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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风掠过的痕迹散文
像风掠过的痕迹散文
像风掠过的痕迹 时光的剪刀剪出四季的经纬,岁月的车轮碾出春夏秋冬。古往今来,岁月不曾辜负,不曾改变它的顺序,犹如有一个不曾露面的,始终执着着守护某种精神的老人,坚定的守护这个顺序,静望着一片寂静或繁华,执行着四季的轮回。
春之韵 寒冬将往,春日又来。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春姑娘扭着曼妙的腰肢,向我们盈盈走来,送走冰冷的夹杂着雪花的寒气,带来一丝温暖的轻抚。不同于夏的炙热和秋的萧瑟,春天来的十分轻松,赶走了冬日的肃杀,整个世界都让绿色重新晕染,温热的`阳光带来泥土的清新和勃勃生机,满世界都是绿的,在家里闷了一冬的孩童都睁大了眼,肆意跑跳。
夏之歌 如果说春天是一段美妙灵动的钢琴曲,那夏日 ,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交响乐了,夏日是适合发呆的季节,没有梅雨的东北,一场雷震雨说来就来,闷响的雷声把小孩子吓的往家人怀里钻,家里的老人就搬着凳子,摇着陈旧的蒲扇,笑呵呵的给小辈讲着各式各样的故事,引人遐想。最爱夏日的晚霞,雨后天晴,大片的农作物被雨水洗刷的翠绿翠绿的,降雨给闷热的天气带来些许凉意,街上人少,晚霞的光打进一个个大小不同的水压里,是一场光和影的演出,远远看去,人在画中游。晚归的羊群中,小羊紧紧的跟住母羊,寸步不离。嬉闹的孩童,在街上跑跳着,不小心溅出自身雨水,在母亲责备有宠溺的目光里吐吐舌头,探头一笑。
秋之章 白蝴蝶成伴而舞,舞出秋的和谐。鸣蝉一唱一和,唱出秋的高远。秋日的天空最美,最蓝,最宁静。蝉鸣泉响,最美妙的声音。秋风扫过,正是收获的时候咯,民田里,一家老小齐上阵,欢笑声不断,真是一年好收成。金黄的麦浪,似乎整个田野上都弥漫着丰收谷物的味道。大朵的棉花像洁白的云朵,蔚蓝的天空没有任何杂质,好像一汪蓝色的水墨,几朵白云尽显悠闲,显的天空格外的高远。 冬之华 秋风渐渐的有微凉的意味,树叶簇簇落下,落红护花,待一场大雪袭来,一地银妆,冬日就如一位穿着华美衣裙的舞娘,每一颗雪花便是她衣裙上亮闪闪的钻石。
北国冬日,千里冰封,冰城更是在寒冷的冬季变成了童话城堡,形状各异的冰雕雪景吸引着各地游人,童话城堡也变得喧嚣热闹了。大雪飘飘洒洒,它就是不偏心的啊,覆盖着城中的一切,没有歧视,没有偏见。 春的优雅,夏的热情,秋的高远,冬日华美。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四季往回,刚露芽的绿草,夏日荷塘,秋风落叶,银装素裹……更多的是带给我们惊喜的。 静望时间奔波,岁月流逝,爱着这个多彩的世界。
风掠过,夜微凉散文
喧嚣了一天的夏日的雨夜,是如此寂静。不时有风从窗户掠过,好凉爽啊!前些日子,加入了老家的一个同学群, 看到二十多年前老师和同学现在的照片,感慨时间真的是一把杀猪刀,把昔日的少年打磨成如今的模样。当年英语老师才二十多岁,如今我都已成了一名老太。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是不是我还会把那段日子过的如此糊涂?性格决定命运,再重新来一遍,如果没有思想,没有毅力,还是会今天这般样子,这就是平凡人的一生,我的命吗?
听同学说,某某当了市长,而不是你。那一刻,心无端沉了下去。从小就以为长大后你会是市长,而不是那个只记得名字的同学当什么市长,只因我的理想是长大后会是市长夫人。为了这个笑话般的理想,我离开故乡,辗转天涯。多年后,为什么我还要纠结在过去的那段时光里,徘徊不决? 为你,写了好多好多的文字。在这些文字里,一直抓着你的手不肯放弃,只因不想让你我从此陌路。我怕,记忆里没有了你,我的一生该是多么的苍白无语,甚至没有了泪水。并不是所有的初恋都是幼稚无知,对我来说可能是一生永远也无法抹掉的爱情!就这么让自己拥着你的记忆入眠,让心痛到无法呼吸。 既然青梅已枯萎,竹马也已老去,为什么还要一次一次的伤害自己?我不再年轻,生命也没有那么茂盛。远方的人儿啊,我的低吟浅唱能抵达你心灵的彼岸吗?
