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红匀脸衬檀唇。晚妆新。暗伤春。手捻花枝,谁会两眉颦。连理带头双□□,留待与、个中人。
淡烟笼月绣帘阴。画堂深。夜沈沈、谁道□□,□系得人心。一自绿窗偷见后,便憔悴、到如今。
江城子·腻红匀脸衬檀唇。宋代。苏轼。 腻红匀脸衬檀唇。晚妆新。暗伤春。手捻花枝,谁会两眉颦。连理带头双□□,留待与、个中人。淡烟笼月绣帘阴。画堂深。夜沈沈、谁道□□,□系得人心。一自绿窗偷见后,便憔悴、到如今。
油腻红粉均匀地抹在脸上衬托着香唇,晚上的新妆刚打扮成,便暗暗去献春心。用手指搓转花枝,哪个能理解她为什么皱着眉头?绣有连理植物图的衣带,头缓着双口口,等待留给心上人。
淡色的烟雾笼翠着月色,使得绣帘阴暗起来,只见殿堂进层很深,夜色也很深。哪个说口口,口系入心上人的心中?自从那一天绿窗暗暗地会面后,就烦恼起来。
江城子:词牌名。又名《江神子》、《水晶帘》、《村意远》。唐、五代词多为单调。
檀唇:檀香脂涂的嘴唇。
会:理解。
两眉颦(pín):皱眉。
连理:异根草木,枝干连生或两树枝条相连,俗称吉祥之兆,比喻恩爱夫妻或象征坚贞爱情。连理带:绣有连理植物的衣带。
头双口口(口口疑为“飞燕”之脱漏):头上缀有双飞燕图案。
留待与:等待留给。
画堂:古代宫中彩绘的殿堂。
口口:疑为“连理”之脱漏。
口:疑为“能”之脱漏。
绿窗:绿色的窗子,这里指女子居室。
憔悴:烦恼,困顿,黄瘦。
参考资料:
1、朱靖华、饶学刚、王文龙、饶晓明.历代名家词新释辑评丛书苏轼词新释辑评.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2007年1月:17-19
宋仁宗嘉祐元年(1056年)六月,苏轼自家乡四川到京师应试,耳闻目睹宫廷生活,深有感触,尤其对纨绔和艳情习气颇为不满。宋仁宗嘉祐二年(1057年)二月,苏轼作该词以披露之。
参考资料:
1、朱靖华、饶学刚、王文龙、饶晓明.历代名家词新释辑评丛书苏轼词新释辑评.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2007年1月:17-19
上片,披露宫廷侍妓“暗伤春”的“两眉策”神态。“腻红匀脸衬檀唇,晚妆新,暗伤春”,写侍妓浓抹“暗伤春”。“腻红”,“檀唇”,描艳妆,凭此香诱人,可谓艳妆浓抹难相宜。“晚妆”,表明侍妓的夜时活动。这是不同凡女的举动,“暗”与“晚妆”照应,表明行为不是光明正大,而是偷偷摸摸的。“暗”字一用,侍妓的性格暴露无遗。“手捻花枝,谁会两眉颦,特写侍妓的特殊举动。一是“捻花枝”招揽过客,一是“两眉颦”显得焦躁不安。最后三句“连理带头双飞燕,留待与、个中人”,特写侍妓的另一个特殊举动。一是身着“连理带”,象征忠贞于过客,永不改移,一是头缀“双飞燕”图,暗示跟随过客,永不分离。天涯沦落无故人,可谓一厢情愿。苏轼在嘲讽中不免带有几丝同情。
下片,回忆侍妓欲入宫中的偷情举动。“淡烟笼月绣帘阴,画堂深,夜沉沉”,写侍妓欲入宫中的阴沉气氛。“淡烟笼月”点明时间为灰蒙蒙的月夜,“绣帘阴”衬托侍妓的晦暗心态,“画堂深”想象所去之处的阴郁气氛,“夜沉沉”则点明长夜漫漫,心事沉重。“谁道连理,能系得人心”?写侍妓的疑惑与企盼。“连理”,象征送过客传情之物,“系得”,表明为得宠之举动。这“难道”为怀疑词,即“连理带”之赠送谁说能“得人心”、拴住过客之心?因为风月场上的侍妓已是多如牛毛了。为此,苏轼在最后三句“一自绿窗偷见后,便憔悴、到如今”中,发出同情性的感叹。妓女在风月场上,一般所遇是寻花问柳的男人。一旦觅到稍有同情心的男子,便对天发誓,甚至以命相许,指望他能帮助自己跳出火坑。这个侍妓在宿室暗暗地会见心上过客之后,担心他不接受“连理带”或“双飞燕”信物,尽是烦恼,直到如今。如果连最后一线希望都破灭了,既成不了“连理枝”,更成不了“双飞燕”,而只能成为被侮辱的玩物而被抛弃,其痛苦就更为沉痛惨烈了。这真是可怜!可叹!可悲!
