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12篇外婆优美散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外婆优美散文
老舅的电话打来,说外婆最近脚开始浮肿,看来时日不多了。我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母亲,母亲焦急地催促着叫我带她去看望外婆。我请了假,买了些松软的食品带着母亲去看望20多公路外的外婆。
沿着熟悉的二级柏油路面驾驶着摩托车一路向前,微微的风轻轻地婆娑着脸,犹如外婆那带着凉意的手抚摸脸孔上下滑动的感觉。记得读小学时,每年一到暑假,繁忙的农活逼迫着爸爸妈妈不得不把我寄在外婆家。我便在外婆家每年如同度假一样在外婆家度过两个来月的暑假。外婆总是对我格外地照顾,从一天天哭着闹着要回家到放假就想去外婆家,外婆的点点滴滴留在了记忆的童年里。外婆一共生有三男三女,大舅和舅妈离婚后外出务工几年没有消息,二舅由于小时候烧伤了手在家务农,小舅会一点木工的手艺常年四季走村串户为别人将盖房子。妈妈和小姨妈远嫁他乡各自在泥土里淘食,只有大姨妈嫁了中学煮饭的后勤人员,也都勒紧裤带过紧日子,每家的'家庭情况都不是很能让外婆乐观满意。那时外婆家里大舅、小舅和最小的一个姨妈都没成家,小姨妈仅仅大我3岁的年纪。每天,我便跟着小舅赶着外婆家的两个水牛一个骡子,早出晚归地去山上放牛。每当夕阳的余晖移动着它缓慢的身子来到外婆家坎子上时,我和小舅随着村里的牛羊一起回到家里,外婆总能端出一些我喜欢吃的菜肴,打来温热的水为我洗手,然后用手抚摸一下我掺杂着泥土和汗水的小花脸,笑眯眯地把我拉到桌前,端出一碗金黄色的鸡蛋摆在我面前,嘴馋的小舅和小姨妈经不鸡蛋喷香气息的引诱,时不时把筷子移动到鸡蛋碗里。这时外婆总是用眼睛瞪一眼小舅和小姨妈,用警告的语气对他们说,你们比他大了,咋还那么不懂事,然后笑眯眯地把鸡蛋全部倒进我的碗里,嘴里说着叫我多吃才能长身体的话语。
在那是吃穿困难的年代,外婆拉扯着几个孩子,一刻也不停息地忙碌着她的身子。煮饭时烧过的火炭她就用水漆息,放在土罐里保存着留到过年作栗炭的料子。七八月的夏秋季里,蚊子叫嚣着在黑暗里寻找吃食,外婆就把我叫出屋里,一个人在火塘边用松毛捂着火炭熏蚊子。推开房门,蚊子在滚滚的浓烟里失去了叮人的能力,外婆也在火塘边用手擦拭着熏得掉下泪滴的眼睛,咳咳咔咔地告诉我屋里应该没有蚊子了。我由此也把外婆家的蚊帐称为“火烟蚊帐”,外婆总是摸着我的头,笑着说,你真会改名字。外婆家楼上仅有一张木床,其他的都是用竹子编成的长方形簸箕。每次我一去外婆家,外婆总是把小姨妈撵去簸箕里睡,而我却独自享有睡在木床上的权利。看着小姨妈撅起能够挂住油瓶嘴,外婆摸着我的头,笑着说,别管她,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谦让。外婆家有什么好吃的总是留给我,每年杀猪的猪腰子她不给舅舅姨妈他们吃,总是腌制了请人带到我的家里。山上找到的鸡枞和菌子,她看也不看舅舅姨妈他们流着口水的样子,在她的监督下全部晒干了放在小包里带给我吃。
正在回味着我和外婆过往的一些往事,摩托车已经来到了外婆家的门口。停下摩托车,外婆家门口用包谷秸秆垒起的草垛上,一个老人弯曲着身子靠在上面晒太阳,补丁垒着补丁的围腰布看不出是蓝色还是灰色,大巾衣服和裤子上鲜艳的民政救助白体大字显得格外耀眼。走进一看,的确是外婆,83岁的她已经在温温热的太阳下卷缩着身子睡着了,我凑进她喊了几声外婆,警惕的心生怕她真的一直这样睡去。终于,在我的喊声里外婆抽动了一下她僵硬的身体,轻微的声音说着,是哪个?我告诉了她我的小名,搀扶着她微微颤动的身子回到她熟悉的家里。
外婆的优美散文
我妈自从考上大学以后,就落户广州,很少有时间回家看望外公外婆。我妈结婚的时候外婆就给了一张床、台,蚊帐,被子给她当嫁妆,每个姐妹结婚的时候外婆也是送这些东西。至于大小舅舅还每人送了一套房子。这些东西看似都是很普通的东西,不值很金钱,可是对于外婆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对我们家来说,这些东西都是很珍贵的,外婆送的床,送的被子,到现在三十几年过去了,还没有丢,外婆送的床躺着好舒服,虽然它是木质的,可是很耐用,妈妈舍不得换,小的时候我一直盖外婆送的黑色被子,夏天的时候感觉冰冰凉凉的,好舒服!我好想念我的黑被。
我听妈妈讲外婆
的故事就是外婆养的三只鸭子的故事,三只鸭子是为了解决我妈和姨妈以及大舅舅的读书的煤油费用而养的。那时我妈读小学三年级,弟弟妹妹们还没到上学的年龄。三只鸭子可有灵性了,每天早上外婆把三只鸭子从笼子里放出来,让它们到田里自己觅食。到了晚上,它们会自己回到外婆家。夏天,太阳大的时候它们在树底下睡觉,等温度下降一些就到河里游泳。冬天等太阳出来就到河里抓鱼虾吃。如果主人还没有回来,它们就在门口静静地等候。外婆很爱三只鸭子,它们也很爱外婆。每次生了蛋,外婆就拿去换煤油费。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三只鸭子都老了,外婆不舍得吃了他们,便把它们送了人家。妈妈到现在还很感谢它们,感谢外婆,很怀念那三只鸭子,到了六十几岁,还忘记不了外婆与她的三只鸭子。
外婆是个传统保守的农家妇女。她勤俭持家,她每天都除了到生产队工作,还有操持家务,照顾孩子,每天她早上4点钟起床,晚上12点钟才睡觉。外公到外面工作去了,那些体力活都要外婆干,种木薯、番薯、黄皮等各种农作物。虽然这样艰苦劳作,可外婆每天只能挣到几分钱,而外公也不多,一个月12块钱。外婆是个本本分分的妇女,却也是一个思想超前、心地善良的妇女。那个年代,人们都重男轻女,只让男孩去读书,而外婆却让她的所有孩子都去读书,因为她很清楚地意识到只有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不管人们有多少闲言碎语,外婆还是心甘情愿的无私为子女们付出。她以送子女们去读书为傲。外婆对子女舍得,对亲戚朋友也都是舍得的。外婆时常宰了鸡不舍得吃,经常拿给左邻右舍,他们有什么困难外婆也会尽力帮助他们。外婆特别尊重老师。经常带着煮熟的鸡蛋送给老师。对老师毕恭毕敬,一方面外婆打从心里爱戴老师,尊重知识分子,另一方面外婆十分感谢老师对子女的培育之恩。
在我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外公外婆来过我家。那时,我不知谁发起了脾气,在散步的时候爸爸狠狠地打了我,外婆心疼得不得了,追赶着说:别打,别打!长大一些,我回乡下看望她,她见到我,用那粗糙的双手摸着我的脸,双眼凝视了很久很久,说,这是天健吗?