遇见你时,彼此都低入尘埃,等再次见到你时,你已光芒万丈,不会记得你的梦里我曾经来过。 那时的我和你,恰同学少年。每天一起叽叽喳喳,无拘无束,全然不晓得考学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对于未来,似乎都没有耐心等待着彼此长大。 在迷惘、废颓,心存希望而又时时有种说不出的`绝望中相互伤害着,就这样在彼此心中留下一段抹不去的痛楚。多年以后,等我再次听着齐秦那充满磁性的穿透力的歌声,不再撕心裂肺。喜欢他,是因为他的豪放,他的不羁,他的冷峻,还因为那个我深爱着的少年,有着和他一样酷酷的帅气!多少年过去了,终于懂得那种潇洒,不是适合平平凡凡的女人啊!
看着群里头像不停地闪烁,竟茫然的不知要和谁交谈。昔日的同学,如今也是如此陌生,有时觉得不过是名字熟悉而已,那些发过来的照片早已不是当时的少年。人生沿途历经一段一段的风景,走过去了,没有谁能够静下心来,细细观赏回味!
夜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看着外面夜的黑在路灯柔和的光芒中,竟是如此暖色。心底,也随着那片温柔而沉静下来。不管别人活得怎样精彩,在自己的天地里,你要依然做自己的王啊!
描绘风从指间掠过的散文
凝视着那双手,自己那双纤细而白皙的手。
修长的手指,显得有些许的苍白,指甲,已许久不剪了,只静寂的生长着。
和眼睛一样,手是我最欣赏的部位,或许,是因为一切的事,都是通过手完成的吧!而我,只会默默的做着一切,用那行动来证明,而非只是说说……
一缕微风,从指间掠过了,几丝愁绪,留了下来。
闭上眼睛,静静地品尝那愁绪,竟有那熟悉的味道,一如昔日的……
那年的秋天,校园的树阴下,做在石凳上,你的左手轻轻地抓住我的右手,右手的手指在我的掌心缓缓地写下一个个的字,轻轻的。
闭着眼睛,我听到一阵清风,从远处拂来,掠过你的指间,我的指间,几缕伴着花草,伴着你的幽香,迎面而来……
那是甜美的气息,甜美中不曾带有一丝愁绪。
那一缕从指间掠过的清风,就那样,在心里萦绕着,久久舍不得散去……
只是,秋易去,冬易来,一转眼,满树的黄叶已落尽。
那年的冬季,你静静地站在那,默然不语。你的眼神告诉我,是该结束的时候了,丝丝寒风拂动你的发梢,你就那样渐渐远去。
你转身的一刹那,我的手扬起,停在了风中,呆呆的。
缕缕寒风从指间掠过,不再眷恋什么,冷笑着离去。
手指,在风中僵住;心,在风中僵住。
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被风儿托起,然终究落下了……
只是,昔日的那缕缠绵的风,总萦绕在心头,不曾离去。
于是,我决意等待。
三年过去了,我已等待了三年。
夏天终又到了,我站在北回归线上,期盼着你的归来。
然而,你终究没有归来。
你说,你已有了男友,轻轻地。
我无言,唯有黯然离去。
一缕清风,从北回归线拂来,近了,然又远了,终究,不会归来了。
指间,还残留着风掠过的痕迹,只是,你的身影,已然消散了……
拾起点点忧伤,离开那没有归人的北回归线,只身一人,来到了这山水俱美的桂林,希望,能在大学寻回失落的心。
只是,这桂林著名的不仅是山水,还有那风。
这离市区颇远的雁山,似一只大雁,在等待着时机,等待着那风起的日子。
秋近了,这片荒芜的土地上竟没有如斯的黄叶,让风吹落的。于是,吹落的,唯有自己的心……
落寞地走在寂寥的校道上,昏黄的路灯,将那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风从西北吹来,不曾细说什么,便已将我重重的`击倒。
那装满忧伤的口袋,系着的绳子就那样被吹开了,漫天的忧伤,洒落。
我只呆呆地走着,不曾注意什么,心在探寻的,仍是那年的那缕清风……
或许,那缕清风,永不会远去,在我的心里。
冬天如期而至,我躲在宿舍里,关闭了所有的门窗,却仍无法隔绝那风声。
窗外,寒风正在肆虐着吧?要不,那已枯尽的树为何在痛苦地呻吟?
