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庙何年废,登临有故丘。孤村连日静,多雨及霖休。
常与秦山对,曾经汉主游。岂知千载后,万事水东流。
登乐游原。唐代。耿湋。 园庙何年废,登临有故丘。孤村连日静,多雨及霖休。常与秦山对,曾经汉主游。岂知千载后,万事水东流。
耿湋 [唐] (约公元七六三年前后在世),字洪源,河东(今属山西)人,唐代诗人。生卒年及生平均不详,约公元七六三年前后在世,大历十才子之一。登宝应元年进士第,官右拾遗。工诗,与钱起、卢纶、司空曙诸人齐名。湋诗不深琢削,而风格自胜。集三卷,今编诗二卷。 ...
耿湋。 耿湋 [唐] (约公元七六三年前后在世),字洪源,河东(今属山西)人,唐代诗人。生卒年及生平均不详,约公元七六三年前后在世,大历十才子之一。登宝应元年进士第,官右拾遗。工诗,与钱起、卢纶、司空曙诸人齐名。湋诗不深琢削,而风格自胜。集三卷,今编诗二卷。
东坡引 听弦。清代。吴绡。 冰弦何处曲。弦畔纤纤玉。珍珠乱泻声声续。断肠销尽烛。断肠销尽烛。愁多怕听,春山暗蹙。恨往事,心头触。廿年噩梦将人促。残棋刚半局。残棋刚半局。
次刘千岁喜折仲古见过二首韵 其一。宋代。曾几。 新知刘子政,生理发萧疏。胜日归谈笑,佳山奉起居。摩挲千古物,料理一床书。秀色堪餐否,聊须摘我蔬。
陈子明同伍有开兄弟过宿眺霞楼重赋言别。明代。李孙宸。 踟蹰临发驻行舟,握手还堪信宿留。未论平原欢十日,居然下榻见千秋。雄心共按青萍赠,末路人疑白璧投。击缺唾壶君莫笑,丈夫宁作别离愁。
秋夜云峰书斋饯别赋得秋字。明代。谢榛。 丈夫平生何所求,百年与世同沈浮。枕上一思动万里,黄金容易齐山丘。君家父子继刘向,时振藻思多冥搜。著书堆案未满意,眼前岂暇观蜉蝣。君不见五龙山上千松稠,松枯石烂名应休。况今乐善存古道,日无俗扰轩庭幽。晚来有客自延款,呼童出典青绮裘。高烛结花照几席,西风吹动湘帘钩。共谈世务复文字,宾主相看俱白头。笑我吟诗胡不饮,清时独抱三闾愁。讵知醉客轻王侯,剑歌豪气不能收。豪气混茫隘江海,弯弓欲向扶桑游。巨涛歘腾在跬步,翻空不定风飕飕。万蜂衔珠夺明月,鳌鱼背上信宿留。仙侣相将踏紫雾,才穷三岛仍十洲。肯学书生拘细论,寓言聊尔从庄周。人生大小各有志,岂徒衰老工雕锼。龙蛇已藏地窟夜,鹰隼争击天关秋。君还闭扉我行路,扬鞭西北指并州。故人相逢说旷达,空囊去住能自由。托乘山川随处赋,姑射洞开石髓流。山灵为喜标形胜,禁彼众鸟无啁啾。翠华杳然吊汉武,白云汾水空悠悠。英雄不遇生太晚,何时且遂田园谋。漳河之源自发鸠,因忆邺中走马经长楸。徐陈零落罢欢宴,不闻广殿弹箜篌。惊心两堕井梧叶,嗟哉太行何阻脩。上党有待几朋俦,黄花正开酒新篘。定约登高醉九重,满天秋色当西楼。
西江月(道调宫)。宋代。张先。 泛泛春船载乐,溶溶湖水平桥。高鬟照影翠烟摇。白纻一声云杪。倦醉天然玉软,弄妆人惜花娇。风情遗恨几时消。不见卢郎年少。
管仲夷吾者,颍上人也。少时常与鲍叔牙游,鲍叔知其贤。管仲贫困,常欺鲍叔,鲍叔终善遇之,不以为言。已而鲍叔事齐公子小白,管仲事公子纠。及小白立为桓公,公子纠死,管仲囚焉。鲍叔遂进管仲。管仲既用,任政于齐,齐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谋也。
管仲曰:“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于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遇时。吾尝三战三走,鲍叔不以我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管晏列传。两汉。司马迁。 管仲夷吾者,颍上人也。少时常与鲍叔牙游,鲍叔知其贤。管仲贫困,常欺鲍叔,鲍叔终善遇之,不以为言。已而鲍叔事齐公子小白,管仲事公子纠。及小白立为桓公,公子纠死,管仲囚焉。鲍叔遂进管仲。管仲既用,任政于齐,齐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谋也。 管仲曰:“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于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遇时。吾尝三战三走,鲍叔不以我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鲍叔既进管仲,以身下之。子孙世禄于齐,有封邑者十余世,常为名大夫。天下不多管仲之贤而多鲍叔能知人也。管仲 既任政相齐,以区区之齐在海滨,通货积财,富国强兵,与俗同好恶。故其称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顺民心。”故论卑而易行。俗之所欲,因而予之;俗之所否,因而去之。 其为政也,善因祸而为福,转败而为功。贵轻重,慎权衡。桓公实怒少姬,南袭蔡,管仲因而伐楚,责包茅不入贡于周室。桓公实北征山戎,而管仲因而令燕修召公之政。于柯之会,桓公欲背曹沫之约,管仲因而信之,诸侯由是归齐。故曰:“知与之为取,政之宝也。” 管仲富拟于公室,有三归、反坫,齐人不以为侈。管仲卒,齐国遵其政,常强于诸侯。后百余年而有晏子焉。晏子 晏平仲婴者,莱之夷维人也。事齐灵公、庄公、景公,以节俭力行重于齐。既相齐,食不重肉,妾不衣帛。其在朝,君语及之,即危言;语不及之,即危行。国有道,即顺命;无道,即衡命。以此三世显名于诸侯。 越石父贤,在缧绁中。晏子出,遭之涂,解左骖赎之,载归。弗谢,入闺。久之,越石父请绝。晏子惧然,摄衣冠谢曰:“婴虽不仁,免子于缌何子求绝之速也?”石父曰:“不然。吾闻君子诎于不知己而信于知己者。方吾在缧绁中,彼不知我也。夫子既已感寤而赎我,是知己;知己而无礼,固不如在缧绁之中。”晏子于是延入为上客。 为齐相,出,其御之妻从门闲而窥其夫。其夫为相御,拥大盖,策驷马,意气扬扬甚自得也。既而归,其妻请去。夫问其故。妻曰:“晏子长不满六尺,身相齐国,名显诸侯。今者妾观其出,志念深矣,常有以自下者。今子长八尺,乃为人仆御,然子之意自以为足,妾是以求去也。”其后夫自抑损。晏子怪而问之,御以实对。晏子荐以为大夫。 太史公曰:吾读管氏牧民、山高、乘马、轻重、九府,及晏子春秋,详哉其言之也。既见其著书,欲观其行事,故次其传。至其书,世多有之,是以不论,论其轶事。 管仲世所谓贤臣,然孔子小之。岂以为周道衰微,桓公既贤,而不勉之至王,乃称霸哉?语曰“将顺其美,匡救其恶,故上下能相亲也”。岂管仲之谓乎? 方晏子伏庄公尸哭之,成礼然后去,岂所谓“见义不为无勇”者邪?至其谏说,犯君之颜,此所谓“进思尽忠,退思补过”者哉!假令晏子而在,余虽为之执鞭,所忻慕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