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心迹寄浮槎,此别真成万里赊。满箧云烟新供养,一囊琴剑旧生涯。
秦淮秋月初移棹,上苑春风好看花。他日尊前劳记忆,六朝松畔是吾家。
将之都门留别秦淮。清代。张宝。 平生心迹寄浮槎,此别真成万里赊。满箧云烟新供养,一囊琴剑旧生涯。秦淮秋月初移棹,上苑春风好看花。他日尊前劳记忆,六朝松畔是吾家。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游褒禅山记。宋代。王安石。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
送皇甫曾赴上都。唐代。刘长卿。 东游久与故人违,西去荒凉旧路微。秋草不生三径处,行人独向五陵归。离心日远如流水,回首川长共落晖。楚客岂劳伤此别,沧江欲暮自沾衣。
寄潘司空。明代。黎民表。 行水司空旧擅名,紫宸飞疏报功成。扬旌五岭烽初熄,转粟重溟浪不惊。卧治未须论汲黯,传经终是待匡衡。扫门无复窥东阁,高倚罗浮梦月卿。
述怀五十三首 其四十。明代。周是修。 孤凤日空谷,群龙已满朝。济济论大道,何君不舜尧。九衢凌禁籞,万井寂春宵。旗旌隐阊阖,钟鼓转招摇。鸡鸣长乐曙,珂佩响云霄。披诚谒明主,天鉴亦非遥。愿言光圣化,亘古听箾韶。
答马侍御见赠。唐代。白居易。 谬入金门侍玉除,烦君问我意何如。蟠木讵堪明主用,笼禽徒与故人疏。苑花似雪同随辇,宫月如眉伴直庐。浅薄求贤思自代,嵇康莫寄绝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