静听窗外寒风呼啸,我小心翼翼地躲在被窝里。
不是怕被它摧残自己单薄的身躯,是怕心头的那一缕清风,被吹散……
那是我永不能忘却,永不能失去的一缕清风,一段记忆……
寒风终于渐渐的停了,许已吹落到了那遥远的太平洋里;春雨终于渐渐地近了,稀稀拉拉的下个不停。
然而,许多人不曾注意到,送它们来的,是另一阵风,另一阵湿热的风,另一阵无力的风。
兴许,那风是想到塔克拉玛干去的,然而,来到这桂林,已无力再前进了,于是,灵魂失落在了那点点雨滴中……
我站在雨里,任鱼丝随风而来,沾湿自己凌乱的头发。
手轻轻的抬起,想拈住一片雨花,想夹住一缕春风,不想,那风还是掠过了,从手指间。留下的,是几颗细小的雨珠,沾在了手指上。
呆呆的注视着那手指,见那雨珠渐散了,顺着手指缓缓滑落。
手指感受到的,是丝丝冰凉,一如你的手,已变得冰凉。
惨然一笑,恍然中,发现你的身影,正在不远处的雨中,渐渐远去……
伸手,想要挽留住什么,然终究没能抓住什么。
心,剧烈地疼痛,一如那年的冬季。
“你已走了,你早已走了……”我在雨中呢喃着,泪,混着雨水,终究流了下来。
四年了,心还是那样的失落。
此刻的你,正依偎在另一个男孩的身旁,幸福地笑着吧?
累了,心真的很累了,却无法停止。
又一缕风,掠过我向前伸出的指间。
我,又被重重地击倒在回忆里了……
何时是尽头,风不会知道,我亦不会知道,唯有让风,再一次的从指间掠过,奢望,能留下什么……
许是希望,许又是再一次的绝望……
当风一样的年华掠过散文
风一般的年华掠过,可曾零落五彩缤纷的流荧
水一般的青春流过,可曾汇留清澈可见的纯真
云一般的梦想飘过,可曾挥洒星星点点的斑驳......
一首歌,一行诗,或许可以唤起无数关于青春的记忆,却远无法真正诠释它的全部。只剩下那岁月的尘埃,一点一滴地将它尘封于流年的酒坛,在无声无息中酝酿。
也许在将来,幽幽的醇香透出厚厚的岁月,弥漫在某个听得到风声的静夜,幻化成清冽的追忆,触动着你我的灵犀,娓娓动情......
――徐晚禾
我们可以纵情地歌唱,宣泄爱的渴望;我们可以疯狂地奔跑,追赶风的流影;我们可以尽情地相拥,填补心的空白――这是属于我们的大学时代,我们的青春。
早晨,明媚的春光,宽敞的教室。讲台上,大鼻子老师装腔作势的讲解声,覆盖着教室每个角落。前三排,清一色的女生,正襟危坐,聆听老师的教学,紧要处,忙俯首提笔,记下要点。中间三排,有的男生三五成群,凑在一起,低声争论着昨晚尤文和国米的比赛。有的埋头“奋笔疾书”,不知在抄哪一门的作业。后面三排,有的单人一桌,趴在桌上,做着昨晚没时间做的美梦,有的一对情侣,切切耳语。
中午,飘香四溢的食堂。铃声一响,大家争先恐后地涌来,参加每天必须的“就餐会战”。未打到饭菜的,焦急地拿着空饭盒,拍着队,估摸着自己今天要打多少饭菜;刚打到饭菜的,挤出拥挤的队伍,环视四周,要给自己找个好位子,好看的到大堂电视正在播放的午间体坛快报;正在吃饭的,则喋喋不休地评论着食堂的饭菜,即将开踢的欧冠,或是一大堆奇怪却有趣的话题……
下午的操场,是燃烧激情和挥洒汗水的地方,场上的男生,会为一个球的得失,仰天长啸,场下的女生们,同样会为一个球的得失,或振臂高呼,或失声尖叫。在这里的一切,没有真正的胜利与失败,有的只是年轻的冲动,飞舞的青春。只是单纯的追求,无限的向往,还有,为青春沸腾的血液。
晚上,图书馆的灯光,温暖宁详,映射在书窗上的,是一个个求学的身影。
一阵轻风拂过,拨弄着后操场的老槐树,皎洁的月光,被它轻轻揉碎,铺洒在茵茵的草坪上,星星点点。热恋的情侣们相拥而坐,t望着灿漫的星空,或许期待着真有一颗流星为他们划过……
教室,食堂,球场,图书馆,学校后操场.......勾勒出青春的五线谱,纵横于记忆的白纸中,轮廓分明;爽朗的憨笑,伤感的泪水,无奈的感慨......描绘出动情的音符,活跃于黑白交错的五线谱间,百转千回;悠悠的晚风,婆娑的树影,和祥的灯光......汇聚成跳跃的'节拍,填充着小巧的音符,轻盈灵动。这一切的一切,谱就成一首浑然的圆舞曲,穿过悠悠的的光华,时而铿锵有力,时而绵绵悠长。来吧,请邀出记忆中的他或她,为那消逝的流影,多彩的年华,曼舞一曲吧,此刻,我们不属于其他任何的一切,只属于自己的曾经的青春,属于那一段段隐约的缤纷追忆……
“光影流年,幻化成风,悄然飞逝,了然无痕。”我轻轻地在日记上写下了这十六个字后,却迟迟无法续笔了……
“变了,变了……”我暗暗对自己重复着。
我们的脚步不再轻盈飘然,因为必须学会所谓“稳重”;
我们的谈吐不再无拘无束,因为必须学会所谓“风度”;
我们的情感不再放任自流,因为必须学会所谓“世故”。
每天,我们都被禁锢在这不计其数的“必须”中,畏首畏尾。