只见她眼神有点
迷离,应该是不怎么认得我了,妈妈急忙说:她就天健,您的外孙!外婆高兴地笑着,不停地说:就是,就是,是啊!住了几天,要回家了,外婆拿着黄皮送到妈妈手中,说这是给你们的,我们双手接住,刚要扭头,外婆就说:再次还要再来呀!妈妈眼睛湿润了,说:我们很快就回来看望您!”我们走到了村口,外婆跑着小碎步不舍地张望,妈妈说:回去吧,阿母,我们很快就回来了,会带上天健的!”
外婆不仅养育了6个子女,还帮小舅舅,八姨们带大了张荣姐姐、张武哥哥,五妹,十二娃,水凤,五妹对外婆的.感情特别深,外婆得了老人痴呆症的时候,五妹经常回家看望外婆,给外婆买衣服买吃的,还给外婆钱,有一次我上q看到她在个性签名里说:阿婆,你要好好的!外婆的恩泽遍布整个家族,外婆你要好好的,这是您的所有子女、所有孙子孙女最殷切的希望。如今,在广州的我们因为家庭,工作,生活的重压等许多原因不能经常回来看您,我们真是觉得对不起您呀!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出钱了!愿我们亲爱的外婆长命百岁,健康长寿!
外婆的笑容优美散文
在我的记忆中,外婆总是笑眯眯的。即使她的脸上没有笑容,眼睛里也会透出笑意。外婆的笑容有时令人幸福,有时令人温暖,有时令人心疼。
家族聚会的时候,外婆的笑容是最灿烂的。听着儿女的高谈阔论,看着孙子的活泼玩耍,享受着儿女的悉心照顾,这时候外婆就会露出慈爱的笑容。她的话不多,只会默默地听着、看着,偶尔回应儿孙们的关心。她的笑容里流露出满足,让身边的人感受到她的幸福,更能享受一家团圆的时光。
小时候,我曾经在外婆家住过一段时间,外婆的笑容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离开父母的我整天闷闷不乐的,还很容易哭。外婆想方设法地逗我开心,只是效果不佳。等到我适应了没有父母的生活之后,才渐渐开朗起来。看到我开心的样子,外婆也跟着笑了,那个笑容里有一种名为疼爱的温暖,温暖了我小小的心灵。那一段和外婆朝夕相处的日子,成了我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长大一些后,我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探望外婆,给她送些零食,陪她聊天散步。因为我不想再看见外婆脸上露出令人心疼的笑容。有一次家族聚会的时候,我看到外婆安静地坐在一边听着舅舅们的谈话,很少加入其中。原来外婆觉得自己没有文化,怕自己说错话打扰到儿女的兴致,才会沉默寡言,只是一直笑着。那个笑容里有些落寞和小心翼翼,让我很心疼。
外婆已经到了耄耋之年,这些年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只是脸上的笑容依旧。我希望这位我最敬爱的长辈能够长命百岁,生活愉快,让我能够一直看到她那令人温暖和幸福的笑容。
我的外婆优美散文
我从小就和外婆生活在一起。我的外婆是一个革命的妈妈,也是一个宠爱孩子的长辈,更是一个敢与命运抗争的强者。她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看了下面的叙述,朋友们一定会同意我上面的说法的。
一、“我家的舅舅数不清”
革命现代京剧《红灯记》里铁梅唱道:“我家的表叔数不清”。如果以我们家的革命历史为原型编一个戏,那我的唱词就是“我家的舅舅数不清”了!
