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身为国轻生死,绻绻故人尚如此。薄君君之幕僚耳,闻疾乃如疾在己。
磨盾手挥书两纸,刀圭欲救膏肓起。行府篝镫遣医视,二卒六夫任所使。
棉定奇温覆以被,芝楮五百实其匦。是时景炎岁丙子,冬夜寒风彻肌髓。
书驰筼筜八十里,双溪阁下期来止。吁嗟乎!天水皇纲势终靡,一木难支大厦圮。
风雨何从庇寒士,薄君薄君长已矣。三百圹砖公所累,崇庆寺前舜卿诔。
宿草萧萧成战垒,此札人间独不毁。墨花吐艳云凝紫,再拜薰香庋棐几。
欲废一部十七史,朱鸟招魂泪如泚,猎猎酸风满柴市。
题文信国与赵青山两札后。清代。林则徐。 公身为国轻生死,绻绻故人尚如此。薄君君之幕僚耳,闻疾乃如疾在己。磨盾手挥书两纸,刀圭欲救膏肓起。行府篝镫遣医视,二卒六夫任所使。棉定奇温覆以被,芝楮五百实其匦。是时景炎岁丙子,冬夜寒风彻肌髓。书驰筼筜八十里,双溪阁下期来止。吁嗟乎!天水皇纲势终靡,一木难支大厦圮。风雨何从庇寒士,薄君薄君长已矣。三百圹砖公所累,崇庆寺前舜卿诔。宿草萧萧成战垒,此札人间独不毁。墨花吐艳云凝紫,再拜薰香庋棐几。欲废一部十七史,朱鸟招魂泪如泚,猎猎酸风满柴市。
林则徐 1785年8月30日(乾隆五十年)~1850年11月22日(道光三十年),汉族,福建侯官人(今福建省福州),字元抚,又字少穆、石麟,晚号俟村老人、俟村退叟、七十二峰退叟、瓶泉居士、栎社散人等。是清朝后期政治家、思想家和诗人,是中华民族抵御外辱过程中伟大的民族英雄,其主要功绩是虎门销烟。官至一品,曾任江苏巡抚、两广总督、湖广总督、陕甘总督和云贵总督,两次受命为钦差大臣;因其主张严禁鸦片、抵抗西方的侵略、坚持维护中国主权和民族利益深受全世界中国人的敬仰。 ...
林则徐。 林则徐 1785年8月30日(乾隆五十年)~1850年11月22日(道光三十年),汉族,福建侯官人(今福建省福州),字元抚,又字少穆、石麟,晚号俟村老人、俟村退叟、七十二峰退叟、瓶泉居士、栎社散人等。是清朝后期政治家、思想家和诗人,是中华民族抵御外辱过程中伟大的民族英雄,其主要功绩是虎门销烟。官至一品,曾任江苏巡抚、两广总督、湖广总督、陕甘总督和云贵总督,两次受命为钦差大臣;因其主张严禁鸦片、抵抗西方的侵略、坚持维护中国主权和民族利益深受全世界中国人的敬仰。
病中雨夜寄悯茎上人二首 其一。明代。何吾驺。 欹枕经旬昼掩关,隔林何处是寒山。扶筇欲问维摩诘,底事浮生尚未閒。
或问谏议大夫阳城于愈,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学广而闻多,不求闻于人也。行古人之道,居于晋之鄙。晋之鄙人,熏其德而善良者几千人。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为谏议大夫。人皆以为华,阳子不色喜。居于位五年矣,视其德,如在野,彼岂以富贵移易其心哉?
愈应之曰:是《易》所谓恒其德贞,而夫子凶者也。恶得为有道之士乎哉?在《易·蛊》之“上九”云:“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蹇》之“六二”则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夫亦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若《蛊》之“上九”,居无用之地,而致匪躬之节;以《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高不事之心,则冒进之患生,旷官之刺兴。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今阳子在位,不为不久矣;闻天下之得失,不为不熟矣;天子待之,不为不加矣。而未尝一言及于政。视政之得失,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忽焉不加喜戚于其心。问其官,则曰谏议也;问其禄,则曰下大夫之秩秩也;问其政,则曰我不知也。有道之士,固如是乎哉?且吾闻之: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今阳子以为得其言乎哉?得其言而不言,与不得其言而不去,无一可者也。阳子将为禄仕乎?古之人有云:“仕不为贫,而有时乎为贫。”谓禄仕者也。宜乎辞尊而居卑,辞富而居贫,若抱关击柝者可也。盖孔子尝为委吏矣,尝为乘田矣,亦不敢旷其职,必曰“会计当而已矣”,必曰“牛羊遂而已矣”。若阳子之秩禄,不为卑且贫,章章明矣,而如此,其可乎哉?