全词凭借描写、记叙、回忆、烘托、象征之笔,刻画了一位“暗伤春”而“憔悴”的侍妓形象。由腻红、檀唇、晚妆、暗伤春、捻花枝、两眉肇、留待、系得人心、偷见、憔悴,连续性的表现,表明侍妓是一位既艳情又失态的可悲而可怜的女性。
苏轼(1037-1101),北宋文学家、书画家、美食家。字子瞻,号东坡居士。汉族,四川人,葬于颍昌(今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一生仕途坎坷,学识渊博,天资极高,诗文书画皆精。其文汪洋恣肆,明白畅达,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艺术表现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对后世有巨大影响,与辛弃疾并称苏辛;书法擅长行书、楷书,能自创新意,用笔丰腴跌宕,有天真烂漫之趣,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宋四家;画学文同,论画主张神似,提倡“士人画”。著有《苏东坡全集》和《东坡乐府》等。 ...
苏轼。 苏轼(1037-1101),北宋文学家、书画家、美食家。字子瞻,号东坡居士。汉族,四川人,葬于颍昌(今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一生仕途坎坷,学识渊博,天资极高,诗文书画皆精。其文汪洋恣肆,明白畅达,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艺术表现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对后世有巨大影响,与辛弃疾并称苏辛;书法擅长行书、楷书,能自创新意,用笔丰腴跌宕,有天真烂漫之趣,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宋四家;画学文同,论画主张神似,提倡“士人画”。著有《苏东坡全集》和《东坡乐府》等。
古意。宋代。赵崇嶓。 阿母带儿出,儿行自回皇。儿不倦行路,遣儿心内伤。问儿何所伤,儿语不敢详。将儿雇织作,不忍织鸳鸯。
津阳门诗。唐代。郑嵎。 津阳门北临通逵,雪风猎猎飘酒旗。泥寒款段蹶不进,疲童退问前何为。酒家顾客催解装,案前罗列樽与卮。青钱琐屑安足数,白醪软美甘如饴。开垆引满相献酬,枯肠渴肺忘朝饥。愁忧似见出门去,渐觉春色入四肢。主翁移客挑华灯,双肩隐膝乌帽欹。笑云鲐老不为礼,飘萧雪鬓双垂颐。问余何往凌寒曦,顾翁枯朽郎岂知。翁曾豪盛客不见,我自为君陈昔时。时平亲卫号羽林,我才十五为孤儿。射熊搏虎众莫敌,弯弧出入随佽飞。此时初创观风楼,檐高百尺堆华榱。楼南更起斗鸡殿,晨光山影相参差。其年十月移禁仗,山下栉比罗百司。朝元阁成老君见,会昌县以新丰移。幽州晓进供奉马,玉珂宝勒黄金羁。五王扈驾夹城路,传声校猎渭水湄。羽林六军各出射,笼山络野张罝维。雕弓绣韣不知数,翻身灭没皆蛾眉。赤鹰黄鹘云中来,妖狐狡兔无所依。人烦马殆禽兽尽,百里腥膻禾黍稀。暖山度腊东风微,宫娃赐浴长汤池。刻成玉莲喷香液,漱回烟浪深逶迤。犀屏象荐杂罗列,锦凫绣雁相追随。破簪碎钿不足拾,金沟残溜和缨緌.上皇宽容易承事,十家三国争光辉。绕床呼卢恣樗博,张灯达昼相谩欺。