因为爸爸妈妈都是参加金萧支队的抗日战士,转战南北居无定所无法带我,我还不满一岁就由外婆抚养。
外婆只生了三个女儿,但我却有数不清的舅舅。为什么呢?请听我慢慢往下讲:第一,我外婆的家乡诸暨市草塔镇庄余霞村是一个革命的老区。原20军军长杨石毅,浙江省党史研究室杨光等人都是我不出三服的本家舅舅;第二,因为我妈妈参加了抗日队伍,她还担任了几个区的民运队长兼枫桥区的区委委员,外婆家就自然而然地成为地下党的一个联络站,联络站中来来往往的战士都叫我外婆“姆妈(诸暨方言即妈妈)”或“亲娘(即干妈)”。我爸爸又是后方医院的指导员,当敌人下乡扫荡时常常有来不及转移伤病员要由我外婆来掩护和照顾。当敌人的还乡团保安队来搜村时,我外婆家里有时就会有“儿子”或“干儿子”在生传染病(不是传染病人的话敌人要来掀被窝检查的!)。村里的人明明知道我外婆没有儿子,却个个都会来作证这些人确实是外婆的儿子或干儿子。就这样,从金萧支队的最高长官到普通战士,象马青、蒋明达、周芝山、蒋谷川、方克浩等人,就都是我的舅舅,当我一声甜甜的“舅舅”叫出口,他们对我这个外婆的掌上明珠小不点儿,也是抱来亲去的宠爱有加。
我外婆家缺少男劳力,舅舅们在农忙的时候就来帮外婆家种田、割稻、车水、收麦。因为我的舅舅们都是务农的好手,外婆家的`田稻长势就总是比同村其他人的要茂盛。从外婆的叙述中,我记得最剌激的一件事是:有一次,地主派狗腿子到外婆的田头去看收成,收成好了他就想涨租。那个狗腿子走到外婆的田头,刚好碰到蒋谷川舅舅弯下腰去捧稻,露出他插在后腰的驳壳枪。狗腿子一看到枪,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逃。地主一听这话,就死了这条贼心,从此再也不敢打外婆家的歪主意了。
解放后,我的舅舅们都当了地方官——周芝山就是诸暨第一任县长。我这个小不点儿简直就成了县政府大门的“通行证”——只要抱着我的人,都可以不接受检查直进直出——能抱着我的当然都是好人啦,呵呵。
二、“没听说有人籴字吃的”
外婆对小辈的疼爱是无条件的和不讲理由的。就说参加革命吧,她并没有文化,也没接受过什么教育。只是因为我妈妈参加了革命,女儿做的事情总是对的,她就义无返顾地参加了。后来我妈妈进城执行任务被敌人逮捕,受尽严刑拷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敌人始终没得到任何口供。在地下党的营救下,争取到了“保外求医”。但需要一个人去狱内作人质。外婆为了救妈妈,自愿到狱中顶替妈妈坐牢。但是,当外婆在狱中得到妈妈已经虎口脱险回到部队的消息后,就放心大胆地日夜在里面呼天抢地的哭诉自己的冤枉。敌人觉得她坐在里面毫无用处,加上不胜其烦,只好把她也放掉了。
解放后,跟着我妈妈干过地下工作的小姨当上了小西区(现在草塔镇)的副区长。因为没有文化,在和同事一次闹矛盾中堵气回家不干了。我外婆不但不责怪她,反而劝她说:不当就不当,只听说有人籴谷吃,没听说有人籴字吃的。没有文化我们照样做人!从此,我小姨就成了一个待业青年,在家里打杂为生。
我从小就被外婆这样娇宠着,十分的任性。平时常常要睡懒觉,听凭外婆一遍遍地喊也不肯起来。上学来不及了就不洗脸不梳头不吃饭直接往学校跑。外婆就端着一碗泡饭、颠着一双小脚噔噔噔地跑到学校。求老师让我在做早操的时候躲在学校的围墙角里吃早饭。我上初中了,要住校。本来就不习惯独立生活的我,又被老师因为一点小事当众批评。当时我大小也是个学习委员,面子上下不来,就回宿舍哭着卷好铺盖,往肩上一挑出了校门。可一出校门就后悔了:我这样不要读书回家去,万一外婆也不要我怎么办?但是,这时我已经回不了身啦。只好硬着头皮往家里走。小小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设想着回到家里可能会发生的情形。最后终于盘算好了,一见着外婆就大哭,不让她有骂我的机会。一到家里,外婆刚刚在门口,我放下担子就坐在地上大哭。诉说老师怎么不给我面子当众批评我,反正我死也不回学校去了之类的话。外婆果然一句也没批评我,亲切地拍着我的背说:“心肝囡囡,这种书我们是不要读!”因此,学校里几次派同学来叫我回去读书,外婆都说我不在家。后来是批评我的班主任老师亲自来我家里向我外婆赔理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乱批评我了,她老人家才同意我回学校去读书。
要不是后来苏修背信弃义撤回专家的恶行使我们幼小的心灵义愤填膺,激发了我们一定要为祖国争气的求学斗志,我说不定就是一个缀学青年了。呵呵!
三、“怎么,介贵的,我不要死了”
外婆在70岁那年中风偏瘫后,一直卧床不起,由我妈妈、大阿姨和小阿姨三姐妹轮流照顾。我因尚在乡下工作,只能节假日回城来照看她一下。
她在病床上躺到第十个年头,突然病情恶化,眼看着身体就不行了。气息也弱了,人也蔫了。于是,我们就只好偷偷为她准备后事:寿衣、寿被都买好了。妈妈和我在计算,万一真的办起白事来要多少花费。我们都以为外婆已处于弥留状态,就没有回避她,在她的病床边就算上了。算来算去,怎么节约也要2800元左右。那时家里经济困难,这笔钱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我们娘俩正在商量怎么才能筹齐这笔钱,谁知平时说话含糊不清要靠我们看手势和表情来猜测她的意思的外婆,此时居然从枕头上抬起头来口齿清楚地喊道:“怎么,介贵的!我前世不要死了!”我们连忙过去安慰她:“好的好的,我们前世不要死了。一定不要死。”。她这才安静了下来,把一颗怒气冲冲的脑袋重新放回枕头上去。
也真是老天有眼,外婆不愿意因为让我们有这么重的负担而撒手人寰,阎罗王居然就真的不来收她了。这件事以后,外婆真的又再活了十年。朋友们,你们说,这算不算得一件趣事啊!俗话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外婆居然敢向阎王爷叫板,自己选择要不要死!这算不算她一生中最牛的一件事啊!
外婆,你在天堂是不是也要这样发脾气,偏偏不去做似乎是上天安排好的事呢?
外婆,你知道你最疼爱的外孙女在人间想念你么?外婆,祝在天堂永远快乐!