争臣论。唐代。韩愈。 或问谏议大夫阳城于愈,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学广而闻多,不求闻于人也。行古人之道,居于晋之鄙。晋之鄙人,熏其德而善良者几千人。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为谏议大夫。人皆以为华,阳子不色喜。居于位五年矣,视其德,如在野,彼岂以富贵移易其心哉? 愈应之曰:是《易》所谓恒其德贞,而夫子凶者也。恶得为有道之士乎哉?在《易·蛊》之“上九”云:“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蹇》之“六二”则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夫亦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若《蛊》之“上九”,居无用之地,而致匪躬之节;以《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高不事之心,则冒进之患生,旷官之刺兴。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今阳子在位,不为不久矣;闻天下之得失,不为不熟矣;天子待之,不为不加矣。而未尝一言及于政。视政之得失,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忽焉不加喜戚于其心。问其官,则曰谏议也;问其禄,则曰下大夫之秩秩也;问其政,则曰我不知也。有道之士,固如是乎哉?且吾闻之: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今阳子以为得其言乎哉?得其言而不言,与不得其言而不去,无一可者也。阳子将为禄仕乎?古之人有云:“仕不为贫,而有时乎为贫。”谓禄仕者也。宜乎辞尊而居卑,辞富而居贫,若抱关击柝者可也。盖孔子尝为委吏矣,尝为乘田矣,亦不敢旷其职,必曰“会计当而已矣”,必曰“牛羊遂而已矣”。若阳子之秩禄,不为卑且贫,章章明矣,而如此,其可乎哉? 或曰:否,非若此也。夫阳子恶讪上者,恶为人臣招其君之过而以为名者。故虽谏且议,使人不得而知焉。《书》曰:“尔有嘉谟嘉猷,则人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斯谟斯猷,惟我后之德”若阳子之用心,亦若此者。愈应之曰:若阳子之用心如此,滋所谓惑者矣。入则谏其君,出不使人知者,大臣宰相者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夫阳子,本以布衣隐于蓬蒿之下,主上嘉其行谊,擢在此位,官以谏为名,诚宜有以奉其职,使四方后代,知朝廷有直言骨鲠之臣,天子有不僭赏、从谏如流之美。庶岩穴之士,闻而慕之,束带结发,愿进于阙下,而伸其辞说,致吾君于尧舜,熙鸿号于无穷也。若《书》所谓,则大臣宰相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且阳子之心,将使君人者恶闻其过乎?是启之也。 或曰:阳子之不求闻而人闻之,不求用而君用之。不得已而起。守其道而不变,何子过之深也?愈曰:自古圣人贤士,皆非有求于闻用也。闵其时之不平,人之不义,得其道。不敢独善其身,而必以兼济天下也。孜孜矻矻,死而后已。故禹过家门不入,孔席不暇暖,而墨突不得黔。彼二圣一贤者,岂不知自安佚之为乐哉诚畏天命而悲人穷也。夫天授人以贤圣才能,岂使自有余而已,诚欲以补其不足者也。耳目之于身也,耳司闻而目司见,听其是非,视其险易,然后身得安焉。圣贤者,时人之耳目也;时人者,圣贤之身也。且阳子之不贤,则将役于贤以奉其上矣;若果贤,则固畏天命而闵人穷也。恶得以自暇逸乎哉? 或曰:吾闻君子不欲加诸人,而恶讦以为直者。若吾子之论,直则直矣,无乃伤于德而费于辞乎?好尽言以招人过,国武子之所以见杀于齐也,吾子其亦闻乎?愈曰: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未得位,则思修其辞以明其道。我将以明道也,非以为直而加入也。且国武子不能得善人,而好尽言于乱国,是以见杀。《传》曰:“惟善人能受尽言。”谓其闻而能改之也。子告我曰:“阳子可以为有之士也。”今虽不能及已,阳子将不得为善人乎哉?
赠顾骠骑诗二首·思文 其四。魏晋。陆云。 其德伊何,和贞虔告。师民履素,言谋虑度。钟鼓思乐,靖端夙效。考休攸嫔,来嫁于顾。
吊锦鸡一首呈叶任道。宋代。刘克庄。 炎州产文鸡,毛羽固天禀。朱丹饰尾距,彩绣错衿衽。主人极珍怜,龠合分俸廪。置诸后园中,小奴司啄饮。地荒笼栅疏,客见辄危懔。点狸出没精,豪鼠窥伺稔。谅垂彼馋涎,或瞯君高枕。骇机中夕发,果以毙来谂。裂冠首立碎,吃嗉声已噤。酷哉三尺喙,残此一段锦。长嗟命瘗埋,讵忍付烹饪。始为文采累,终欠智虑审。老瞒戕孔公,千载愤凛凛。黄祖杀处士,粗暴犯流品。况兹毒鸷物,尤索防闲甚。善视双翠衣,夜凉勿嗜寝。
神山即事。元代。许有壬。 京尘汨没已华颠,恰是山居第一年。松月照窗诗入圣,竹风吹榻梦游仙。随人久作悠悠者,处世方知绰绰然。尚愧未能忘口腹,时劳昆季致肥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