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依止白莲社,百度追寻丈室游。
睡待磨茶长展转,病蒙煎药久迟留。
赞公夜宿诗仍作,巽老堂成记许求。
回首万缘俱一梦,故应此物未沉浮。
回寄圣寿聪老。宋代。苏辙。 五年依止白莲社,百度追寻丈室游。睡待磨茶长展转,病蒙煎药久迟留。赞公夜宿诗仍作,巽老堂成记许求。回首万缘俱一梦,故应此物未沉浮。
苏辙(1039—1112年),字子由,汉族,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嘉祐二年(1057)与其兄苏轼同登进士科。神宗朝,为制置三司条例司属官。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出为河南推官。哲宗时,召为秘书省校书郎。元祐元年为右司谏,历官御史中丞、尚书右丞、门下侍郎因事忤哲宗及元丰诸臣,出知汝州,贬筠州、再谪雷州安置,移循州。徽宗立,徙永州、岳州复太中大夫,又降居许州,致仕。自号颍滨遗老。卒,谥文定。唐宋八大家之一,与父洵、兄轼齐名,合称三苏。 ...
苏辙。 苏辙(1039—1112年),字子由,汉族,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嘉祐二年(1057)与其兄苏轼同登进士科。神宗朝,为制置三司条例司属官。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出为河南推官。哲宗时,召为秘书省校书郎。元祐元年为右司谏,历官御史中丞、尚书右丞、门下侍郎因事忤哲宗及元丰诸臣,出知汝州,贬筠州、再谪雷州安置,移循州。徽宗立,徙永州、岳州复太中大夫,又降居许州,致仕。自号颍滨遗老。卒,谥文定。唐宋八大家之一,与父洵、兄轼齐名,合称三苏。
慈光寺前明郑贵妃袈裟歌。清代。黄景仁。 山僧篝火登佛楼,登箧示我前朝物。水田一袭镂彩成,光焰至今犹未歇。岭猿睥睨山禽惊,想见一骑中官擎。当时佞佛成阃教,九莲衍得椒房名。昭华宠占六宫冠,十方建寺谁能争。是日君心眷如意,宛转星前誓神器。久看幻海漫阴氛,可柰廷臣与家事。神庙移归玉合空,百劫难添蠹余字。从可添丝绣佛龛,谁教结习犹眈眈。渐报蛾群起河北,尚闻芦税赐淮南。转眼身肥不能走,贼前请命嗟何有。可怜佛远呼不闻,有福祈来付杯酒。洛阳宫殿安在哉,珠襦玉匣飞成灰。犹余此物镇初地,空山阅得沧桑来。君不见南朝三百六十寺,至今一一荒烟里。又不见萧梁同泰何崔巍,朝闻舍身夕被围。铜驼荆棘寻常见,何论区区一衲衣。
去妇词。明代。何景明。 袅袅竹竿,钓鲂及鲤。鲂鲤可食,竹竿何以。子有锦衣,莫忘布裆。子有旨酒,莫忘糟糖。贱姜嫁君,所期偕老。红颜难长,倏已白首。白首虽可出,不念红颜日。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
原道。唐代。韩愈。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 甚矣,人之好怪也,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民者六。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 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相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郁,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以锄其强梗。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今其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 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今其法曰,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相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呜呼!其亦幸而出于三代之后,不见黜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其亦不幸而不出于三代之前,不见正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 帝之与王,其号虽殊,其所以为圣一也。夏葛而冬裘,渴饮而饥食,其事虽殊,其所以为智一也。今其言曰:“曷不为太古之无事”?”是亦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责饥之食者曰:“曷不为饮之之易也?”传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经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刑、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食:粟米、果蔬、鱼肉。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是故以之为己,则顺而祥;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心,则和而平;以之为天下国家,无所处而不当。是故生则得其情,死则尽其常。效焉而天神假,庙焉而人鬼飨。曰:“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由周公而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然则如之何而可也?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明先王之道以道之,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其亦庶乎其可也!”
竹崎阻风。清代。卢遂。 故里何曾远,南风不放行。梦依云外树,家在雨边城。今昔悲重宿,艰难剩一程。萧萧归雁晚,又作异乡声。
石梁驾丹壑,赤城横紫霄。天台八万丈,的皪悬霞标。
司空毓灵秀,龙跃随神尧。华名走绝域,茂实腾中朝。
夜灯同永叔话旧仲子弼年十四于座中戏咏白石榴有霜寒秋色净明月挂枝头之句余嘉其风格朗朗赋此勖之。明代。胡应麟。 石梁驾丹壑,赤城横紫霄。天台八万丈,的皪悬霞标。司空毓灵秀,龙跃随神尧。华名走绝域,茂实腾中朝。郁郁庭阶树,三珠粲同胞。青钱捷唾手,俯拾如承蜩。高阳失才彦,颍上惭时髦。文章聚花萼,薄海誇贤豪。缅余识季公,把臂成久要。古心出坟索,逸韵驰风骚。矫矫八尺躯,耻偕儿女曹。胸吞梦泽水,气折洪河涛。雄飞邈广汉,雌伏怀穷交。皇皇潞河涘,十口勤维梢。空同倚长铗,函谷遗绨袍。吹嘘及朽干,揽挈当前茅。狂歌复痛饮,浩荡穷深宵。呼卢堕明月,角奕流神飙。情投俨胶漆,契合钧咸韶。酒酣见仲子,烨若英琼瑶。翩翻慕周孔,卓荦谭伊皋。孤芳涤尘腻,五字驱炎嚣。灵光诧授简,鹦鹉怜挥毫。扬收劣加岁,子安正垂髫。伊余越四十,兰玉殊凋萧。对此重叹息,中肠热如焦。于门一何盛,咄咄钟灵苗。丹山讵凡翮,渥水真奇毛。勉哉事大业,岁月如风飘。无穷有令闻,不朽宁金貂。下帏第发愤,惜阴竞蓬茅。六经鼓元气,百氏罗秋毫。馀皇破巨浪,繁弱联双雕。祖孙及子父,奕叶驰华镳。回首天台色,东南正寥寥。惟应太原望,世世争岧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