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唐代。罗隐。 络角星河菡萏天,一家欢笑设红筵。应倾谢女珠玑箧,尽写檀郎锦绣篇。香帐簇成排窈窕,金针穿罢拜婵娟。铜壶漏报天将晓,惆怅佳期又一年。
七夕,阴历七月七日,相传为牛郎渡过银河与织女为一年一度相会。这天晚上,民间陈列瓜果,穿针乞巧。这首诗就是写七夕的。首联:“络角星河菡萏天,一家欢笑设红筵。”角是二十八宿中的角宿,络是网络,当指雾气网络在角宿上。星河,天上的银河,是分离牛郎织女的。菡萏天,是荷花盛开的天气。大概想象牛郎织女在银河边看到角宿和荷花。这是说的天上情景。下句指人间,有一家人家欢笑地在院子里铺置红布的筵席,摆上瓜果,来穿针乞巧。
次联:“应倾谢女珠玑箧,尽写檀郎锦绣篇。”谢女檀郎,泛指女子和男子。这家的女子把箧中的珠子倒空,要这家的男子写出歌咏七夕的锦绣诗篇,放到那个箧里。这里就要写七夕的诗而言。玑:小珠。三联:“香帐簇成排窈窕,金针穿罢拜婵娟。”上一句指天上,香帐制作成功,安排得很美好。李商隐《无题》:“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这是制作结婚用的圆帐。牛郎织女相会,也要制作圆帐。簇是指丛聚成团,把香罗几重叠起来缝制圆顶帐子,正是丛聚成团,故称簇。窈窕,状美好。“排窈窕”,既指安排得很好,也指安排好织女,窈窕也指女子的美好。这联下一句指人间,那家人家的妇女引线穿针来乞巧。穿好针来拜美好的织女星。婵娟,美好,指织女星。牛郎织女在七夕相会,古代计时的铜壶滴漏报天将亮了,牛郎织女又要分别了,所以惆怅茫然,这样相会的佳期又要等一年。
这首诗的特点是用对比写法,第一句写天上的景物,第二句写人间的情状,有景物,又有欢笑,构成天上与人间相对照。二联专写人间,不提七夕,在“锦绣篇”里暗指咏七夕。三联又是对照写法,“香帐簇成”指天上,“金针穿罢”指人间。“铜壶漏报”二句指天上。此外,第一联写人间“欢笑”,与第四联写天上惆怅相对。一乐一悲,构成映衬。再像写谢女的空出箧子来装檀郎的锦绣篇,写人间男女在七夕的欢乐,又与牛郎织女的临别惆怅构成映衬。在这样的映衬里,就是衬出天上不如人间了。再就写天上或人间的词句来看,首句、五句、七句、八句写天上,二句、三句、四句、六句写人间,即四句写天上,四句写人间。但这首诗题为《七夕》,应以写牛郎织女相会为主,因此使人感到作者还是看重人间,所以这样安排。作者写人间的欢乐胜过天上,在当时有这样的想法,是非常难得的。
罗隐(833-909),字昭谏,新城(今浙江富阳市新登镇)人,唐代诗人。生于公元833年(太和七年),大中十三年(公元859年)底至京师,应进士试,历七年不第。咸通八年(公元867年)乃自编其文为《谗书》,益为统治阶级所憎恶,所以罗衮赠诗说:“谗书虽胜一名休”。后来又断断续续考了几年,总共考了十多次,自称“十二三年就试期”,最终还是铩羽而归,史称“十上不第”。黄巢起义后,避乱隐居九华山,光启三年(公元887年),55岁时归乡依吴越王钱镠,历任钱塘令、司勋郎中、给事中等职。公元909年(五代后梁开平三年)去世,享年77岁。 ...
罗隐。 罗隐(833-909),字昭谏,新城(今浙江富阳市新登镇)人,唐代诗人。生于公元833年(太和七年),大中十三年(公元859年)底至京师,应进士试,历七年不第。咸通八年(公元867年)乃自编其文为《谗书》,益为统治阶级所憎恶,所以罗衮赠诗说:“谗书虽胜一名休”。后来又断断续续考了几年,总共考了十多次,自称“十二三年就试期”,最终还是铩羽而归,史称“十上不第”。黄巢起义后,避乱隐居九华山,光启三年(公元887年),55岁时归乡依吴越王钱镠,历任钱塘令、司勋郎中、给事中等职。公元909年(五代后梁开平三年)去世,享年77岁。
满江红 从姜九绮季索画。明代。宋琬。 公子才华,问骠骑、何如第五。几席上、千岩万壑,丹青佳谱。不分胸中藏岳渎,无端笔底惊烟雨。叹虎头、神妙米公颠,今其伍。神禹庙,松杉古。西子里,荆榛斧。记兰亭曲水,依稀曾睹。拙宦长惭疏屐齿,后游恨不生毛羽。爱云门寺与赤城霞,须君补。
汉阳。清代。赵文楷。 江流东注大军山,汉上孤城扼楚关。三国旧愁春浪碧,千年遗垒夕阳殷。樵歌牧唱刘琦墓,沙鸟风帆鲁肃湾。我欲招魂凭楚些,夜深疑有鬼雄还。
次韵梅山弟醉吟七首。宋代。陈著。 开眼门外世梦短,忘情樽前閒意长。邂逅当有赤松子,歌舞何用楚兰香。
悲愤诗。两汉。蔡琰。 汉季失权柄,董卓乱天常。志欲图篡弑,先害诸贤良。逼迫迁旧邦,拥主以自疆。海内兴义师,欲共讨不祥。卓众来东下,金甲耀日光。平土人脆弱,来兵皆胡羌。猎野围城邑,所向悉破亡。斩截无孑遗,尸骸相撑拒。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长驱西入关,迥路险且阻。还顾邈冥冥,肝脾为烂腐。所略有万计,不得令屯聚。或有骨肉俱,欲言不敢语。失意机徵间,辄言毙降虏。要当以亭刃,我曹不活汝。岂复惜性命,不堪其詈骂。或便加棰杖,毒痛参并下。旦则号泣行,夜则悲吟坐。欲死不能得,欲生无一可。彼苍者何辜,乃遭此厄(è)祸。边荒与华异,人俗少义理。处所多霜雪,胡风春夏起。翩翩吹我衣,肃肃入我耳。感时念父母,哀叹无穷已。有客从外来,闻之常欢喜。迎问其消息,辄复非乡里。邂逅徼时愿,骨肉来迎己。己得自解免,当复弃儿子。天属缀人心,念别无会期。存亡永乖隔,不忍与之辞。儿前抱我颈,问母欲何之。人言母当去,岂复有还时。阿母常仁恻,今何更不慈。我尚未成人,奈何不顾思。见此崩五内,恍惚生狂痴。号泣手抚摩,当发复回疑。兼有同时辈,相送告离别。慕我独得归,哀叫声摧裂。马为立踟蹰,车为不转辙。观者皆嘘唏,行路亦呜咽。去去割情恋,遄征日遐迈。悠悠三千里,何时复交会。念我出腹子,匈臆为摧败。既至家人尽,又复无中外。城廓为山林,庭宇生荆艾。白骨不知谁,纵横莫覆盖。出门无人声,豺狼号且吠。茕茕对孤景,怛咤糜肝肺。登高远眺望,魂神忽飞逝。奄若寿命尽,旁人相宽大。为复强视息,虽生何聊赖。托命于新人,竭心自勖励。流离成鄙贱,常恐复捐废。人生几何时,怀忧终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