泮水游歌日,于今已十年。蹉跎天府榜,迢递客乡船。
岁月当强仕,文章得正传。高山须仰止,只在范庄前。
送郡庠生赴部。明代。郑文康。 泮水游歌日,于今已十年。蹉跎天府榜,迢递客乡船。岁月当强仕,文章得正传。高山须仰止,只在范庄前。
(1413—1465)苏州府昆山人,字时乂,号介庵。正统十三年进士。观政大理寺,寻因疾归。父母相继亡故后,绝意仕进,专心经史。好为诗文。有《平桥集》。 ...
郑文康。 (1413—1465)苏州府昆山人,字时乂,号介庵。正统十三年进士。观政大理寺,寻因疾归。父母相继亡故后,绝意仕进,专心经史。好为诗文。有《平桥集》。
臣伏见天后时,有同州下邽人徐元庆者,父爽为县吏赵师韫所杀,卒能手刃父仇,束身归罪。当时谏臣陈子昂建议诛之而旌其闾;且请“编之于令,永为国典”。臣窃独过之。
臣闻礼之大本,以防乱也。若曰无为贼虐,凡为子者杀无赦。刑之大本,亦以防乱也。若曰无为贼虐,凡为理者杀无赦。其本则合,其用则异,旌与诛莫得而并焉。诛其可旌,兹谓滥;黩刑甚矣。旌其可诛,兹谓僭;坏礼甚矣。果以是示于天下,传于后代,趋义者不知所向,违害者不知所立,以是为典可乎?盖圣人之制,穷理以定赏罚,本情以正褒贬,统于一而已矣。
驳复仇议。唐代。柳宗元。 臣伏见天后时,有同州下邽人徐元庆者,父爽为县吏赵师韫所杀,卒能手刃父仇,束身归罪。当时谏臣陈子昂建议诛之而旌其闾;且请“编之于令,永为国典”。臣窃独过之。 臣闻礼之大本,以防乱也。若曰无为贼虐,凡为子者杀无赦。刑之大本,亦以防乱也。若曰无为贼虐,凡为理者杀无赦。其本则合,其用则异,旌与诛莫得而并焉。诛其可旌,兹谓滥;黩刑甚矣。旌其可诛,兹谓僭;坏礼甚矣。果以是示于天下,传于后代,趋义者不知所向,违害者不知所立,以是为典可乎?盖圣人之制,穷理以定赏罚,本情以正褒贬,统于一而已矣。 向使刺谳其诚伪,考正其曲直,原始而求其端,则刑礼之用,判然离矣。何者?若元庆之父,不陷于公罪,师韫之诛,独以其私怨,奋其吏气,虐于非辜,州牧不知罪,刑官不知问,上下蒙冒,吁号不闻;而元庆能以戴天为大耻,枕戈为得礼,处心积虑,以冲仇人之胸,介然自克,即死无憾,是守礼而行义也。执事者宜有惭色,将谢之不暇,而又何诛焉? 其或元庆之父,不免于罪,师韫之诛,不愆于法,是非死于吏也,是死于法也。法其可仇乎?仇天子之法,而戕奉法之吏,是悖骜而凌上也。执而诛之,所以正邦典,而又何旌焉? 且其议曰:“人必有子,子必有亲,亲亲相仇,其乱谁救?”是惑于礼也甚矣。礼之所谓仇者,盖其冤抑沉痛而号无告也;非谓抵罪触法,陷于大戮。而曰“彼杀之,我乃杀之”。不议曲直,暴寡胁弱而已。其非经背圣,不亦甚哉! 《周礼》:“调人,掌司万人之仇。凡杀人而义者,令勿仇;仇之则死。有反杀者,邦国交仇之。”又安得亲亲相仇也?《春秋公羊传》曰:“父不受诛,子复仇可也。父受诛,子复仇,此推刃之道,复仇不除害。”今若取此以断两下相杀,则合于礼矣。且夫不忘仇,孝也;不爱死,义也。元庆能不越于礼,服孝死义,是必达理而闻道者也。夫达理闻道之人,岂其以王法为敌仇者哉?议者反以为戮,黩刑坏礼,其不可以为典,明矣。 请下臣议附于令。有断斯狱者,不宜以前议从事。谨议。
冬夕玩月。宋代。孔平仲。 夜深鸟宿人语静,中庭独坐饶清兴。霜天高洁无片云,海月澄明挂孤镜。飞光照物毫杪露,冷气逼人肌骨冰。苦吟未尽愁晓侵,北向时时看斗柄。
赠韩院判。明代。杨荣。 旧业轩岐术,承家复几年。济人咸仰德,医国共推贤。花满仙林杏,香分橘井泉。九重恩眷厚,四海盛名传。
胆怯昏黄,身愁冷翠,依然葬花旧处。断魂飞不远,料还在秋边庭宇。
三生何许。便此后仙尘,听凭伊去。犹留据。绿衣半角,洗霜吹雨。
翠楼吟 鹦母为狸奴惊化,紫帆、次香各以词悼之。即两用元韵,兼为雪衣致谢二君也。清代。易顺鼎。 胆怯昏黄,身愁冷翠,依然葬花旧处。断魂飞不远,料还在秋边庭宇。三生何许。便此后仙尘,听凭伊去。犹留据。绿衣半角,洗霜吹雨。欲暮。杨柳楼台,曾唤侬分理,碧云头绪。画阑无影到,向斜月如闻痴语。华年春树。甚薄命人间,玉笼难住。君知否。婵娟有例,一般风絮。