外婆的记忆优美散文
我对外婆的记忆始终停留在圆嘟嘟的身材和和蔼的笑容,以及一直憨厚的性格,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自从我记事以来,外婆似乎都是给我这种印象。
我从小时候就住在外婆家,可以说是外婆养育了我。也许童年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但是我仍然依稀记得我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外婆的身材胖胖的,睡午觉的时候我总是喜欢靠在外婆身上,抱着圆鼓鼓的肚子,枕着胖胖的手臂,闻着外婆的'味道,非常有安全感。而外公总是温柔地给我盖上被子,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只要我不做错事,外婆都会用和蔼的笑容包容我,如果我做错事了,外婆就会很严格。印象最深的是学执笔写字的时候,因为怎么也写不好,最后我发脾气了,将纸和笔乱扔。后来外婆就很严肃地要求我自己捡起来,继续练字。那时候,我才知道外婆有这么严肃的一面。
小时候最怕打雷,每逢打雷的时候我都会躲到被窝里面发抖,而每一次外婆都会握紧我的小手,然后在我的耳边说“乖,别怕,外婆在呢。”
每次想起外婆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到外婆给我的慈祥和严肃……
散文:外婆
阿蒙神
今天下午就要去青岛实习了,然而我并没有什么心情,这阵子事太多,好多天没有睡好觉了,趁着上午的空隙,记录一下一些感受。
那天是六月四号,星期六,我九点才起床,打算写完作业再去解决早饭和午饭,等我洗漱完整理好,已经十点半,这时候我妈打来电话,只说了一句:“奶奶死了,快回来。”就挂了电话(我从小到大喊都我外婆叫奶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快回家。我匆匆赶到车站,只有下午两点的车了,我在车站等了两个多小时,回到家已经下午四点。
赶到三舅家,看到水晶棺里的外婆,我突然发现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清明节放假的时候犯懒在寝室睡了三天没有回家,五一在家呆了一天,也不记得有没有看到外婆。总之,只有她在五舅家的时候我才会天天看到她,住在其他舅舅家的时候,我很少单独去看她,我其实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亲情意识淡薄的人,只是很多关心和挂念羞于说出口,对我爸妈是这样,对任何我爱的人都是这样,我觉得他们都能懂我。妈妈用沙哑的声音告诉我,前些日子,有一次陈浩放假,她还给特地给奶奶洗好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让陈浩再多看外婆几眼。我其实是有些惊骇的,我并不知道她的情况已经这么糟糕,满满的羞愧感涌上心头。
这天晚上只有我妈他们守在那里,我妈让我回家睡觉,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突然好像回味过来了,才意识到外婆是真的走了,陪伴我二十年的人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思想飘得很远,一直到富家外婆的老房子里。家人说再过几天就是外公三十年忌日了,我没有见过外公,据说大舅家有一张照片,也一直没人给我看到底是哪张。我只知道,这意味着外婆孤独了三十年,我小时候很喜欢去外婆家,虽然那个房子光线不好很暗,晚上睡觉外婆的猫还会爬到床上把我吓个半死,但是门外有颗枣树会结许多甜甜的枣子,外婆也会把枣子做成各种枣干,还有和外婆一起去地里挖苕吃。外婆家的电视是黑白的,但是我也愿意睡在外婆家,因为在家我妈不让我看电视太晚,在外婆家看电视也会常常没有信号,然后在电视上拍一拍,辏又好了。其实外婆不怎么看电视,因为她看不懂,这样说一点也不夸张,小时候我们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外婆说她不识字,当时年少无知的我感到很惊骇,居然有人不认字,现在才知道自己多么浅薄,她们生活的年代和我们完全就不一样,不识字其实很正常,尤其是女子,她也裹了脚,被封建礼教毒害的最后几代人。反正她每次都把电视开着,却很少看,好像只是一种陪伴的方式。她信教,每天晚上都要祷告,小时候我也喜欢跟着一起祷告,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外婆念念有词的是什么意思,只听见她说,愿主保佑我大儿子如何如何,二儿子如何如何,三儿子如何如何,反正就是为每个孩子祈祷着,没有偏颇,没有遗漏。现在我才明白这种感觉,她所有的幸福感都来自子女的幸福,就像我妈说的,她从来不想着自己,毫无保留的把爱给了子孙,每次去我家的时候,都会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吃的,那都是别人买给她吃的, 她都留给我们。想到这些,电脑前的我忍不住哭了,真的觉得,这些事好像就在昨天,怎么一转眼,外婆就没了呢。
第二天晚上也就是上山前一天,把外婆从水晶棺移到棺材里之前,我们每个人还能看她最后一眼,她安详地躺着,瘦削的脸,可是我们只能看着,看着她离开,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其实现在说着这些也没什么用,她再也看不见听不见了。
有一些瞬间,感觉自己不再向往自有文艺的生活了,有什么比至亲至爱都还在更幸福呢,好好珍惜身边人的陪伴,不要羞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不要给人生留太多遗憾。外婆,一路走好,愿您不再孤单。
昨天是姥姥九十二岁的生日,头几天准备回安徽给她老人家过生日,因种种原因没能成行,只好在电话里给她唱生日歌了。我爱姥姥,因为除了父母,姥姥是最爱我的人。现在我都四十多岁的人,要说起我从小和姥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至今还让我记忆犹新,可以这么说,姥姥是我这一生都无法忘怀的人。