相君侈拟纵骄横,日从秦虢多游嬉。朱衫马前未满足,更驱武卒罗旌旗。画轮宝轴从天来,云中笑语声融怡。鸣鞭后骑何躞蹀,宫妆襟袖皆仙姿。青门紫陌多春风,风中数日残春遗。骊驹吐沫一奋迅,路人拥篲争珠玑。八姨新起合欢堂,翔鹍贺燕无由窥。万金酬工不肯去,矜能恃巧犹嗟咨。四方节制倾附媚,穷奢极侈沽恩私。堂中特设夜明枕,银烛不张光鉴帷。瑶光楼南皆紫禁,梨园仙宴临花枝。迎娘歌喉玉窈窕,蛮儿舞带金葳蕤。三郎紫笛弄烟月,怨如别鹤呼羁雌。玉奴琵琶龙香拨,倚歌促酒声娇悲。饮鹿泉边春露晞,粉梅檀杏飘朱墀。金沙洞口长生殿,玉蕊峰头王母祠。禁庭术士多幻化,上前较胜纷相持。罗公如意夺颜色,三藏袈裟成散丝。蓬莱池上望秋月,无云万里悬清辉。上皇夜半月中去,三十六宫愁不归。月中秘乐天半间,丁珰玉石和埙篪。宸聪听览未终曲,却到人间迷是非。千秋御节在八月,会同万国朝华夷。花萼楼南大合乐,八音九奏鸾来仪。都卢寻橦诚龌龊,公孙剑伎方神奇。马知舞彻下床榻,人惜曲终更羽衣。禄山此时侍御侧,金鸡画障当罘罳.绣do衣褓日屃赑,甘言狡计愈娇痴。诏令上路建甲第,楼通走马如飞翚。大开内府恣供给,玉缶金筐银簸箕。异谋潜炽促归去,临轩赐带盈十围。忠臣张公识逆状,日日切谏上弗疑。汤成召浴果不至,潼关已溢渔阳师。御街一夕无禁鼓,玉辂顺动西南驰。九门回望尘坌多,六龙夜驭兵卫疲。县官无人具军顿,行宫彻屋屠云螭。马嵬驿前驾不发,宰相射杀冤者谁。长眉鬓发作凝血,空有君王潜涕洟。青泥坂上到三蜀,金堤城边止九旂。移文泣祭昔臣墓,度曲悲歌秋雁辞。明年尚父上捷书,洗清观阙收封畿。两君相见望贤顿,君臣鼓舞皆歔欷。宫中亲呼高骠骑,潜令改葬杨真妃。花肤雪艳不复见,空有香囊和泪滋。銮舆却入华清宫,满山红实垂相思。飞霜殿前月悄悄,迎春亭下风飔飔.雪衣女失玉笼在,长生鹿瘦铜牌垂。象床尘凝罨飒被,画檐虫网颇梨碑。碧菱花覆云母陵,风篁雨菊低离披。真人影帐偏生草,果老药堂空掩扉。鼎湖一日失弓剑,桥山烟草俄霏霏。空闻玉碗入金市,但见铜壶飘翠帷。开元到今逾十纪,当初事迹皆残隳。竹花唯养栖梧凤,水藻周游巢叶龟。会昌御宇斥内典,去留二教分黄缁。庆山污潴石瓮毁,红楼绿阁皆支离。奇松怪柏为樵苏,童山眢谷亡嶮巇,烟中壁碎摩诘画,云间字失玄宗诗。石鱼岩底百寻井,银床下卷红绠迟。当时清影荫红叶,一旦飞埃埋素规。韩家烛台倚林杪,千枝灿若山霞摛。昔年光彩夺天月,昨日销熔当路岐。龙宫御榜高可惜,火焚牛挽临崎峗.孔雀松残赤琥珀,鸳鸯瓦碎青琉璃。今我前程能几许,徒有馀息筋力羸。逢君话此空洒涕,却忆欢娱无见期。主翁莫泣听我语,宁劳感旧休吁嘻。河清海宴不难睹,我皇已上升平基。湟中土地昔湮没,昨夜收复无疮痍。戎王北走弃青冢,虏马西奔空月支。两逢尧年岂易偶,愿翁颐养丰肤肌。平明酒醒便分首,今夕一樽翁莫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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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出军十首 其九。明代。王立道。 大将凿凶门,边庭节制尊。登坛戈剑拥,扫境鼓鼙喧。投石军中戏,椎牛幕下恩。折冲樽俎意,千载与谁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