早晨7:00,“嘀铃铃,嘀铃铃……”闹钟又准时响起,“起床,刷牙,早餐,坐公交上班”。
7:45到了公司大厅,我们还是看见一群同样准点到达的同事,在排队打卡。又是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制服,熟悉的打招呼声,熟悉的点头微笑……
8:00至11:59,我们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机械地审核文件,机械地处理事务。机械地操作电脑……
中午12:00点,下班铃又准时响起,我们井然有序地排队去食堂就餐,照例地看见食堂师傅,照例地吃工作餐,照例地聊着早上的工作报表……
下午1:30至5:29,我们又坐回自己的办公桌,机械地审核文件,机械地处理事务。机械地操作电脑……
下午5:30,下班铃又准时响起,我们互相熟练地打着招呼,熟练地排队打卡,熟练地离开公司,熟练地挤上回家的公交……
一天就在这样完整的流水账中结束。
“该写些东西哦。”晚上,我们有时会提醒自己,于是饶有兴致地打开日记本,慢慢翻着。
“写什么呢,有啥值得写呢?”我们会这样自言自语,手指由轻快变得迟缓。脸色由激动变得漠然。
日记本一页页翻过,我们的脑海中细细地滤过今天发生的每件事,努力地搜括着认为值得记录的事件。但最后,我们往往只能无奈地将手停在某一页,提笔,悻然写到:“一切照旧!”
“一切照旧”,寥寥四字,映射着生活的苍白无力,了无生趣。是啊,我们已无法再用其他词来形容对于流水账般生活麻木的感觉,那种一眼可以看得到人生尽头的感觉。
有时,我们会情不自禁地怀念起曾经的学生时代,曾经的青春年华,和曾经的无所顾忌,也会寻思着,摆脱现在机械的一切,追寻一种新的活着的方式。它可以不必像三毛那样超凡脱俗,也不用像海子那样惊世骇俗,但是它应该是鲜活的,纯净的。那种在我们想哭的时候,可以毫无顾忌地哭,想笑的时候可以放任自由地笑的鲜活的感觉。
但是,那种感觉,只属于真正的青春,属于那风一年的年华,所以,当风一样的年华掠过,我们能挽留的除了记忆,还有什么呢……
像风一样离去散文
我回到村庄的时候,村庄正在刮一场西南风。和当年我离开村庄时刮的那场风正好相反。
风不大,只是吹起一些尘土,一些落叶,一些小孩吃完方便面扔在村庄里的塑料袋。空气中到处飘浮着些轻巧的东西。我进入村庄的时候,村庄空荡荡的。狗没有叫,大约那些狗正好是好多年前村庄里的狗,它们熟悉村庄里每一个人的脚步声。那一刻,它们听见的是好多年前就行走在村庄里的脚步声。鸡也没有叫,鸡对村庄里的事情反应迟钝而漠不关心。它根本不会去揣测村庄里多一个人或少一个人会对它的生活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事实上,它根本无法判断你是谁,即使一个从未在村庄出现过的陌生人走到它的身边,它也懒得瞅你几眼。鸡的世界是一个悠闲而超然的世界,它可能比人活得更满足更清醒。
正值中午,村庄里静悄悄地。人们都伏一在地里劳作,庄稼已经长得足够淹没他们的身体。他们没有觉察到空气中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其实,打我进入村庄的时候,就扰乱了村庄里空气先前的布局。我在一棵老松树下歇息了一阵子,我吸走了那里好多年没有动过的空气。周围的空气迅速向老松树下流去,填补被我吸走的部分。我又爬上多年前我爬过的一棵板栗树,我站在树上试图把藏在庄稼地里的人找出来,可是我没有发现一个人。风把树枝荡得东摇西晃,树枝也胡乱地捣鼓着空气。我在树上摇晃了一阵子,又重新回到了地面。
走到屋后头坪里,我遇到了文轩的爹。文轩的爹正躬着背在地里薅草。我看了他好大半天,他都没有察觉。他还是十多年前的样子,头上裹一着一个黑头巾,上身穿的是一件蓝色涤卡的对襟衣衫。事实上,打我记事起,他就是那个样子,就好像这些年他停止在时间里了一样。
“伯,您正忙着呢?”
文轩的爹直起身一子,从苞谷林里冒出半个头来,他瞟了我一眼,复又埋下头去忙活。大约他已不认得我了。
“伯,您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改变呢。”我继续招呼道。
文轩的爹愣了一下,又一次将脑袋从苞谷林探出来。他干咳了两声,问了句:“您这是要到哪里去?”
我差点笑出声来。“伯,您瞧瞧,我是哪个?”
文轩的爹用浑浊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说“您像一个人。”
我问道:“谁?”