小时候,父亲在宁夏工作,母亲在老家带着姐和我。那时是公社生产队,每天吹哨上工,社员都得上地干活挣工分,可挣的工分却少得可怜,连吃饱肚子都不够。姐姐既要上学又要帮着做家务,我就成了累赘。每当农忙季节一到,姥姥就会派舅舅把我带走,顺便捎来米面油。听到舅舅要来的日子,我会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天天跑到村口伸长脖子探望着。
舅舅来时,我高兴得欢呼雀跃,满村吆喝:“我要上姥姥家了,我要上姥姥家了……”小伙伴们都很羡慕,特别邻居家二丫想一块去,并从家里拿来水果糖作为交换条件,我强咽了咽口水都没有答应。走的时候我总会骑到舅舅的肩膀上,扯着耳朵,拽着头发,小腚一蹶一蹶,嘴里还喊着:“骑大马了,骑大马了,驾!驾!舅舅你快点,你快点!”那时的舅舅年轻体壮,为了逗我开心,总是跑上几步,乐得我嘎嘎地笑。
姥姥家离我家近二十公里,住在四面环山的大山坳里,座西朝东,门前有水田,一条窄窄的田埂路穿越水田。每次到达对面山岗,总能在舅舅的背上看见姥姥在门口前,手打着眼罩向这边t望着。我就会麻利地溜爬下舅舅的背,迈开小腿连蹦带跳边跑边摇着小手叫嚷着:“姥姥,姥姥我来啦,你的乖乖大孙子来啦!”穿过中间的水田埂,扑向姥姥的怀抱,姥姥便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嘴里喃喃地念叨着:“我的乖乖大孙子,想死姥姥啦!”一边说一边乱吻我的.脸、额头,要是小姨在,总要蹲下身问我:“有没有想小姨呀?哪里想呀?”我连忙点点头,拿出食指指向心口窝,再指向脑袋瓜,指到最后连鼻子、耳朵、眼睛都想,逗得小姨哈哈大笑。
姥姥家有一个宝贝,是用细竹条编织而成的――竹篮。因为时间久远,竹篮里的竹条都变成暗红色,就这小竹篮可是姥姥的百宝箱。她把平时亲戚朋友走动,所带来的礼品都放在里面,要是逢年过节里面的东西就更多了。听姥姥说是防老鼠,其实主要防我舅舅和小姨。每次来,进门的第一件事,紧拽着姥姥的衣手,急急地来到她住的屋,指着用绳子挂在房梁上的竹篮说:“姥姥那里装的是什么呀?让我看看吧。”姥姥点着我的小鼻子说:“你这个小馋猫,就知道惦记这个。”然后站上高高的凳子,拿下竹篮子,取出或饼干、或麻花、或咸鱼、或腊肉。见我吃得香香的,姥姥满脸的皱纹舒展不少,慈爱地抚摸着我的头。就这样,姥姥的竹蓝是我常常牵挂的念想。
吃饭时,姥姥总是让我多吃点,夹点这个菜,夹点那个菜,把我的小木碗装得满满的。然后,微笑地坐在一边看着我,嘴里自言自语:“大孙子真乖,吃得饱饱的,长得高高的、胖胖的,长大了好干大事。”姥姥对我的那份疼爱的神态,令我现在想起,心里也是热乎乎的。
姥姥生了十个孩子,只活了六个,二个舅,三个姨。她一辈子都在辛苦劳作,每天天刚亮就起床,先做好一家人的早饭,然后喂猪、喂鸡、喂鸭、喂鹅……一天的劳累再也停不下来,就像上足发条的时钟,不知疲倦、不知劳苦地忙碌着。
九八年清明,我回老家看姥姥,并给去世的老爷扫墓。当我来到对面的山岗时,只见姥姥迈着她那一双小脚,颤巍巍地走到田埂中间,后边跟着大舅、小舅、小姨……我就像小时候一样,甩开步子奔向姥姥,嘴里大声吆喝着:“姥姥、姥姥我回来啦!你的大孙回来啦!”姥姥看见我,小脚迈得更快了,身体摇晃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啊!啊!……”
当我把姥姥紧紧地搂抱在怀里时,她浑浊的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流淌着……她那布满老茧的双手颤抖地抚摸着我的脸,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涌动的情感,放声大哭起来。什么叫血脉?什么叫骨肉?这种血肉相连的亲情,这种血浓于水的情感,在我张合的双臂中就有了答案。不知过了多久,在小姨的劝导下,在舅舅的催足下,姥姥平静了一些。我一手搂着姥姥的肩膀,另一只手被姥姥死死地抓在她的手里,仿佛一不留心我会逃走似的。
眼前的姥姥,比我脑海中的姥姥苍老而又虚弱,头发更白了更少了,背也驼得厉害,脸上的皱纹更深更密了,但精神很好,她知道今天我要回来,非常高兴,嚷着要到对面的山岗接我,谁也挡不住。
到了姥姥家,原来的草房不见了,盖成了三层楼房。楼前是宽大的场地,楼后种了很多果树,左边还是老竹林,只不过向外扩展不少,右边种了不少花花草草,其中蝴蝶兰草是我喜欢的。老房子没有了,当然竹蓝也不在了。
当天夜里,姥姥从个大木箱里拿出一个小葫芦,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我的小葫芦,上面刻着福、禄、寿,是我小时候喝水用的。姥姥颤抖着说:“快二十年没有看见了吧,这可是你小时候的宝贝,每次来呀每次走呀,都让我把葫芦装满糖水,你这一走呀,我就心疼,心疼啊!……”我连连点着头,紧紧抓着姥姥的手,这几年的思念,这几年的牵挂,一股脑地涌了出来,我哽咽地说:“姥姥,是我不好,您的大孙子不好,我没有回来看您,让您挂牵了……”
要走的哪天,吃过早饭,姥姥执意要送我到对面的山岗。一路上总是问这问那,最多的是问我什么时候再回来。我含着眼泪说:“姥姥你放心,我一定常回来看你的。”身边的小姨拉开姥姥的手说:“小军,你走吧,记得有空早点回来看你姥姥,她真想你呀!”当我转身的一瞬间,姥姥放声大哭,小姨也哭出了声,我的眼泪也顺着脸旁奔流而下。咬了咬牙,快步向山岗下跑去……
直到走了很远,回过头来,还能看见姥姥依着小姨,身体向前倾着,打着眼罩向这边张望着,张望着……走了很远很远,仿佛还听到风中飘荡着姥姥的声音:“你什么时候还来呀?还来呀……”
外婆经典散文
小时候,我和哥哥最爱去外婆家。去外婆家要经过一座独木桥(那可是真正的独木桥——用一颗古老的柏树锯开搭的小桥。什么年代,什么人搭上去的,真不知道。估计,我的父亲母亲都不知道。)
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过那座颤巍巍的小桥。每次小心翼翼的通过后,总是为自己的勇敢而欢呼雀跃。小时候,最怵的也是过那座小桥。因为哥哥总是故意在桥面大呼小叫,又蹦又跳!走过独木桥,再翻过一座山就到外婆家了。
在我的记忆中没有外公的影像。妈妈说在我两岁多的时候,外公便去世了。从此,外婆独自一人抚养着五个子女——四个舅舅和小姨。(大姨二姨和妈妈都出嫁了)。小时候,我总觉得外婆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因为她总是温和的笑着,轻言细语。即使是生气的时候,她的声音也是软软的,柔柔的。
