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途潦倒愧知音,幕府重来岁月侵。
狂见请缨憎往策,礼容著帽感虚襟。
白头久厌戎衣窄,黧面空嗟寒色深。
东望故山今有约,清秋应得访云林。
熙州再乞罢。宋代。李复。 末途潦倒愧知音,幕府重来岁月侵。狂见请缨憎往策,礼容著帽感虚襟。白头久厌戎衣窄,黧面空嗟寒色深。东望故山今有约,清秋应得访云林。
宋京兆府长安人,字履中,世称潏水先生。神宗元丰二年进士。尝师张载。喜言兵事,于书无所不读,工诗文。累官中大夫、集贤殿修撰。徽宗崇宁中,为熙河转运使,以议边事不合罢。金兵入关中,起知秦州,空城无兵,遂遇害。有《潏水集》。 ...
李复。 宋京兆府长安人,字履中,世称潏水先生。神宗元丰二年进士。尝师张载。喜言兵事,于书无所不读,工诗文。累官中大夫、集贤殿修撰。徽宗崇宁中,为熙河转运使,以议边事不合罢。金兵入关中,起知秦州,空城无兵,遂遇害。有《潏水集》。
身世飘零,勋业何成,鬓华渐生。记去年欢笑,遨游帝里,今年憔悴,卧病江城。直道难行,浮名识破,正要生平两眼明。心无歉,但世间公论,自有人评。竹风萧飒初停。算何境、能如梦境清。问命之穷达,三杯酒软,身之去就,一叶舟轻。毁誉从他,醉醒在我,赢得篷窗听雨声。秋江上,更莼鲈无限,鸥鹭多情。
沁园春 壬子和人为寿用止酒韵。魏晋。张野。 身世飘零,勋业何成,鬓华渐生。记去年欢笑,遨游帝里,今年憔悴,卧病江城。直道难行,浮名识破,正要生平两眼明。心无歉,但世间公论,自有人评。竹风萧飒初停。算何境、能如梦境清。问命之穷达,三杯酒软,身之去就,一叶舟轻。毁誉从他,醉醒在我,赢得篷窗听雨声。秋江上,更莼鲈无限,鸥鹭多情。
黄陵题咏。宋代。赵希鄂。 怅望鸾舆不复还,令人疑尽九疑山。朱弦一断南风操,粉泪长留楚竹斑。往事悠悠流水去,空祠寂寂暮云闲。客情吊古多悲恨,趣理归舟溯碧湾。
向夕篝灯风雨声,中宵启户月华明。青天万里看无尽,旅馆三更睡不成。
才薄岂堪明主用,交深长忆故人情。重岩细菊仙家酒,明日相期作伴行。
夜雨倏霁月色清朗起视天宇怅然有故人之想遂赋此奉呈娄君仲实为翌日游岩之约云。元代。邓雅。 向夕篝灯风雨声,中宵启户月华明。青天万里看无尽,旅馆三更睡不成。才薄岂堪明主用,交深长忆故人情。重岩细菊仙家酒,明日相期作伴行。
和肖甫司马题旸德大参东园五言绝句十首 其九 右军池。明代。王世贞。 水是右军池,人是右军裔。白麻昨夜干,黄庭榻来未。
小重山 苍虬示红豆诗,愧不能和,拈此报之。清代。朱祖谋。 南国春芳又一时。背人开玉合,意凄其。枉抛红泪惜前期。愁根蒂,惟有锦鹦知。无力护琼枝。东风休再种,有情痴。年来心事在江蓠。浑不称,头白赋相思。
余生足下。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为足下道滇黔间事。余闻之,载笔往问焉。余至而犁支已去,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去年冬乃得读之,稍稍识其大略。而吾乡方学士有《滇黔纪闻》一编,余六七年前尝见之。及是而余购得是书,取犁支所言考之,以证其同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传闻之间,必有讹焉。然而学土考据颇为确核,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二者将何取信哉?
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逾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西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在崖州?而其事惭以灭没。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其或菰芦泽之间,有廑廑志其梗概,所谓存什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不久而已荡为清风,化为冷灰。至于老将退卒、故家旧臣、遗民父老,相继澌尽,而文献无征,凋残零落,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乱贼误国、流离播迁之情状,无以示于后世,岂不可叹也哉!
与余生书。清代。戴名世。 余生足下。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为足下道滇黔间事。余闻之,载笔往问焉。余至而犁支已去,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去年冬乃得读之,稍稍识其大略。而吾乡方学士有《滇黔纪闻》一编,余六七年前尝见之。及是而余购得是书,取犁支所言考之,以证其同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传闻之间,必有讹焉。然而学土考据颇为确核,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二者将何取信哉? 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逾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西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在崖州?而其事惭以灭没。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其或菰芦泽之间,有廑廑志其梗概,所谓存什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不久而已荡为清风,化为冷灰。至于老将退卒、故家旧臣、遗民父老,相继澌尽,而文献无征,凋残零落,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乱贼误国、流离播迁之情状,无以示于后世,岂不可叹也哉! 终明之末三百年无史,金匮石室之藏,恐终沦散放失,而世所流布诸书,缺略不祥,毁誉失实。嗟乎!世无子长、孟坚,不可聊且命笔。鄙人无状,窃有志焉,而书籍无从广购,又困于饥寒,衣食日不暇给,惧此事终已废弃。是则有明全盛之书且不得见其成,而又何况于夜郎、筇笮、昆明、洱海奔走流亡区区之轶事乎?前日翰林院购遗书于各州郡,书稍稍集,但自神宗晚节事涉边疆者,民间汰去不以上;而史官所指名以购者,其外颇更有潜德幽光,稗官碑志纪载出于史馆之所不及知者,皆不得以上,则亦无以成一代之全史。甚矣其难也! 余员昔之志于明史,有深痛焉、辄好问当世事。而身所与士大夫接甚少,士大夫亦无有以此为念者,又足迹未尝至四方,以故见闻颇寡,然而此志未尝不时时存也。足下知犁支所在,能召之来与余面论其事,则不胜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