨声渐低,月光俞清。心事重重,恍若梦影朦胧。
漫漫雨,将诀别之泪挥洒得如此潇洒。寂寞的背影,仍然在月色的掩盖之下一醉万年。何时,你我竟成陌路,我低吟天涯,你,浅唱海角。
当重逢,却泪雨,剑断流年,曲意悲凉。
错许时光,我追寻千年之前的故事,却在昨天就已忘记了答案。
或许,我们不曾相见。
从来,没有。
归唯美散文
离港湾越来越近了,洁白的灯塔,美伟大的丁达尔,优雅的桥段,小岛不再是孤军奋战,还有那停泊成了一排的渔船货船,又载满了大海深深的厚爱。远处,不高的山起伏连绵,山下的平房零次栉比,翠烟袅袅,还有山顶的佛塔,遥想着拿木鱼的敲击声,让人心如明镜。
靠岸了,摇摇晃晃的上了码头,人群中,寻找那一双熟悉的眼。
“回来了,终于回来,毕业了不用再去学校了吧?那很好,家里吃的好,住的好!”母亲接过我的行李,又伸出同样沧桑的另一只手抓住我那被晒的`乌起码黑的手臂,一个劲的把我往那个阔别已久却又依旧熟悉的方向带,紧紧地,像我怕我会随时离开。她浑浊的眼珠深陷在眼眸中,对我上上下下看了又看,然后嘴角一抹微笑。偷偷的望一眼,母亲,白发更多了,皮肤更干了。岁月已将她的青春消耗干净,最终,也会将她的生命一并夺去。我喉中似哽咽着什么,咳不出,又咽不下。
黄昏,海面波光粼粼,夕阳吐出的余辉把这个海边小镇涂抹的金光灿灿,码头上又是一声鸣笛,来了一拨人,总是有另一拨人要离去,有人牵着亲人的手,拉着不知道磨了多久的行李,脸上堆满了幸福的笑,也有人遥望着渡轮远去的方向,茫然的脸上只有目光存有一丝期盼,知道船消失在海平面,然后不舍的离开。船驶过,溅起金色的海浪,如同她们的心里正涌起一阵阵的泪花。
海滨大道,海腥味依旧浓厚,大口大口的吮吸着,仿佛饿了许久的流浪汉捡到了一只救命的面包。灯火依旧阑珊,只是人面早已陌生,他们都苍老了,还是人群早已更替了?另一边,海鲜排档火辣辣的开门迎客,白色泡沫箱里,梭子蟹在充斥着气泡的人造海水中不甘心的爬上来却又被命运无情的扯到箱子底,它们也只有等待着厨师的裁决,这就是命,谁也逃不出。还有搁在角落里的蔬菜,它们永远只是海产品的点缀物,多次荣登大雅之堂,却总是配角。客人来来回回,老板的笑容时而拾起,时而收拢。
购物街,有新的店铺入驻,也有关门大吉的。三折,两折,一折,照样可以掏空好久才满起来的口袋。那家我曾经打过工的店,店面依旧,可老板和伙计们老了。是生活的艰辛,还是岁月的无情?四年,我没心没肺的四年,购物,上网,游戏……这一切结束了,从前那个跟我一起没心没肺的人已经不在了,这一别,可能要到沧海桑田,我最割舍不下的人,带着我的灵魂离开了我。
黑暗渐渐压下,城镇灯光点点。最亮的那一盏灯,就是我的家。我回来了,带回三张纸,为四年的浑浑噩噩画上了看似圆满的句号。三张纸,代表了学历,可并不是我下一个舞台的入场券。很多人,为自己没有那三张纸而遗憾,我也为我四年的浑浑噩噩而内疚。眼前,父亲母亲看着我的狼吞虎咽,他们笑了,笑的让我心酸,让我更加内疚。
晚归经典散文
已经有几个人收摊,十月的夜,很有些凉了。但莲子还不想收。虽然夜客不多了,但说不定还能做成点生意来。
终于八点半时,左右的摊主也收了摊子,装上自行车先后响着铃声走了。莲子还要再坚持一会儿,直到九点时,她才开始收拾,将大大小小的货装进两个很深的竹筐,挂到自行车两边。然后也上车回家。
莲子白天在一家私人家具厂做工,五点半下班后先回家做好晚饭,以便十岁的女儿放学回来就有饭吃(但她总是要等自己回去后一块吃,没办法,这丫头),然后驮着货来这里的夜市摆地摊,贴补家用。
