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晏去几时,释劝久不作。先生继其踪,大义动寥廓。
弱冠便恢宏,深湛鄙曲学。羸然一布衣,开口笑管乐。
偶然颂佳句,完月天河濯。翰墨更淋漓,交{艹电}互拿攫。
人间得片纸,宝爱过金错。谁能尽卿材,区区乃糟粕。
维昔天澒洞,党祸炽毒蠚。吁嗟袁使君,无罪婴木索。
贾彪一西行,正议夺谣诼。归来默无言,抱影窜丘壑。
家贫意弥安,身老志愈悫。荷筱先春耕,腰镰待秋获。
乌犍驱一具,史传挂两角。欣然足平生,俯仰幸不怍。
何图天网张,纵獠到山泽。罾罘捎凤凰,笼置群鸟雀。
敦迫使就途,携无一钱橐。饥寒引百病,侵淫及腰脚。
不堪踸踔行,穴板卧缠缚。沈痾势延绵,芦酒御不敕。
至尊问起居,宰相给医药。遗之不言谢,问之徒诺诺。
我时客京师,朱门绝芒屩。一心钦英风,比日请尤数。
先生为我起,意色都不恶。吐口一开怀,片言得大略。
山泉本来清,不受盥漱浊。浮云或到地,竦竦即高擢。
文举置西园,仲御亦诣洛。从来贤达流,通道耻龌龊。
当今瑚琏姿,先后照台阁。俄然获宝鼎,光彩半剥落。
摩挲意已厌,那用当杯杓。莫叹归无时,故山行可约。
赠傅青主先生。清代。惠周惕。 元晏去几时,释劝久不作。先生继其踪,大义动寥廓。弱冠便恢宏,深湛鄙曲学。羸然一布衣,开口笑管乐。偶然颂佳句,完月天河濯。翰墨更淋漓,交{艹电}互拿攫。人间得片纸,宝爱过金错。谁能尽卿材,区区乃糟粕。维昔天澒洞,党祸炽毒蠚。吁嗟袁使君,无罪婴木索。贾彪一西行,正议夺谣诼。归来默无言,抱影窜丘壑。家贫意弥安,身老志愈悫。荷筱先春耕,腰镰待秋获。乌犍驱一具,史传挂两角。欣然足平生,俯仰幸不怍。何图天网张,纵獠到山泽。罾罘捎凤凰,笼置群鸟雀。敦迫使就途,携无一钱橐。饥寒引百病,侵淫及腰脚。不堪踸踔行,穴板卧缠缚。沈痾势延绵,芦酒御不敕。至尊问起居,宰相给医药。遗之不言谢,问之徒诺诺。我时客京师,朱门绝芒屩。一心钦英风,比日请尤数。先生为我起,意色都不恶。吐口一开怀,片言得大略。山泉本来清,不受盥漱浊。浮云或到地,竦竦即高擢。文举置西园,仲御亦诣洛。从来贤达流,通道耻龌龊。当今瑚琏姿,先后照台阁。俄然获宝鼎,光彩半剥落。摩挲意已厌,那用当杯杓。莫叹归无时,故山行可约。
清江苏吴县人,原名恕,字元龙,一字砚溪。康熙三十年进士。任密云县知县。适大军北讨噶尔丹,军需紧迫,书生艰于应付,忧急而死。少从父惠有声(明岁贡生)治经学,又受业于徐枋、汪琬,工诗文,后乃专心治经。其子士奇、孙栋均以经学著名。周惕遂为惠氏经学之祖。有《易传》、《春秋问》、《三礼问》、《诗说》、《砚溪先生遗稿》。 ...
