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含真气,孤飘得所依。闻君我师外,在昔故人稀。
逐日群蚩散,空房百卷馡。读书真到骨,为吏尽忘机。
惭愧无官累,蹉跎立已非。败根随手掘,高路荡睛睎。
斥鴳知何笑,聋虫不畏讥。蛛丝向蚕吐,雉翮绕鸾飞。
官廨浓菁发,荒城大麦肥。兼旬留腹疾,五尺尚腰围。
世路宜玆老,亲庭惜尔违。欢中成小别,愁里送将归。
令弟终能愈,贤兄不用祈。当秋要珍摄,陪夜慎寒饥。
十月粗能暇,重来傥可几。平生轻祖道,何事欲沾衣。
赠别挚父先生。清代。范当世。 落寞含真气,孤飘得所依。闻君我师外,在昔故人稀。逐日群蚩散,空房百卷馡。读书真到骨,为吏尽忘机。惭愧无官累,蹉跎立已非。败根随手掘,高路荡睛睎。斥鴳知何笑,聋虫不畏讥。蛛丝向蚕吐,雉翮绕鸾飞。官廨浓菁发,荒城大麦肥。兼旬留腹疾,五尺尚腰围。世路宜玆老,亲庭惜尔违。欢中成小别,愁里送将归。令弟终能愈,贤兄不用祈。当秋要珍摄,陪夜慎寒饥。十月粗能暇,重来傥可几。平生轻祖道,何事欲沾衣。
范当世(1854~1905))字无错,号肯堂,因排行居一,号伯子。原名铸,字铜士。江苏通州(今南通市)人。清末文学家、诗文名家、桐城派后期作家,也是南通市近代教育的主要倡导者和奠基人之一。光绪时入李鸿章幕府,常相与谈论政事,自负甚高,而终身坎坷。诗多沉郁苍凉之作,著有《范伯子诗文集》。2008年4月16日,“南通范氏诗文世家陈列馆”开馆。 ...
范当世。 范当世(1854~1905))字无错,号肯堂,因排行居一,号伯子。原名铸,字铜士。江苏通州(今南通市)人。清末文学家、诗文名家、桐城派后期作家,也是南通市近代教育的主要倡导者和奠基人之一。光绪时入李鸿章幕府,常相与谈论政事,自负甚高,而终身坎坷。诗多沉郁苍凉之作,著有《范伯子诗文集》。2008年4月16日,“南通范氏诗文世家陈列馆”开馆。
荻港。明代。陶安。 空垣霜藓湿,鸡犬四无闻。怪树作人立,断碑经火焚。沟鱼争雪水,山鸟哢朝昕。信步不知处,风林樵运斤。
送山人程惟象东归。宋代。王珪。 君来客京洛,奇术世所闻。人事固倚伏,物情徒纠纷。衣沾九门雨,梦绕故山云。饮罢忽东去,浩歌秋日曛。
满江红 咏扇。清代。蔡婉罗。 似雪齐纨,初裁就、一轮明月。堪爱处,合欢新样,笑遮双靥。遣兴试描秦女凤,添愁扑散庄生蝶。羡团圆,素影伴佳人,终朝夕。湘枕畔,纱橱侧。纤手玩,香难歇。想班姬幽怨,倩伊曾说。漫恃君恩怀袖里,每嗟秋至春风发。最伤情、时节易炎凉,轻抛撇。
水调歌头。元代。王庭筠。 秋风秃林叶,却与鬓生华。十年长短亭里,落日冷边笳。飞雁白云千里,况是登山临水,无赖客思家。独鹤归何晚,已后满林鸦。望蓬山,云海阔,浩无涯。安期玉舄何处,袖有枣如瓜。一笑那知许事,且看尊前故态,耳热眼生花。肝肺出芒角,漱墨作枯楂。
太尉执事:辙生好为文,思之至深。以为文者气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学而能,气可以养而致。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今观其文章,宽厚宏博,充乎天地之间,称其气之小大。太史公行天下,周览四海名山大川,与燕、赵间豪俊交游,故其文疏荡,颇有奇气。此二子者,岂尝执笔学为如此之文哉?其气充乎其中而溢乎其貌,动乎其言而见乎其文,而不自知也。
辙生十有九年矣。其居家所与游者,不过其邻里乡党之人;所见不过数百里之间,无高山大野可登览以自广;百氏之书,虽无所不读,然皆古人之陈迹,不足以激发其志气。恐遂汩没,故决然舍去,求天下奇闻壮观,以知天地之广大。过秦、汉之故都,恣观终南、嵩、华之高,北顾黄河之奔流,慨然想见古之豪杰。至京师,仰观天子宫阙之壮,与仓廪、府库、城池、苑囿之富且大也,而后知天下之巨丽。见翰林欧阳公,听其议论之宏辩,观其容貌之秀伟,与其门人贤士大夫游,而后知天下之文章聚乎此也。太尉以才略冠天下,天下之所恃以无忧,四夷之所惮以不敢发,入则周公、召公,出则方叔、召虎。而辙也未之见焉。
上枢密韩太尉书。宋代。苏辙。 太尉执事:辙生好为文,思之至深。以为文者气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学而能,气可以养而致。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今观其文章,宽厚宏博,充乎天地之间,称其气之小大。太史公行天下,周览四海名山大川,与燕、赵间豪俊交游,故其文疏荡,颇有奇气。此二子者,岂尝执笔学为如此之文哉?其气充乎其中而溢乎其貌,动乎其言而见乎其文,而不自知也。 辙生十有九年矣。其居家所与游者,不过其邻里乡党之人;所见不过数百里之间,无高山大野可登览以自广;百氏之书,虽无所不读,然皆古人之陈迹,不足以激发其志气。恐遂汩没,故决然舍去,求天下奇闻壮观,以知天地之广大。过秦、汉之故都,恣观终南、嵩、华之高,北顾黄河之奔流,慨然想见古之豪杰。至京师,仰观天子宫阙之壮,与仓廪、府库、城池、苑囿之富且大也,而后知天下之巨丽。见翰林欧阳公,听其议论之宏辩,观其容貌之秀伟,与其门人贤士大夫游,而后知天下之文章聚乎此也。太尉以才略冠天下,天下之所恃以无忧,四夷之所惮以不敢发,入则周公、召公,出则方叔、召虎。而辙也未之见焉。 且夫人之学也,不志其大,虽多而何为?辙之来也,于山见终南、嵩、华之高,于水见黄河之大且深,于人见欧阳公,而犹以为未见太尉也。故愿得观贤人之光耀,闻一言以自壮,然后可以尽天下之大观而无憾者矣。 辙年少,未能通习吏事。向之来,非有取于斗升之禄,偶然得之,非其所乐。然幸得赐归待选,使得优游数年之间,将以益治其文,且学为政。太尉苟以为可教而辱教之,又幸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