文轩的爹说出了我爹的名字。我终于笑出了声。我说:“伯,我是斌娃。”
“斌娃?真是斌娃!好易得晃(方言,时间过得真快的意思)啊,一眨眼就这么大了。”伯从苞谷林里走出来,把手在胳肢窝了擦了又擦,然后从一大蔸草里拿出一个大瓷缸,瓷缸上倒扣着一个茶杯。我知道,瓷缸里是熬好的红茶。
伯给我倒了一杯说:“茶太苦,你喝不惯罗?”“还好呢,伯。”伯就嘿嘿地笑。接过伯递来的茶,我看见了一双粗糙的手,一双满是老茧、满是泥垢的手。在村庄里,任何一个靠泥土生活的人,都有一双这样的手。如果村庄里有哪个人的手细皮嫩一肉,那肯定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这样的人在村庄里被人认为是不务正业的,是要被人唾弃和不齿的。
伯又给自己倒了茶,喝了好几杯,喉结一上一下,声音极响,甚是快意。喝完茶,伯扯过一把旱荷叶,往地上一垫,一屁一股坐了下去。我蹲在旁边,我已经不太习惯这样的坐一姿,我怕脏了我的裤子。
我们的交谈很随意,大多数时间是伯在询问我外面的事情。我尽可能地给伯勾勒一个完整的村庄外的世界。对于村庄外的事情,伯是一个陌生者,同时又是一个好奇者和羡慕者。后来,伯给我说了一些村庄里的事情。讲述村庄里的事情的时候,我成了一个倾听者。我发现我成了村庄的陌生人。我好像在倾听一个与我无关的村庄的遥远的故事。而我也确实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亲近过村庄,没有看过村庄里的花草,没有爬过村庄里的树,没有走过村庄里的路,没有呼吸过村庄里的空气,没有倾听过村庄里的声音了。
伯的讲述最终回溯到我离开村庄的那会儿。事实上,伯对我的记忆,还停留在我离开村庄的时候,他比我自己更了解那时的我。至此,村庄里出现了我的身影,庄子里的事情也才与我有关。我和伯又寒暄了一阵子,伯还饶有兴致地讲起我穿着开裆裤在满村庄里瞎跑的事,逗得我哈哈大笑。
告别伯,太只有两杨树高了。
回到家,院子里空空的,院门用一根木棍顶着。我轻轻地叫了几声爹娘,没有人应答。他们一定是在哪块地里劳作。我没有大声喊叫。如果我大声叫喊的话,会惊扰大半个村子的。
我随手拾了一根树枝从门缝里把顶门的木棍拨一开,刚好起了一阵风,把门给刮开了,我趁机就溜进了院子。狗在西墙根晒太,我一进门就向我冲来。在距我不到一尺远的地方,狗突然跃起,前爪往我胸前一搭。我一时没有站稳,就给撂倒了。狗摁着我,舌头不断地一舔一吮一我的脸,痒得我笑出了声。我求了几声饶,试图站起来,又被它按倒了。我索性绊倒狗,和它在地上打起了滚。过了两三分钟的光景,狗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约是没有闹尽兴。我有些累了,决定拿出人的尊严,呵斥了它几声,它这才看着我悻悻地离开。我望着它笑了一下,它立刻又想靠上来。我只好重新垮下脸来。南墙根的一群鸡显然已经忘了我,它们耷一拉着眼皮漫不经心地瞟了我两眼,没有丝毫的激动。 上一页123下一页
火坑前的板壁上仍然挂着一些薅锄、镰刀;厢房前的板壁上则挂着一些满蔷。我知道,其中有一件是属于我的。但我离开村庄已经好多年了,它们也被荒芜了好多年。
我又到茅厕里去撒了一泡尿。年猪就喂在厕所旁边的圈里。我一打开厕所的门,猪就从窝里钻了出来,它们翘一起长长的嘴巴对着我就是一阵哼哼哈哈。我没闹明白它们什么意思。尿一撒完就急忙离开了。
我走出院子,又四下里转了转,最后断定爹娘在湾里劳作。
我到湾里接爹娘的时候,正碰到爹娘收工回来。看到我,爹娘很激动。娘说我也不给家里招呼一声,爹好去接我。我说想给娘一个惊喜,娘就笑了。娘总有问不完的问题:路上顺不顺利,饿了没有,什么时候动身的。看见我满身上是泥,娘又急忙问我是不是摔跤了。
我要接过娘的背篓,娘怕弄脏我的衣服。我说,不是已经很脏了么。娘没有说话,又笑了。
踏进院门的时候,太就落山了。爹忙着给年猪喂食,娘忙着做饭,而我则和狗一起,把鸡关进笼子里。
我和爹又聊了一会儿工作的事,娘就叫我们吃饭了。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了。
我去寻了很多花,找了很多树,爬了很多路。我要让他们重新熟悉我,认识我,更新我在他们记忆中的形象。
很多花开了又落了,很多树壮实高大了。那一丛野百合还在,而且在它的周围又冒出了若干新的百合。但有一片蝴花走失了。我没有离开村庄的时候,这里有一大片蝴花。一到夏天,蝴花开得赤黄赤黄地,金灿灿耀眼,但现在它们已经被茂盛的旱荷叶替代了。当年被我跨越而过的那棵桦古树,已经长得老高。我只能以仰望的姿势,询问它这么多年村庄里的变化。
