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湖海豪,风格素简贵。时名动京国,万乘亲赏味。
阅世嗟瑕瑜,虚心洞泾渭。初持大行节,再典司农饩。
竹符作诸侯,花封趋县尉。出都日次鹑,至郡斗建未。
三勤民劝劳,五教俗移气。夹溪拣芽人,比屋浴蚕媦。
□见□鞭蒲,坐使歌蔽芾。伟哉财赋邦,得君天子慰。
送何继善出守湖州分韵得渭字。明代。黄衷。 何君湖海豪,风格素简贵。时名动京国,万乘亲赏味。阅世嗟瑕瑜,虚心洞泾渭。初持大行节,再典司农饩。竹符作诸侯,花封趋县尉。出都日次鹑,至郡斗建未。三勤民劝劳,五教俗移气。夹溪拣芽人,比屋浴蚕媦。□见□鞭蒲,坐使歌蔽芾。伟哉财赋邦,得君天子慰。
明广东南海人,字子和。弘治九年进士。授南京户部主事,监江北诸仓,清查积年侵羡,得粟十余万石。历户部员外郎、湖州知府、晋广西参政,督粮严法绳奸,境内肃然。后抚云南,镇湖广皆有政绩。官至兵部右侍郎。致仕卒,年八十。有《海语》、《矩洲集》等。 ...
黄衷。 明广东南海人,字子和。弘治九年进士。授南京户部主事,监江北诸仓,清查积年侵羡,得粟十余万石。历户部员外郎、湖州知府、晋广西参政,督粮严法绳奸,境内肃然。后抚云南,镇湖广皆有政绩。官至兵部右侍郎。致仕卒,年八十。有《海语》、《矩洲集》等。
咏李白短歌行。明代。朱元璋。 渔樵较长短,是非盈耳满。话尽诚渺茫,山水各悠长。买臣文章中,蟠溪望鬓霜。两人隔千古,美恶皆一场。争能在当时,雄气超榆桑。罢钓平纣暴,休樵饮琼觞。贤愚自不泯,黑白成殊观。
新入姬人应令诗。南北朝。江总。 洛浦流风漾淇水。秦楼初日度阳台。玉轶轻轮五香散。金灯夜火百花开。非是妖姬渡江日。定言神女隔河来。来时向月别姮娥。别时清吹晴箫史。数钱拾翠争佳丽。拂红点黛何相似。本持纤腰惑楚宫。暂回舞袖惊吴市。新人羽帐挂流苏。故人网户织蜘蛛。梅花柳色春难遍。情来春去在须臾。不用庭中赋绿草。但愿思着弄明珠。
燕京杂咏二首 其二。明代。郑学醇。 玉楼春酒破轻寒,锦帐红妆逗夜欢。一曲清歌声咽处,彩云片片堕阑干。
自横塘桥过黄山。宋代。范成大。 阵阵轻寒细马骄,竹林茅店小帘招。东风已绿南溪水,更染溪南万柳条。
天台生困暑,夜卧絺帷中,童子持翣飏于前,适甚就睡。久之,童子亦睡,投翣倚床,其音如雷。生惊寤,以为风雨且至也。抱膝而坐,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如歌如诉,如怨如慕,拂肱刺肉,扑股面。毛发尽竖,肌肉欲颤;两手交拍,掌湿如汗。引而嗅之,赤血腥然也。大愕,不知所为。蹴童子,呼曰:“吾为物所苦,亟起索烛照。”烛至,絺帷尽张。蚊数千,皆集帷旁,见烛乱散,如蚁如蝇,利嘴饫腹,充赤圆红。生骂童子曰:“此非吾血者耶?尔不谨,蹇帷而放之入。且彼异类也,防之苟至,乌能为人害?”童子拔蒿束之,置火于端,其烟勃郁,左麾右旋,绕床数匝,逐蚊出门,复于生曰:“可以寝矣,蚊已去矣。”
生乃拂席将寝,呼天而叹曰:“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
蚊对。明代。方孝孺。 天台生困暑,夜卧絺帷中,童子持翣飏于前,适甚就睡。久之,童子亦睡,投翣倚床,其音如雷。生惊寤,以为风雨且至也。抱膝而坐,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如歌如诉,如怨如慕,拂肱刺肉,扑股面。毛发尽竖,肌肉欲颤;两手交拍,掌湿如汗。引而嗅之,赤血腥然也。大愕,不知所为。蹴童子,呼曰:“吾为物所苦,亟起索烛照。”烛至,絺帷尽张。蚊数千,皆集帷旁,见烛乱散,如蚁如蝇,利嘴饫腹,充赤圆红。生骂童子曰:“此非吾血者耶?尔不谨,蹇帷而放之入。且彼异类也,防之苟至,乌能为人害?”童子拔蒿束之,置火于端,其烟勃郁,左麾右旋,绕床数匝,逐蚊出门,复于生曰:“可以寝矣,蚊已去矣。” 生乃拂席将寝,呼天而叹曰:“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 童子闻之,哑而笑曰:“子何待己之太厚,而尤天之太固也!夫覆载之间,二气絪緼,赋形受质,人物是分。大之为犀象,怪之为蛟龙,暴之为虎豹,驯之为麋鹿与庸狨,羽毛而为禽为兽,裸身而为人为虫,莫不皆有所养。虽巨细修短之不同,然寓形于其中则一也。自我而观之,则人贵而物贱,自天地而观之,果孰贵而孰贱耶?今人乃自贵其贵,号为长雄。水陆之物,有生之类,莫不高罗而卑网,山贡而海供,蛙黾莫逃其命,鸿雁莫匿其踪,其食乎物者,可谓泰矣,而物独不可食于人耶?兹夕,蚊一举喙,即号天而诉之;使物为人所食者,亦皆呼号告于天,则天之罚人,又当何如耶?且物之食于人,人之食于物,异类也,犹可言也。而蚊且犹畏谨恐惧,白昼不敢露其形,瞰人之不见,乘人之困怠,而后有求焉。今有同类者,啜栗而饮汤,同也;畜妻而育子,同也;衣冠仪貌,无不同者。白昼俨然,乘其同类之间而陵之,吮其膏而盬其脑,使其饿踣于草野,流离于道路,呼天之声相接也,而且无恤之者。今子一为蚊所,而寝辄不安;闻同类之相,而若无闻,岂君子先人后身之道耶?” 天台生于是投枕于地,叩心太息,披衣出户,坐以终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