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自九皋,慕翁而来,何期岁年。记初为翁客,献千百寿,后为翁友,得两三篇。
夜夜飞鸣,朝朝起舞,不是赏音谁见怜。追随久,尽人多怨者,我独欣然。
翁今犹未高迁。便离却交游载月船。想西岩梦我,大纲坡老,绣江畜我,小样逋仙。
二老风流,他时相约,须到西湖烟水边。孤山路,看云间来迓,秋影翩翩。
沁园春。元代。张之翰。 昔自九皋,慕翁而来,何期岁年。记初为翁客,献千百寿,后为翁友,得两三篇。夜夜飞鸣,朝朝起舞,不是赏音谁见怜。追随久,尽人多怨者,我独欣然。翁今犹未高迁。便离却交游载月船。想西岩梦我,大纲坡老,绣江畜我,小样逋仙。二老风流,他时相约,须到西湖烟水边。孤山路,看云间来迓,秋影翩翩。
(1243—1296)邯郸人,字周卿,号西岩老人。世祖至元末自翰林侍讲学士,知松江府事,有古循吏风。时民苦荒,租额以十万计,因力陈其弊,得以蠲除。有《西岩集》。 ...
张之翰。 (1243—1296)邯郸人,字周卿,号西岩老人。世祖至元末自翰林侍讲学士,知松江府事,有古循吏风。时民苦荒,租额以十万计,因力陈其弊,得以蠲除。有《西岩集》。
浣溪沙·波面铜花冷不收。宋代。吴文英。 波面铜花冷不收。玉人垂钓理纤钩。月明池阁夜来秋。江燕话归成晓别,水花红减似春休。西风梧井叶先愁。
灵、博之山,有象祠焉。其下诸苗夷之居者,咸神而祠之。宣慰安君,因诸苗夷之请,新其祠屋,而请记于予。予曰:“毁之乎,其新之也?”曰:“新之。”“新之也,何居乎?”曰:“斯祠之肇也,盖莫知其原。然吾诸蛮夷之居是者,自吾父、吾祖溯曾高而上,皆尊奉而禋祀焉,举而不敢废也。”予曰:“胡然乎?有鼻之祀,唐之人盖尝毁之。象之道,以为子则不孝,以为弟则傲。斥于唐,而犹存于今;坏于有鼻,而犹盛于兹土也,胡然乎?”
我知之矣:君子之爱若人也,推及于其屋之乌,而况于圣人之弟乎哉?然则祀者为舜,非为象也。意象之死,其在干羽既格之后乎?不然,古之骜桀者岂少哉?而象之祠独延于世,吾于是盖有以见舜德之至,入人之深,而流泽之远且久也。
象祠记。明代。王守仁。 灵、博之山,有象祠焉。其下诸苗夷之居者,咸神而祠之。宣慰安君,因诸苗夷之请,新其祠屋,而请记于予。予曰:“毁之乎,其新之也?”曰:“新之。”“新之也,何居乎?”曰:“斯祠之肇也,盖莫知其原。然吾诸蛮夷之居是者,自吾父、吾祖溯曾高而上,皆尊奉而禋祀焉,举而不敢废也。”予曰:“胡然乎?有鼻之祀,唐之人盖尝毁之。象之道,以为子则不孝,以为弟则傲。斥于唐,而犹存于今;坏于有鼻,而犹盛于兹土也,胡然乎?” 我知之矣:君子之爱若人也,推及于其屋之乌,而况于圣人之弟乎哉?然则祀者为舜,非为象也。意象之死,其在干羽既格之后乎?不然,古之骜桀者岂少哉?而象之祠独延于世,吾于是盖有以见舜德之至,入人之深,而流泽之远且久也。 象之不仁,盖其始焉耳,又乌知其终之不见化于舜也?《书》不云乎:“克谐以孝,烝烝乂,不格奸。”瞽瞍亦允若,则已化而为慈父。象犹不弟,不可以为谐。进治于善,则不至于恶;不抵于奸,则必入于善。信乎,象盖已化于舜矣!《孟子》曰:“天子使吏治其国,象不得以有为也。”斯盖舜爱象之深而虑之详,所以扶持辅导之者之周也。不然,周公之圣,而管、蔡不免焉。斯可以见象之既化于舜,故能任贤使能而安于其位,泽加于其民,既死而人怀之也。诸侯之卿,命于天子,盖《周官》之制,其殆仿于舜之封象欤? 吾于是盖有以信人性之善,天下无不可化之人也。然则唐人之毁之也,据象之始也;今之诸夷之奉之也,承象之终也。斯义也,吾将以表于世,使知人之不善,虽若象焉,犹可以改;而君子之修德,及其至也,虽若象之不仁,而犹可以化之也。”
送綦毋潜落第还乡。唐代。王维。 圣代无隐者,英灵尽来归。遂令东山客,不得顾采薇。既至金门远,孰云吾道非。江淮度寒食,京洛缝春衣。置酒长安道,同心与我违。行当浮桂棹,未几拂荆扉。远树带行客,孤城当落晖。吾谋适不用,勿谓知音稀。
蝶。宋代。张明中。 揽得风光忘却愁,千葩万蕊恣追游。香须点染黄金湿,小翅轻翻白玉柔。舞态恨渠春昼短,狂情不管好花羞。腻酥绛雪都相识,莫向红窗绣室休。
烈妇歌。元代。谢应芳。 陈君手持烈妇碑,劝我为作烈妇歌。人生自古孰无死,烈妇之死名不磨。本是东沧小家女,粉黛不施眉自妩。父怜母惜忍违离,纳婿于家半年许。阿爷从军气颇粗,欲杀不义奔京都。手持芒刃机不密,身落祸坑家乃屠。绣衣郎君元帅子,少年绝爱倾城美。愿言携手与同归,即免枭首尸诸市。郎君满屋堆黄金,安知难买烈妇心。耳边言逐飘风过,腹内怨含沧海深。骂声不绝郎君怒,马上挥刀斫头去。双鸾羞对青铜镜,全家甘赴黄泉路。娟娟肌体娇如雪,烈烈肝肠坚似铁。一团冤血注娄江,至今流水声呜咽。男儿读书峨冠巾,偷生或忍忘君亲。奴颜婢膝曳朱紫,得不愧此裙钗人。呜呼,得不愧此裙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