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劳祖道唱骊驹,不谓征途再揽袪。以我浮云閒出岫,逢君野鹤乍淩虚。
尊醪暂解风尘色,诗草新探秘简书。后会路岐俱不定,驲楼深夜各踟蹰。
予先傅贞父发五羊傅尚饯予珠江及淩江相晤欢然有赋。明代。李孙宸。 曾劳祖道唱骊驹,不谓征途再揽袪。以我浮云閒出岫,逢君野鹤乍淩虚。尊醪暂解风尘色,诗草新探秘简书。后会路岐俱不定,驲楼深夜各踟蹰。
明广东香山人,字伯襄。万历四十一年进士。教习庶吉士。崇祯间官至南京礼部尚书。性孝友廉介。诗祖《三百篇》,书法祖魏晋,草篆隶楷皆工。有《建霞楼集》。 ...
李孙宸。 明广东香山人,字伯襄。万历四十一年进士。教习庶吉士。崇祯间官至南京礼部尚书。性孝友廉介。诗祖《三百篇》,书法祖魏晋,草篆隶楷皆工。有《建霞楼集》。
南歌子。宋代。李壁。 使君紫绶新符竹,叶赪老弟兄。西风吹棹过湖亭。杨柳夫渠相伴、也多情。况是瀛州侣,来同酒盏倾。白沤浑不避双旌。一种风流人似、玉壶清。
富春·富春县前江。清代。厉鹗。 富春县前江势奔,危楼如画俯山根。林林人影向沙市,叶叶风帆下海门。秋入遥空无寸翳,旱经焦土有千村。田家正堕忧时泪,安得新酤倒瓦盆?
和翟仲鸣。明代。王韦。 翛然一榻愧端居,未许驽骀驾鼓车。胜事都归乡梦里,幽怀更在客愁余。别离门户从秋掩,契阔尊罍尽日虚。寄语多情翟廷尉,莫将交态向人书。
问讯梅梢,小春近也,花应渐开。记华堂此日,红牙丝竹,欢声昨夜,翠玉樽罍。雾节童童,金旓曳曳,人自阆风玄圃来。嬉游处,任沧波变陆,劫火成灰。行天看取龙媒。笑卫霍当年如此哉。有笔头文字,何妨挥洒,胸中兵甲,解洗氛埃。见说君王,防秋才了,便著芝泥封诏催。功名事,付孱颜燕石,突兀云台。
沁园春·问讯梅梢。宋代。黄机。 问讯梅梢,小春近也,花应渐开。记华堂此日,红牙丝竹,欢声昨夜,翠玉樽罍。雾节童童,金旓曳曳,人自阆风玄圃来。嬉游处,任沧波变陆,劫火成灰。行天看取龙媒。笑卫霍当年如此哉。有笔头文字,何妨挥洒,胸中兵甲,解洗氛埃。见说君王,防秋才了,便著芝泥封诏催。功名事,付孱颜燕石,突兀云台。
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重以周,故不怠;轻以约,故人乐为善。
闻古之人有舜者,其为人也,仁义人也。求其所以为舜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舜者,就其如舜者。闻古之人有周公者,其为人也,多才与艺人也。求其所以为周公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周公者,就其如周公者。舜,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周公,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是人也,乃曰:“不如舜,不如周公,吾之病也。”是不亦责于身者重以周乎!其于人也,曰:“彼人也,能有是,是足为良人矣;能善是,是足为艺人矣。”取其一,不责其二;即其新,不究其旧:恐恐然惟惧其人之不得为善之利。一善易修也,一艺易能也,其于人也,乃曰:“能有是,是亦足矣。”曰:“能善是,是亦足矣。”不亦待于人者轻以约乎?
原毁。唐代。韩愈。 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重以周,故不怠;轻以约,故人乐为善。 闻古之人有舜者,其为人也,仁义人也。求其所以为舜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舜者,就其如舜者。闻古之人有周公者,其为人也,多才与艺人也。求其所以为周公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周公者,就其如周公者。舜,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周公,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是人也,乃曰:“不如舜,不如周公,吾之病也。”是不亦责于身者重以周乎!其于人也,曰:“彼人也,能有是,是足为良人矣;能善是,是足为艺人矣。”取其一,不责其二;即其新,不究其旧:恐恐然惟惧其人之不得为善之利。一善易修也,一艺易能也,其于人也,乃曰:“能有是,是亦足矣。”曰:“能善是,是亦足矣。”不亦待于人者轻以约乎? 今之君子则不然。其责人也详,其待己也廉。详,故人难于为善;廉,故自取也少。己未有善,曰:“我善是,是亦足矣。”己未有能,曰:“我能是,是亦足矣。”外以欺于人,内以欺于心,未少有得而止矣,不亦待其身者已廉乎? 其于人也,曰:“彼虽能是,其人不足称也;彼虽善是,其用不足称也。”举其一,不计其十;究其旧,不图其新:恐恐然惟惧其人之有闻也。是不亦责于人者已详乎? 夫是之谓不以众人待其身,而以圣人望于人,吾未见其尊己也。 虽然,为是者,有本有原,怠与忌之谓也。怠者不能修,而忌者畏人修。吾尝试之矣,尝试语于众曰:“某良士,某良士。”其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不若是,强者必怒于言,懦者必怒于色矣。又尝语于众曰:“某非良士,某非良士。”其不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不若是,强者必说于言,懦者必说于色矣。 是故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来。呜呼!士之处此世,而望名誉之光,道德之行,难已! 将有作于上者,得吾说而存之,其国家可几而理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