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汉龙兴,工筑事稠沓。冠山朱堂崇,瓴甋旊人纳。
此砖纪黄龙,铭文椎响拓。苔蚀文多残,测蠡义难合。
病已虫识成,祥符报杂遝。黄龙见广汉,火及宣室閤。
乌啼未央宫,改元岁一币。当时执拊桴,无为苦批泣。
大黄兆威斗,铜仙泣萧飒。残甓埋荆榛,月夜狐狸踏。
幸非凿臼科,庶免累层塔。四角暨中央,完好少齧踏。
何年出鄠杜,何时渡泲漯。中有地里书,镐吐复丰喝。
吾师志金石,剪镫卜簪盍。虞敦识立位,虢钟辨革堂革荅。
五凤时代同,砖珠双韎韐。八砖耀日华,宾从互酬答。
研墨铜雀瓦,写诗趁官蜡。
西汉黄龙砖八砖吟馆分赋。清代。陈鸿寿。 咸阳汉龙兴,工筑事稠沓。冠山朱堂崇,瓴甋旊人纳。此砖纪黄龙,铭文椎响拓。苔蚀文多残,测蠡义难合。病已虫识成,祥符报杂遝。黄龙见广汉,火及宣室閤。乌啼未央宫,改元岁一币。当时执拊桴,无为苦批泣。大黄兆威斗,铜仙泣萧飒。残甓埋荆榛,月夜狐狸踏。幸非凿臼科,庶免累层塔。四角暨中央,完好少齧踏。何年出鄠杜,何时渡泲漯。中有地里书,镐吐复丰喝。吾师志金石,剪镫卜簪盍。虞敦识立位,虢钟辨革堂革荅。五凤时代同,砖珠双韎韐。八砖耀日华,宾从互酬答。研墨铜雀瓦,写诗趁官蜡。
陈鸿寿(1768~1822年),钱塘(今浙江杭州)人,书画家、篆刻家。字子恭,号曼生、曼龚、曼公、恭寿、翼盦、种榆仙吏、种榆仙客、夹谷亭长、老曼等。曾任赣榆代知县、溧阳知县、江南海防同知。其工诗文、书画,善制宜兴紫砂壶,人称其壶为“曼生壶”。书法长于行、草、篆、隶诸体。为“西泠八家”之一。有《种榆仙馆摹印》、《种榆仙馆印谱》行世,并著有《种榆仙馆诗集》、《桑连理馆集》。嘉庆二十一年为周春撰著的《佛尔雅》提写序跋。 ...
陈鸿寿。 陈鸿寿(1768~1822年),钱塘(今浙江杭州)人,书画家、篆刻家。字子恭,号曼生、曼龚、曼公、恭寿、翼盦、种榆仙吏、种榆仙客、夹谷亭长、老曼等。曾任赣榆代知县、溧阳知县、江南海防同知。其工诗文、书画,善制宜兴紫砂壶,人称其壶为“曼生壶”。书法长于行、草、篆、隶诸体。为“西泠八家”之一。有《种榆仙馆摹印》、《种榆仙馆印谱》行世,并著有《种榆仙馆诗集》、《桑连理馆集》。嘉庆二十一年为周春撰著的《佛尔雅》提写序跋。
岁晚二首 其一。元代。善住。 兰若依城市,萧条门巷深。夜阑春漏断,窗近晓寒侵。书幌无灯火,禅堂有磬音。几番清梵罢,红日上遥林。
昔我三章章六句。明代。湛若水。 昔我视尔,兄弟不犹。今尔既立,视我如雠。虽则如雠,我心不尤。事我之心,转而他人。凡今之人,薄如秋云。虽如秋云,我心贞珉。昔操我戈,今入我室。匪则入室,道命不一。其一不一,我心中实。
韩子曰:“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二者皆讥,而学士多称于世云。至如以术取宰相、卿、大夫,辅翼其世主,功名俱著于《春秋》,固无可言者。及若季次、原宪,闾巷人也,读书怀独行君子之德,义不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故季次、原宪,终身空室蓬户,褐衣疏食不厌。死而已四百余年,而弟子志之不倦。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
且缓急,人之所时有也。太史公曰:昔者虞舜窘于井廪,伊尹负于鼎俎,傅说匿于傅险,吕尚困于棘津,夷吾桎梏,百里饭牛,仲尼畏匡,菜色陈、蔡。此皆学士所谓有道仁人也,犹然遭此灾,况以中材而涉乱世之末流乎?其遇害何可胜道哉!鄙人有言曰:“何知仁义,已享其利者为有德。”故伯夷丑周,饿死首阳山,而文、武不以其故贬王;跖跻暴戾,其徒诵义无穷。由此观之,“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侯之门,仁义存。”非虚言也。今拘学或抱咫尺之义,久孤于世,岂若卑论侪俗,与世浮沉而取荣名哉!而布衣之徒,设取予然诺,千里诵义,为死不顾世。此亦有所长,非苟而已也。故士穷窘而得委命,此岂非人之所谓贤豪间者邪?诚使乡曲之侠,予季次、原宪比权量力,效功于当世,不同日而论矣。要以功见言信,侠客之义,又曷可少哉!