我放牛时踩出的几条道已经荒弃了。如今,它芳草蔓蔓。拨一开茂盛的野草,是一层陈腐的枯枝落叶,显然,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行走了。我凭着记忆在路上行走,在杂草丛生的枯枝败叶中体验曾经赶着牛踏在路上的感觉。这种感觉遥远而陌生;有风拂过,一阵牛臊味依稀传来,顿觉清凉而实在。
早晨经过牛圈时,满圈牛铃声盈耳。我打开圈门,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忘记了,好多年前,牛就卖了。
那头牛在我家生活了六七年。一年冬天,它突然挑食起来,不肯吃草。一个冬天下来,就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爹整天叨念着这事,说不肯吃草只有卖掉。没想到来年春天,它又是一阵疯长。可是在那个正要犁地耕田的季节,牛又瘦了下来。庄稼人最担心的就是错过时节,错过时节就意味着饿肚子。爹又叨念着卖牛的事。牛最终卖给了牛贩子。卖牛的那天,牛赖在圈里死活不出来,是贩子用棍条一抽一出来的。牛被牵走的时候,不止地流泪,娘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条离开村庄的牛,是悲哀的。不知道牛有没有想过,它原本是应该在村庄里老死的。可现在,它早已被分解成一块块牛肉,进入了千家万户,进入了很多人的胃里,然后被分解、消化,最后在这个世界灰飞烟灭。
我试图在路旁找到一些我当年留下的痕迹,比如,挖的一个蓄水坑,或者是一方和伙伴杀棋的石头,或者某个石头缝里藏的抓子用的石子。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发现,坑已经平了,石头不见了,石子也消失了。我离开村庄这么多年,路就失去了这么多东西。这到底是路的损失还是我的损失呢!我一时想不清楚。
我看见了一片长势茂盛的.茅草,它们已经漫过了我的头顶。茅草是牛最喜欢吃的东西。我拨一开草兜看了看,没有短桩,只有枯死的草茎。显然,这一片草已经躲过牛和割草人好多年了。在这样一个清净的野外,恣意地生长,走完了一个又一个平凡而完整的生命流程。我想,草是幸福的。
这些年,我在城市里卑微地生活,我甚至不如一株草。草不会像我,到处游荡;也不会像我在村庄里活着弄不出什么名堂就拔腿离开村庄。它们把生命深深地藏在了厚厚的黄土里,不论贫瘠还是荒凉,它们都在耐心地等待来年的那一缕春一光。
我还遇到了一群狗。
它们好象要去处理一件很隐秘的事情,怕村里人知道,所以它们没有选择村庄里的大路,而是选择了这条被遗弃的荒芜的路。
有几只老黄狗是好多年前村庄里的狗,见到我,它们很自然地侧身站在路边给我让路。我忽地内疚起来。因为领头的那只狗曾被我用石头扔过,拖着一条瘸腿,在村庄里颠簸过好久。那是昌国家的狗,一头很凶猛的狗。
在村庄里,难得出一条厉害的狗。昌国家的狗是打败了半个村庄里的狗才当上狗王的。当上狗王后,整天耀武扬威地纠缠我们家的花母狗。国昌曾经捣过我家槐树上的鸟窝,我叫他不要捣,他偏要捣,所以我就用石头扔他家的狗。狗再厉害,它还是一条狗。所以,狗王被我用石头扔了后,见我就低着个头躲躲闪闪地。不过狗王最终还是和我家的花母狗繁衍了一窝活蹦乱跳的狗仔。这么多年过去了,狗也老了,但它仍是村庄里的狗王。
我认出了它,不知它认出我没有。
还有几只年轻的狗,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们。它们是在我离开村庄后进入村庄的。其中的两只用陌生的眼神望了我两眼,然后,面向天空胡乱嚷了两句。我没有理会它们。我知道,它们不会咬我。 上一页123下一页
我刚挫过身,狗又上了路,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我又胡乱地在山林里窜了一阵子,直到娘叫我回去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村庄里没有刮风,一丝柔一弱的风也没有。以往风大的时候,一刮风我就能听见村庄里远远近近的各种声音。
风是一个顽皮的家伙,它会把村东头的某个鳏夫的嘴刮到村西头某个寡一妇的家里;也会把村西头某个女人晾晒在院子里的内一裤刮到村东头某个男人的炕头。耍得兴起,它还会突然把深夜中一对年轻夫妇的摇床声,散播到村庄的每个角落,扰得一些没有睡着的发一情的狗,在窝里一团一团一转圈。
一个星期后,我又要离开村庄,回到那个留不下我任何足迹的城市,在那里工作和生活。