莲子骑着车,心里惦记着丈夫和女儿。丈夫原先在的工厂倒闭后,先后找了好几个工作,最后到外地工地上给人当小工,结果一天从五米高的脚手架上摔下来,脊椎就断了,半身不遂躺在家里。包工头最后给了两万块钱,就算把这件事了了。等丈夫从医药出来时,前后就花去了三万多,他们还垫进去一万多元的积蓄。丈夫从此就躺下了,那么好强的一个人,平时还需不断地用药来维持。今天竹筐里就有刚帮他买的药;另外还有给女儿买的炒栗子。女儿特别爱吃这个,平时没舍得买,这几天摊子生意还过得去,就咬咬牙买了一些。
莲子只顾想着女儿看见栗子的样子,不料从前面的拐角处忽然窜出一辆面包车,她吓得车头一拧,连车子带人就倒了,人重重地摔在水泥地面上。那个痛,她差点晕过去。但她还是赶紧爬了起来,货都滚了一地,药和栗子也被从筐里甩了出来,远远地摞到了路边上。她过去捡了回来,再来收拾其它的东西。有两个玻璃质的工艺品被摔坏了,她一阵心疼,但也没有办法了。她重新扶好车子,活了活腿脚,感觉还好,才又上了车。
又过了几条街后,她就拐进了一个小巷,她的.家——十年前丈夫的工厂租给他们的一座平房宿舍,就在小巷的尽头。小巷里黑灯瞎火,不过她不怕,走了十几年了,她对这里的每一块砖都是熟悉的。但也有例外,有一次深夜,她骑着车子,一只野狗忽然从前面窜出来,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从此后从这里走,她都不断地打着车铃。
终于她看到了她的小屋,窗口现出了熟悉的柔和的灯光。她的心踏实了下来。丈夫在干吗?女儿一定正着做作业。
她支好了车子,卸下了两只沉重的竹筐,搬起一只走到门前,用钥匙打开了门,屋里便冲出一股温暖的气息。女儿果然闷着头趴在桌上写字呢。她扭头看看丈夫,他平躺在床上,正一心一意地看电视。她说了声,我回来了。丈夫对她笑了一下,随即又沉浸到电视中去了。
随后,她将货与车收好,把药放到了丈夫的床头,又将似乎还有些热的栗子举到女儿眼前,女儿的眼睛顿时一亮,一把抢了过去,高兴得转着圈子跳起来。她不觉心头一热。
饭还在锅里焐着呢,她先盛出一碗,白白的稀饭已经化得很稠,端到丈夫床前。丈夫这几天手麻不能动,都得她一匙一匙地喂。喂完了丈夫,她才和女儿一起吃饭,女儿眼里闪着快乐的光,吃饭时小嘴都一呶一呶的。她已将栗子分成小小的三堆,一人一堆呢。她心里热乎乎,粥喝起来似乎比以往更香了。
归的经典散文
(一)
十月,风把疲倦的身子斜倚在薄薄的晨雾之上,夹着一颗颗细微的水粒,从窗口,扑面而来。阳光拼命地撕扯着浓雾厚重的外衣,终于,太阳露出了笑脸。
电脑里,一首轻音乐在屋子里缓缓地流淌着,一同流淌的还有一份静谧、安然的时光。我带着眼镜,手中翻看着好友寄来的个人文集——《光阴的故事》。厨房里,妻正在忙碌地煮早餐,儿子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嘟着小嘴,对着厨房里的妻嚷嚷着,啥时候去爷爷那啊。妻的声音从厨房里飘了出来,吃早餐了就走,宝贝儿。
“晗,你给咱爸再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中午就到。”
妻的声音再次从厨房飘了出来,停在我的心底。妻是城里人,医院护士,人美,善良。她的这句咱爸,让我的心暖暖的。
我的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十年寒窗,终于有了盼头,进了城,工作快乐,安了家。