也许是外婆温柔,善良,脾气好的缘故吧。我的'妈妈和舅舅,还有二姨和小姨他们都是那么的善良,而且脾气好。唯一粗嗓门,暴脾气的是到别人家做了童养媳的大姨。
小时候去外婆家,总是能吃上香喷喷的饼子。那个时候当兵回来,参加工作了的大舅总是给外婆捎来点心。那些点心总是被外婆藏在阁楼的某个地方,直到我们去了,她才开开心心的拿出来,塞到我们的嘴里,揣进我们的兜里。总是惹得大不了我们几岁的小舅和小姨掉眼泪……
小时候去外婆家,我喜欢数着那陡峭山路上的青石板台阶。可是,数来又数去,数了那么多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个。我喜欢一路上听着小鸟歌唱,我喜欢一路上采摘野花。我喜欢一路上哼着小调,我喜欢一路上吃着野果。我喜欢外婆一直把我们送得很远,很远。直到看不到我们的身影了,外婆还在吆喝——“喔——嗬——喔——嗬——嗬……”
我不知道外婆为什么吆喝。但是,我们在下山的路上听着外婆的吆喝声,很踏实,很快乐,一点也不害怕……
一年多没看到外婆了,而春节前我是回家了的。第一天回家已是下午,很疲惫,早早的休息了。第二天,我给家人包饺子——韭菜馅、芹菜馅、白菜馅(冰箱储满为止,因为春节我是没时间回家的)。晚上,给家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自己吃了个苹果便睡了。第三天给家人洗晒被子,打扫卫生。晚餐没有食欲,喝杯水便睡了。第四天,我对母亲说:“妈妈,我想去看看外婆。”母亲疼惜的,抚摸着我的手说“唉,这几天你太累了,明天又要回武汉,外婆家下次再去了吧。外婆身体还好,也不糊涂,只是饭量不如往年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害怕走路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外婆家特别遥远了呢?从什么开始,那条青石板路被湮没在荆棘丛中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外婆家已经是平坦的沥青路,而我却是没有车,便不想动弹了呢?就这样,我没有去看外婆。就这样,我再也看不到我的外婆……
春节前,我回到了遥远的婆家。其间,表妹告诉我,外婆病危。我不敢打听外婆的病情,我只是默默的祈求外婆能熬过来,能再看看我,我能给她喂块点心……
我不敢问外婆临终前的点点滴滴。昨夜,表妹的一袭电话却让我泪流满面。她说,外婆每次看到我的母亲都会流泪。也许,外婆在惦记着她一年多都没见到的大外孙女?几度休克的外婆看到表妹,示意她摘下自己的耳环留作纪念。几个舅妈不依不饶,责问老人凭什么只留给大孙女?!外婆流泪了,迟迟不肯瞑目。
我知道,二舅妈早年病逝,表妹一直和外婆相依为命。一对耳环,只是老人的贴身之物,只是一个念想而已!最后,表妹买来一对新耳环换下外婆的耳环。她对外婆说:“奶奶,我留下您的耳环了,您安心的去吧,我会想着您的。”我九十多岁的外婆含着眼泪,安静的去了……
其实,耳环在舅妈们的眼里并不贵重。贵重的是——她们觉得老寿星的贴身之物,能够保佑自己健康长寿!我的舅妈啊!你们不知道外婆长寿的原因吗?因为她一生心地善良,心胸宽阔啊……
外婆的糖糊优美散文
我对外婆的记忆还停留在小学时期。那时候,外婆家,门前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每逢有行人在两岸边走过,河流里的鱼儿便会跃出水面,跳出欢快的舞步。外婆家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子,院子四周不似其他庭院全是白皑皑的水泥墙壁,而是一棵棵绿油油的大树,院子的角落还设有一张石桌子,供老人们下棋唠嗑;这院子也是我和小伙伴们玩耍、嬉戏的天堂!捉迷藏、荡秋千……没有我们想不到的游戏。我每次都会玩到很晚才回家,每次回家,外婆都会熬上一碗美味的糖糊――那是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
“我外婆做的糖糊,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比米皮(一种用米浆做的美食)好吃一百倍!”小时候,我经常这样对同学们这样炫耀;看着他们羡慕的目光,我自豪得快飞上了天。直到现在,我也这么认为。当时的我,有一个天真到不能再天真的梦想:希望每天都能吃上外婆亲手做的糖糊。可是,在时间面前,它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外婆制作糖糊的方法很简单,食材只有两样――水和糖;将水和糖按照一定的比例倒入容器中,然后慢慢的熬制即可服用。这是一道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料理,然而,外婆的子女们并没有学会这一手艺。在寒冷的冬天,来上一碗热乎乎的糖糊,顿时觉得全身暖暖的,一丝甘甜留在口腔中,久久无法散去。现在,我也只能在回忆中找寻那被我遗忘多时的美味!
这是多么令人感到遗憾啊!
然而,更遗憾的是,外婆早早的就走了。当时,我还在念小学。
外婆的家很小,也就七十平方大,平时就是外公、外婆、舅舅、小姨四个人住;因为我经常到外婆家串门,所以勉强算五个人住吧。我至今仍记得,外婆有一头黑色的秀发,即使岁月的轮廓怡然挂在脸庞,但是外婆看上去仍然比同龄的老人年轻不少;如果不是终日劳累导致体弱多病的话,外婆说不定还能跳上几段广场舞呢!但是,自打外公走后,外婆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没过多久,我便搬了新家,离外婆家不远,也就十分钟的路程;所以,我几乎每周都会去外婆家玩,还总是和舅舅抢电视看。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外婆的脸色一天比一天憔悴。
外公走后的第二年,小姨去云南打工,外婆家只剩下她和舅舅两个人。第四年,舅舅结婚了,对象是一位二十三岁的.漂亮姑娘,并在同年的七月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那一年,外婆家是最热闹的,我也发现,外婆似乎又年轻了许多。第六年,弟弟在家里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头,我们一大家人拥挤在医院手术室外,坐立不安;外婆则在一旁不停了数落舅舅。庆幸的是,弟弟的手术很成功,脱离了生命危险;大家悬着的心总算是松下来了。第七年,外婆便去世了,那一年,我没能好好陪伴她。