离开的时候,村庄里照例刮着风。我被那阵风刮走,留下一个绵长的影子。就像村口的那棵老树一样,太经常把它的影子拽到村外。但我知道,太一松手,树影拉得再长也会弹回村庄。离开村庄,村庄里就少了一个说话的人。有一些事也因此随风而去,不再被人提起。离开村庄,村庄便停止了生长。村庄记住的是我离开时的样子,我记住的是我离开时村庄的模样,我们都在时间的某个角落等待着对方。
来年村庄刮一场相反方向的风的时候,我又会刮回村庄,我和村庄重又回到同一的时间里,伴随着一些陈年旧事,再一次老去。 上一页123下一页
像风一样自由散文
像风一样自由散文
雨说,他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门旅行。
看到雨的短信后,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自己。回说:羡慕,记得开心。其实,我还想说:愿你像风一自由!这句话与其对雨说,不如是对自己说。
雨说,他最大的喜好就是旅行。听后,我对他说:你不知我有多羡慕。
雨对生活的态度,常常让我觉着生活就该如他的样子,想出门时出门,该做事时做事,生活的全部乐趣都在他的脚下、行囊中。而旅行,对于我来说,是上天的恩赐。尽管我做不到,却无法阻止对这种生活的向往。
不知在哪儿听过一句话:内心的沮丧,如时光不可抗拒的衰老。
我拒绝沮丧,抗绝这样衰老,却无法阻止时光向前的脚步。生活一天天继续,有时候,我觉着自己在浪费生命,也在消耗时光。
每每想到此,我都会惶恐不安。雨说,只要想出去,就能出去。
或许是吧,我固守着不算繁华但足够热闹的小城,不舍离开,内心深处是否藏有舍不得丢弃,又无法改变的境地呢?我想,红尘中做不到潇洒来去,定在意的太多,被生活所束缚。
多年前,我对父亲说:“我想离开小城,到外面闯荡。”父亲毫不犹豫的回绝,并振振有词地说:“一个女娃,出去干啥?吃没处吃,喝没处喝的,连住的地儿都没有,有个头疼脑热的,谁管?”父亲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的希望,也扼杀了我对窗外的憧憬。我没责怪父亲,常常盯着墙头被风吹得摇头晃脑的.小草出神,好像风就是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院子陪我。也许,风是识趣的,是了解我的。
父亲的话,就是母亲的话,母亲大多时候是大声的责骂,不管我接受不接受,她都在那里大声的训斥,容不得我分辨。外面的繁华究竟有多大吸引力,我没弄清,只知道昏黄的霓虹灯、川流不息的车流像一个巨大的磁场吸引着我,热闹的痕迹无处不在,就像一个漂亮的外衣,掩藏不住内心的炽热。即便在岁月的风尘中反复清洗,仍难掩其面目。
多年后,当我安然数着小城的寒暑春秋,淡看花开花谢时,才恍然觉着,生活莫过如此。繁华与否,不在城市的大小,也不在热闹与否。远方那些繁华就在眼前,又似在天边。如今,细细想来,我当初想离开的不过是父母的视线,想要所谓的“自由”罢了。至于其他,都是托词借口。
终还是没能出去,好像无形中有双手束缚住我的手脚,灵魂被囚禁,让我动弹不得。
是的,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改变的。比如生活,再比如环境。
这种生活的状态注定了我生活的范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人与人的距离似乎也越拉越大。就像生活越来越在纸上,好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都在纸上画着圈,数着日子,也圈着生活,同时圈住了我的视野,却安然相守。
我的博客中收藏着一张图片,是一位留着长发胡须的旅人,背着行囊,一个人走在路上,山川河流都在他的脚下,而明天就在前方。每每作了文,便将此图用在文中,虽然有时候文中表达的意愿与图不相融,却固执的留在文中,任谁说,也不更换。
现在想来,此图留给我的是一种意念,也是对自由行走的渴望。就像我莫名喜欢许巍的歌,无论是《蓝莲花》还是《像风一样自由》,许巍沙哑的嗓音总能深深打动我,让我莫名恋上他自由奔放、且饱含沧桑的曲风。我想,我是固执的,也是自私的,自私的想保留一份纯真与理想,在每个午夜梦回时,可以自由地行走,拒绝任何浮华与浮躁。
在许巍低沉的嗓音中,我总能看到前方那片明媚,或默默不语,或闭眼沉思,或抬头仰望……或许,潜意识中欣赏他对生命的热爱,对音乐的执着精神,就像他的一张专辑的曲名《每一刻都是崭新的》。有人说,他是颓废的,也是愤青的。我不这么认为,如果没有多年坎坷的经历,他的人生哪来的辉煌?一如他歌曲的曲目《旅行》、《完美生活》、《故乡》无不透着他对生活深刻的领悟,或许他的人生旅程亦如他的专辑一样“每一刻都是崭新的”。