记得刚进城的那阵子,没钱、没房。每次回山里,父亲总会将家里能用的,能带的都给我打包,装进背篓。第二天天没亮,我们父子就得起床,不管天晴下雨,赶上几十里山路,搭乘第一趟巴士。每次看着背篓里的东西,我的心头就压着满满的辛酸与沉重。那时候,我时常拾掇着我的梦,告诉自己,等有钱了,就在城里买房,把父亲接城里去。
后来,生活好了,父亲也老了。每次回家,都会劝父亲,到城里一起住。可父亲总说,习惯了住山里,山里空气好,再说,他也舍不得那些地。他在地里劳作了一辈子,腰弯了,手上的老茧长了一层又一层,记忆也深了。父亲就像门前的那棵老松树,早已经将根深深地扎在这里,融入了这座大山,融入了关于大山的所有的记忆。
父亲说,大山是他的根。
父亲说,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生活的久了,这个地方就有了灵魂。想来,大山的灵魂,在山林间,那里有倦鸟归林后的宁静;有着落叶飘零的归尘;有着花草树木浅浅地呼吸;有着月落山头最后的宁静……最重要的是,这里有着父亲的根,他一个人,在一杆烟的烟圈中,独自梳理着时光中所有关于大山的记忆。记忆里,我的牙牙学语在父亲的耳畔飘过;记忆里,父亲在厨房里生火做饭,菜肴的香味就这样从时光的隧道中蔓延开来;记忆里,那头老黄牛在路口反复回绉着青草,时不时发出“哞”的一声,声音在山林间回荡……
(二)
吃过早餐,儿子背上他的小书包就嚷嚷着催我们快走。虽然平时由于工作原因,一家人难得回去看一次父亲,但这不影响儿子与他爷爷的亲密。上次回家,父亲给儿子做了一个弹弓,儿子高兴地睡觉都放在枕头边,生怕丢了。
锁好门,儿子像一只刚从笼子里飞出的鸟儿,迫不及待地跑到电梯口,按下了电梯。我背上包,包里装着妻给父亲买的保暖内衣、防寒拖鞋还有风湿病的膏药。
车子在公路上行驶着,儿子很快就在妻的怀里睡着了,发出梦呓的笑。清晨的风,从车窗涌了进来,带着秋的气息。行驶了近一个小时,一座座山头被甩在了身后。这些年,山里修了水泥路,没有了往日的颠簸,但是由于我们家离得远,公路没有到屋。车驶进拥挤的小镇,小镇上各种叫卖声响起,夹杂着车子的声音,若一首交响乐,在小镇的上空流淌着。
将车子停在镇上的一个远房叔叔家,叔叔拉着我一定得吃饭再走,我只能说父亲还在家等着的,回头再来。叔叔见我执意要走,进了屋,捧着一捧橘子就往儿子怀里揣,说,山里,没啥好吃的,自家园子里的。
儿子眼睛转向我,无声地询问着。我点点头,儿子接过橘子,脆生生地说了声谢谢。
回家,必然穿过这条古老的小镇。小镇沉淀着山里人所有的记忆,每一声晨起时的吆喝,每一缕阳光穿透树叶而来的温暖,每一首山歌唱起时的豪迈,每一个山里人朴质的笑脸……
童年的生活,大都与小镇有关,那些柴米油盐,都从小镇上一挑一挑担在父亲的肩头。山里的野味儿,地里的蔬菜、粮食,都随着父亲的叫卖声,沉淀在时光的往事中,一声一声,在我的心头荡起波纹。
电话忽然在口袋里跳跃着,唱着歌。拿出一看,是父亲。
“山娃儿,你们到了哪里。”父亲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在小镇口,还得有一段时间。”
“你们在那等着,我马上来。”父亲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爸在赶集呢!叫咱在这里等。”迎上妻的目光,我回答着。
没过一会儿,儿子兴奋地喊了起来,“爷爷,爷爷……”一边喊着,就朝着父亲奔过去。
