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邮湘驿。问暮年何事,暮冬行役。马首摇摇经历处,多少山南溪北。冷著烟扉,孤芳云掩,瞥见如相识。相逢相劳,如痴如诉如忆。
最是近晓霜浓,初弦月挂,传粉金鸾侧。冷淡生涯优乐忘,不管冰檐雪壁。魁榜虚夸,调羹浪语,那里求真的。暗香来历,自家还要知得。
壶中天。唐代。陈景沂。 江邮湘驿。问暮年何事,暮冬行役。马首摇摇经历处,多少山南溪北。冷著烟扉,孤芳云掩,瞥见如相识。相逢相劳,如痴如诉如忆。最是近晓霜浓,初弦月挂,传粉金鸾侧。冷淡生涯优乐忘,不管冰檐雪壁。魁榜虚夸,调羹浪语,那里求真的。暗香来历,自家还要知得。
陈景沂(生卒年未详),或说名景沂,或说名咏,景沂为字,号愚一子、肥遯子。其籍贯《四库全书总目》作天台,民国《台州府志》作泾岙(今温岭市晋岙村),经考证,以宋台州(今属浙江)为是。理宗宝祐(1253-1258)年间重新整理《全芳备祖》,并进献朝廷,请人作序,谋求出版。综其一生行迹,属于当时的江湖游士,没有科举、仕宦方面的任何信息,布衣终身,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江淮、湘赣、浙闽等地漫游、客居。现存著作唯有《全芳备祖》一种,其中收有一些自己的诗词和短文。 ...
陈景沂。 陈景沂(生卒年未详),或说名景沂,或说名咏,景沂为字,号愚一子、肥遯子。其籍贯《四库全书总目》作天台,民国《台州府志》作泾岙(今温岭市晋岙村),经考证,以宋台州(今属浙江)为是。理宗宝祐(1253-1258)年间重新整理《全芳备祖》,并进献朝廷,请人作序,谋求出版。综其一生行迹,属于当时的江湖游士,没有科举、仕宦方面的任何信息,布衣终身,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江淮、湘赣、浙闽等地漫游、客居。现存著作唯有《全芳备祖》一种,其中收有一些自己的诗词和短文。
怀沈斯庵先生 其一。明代。陈瑚。 西台晞发痛遗民,避地南瀛第一人。浩劫馀生存硕果,空门垂老弃儒巾。文风早被端由汝,天子虽尊不得臣。孤岛田横无限恨,白头犹见海扬尘。
忆南园。明代。李德。 南园蝴蝶飞,绿草迷行迹。青镜扫长蛾,娟娟弄春碧。锦屏千里梦,寂寞愁芳色。小字写长笺,鳞鸿坐相隔。
岁暮二首 其二。宋代。张纲。 寒逐云阴散,年催节物新。桃符趋腊市,社鼓赛田神。任性琴书懒,呼儿杖履频。君恩难报处,家食奉双亲。
读唐诗鼓吹。元代。曹之谦。 杰句雄篇萃若林,细看一一尽精深。才高不似人间语,吟苦定劳天外心。白璧连城无少玷,朱弦三叹有遗音。不经诗老遗山手,谁解披沙拣得金。
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穆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来邳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穆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亲服,获楚、魏之师,举地千里,至今治强。惠王用张仪之计,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纵,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昭王得范雎,废穰侯,逐华阳,强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观之,客何负于秦哉!向使四君却客而不内,疏士而不用,是使国无富利之实,而秦无强大之名也。
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乘纤离之马,建翠凤之旗,树灵鼍之鼓。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说之,何也?必秦国之所生然后可,则是夜光之璧,不饰朝廷;犀象之器,不为玩好;郑、卫之女不充后宫,而骏良駃騠不实外厩,江南金锡不为用,西蜀丹青不为采。所以饰后宫,充下陈,娱心意,说耳目者,必出于秦然后可,则是宛珠之簪,傅玑之珥,阿缟之衣,锦绣之饰不进于前,而随俗雅化,佳冶窈窕,赵女不立于侧也。夫击瓮叩缶弹筝搏髀,而歌呼呜呜快耳者,真秦之声也;《郑》、《卫》、《桑间》,《韶》、《虞》、《武》、《象》者,异国之乐也。今弃击瓮叩缶而就《郑》、《卫》,退弹筝而取《昭》、《虞》,若是者何也?快意当前,适观而已矣。今取人则不然。不问可否,不论曲直,非秦者去,为客者逐。然则是所重者在乎色乐珠玉,而所轻者在乎人民也。此非所以跨海内、制诸侯之术也。
谏逐客书。先秦。李斯。 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穆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来邳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穆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亲服,获楚、魏之师,举地千里,至今治强。惠王用张仪之计,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纵,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昭王得范雎,废穰侯,逐华阳,强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观之,客何负于秦哉!向使四君却客而不内,疏士而不用,是使国无富利之实,而秦无强大之名也。 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乘纤离之马,建翠凤之旗,树灵鼍之鼓。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说之,何也?必秦国之所生然后可,则是夜光之璧,不饰朝廷;犀象之器,不为玩好;郑、卫之女不充后宫,而骏良駃騠不实外厩,江南金锡不为用,西蜀丹青不为采。所以饰后宫,充下陈,娱心意,说耳目者,必出于秦然后可,则是宛珠之簪,傅玑之珥,阿缟之衣,锦绣之饰不进于前,而随俗雅化,佳冶窈窕,赵女不立于侧也。夫击瓮叩缶弹筝搏髀,而歌呼呜呜快耳者,真秦之声也;《郑》、《卫》、《桑间》,《韶》、《虞》、《武》、《象》者,异国之乐也。今弃击瓮叩缶而就《郑》、《卫》,退弹筝而取《昭》、《虞》,若是者何也?快意当前,适观而已矣。今取人则不然。不问可否,不论曲直,非秦者去,为客者逐。然则是所重者在乎色乐珠玉,而所轻者在乎人民也。此非所以跨海内、制诸侯之术也。 臣闻地广者粟多,国大者人众,兵强则士勇。是以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无四方,民无异国,四时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今乃弃黔首以资敌国,却宾客以业诸侯,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西向,裹足不入秦,此所谓“借寇兵而赍盗粮”者也。夫物不产于秦,可宝者多;士不产于秦,而愿忠者众。今逐客以资敌国,损民以益雠,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求国无危,不可得也。(泰山一作: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