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挥尽、花前清泪,几度曾来,绿阴门户。烛跋香消,犀钗偷堕曾情绪。
剪灯无语,只自把灯花数。花堕玉钗头,便化作、离愁千缕。
絮语未曾穷,春水方生,芙蓉秋暮。一襟酒泪,更赢得、钿尘粉雾。
莫尽问归期,怕归后、桃源何许。算只有嬉春蜂蝶,抱春光住。
长亭怨慢 题菊仙妆阁。近现代。姚鹓雏。 判挥尽、花前清泪,几度曾来,绿阴门户。烛跋香消,犀钗偷堕曾情绪。剪灯无语,只自把灯花数。花堕玉钗头,便化作、离愁千缕。絮语未曾穷,春水方生,芙蓉秋暮。一襟酒泪,更赢得、钿尘粉雾。莫尽问归期,怕归后、桃源何许。算只有嬉春蜂蝶,抱春光住。
姚鹓雏(1892-1954),原名锡钧,字雄伯,笔名龙公。松江县人,家住西门外祭江亭西。近代文学家。在京师大学堂学习,师事林纾(琴南),为文婉约风华。又善诗词,与同学林庚白齐名,曾刊有《太学二子集》。好杂览,常向图书馆借书。生活放达不拘。 ...
姚鹓雏。 姚鹓雏(1892-1954),原名锡钧,字雄伯,笔名龙公。松江县人,家住西门外祭江亭西。近代文学家。在京师大学堂学习,师事林纾(琴南),为文婉约风华。又善诗词,与同学林庚白齐名,曾刊有《太学二子集》。好杂览,常向图书馆借书。生活放达不拘。
落叶霞翻,败窗风咽,暮色凄凉深院。瘦不关秋,泪缘轻别,情消鬓霜千点。怅翠冷搔头燕,那能语恩怨。紫箫远。记桃根、向随春渡,愁未洗、铅水又将恨染。粉缟涩离箱,忍重拈、灯夜裁翦。望极蓝桥,彩云飞、罗扇歌断。料莺笼玉锁,梦里隔花时见。
法曲献仙音。宋代。吴文英。 落叶霞翻,败窗风咽,暮色凄凉深院。瘦不关秋,泪缘轻别,情消鬓霜千点。怅翠冷搔头燕,那能语恩怨。紫箫远。记桃根、向随春渡,愁未洗、铅水又将恨染。粉缟涩离箱,忍重拈、灯夜裁翦。望极蓝桥,彩云飞、罗扇歌断。料莺笼玉锁,梦里隔花时见。
赞黎秫坡先贤像和董侍御韵 其二。明代。区元晋。 辽海归来处士星,直须巢父可同情。山高水远无穷愿,野鹤秋云分外清。东壁图书存旧迹,故家乔木藉芳名。丹青描画先生几,八表神游岂在形。
喜雪二首。宋代。吴潜。 黄竹歌中百姓欢,去天近处雪花乾。蔡洄事业方归度,剡曲风流欲访安。便觉光辉生万里,定知润泽被三韩。衰颓老守煨残芋,白战犹堪上将坛。
汀州塔下寺。明代。谢一夔。 塔下重来二十秋,长廊未步泪先流。当年曾此奔丧去,今日那堪衣锦游。云树悲风空飒飒,夕阳流水自悠悠。傍人啧啧夸荣耀,谁识予心万斛愁。
余囚北庭,坐一土室。室广八尺,深可四寻。单扉低小,白间短窄,污下而幽暗。当此夏日,诸气萃然:雨潦四集,浮动床几,时则为水气;涂泥半朝,蒸沤历澜,时则为土气;乍晴暴热,风道四塞,时则为日气;檐阴薪爨,助长炎虐,时则为火气;仓腐寄顿,陈陈逼人,时则为米气;骈肩杂遝,腥臊汗垢,时则为人气;或圊溷、或毁尸、或腐鼠,恶气杂出,时则为秽气。叠是数气,当之者鲜不为厉。而予以孱弱,俯仰其间,於兹二年矣,幸而无恙,是殆有养致然尔。然亦安知所养何哉?孟子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彼气有七,吾气有一,以一敌七,吾何患焉!况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气也,作正气歌一首。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正气歌。宋代。文天祥。 余囚北庭,坐一土室。室广八尺,深可四寻。单扉低小,白间短窄,污下而幽暗。当此夏日,诸气萃然:雨潦四集,浮动床几,时则为水气;涂泥半朝,蒸沤历澜,时则为土气;乍晴暴热,风道四塞,时则为日气;檐阴薪爨,助长炎虐,时则为火气;仓腐寄顿,陈陈逼人,时则为米气;骈肩杂遝,腥臊汗垢,时则为人气;或圊溷、或毁尸、或腐鼠,恶气杂出,时则为秽气。叠是数气,当之者鲜不为厉。而予以孱弱,俯仰其间,於兹二年矣,幸而无恙,是殆有养致然尔。然亦安知所养何哉?孟子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彼气有七,吾气有一,以一敌七,吾何患焉!况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气也,作正气歌一首。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阴房阗鬼火,春院閟天黑。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沴自辟易。嗟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