游侠列传序。两汉。司马迁。 韩子曰:“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二者皆讥,而学士多称于世云。至如以术取宰相、卿、大夫,辅翼其世主,功名俱著于《春秋》,固无可言者。及若季次、原宪,闾巷人也,读书怀独行君子之德,义不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故季次、原宪,终身空室蓬户,褐衣疏食不厌。死而已四百余年,而弟子志之不倦。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 且缓急,人之所时有也。太史公曰:昔者虞舜窘于井廪,伊尹负于鼎俎,傅说匿于傅险,吕尚困于棘津,夷吾桎梏,百里饭牛,仲尼畏匡,菜色陈、蔡。此皆学士所谓有道仁人也,犹然遭此灾,况以中材而涉乱世之末流乎?其遇害何可胜道哉!鄙人有言曰:“何知仁义,已享其利者为有德。”故伯夷丑周,饿死首阳山,而文、武不以其故贬王;跖跻暴戾,其徒诵义无穷。由此观之,“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侯之门,仁义存。”非虚言也。今拘学或抱咫尺之义,久孤于世,岂若卑论侪俗,与世浮沉而取荣名哉!而布衣之徒,设取予然诺,千里诵义,为死不顾世。此亦有所长,非苟而已也。故士穷窘而得委命,此岂非人之所谓贤豪间者邪?诚使乡曲之侠,予季次、原宪比权量力,效功于当世,不同日而论矣。要以功见言信,侠客之义,又曷可少哉! 古布衣之侠,靡得而闻已。近世延陵、孟尝、春申、平原、信陵之徒,皆因王者亲属,藉于有土卿相之富厚,招天下贤者,显名诸侯,不可谓不贤者矣。比如顺风而呼,声非加疾,其势激也。至如闾巷之侠,修行砥名,声施于天下,莫不称贤,是为难耳!然儒、墨皆排摈不载。自秦以前,匹夫之侠,湮灭不见,余甚恨之。以余所闻,汉兴,有朱家、田仲、王公、剧孟、郭解之徒,虽时扞当世之文罔,然其私义,廉洁退让,有足称者。名不虚立,士不虚附。至如朋党宗强比周,设财役贫,豪暴侵凌孤弱,恣欲自快,游侠亦丑之。余悲世俗不察其意,而猥以朱家、郭解等,令与豪暴之徒同类而共笑之也。
送徐复斋还宜兴。明代。李东阳。 徐翁来自江东南,乌纱白发风毵毵。登堂拜兄报弟礼,满坐和气回春酣。兄酬弟劝杂乡话,吾辈之乐乐且湛。吾宗老稚数百指,或有囷积无储甔。杜陵破屋随长镵,万间广厦犹空谈。范家义田久不置,比郡尚觉仁风覃。少年慕古老亦谙,况有禄俸馀温甘。兄才庙堂足经济,弟力自与田园堪。分田命仆课耕穫,笑指庾廪高巉巉。留餐岂止树间饭,斛赠不待囊中探。坐令骨肉异涂路,饥者有食寒者褴。遗泽犹应溉枯涸,清风断可驱顽贪。弟为遗叟居江潭,兄为元老峨冠簪。始知吏隐各有乐,俯仰不愧三才参。翁年未衰筋力健,水可方艓陆可骖。明当报成向兄贺,大笑共吸鲸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