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径邀山色,浓阴物象垂。芳轩啼鸟缓,高阁过云迟。
酒熟怜新绿,山深恋旧知。清虚忘岁月,又到菊花时。
扫径。明代。何吾驺。 扫径邀山色,浓阴物象垂。芳轩啼鸟缓,高阁过云迟。酒熟怜新绿,山深恋旧知。清虚忘岁月,又到菊花时。
明广东香山人,字龙友,号家冈。万历四十七年进士。官少詹事。崇祯六年擢礼部尚书,旋入阁,与首辅温体仁不协,罢去。南明隆武帝召为内阁首辅。闽疆既失,赴广州,永历帝以原官召之,引疾辞去。有《宝纶阁集》。 ...
何吾驺。 明广东香山人,字龙友,号家冈。万历四十七年进士。官少詹事。崇祯六年擢礼部尚书,旋入阁,与首辅温体仁不协,罢去。南明隆武帝召为内阁首辅。闽疆既失,赴广州,永历帝以原官召之,引疾辞去。有《宝纶阁集》。
南楼令。宋代。张炎。 云冷未全开。檐冰雨冱苔。入花根、暖意先回。一夜绿房迎晓白,空忆遍、岭头梅。如幻旧情怀。寻春上吹台。正泥深、十二香街。且问谢家池畔草,春必定、几时来。
永思堂。明代。梁兰。 羁禽恋蓬蒿,离人梦乡闾。引睇西北云,中心增郁纡。桑梓日以远,岁月日以徂。顾兹在万里,能不怀归欤。丘垄莽沙草,况复春露濡。筋力老且衰,鬓发白已疏。所幸羁旅间,而与骨肉俱。投簪苟遑遂,回毂良易驱。毋用徒自伤,加餐保君躯。
山河叹送刘左史归简州。宋代。魏了翁。 山河两戒南北分,天地一气华戎钧。譬诸指搐非害事,往往西体为不信。惟今愧虏相噬吞,人言雪耻兹其辰。盍驱卞庄刺刺虎,又嗾庐{捉去扌加犭}擒狡{皴去皮加兔}。天王仁爱兼南北,犹遣升勺苏穷鳞。诸公亦复创前误,闭户不肯雇斗邻。流移降附莫皇恤,斩艾驱迫如穷麇。谁知炎炎将及我,事体不与开禧伦。竟因示弱启狄侮,羽书赤白惊严宸。天王坐朝色不怡,我非尔畏民吾民。急从雨中彻桑土,更向火后移突薪。大官亦复变前说,群而和者非一人。制书丁宁示招纳,符檄旁午申拊循。臣某奉诏移江介,臣某董师留汉滨。西南忧雇谁其宽,即授世某留川秦。夫何廷论忽中变,复议保境思和亲。迅雷烈风仅翻覆,明虹霁日俄逡巡。敌人揶揄胆满干,志士愤郁齿穿龈。东由海泗尽襄汉,西起梁沔连房均。暴骸蹀血蔽原谷,夺险因粮空窖囷。将军忧恚或自毙,列校偃蹇不可驯。县徵更赋不遗算,郡空少府无余缗。边头被兵甫属耳,公私已屈忧方新。静惟人事百罔一,恃以亡恐惟苍旻。苍旻茫茫君为度,但见咎异来相因。连年夏旱天无云,江淮湖浙田生尘。飞蝗排空如羽阵,噍类猬众何诜诜。僰南山萃陵谷异,后土矹矹如转轮。春秋二百四十载,地震才五兹何频。去年东南复告旱,遍以牺币走百神。太阳朔蚀忽无光,金星昼见亦累旬。汉沔沸腾地移轴,涪潼湓溢涛翻银。星文屡变台符坼,阴象较著阳德屯。外为兵戈为裔夷,内为宫壶为群臣。天心渝怒有如此,犹以谴告施其仁。惧而修政庶可弭,恬不知警将仍臻。且如前年旱蝗日,开道求谏颁明纶。庭中不鸣自如故,犹有下次位人姓陈。内言椒房之舛令,外及丞相之狎宾。能如章向触权忌,不效钦永攻上身。同时六馆之髦彦,陈义固争尤肫肫。藐如无闻亦异已,宰士忿疾丞相嗔。彼唐畋铎何物耳,词鄙意佞如吠狺。外省胡独行其言,公然贱玉而贵瑉。自时厥后益征创,遏绝言路忘谘询。直臣久矣甚弃梗,公道不见面礼随荒榛。尝居丞疑转猜忌,稍负望实尤沈沦。人心所同即天意,四方蹙蹙天亦颦。公今掉头不肯住,携家归踏西园春。大贤与国同休戚,宁忍赤子方嚬呻。我非荷蒉不知磬,拟效执舆来问津。请赋白驹之孕章,原公饮酒车无巾。
王文成纪功碑。清代。陈大章。 武皇巡游不知疲,朝御豹房暮京西。群狐跳梁嗥且舞,摇摇九鼎一发危。宸濠衅踵寘鐇起,盘结肘腋成穷奇。堂堂孙许孙中丞燧、许按察逵仗节死,东南倾刻翻潢池。虔州中丞屹柱石,忠义愤发非人为。同时幕府盛才杰,戮力共竖天王旗。黄石矶前一再战,扫除凶焰无孑遗。事不浃旬功再造,只手半壁扶坤维。当时庙谋亦痴绝,露布已上重誓师。天子自将佩将印,六军雷动江淮湄。谤书何止盈一箧,当关虎豹皆狐狸。深谋豁达格神鬼,苦心退托随髡缁。开先寺前七佛碣,旁有大字镌崔嵬。雅颂严正揭日月,蝌蚪错落拿蛟螭。改元兆谶实天启,酬庸锡爵开祯期。平原之书次山笔,千载以后非公谁?昔从流传看拓本,顷来石壁瞻丰碑。公之英烈传万古,求之翰墨盖已卑。区区群儿肆口舌,剑首一吷终何施。呜呼奇人奇功不世出,使我摩挲再拜兴嗟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