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愤激报秦耻,壮士悲歌感知己。美人呜咽马无声,惨白衣冠寒易水。
侥幸之谋虽不成,绕柱断襟惊欲死。人谓此举速燕亡,燕即帝秦亡一耳。
但惜华阳馆,不如黄金台。黄金一筑骏马来,三齐锁钥朝燕开。
华阳馆,荆榛满。镯镂空误樊将军,黄沙一望斜阳晚。
华阳馆。清代。段昕。 燕丹愤激报秦耻,壮士悲歌感知己。美人呜咽马无声,惨白衣冠寒易水。侥幸之谋虽不成,绕柱断襟惊欲死。人谓此举速燕亡,燕即帝秦亡一耳。但惜华阳馆,不如黄金台。黄金一筑骏马来,三齐锁钥朝燕开。华阳馆,荆榛满。镯镂空误樊将军,黄沙一望斜阳晚。
清云南安宁人,字玉川。康熙三十九年进士,官户部主事。喜游览,由滇入燕,所至有诗。有《皆山堂诗集》。 ...
段昕。 清云南安宁人,字玉川。康熙三十九年进士,官户部主事。喜游览,由滇入燕,所至有诗。有《皆山堂诗集》。
瑞鹧鸪·融融十月小春天。宋代。仲殊。 融融十月小春天。翼翼清都降圣贤。大抵龙飞云必动,请观二十七年前。方今龙又当天德,即日云将拥地仙。富(下缺)
一览亭。宋代。白玉蟾。 千山万山从寒碧,桃花李花正春色。客来登此一览亭,东望长江渺无极。烟飞松坞晓苍凝,雨过竹林晚翠滴。人家楼阁下参差,天宇云霞上郁密。平湖青草覆白沙,峭崖断岸几千尺。芦荻丛中鸥鹭闲,来往渔舟三两只。柳阴浓淡夕阳斜,藓岩石磴满山赤。落鸦噪下枯树枝,鸡犬声中半樵笛。疎篱小屋可容膝,目对青霄一太息。满城车马走红尘,何人知享此幽寂。竹炉焚罢柏子香,甆杯倾泻碧玉液。饮到如泥卧石鼓,醒来瀹茗自闲适。啸咏太空歌一曲,风吼千林月华白。一览亭前双月明,诗成自觉天地窄。云崖烟树几重重,三百六十真奇峰。我将持斧扣洞门,借问蟠桃几时红。流光瞬息付一电,万事转头如去箭,南康有个陈参军,心镜如如成一片,自笑浮生若春燕。
寄如皋冒辟疆。明代。彭孙贻。 河梁与子一携手,云在高天雁横斗。空江日落无素书,千里风尘隔杯酒。忆昔避兵秦溪傍,渔舟八口同仓黄。荒山橡栗饥戴釜,淫雨泥涂足裹创。我家兄弟半存亡,枯鱼泪尽天茫茫。嗟我君子忧高堂,袱被翻然归故乡。欲留不留扁舟去,欲别不别临歧语。踯躅悲歌《惜晤》篇,六年江海各烽烟。渔人桃花隔蛮洞,蜀帝炎荒叫杜鹃。钟山伐遍孝陵柏,史本窜尽思宗编。君卧朴巢长却扫,搜诗自订三唐稿。义熙处士一陶潜,同谷哀歌惟杜老。我行度岭虔台去,肠断先臣尽忠处。介推绵上只余灰,徐孺南州少遗絮。天涯踪迹断浮萍,匿影枯桑息倦翎。忽枉故人双鲤讯,挑镫字照三秋萤。君今四十能高举,羡尔鸿妻佐舂杵。为儿事亲之日长,有母此身未敢许。贞松堂上青扶疏,不受秦官五大夫。春风药阑雪寒牖,羡君乐事无不有。沈酣千日乱离年,花月七言文字友。鄙人东海望清光,目送南鸿一搔首。尺书为我报相思,遥折梅花为君寿。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
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郑伯克段于鄢。先秦。左丘明。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 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暱,厚将崩。”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书曰:“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不言出奔,难之也。 遂寘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洩洩。”遂为母子如初。 君子曰:“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
接树。明代。朱元璋。 老干将来发去烧,从新接起旧枝条。虽然未历风霜苦,自是先沾雨露饶。三四锹泥牢护足,二三皮蔑紧缠腰。东君看顾归家后,分付儿童莫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