惠周惕。 清江苏吴县人,原名恕,字元龙,一字砚溪。康熙三十年进士。任密云县知县。适大军北讨噶尔丹,军需紧迫,书生艰于应付,忧急而死。少从父惠有声(明岁贡生)治经学,又受业于徐枋、汪琬,工诗文,后乃专心治经。其子士奇、孙栋均以经学著名。周惕遂为惠氏经学之祖。有《易传》、《春秋问》、《三礼问》、《诗说》、《砚溪先生遗稿》。
张文献公祠。清代。王摅。 祠堂突兀倚江开,瞻拜空馀海燕哀。只道主由金镜致,岂知兵为玉环来。文章自昔传徐碣,香火常新傍舜台。风度依然凭想像,停舟一荐渚蘋回。
送僧游西湖归永嘉。宋代。郑思肖。 大地疮痍痛正新,南归不避雪纷纷。柳边人忆一湖锦,松下僧闲九里云。熟路有缘家易到,空经无字世难闻。菖蒲涧水濯双足,雁荡山巅曝夕曛。
送弘文李校书往汉南拜亲。唐代。岑参。 未识已先闻,清辞果出群。如逢祢处士,似见鲍参军。梦暗巴山雨,家连汉水云。慈亲思爱子,几度泣沾裙。
和柯狮山大参山中十二景 其十 槐砌午阴。明代。黄衷。 草堂曾咏古楸凉,几席频随野老忙。何似面槐传胜事,主人名位近丞郎。
太尉执事:辙生好为文,思之至深。以为文者气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学而能,气可以养而致。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今观其文章,宽厚宏博,充乎天地之间,称其气之小大。太史公行天下,周览四海名山大川,与燕、赵间豪俊交游,故其文疏荡,颇有奇气。此二子者,岂尝执笔学为如此之文哉?其气充乎其中而溢乎其貌,动乎其言而见乎其文,而不自知也。
辙生十有九年矣。其居家所与游者,不过其邻里乡党之人;所见不过数百里之间,无高山大野可登览以自广;百氏之书,虽无所不读,然皆古人之陈迹,不足以激发其志气。恐遂汩没,故决然舍去,求天下奇闻壮观,以知天地之广大。过秦、汉之故都,恣观终南、嵩、华之高,北顾黄河之奔流,慨然想见古之豪杰。至京师,仰观天子宫阙之壮,与仓廪、府库、城池、苑囿之富且大也,而后知天下之巨丽。见翰林欧阳公,听其议论之宏辩,观其容貌之秀伟,与其门人贤士大夫游,而后知天下之文章聚乎此也。太尉以才略冠天下,天下之所恃以无忧,四夷之所惮以不敢发,入则周公、召公,出则方叔、召虎。而辙也未之见焉。
上枢密韩太尉书。宋代。苏辙。 太尉执事:辙生好为文,思之至深。以为文者气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学而能,气可以养而致。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今观其文章,宽厚宏博,充乎天地之间,称其气之小大。太史公行天下,周览四海名山大川,与燕、赵间豪俊交游,故其文疏荡,颇有奇气。此二子者,岂尝执笔学为如此之文哉?其气充乎其中而溢乎其貌,动乎其言而见乎其文,而不自知也。 辙生十有九年矣。其居家所与游者,不过其邻里乡党之人;所见不过数百里之间,无高山大野可登览以自广;百氏之书,虽无所不读,然皆古人之陈迹,不足以激发其志气。恐遂汩没,故决然舍去,求天下奇闻壮观,以知天地之广大。过秦、汉之故都,恣观终南、嵩、华之高,北顾黄河之奔流,慨然想见古之豪杰。至京师,仰观天子宫阙之壮,与仓廪、府库、城池、苑囿之富且大也,而后知天下之巨丽。见翰林欧阳公,听其议论之宏辩,观其容貌之秀伟,与其门人贤士大夫游,而后知天下之文章聚乎此也。太尉以才略冠天下,天下之所恃以无忧,四夷之所惮以不敢发,入则周公、召公,出则方叔、召虎。而辙也未之见焉。 且夫人之学也,不志其大,虽多而何为?辙之来也,于山见终南、嵩、华之高,于水见黄河之大且深,于人见欧阳公,而犹以为未见太尉也。故愿得观贤人之光耀,闻一言以自壮,然后可以尽天下之大观而无憾者矣。 辙年少,未能通习吏事。向之来,非有取于斗升之禄,偶然得之,非其所乐。然幸得赐归待选,使得优游数年之间,将以益治其文,且学为政。太尉苟以为可教而辱教之,又幸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