那一年,家里新添了一台电脑。那时候的小孩儿,对这种高科技哪有什么抵抗力啊!于是,我和广大的小朋友一样,被这个洋玩意儿深深地吸引住了;同时,我也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那一天,我正在家里玩游戏,母亲打电话叫我去外婆家吃晚饭,我很敷衍的回复了一下就挂了电话;等我到外婆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那时,外婆已经准备休息了,我还死乞白赖地缠着外婆,让外婆给我做糖糊吃;外婆见缠不过我,便一步一挪地移到厨房去了,而我却自顾自地坐在客厅看电视。那时,我并不知道,那碗糖糊竟是最后一碗;那时,我并没意识到,从此以后,再也吃不到外婆做的糖糊了。
外婆去世的时候,我异常的冷静,我还天真的以为外婆只是睡着了。我看着外婆在殡仪馆的棺材里睡了三天三夜,我看着外婆的遗体被一辆汽车迅速地运往火葬场,我看着外婆的骨头从火化炉中缓缓推出,我看着外婆的骨灰被一群人一点儿、一点儿地埋入土壤……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外婆已经走了,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永远不会回来了。
电视上常说:“人死后,会化作天上的星星,永远守护着最爱的人。”于是,每当我睡不着的时候便会打开窗帘,望着星空,寻找那最亮的一颗星星。
外婆的糖糊,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美食,直到现在,我也不会改变这个想法。
外婆的经典散文
前天心情极度不好,一夜难眠,快熬到天亮了才有了睡意。当外面“咚咚咚”敲门声把我吵醒时,才发现已是正午时分。打开房门,外公外婆就站在门外。
现年已经是八十七岁高龄的外婆,仍是红颜鹤发精神十足。一见到我便关切地问道:“孙女儿,刚才我们到你上班的地方去了,老板说你今天请假没有上班,是不是生病了?现在好些了吗?还没有吃饭吧,你体质一直弱,快到外面买点东西吃。”外婆一边说一边拉着我往外走。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都中午了,我马上煮饭,你们二老先在这里看电视休息。”可疼我的外婆很担心我饿坏身子,她说:“我们早饭九点半才吃现在还不饿,倒是你肠胃不好不能饿肚子。”说完便拉着我就往街上卖馄饨的小吃店走去。
到了小吃店,外婆立即就要掏钱给我付馄饨钱,我马上拦住外婆说道:“外婆,你不用给我付钱,我都近四十岁的成年人了,怎么能让你老付钱呢?”外婆听了装着不高兴的样子,还用我几岁时的口吻对我说:“再几十岁,也是我的孙女儿,外婆给你付钱买吃的,我乐意。现在政策好,我和你外公每月都有社保工资领,我们不差钱,倒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要养家的,开支多压力大。”
听了这些话,我反而不好再说些什么,怕惹老人家不高兴,默默看着她从裤兜里拉出自制的钱袋子,打开钱袋子再剥开一层层纸,掏出放在纸夹层的一张十元人民币。外婆付过钱后,便和外公坐在桌边笑眯眯看着我吃着馄钝。看着老人慈祥的面容,一滴沮花滴落在馄饨汤里,思绪也回到三十十多年前那个童年时的我......
我三岁时母亲即要带刚出生的妹妹,又要做家务活便无暇顾我,只好把我放在外婆家托管。那时住在山上的外婆家也不富裕。除了已经成家立业的大舅和二舅和生病去世的三舅。家里还有四舅、五舅、六舅、七舅、小姨和八舅六个孩子。外公为了挣钱养家,不得不常年在外做木匠活,家里的所有事务,就由外婆一人操持管理。
外婆是个爱干净的人,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受她的影响,几个舅舅和小姨都爱整洁,虽然那时他家很穷,但打补丁的旧衣服也时常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由于人口多,断粮是常有的事。为了节约粮食,除了我外,家里所有人都只吃早饭和晚饭,而没有午饭。即使早晚饭,也大多数是吃的用玉米熬的玉米糊。那时我太小不懂事,不仅要吃三餐,还哭嚷着非要吃米饭。所以家里唯一的一点大米,外婆都不许家里人煮着吃,只留给我一个人吃。
有一次米饭煮好后,只比我大五岁的小姨和比我大三岁的八舅因很久没有吃过米饭了,趁外婆上厕所的时间,拿了个小碗盛了点米饭偷吃,正吃得高兴,被外婆看见了,外婆一边用柳条鞭子抽打姐弟俩,一边大声吼道:‘这两个不听话的孩子,以后不许再偷吃给侄女儿煮的米饭。”八舅一边哭一边说:“她为什么可以吃米饭,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吃?!”过了好一会儿,外婆才看着自己最小的儿子,一边心疼地为小儿子抹着委曲的眼泪,一边语重心长地说:“因为她妈妈不在她身边,而且她一生下来就体弱,你们是长辈,又比他年长,要让着她,照顾她。”从此后八舅和小姨便再也没有偷吃过米饭,中午肚子饿了,就到自家果园里采果子或挖野菜吃。
小时候的我对什么都好奇,有次把外婆的老花眼戴着玩。外婆家房檐离院坝有着六七十公分的高度。当我把老花镜戴上,眼前的院坝和房檐是成平行线的。我高兴迈步往前,可一迈步便踩空坠落。我重重地摔在院坝泥石地上,鼻子流出了很多鲜血。外婆的'老花镜也被摔断了支架,当在屋里的外婆听见了我的哭声,马上跑出来抱起我,用毛巾擦掉我满脸的鼻血,心疼得直掉眼沮。当我不再哭泣时,才捡起自己摔坏的眼镜,因为眼镜支架无法再用了,外婆便用棉线作了眼镜的支架。自此后外婆便戴着棉线支架的眼镜补衣服,我也不再去翻找外婆的老花镜玩耍了。
......
看着吃着馄饨落泪的我,外婆马上走过来关切地问道:“孙女儿怎么了?”我装着镇定回答:“感冒了。”外婆立刻转身对着也年近八旬的外公说道:“快去给孙女儿买药去。”我说:“不用了外婆,我昨天晚上买了。走吧,我吃好了,我们回家煮饭吧。”“好,孙女儿吃好了,我们回家了!”看着外婆满脸的幸福,我的眼眶再次湿润了......
