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菊上东山,山高路非远。江湖乍辽夐,城郭亦在眼。
昼日市井喧,闰年禾稼晚。开尊会佳客,长啸临绝巘.
戏鹤唳且闲,断云轻不卷。乡心各万里,醉话时一展。
乔木列遥天,残阳贯平坂。徒忧征车重,自笑谋虑浅。
却顾郡斋中,寄傲与君同。
九日与敬处士左学士同赋采菊上东山便为首句。唐代。戴叔伦。 采菊上东山,山高路非远。江湖乍辽夐,城郭亦在眼。昼日市井喧,闰年禾稼晚。开尊会佳客,长啸临绝巘.戏鹤唳且闲,断云轻不卷。乡心各万里,醉话时一展。乔木列遥天,残阳贯平坂。徒忧征车重,自笑谋虑浅。却顾郡斋中,寄傲与君同。
戴叔伦(732—789),唐代诗人,字幼公(一作次公),润州金坛(今属江苏)人。年轻时师事萧颖士。曾任新城令、东阳令、抚州刺史、容管经略使。晚年上表自请为道士。其诗多表现隐逸生活和闲适情调,但《女耕田行》、《屯田词》等篇也反映了人民生活的艰苦。论诗主张“诗家之景,如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其诗体裁皆有所涉猎。 ...
戴叔伦。 戴叔伦(732—789),唐代诗人,字幼公(一作次公),润州金坛(今属江苏)人。年轻时师事萧颖士。曾任新城令、东阳令、抚州刺史、容管经略使。晚年上表自请为道士。其诗多表现隐逸生活和闲适情调,但《女耕田行》、《屯田词》等篇也反映了人民生活的艰苦。论诗主张“诗家之景,如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其诗体裁皆有所涉猎。
书薛符溪诗卷。宋代。释居简。 三峨孕元气,直与乔岳侔。因依几何年,蕴藉六十州。芃芃擢楩楠,碌碌生琳璆。潢污化清泠,仄陋发炳彪。岩岩钟人才,出辄第一流。或为德渊薮,或擅文雄酋。或赴功名期,或于名节收。崭然薛符溪,馀地出一头。高寒蓬婆雪,翠扫山月秋。黑头当策勋,青绶曷足酬。得年虽不多,得名端不浮。遗墨见绝少,六丁方隐搜。曩闻桃花为,强悍繄公柔。篇什富袭藏,零残皆萃裒。牛腰几卷轴,棘心怀松楸。心声出诚素,瑶肪谢雕锼。往年诗寄为,趣为买归舟。为无一簪直,自衒富寡俦。倒橐仅如此,贫祟何时瘳。昨从西子湖,来访蘋花洲。请续梁甫声,使贻齐大羞。惆怅貂不足,非类何足求。
月代。宋代。许月卿。 月代太阳,太阳代月。君逸臣劳,职分无越。穆穆皇皇,明明在烈。光于四方,罔不秉哲。火明水清,坎离斯设。日月有明,容光靡阙。无非教也。教亦不屑。金取其清,分明之精。东有启明,西有长庚。金清月白,助天日明。日明相续,万物咸睹。匪今斯今,不瞽万古。
秋夕同萧执夫舍侄士饮。明代。何景明。 把烛开尘榻,幽寻款夜扉。寒城飒欲暮,风叶坐来稀。野兴林间竹,乡心楚上薇。萧条共杯酒,潦倒愧朝衣。
渭北春尽日作因思蜀洛旧游寄太素。宋代。田锡。 九十日春知枉度,樽衣无赖独咨嗟。空城北走诸陵道,古苑南连百里沙。翠忆玉津官舍竹,繁思金马故城花。去年方与君游洛,况味争如不在家。
青霞沈君,由锦衣经历上书诋宰执,宰执深疾之。方力构其罪,赖明天子仁圣,特薄其谴,徙之塞上。当是时,君之直谏之名满天下。已而,君纍然携妻子,出家塞上。会北敌数内犯,而帅府以下,束手闭垒,以恣敌之出没,不及飞一镞以相抗。甚且及敌之退,则割中土之战没者与野行者之馘以为功。而父之哭其子,妻之哭其夫,兄之哭其弟者,往往而是,无所控吁。君既上愤疆埸之日弛,而又下痛诸将士之日菅刈我人民以蒙国家也,数呜咽欷歔;,而以其所忧郁发之于诗歌文章,以泄其怀,即集中所载诸什是也。
君故以直谏为重于时,而其所著为诗歌文章,又多所讥刺,稍稍传播,上下震恐。始出死力相煽构,而君之祸作矣。君既没,而中朝之士虽不敢讼其事,而一时阃寄所相与谗君者,寻且坐罪罢去。又未几,故宰执之仇君者亦报罢。而君之故人俞君,于是裒辑其生平所著若干卷,刻而传之。而其子襄,来请予序之首简。
青霞先生文集序。明代。茅坤。 青霞沈君,由锦衣经历上书诋宰执,宰执深疾之。方力构其罪,赖明天子仁圣,特薄其谴,徙之塞上。当是时,君之直谏之名满天下。已而,君纍然携妻子,出家塞上。会北敌数内犯,而帅府以下,束手闭垒,以恣敌之出没,不及飞一镞以相抗。甚且及敌之退,则割中土之战没者与野行者之馘以为功。而父之哭其子,妻之哭其夫,兄之哭其弟者,往往而是,无所控吁。君既上愤疆埸之日弛,而又下痛诸将士之日菅刈我人民以蒙国家也,数呜咽欷歔;,而以其所忧郁发之于诗歌文章,以泄其怀,即集中所载诸什是也。 君故以直谏为重于时,而其所著为诗歌文章,又多所讥刺,稍稍传播,上下震恐。始出死力相煽构,而君之祸作矣。君既没,而中朝之士虽不敢讼其事,而一时阃寄所相与谗君者,寻且坐罪罢去。又未几,故宰执之仇君者亦报罢。而君之故人俞君,于是裒辑其生平所著若干卷,刻而传之。而其子襄,来请予序之首简。 茅子受读而题之曰:若君者,非古之志士之遗乎哉?孔子删《诗》,自《小弁》之怨亲,《巷伯》之刺谗而下,其间忠臣、寡妇、幽人、怼士之什,并列之为“风”,疏之为“雅”,不可胜数。岂皆古之中声也哉?然孔子不遽遗之者,特悯其人,矜其志。犹曰“发乎情,止乎礼义”,“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为戒”焉耳。予尝按次春秋以来,屈原之《骚》疑于怨,伍胥之谏疑于胁,贾谊之《疏》疑于激,叔夜之诗疑于愤,刘蕡之对疑于亢。然推孔子删《诗》之旨而裒次之,当亦未必无录之者。君既没,而海内之荐绅大夫,至今言及君,无不酸鼻而流涕。呜呼!集中所载《鸣剑》、《筹边》诸什,试令后之人读之,其足以寒贼臣之胆,而跃塞垣战士之马,而作之忾也,固矣!他日国家采风者之使出而览观焉,其能遗之也乎?予谨识之。 至于文词之工不工,及当古作者之旨与否,非所以论君之大者也,予故不著。嘉靖癸亥孟春望日归安茅坤拜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