当我再次聆听他的歌声时,仿佛看到行走在路上的他,体悟着生活的诸多滋味,而于理想,永不放弃。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叙述是不是掩饰灵魂深处的孤独与寂寞,而在千回百转的梦里又是那样的真实,仿佛我已背起行囊,走在路上。前方那些流连的景色里似乎深藏着昨天,都有一段历史在从容地诉说。我知道旅途中的风景有时候会让人失望,与想象可能相差甚远。但那份漂泊沧桑之美,动人心魄,又这样牵动人心,让我欲罢不能,弃之不舍。
我竟这样迷上旅行,迷上流浪漂泊之沧桑的美感。或许我在红尘中辗转久了的缘故,对身边的俗事不能放开,总想让灵魂得到自由,哪怕交给荒山野地片刻也好,当我走在那样的境地时,又惶恐起来,也许是我不够诚心,也许是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骗局。如此兜兜转转,人生已阅至半章,即便我急着尝尽其中滋味,仍难与现实相衔接。我知道,我的双脚难以迈开。
是的,漂泊、流浪需要勇气。有人说,与大自然相处久了,就会摒弃世俗杂念,心胸自然也就宽广了。我无法判断这种观念正确与否,但能不受世事所困,无拘无束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是幸运的,也需要勇气。也许魂牵梦绕半生,到头来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那笃定的脚步声足以划破长空,让我无惧无畏了。
我的确羡慕雨,并不是因为他可以自由行走于世,而是因为他可以不受世事所累,随心所欲地选择他想要的生活,这样的境界我无法企及。
于他,我只有羡慕的份儿。
雨,正忙着整理自己的草稿与照片,无暇顾及我。他说,只需带一台笔记本电脑与背包即可踏上行程。
我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发来的信息,就像欣赏一幅画,画中的主角不是自己,而是雨。
我不知道他的旅程什么时候开始,又在什么时候结束。或者人生路上的每一天都是旅程,只不过我们身在其中,浑然不觉罢了。再或者,直到老去的那一天,这些美丽,也只是一个念想。至少在这段时光里,这种意念照亮了我的天空,让我明白,人生处处是风景。如此,余愿已足。
恍惚中,我看到自己穿过岁月,趟过溪水,行走在路上……此刻,我想对雨说的,只有一句话:愿你像风一样自由!
风一样自由,在夜的边缘飘游,
越过泪水,思念和礁石的白日梦,
我抵达深山幽谷梁祝化蝶的仙境。
这里,没有诺言,没有追月的彩云,
没有天鹅与失眠翩翩起舞,没有雨中漫步,
也没有遇见唱着与死亡共舞的美丽女子。
这里,就像在安静的角落
传来野茉莉月下秋日的私语。
追梦人摸索着,抓住一只
妙音鸟。童年的记忆由此打开。
回家,沿着月光海岸江南水乡,
我打开黎明之门。
秘密花园,茶香,咖啡小屋,嘀嗒着昨夜星辰。
像风一样自由,我谱写摆渡人之歌。
可天空之城泄涌的快板,掩盖真相一般,
蛮横地给我的心脏起搏器,插上休止符。
哦,与死亡共舞的美丽女子,
让我最后一次想象,像风一样自由。
来了,又去了吗?我想倾听它离去的脚步,每一步都踩在我心尖上。
我的泪水啊,你惘然着,只因它的离开,让我的世界陷入黑暗,可曾期待我的心,可曾留恋我的怀抱?像风一样飞去,那距离也越来越远了!
号角依旧在远方响起,大海的歌声依旧动听。我的梦碎了,像风一样飞去,我不知道他是否追随美妙的号角声,我不知道他是否跌进大海的怀抱,我的心也像风一样飞去,飞向遥远的北方,堪堪的希望在不停的前进着。
像风一样飞去,为什么没有停下脚步?
那些颤抖的渴盼,在远远的望着,高山大川,繁花绿荫,它们在召唤着归来的梦幻。我的渴盼,比它们更加真切,更加热情!
曾经我想,微笑比泪水更可爱,可是,我不知道,有时微笑比泪水更加痛苦。因为我的痛苦已经麻木,不再用泪水交换,也不会有一滴泪水痴缠着干枯的灵魂。
若是有一天,你的疼痛和我的一样,直到不懂得疼痛的.滋味,明白期待中不仅有绝望,更有撕心裂肺的煎熬,每一天都在折磨着你的身体,心灵,让你时时刻刻都不得安宁。你是否明白我的心有多苦,曾经的伤痛有多深?
但是,你终究像风一样飞去!
或许,你永远都不会明白!那些日日夜夜,昙花开放的美丽,太短暂!雏菊在稚嫩的童话里,是多么可爱、迷人!莲花的花瓣每一瓣都是如此的圣洁,不染纤尘!
梦醒了,海鸥的鸣叫悠然,你可曾倾听到生命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