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名辈此离群,想对浓阴去住分。题处尚寻王内史,
画时应是顾将军。长廊夜静声疑雨,古殿秋深影胜云。
一下南台到人世,晓泉清籁更难闻。
法云寺双桧(一作晋朝柏树)。唐代。温庭筠。 晋朝名辈此离群,想对浓阴去住分。题处尚寻王内史,画时应是顾将军。长廊夜静声疑雨,古殿秋深影胜云。一下南台到人世,晓泉清籁更难闻。
温庭筠(约812—866)唐代诗人、词人。本名岐,字飞卿,太原祁(今山西祁县东南)人。富有天才,文思敏捷,每入试,押官韵,八叉手而成八韵,所以也有“温八叉”之称。然恃才不羁,又好讥刺权贵,多犯忌讳,取憎于时,故屡举进士不第,长被贬抑,终生不得志。官终国子助教。精通音律。工诗,与李商隐齐名,时称“温李”。其诗辞藻华丽,秾艳精致,内容多写闺情。其词艺术成就在晚唐诸词人之上,为“花间派”首要词人,对词的发展影响较大。在词史上,与韦庄齐名,并称“温韦”。存词七十余首。后人辑有《温飞卿集》及《金奁集》。 ...
温庭筠。 温庭筠(约812—866)唐代诗人、词人。本名岐,字飞卿,太原祁(今山西祁县东南)人。富有天才,文思敏捷,每入试,押官韵,八叉手而成八韵,所以也有“温八叉”之称。然恃才不羁,又好讥刺权贵,多犯忌讳,取憎于时,故屡举进士不第,长被贬抑,终生不得志。官终国子助教。精通音律。工诗,与李商隐齐名,时称“温李”。其诗辞藻华丽,秾艳精致,内容多写闺情。其词艺术成就在晚唐诸词人之上,为“花间派”首要词人,对词的发展影响较大。在词史上,与韦庄齐名,并称“温韦”。存词七十余首。后人辑有《温飞卿集》及《金奁集》。
相和歌辞。怨歌行。唐代。吴少微。 城南有怨妇,含怨倚兰丛。自谓二八时,歌舞入汉宫,皇恩弄幸玉堂中。绿陌黄花催夜酒,锦衣罗袂逐春风。建章西宫焕若神,燕赵美女二千人。君王厌德不忘新,况群艳冶纷来陈。是时别君不再见,三十三春长信殿。长信重门昼掩关,清房晓帐幽且闲。绮窗虫网氛尘色,文轩莺对桃李颜。天王贵宫不贮老,浩然泪陨今来还。自怜转晚暮,试逐佳游芳草路。小腰丽女夺人奇,金鞍少年曾不顾。归来谁为夫,请谢西家妇,莫辞先醉解罗襦。
点绛唇 次商台符韵,送何侍御。元代。魏初。 昨日邮亭,树头一带青山晚。绿波清浅。人与天涯远。今日相逢,绿蚁新醅满。歌声断。落红零乱。梦逐春来雁。
送裴仲谟。宋代。秦观。 君才出於德,妙高如匠石。但见广厦成,不见斧斤迹。厚为诸兄奉,自奉颇云啬。三先阳亢宗,薄俗有惭色。汝南古佳郡,月旦评一易。尔来似扬州,不办龙蜥蜴。短簿髯参军,喜怒移顷刻。正平竟获免,实我文举力。念公当乖隔,忧思如纺绩。耻为儿女仁,到此泪横臆。熙朝大烹饪,贤者不家食。朝为郡县吏,暮作台省客。矧闻诸法从,久欲荐言责。去去勿重陈,九万自此击。
虑天下者,常图其所难而忽其所易,备其所可畏而遗其所不疑。然而,祸常发于所忽之中,而乱常起于不足疑之事。岂其虑之未周欤?盖虑之所能及者,人事之宜然,而出于智力之所不及者,天道也。
当秦之世,而灭诸侯,一天下。而其心以为周之亡在乎诸侯之强耳,变封建而为郡县。方以为兵革不可复用,天子之位可以世守,而不知汉帝起陇亩之中,而卒亡秦之社稷。汉惩秦之孤立,于是大建庶孽而为诸侯,以为同姓之亲,可以相继而无变,而七国萌篡弑之谋。武、宣以后,稍削析之而分其势,以为无事矣,而王莽卒移汉祚。光武之惩哀、平,魏之惩汉,晋之惩魏,各惩其所由亡而为之备。而其亡也,盖出于所备之外。唐太宗闻武氏之杀其子孙,求人于疑似之际而除之,而武氏日侍其左右而不悟。宋太祖见五代方镇之足以制其君,尽释其兵权,使力弱而易制,而不知子孙卒困于敌国。此其人皆有出人之智、盖世之才,其于治乱存亡之几,思之详而备之审矣。虑切于此而祸兴于彼,终至乱亡者,何哉?盖智可以谋人,而不可以谋天。
深虑论。明代。方孝孺。 虑天下者,常图其所难而忽其所易,备其所可畏而遗其所不疑。然而,祸常发于所忽之中,而乱常起于不足疑之事。岂其虑之未周欤?盖虑之所能及者,人事之宜然,而出于智力之所不及者,天道也。 当秦之世,而灭诸侯,一天下。而其心以为周之亡在乎诸侯之强耳,变封建而为郡县。方以为兵革不可复用,天子之位可以世守,而不知汉帝起陇亩之中,而卒亡秦之社稷。汉惩秦之孤立,于是大建庶孽而为诸侯,以为同姓之亲,可以相继而无变,而七国萌篡弑之谋。武、宣以后,稍削析之而分其势,以为无事矣,而王莽卒移汉祚。光武之惩哀、平,魏之惩汉,晋之惩魏,各惩其所由亡而为之备。而其亡也,盖出于所备之外。唐太宗闻武氏之杀其子孙,求人于疑似之际而除之,而武氏日侍其左右而不悟。宋太祖见五代方镇之足以制其君,尽释其兵权,使力弱而易制,而不知子孙卒困于敌国。此其人皆有出人之智、盖世之才,其于治乱存亡之几,思之详而备之审矣。虑切于此而祸兴于彼,终至乱亡者,何哉?盖智可以谋人,而不可以谋天。 良医之子,多死于病;良巫之子,多死于鬼。岂工于活人,而拙于谋子也哉?乃工于谋人,而拙于谋天也。古之圣人,知天下后世之变,非智虑之所能周,非法术之所能制,不敢肆其私谋诡计,而唯积至诚,用大德以结乎天心,使天眷其德,若慈母之保赤子而不忍释。故其子孙,虽有至愚不肖者足以亡国,而天卒不忍遽亡之。此虑之远者也。夫苟不能自结于天,而欲以区区之智笼络当世之务,而必后世之无危亡,此理之所必无者,而岂天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