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茅搆馆嵯峨里,觉与人间烟火异。山色入帘千古青,霞光绕栋半峰紫。
香生雪案树边花,凉彻藜床岩际雨。夜半起看经与书,灯光直射斗牛渚。
龙岩馆。明代。冯仕琦。 诛茅搆馆嵯峨里,觉与人间烟火异。山色入帘千古青,霞光绕栋半峰紫。香生雪案树边花,凉彻藜床岩际雨。夜半起看经与书,灯光直射斗牛渚。
冯仕琦,阳春人。明神宗万历四十六年(一六一八)举人,任四川双流知县。事见清康熙《阳春县志》卷八。 ...
冯仕琦。 冯仕琦,阳春人。明神宗万历四十六年(一六一八)举人,任四川双流知县。事见清康熙《阳春县志》卷八。
过菊江亭。明代。于谦。 杖履逍遥五柳旁,一辞独擅晋文章。黄花本是无情物,也共先生晚节香。
寿吕思斋七十。明代。王立道。 北望心犹壮,东风发已华。客盈文举座,春属老莱家。对酒新乌帽,传经旧绛纱。非熊行自卜,十载未论赊。
初冬漫兴。清代。傅于天。 犬吠疏篱客到门,诗成脱稿又黄昏。花能解语迎人笑,风亦知书把卷翻。叶未经霜浓不淡,炉须下火冷才温。痴儿也晓閒思饮,报说床头酒一樽。
子安。明代。皇甫汸。 恭承东省拜,怅望北辰遥。香寝分宵直,花天散早朝。吏情春更逸,诗兴日应饶。空有双凫舄,无因渡玉桥。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送东阳马生序。明代。宋濂。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 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廪稍之供,父母岁有裘葛之遗,无冻馁之患矣;坐大厦之下而诵《诗》《书》,无奔走之劳矣;有司业、博士为之师,未有问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不必若余之手录,假诸人而后见也。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 东阳马生君则,在太学已二年,流辈甚称其贤。余朝京师,生以乡人子谒余,撰长书以为贽,辞甚畅达,与之论辩,言和而色夷。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是可谓善学者矣!其将归见其亲也,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谓余勉乡人以学者,余之志也;诋我夸际遇之盛而骄乡人者,岂知余者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