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底新妆扇底歌,倚风无力舞婆娑。醉来西子容偏媚,老去秋娘鬓已皤。
霞暖绣衾春梦雨,雪香罗袜晓凌波。分明太液池头见,点染风流更觉多。
红白荷花。明代。姚纶。 镜底新妆扇底歌,倚风无力舞婆娑。醉来西子容偏媚,老去秋娘鬓已皤。霞暖绣衾春梦雨,雪香罗袜晓凌波。分明太液池头见,点染风流更觉多。
姚纶,字允言,本姓卞,浙江嘉善人。为诗清丽有思致,书法得晋人体,隐居教授。有梦草集。《嘉善县志、嘉禾徵献诗》 ...
姚纶。 姚纶,字允言,本姓卞,浙江嘉善人。为诗清丽有思致,书法得晋人体,隐居教授。有梦草集。《嘉善县志、嘉禾徵献诗》
茗山篇。明代。徐渭。 知君元嗜茗,欲傍茗山家。入涧遥尝水,先春试摘芽。方屏午梦转,小阁夜香赊。独啜无人伴,寒梅一树花。
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惜乎!贾生,王者之佐,而不能自用其才也。
夫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古之贤人,皆负可致之才,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未必皆其时君之罪,或者其自取也。
贾谊论。宋代。苏轼。 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惜乎!贾生,王者之佐,而不能自用其才也。 夫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古之贤人,皆负可致之才,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未必皆其时君之罪,或者其自取也。 愚观贾生之论,如其所言,虽三代何以远过?得君如汉文,犹且以不用死。然则是天下无尧、舜,终不可有所为耶?仲尼圣人,历试于天下,苟非大无道之国,皆欲勉强扶持,庶几一日得行其道。将之荆,先之以冉有,申之以子夏。君子之欲得其君,如此其勤也。孟子去齐,三宿而后出昼,犹曰:“王其庶几召我。”君子之不忍弃其君,如此其厚也。公孙丑问曰:“夫子何为不豫?”孟子曰:“方今天下,舍我其谁哉?而吾何为不豫?”君子之爱其身,如此其至也。夫如此而不用,然后知天下果不足与有为,而可以无憾矣。若贾生者,非汉文之不能用生,生之不能用汉文也。 夫绛侯亲握天子玺而授之文帝,灌婴连兵数十万,以决刘、吕之雌雄,又皆高帝之旧将,此其君臣相得之分,岂特父子骨肉手足哉?贾生,洛阳之少年。欲使其一朝之间,尽弃其旧而谋其新,亦已难矣。为贾生者,上得其君,下得其大臣,如绛、灌之属,优游浸渍而深交之,使天子不疑,大臣不忌,然后举天下而唯吾之所欲为,不过十年,可以得志。安有立谈之间,而遽为人“痛哭”哉!观其过湘为赋以吊屈原,纡郁愤闷,趯然有远举之志。其后以自伤哭泣,至于夭绝。是亦不善处穷者也。夫谋之一不见用,则安知终不复用也?不知默默以待其变,而自残至此。呜呼!贾生志大而量小,才有余而识不足也。 古之人,有高世之才,必有遗俗之累。是故非聪明睿智不惑之主,则不能全其用。古今称苻坚得王猛于草茅之中,一朝尽斥去其旧臣,而与之谋。彼其匹夫略有天下之半,其以此哉!愚深悲生之志,故备论之。亦使人君得如贾生之臣,则知其有狷介之操,一不见用,则忧伤病沮,不能复振。而为贾生者,亦谨其所发哉!
送王眉叟真人。元代。马祖常。 秋晖上寒竹,白鹤立苍苔。石洞松花落,云房涧水来。弹琴翻道曲,捣药应猿哀。别浦回船急,孤山看早梅。
一叶下林表,秋色满蘅皋。江风吹雨初过,天宇一何高。蜡屐径来堂上,倚杖然长啸,万里看云涛。逸兴浩无际,安得驾灵鳌。叹吾生,天地里,一秋毫。江山如传,古来阅尽几英豪。回首只今何在,举目依然风景,此意属吾曹。欲去重惆怅,松径冷萧骚。
水调歌头·一叶下林表。宋代。丘崈。 一叶下林表,秋色满蘅皋。江风吹雨初过,天宇一何高。蜡屐径来堂上,倚杖然长啸,万里看云涛。逸兴浩无际,安得驾灵鳌。叹吾生,天地里,一秋毫。江山如传,古来阅尽几英豪。回首只今何在,举目依然风景,此意属吾曹。欲去重惆怅,松径冷萧骚。
十一月十七日四鼓玩月。清代。郑孝胥。 落月好颜色,东方殊未明。徘徊若相顾,欲逝转含情。残夜成元赏,祁寒见独行。此生如此已,谁与惜平生?
吴王夫差乃告诸大夫曰:“孤将有大志于齐,吾将许越成,而无拂吾虑。若越既改,吾又何求?若其不改,反行,吾振旅焉。”申胥谏曰:“不可许也。夫越非实忠心好吴也,又非慑畏吾甲兵之强也。大夫种勇而善谋,将还玩吴国于股掌之上,以得其志。夫固知君王之盖威以好胜也,故婉约其辞,以从逸王志,使淫乐于诸夏之国,以自伤也。使吾甲兵钝弊,民人离落,而日以憔悴,然后安受吾烬。夫越王好信以爱民,四方归之,年谷时熟,日长炎炎,及吾犹可以战也。为虺弗摧,为蛇将若何?”吴王曰:“大夫奚隆于越?越曾足以为大虞乎?若无越,则吾何以春秋曜吾军士?”乃许之成。
将盟,越王又使诸稽郢辞曰:“以盟为有益乎?前盟口血未乾,足以结信矣。以盟为无益乎?君王舍甲兵之威以临使之,而胡重于鬼神而自轻也。”吴王乃许之,荒成不盟。
申胥谏许越成。先秦。左丘明。 吴王夫差乃告诸大夫曰:“孤将有大志于齐,吾将许越成,而无拂吾虑。若越既改,吾又何求?若其不改,反行,吾振旅焉。”申胥谏曰:“不可许也。夫越非实忠心好吴也,又非慑畏吾甲兵之强也。大夫种勇而善谋,将还玩吴国于股掌之上,以得其志。夫固知君王之盖威以好胜也,故婉约其辞,以从逸王志,使淫乐于诸夏之国,以自伤也。使吾甲兵钝弊,民人离落,而日以憔悴,然后安受吾烬。夫越王好信以爱民,四方归之,年谷时熟,日长炎炎,及吾犹可以战也。为虺弗摧,为蛇将若何?”吴王曰:“大夫奚隆于越?越曾足以为大虞乎?若无越,则吾何以春秋曜吾军士?”乃许之成。 将盟,越王又使诸稽郢辞曰:“以盟为有益乎?前盟口血未乾,足以结信矣。以盟为无益乎?君王舍甲兵之威以临使之,而胡重于鬼神而自轻也。”吴王乃许之,荒成不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