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气憀憀不自持,幽兰小槛暗香披。千原烟雨迷禾黍,一水蒹葭隐鹭莺。
开帙不知金烬冷,挥弦更杂远鸿悲。班姬纨扇清商发,苏蕙璇玑白昼迟。
风剪梧桐黄鹄舞,月窥杨柳绿绦垂。魂惊筚篥萧关道,泪尽琵琶凝碧池。
征妇裁衣凭玉尺,美人汲露下冰墀。辘轳不断千家井,何似闺中梦里思。
秋怀。清代。侯怀风。 秋气憀憀不自持,幽兰小槛暗香披。千原烟雨迷禾黍,一水蒹葭隐鹭莺。开帙不知金烬冷,挥弦更杂远鸿悲。班姬纨扇清商发,苏蕙璇玑白昼迟。风剪梧桐黄鹄舞,月窥杨柳绿绦垂。魂惊筚篥萧关道,泪尽琵琶凝碧池。征妇裁衣凭玉尺,美人汲露下冰墀。辘轳不断千家井,何似闺中梦里思。
襄阳乐。宋代。苏辙。 谁言襄阳苦,歌者乐襄阳。太守刘公子,千年未可忘。刘公一去岁时改,惟有州南汉水长。汉水南流岘山碧,种稻耕田泥没尺。里人种麦满高原,长使越人耕大泽。泽中多水原上乾,越人为种楚人食。火耕水耨古常然,汉水鱼多去满船。长有行人知此乐,来买槎头缩项鳊。
思归引。明代。刘基。 山高高兮可以望四荒。胡跻尔颠兮而不见我故乡。岁云莫兮无衣裳。车罢马羸兮仆夫顿僵。水有蛟鳄兮陆有虎狼。于嗟柸何兮惟怀永伤。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然得而腊之以为饵,可以已大风、挛踠、瘘疠,去死肌,杀三虫。其始太医以王命聚之,岁赋其二。募有能捕之者,当其租入。永之人争奔走焉。
有蒋氏者,专其利三世矣。问之,则曰:“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今吾嗣为之十二年,几死者数矣。”言之貌若甚戚者。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莅事者,更若役,复若赋,则何如?”蒋氏大戚,汪然出涕,曰:“君将哀而生之乎?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向吾不为斯役,则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日蹙,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触风雨,犯寒暑,呼嘘毒疠,往往而死者,相藉也。曩与吾祖居者,今其室十无一焉。与吾父居者,今其室十无二三焉。与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无四五焉。非死则徙尔,而吾以捕蛇独存。悍吏之来吾乡,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吾恂恂而起,视其缶,而吾蛇尚存,则弛然而卧。谨食之,时而献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尽吾齿。盖一岁之犯死者二焉,其余则熙熙而乐,岂若吾乡邻之旦旦有是哉。今虽死乎此,比吾乡邻之死则已后矣,又安敢毒耶?”
捕蛇者说。唐代。柳宗元。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然得而腊之以为饵,可以已大风、挛踠、瘘疠,去死肌,杀三虫。其始太医以王命聚之,岁赋其二。募有能捕之者,当其租入。永之人争奔走焉。 有蒋氏者,专其利三世矣。问之,则曰:“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今吾嗣为之十二年,几死者数矣。”言之貌若甚戚者。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莅事者,更若役,复若赋,则何如?”蒋氏大戚,汪然出涕,曰:“君将哀而生之乎?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向吾不为斯役,则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日蹙,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触风雨,犯寒暑,呼嘘毒疠,往往而死者,相藉也。曩与吾祖居者,今其室十无一焉。与吾父居者,今其室十无二三焉。与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无四五焉。非死则徙尔,而吾以捕蛇独存。悍吏之来吾乡,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吾恂恂而起,视其缶,而吾蛇尚存,则弛然而卧。谨食之,时而献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尽吾齿。盖一岁之犯死者二焉,其余则熙熙而乐,岂若吾乡邻之旦旦有是哉。今虽死乎此,比吾乡邻之死则已后矣,又安敢毒耶?” 余闻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吾尝疑乎是,今以蒋氏观之,犹信。呜呼!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故为之说,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 (饥渴而顿踣一作:饿渴)
贤者之孝二百四十首·赵隐。宋代。林同。 至今说花县,当日奉潘舆。未必若赵母,囘班候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