外婆枇杷散文
一位老人拄着单拐,颤微微行了几里路,坐上班车将那玲珑剔透的金娃娃――枇杷送到我的手里,来不及喝上一口水,来不及好好说上一句话,就又匆匆回家。多想留她下来,再听她讲讲那河公河婆的故事。可她说,家里的小鸡、小狗、小猫需要照顾,菜园里那小辣椒、小黄瓜、小茄子需要伺候。拗不过她,只好护送她上车,目送老人回家。多么晶莹的枇杷,多么慈祥的老人,她就是我那至亲的外祖母。
外祖母离开我们已有好几个春秋了,自从她老人家离去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尝过这样新鲜的枇杷。又是一个春末夏初,我路过水果摊点又见到了阔别已久的金娃娃――枇杷。望着它们,勾起我对外祖母的想念。
那是一个极不起眼的小山村,小桥、流水、人家、炊烟构成了一个祥和的桃园世界。我的外祖母就是生活在这里,她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很是疼爱我。那时每到枇杷成熟时,她总要带着我去摘枇杷。听母亲说,我小时候特爱吃枇杷,所以总缠着要去外祖母家。现在想来,也许是因为那时我特想得到外祖母的疼爱吧。有谁不喜欢疼爱自己的`人呢?今天我爱吃枇杷,兴许就是那时烙下的习惯。
好不容易盼到枇杷熟了,也终于等到了外祖母来接我的日子。一下车,我便直奔枇杷树。嘿,真逗人喜爱,一串串黄澄澄的大枇杷像一个个金娃娃的脸蛋,拨开绿叶笑嘻嘻地往外瞧。我望着那满树诱人的枇杷直咽口水,兴奋得跳起来,伸手摘了一颗,没来得及清洗就放进嘴里,一股甘甜滋润我的心房。待外祖母搬来梯子时,我已是吃了好几个。
一边吃着,一边摘着,我好奇地问外祖母:“这棵枇杷树是您种的吗?”“不是。”外祖母说,“十多年前,不知是谁在这儿扔下一颗枇杷籽儿,就长出了一棵枇杷树苗,谁也不去管它,可它就这样在风吹雨打中,越长越大,蓬勃地长叶,开花,结果。每年都要结那么多果儿,这些年我不能下到田间劳动,就常来侍弄侍弄它,居然长得更好了。”“哦”我幼稚地回了一声,但幼小的我丝毫没有在意外祖母的话。枇杷树下充盈着我和外祖母的欢声笑语。
多年后,我离开了乡村来到镇上读书,后来又迁居到县城,和外祖母在一起的日子就更少了。然而那时每到枇杷成熟,外祖母总要亲自送枇杷给我。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提着个小红布袋,即便是后来走不动了,小红布袋也依然会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出现在我家。我明白这一颗颗的枇杷是外祖母对我的爱,对她外甥的思念。有一天,当母亲把外祖母去世的噩耗带给我时,我悲伤极了,泪如雨下。我在心里哭喊着――外祖母!但再也无人回应。我至亲的外祖母带着我最熟悉的小红布袋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外祖母离去的那些日子,我常常想起她的音容笑貌,恍然间我明白了外祖母言语之意:人无论在什么环境,只要有自己的空间就要努力地生长,总有一日会结满果子。而今,枇杷依旧年年熟。而我只能将那往事作为美好的记忆加以珍藏、加以回忆。岁月匆匆,可以抹去我的记忆,却永远抹不去我对外祖母的思念。
清明时节,天气渐渐转暖,估摸着该给女儿换季了,想着有一件新织的毛衣还没穿,也不知搁在哪里了,就翻箱倒柜地搜寻了一番,终于还是找到了。橘红色的毛线,柔柔的,小小的花骨朵儿缀满前胸后背,女儿眼里满是欢喜,一把抢过去就套在了身上给我看,我觉得大小肥瘦正合适,也打算让她第二天去幼儿园时穿上臭美臭美,谁知仔细一瞧却发现上面没有订扣子。“哎呀,这可怎么办?要是换一件女儿肯定要闹情绪了。”想到这里,我安排好女儿,飞快地跑到楼下,乘着夜色去给女儿的新毛衣买扣子,没想到转了几家商店,都没有卖的,甚至有家店主还将我当成了文盲——“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扣子卖?”为了女儿第二天一早能穿上心爱的毛衣,我甚至来不及生气!
终于在一家老人开的小店找到了,我匆匆付完钱拿了扣子赶回房间,拿出针线,想在睡前给订好,谁知订了四颗扣子,花了大约半个小时不说,扣起来还歪歪扭扭的,一点也不平整。“算了,拆掉重新订吧。”我毫不气馁,一个个地拆,又一个个地缝,眼看就剩下最后一个了,女儿却不乐意了,“妈妈,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瞅了一眼时间,呀,快零点了!或许是心急,或许是女儿的干扰,那针竟不小心刺破了手指,我只好先放下手中的活,想把女儿哄睡着了再做,女儿终于睡熟了,我走到窗前轻轻地拉上窗帘,将遥远的星空和皎洁的月光隔在了窗外。
明亮如昼的灯光下,看着女儿圆嘟嘟的脸蛋,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我再次拿起手中的针线,耳边却莫名地传来了外婆的声音:“狗娃,技不压身啊,等以后有了孩子就知道了。”难道是刚才窗前朝向浩瀚星空的一次回望,使外婆有所感知穿越了时空?还是清明时节追忆亲人的思绪悄悄飘进了终日喧嚣的心田?
扣子总算是订好了,对外婆的追忆却绵延不断。关了灯,躺在床上,眼前尽是外婆的身影。还记得那一年,我上寄宿制初中,周末回到家中,因为父母忙于农活,古稀之年的外婆忙出忙进,又是抱柴,又是挖菜,又是擀面,又是洗衣,又是喂猪……看着她迈着“三寸金莲”跑来跑去,姐姐和我有些不忍心,“婆,我们帮你吧!”“快走,快走,快去读书识字去,我能行!”外婆每次听说我们要帮她干活时,总是带着严厉的口气,把我们哄走。在她的眼里,孩子们读书认字才是正事,其他就有点不务正业了。等星期天下午快回学校了,外婆总会乘着父母不在的间隙,偷偷在我手里塞些她积攒的零钱,一角的、五角的、一块的——全都是皱皱巴巴,沾满汗渍和泥土的,同时不忘嘱咐一声:“拿着买饭,买书,可别乱花呀!”
那时的我,嘴上什么也不说,我知道这钱来之不易,这里面包含着外婆的一片期待,只在心里盘算着将来怎么报答外婆。苦读十九载,终于研究生毕业,参加工作拿工资了,想起该是报答外婆的时候,她却已经枯瘦如柴、神志不清了,我站在她的面前,她却叫着舅舅或姨妈的名字——这样的日子没维持多久,她就离开我们,一个人孤独地走了。在她的葬礼上,表弟代表我们孙辈致了答谢词,他的一句“狗娃,回来了!……”惹得我泪如雨下,因为,因为这是外婆对我们孙辈的唯一称呼。可是,如今,斯人已去,还有谁会唤我一声“狗娃”呢?
夜已深,人已散,风已起,窗外的世界正趋于平静,而我的思绪却在暗夜中纷飞,我亲爱的外婆,你在另一个世界,可曾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