父亲背着背篓向着我们走来,听见儿子的喊声,他笑呵呵地应着。
我接过父亲肩头的背篓。父亲弯下身,将儿子抱起。妻接过我肩头的包。我们一起,向着家中走去。
此时,阳光温润地拨开了晨雾,太阳已经升到了正空中。父亲走在最前面,开心地逗着儿子。儿子笑着,嚷嚷着叫爷爷抓松鼠。妻走在我身旁,不紧不慢。
父亲笑了,他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那些岁月中的伤痕,也随着笑容,展开,消失不见。
妻笑了,笑容浅浅的,像一缕风,划过。
我也笑了,幸福像一朵兰,绽放,在心里。
小镇上,流淌着一段又一段的故事,一茬一茬的人,来了,走了。往事,一年比一年多,犹如门前那棵老松树掉落的叶,一层又一层。
岁月,在我身后,幸福在我眼前。
(三)
山路更瘦了,风漫不经心地飘过,野草在风中摇曳着,染上了秋的.色彩。小路上,落叶已经铺一层,昨夜残留的湿气在空气中流动着。林间,鸟儿的叫声隔着树叶,传来……
记忆若一阵风,从时光的深处飘过。
从记事起,我就没有母亲。父亲告诉我,母亲在世时身体一直不好,生下我三个月后就病逝了。父亲说,都不知道怎么把我养活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紧蹙,似乎灵魂里依旧残余着那些苦涩的岁月。我是吃父亲熬的米粥长大的,为了给我熬米粥,白天黑夜,他几乎都没睡过。父亲说我长得像母亲,于是,我拿着母亲仅有的那张黑白照片,时常在梦里一次次唤着心底那个名字,然后,留着泪,温暖着。
后来上学在镇上,镇上离家远,中午回来吃饭肯定来不及,于是父亲每天没亮就起床,生火给我做饭,然后用保温盒给我装好,带上,中午吃。记得那个保温盒是个黑色的,盒子上有一双手,柔柔的,我想,那应该是母亲的手吧。
上初中,我没有住校。每天下课后,无论风雨,都在这条小路上奔跑着。是的,奔跑着,岁月就在我奔跑的脚步中远走,带着我渴望的目光,带着父亲一句句叮嘱。山路,在夜里总是显得那般绵长,但无论何时,都有一盏灯亮着。在群山间,亮着。在我的心上,亮着。
山路,延续着我的回忆,也延续到家的方向。
到家了。妻接过我肩上的背篓,放下。儿子跑过来,拉着妻的手,嚷嚷着要去竹林,说,爷爷说了,给他做支短笛,他要去选最好的竹子。
父亲打开门,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阳光趁机一下子钻进了屋里。
父亲老了,屋子也老了。木质的门仿佛被雨水浸泡过,木质的纹路,黑中泛着白,犹如那些交替着温暖与苦涩的日子一般。
进屋,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我的鼻子一酸,忍不住说,爸,您就跟我进城吧。
父亲转过身,不了,这里挺好,老了,城里我住不习惯,还是山里,自在。
墙上,挂着锄头、镰刀,我仿佛又看见了那段泛黄的岁月里,父亲在田间地头耕耘的身影。有风、有雨,也有阳光。我知道,这里有父亲的根,沾着泥土的根,即使老了,他也不想离开。
“爷爷,爷爷,快来,我选了一棵最好的竹子。”儿子一阵风跑了进来,拉着父亲的手,往外走。
“不急,不急,我拿镰刀。”父亲笑呵呵地说。
妻进来了,端着背篓,向厨房走去。不一会儿,厨房里飘来菜的香味儿。
外面,传来儿子和父亲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