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馨吾,诸生。顾山人,居镇东,额曰旷庐,莳花种竹,吟啸其中。诗规陆放翁,书法赵松雪。著有旷庐草诗集。 ...
王季珠。 字馨吾,诸生。顾山人,居镇东,额曰旷庐,莳花种竹,吟啸其中。诗规陆放翁,书法赵松雪。著有旷庐草诗集。
闻卞氏旧有怪石藏宅中问其遗孙指一废井云尽。宋代。李若水。 昔人游宦久江湖,怪石嵌空骇里闾。一井深藏缘底事,百年不出待潜夫。弃捐泥土性仍在,睥睨林亭气渐苏。微物废兴犹有定,此生穷达漫长呈。
送周父母之泗洲。明代。陈是集。 五年迎刃已如斯,谁谓时艰不可为。令是神仙聊作守,化成文俗且行师。风清去李兼无鹤,地遍谣衢剩有碑。圣主悬知汤沐重,玺书劳问更何之。
次晦翁韵。宋代。蔡元定。 屈指抠衣十七年,自怜须鬓已皤然。久知轩冕真无分,但觉溪山若有缘。下学工夫惭未到,先天事业敢轻传。祇今已饱烟霞痼,更乞清溪理钓船。
寄答遂堂先生 其二。明代。王昶。 雁塞风沙远,龙荒岁序迁。生涯仍北地,涕泪忆南天。雪鬓他乡改,萍踪客路悬。武林烟水窟,回首一凄然。
东湖书院。明代。钟芳。 混物乃妙契,启岩得幽栖。苍梧之东大江曲,峰峦巃嵷波萦回。主翁于此毓灵秀,联翩五色腾朝翚。储书万轴聊自喜,直与傅岩吕渭相追随。湖光悠悠净如扫,滉漾下上涵玻璃。个中滋味自了悟,天然一鉴完无亏。有时东皋憩清暇,凤笙带月横孤吹。丹霞为辔风为马,东胡之名满天下。早辞卿相此归来,湖外小堂开绿野。
超然台记。宋代。苏轼。 凡物皆有可观。苟有可观,皆有可乐,非必怪奇伟丽者也。 哺糟啜醨皆可以醉;果蔬草木,皆可以饱。推此类也,吾安往而不乐? 夫所为求褔而辞祸者,以褔可喜而祸可悲也。人之所欲无穷,而物之可以足吾欲者有尽,美恶之辨战乎中,而去取之择交乎前。则可乐者常少,而可悲者常多。是谓求祸而辞褔。夫求祸而辞褔,岂人之情也哉?物有以盖之矣。彼游于物之内,而不游于物之外。物非有大小也,自其内而观之,未有不高且大者也。彼挟其高大以临我,则我常眩乱反复,如隙中之观斗,又焉知胜负之所在。是以美恶横生,而忧乐出焉,可不大哀乎! 余自钱塘移守胶西,释舟楫之安,而服车马之劳;去雕墙之美,而蔽采椽之居;背湖山之观,而适桑麻之野。始至之日,岁比不登,盗贼满野,狱讼充斥;而斋厨索然,日食杞菊。人固疑余之不乐也。处之期年,而貌加丰,发之白者,日以反黑。予既乐其风俗之淳,而其吏民亦安予之拙也。于是治其园圃,洁其庭宇,伐安丘、高密之木,以修补破败,为苟全之计。 而园之北,因城以为台者旧矣,稍葺而新之。时相与登览,放意肆志焉。南望马耳、常山,出没隐见,若近若远,庶几有隐君子乎!而其东则庐山,秦人卢敖之所从遁也。西望穆陵,隐然如城郭,师尚父、齐桓公之遗烈,犹有存者。北俯潍水,慨然太息,思淮阴之功,而吊其不终。台高而安,深而明,夏凉而冬温。雨雪之朝,风月之夕,予未尝不在,客未尝不从。撷园蔬,取池鱼,酿秫酒,瀹脱粟而食之,曰:“乐哉游乎!" 方是时,予弟子由,适在济南,闻而赋之,且名其台曰“超然”,以见余之无所往而不乐者,盖游于物之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